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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魂记】【全】

[db:作者]2023-09-23 01:37:18

  内容简介:

  “我”是中年男子,被勾魂使者错杀,发现之后,肉体已烧毁,为了掩盖自己的错误,勾魂使者借一白痴躯体让“我”还魂,由于白痴家族的特殊性——主要由美女构成,故演绎种种情爱之悲喜剧。

  本作品为男人的性幻想之作,以描写性心理为主,会有一些精彩情色,但不会有粗俗的色情,读此作品的男人,不妨把自己想象成文中的主人,读起来或许会更有味。女性可以不入,但如果你想了解男人的性心理,不妨进来一看,本作对女性绝无亵渎,相反,极为尊敬。


  正文 1

  手机刚响起来,如平时一样,我理都没理。我依然懒洋洋躺在床上,刚从长睡中醒来,身心都陷入在似梦非梦之地,这是我最喜欢的状态,犹如喝酒喝到微醉,半醒不醒之间,一切都显得多么美好!可这手机声却如此讨厌,它不屈不挠地响,隔几分钟响一次,我不得不下床,有点恼火地想去关手机,瞄一眼来电,一个完全陌生的本地号码,“又不知哪个家长吧?”正想关掉,又有点诧异,从没有哪个家长这么不屈不挠拨号的,难道真是班里哪个学生出了什么重大的意外?多年教师的良知,让我按下了接听键。

  “你好,哪一位?”

  手机里传来隐约的抽泣声,明显是女孩的声音,似乎有点熟悉,无端地想起班里的一位女生,我心里一沉。柔声问道,“你是谁?跟老师说,老师会帮你的。”

  “是我……”

  欲言又止伤心娇美的女声,我心里咯噔一声,尽管只有短短两字,我却感觉确实是她,陈玉雁。我班里最美的女学生,也是我二十多年教学生涯里见过的最美的女孩子之一。两年多的时间里,每次看到她,心底都隐隐作痛,升起不能自抑的柔情。那是我永恒的梦想,但现在对我来说,已经是永远遥不可及的梦想。我不敢多看她,我知道我的眼睛流露出内心的真情,而她是敏感的女孩,可是她的眼睛多美啊……

  现在她却在电话那头哭泣!

  “是你,陈玉雁,对吗?……”

  两年多来,我们很少对话,她是个极为内向乖巧的女孩,完全不用老师操心,尽管我很想为她操心。但此刻,我知道,她一定出了什么大事,我心里竟然不禁一阵窃喜,也伴随着一丝内疚。

  “是我……”

  短短的两个字,却似乎充满悲楚,让我内心暗喜立刻消失殆尽,心猛地沉下去,剧烈疼痛起来,我的直觉告诉我,一定是有人欺负了她。

  “陈玉雁,跟老师说,出了什么事,你知道,老师一定会帮你……”

  “老师你能来一下吗?”

  “哪儿?家里?”

  我去过她家几次,每次为完成家访的任务,我必去她家。她家看起来很奢华,她父母的言语里也流露出对她的疼爱,尤其是她父亲,那种疼爱让我内心充满嫉妒和痛苦。我经常梦想我是她父亲,想着想着,我就会不寒而栗,因为我情不自禁会想到她美丽之极的肉体,这时我又会庆幸我不是她父亲,否则我一定会是一个让万人唾骂的禽兽父亲。

  “不……我在……一个宾馆……”

  果然出事了!我心急如焚。“哪个宾馆?老师马上过来,千万要等老师!”

  “新东华……1018……”

  那是离校不远的一家豪华宾馆,我知道那儿。“老师马上过来。——你等我!”

  我一边匆忙穿衣服,一边仍在电话里安慰她,我心里充满恐惧,怕她在我到达前改变主意,做出什么傻事来,我知道,她外表极为柔美,内心却刚强决绝。“听老师说,玉雁”,不知为什么,我竟然把姓给省去了,我叫学生从来都是叫全名的,“你一直是一个好孩子,你知道,老师非常喜欢你……这个学生,不管你出了什么事,老师一定会帮你……你在听着吗?”

  “在听……”

  “那好,你不要挂掉,老师这就过来,可能找不到地方,还要问你,好吗?”

  “好的……”

  “是不是就在紫华路上的这一家?”

  “是的……”

  “老师很快就会到宾馆,你放心好了,不管什么事,老师都会帮你解决。我带你两年多了,一直是你帮老师做事,老师还一直没有机会谢你呢。”

  我想尽可能把话题扯远,轻松一点,分散她的注意力。但我说的也是实话,我在民办学校工作,老板小气,除了工资,什么都不给了,班级出版报,老要你漂亮漂亮,却不给你材料。彩打的东西,只好托学生,陈玉雁总是不声不响拿回去,两年多来,恐怕已经费了她好多盒彩墨了。

  “老师……”

  “老师开玩笑,就算你什么也没做,老师也会帮你……我到街上了,正在拦出租车……你知道,每个老师都喜欢你,人人都喜欢你,所以不管你有什么麻烦,都会过去的……老师坐进出租车了……”

  “好的,再见。”我本想和她一直聊下去,直到我到达,可她却突然关了手机。

  我坐在出租车里,突然感觉到一阵不祥的预感。不是对玉雁,而是对自己。做了二十多年老师,心里一直对美丽女学生有着性幻想,由最初带着负罪感的遮遮掩掩的性幻想,到后来赤裸裸地无所顾忌的性幻想,在这期间,有过许多道德思考和内心挣扎,直到自己说服自己,这一切不过是性幻想,正如每一个男人都有性幻想一样,只不过别人的性幻想,往往以女明星为对象。而我的性幻想对象,是我的学生,这确实有违社会道德,可是,如果这仅仅是性幻想,那就无所谓违反道德。

  我曾经看到一幅对联,很喜欢,“百善孝为先,求心不求迹,求迹贫家无孝子;万恶淫为首,求迹不求心,求心天下无好人。”是的,我相信,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男老师,都有过对女学生的性幻想,但说起来,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男老师会一口否定,并把我骂得体无完肤,狗血喷头,直到我自杀谢罪为止。

  我并不认为他们虚伪,相反,我相信不是虚伪,只是社会的某些道德观念,深入人心,使我们在心底都不敢违背(奇怪的是,我们对于敛财,已经毫无道德顾忌,任何事都能做,而且没有人会真正责怪你,只要你成功),而人会不自觉地隐藏内心深处不合道德的念头,如果这念头过于强烈,抑制得过于辛苦,就会成为精神失常的隐患,佛罗伊德的心理学我一直很感兴趣。

  我有自我分析的习惯,因此无法隐藏对女学生的性幻想,分析多了,我也就慢慢释然,相信,只要我不把这种幻想付诸行动,就无所谓道德不道德,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君子,我也从来不为这点感到沮丧。可我从来也不是个伪君子,连一丝一毫也不是,我却为这点而常常自豪。

  可今天,我却惴惴不安起来,我隐隐约约觉得,自己二十多年来的心理平衡,会被今天的意外打破,我现在觉得,无论我能得到什么,这种心理平衡的打破,都是得不偿失,可是我肯定能左右自己?我不敢肯定。对女学生的性幻想,最危险之处,在于它作为幻想,有时和现实之间,只隔着一层纸,并不像我们对女明星的性幻想,那是隔着喜马拉雅山的。

  我告诫自己,无论我面临什么,几十年来建立起来的心理平衡,才是我最珍贵的财富,于是,我心里略略安稳下来。

  出租车到了宾馆门口,我走进去,踩着柔软红色的地毯,走过去,站在电梯口,等着电梯下来,心头竟然扑通扑通地狂跳起来。电梯载着我来到十楼,顺着昏暗的走廊,踩着无声无息的步伐,我来到1018号房间。站在门口,心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我觉得很惭愧,我竟然像个初恋的毛头小伙一般,控制不住自己的剧烈心跳!

  我没有举手敲门,而是静静站着,深深呼吸,我曾经在气功红遍天下的时候,也练过一阵,只不过从没有和别人凑热闹,而是独自一人单练,此刻,就静静站在门口,回想当年练气功的情形,心绪似乎真的宁静了一点。我暗暗对自己下决心道,“无论她出了什么事,无论她要我帮她什么,我都要像一个真正的好老师那样帮她,决不做任何趁人之危之事,决不做任何非分之举!”

  我终于轻轻敲门,里面没有回音,我心里有点紧张,难道出什么意外了?我又加大力度敲门,同时聚精会神听着里面的动静,觉得此刻我自己的耳朵,简直灵敏到了极点。我听见了里面有轻微的动静,但却并没有过来开门。我又紧张起来。

  终于,我听到了脚步声,她走过来了,可她并没有开门,而是站在门口,似乎在犹豫着,她的这种犹豫,让我刚平静下来的心,又狂跳起来,跳得比刚才还要猛烈,简直让我透不过气来。我本来想说话,告诉她是老师在门口,很想强调“老师”两字,可她的犹豫,让我产生了奇特的联想,心跳剧烈,竟然无法开口说话。

  我终于又听到轻轻一声,那是门上搭扣打开的声音,门却没开,我听到脚步声又走回去。我轻轻转动把手,打开门,看见一个背影,穿着一件白睡袍的背影一闪,消失在屋里。

  多么美丽的背影!柔美乌黑的长发在白色睡袍后披散开来,婀娜的腰肢,光着的脚丫……尽管只是一瞬,我的心控制不住又狂跳起来,我几乎没有勇气迈步进去,站在门口,做了几下深呼吸,然后轻轻地忐忑不安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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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收回,预期在补发正文 2

  房间的窗帘没有拉开,也没开灯,只有厕所的灯亮着,走进去,房间昏暗朦胧。我在屋子中间站了一会,让自己熟悉屋内的昏黑,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我也没有想去开灯,我对自己说,也许在朦胧之中,她更愿意述说吧。

  陈玉雁蜷缩着坐在床上,她把头深深埋在双膝之间,双手紧紧抱着膝盖,长发从两边披散下来,浑身缩成一团。她看上去那样无助和痛苦,我内心也因此而疼痛。

  我默默在她面前站了一会,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始,在她的无助和痛苦里,我又感觉到强烈的美感,竟一时不忍心打破。

  过了一会,我尝试着轻轻把手搁在她头上,她似乎微微颤抖了一下,但那也许只是我的感觉,只是因为她柔美的发丝引起了我内心的波澜,我多少次在背后,望着那乌黑柔美的长发,内心充满了抚摸一下的渴望。为了让自己的心绪平静,我把手收回,可我终于打破沉默,压抑着自己的声音,轻轻说道,“玉……陈玉雁,跟老师说说,好吗?”我克制着自己,叫了她的全名。

  她肩旁轻轻抖动一下,然后又恢复如初,但隐隐传来她压抑不住的低泣声。

  我的心更加疼痛起来,我再一次抖抖索索伸出手去,搁在她头上,轻轻地、柔柔地抚摸她的秀发,柔美的发丝,传上来一股清香美妙的感觉。我隐隐出现一种奇特的忧伤情绪,为自己,也为她。现在想起来,她的眼睛虽然很美,但其实一直蕴含着忧伤,我平时虽然注意到了这点,却从来也没有想过要去探听她内心的忧伤,一则是因为我总觉得美和忧伤本来就密不可分;另外我也不敢过于表露对她的关心,以免自己陷入不可自拔的悲惨境地,可此时此刻,我无法抑制自己对她的关爱了。

  “玉雁,对不起,老师不知道你出了什么事,也许以前,老师一直忽视了你的痛苦,可是,老师现在真的想帮你,你……跟老师说说,好吗?玉雁?”我不知不觉之间,又叫了她的名字,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我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她的双肩剧烈抖动起来,哭得哽哽咽咽,我的心随之剧烈疼痛起来,我忍不出伸出双手,轻轻搂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我的身上。我颤抖的,几乎是满怀着深情地说道,“啊,玉雁,你不要这样,你说话——你让老师多么心痛啊。”

  突然,她张开双臂,搂住了我的腰,把脸紧紧埋入我的胸口,我感觉她的眼泪立刻洇湿了我的衬衣,那凉凉的泪水犹如火一般烙着我的心胸,我一动不动搂着她,让那片燃烧的湿地在我胸口扩散、弥漫……

  她的哭泣终于逐渐平息,她如睡着一般靠着我,只有不时抽动的双肩,还像那天边宁静的闪电,昭示着刚刚过去的暴风雨。

  又等了一会,我轻轻握住她的双手,把它们从我的腰上拿开,并且导引着她在床上坐好,而我则慢慢地情不自禁地跪在床边,略略仰视着她的脸……布满了清晨的露珠滑过梨花的美丽痕迹,长长的睫毛犹如一张雨帘,垂覆着一汪深潭。

  我对自己说,无论如何,我必须先把事情弄清楚,我仰望着她美丽的脸,心里知道,一定发生了使这个美丽的小女生难以开口的事情,什么事情,我心里当然明白。这种事情,以前、现在一直在发生着,将来也会一直发生。但真相还是必须先弄清,我小心翼翼地说,“玉雁,老师猜想一定有人欺负了你……跟老师说说……好吗?”

  她又低下头,想埋入她的双膝,还想抽回双手,但我不放开,不能又重回开始的局面。这时我已经开始隐隐升起怒火,想到那个欺负了她的男人,甚至觉得是享用了她的男人,我是既愤怒,又充满嫉妒,假如可能,我要毫不犹豫送他进监狱。我更靠近一点,更具体执着地问她,“到底是谁欺负了你?告诉老师……否则老师没法帮你。”

  她略略抬头望了我一眼,泪花又从她美丽的双眸滑落,也许是我期待鼓励的目光,也许是我的问题非常容易回答,她终于吞吞吐吐地说道,“我……爸爸。”

  我浑身一震,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其实我内心隐隐约约想到过这个答案,但也最怕这个答案。虽然,父亲欺负自己的女儿,谁都认为是禽兽不如,可是有过这样念头的父亲到底有过多少呢?这也许是个很可怕的问题,是个有女儿的父亲,都想砸死提问人的问题。我自己也有一个女儿,我说过,我喜欢作自我分析,我也曾经问过自己,我对女儿有过这样的想法吗?我总是能够很快坚决否决,可是有时候也有疑惑,那内心深处隐藏着的东西,真的是我们能够清清楚楚看明白的吗?

  可是,如果真有这样的父亲,不仅有想法,并且不怕众人唾骂,不怕死后下地狱,也要付诸实践,我想,很少有女儿能够逃过这一劫。看来玉雁就碰上了这样的父亲。可是,我有资格过问这事吗?我觉得自己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没有资格过问这件事。

  我看到,深深的红晕笼罩在她的脸上,我觉得我自己的脸也在发热,说起话来也变得吞吞吐吐了,“可……我觉得……你爸爸一直……很疼爱你啊。”

  “装的……他一直想欺负我……也一直在欺负我……”语言的声音很低,使我不自觉地更靠近她一点。

  我的心直沉下去。“那你怎么现在才说……到底有多久了?”

  “自从他……五年前娶了我妈。”

  我心又一震。“他不是你亲生父亲?”

  她抬起头望我一眼,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竟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原来并不是亲生父亲!一个继父,对这样一个美艳的继女,产生非分之想,简直就是理所当然的结果。我的心里少了沉重,多了愤怒,觉得这事情应该容易处理得多。只不过眼下,更多的感到痛心而愤怒,想到那个混蛋男人——混蛋男人吗?心底似乎有个声音在隐隐地说,也许是个有福的男人呢——在五年前,在我还没有认识玉雁时,就已经在欺负她,享用她,心底的怒火几乎要爆炸了。我想起第一次看到她,是去她家家访。那是夏天,那时她还几乎没有发育,显得瘦弱,眼睛显得格外大而忧伤,现在才知道,那时她已经处在痛苦之中了。

  “你……没有告诉你妈妈?”我想继续把事情弄弄清楚。

  玉雁继续低声说道,“我说过,可我妈怕他——他很有钱,总让我躲着他。”

  我心底涌起一阵强烈的愤怒,什么母亲!因为男人的钱财,不敢保护自己的女儿!我想象着她这五年来的遭遇,从十岁开始,这个美丽的小女孩,在无人保护的家庭之中,承受着继父的蹂躏,身体和心灵两方面的蹂躏,我的心几乎要流血。

  “老师帮你去报案,不要害怕,他必须去坐牢!”

  “可是,万一他不坐牢,我妈妈和我会很惨。”

  “肯定坐牢,强奸罪,至少判他二十年!”我心想,二十年就算夸张,十年总逃不了吧。

  “可是……可是……他没有强奸我……”

  后面的声音几乎低到听不见。

  “什么?没有?……你是在说没有……是吗?”我忍不住把她低到胸前的头微微抬起来。

  她点点头,脸上的红晕弥漫开来,她把头埋下去,我只看见她两只精致的耳朵,艳红如血。

  “那……为什么……发生了什么?”我有点语无伦次了。

  她没有抬起头来,但却断断续续地说下去,“他一直都摸我……从五年前……一有机会……就乱摸,哪儿都摸……还老拿礼物钞票引诱我……我和我妈说……她叫我躲着他……可他……我往哪儿躲……”

  她停下来,伤心地抽噎一下。我紧紧抓着她的手,握在手中,用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细腻的手背,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昨晚半夜……我上卫生间……他突然跟进房间……把我压在床上……乱摸……还脱我……我挣扎……好不容易推开……我妈屋里有声音……他威胁我……说逃不出……叫我不如早……我和妈说……妈又……”

  她停下来,开始伤心地哭起来。我心乱如麻,心痛如绞,我知道,如果母亲不敢站出来,她大概真的逃不出被继父蹂躏的结局。

  “你要老师怎么帮你?要我去杀了他吗?”

  我的话几乎是脱口而出,她吃了一惊,我自己也吃了一惊,但我心底在想,也许只有这样才是帮她彻底解脱的好办法。

  她抬起头,反过来紧紧抓住了我的手。脸上的红晕使她显得如此的美丽啊,我心中想到,如果她真的希望,我会为她去做吗?我想起妻子,想起女儿,知道自己不会,心底忍不住感到一种心虚般的惭愧。幸好,这时玉雁说道,“不要,老师,千万不要。——我不想让你受到伤害。”

  “可老师不知道怎样才能帮你!”我阴郁地说。

  “你可以帮我,老师。”她忧伤的眼睛突然变得明亮,犹如火一样燃烧,把她艳丽的面容、优雅的脖颈染得通红,眼睛里不再是恐惧悲伤,而充满热情决绝。

  “老师,我要把处女给你!”

  我的头嗡地一声炸开。正文 3

  我不知道自己在床边跪了多长时间,也许只有几秒钟,也许已经过了几小时,脑中一片真空。等我恢复知觉,只看见玉雁已经面朝墙壁躺着,昏暗的光线下,只见她蜷缩着身躯,双手抱在自己的胸前,犹如一具洁白的玉石雕像,玲珑剔透,起伏有致。既美丽多姿,又楚楚可怜,我的呼吸不禁紧促起来。

  此刻我确实怀疑自己的听觉,或者说怀疑自己的大脑是否清醒,我听到的话也许只是我自己的幻觉。真是如此,我也不会感到奇怪,我完全知道自己内心对她的渴望。这种渴望,使我在梦中多次听到过这句话,现在的这句话,依然是梦中的臆语,才是最正常不过。但是,诸位,千万不要以为我是个变态,不是的,我对少女的这种渴望,决不是一种变态,我知道,我自己的这种渴望,实在是来源于我自己少年时的一次失恋,这次失恋对我一生影响巨大,对少女的渴望只是其中之一。

  同时,我心里清楚知道,就算我真地听到了她说的话,那也并不说明她真的爱我。我知道,少女也一定有自己的幻想,——应该不是性幻想,而是爱情幻想。不少少女的幻想之中,会把老师当作对象,可她们都清楚,那仅仅是幻想,不会演变成事实,除非情况特殊,比如女孩的性格特殊,或者老师的年龄接近学生,且有意勾引学生,否则那不过是一段短暂的幻想而已。

  我自己已年到中年,知道已经过了让女学生产生幻想的年龄,所以尽管自己在性幻想中,总是构想着种种女孩痴情于我的奇特念头,但在现实之中,我却一向清醒理智,知道这绝不可能,除非我自己想方设法勾引学生,或者说,想方设法让女学生产生错觉,我的良知却不容许我自己这样做,我自己觉得,这是我多年来没有丝毫非分之举的主要原因。

  所以对玉雁突如其来的话语,我确实毫无心理准备,我才会觉得这是来自于我的幻梦,可是眼前的景象又似乎在说,这好像是真的。可我想,就算是真的,那也绝不是因为她爱我,而是不正常的生活,使她产生了不正常的心理。或许她从小失去亲生父亲,而继父又如此不堪,对我的幻想,最初应该是父亲式的幻想,毕竟我对学生一直温和厚爱,算是个不错的老师。只是因为她继父的不堪行为,使她自己也模糊了对我的幻想,增加了一些奇怪的东西,我痛心地想到,这或许就是年幼时受到伤害带来的不良后果,我想我也许应该提醒她,应该帮助她,可怎样才能说得清呢?

  我呆呆跪着,可时间越久,她说的那句活变得越模糊,越觉得自己一定产生了幻觉,那肯定是自己内心深处发出的声音。同时我想起走在路上时对自己的告诫,自己对自己说,还是不要趁人之危,还是要保持作为教师应有的良知。

  沉默得太久了,我知道不能这样下去,我轻轻唤道,“玉雁。”

  她的肩膀微微一动。

  我想我应该劝她回家,可是回家后怎么办呢?我不知道,不过,也许我应该和他母亲谈谈。于是我模棱两可地说道,“玉雁,你听老师说,赌气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让老师和你母亲好好谈一谈,也许事情会变得好起来。好吗?”

  她依然一动不动地躺着,优美的曲线犹如大海的召唤,令我热血沸腾。我觉得我不能这样等待下去,时间越久,我坠落下去的可能越大。我站起来,退后两步,抖抖索索地拿出手机,寻找她家的电话号码。我按键的手抖得很厉害,手机在我湿淋淋的手中滑来滑去。

  她听见了我拨手机的声音,突然,猛地坐起来,转身直盯盯地望着我,满脸烧得通红,但却口齿清楚,一字一句决断地说,“不想要我,就出去!给我妈打电话,我就自杀!”说完又返身向里躺下。

  手机从我手中掉落到地上,发出震雷般的巨响。我呆呆望着她,这回我知道我听得确确实实,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一个十五岁的美少女,挺拔圆润,正邀请我,一个处在危险期,处在对少女充满绮想的中年男人,一个在梦中和清醒时都以她为性幻想对象的男人,去享用她的美丽!

  我心中的火焰熊熊燃烧起来,正在逐渐销熔道德的堤坝。躺在床上的她多美啊!柔滑亮丽的只有在电视广告中才能见到的秀发,遮住了她美丽的脸和颈项,胸前的睡袍衬出迷人的弧线,从侧后方看过去,多么坚挺柔软!缓缓低伏的腰身,正像美丽的海湾,召唤着我依靠休憩;而那突然隆起的丰润高坡,激起人登高驰骋的遐想;顺着玉柱往下看去,露在睡袍外的小腿,纤细柔和,完美无瑕!

  我失去了给她母亲打电话的理由,我内心深处一定为此暗暗高兴。那么我该退出去吗?老实说,我一点也没有这样的念头,是的,没有。此刻,我突然明白,我以前一直没有对女学生有过非分之举,主要原因也许不是自以为是的那种,而是那本来并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相反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而现在,却突然变得容易起来,她就在眼前,一动不动,等待着我去享用。

  而以前种种道德考虑,比如会对女孩子造成伤害,会对双方家庭造成伤害,等等,此刻,却似乎都有了可以原谅的理由,因为她的话语,我甚至在说服自己,不接受她,那反而可能是对她的伤害,至于我的家庭,如果根本不知道,那就无所谓伤害。我知道这理由很混蛋,但此刻这理由却很顽强地盘踞在我心中。

  有了这些理由,尽管我内心依然在挣扎,我却已经忍不住缓缓向前移动,来到她的床脚,望着那一双裸露着的美丽脚丫,那里光线显得最为明亮。我跪下,战战兢兢的用双手捧住她玉一般温润细腻的双脚,端详着,突然,我伏下身子去,蜻蜓点水般的亲吻起她的脚趾。

  她微微挣扎了一下,缩回双脚,我似乎被螫了一口,放开她的双脚,看着她把膝盖继续收缩,美丽的脚渐渐离我远去,我内心升起失落的迷雾。

  可她又突然放松,缓缓舒展,那美丽洁白的双藕又来到我眼前,我一阵狂喜,猛地俯下身去,热烈亲吻她的脚趾,脚背,逐渐的延伸,光滑细洁的玉胫!我的目光曾经多少次留驻在上面!清晨的广播操,我总是站在队伍的后面,赏心悦目的观注!而我现在正亲吻着这梦寐以求的玉胫!

  忽然,我记起今朝起床还没有刷牙!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我觉得我应该好好洁净一下自己!否则,实在太亵渎美人了。

  我赶忙进入卫生间,仔细而迅猛地刷牙漱口。

  等我再次来到床前,发现她竟蒙着脸在哭泣!我的心又疼痛起来,觉得她毕竟感受到了痛苦,一种梦幻破灭的痛苦,我想在她少女的爱情梦中,应该有个年轻英俊的王子吧。

  我羞惭地俯下身去,喃喃说,“对不起,玉雁……我……”

  她突然翻过身来,伸出双臂,搂住了我的脖子。我猝不及防,倒伏在她身上,脸埋在她的颈项间,右手正好按着她的左乳,那一团柔软,仿佛火焰,我的手被烧得麻木,一动不动地搁在尖峰上,那里源源不断的传来炙热,烫遍我的全身。我心里禁不住有点得意地想,她或许是以为我逃走了吧。

  我的左手轻轻抚摸她的秀发,埋下的头也微微移动,亲吻她的颈项,真是销魂的感觉!我移动着嘴,犹如风儿掠过花瓣一样亲吻她,那精致小巧的耳轮,也曾被我的目光抚摸过无数次,现在我却轻柔地把它含在嘴里。她的脸艳丽的如同秋霜下的红叶,又如春日玫瑰般的娇嫩,我吻着,陶醉在自己的亲吻里。

  我吻上了她的嘴,吸吮着她的双唇,舌尖轻轻抵着她的齿贝,诱引着她开城受降,同时我的右手也开始享用美食,轻轻揉捏着少女挺拔而富弹性的乳房。

  她的嘴唇松弛,牙关却很紧,我放弃攻城,转而向下,亲吻她脖项上的窝儿,她缩起脖子,我顺势亲吻她的酥胸,并且解开她睡袍的带子,微微把睡袍往下拉,圆润的双肩裸露无遗,玉峰的上沿也展现出来,我的身子灼热无比,有点迫不及待地想见到隐藏在文胸下的美乳,我急忙解开她文胸的扣子,一双玉雕般的半圆形乳房骄傲地挺立在我眼前!

  我凝视着两座雪峰,峰顶上两颗微微颤动的红宝石,还有如被夕照染红的晕圈,一切都美得如梦一般,我不敢呼吸,似乎怕我的呼吸会吹化了这雪一般的美丽乳房;我也不敢动,似乎感到自己身在梦中,眼前的一切只是转瞬即逝的梦幻,稍微一动,梦就会醒,眼前的美丽就会无影无踪。

  可我还是忍不住掩上了她的双峰,充满质感的乳房,充塞着我的掌心,让我相信眼前的一切都真实得犹如我实实在在活着一般。我吸吮着她的乳头,心中燃烧的火焰,让我不知不觉之中加大了力度,她的乳房在我的手中变形,乳头在我的齿间颤动,我听到了她的呻吟声,略带痛苦的呻吟。

  我想我弄痛了她,她的乳房上已经留下淡淡的指印。

  于是我又向下探索,白色睡袍随着我的探索逐渐褪去,美丽的胸腹,那一眼浅浅的玉井,平坦润滑的小腹,一一展现在我眼前,我看到了黑色细长而稀疏的毛发,我口干舌燥,心剧烈跳动。

  我缓慢而又坚决地把她白色的睡袍连同内衣褪到膝下。

  世上最美的溪谷终于展现在我眼前!正文 4

  男人啊男人,无论多么热爱美,欣赏美,可内心蛰伏的原始本能总是那么强烈!无论我们多么渴望欣赏女性柔美的形体,无论那起伏有致、饱满圆润的曲线,令多么我们陶醉,可真正令我们热血沸腾的总是那艳丽的小溪流,那溪流中若隐若现的神秘洞穴。或者说,如果我们不能把我们的渴望,化作一腔热流倾泻在洞穴之中,那我们的欣赏,永远不完美,令人遗憾,甚至令人痛心。

  这到底算是男人下流的本性呢,还是最正常不过的反应?

  现在,当我凝视着呈现在我眼前的完美无瑕而又一览无遗的美人,我发现自己的目光久久不能从溪流上移开,尽管我平时更多遐想的是她挺拔圆润的乳房。但此时此刻,我明白我的渴望都集中在那幽深之处了。

  那幽深的溪流半隐半现在她丰润的美腿之间,上游稀疏的草丛卷曲倒伏,溪流微微向上弯曲,源头略略鼓起,似乎在窥探着这个世界,又像在召唤着人们来此一游,去探索更神秘的小溪流的深处。

  我轻轻地在凸起的小丘上放上一个手指,她微微颤动一下,我抬头望去,她已经用双手蒙住了自己的眼睛,因为手臂的抬起,美丽的乳房显得更为坚挺。我俯下身子,亲吻着芳草萋萋的高地。她的腿因为紧张而变得僵硬,我在小溪的四周亲吻,并逐渐地向中央移动,我的手摩挲着她的腿,并轻轻在膝盖处用力,把她的腿往两边分开,让我的舌头能够逐渐深入小溪尽头,去探索我神往已久的洞口。

  正当我神驰魂飞的时刻,突然,我脑部一阵剧痛,犹如有一把尖利的锥子,猛地扎进了我的头。我立刻失去知觉。

  当我恢复知觉,我竟发现自己已如一团似有似无的烟雾一般,在空中悠悠飘荡,而我竟能看到我的身体,毫无生气地瘫倒在玉雁的腿上,而她似乎还丝毫没有感觉到变故,依然一动不动地仰着。我正迷惑着,看见旁边有两张凶神恶煞般的鬼脸,正呲牙咧嘴朝我狞笑。

  “你们……”我惊恐喊道。

  “没想到吧,浑蛋!”其中一张鬼脸冲我一笑,那怪异狞恶令人不寒而栗。

  “你以为做尽坏事就没有报应了?现在就让你尝尝报应!”

  他手一挥,我觉得自己立刻四分五裂,四散飘荡。然后我又觉得自己慢慢被收拢,被收成小小的一团,正握在一个青面獠牙的鬼脸人手中。我这才有点明白,他们大概是阴间的使者,是来勾我魂魄的催命鬼。我转头望去,至少我自以为在转头望去,看到玉雁依然如旧,美丽得令魂魄也同样眩晕。我看到那两个青面獠牙的鬼也在虎视眈眈地望着她,我心里大痛,假如魂魄还有心的话。

  此刻,另一个鬼正把自己似烟雾般的身体覆盖在玉体之上,透明的手形抚着乳房,身体做出抽插的下流动作,握着我灵魂的恶鬼,在旁边看得口水直流,还一个劲地催着,“该我了,该我了。”

  我恨得睚眦欲裂,大声叫道,“你们干什么?你们这些恶鬼!

  换过来把我的灵魂捏着玩的恶鬼,咧着一对尖利的臭牙,说,”你小子还脾气不小,我倒要看看你小子有多横!但愿你不要让我失望!“

  我挣扎着想从恶鬼的手中摆脱出来,提醒玉雁,可发觉自己一丝一毫都无法自主,而玉雁双臂交叉蒙着自己的脸,依然处在羞怯之中,似乎丝毫没有感觉异常,或者说,就算感觉到了异常,也羞于开口。

  两个恶鬼轻薄够了,”走吧!“一声吆喝,我的魂魄身不由己随之而去。临出房间的刹那,我想到玉雁一旦清醒过来,发现伏在身上的已是一具死尸,该如何惊惧啊!我知道没有希望,可依然忍不住嗫嗫嚅嚅求起两个恶鬼来。

  ”两位老爷——让我回魂——片刻——我好——“

  ”你听,还魂片刻,真聪明,这个主意也能想出来,不愧是头面人物。“一个恶鬼冲着另一个恶鬼说道。

  ”操心你自己吧!“另一个恶鬼向我断喝道。

  我只好噤声,知道和鬼无可商议。我被恶鬼牵引着向前飘去,忧心忡忡地等待着我下一步的命运,也或多或少有点好奇,人死后究竟会怎样呢?

  接下来的遭遇,令我每次想起,都不寒而栗。

  到了一间外表看似很平常的小屋,两个恶鬼把我交付给里面迎出来的另一个一看就令人毛发悚然、欲呆欲狂的恶鬼,我这才知道,前两个恶鬼实在是鬼中的英俊小生。

  两个恶鬼临走前说,”好好赎你生前的罪孽吧,大人!希望你不要让我们太失望,多坚持几天啊。大人!“。又冲里面出来的恶鬼说,”特级罪。“然后飘然而逝。

  我心中愕然,阴曹地府竟然如此严厉,我毕竟头一次犯错,虽然是企图奸淫自己的女学生,罪不可恕,也不至于算特级罪犯吧。人世之间似乎有多得多的人,曾经犯下过更令人切齿的罪恶,他们却没有立刻受到阴府的惩罚。难道玉雁是王母娘娘的女儿,侵犯她就格外有罪?可她继父侵犯她五年了啊。

  当我这么想着的时候,真的没有意识到后面等着我的是什么,否则我早就吓得真正魂飞魄散,没有意识了。

  怎么向你们转述我受过的酷刑呢,也许大家觉得人无非一死,严刑拷打又算得了什么呢?可阴曹地府要折磨的是你的灵魂,他们能够看清你灵魂中的一点一滴、一丝一缕。你的每一点恐惧,每一分留恋,每一丝渴望,他们都看得清清楚楚,加以无限放大,摧残你,折磨你,要把你的灵魂折磨成毫无生气的枯叶。

  首先要告诉你的是,进了小屋,我发现自己又成了一具肉身,一具有血有肉的身躯,和生前毫无二致。后来我能够明白,这是为了阴间的折磨显得更为生动真实。接下来的折磨,那些人间的酷刑,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举几个实例吧。

  假如你生前恶心粪坑里的蛆,你会发现你正站在粪坑里,蛆爬满了你的脚背,正在啃噬你的鲜肉,并且还慢慢往上爬,下面则露出一截白森森的骨头。你眼看着蛆吃尽你身上的每一处,你能感觉到钻心的疼痛,感觉到深入骨髓的恶心,可你的大脑却特别清醒,能够体会到身体每一个思维的疼痛和恶心!

  假如你想到你的父母妻子女儿,觉得自己有愧于他们,你就会发现他们就在你的眼前,遭受着同样稀奇古怪的不尽酷刑,哀号悲鸣,辗转翻滚。尽管你知道这仅仅是幻象,他们并没有死去,他们依然活在人间,但那场景实在太真实,你根本不可能以仅仅幻梦来安慰自己!看到你所爱的人,遭受着无穷无尽的折磨,而你正是他们受罪的祸首,你内心的疼痛,会如何呢?

  假如你还像我一样,还依然留恋玉雁,留恋她美丽的容貌和肉体,你就会看到玉雁就在眼前,不仅遭受着各种酷刑,更令人裂眦的是各种奇形怪状的恶鬼,不是虚若烟雾的恶鬼,而是有着狞恶相貌,健壮肌肉,硕大男根的恶鬼,当着你的面变换着各种姿态奸淫她。

  总之,只要你灵魂之中对尘世还有一丝留恋,你的感觉之中,还存在着痛苦这种感受,他们就把它无限放大,放到极致,反复让你尝受,直到你一无生气,从肉体到灵魂都成为一条死猪为止。

  我确实没有让恶鬼失望,我相信我遭受折磨的时间,就算不是记录,也应该难得一见,因为最后,折磨我的恶鬼把我交还给那两个勾魂鬼时,咧着大牙,非常开心地说,”不错不错,好久没有这么过瘾了。“

  老实说,我能坚持这么长时间,并不是因为我的意志坚强,不是的,我是个意志薄弱的人,我从小就想,我要是受到拷打,我肯定投降,我才不做顽强的革命烈士呢。可在阴间,是不是继续折磨你,并不是看你有没有投降的愿望,而是看你内心,看你灵魂深处,还有没有对人世的留恋。只要还有这么一丝一毫,他就会继续折磨你。

  而我当然有,还特别的强烈。因为我第一次有机会亲近我渴望的美少女,而且还正处在男人最为心痒之时,却突然遭到不测,心中总有一丝不甘,难以散去。另外,我觉得自己实在有些冤枉,毕竟我也只是猥亵,并没有奸淫,最多和玉雁的继父相同,他连续五年没事,我却一朝获罪,遭受如此惨重的惩罚,心中实在不服。总觉得这阴间,也太不讲理了。

  正是这一丝不甘和一丝不服,在我灵魂深处久久不能散去,也让恶鬼得以没完没了折磨我,正如恶鬼自己所说,这回算是过足了瘾。其实我觉得到了最后,等我终于没有了丝毫的怨气,只有服气,甚至于到了后来,我连服气都没有,真正成了一个死魂灵的时候,那折磨人的恶鬼似乎也长长松了口气。

  我的惩罚终于结束了。

  正文 5

  这期间究竟过了多长时间,我一点概念都没有,反正现在真正觉得什么都无所谓。时间长短也就不去想它了。那两个勾魂恶鬼,重新出现,重新接过我的魂魄,交接的时候,对话道,”到底是个大人物,与众不同吧?“一个说,”不错不错,好久没有这么过瘾了。“我本来应该对此感到奇怪,因为我一生从来就没有成为过大人物,连大人物的边都没有沾到过。但我已经被折磨得连奇怪的感觉都没有了。

       可那两个恶鬼,似乎并不在乎,或者说,并不满意我已经成为死魂灵,他们还想着要逗逗我,毕竟一个死魂灵是很无趣的。”嘿嘿,滋味如何?感觉怎么样?“一个鬼问道。

  我毫无反应。

  ”和玩弄女孩的感觉相比,哪个更爽啊?“另一个鬼逗我。尽管我一无反应,两个恶鬼依然开心地笑起来。

  ”嗨,“一个鬼叫道,”别这么无趣好不好,说话吗,你现在就算重新有怨气,重新有欲望,也不会再受到惩罚了,我们鬼界可是执法如山,说一是一,决不食言。“

  另一个鬼一搭一档地接过去,”是啊是啊,赶紧再想想吧,等到灵魂被注销,前世的记忆可就全没了。赶紧趁着现在还记得,对咱哥俩说说你玩过的美少女吧。“

  ”是啊,你玩过那么多美少女,真令人羡慕!老实说,令鬼都羡慕呢!那可都是一流美少女啊,鲜嫩得令我们鬼一说起来都流口水呢,更别说人了,更别说你这个大色魔了。“

  ”是啊是啊,我现在都流口水了,难道你还不流口水?想想吧,大人,想想你玩过的美少女,哪一个最美?哪一个玩起来最过瘾?“

  在两个恶鬼的调笑声中,我心底终于略略升起一丝奇怪,我可只玩过一个,还没有玩透啊。哪来的那么多美少女?

  两个色鬼,似乎已经说得自己色心大动,一个劲地哄我,”难道你真的一点也不想玩小女孩了?没关系,说说吧,全忘记了多可惜啊。你这么喜欢玩小女孩,以后再没有机会了,说说也就当是又玩过了。这可是你的最后机会了。“

  ”说啊说啊,说得我们高兴了,也许转世时,还帮你说上几句好话,让你再找一个好人家投胎,说不定在下世,还有机会玩你喜欢的小女孩,怎么样?“

  心底的奇怪更加强烈起来,怎么回事?难道这两个鬼脑子犯病了?还是这里面有什么其它古怪的原因?可我的灵魂实在太虚弱,没有精神去思考这些,也没有理睬他们的力气。

  可那俩鬼却好像生气了,”怎么了,市长大人!真的狗改掉了吃屎?市长大人不喜欢玩小女孩了?不会是羞愧吧?都知道你可是超级厚脸皮的人呐。“

  ”什么市长?“到了这时,我心里才突然升起一股隐隐的不安,那在心底已经升起的隐隐的奇怪也变得更加强烈起来,那被酷刑磨灭的不满也抬起头来,我一直觉得我受的惩罚过重,难道我竟然是一起错案的冤死鬼?

  ”什么市长?“我又盯了一句。

  ”还没把你注销哪,这么健忘,市长大人?“

  ”什么市长?“我又大声喝问,我越来越强烈地感到,我可能真是个冤死鬼,不知替谁无缘无故遭了这场罪,说话的声音里带了怒气。

  两个鬼彼此望望,第一次流露出一丝不自信。

  ”你可不要说,你不是那个贪污几亿,专喜欢玩小姑娘的赫赫有名的大市长!“

  ”什么市长?什么大市长!混蛋!我只是个中学教师啊!“到了这时,我才确信自己真的成了个冤死鬼,我的灵魂发出比受酷刑时还惨的哀号。

  ”什么?不是?弄错了?“两个鬼面面相觑。一鬼自我安慰说,”不可能,不会错,怎么会弄错呢?不是新东华宾馆,1118房间吗?“

  ”1018!我在1018!“我惨叫道。

  ”1018?哪有这么巧?同一家宾馆,紧挨着上下两个房间,都在玩小姑娘?“

  这时我已经有点明白事情的经过,这两个恶鬼,一定是奉命去钩作恶多端的市长大人的灵魂,可到了宾馆,却正好先看到我这一幕,这两个色鬼,被色情场面弄昏了头,没搞清楚谁是谁,就出手勾走了我的魂。我心里那个气啊,那个冤啊,觉得窦娥见了我,都会为我同情得大哭一场。

  可这两个恶鬼却没有丝毫自责,反而说,”哪里有这么巧?别理他,把他注销掉就完事了。“

  ”是啊,走人,交完差拉到!“

  两个鬼竟然就这么拉着我,要去交差。我大声喊冤,可他们只是一个劲地叫我闭嘴。

  远远地看到有鬼殿出现,想到自己无缘无故遭受这场大难,还要被他们不清不楚注销掉,连一丝申冤的机会都没有,尽管知道没用,我的灵魂还是不禁大声喊起冤来

  ”闭嘴!你闭嘴!“

  我突然意识到鬼的训斥中,竟然带着一丝焦虑,一丝恐惧,难道他们也还是害怕真相泄露?这给了我一丝希望和无穷的勇气,我又大声喊叫起来,”冤枉啊,我冤枉!“

  果然,那两个鬼停滞不前了。犹犹豫豫商量起来,”你看怎么办啊?这小子乱叫乱喊,注销处的老赵可正和咱哥俩过不去,要顶真起来,可有我俩的麻烦!还是问问清楚吧。“

  ”问清楚了又能怎样?“

  ”至少可以有所准备啊。“

  两鬼这么旁若无人地商议着,我心底却一阵阵寒意袭来,要是注销处的鬼和他们关系好,我还就真白死了?还没地方说理去?这阴世难道比阳世还黑?

  俩鬼又转向我,打量我,似乎在考虑怎么办才好。一个鬼说道,”你真的不是那个市长?“

  ”千真万确!“我内心重新燃起求生的愿望,尽管在片刻之前我还万念俱灰,人求生的本能可真够强烈!在求生念头产生的刹那,我脑中首先冒出的就是玉雁美艳无比的裸体!也许正是她的裸体,唤起了我求生的念头吧。

  ”两位大哥,“我低声下气地说道,”你们无意中出了错,我也不怪你们了,只要把我送回阳世就行。“

  ”看来真是我们搞错了,真倒霉,怎么会这样呢?你们这帮臭人类,都喜欢玩小姑娘,害得老子出错!——嗨,那姑娘好像不算是小姑娘了,发育得很好,看来真是我们搞错了。“恶鬼不怪自己工作不认真,到反而怪起人类来,完全忘了自己猥亵女孩的丑态了。

  可我已经没有功夫和他们计较这些,只是一个劲哀求他们让我回去。

  ”不行,要是他到了阳世胡说八道,我们受的惩罚还更重呢。“

  ”大哥,我保证不说。我要说出去,让我死全家!“我赶紧赌咒发誓。

  ”也许可以试试,你想啊,如果他说了,有谁会相信他?也许会立即送他进精神病院吧。呵呵。“

  ”对对,“我赶紧又插嘴,”我可没有这么傻,我只想安安稳稳过我的小日子。“

  一鬼深思熟虑道,”我们只有冒险,不能送他去注销,他要这么嚷嚷着,肯定引起老赵的怀疑,稍加询问,真相就会大白。我们又没有办法让他说不出话。咱哥俩混到这份上可不容易,经常可以下阳世瞧瞧活色生香的裸体美人现场春宫。要被重新打到底层,我宁可冒险!“

  这两混蛋原来是真正的色”鬼“。

  ”那好,就冒一次险。“又转过头来冲着我说,”你到了阳世可一句废话也不要说,否则,我们受罚,你也肯定要被注销。“

  ”一定一定。“我赶紧点头。

  ”今天5月22日了,不知他的肉身还在不在。“

  我心里一紧,竟然已经过去了四天!我只想着回魂,却没有想过我的肉身在不在。假如我的肉身已经烧掉,那我可真惨了。不过我现在可不敢表露出什么不满来。只是心里又一次想到我的妻女,想到那不知如何善后的玉雁,心里是又急又痛。

  两鬼携着我的魂魄,急风一般向前飘去,突然就来到人世。从阴惨惨的地府,重回熙熙攘攘的人间,那些噪杂刺耳的声音、繁乱拥挤的马路,都显得多么可爱可亲啊。

  我不知道两鬼怎么知道的,反正他们立刻带我奔向郊外一座新建的大型火葬场,直奔一座焚化炉而去。

  我看到了我的肉身!两个工作人员正推着我的肉身往焚尸炉里推。我急了,也忘了顾忌,冲着两鬼大声叫道,”快啊!快阻止他们啊!你们这两个混蛋恶鬼啊!“

  但两鬼却呆呆站着不动,眼看着我的肉身被推进焚尸炉。我亲眼看到我的肉身,在焚尸炉里燃烧,逐渐化为灰烬。我大声哀嚎,怒骂两鬼,什么也顾不上了。

  正文 6

  重新回过神来,已经又在大街上。两鬼携着我,不急不缓向前飘去。

  ”不骂了?听好了,小子!再骂直接注销你!——别以为老子真的怕你“一鬼恶狠狠地说。看来我在急怒之中,骂了不短的时间,至于骂了什么,我都想不起来,也许骂得很难听。我前世当老师,可没少听同事骂学生,我自己不骂,不过耳濡目染,记住了许多骂词。

  ”算了,算了,他也挺可怜。“另一个鬼不知是还有点人性呢,还是比较狡猾,因为事情到了这一步,对他们也许更棘手,我已经是破罐,自然不怕破摔。可他们还没到这个地步,所以我想,现在应该是他们怕我才对。不过,我毕竟只是个阴魂,他们可是鬼差,而我想回魂的念头依然强烈,这肯定还得依赖他们,所以也不想再得罪他们,我就转向他们,可怜兮兮地问道,”为什么不阻止他们?“

  ”我们到阳世勾魂的阴间使者,除了勾魂,没有一丝一毫的法力。“一鬼无奈地解释道。

  原来如此!这我也能理解,要是他们真有法力,凭这两鬼的色心,那人间有多少美女会遭殃啊。可我此刻更关心的是我自己,我又问道,”那……让我还魂也不行?“

  ”还魂当然行,可你没看见他们已经往里推了?送你还魂,还没等你有反应,就烧死了,烧死前你要大声叫出来,那才是惊动天庭的一大奇闻呢。“

  我想想当时的情景,恐怕真会这样,要是把那个无辜的火葬工吓死了,那才真的惊动天庭,我私下也暗暗想过,要是真的惊动天庭,天庭会还我公道吗?我猜想,天庭一定会说,为了补偿你,就送你去一户好人家投胎,让你来生享受荣华富贵吧。是的,最多如此,可问题是,我依然会被注销,那个所谓的下世,其实是另一个人,跟我没有什么关系!我想要的,是保留我的意识!这才是真正的我!可我的肉身已毁,回魂已经不可能,我恐怕真地走投无路了。

  想到自己的处境,心中实在是大痛,可重新骂鬼,既没有兴趣,也无济于事,只要我现在的意识还存,或许还总有转机,我就依然可怜兮兮地问道,”那我现在怎么办?“

  ”你也不用过于担心,我们哥俩一定不会亏待你。——不过,我们现在要先把那个混蛋市长注销掉,今天到期,再拖,就要来不及了。“

  于是,我跟着两鬼飘飘悠悠来到市府大楼,那是绝对雄伟的现代化大楼,以前只是坐车经过时望过几眼,现在却穿墙入室,直接来到市长办公室的楼层。楼梯口笔直站着两个武警战士,尽管这里根本上不来人,也没人看见,可他们的站姿,绝对比大门口的还直,或许这就是市长的威风。

  飘进办公室,一个漂亮小姐,——当然,像市政府这种地方,尤其是我们高级干部办公处,要是小姐不漂亮,实在有损我们政府的形象,所以,这位小姐,绝对可以去参加世界选美大赛。只不过她此刻的样子不太庄重,她穿着端庄的蓝色西装套服,一条腿却翘在办公桌上,正在往脚趾上涂一层银色。她没有想到有人会不敲门进来,当然更没有想到会有鬼进来,裙底风光展露无遗,一条粉色的镂空透花内裤紧紧包着高耸的阴阜,黑色的卷毛从花丛中生长出来,颇有点花草萋萋的感觉,显得格外淫糜诱人。她身材很丰腴,前倾的上身,衬衣下清晰可见丰满的胸乳和深深的乳沟。两个色鬼绕着她欣赏着。

  电话铃声响起。小姐拿起电话,快速说道,”市长?……不在。……哪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啪地撂下了电话。

  两鬼似乎想到了自己的任务,往里飘去,我也紧紧跟上,进了里面一间很大的办公室,隔成十来个小小的空间,有几个秘书正在忙碌地打着电脑。再往里间,只放着两张豪华办公桌,看来是主任之类的角色了——但现在却都不在。再往里间,一看就和外面不同,要豪华得多,办公用具也要大上一号,看来这是市长办公室了。但里面依然没人。

  两个鬼却毫不停留地继续往里走,一进里间,才知道什么叫豪华办公室!外面的根本无法相比了。我刚刚感叹着自己的孤陋寡闻,两鬼又往里间走去,里面是一件同样豪华的休息间,但还是没人,可两鬼也依然没有停留,继续往里走。我一边跟着,一边感叹,真是豪门深似海啊!

  这回一进去,两鬼立刻站住,一动不动看着;我跟进去,也同样立刻目瞪口呆!

  只见房间中间一张豪华的圆形大床,上面躺着一个裸体男人,两边各有一个裸体****!豪华大床的四周和头顶,都是镜子,幻化出无数美女的****!

  站在男人头前的是一个小美女,身量尚未长足,胸部刚刚隆起,犹如两座秀丽的小山丘,粉色小乳头可爱地挺立着,男人一只贪婪的肥手正捻着她的小乳头。女孩脸涨得通红,但却极美,正所谓粉妆玉琢,而且还是由艺术大师雕出的精品。身上肤色细腻娇嫩,小腹下面,尚没有长毛,润滑光洁,一条缝儿紧紧闭合着,与床面成四十五度倾斜,男人的脸正挨着那条缝儿,贪婪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看。

  床尾趴着一个裸体美妇,身材傲人,凹凸鲜明,是极为诱人的成熟女人的典范,但男人似乎对她没有兴趣,看也不看她,可她却起劲套弄着男人,那勃起的男根粗壮雄伟,倒真是值得骄傲的大本钱。

  男人显然就是市长,只是电视上看到的市长,衣冠楚楚,风度翩翩,脸部表情永远那么庄重肃穆,走起路来稳如泰山,说起话来一本三正经,绝对是个优秀官员的模样。而眼前的市长,却是个充满色欲的微胖男人,浑身的肥肉,都因为即将到来的享受而微微颤抖。这时他突然转头对美妇说,”你这么起劲干什么?你是不是以为把我弄出来,你女儿就可以少受罪?告诉你,真要弄出来,你女儿就倒霉了。我玩小姑娘不喜欢吃药,总是凭我自己的真本事,也就是十几二十来分钟。可你今天要把我弄出来,我就只好吃药,那就非要一个小时出不来,瞧这娇滴滴的小美人,被我干一小时会成什么样啊?你要心疼,就领回去,我可从来不强迫人。“

  ”没有没有,“美妇慌忙解释,又含糊不清地加道,”我只是看它大……喜欢……“脸涨得通红。

  ”听见没有,小美人,你妈说喜欢我的大鸡鸡呢。你喜欢吗?“一边说着,手指开始抚爱起小美人的缝儿来。市长的语气和动作里充满淫邪,我想,这种变态,喜欢玩弄小女孩的男人,大概都不满足于仅仅插入,而总喜欢逗弄小女孩吧。

  小美人的脸更红了,微微摇头。

  ”不喜欢?你要不愿意,叔叔可不能玩你,你跟你妈回去吧。“混蛋市长,又故意逗起小美人来。

  ”馨馨!想想爸爸!“美妇着急叫道。小女孩望望母亲,只好含糊点头。

  ”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叔叔不知道你什么意思啊。你得说清楚,愿意还是不愿意?“市长笑嘻嘻地说道。

  女孩脸涨得通红,低声说,”愿意。“

  ”大声点,叔叔听不见。“

  ”愿意。“女孩极美的小脸上挂上了两行泪珠。

  ”那你知道叔叔要怎么玩你?“

  这回女孩不再接口,只是低头暗泣。

  市长似乎不在乎她回不回答,自得自乐地说,”就这样。“手指一用力,半截手指消失在女孩的缝儿里。”啊……“女孩疼痛地叫了一声,屁股挣扎着后移,想摆脱市长手指的侵犯。可市长的另一只大手已经包抄过去,按住小女孩柔嫩的小屁股,一边揉捏着,一边往前搂。而一根手指已经完全消失在缝儿里。

  市长对女孩的挣扎,似乎很满意,他说道,”现在就叫痛了?这只是演习啊,叔叔要放进去的可不是一根手指,而是你妈刚才抓在手里的大鸡鸡。“

  女孩瞄了一眼,不知是因为市长的手指抠得狠了,还是被市长的话和那根粗壮丑陋的家伙吓的,女孩又充满恐惧地叫了一声。而市长却更加兴奋地淫笑起来。

  这期间,我已经催促了两个色鬼好几次,可他们却迟迟不动手,反而色迷迷地聚精会神地看这香艳下流的场面。这时我又忍不住大声喝道,”天都黑了,还等什么!还不下手!“

  两个色鬼似乎刚醒过来,看看天色,说道,”遭了。“一鬼赶紧举手一指,从指尖射出一道谈黄的光芒,正中市长的脑部,市长一声没哼,大头小头”倏“地同时软垂下去。我心里一阵释然,同时又一阵剧痛,当时我也是这样吧。

  两鬼携着市长的魂魄就跑,我也紧跟在后面,身后传来母女惊人的惨叫声。惨叫声又突然停止,我好奇地回去一看,惨叫声依然不断,原来这墙壁隔音极好,一出墙立刻一丝声音也听不见,无论市长大人把小女孩玩到如何,无论小女孩怎样惨叫,外边一概听不见。

  两鬼携着两个魂魄又急速飘向阴间。正文 7

  两鬼让我在阴间折磨屋附近等待,他们赶紧去注销市长。我看着我遭受过惨痛折磨的小屋,满腔悲愤。我从来对人世的公正不抱希望,但偶尔想,假如真存在着阴世,那里或许会有公正吧。而我在阴世短短的几天里,目睹了同样的黑暗,我相信,虽然我是一场误会,但假如能够贿赂两鬼,市长一定会把两鬼摆平,可以毫无破绽地交差。想想当时,要不是两鬼好色,想听市长说说玩弄小姑娘的色迹,我已经糊里糊涂做了替死鬼了。虽然用不了多久,天庭就会发现错误,毕竟市长不是普通人,他大概还会被注销,但我肯定没有机会了。

  想想自己一生,活得够窝囊,守着一份苦差事,老老实实干,辛辛苦苦活,既没有挣过钱,也没有做过官,人世间无数精彩纷呈,都和我无关。只是到了最后,也许是老天可怜我,把这样一个楚楚动人的小美人,送到我的跟前,此刻,我的眼前,又生动地浮现出玉雁躺在床上的身姿,那高耸饱满的乳房,那细洁平滑的下腹,那芳草萋萋的花溪,多么美妙!可是,就在我即将享用这美妙一切的时候,这两个混蛋色鬼,竟然就这样莫名其妙勾去了我的生魂!

  可怜的我啊!可怜的玉雁!

  我心中充满悲愤,就在我将要得到我的梦寐以求,我却糊里糊涂被剥夺了一切!到了这个地步,我注不注销又有什么区别啊!

  当两鬼回来,我正处在极为失落悲愤之中,而两鬼还在骂骂咧咧,既骂注销处的老赵混蛋,又说自己倒霉。我正在火头上,听到这种无理的抱怨,怒气大发,什么也顾不得了,大声地喝骂,“谁倒霉?浑蛋!我才倒霉!碰到你们这两个混蛋恶鬼!”

  两鬼吃了一惊,一鬼骂道,“老子刚受了气,你小子还敢来骂老子!真以为我不敢收拾你?真以为我们拿你没办法?”

  “老子不怕。浑蛋!”

  看到我这样破罐破摔,两鬼倒也面面相觑起来。脾气较好的鬼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还是想想办法,不要再闹了。对大家都没有好处。”又对另一鬼说,“现在是一点也不能出差错了,你没看注销处老赵那嘴脸,尽在找茬。”

  “那混蛋市长也浑,到了阴间还敢趾高气昂!哪像进过炼狱的样子!怪不得老赵起疑心。”

  “幸好时间紧迫,老赵也不敢耽误,将就过去了,死无对证也就不怕他。”

  “可这位怎么办呢?总得给他个安魂之处啊。”

  “我倒想好了一个办法,把他的魂安在万家那白痴身上,想他也不吃亏,大概也不至于自我暴露。也舍不得自我暴露。”两鬼这么议论着,突然又色迷迷地打量起我来。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小子福气不也太好了?——你可真算是因祸得福了!小子!要好好谢谢咱哥俩啊。”

  我莫名其妙望着他们。不知道他们说的是谁,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想拿我怎么办,好心鬼说,“有个白痴,今年也就十四五岁,庞大家族的唯一继承人,可惜是个白痴,一句话不会说,借用他的身体,让你回魂,你可占大便宜了。”

  “那……白痴没自己的魂吗?”我有点不放心。

  “有,但谁知道他的魂怎么回事,你去了,那身体就是你的。”

  “那……死后怎么办?”我突然关心其下一世的死后,我自己都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不知道,那是以后的事,就算有麻烦,也不见得能查到我哥俩身上了。但愿你有本事,把两个魂合二为一。嘻嘻。”

  我想想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如果还想回去人世的话,肯定要借助某个身体,听他们说起来,这个白痴家庭条件很好,这也许不仅是重活一次的好机会,甚至还是享受人生的好机会。想到人生总有那么多遗憾,可重来一次的人可绝无仅有,我不觉兴奋起来。

  “不过,你可一定要小心,不要让人们看出来你是另一个人,否则惊动天庭地府,大家可都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点点头。

  “那我们先领你去熟悉熟悉他家,人间天也快亮了吧。”

  随着两鬼,我又重新回到人间,曙光正悄悄爬上高楼大厦。

  一路上,两鬼对我说,那是中国的第一富豪,而且家中美女也第一。我想是他们夸张吧,我可常看富豪榜,没见富豪榜上有姓万的。

  两鬼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说,“不信?告诉你,他们家富豪榜上没名的,因为庞大家产分在各人名下,但实际控制权和收益却集中在男人手里,他们家不需法律约束,没人敢背叛。”

  两鬼看我依然不信,也就不再多说,只是领着我前去。

  白痴家竟然在本市最好的地区占地近百亩!一圈围墙,里外都生长着粗大的梧桐,似乎有上百年的历史。庭院明显分为两部分,南面生长着高大的树木,围绕着一幢古色古香而略显陈旧的老式三层别墅;北面绿草萋萋,花团锦簇,耸立着一座崭新的四层豪华别墅。一南一北,一旧一新,犹如一位老人和一位少年彼此相望。

  “先领你去看看你的肉身吧。”

  进入新楼,在三层的一间小巧而漂亮的卧室里,躺着一个少年,正睡得甜蜜安详。看到他的脸,我大吃一惊。他长得太俊美了!怎么可能是白痴?我疑惑地望望两鬼。

  “嘻嘻,初次见面,谁都不相信他会是白痴。不过他千真万确是白痴。”

  “可他真俊美啊。”我从来不赞美男人,也忍不住赞美起他来。

  “等你了解了他的家庭,你就不会觉得奇怪了。”

  我激动地望着这个俊美的白痴,这个即将因我而不再是白痴的白痴。两鬼有点羡慕地对我说,“急着想进去?还是先了解了解这个家吧,为以后做准备,不过,一定要记住,有的事知道了,也要装作不知道。”

  我点点头,我相信我有这个智慧。

  两幢楼开始涌动起来。居住者纷纷起床,两鬼领着我穿梭在各个楼层房间,我惊讶地发现,楼里多的是女人,更令人惊奇的是,那些女人都美到极点。老的高雅安详,中年的风韵犹存,成熟饱满,年青的个个清丽脱俗,娇艳欲滴。在初夏的清晨,一个个都衣衫不整,玉肤半露。

  两个色鬼顾不上对我介绍,只是在各个房间穿梭来往,到处流连忘返,尤其是春光大泄之处,他们更是徘徊不去,在这些美人裸露的胸腹之间,上下飞舞,色手大动,似乎完全忘了来此的目的。

  我也同样沉浸在欣喜之中,毕竟我一向喜欢欣赏美人,而在这儿我见到了一生中最多最美的一群女人。

  两鬼在二处房间里逗留时间最长,一处的主人,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可以说美到极点。怎么形容呢?她看起来实在太美了,脸上娇美艳丽并存,其实这屋里全是美女,放到哪儿都可以艳绝一方,可是放在这家,似乎都变得平常起来,——可见人需要的并不是娶个美女做老婆,而是找一群丑女烘托老婆。可眼前这个,却是放在任何地方,都让人眼睛发亮,就是在世界选美大会上也绝对如此。

  此刻她已经衣衫齐整,一大早坐在书桌前聚精会神地早读,看这样子已经读过不短的时间。两鬼似乎也对她格外熟悉,也格外留恋,两鬼一般只在裸体****身上上下其手,但此刻,却忍不住在这个美女脸上身上缭绕纠缠,极尽淫秽。

  另一处,有一对母女美人,那女儿,其娇美的模样,立刻让我想起那个遭受****市长蹂躏的小美女,两人绝对可以算是绝世双璧,想着,要是有这样两个小美女做伴,作为男人,还有什么奢求啊。而那母亲,则丰润饱满,是个极为成熟的美妇。

  过不久,那些美女逐渐装饰完毕,穿戴齐整,一一用完早餐,纷纷离家。两鬼也终于从色魂飘荡中清醒过来,咂咂舌头,一副十分不满足的神情,似乎充满了遗憾。然后,又望向我,充满羡慕地说,“你将成为这一群美人的宠儿。真恨不得和你换一换啊。你小子不知哪世修来的福气,竟然得到这样的美事!”

  听了他的话,我真有点哭笑不得,不过,如果我真的成了这些美女的宠儿,成为这家中的重要成员,我必须承认,我确实算是有福之人。至少,我被勾魂的冤屈,可以说,是完全得到了补偿。可是,这一切,目前毕竟还只是画饼,只要还没有进入白痴身体,一切依然存在着变数。但两鬼倒似乎已经胸有成竹,非常轻松地说,“好吧,现在该向你介绍一下这家的情况了,先去见见主人吧。”

  来到老楼一层,南面向阳的一间大书房,一张大书桌前,站着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看上去八十多岁,但精神尚好,正俯在案子上练习书法。旁边有位中年人,肃穆地望着老人。

  “这就是你未来的爷爷,不过,故事却要从他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说起了。”


  正文 8

  两鬼带我到万府东面,那里是一大片草地和树林,正是春天,树木翠绿,芳草萋萋,各种花儿竞相开花,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花香,鸟儿在林间草丛自在地飞翔,唱出婉转悠长的旋律。我真难以想象,寸金寸土的大城市中,竟然会有这样一处世外桃源,竟然会有这样一座府第!

  我们在阳光明媚的草地上躺下来,我不知道鬼是否能感觉到草的柔软,我是一无所感,但依然开开心心躺下来。

  那个好心鬼开始叙述起这家人的故事,也许叙述的是个古代久远的故事,他竟然使用起半文半白的汉语,看来我是小看了鬼们,他们的文化还不低呢。

  只听他说道:

  “那已是三百年前的事了,当时他家祖先,正高居巡抚之位。但人丁不旺,只有一独子,未免宠爱过头,养成了许多恶习。那小子年纪轻轻,就偷偷学会了吃喝嫖赌,经常溜出去眠花宿柳,经宿不归,对家却称与友人切磋学问,因为他人聪明,不是草包,在家里也装得人模人样。且从小家学渊源,倒也早早的中了举人,高中进士想来也是指日可待。所以他在外面的所作所为,竟然把家人瞒了个严严实实。或者说,家人也没有太在意这些,就算知道他宿妓,恐怕也不会严加斥挞,毕竟也算是时代特征。

  ”这年夏天,他随父亲南巡,顺便去拜访一位老友。那是父亲在翰林院的旧僚好友,当年因夫人难产而死,竟然灰心失意,不再留恋仕途,早早告老还乡,在这江南秀丽之地,建起一座园林居所,思念亡妻,抚养女儿,倒也过的清静自在。“那是极为溽热的一个夏日,两位老友相见,欣喜之下,尽管汗如雨下,谈兴却丝毫不减。只是苦了公子。好在那位老伯善解人意,让公子自己去花园赏玩,不必在此陪坐。公子好似遇了大赦一般,恭恭敬敬告了罪,赶紧去到小花园纳凉。

  ”公子独自在花园里赏玩,花园清幽寂静,悄无人声,本来是个很好的纳凉之地,可是公子却是个好热闹之人,携妓游园也是公子最喜最乐之事,面对江南秀丽之景,让公子觉得实在遗憾,因为没有美女在侧!

  不久公子看见花园尽头,一扇小小角门,半掩半闭,从门缝里望进去,只见树木掩映之中,有一座秀丽小楼。显然这是闺阁重地,倘若有廉耻之心,本当即刻转身离去。但公子却正处在心痒之时,四望无人,存了侥幸之心,在家多次听父亲说过,这位老友的千金如何如何美貌多才,暗中曾想结为亲家,只因官场的顾虑,没有遽下决心罢了。

  “现在公子来到小姐秀楼前,想到小姐的美貌,不禁心内痒将起来,遂起了偷窥之意。想来盛夏之刻,只要小心翼翼,偷偷一睹芳容,大有机会。就算被人发现,也可推托不识路径,误入歧途。毕竟远来之客,他们又能奈我何?这就是脸厚之人,总有理由为自己开脱。哈哈。

  ”公子作了决定,遂轻轻推开小门,侧身进去,里面鸟语花香,垂柳浓荫,围绕着一汪清澈的池水。

  “公子蹑步前行,悄然四顾,猛看见水池中间,有一小阁,垂柳四合,隐隐约约一个淡绿人影。公子心痒难忍,顾不得禁忌,慢走几步,转过几块奇石,小姐突然就在眼前,相隔不过数米。本来公子倒确实只想偷窥一下,没有其他的非分之想,只不过没想到,绕过奇石,山回路转一般,突然就出现在美女跟前。此刻,只见美女粉脸微渍,乌发松松的绾一个髻,穿一身淡绿亵衣,露出玉一般的小臂和小腿,淡绿衣衫下,深红肚兜清晰可见,尖翘的双乳高高耸起。公子不禁看得目瞪口呆。

  ”小姐独自在此看书纳凉,贪图一时凉快,衣衫不整。绝没想到会有外人闯入,更不会想到会有陌生男子闯入,家中一向闺阁森严,即使挚爱的父亲来探望,也总是先遣人告知,那会料到有今天之事发生!

  “小姐看到公子,立时惊吓莫名,除了轻轻叫唤一声,竟不知如何是好。小姐不敢大声叫唤,实是不想让人知道此事,让陌生男子看到自己如此着装,那还不羞死人?只是希望那公子(相貌看起来,可是个翩翩佳公子,应该不太坏吧)能够良知发现,自动退去,而小姐自己身处绝境,无可逃遁。

  ”公子虽然已知眠花宿柳,但毕竟不是粗俗之人,对花街柳巷总有不尽人意之感。而在之前的游园经历之中,女人无论多么淫荡,人前总是穿得严严实实。而现在,清水碧波之间,浓荫垂柳之下,猛然出现一个清纯绝色美女,玉体半露,神情惊慌,有如枪口下兔子一般无助,公子脑中嗡的一下,内心的兽欲猛然被激发出来,什么良知,什么礼仪,什么害怕,在炎热的欲望下竟然烧灼得一干二净!

  “不等小姐反应过来,公子已经大步上前,猛的把佳人搂进怀里,小姐没有料到公子会如此无赖,欲大声呼救,此景却更加羞人,慌乱之下,只是一味用力推拒。公子无暇多想,一只魔手已经深入内衣,用力握住了高耸尖挺的玉乳,另一只手插入后臀,一上一下,一翘一突,一尖一圆,又摸又捏,玩得不亦乐乎。

  ”小姐推拒无力,羞愤难忍,几欲昏死过去。小姐从小生长在深闺之中,只知男女授受不亲,哪里知道男人究竟要做些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已经失身,再无贞节可言。羞愤之下,几欲昏厥,反抗反而减弱,要是知道男人接下来还想做什么,小姐一定会拼死反抗,公子或许就难以得逞。

  “现在公子感到小姐反抗减弱,在强烈的兽欲支配下,误以为是一种默认,于是就猛地把小姐抱起来,按放在石桌之上,一把就捋下了小姐的裤子,露处粉妆玉琢般的玉腿,紧合的两腿中间,一条干涸娇艳的花溪,欲隐欲现。公子欲火焚身,下面早已坚硬如铁,此时一言不发,掏出家伙来就往里顶。

  ”小姐毕竟未经人事,又兼溪洞干涸,双腿紧合,几次用力,却不得其门而入。公子焦躁起来,双手猛地抓住小姐的双脚,高高举起,往两边用力分开,小姐的私处此时一览无遗,花溪略略翻开,露出一小片嫩红。公子情欲高涨,对准溪洞,铁一般的欲根用力挺去,只听一声惨叫,竟然一插到底!

  “小姐的处女之血溅到腿上,犹如洁白的雪上开放的几朵梅花,即娇艳又淫糜,激得公子更加兴起,丝毫也没了怜香惜玉之心,又地处尴尬,只想早早完事。于是在小姐的惨叫连连声中,一通猛抽,不久就一泄如注。

  ”欲火泻去,恐惧方浮上心头,慌乱之中,公子稍整衣冠,赶紧外出,正和听见小姐惨叫而赶来的婢女迎面相照,那也是个绝色小丫环,公子神情略呆一呆,脚下却毫不停留,侧身逃过,溜出角们,幸无他人拦截,公子此时也已知闯了大祸,自然不敢告辞,赶紧溜出府去。公子害怕随之而来的老父的严厉责罚,想来,老父为了给老友一个交待,不知会给他什么严厉处罚呢!皮肉之苦肯定免不了,也许会被打个半死,虽然公子也知道,最终不会如何,但从小没有吃过一点苦头的他,想到可能的鞭笞,已经不寒而栗。干脆不声不响独自溜回京城,仰仗老母的荫蔽去了。

  “而这里小姐和丫环抱头痛哭,不知如何是好,但终究没敢告诉老父,以致酿成大错。两位老友交谈甚欢,其间巡抚微微流露出结亲之意,前翰林则不置可否,本欲先考察考察公子的德行才干,然后再做定夺。得知公子竟然已经不告而别,以为他是不耐暑热,径自而去,觉得竖子无礼,不足以充东床,于是书信一封,自云已为一介草民,不敢高攀云云。巡抚自然知道其中之意,也就撂过不提。巡抚虽然觉得儿子不辞而别有点古怪,可从小儿子被溺爱坏了,做出这种不当之举,倒也没有深究。两人哪里知道混蛋公子做出的背天逆礼之事,否则也许会做出妥善安排,以免丑闻。当然如果那样,也就没了以后的故事,也没了你小子今天的艳福。嘻嘻。”

  两鬼色迷迷的笑声把我从沉迷中惊醒过来,没想到这家人的祖先竟然有过这等肮脏龌龊之事。

  我急着想听下面的故事,两鬼却不着急,说白痴应该已经起床,还是先去看看他吧。想到未来的我此刻已经起床,我的好奇心不禁大大激发起来,很想看看,一个白痴的所作所为应该是怎样的,也许在我刚进入白痴身体的初期,我也要继续装作白痴呢,这样的话,我最好趁着现在,好好观察观察白痴的一举一动,为将来做好准备。

  给位朋友,新年愉快,希望本作在2009能陪伴大家度过一个快乐吉祥之年。

  正文 9

  白痴果然已经起床,并且梳洗完毕,正坐着让人喂他吃早餐。左右两个中年妇女,一个手拿碗勺,喂他吃饭;另一个则拿着毛巾,随时帮他擦去口角流下的食物。两人显然是他家的佣人,可能就是专门侍候白痴的,没有他家女人特有的美色,但也长得干净整洁,两人共同的特征是胸部饱满。

  令人目瞪口呆的是,白痴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玩弄着女佣的大乳。一手伸在女人的衣服里,摸弄着女佣的乳房,还不时地把女人的衣服撩起,咂吮女人的乳头。两个女佣显然已经习惯于白痴的摸弄,只是一个劲哄着白痴吃饭,白痴要不吃呢,就把白痴的手拨开,白吃脸上就会流露出要哭的怪相,于是女佣就趁机把一勺稀饭——白痴吃的是很怪的早餐,像是混合了各种营养物的糊糊——塞进白吃的嘴里,然后白痴的手就又伸进了女佣的衣服,或者女佣的衣服又被白痴撩起。

  “嘻嘻,白痴艳福不浅吧。”两鬼又色起来。我狠狠瞪他们一眼,虽然我还没有进入白痴身体,却似乎已经和白痴有了兄弟之谊,白痴的不堪好像就是我的不堪,让我感到羞愧。

  “等你进了白痴的身体,会不会还这样吃早餐啊?”两鬼色迷迷地羡慕地问道。

  “你以为我也是白痴啊。”我白他们一眼。

  “可不是只有白痴才想摸奶,连我们鬼都想啊。”二鬼飘向前去,在女人丰满的乳房上拂来拂去。要是女人有知,一定会吓死过去吧。

  然后,一鬼回到我身边,笑嘻嘻地说,“也许你刚进他的身体,还要装一段时间白痴呢,你要好好学学白痴的样子,好好看看他是怎样边摸奶边吃饭,可别露出破绽哦。”我原本也是这么想的,可现在看到白痴这个样子,我知道我不行,我无论如何也学不会,这太恶心了,我一边看着,一边心里想着,用个什么法子,能让我一进白痴的身体就立刻恢复正常人的模样,还不让人起疑心呢?

  我呆呆想着,两鬼还以为我真在细细观察呢,说,“明天一定来看你吃奶的样子。”直到白痴吃完早餐,女佣的大乳不再显露出来,两鬼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我们又来到外面的草坪,此刻太阳已高高升起。金灿灿的阳光,在嫩绿的树叶上,在新鲜的草尖上跳舞,一直舞进你的心里,你恨不得在草地上一路滚过去,我现在就是这么做的,觉得自己身体轻盈,可以一直滚下去,可以和风,和阳光一起跳舞,这种感觉实在美妙,可惜只是一种幻觉,因为我实际上一点也无法感受草的柔软,风的轻盈。

  两鬼已经坐好等着,我也就回来,坐下,听两鬼继续说这家的故事。

  “不想一番蘖缘,小姐竟然珠胎暗结。羞愤惶急之下,依然不敢告诉老父,好在天气转凉,衣服渐多,日益隆起的小腹倒也被遮掩下来。小姐和丫环在一起不知多少次诅咒过缺德公子断子绝孙,没想到公子的儿子正在自己肚里茁壮成长。眼看渐近临盆,想到自己给父亲带来的耻辱,实在无颜面对,小姐最终决定一死了之。”在一个月圆之夜,丫鬟已经熟睡,小姐独自起来,偷偷跑到花园,就在被公子糟蹋之处痛哭,一边抚摸着腹中蠕动的孩子,一边刻骨铭心、怨气冲天地诅咒公子断子绝孙!虽然不舍,左思右想,觉得无颜面对慈爱的老父,狠狠心,回到闺房,系上一条白练,一边蹬去脚凳,一边依然诅咒着公子家断子绝孙。剧痛之下,临死挣扎之际,肚里的孩子竟然提前落地,一声啼哭,惊醒了即将离身的魂魄,也惊醒了母亲的天性,在“断子绝孙”四字咒语后,又加了“只留一子”四字。没想到这个临死前冤魂的咒语,从此以后,就紧紧跟随着这户人家,历经数百年而不不变,其中缘由,连我们地府都不得而知,想来一定已经上达天庭,在玉帝那儿备了案吧。

  “且说丫环被婴儿的啼哭声惊醒,小姐已经香魂悠悠,无可挽救了。老父得到消息,自然是晴天霹雳,当时的伤痛之惨,非笔墨能够形容,想来小姐的悲痛,是日积月累所致,而老父的悲痛,却在瞬间而致,究竟谁的怨愤更强更烈,一直惊动了天庭呢?

  ”老父在丫鬟口中得知真相,更是悲愤交加,一病不起,临死之际,书怨恨之信一封,让家人把丫环和婴儿送去巡抚之家。自己竟不及等到回音,撒手西去。

  “再说公子事后虽然忐忑不安,但一直不见动静,就庆幸自己终于逃过一劫。心里想到小姐,已经不再惶恐,倒多了一份留恋,想起小姐的美色,常常色心大动,还后悔自己当时太匆忙,没能够细细赏玩,心中暗暗骂自己胆小如鼠,又想起那个绝色丫环,心里后悔当时不如把她一锅端了,也许生米此时已经煮成熟饭,两人已被收入囊中也不一定啊。想到这些,公子的心就直痒痒。

  到丫鬟小姐送子之时,正是公子新婚不久,新娘还是一位深受皇上宠爱的格格,他真是春风得意,身价百倍之时。父亲虽然对其严厉责骂一通,但家丑不可外扬,遂隐瞒下来,只说丫鬟是去年在南方收的小妾,小姐一事隐去不提,而丫鬟自然被当作孩子的生母了。

  公子虽痛惜小姐的离世,但毕竟是过去之事,露水之缘,伤心自然谈不上,绝色丫环的到来,还多少弥补了一丝缺憾,公子把丫环收入房中,倒也细加呵护,不想一番蘖缘,倒成就了丫环的富贵命。丫环思及小姐,对孩子细心抚养,两人没有母子之实,却有母子之情。府中上下,除了公子父子,没有任何人知道实情。

  ”这位公子是个好色之徒,娶了格格,本姓依然不变,只不过随着地位上升,略略收敛,嫖娼宿妓之事毕竟可能伤及仕途,公子也就只在家中放荡,妻妾成群,个个美艳。可小姐的咒语却逐渐显灵,终其一生,家中惟有一子,而女儿则成群结队,哈哈,这万府数百年来一直如此啊。

  “以后这家就始终单传,后人似乎也不再奢望,只是细心教养,也许应了浓缩就是精华的谚语,这家的儿子倒一向英俊挺拔,聪明能干,不仅仕途通达,而且生财有道,可谓左右逢源。

  ”直到眼下的老爷出世,家中才起了变化。老爷生于清朝覆亡的前一年,嘘,“那鬼阻止了我的发问,继续说道,”是的,老爷今年已近百岁,但一向保养得好,又练过功夫,看起来年轻。

  “清朝的灭亡并没有给他家带来威胁,相反倒是带来了更大的机遇。不仅和新政府合作很好,在生意场上也开展得轰轰烈烈。他家早就有生意,只是在封建时代,生意对官宦人家,毕竟还是下三流。现在却放开手脚,大干起来。而独子加一大群女儿的家庭模式,也显示出它独特的优势,即能够带来无数裙带关系,又无人分割家庭财产,做起生意来是左右逢源,而财富则日积月累,如雪球一般滚大起来。

  ”老爷接受的完全是新式教育,人长得英俊,才华横溢,是当年享誉全国的名公子之一。虽然早就听说过家中的诅咒,但老爷偏不信邪,坚信这诅咒会在自己身上失效。

  “不到二十岁,老爷就娶妻结婚,并且连续不断地娶,而且娶的个个是当地有名的美女,女儿也连续不断地生,个个生得国色天香。十年后女儿生了一大群,可就是不见儿子的踪影。心里有点发毛,就出国留学考察,又想借外国女人打破诅咒,从欧洲转到美洲,又回到亚洲,英美日俄德法,到处娶妻生女,十年后,在新中国成立之际,在外国老婆的围追堵截下,灰溜溜回到中国。身后还是跟来一群外国老婆,还携带着一群混血小美女。

  ”解放后,老爷非常合乎时宜地选择和共**合作,他家大业大,到处有他的产业,政府也要借用他的影响,给了他很高的政治待遇。对他的连续娶妻则眼开眼闭,老爷也装模作样,严格按照新政府的规定,在娶下一个以前必定和上一个离婚——但并不断情,这样在二十多年里,又连续不断地生女儿,这时的老爷,完全没有了当年的豪气,只求老天把他应得的那个儿子给他,他就心满意足了。可是也许老天是在惩罚他当年的狂妄,儿子迟迟不见。

  “在文革之中,他竟然没受什么罪,实在是个奇迹,也显示出他家某种潜在的巨大能量。文革后期,他遇到了白痴的奶奶,他已经很多年只把女人当作生子的工具,谈不上什么真正感情了,而白痴的奶奶是老爷不多的几个从心底喜爱的女人。当年老爷已经六十多岁,而那姑娘才刚过二十。

  ”老爷下决心只娶最后一个,再不能生子,再也不和其他女人有来往,老爷终于准备认命。婚礼是在五台山的佛寺举行,在庄严的神佛前,老爷许下了一生最严肃的诺言。当时文革还没有结束,老爷竟能办成此事,后来说起来,老爷还一直很得意呢。

  “结婚第二年,喜从天降,命中的儿子终于来临,老爷真是老泪纵横,用他自己的话说,一生中从没这么哭过。周岁的时候,正好四人帮倒台,老爷借机大大操办一番,据当地承办筵席的国宾馆的服务员说,接待外国总统都没有这么热闹气派。

  ”但老来得子,总难免过于溺爱,何况是这样千辛万苦得来的儿子!这就伏下了后来的祸根!“

  正文 10

  说到这儿,鬼也似乎累了,站起来说,”该去加点油了。“我不知道它什么意思,跟去一看,原来又是去找女人,在他们身上缭绕纠缠一会,碰到有美女如厕,它们更是丑态百出,不堪入目。

  事后我们去了万府的后花园,那里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曲柳回廊,深得江南园林之趣。我们在一处临池小阁坐下,脚下锦鱼无数,来往嬉戏。

  鬼继续说道,”美中不足的是,公子母亲难产而死,这样,公子就更加为人怜爱。不用说老爷极加宠爱,家中其他女人,也纷纷把他作为儿子般来宝贝。

  “老爷喜欢,还不仅因为老来得子,还因为他像极老爷。据老爷最早的且熟悉老爷童年的夫人说,和老爷年幼时一模一样,她说的还不是相貌,相貌自有相片为证,她说的是说话举止神态,据说和老爷当年一模一样。这使老爷深为得意,颇有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意思。

  ”公子从小就显露出聪明机灵劲来,长相也英俊,甚至据说比老爷当年还清秀些。而且还和老爷当年一样好色,人们说到这一点,老爷竟然还得意地笑。可他们都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老爷是从二十岁开始风流,公子则从十岁就开始风流,这差别岂是毫厘,结果也不止千里。

  “老爷从小受到严格管教和文化教育熏陶,在他二十岁开始风流之时,已有相当文化底蕴,这多少抑制了男人的下流本能,而表现为一种无伤大雅的好色风流。而公子则从小被溺爱,没被严厉管教过,人类下流的本性在他身上体现得十足。老爷上了年纪,公子有所不慎,人们也不愿意去打扰老爷,让老爷担心。久而久之,就让公子更加放肆,加上他的聪明,早就明白在老爷面前必须规矩,一阴一阳,一前一后,竟表演得天衣无缝,当然这是指无人告状的前提下。试想,谁会去告状呢?老爷上了年纪,不用多少年,他就成了一家之主!而老爷竟然就高枕无忧,自谓家中后继有人了。

  ”公子的好色,坏在对家里人下手。老爷有个脾气,女儿结婚如果又生女儿,允许在家里住。如果生了儿子,不许在家里住,老爷看别人生儿子,心里总有点痛——所以你在家里看见的绝大多数都是女人。虽然公子从小在公校上学,但每天回家,都强烈感觉到,天下美女都集中在自己家里了。

  “他从小就不规矩,像那个白痴一样,喜欢动手动脚,亲嘴摸奶是他最喜欢的把戏。而那些姑姑们大姐姐们,看他可爱好玩,又从小没了母亲,还以为他的举动只是对母爱的依恋,也就随他摸弄,没太在意。甚至还有他长大了的外甥女,都把他当作小孩,随他摸奶亲嘴。当然,早年的公子,生理还没有成熟,表现出来的自然是孩子对母性的依恋,具体说,就是兴趣都在摸奶上,偶尔去摸女人的下体,也只是出于好奇,姑姑姐姐外甥女们,只是不许,也没有责骂。久而久之,在公子心中,就种下了乱伦的根子。

  ”公子什么时候开始进入实战,什么时候有了第一次,谁是公子的第一个女人,那已经永远成了谜——反正不是姑姑就是姐姐,或者是外甥女。那时他应该只有十二三岁,在人们的眼力还只是个孩子,可他已经有了心机,已经会设计情景,把女人引入无可躲避只得任他妄为的圈套。吃了亏的女人,也不敢对谁诉说,只好闷在肚里,以后敬而远之罢了。而家中女人很多,一群姐姐美女日日围绕在身边,还有一群大大小小的外甥女美女,时而在时而不在,都成了他猎艳的对象。他究竟玩弄了多少个姑姑姐姐外甥女,说起来也许让****市长都要嫉妒。总之,这种恶习延续了好几年,而老爷却一无所知。

  “直到他十六岁那年,初中毕业,考上一所好高中——他家不考也能上,但考上毕竟风光。公子要去北京玩,老爷就托北京的一位前妻照看,那是他最喜爱的几个前妻之一,在他最后一次婚姻前,还一直保持着关系。她是东北人,有俄罗斯血统,高大健美,结合了东西方美女的优点。共给他生了七个女儿,可见她所受的宠爱。

  ”公子一到北京阿姨——对父亲的无数老婆,他一律叫阿姨——的家,就大吃一惊,他的那几个北京姐姐,一个比一个漂亮,家中的那些美女立刻黯然失色——当然,一在眼前,一在远方或许也是原因。尤其是那个最小的姐姐,只比他大三岁,真正可算国色天香,要不是这小子天性狡猾,当场就要出丑。真巧,她今年刚考上大学,怀着和他一样的心理,都想好好放松一下,于是陪弟弟玩的任务自然就落在这个姐姐身上。

  “他们一起玩了故宫、长安街、北海、颐和园等等,长城却留在了后面,这是公子刻意精心的安排,姐姐当然一无所知。这期间,这位公子可是演足了乖弟弟的角色,让姐姐真有相逢恨晚之感,甚至都和这个弟弟说好,将来让他考北京的大学,哪知道他心中隐藏着的龌龊下流计划。

  ”这个姐姐美貌极点,从小一直受到男人的关注,为了拒人于千里之外,不得不养成了冰美人的模样,这次是她人生第一次和一个男人亲热结伴游完,因为是亲弟弟,就没有丝毫顾忌,美人的方方面面展露无遗,早把色欲薰天的公子,引逗得心里麻痒难熬。只不过他一直在克制自己,等待时机。

  “他们一起去玩八达岭,出发那天,公子有意磨蹭,到那儿已经中午。公子又表现出极高的兴致,尤其来到未曾修复的废长城,发表了一番很有见地的想法,撺掇着姐姐又爬了一段这样的废长城,待到姐姐想到要回家,天色已经不早,弟弟说自己很累,又很想见见月色下的长城。于是在长城的宾馆开了两个房间。直到此时,姐姐是一点疑心也没有。”洗完澡,公子进了姐姐的房间,姐姐恰如刚出浴的杨贵妃,只是比杨贵妃多了几分青春,多了几许娇艳,多了几抹异国美女的风采。公子处心积虑就等这一时刻,开始还假惺惺地哭起来,说看到这个姐姐,总让他想起母亲,说她长得很像母亲,倒真的博得了姐姐的同情,可他的目的无非是想让这个姐姐,同意让他吃上一口奶。可是,这个姐姐的母亲随外婆,一直笃信宗教,全家从小都在宗教的氛围下长大,即使在文革中也是如此,对性极为严谨,就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公子的无理要求。而公子此时已经欲火高涨,也不再曲意哄骗,干脆撕去伪装,本性毕露,他突然就抱住姐姐,她猝不及防地惊叫一声,倒向了床上,被禽兽弟弟压在身下。

  “他一边嘴里叨叨着,你太美了,姐姐,实在太美了,我实在太爱你了之类的浑话,一边毫不犹豫地抓住她的乳房大力揉捏。姐姐极为吃惊,只是拼命抗拒,却不知还能做什么。在他们家族,这独子的地位之高,说是他家的神也不为过,这一点从小就深入这个家族每个成员的骨髓。现在姐姐受到这个独子的欺负,虽然极为愤怒,却不敢呼唤,惊动外人。可她遭受自己弟弟的蹂躏,心中的悲愤羞怒可想而知,所以她几乎是拼了命在抵抗。但因为存了不敢伤害他的念头,反抗又受到了局限。

  ”这是一场真正的搏斗,弟弟的魔手一直抓向她坚挺的乳房,她则用力推拒,睡衣逐渐撕成碎片,文胸早已断裂,雪白的乳房被抓出一道道血痕,左边的乳头被轻微撕裂,渗出的血丝蔓延在腻白娇嫩的山坡。只要姐姐稍微显得力竭,弟弟就趁机去撕她的内裤,然后又是一场凶猛的搏斗,有几次弟弟被姐姐掀翻,但却没有机会逃跑,只是把搏斗从床上移到地下。这似乎更有利于弟弟的进攻。

  “这样一场势不均力不敌的战斗,其结果早就可想而知。只是势弱一方的顽强抵抗,往往能够赢得尊敬,甚至赢得敌手的尊敬,但我们的英雄,真处在色欲熏心的阶段,丝毫也没有对敌人的怜悯,不彻底攻占敌人的堡垒决不罢手。

  ”不知道经过了多长时间的战斗,随着处女特有的一声尖叫,战斗暂告一段落。敌人不再抵抗,只是低声抽泣,吞咽着自己战败的屈辱。而我们的英雄也暂停凶猛的进攻,而是细细把玩身下的胜利果实,对两座血迹斑斑的雪白乳峰轻揉慢捏,深吮浅舔,似乎在补偿刚才的粗暴。

  “我们的英雄或许看了不少A片,以为女人在强奸下也能体会性的高潮,于是为了给自以为深爱的姐姐以快感,倒很耐心的抚摸亲吻,轻抽慢插,细心观察姐姐的反应,可是姐姐却如石像一般坚硬冷漠,假如石像也能流泪的话。

  ”英雄终于按耐不住自己的魔性,不再顾及其他,开始在自己的战利品上奋力驰骋,他双手紧握住伤痕累累的玉乳,用力挺起身子,凶猛的一下下进攻,连石像都忍不住疼痛失声,他终于用自己的野蛮把自己送上了极乐峰顶,事后看来,也把自己送进了地狱。“

  正文 11

  ”你大概已经猜到白痴的身世了?“

  我点点头。

  ”那好,我们再去看看白痴在干什么,也再给自己加点油。“

  ”不,我不去,你们自己去好了。“我不愿意再看两鬼的丑态,就独自留下来,徜徉在美丽的池畔,想到自己很快就会成为这一切的主人,心里忍不住激动莫名。

  不久,两鬼就又回来,说,家中美女还没有回来,就继续说故事:

  ”事后小姐没敢对家里人说,只是两人之间气氛的截然改变,让家里人意识到出了点什么事,但却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禽兽事。公子也知道根本不可能改变姐姐对他的想法,也就打道回府。他倒是经常想到这个姐姐,主要是她的美貌,她的完美无缺的身子,还有仅有一次销魂的遗憾,始终萦绕在他的脑际,使他变得更加淫恶。

  “他的名声在家中变得很坏,且已经半公开化,这使他的猎艳十分困难,而他现在也没有了花言巧语的耐心,只想真刀真枪干起来。于是只好把目标瞄向了外界,凭着他的家世相貌,这对他实在是轻而易举,很快他就结交了一批渣滓朋友,堕落成为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的花花公子。

  ”再说北京的姐姐,不久就显露怀孕的症状,家里人大吃一惊,询问之下,姐姐也只是说被强奸,而不肯说出是谁来,她的姐姐中有人隐隐约约猜到真相,但也不敢明说,而她母亲却没有往这方面想。大家只是苦恼该拿这孩子怎么办。她们的宗教信仰绝对不能接受大家都认为理所当然的做法——流产,但看着小女儿渐渐消瘦的身躯,渐渐鼓起的肚子,大家又十分心痛。但永恒的恐惧还是战胜了短暂尘世的害怕,最终决定要把这孩子生下来。

  “等到孩子落地,竟然是个男孩!姐姐作为万家的一员,才猛然醒悟过来,这可是非同小可之事!于是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母亲,母亲当时也吓得目瞪口呆,也不敢隐瞒,只好一五一十告诉老爷,这对老爷恰如一声晴天霹雳,把他的美梦猛然惊醒,调查之下,才有人吞吞吐吐说出他得意儿子的劣迹。老头气得大病一场,到底是八十多岁的人,当时大家都以为他会就此魂归西天。还好是他儿子以特殊的方式救了他。

  ”他病倒在床上,开始想着严厉管教儿子,专门雇了几个保镖,一天二十四小时守着儿子,接送上学放学,以为万无一失,哪里知道,保镖很快就和儿子同流合污,试想在老头快死的状态,谁会和儿子过不去?儿子带着保镖变得更加威风,更加肆无忌惮,只是瞒着老头一个罢了,或许都在等着老头咽气呢。

  “但事情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出现了转机,儿子在一次彻夜放荡的狂欢中,竟然吸毒过量,突然死亡。消息传来,人们开始还不敢报给老头,但老头现在疑心极重,一天不见就要问,家里也就只好如实禀告,以为就此会送了老头上西天。没想到老头听了之后,只是默默无声地在床上躺了几天,突然精神又振作起来。病情竟然不治而愈,真是奇迹。

  ”其实是老头对家族的责任让他重新振作起来,他让人把孙子接来,准备好好抚养这个孙子,当时白痴还刚满月,白白胖胖,面相俊美,家族特征明显,老爷似乎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为了他奇特的身世,老爷以八十多岁高龄,重上五台山,拜神求佛,也请高僧卜个吉凶,问问有什么办法可以保佑孙子,禳凶去灾,还捐出了一笔极大的财富。老和尚什么也没有问,只是说,这个孩子,恐怕天人共愤,最好让他给万人唾骂,以毒攻毒,或许还有转机。于是赐给孩子一个名字:万人厌。”

  “万人厌?”我又吃惊又好笑。

  “是的,万人厌,这就是白痴的名字。现在家中的美女们应该开始回来了,现在你跟我们去看看白痴在做什么,好好学学。”

  我起身随他们往里走,一边问道:“那老爷什么时候发现他是白痴的?”

  “当然不久就发现了,请了国内一流专家会诊,大家束手无策,连原因都搞不清——老爷对熟悉的专家暗示过近亲的问题,但专家说他的弱智和近亲无关,只知道孩子几乎没有智力。但正因为查不清原因,老爷就认定是老天在罚他,就像当年罚他六十多岁才有儿子一样,所以也仍然相信存在着转机,再说五台山老和尚的话也使他相信一定存在着转机。现在看来,还真存在着转机,只是转机存在你我身上。”

  “会不会眼前的一切真的都是冥冥之中注定,让我们给这家人一个转机?”另一个鬼说道。

  我吓了一跳。如果真是如此,那命运可真太可怕,真是谁也逃不出它的掌心了。不过我宁可相信只是一场偶然,是因为两个色鬼偷看春色而犯下的无意错误,之所以想到借白痴回魂,也只是因为两个色鬼经常来此偷看美女的缘故。

  “嘻嘻,”一鬼突然淫邪地笑起来,“这家人的命运竟然和强奸密切相关,难道是一种传统?你做了白痴以后,会不会也去强奸姐姐?尤其是早上看到的那个绝色姐姐?”

  我一边骂鬼浑蛋,一边心里也不由悚然而惊,是啊,面对这么多美丽的女人,我会不会迷失本性,堕落到强奸犯的地步?我觉得自己还不至于如此。

  我们进到屋里,看到白痴只是在无聊地瞎转,一个个房间瞎转。有人就会胡搅一通,倒也不是摸奶,但偶尔仍可看到白痴的这种企图,但总会被人打手,白痴就会露出一副咧嘴要哭的怪样。

  我看了好气又好笑,想象自己借他回魂,会让别人有什么想法?要演得让别人不起疑心,还真需要过硬的演技呢。

  “什么时候让我还魂?”我问道,有点迫不及待想大显身手了。

  “最好找个好时机,比如摔一跤什么的,脑袋撞一下,然后把你送进去,好像摔醒的样子,才妙。等等机会看。”那鬼不经意的话,令我大喜,我知道这实在是个极好的主意,这样我一进白痴的身体,就立刻可以有智力,而不必装白痴了。

  时间已到了下午,上学的人络绎回来。白痴站到门口,冲回来的人开心地笑,一脸可爱真诚,要不是偶尔流下的口水,真看不出是个白痴。

  进来个美女,往沙发上一坐,说,“累死了,白痴,过来捏捏。”

  白痴高兴地过去,在她的脖子上肩膀上揉着捏着,手法之熟练,让我大吃一惊,我迷惑不解地望向两鬼。一鬼摇摇头,说,“不知道,几乎是天生的,他有几项天生的本领呢,这是其一。这也让老爷更加相信他不是白痴呢。”

  白痴揉着捏着,手就想暗暗伸向少女的胸前,女孩啪的打他一下,站起来,“够了,白痴。”拿起书包,上楼去了。白痴咧一咧嘴,一副要哭的模样,马上就又恢复正常,重新站到门口去了。这样的情形接着又发生了好几起。

  突然我眼前一亮,原来是早上那个绝色美女回来了。想到刚才那鬼说的话,我不禁怦然心动!就算我只是个魂,并没有形体,可我依然感觉到自己在心跳不已。

  她一进来,就嚷嚷着,“累死了,白痴,来。”白痴咧嘴笑着,紧跟在美女后边,一颠一颠地上楼去。美女一走进房,把书包往地上一扔,就重重倒在床上,面朝下趴着。白痴立刻过去,从脖子往下,按摩推拿、揉捏滚打多种手法,浑然天成,美女舒服得直哼哼,白痴起劲干着,头上渗出一片汗滴。按摩一直延续了近二十分钟。结束之后,白痴站在床边,咧嘴傻笑起来,像一条狗等待着主人的奖赏。

  美女下来,竟然熟练地解开衣服,文胸,露出右乳。完美无缺的乳房!坚挺饱满,洁白细腻,一圈花瓣似的乳晕,覆盖在雪白的峰顶,一点殷红,点缀挺立在花瓣的中央。白痴迫不及待的张嘴含住,在美艳绝伦的乳头上吸吮,一只手也习惯地摸向左乳,却被绝色美女打了手背,白痴咧了咧嘴,显然早已习惯。一会儿,美女推开白痴,说“好了,你走吧”。就掩起衣襟,可白痴却依然站着不动,美女就又说道,“你老没完没了,以后不要你按摩了。”但还是又解开衣襟,露出左乳,同样完美诱人!白痴又吃了几口。这才依依不舍走出房间。

  这套程序显然已经成熟,两鬼应该不是第一次见到,但他们却依然是一幅目瞪口呆的样子,我当然和两鬼同样看得目瞪口呆,这美女的乳房确实美,让人无法转开眼睛,衣襟一掩起,又同样让人感到一阵遗憾,一种失望,一种渴望。恨不得自己上去再去解开,我想在彼时彼刻,我和白痴没有什么区别吧。这又让我想起鬼的话语,我感到一阵寒意,难道我有一天会去强奸这个美女姐姐?不,不会,决不会!我自己对自己说。

  白痴心满意足地往楼下走,我突然想到并对两鬼说:“你不如现在就抽白痴的魂魄,让他摔下去,再把我和白痴的魂一起放回去。”

  “好主意。”不及仔细思考,一鬼举起手来,一道我见过的淡黄光芒射向白痴,白痴离地面还有三四格楼梯,突然就像一段木头一样倒下去,额头撞到地面,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大厅里也随之发出一片惊叫。我看见白痴的魂悠悠地冒上来,很小的一缕,但却是浓浓的灰白色,不是淡淡的那种。我不及细想,两鬼已经把我的魂和白痴的魂揉捏在一起,又塞进白痴的身躯里了。正文 12.

  我醒过来,只听见周围一片哭叫声,我知道我已经在白痴身躯里。我极为兴奋,整个灵魂都充满了奇妙的感觉,想张开眼睛,张开嘴,叫他们别哭,我想这一定是世上有过的最戏剧化的场面。但我想起两鬼的嘱咐,我想我必须演得像个白痴醒过来那样,而不是像另外一个人附体那样,我必须小心。

  我微微睁开眼睛,至少我以为微微睁开眼睛,但我什么也看不见,我心里不免惊慌起来,刚才那一跤,那一声沉重的闷响,我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现在我张开眼,却什么也看不见,难道是摔坏了眼神经?如果真是如此,那可太亏了!

  我又努力地睁眼,但依然什么也看不见,但这一次我感觉到了不同,我没有感觉到我的眼皮在动!也就是说,眼皮没有听从我的指令,它依然严严地盖着白痴的眼睛!突然我心底升起一股极为彻骨的寒冷,假如两鬼骗我,我根本没有占据白痴的身躯,相反,只是利用白痴的身躯作为牢笼,把我的灵魂囚禁在里面,那可太可怕了!假如两鬼能够做到,他们一定会这么做,真是万无一失的好主意啊!

  我惶惶不安,但转念又想,我确实听见了周围的哭声,就是说我利用了白痴的耳朵,那意味着我也能利用白痴的眼睛,至少听看这个世界没有问题,我想起那个绝色美女,心中略微感到安慰。

  只听有人说,“张医生来了。”有人抓起我的手,翻看我的眼皮,听我的心脏,随后听见一个沉稳的声音说道:“没事,有一点轻微脑震荡,会醒过来的。”又一个苍老而坚劲的声音问道:“肿得这么厉害,会影响视力吗?”“不会,消下去就好了。”

  我这时才感到额头一阵强烈的疼痛,睁不开眼会是这个原因吗?不对,我同样无法动我的手。会不会是因为白痴昏迷的缘故?难道白痴昏迷了,我就无法控制这具躯体?这样的话,那我的借体还魂,就比借尸还魂亏多了,谁知道白痴什么时候会出来捣捣乱?我想起我看到的白痴的魂,那浓度可远远超过了****市长,这魂里怎么会没有一丝自主的东西?

  不过,我随即想到,这毕竟是个遥远的问题,我眼下似乎还没有必要去思考这些,我现在要担心的是,有没有可能,两鬼借白痴的躯体来囚禁我的魂?就算能听能看,却完全不能指挥这具躯体?眼下的情形毕竟表明我没能完全控制白痴的躯体,我想,但愿是因为刚进入,我的魂还没能和躯体融合,或者说,躯体还不熟悉我,不知道如何按照我的指令行事。总之,我躺在那儿,一动不能动,脑袋里自然胡思乱想,一片混乱。同时我也听出,大厅里同样是一片混乱,人显然比刚才多多了,或许大家都知道白痴出事了,老爷也到场了,不到现场来表示一下关心,怕老爷不高兴吧。可我从一些哭声中,听到了一些真切的关怀和伤心。

  我静静地躺着,忐忑不安地等待白痴醒来,那时才能知道,我究竟能否指挥这个身躯。我想起刚才老爷的担心,他只担心孙子的视力,却不担心孙子的智力,因为白痴没有智力可担心,但如果我能指挥这个躯体,现在的孙子就不仅有智力,而且是受过高等教育、天资聪颖、历经人世的非凡智力,老爷的惊喜会如何?

  我听到张医生说,不要给他闻,先擦药。我感到额头一阵清凉。我又听见张医生说,还是包扎好,免得弄破了感染。额头上一圈圈绕上了纱布。然后我闻到一股刺激性的味道,我感觉我的身躯动了动,我知道那是白痴在动,只听周围的人惊喜地叫道,“白痴醒了,白痴醒了。”

  我心里也是一阵狂喜,同时又是一阵担忧,我必须搞清我到底能不能控制白痴的身体。

  我睁开了眼睛,看到了老爷极为关切的眼神,我转头四望,周围全是美女,都关切地望着我。我内心一阵激动,我在转头!可我又不敢相信,也许是白痴在转头?我让头转向左边,它果然转向左边,我心头一阵狂喜。在左边我看见了那个绝色美女,她同样关切地望着我,甚至眼光里有一丝水光。我内心产生莫名的激动,难道这个绝色姐姐真的在乎白痴这样一个弟弟?我觉得难以理解,不过,如果他真的关怀白痴,当然不是坏事,强奸绝色姐姐这样的坏事,我做不出来,可如果能吃吃绝色姐姐的奶,我当然也不反对。此时此刻,我竟然动起了色心,自己都觉得有点好笑。我又让头转向右边,可它没动!我又一阵担心。

  听见那个医生说,“没事了,老爷,你休息去吧。”于是老爷简单吩咐了一句,就和医生一起走了。

  动动手吧,我想。手真的动起来,我慢慢抬起手,去摸我的额头,同时也纳闷,是我在动手还是白痴在动手?“别碰。”一位中年美妇抓住我的手,我这才发现我的头正躺在她的怀里,脑袋紧贴着她的丰满柔软。我仔细地瞧她,认出来,她就是那个母女美人中的妈妈,此刻她看上去显得更美,因为她眼睛里含着泪水,显然她比其他人更关心我,我心里一动,难道她就是白痴的母亲?我又转头去看她的女儿,那个绝色小美人,可她不在边上,看来他不太关心白痴,我不禁有些失落。

  “疼得厉害吗?”她看见我醒来,就心疼地问道,还没等我有反应,她又转头去问边上的人,“他怎么会摔这么重?谁在边上碰他了?”显然,她并没指望白痴回答,白痴应该连话都听不懂。

  “谁也没碰他,旁边没人。”不知谁回答了一句。

  “是从你房里出来吗,”她又问那个绝色美女姐姐。美女点点头,脸有点红。

  “你骂过她吗?或者做过其它什么特别的事,让痴儿不正常?”这问话里带着点暧昧,也带着点严厉。美女一边摇头,一边不满地说,“干吗出了事往我身上赖?我好欺负啊?”

  “玥姨只是随口问一声,你这孩子怎么这么顶真?”

  “那你怎么不问别人?”

  “不是痴儿刚从你房间出来嘛?不是他喜欢去你那儿吗?”

  绝色美女有点脸红,却无话可说,只“哼”了一声。两个人似乎有点针锋相对,但同时似乎都对白痴很关怀,她们两人都把眼光转向我,眼神里都流露出明显的心痛之感。这让我很受用。

  我的头一阵疼痛,我想起她刚才的问话,想到了一个验证我能否控制白痴身躯的好办法。她刚才没有等白痴的回答,是因为她知道白痴听不懂她的话,不会回答,那我只要作出一个点头或摇头的回答,那就是我在控制。我想引她再问我,就大声地哼叫起来。

  我夸张的哼叫声,引得她们两人同时情不自禁发问,“怎么啦?很疼吗?”我刚想要以点头作答,可美妇人已经把我的头紧紧贴紧她的乳房,嘴里哄着说道,“喔喔,痴儿不哭,给你吃奶。”她竟然就解开衣服,拿出丰满的乳房,当着众人的面,塞进了我的嘴里。我满口腻白芬香,心里莫名的激动,她真的就是白痴的母亲?或者说,也将是我的母亲?我心里有点古怪,觉得事情似乎不应该这样。另外,她虽然美貌,但在这个家族里并不特别显眼,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出色。我突然发现自己在用力地吮吸着她的乳头,一只手也握住了她的另一只乳房,心里一阵惶恐,是我还是白痴在吃奶啊!我的眼角瞥到四周,意识到周围的人都在看着我吃奶,我感到一阵非常强烈的羞愧感,脸上火辣辣的。突然听到那个美女姐姐说,“玥姨,你把白痴的脸都憋红了。”

  “喔。”她把我的头微微挪开。我猛然醒悟过来,是我在脸红!不是白痴在脸红!白痴不会脸红!我心头剧烈地狂喜,我能够控制白痴的身体!我想吐出奶头,离开她的怀抱,挣扎着坐起来。

  可是我的躯体却没有动,我不能自如地控制他!想来,吃奶大概是白痴最喜欢做的事,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这事上了,那么也许我可以自如指挥躯体的其它部分?于是我试着乱动乱舞起白痴的脚来,我的脚四处乱踢,踢到了好几个人,她们纷纷笑骂,“你怎么了,白痴?吃奶还不老实!”

  我知道是我在指挥,心头又是一阵狂喜,更加用力地乱踢,身子也乱扭起来,但我却无法指挥白痴吐出乳头,也无法让白痴脱手,我知道,摸奶和吃奶的手和嘴,受着白痴的控制,我能控制其它部分。

  “你怎么了?”美妇看到我莫名其妙的乱动,不禁有点古怪,问话也就脱口而出。

  我抓住机会摇了摇头。我充满狂喜,我确信是我在摇头,不是白痴在摇头。

  “白痴,你为什么这么高兴?”绝色美女姐姐插嘴问道,好像忘记了我是白痴。我想是我脸上的表情,惊动了她们。我又摇摇头。

  “你为什么摇头,痴儿?”此刻美妇和我说话,就好像我能听懂一样。

  我还是摇头,我想我还是先不要说话。“真是个白痴,就知道吃奶和摇头。”一个很清亮的声音愤愤说道,我望过去,却看不到说话的人。

  有人笑起来,开玩笑说,“不会是摔坏脑子了吧?”

  大家都笑起来,说,“他有脑子可摔坏就好了。”

  我赶紧点头,不停地用力点头。

  “白痴又点起头来嘞。”有人好奇地开玩笑说,“今天白痴可有点怪,不会是摔出个脑子来了吧。”

  我又赶紧点头。

  “他又点头了,好像能听懂话哎。”周围一阵轰动,美妇也显得非常激动,她一边叫大家安静,一边盯着我的眼睛,问道,“你能听懂我的话?”

  我点点头。

  “真的能听懂?”

  我又点点头。

  “你认识我是谁吗?”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心里突然犯难,不知道该扮演到什么地步,不知道该承认认识好还是不认识好。再说,我也不能确定她就是白痴的母亲。

  她好像有点失望。“玥姨,我来问他。”那个绝色美女激动地上前来。“你喜欢我吗?”

  我明确而又用力地点头。

  “你讨厌我吗?”

  我同样明确而用力地摇头。

  屋子里猛地炸开。到处是各种尖叫。我什么也听不见了。#--iCMS.PageBreak--#正文 13.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切又安静下来,原来是老爷和张医生又快步走过来。这时,我已经从美妇的胸前离开,白痴应该已经得到了满足。我看到老爷的脸涨得通红,我想站起来,老爷一把搂住我,俯下身子,眼睛紧紧盯着我的眼睛,“你真的醒过来了?”

  我点点头。

  老爷的眼泪如决堤的海水,倾泻出来,滴落到我的脸上,咸咸的。大家都哭起来,我也跟着哭起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一个近百岁的老人这么个哭法,我实在不能无动于衷。而我的眼泪又引来了一片惊讶之声,尽管她们也在流泪,她们依然纷纷叫道,“白痴流泪了!白痴流泪了!”看来白痴以前从来没有流过眼泪。

  老爷抱着我哭得更响了。

  “老爷,请保重。”张医生在边上扶着老爷,劝道。可老爷似乎没有听到,把我的头按在他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屋子里一片哭声。

  “老爷,少爷刚醒过来,后面的路还长着呢,你可一定要保重!”张医生反复地说了好几遍。老爷才慢慢缓过来,挨着我坐在沙发上。手依然捧着我的脑袋。

  “你知道我是谁?”

  我点头。

  “你会叫我吗?”

  我内心踌躇了一下,该不该说话呢?会不会显得太意外呢?不过,如果真要像个白痴,慢慢学说话,那也太惨了,再说这屋子里爷爷两字说得太多,我会说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于是我点点头,张嘴叫道,“爷爷。”

  但我嘴里发出的不是“爷爷”的音,而是近于“诶诶”的音。原来我不会说话!舌头的转动是一种技巧,白痴从来没有学过,尽管我知道怎么发音,但舌头却不配合,发不出正确的音来。但这反使事情显得更为真实,我内心不由地高兴起来。但爷爷根本不在乎我的发音,又激动得老泪纵横起来。

  他一边哭着,一边断断续续自说自话道,“醒过来了,终于醒过来了,魂兮归来,我知道你会醒来,万家的独子,怎会不醒来?可你让爷爷等得好苦,爷爷没有多少年好活了,爷爷以为见不到你醒来的一天!我可怜的痴孙,我可怜的痴儿,万家还要靠你振作,爷爷还要靠你送终……”他就这么旁若无人的哭诉着,边上的人都陪着眼泪,我也一直陪着眼泪,这让爷爷感到特别激动。

  张医生又一次竭力劝说,美妇和绝色美女也竭力劝说,看来她们两人大概也是爷爷喜欢的人,老爷终于答应去休息,说,“你们两个帮我好好照顾他。”爷爷说的“两个”自然是美妇和美女,可见这两人和白痴的关系确实非同一般。两人自然赶忙答应。老爷走几步回回头,吩咐这吩咐那,大家都连连答应。

  爷爷一离开,大厅里又热闹开来。总有人挤进来问我认识不认识,我又是摇头又是点头,我实在不认得她们,又不愿意让她们难过。还是绝色美女姐姐最聪明,说,“什么认得不认得?反正脸是见过的,名字不知道。还是来认识认识名字,我帮你介绍。”

  “我叫万菀,以后叫我菀姐。”我诺诺点头,嘴里含糊不清地叫着。这个美女姐姐我是最喜欢的了,我心中在猜想,不知道白痴的按摩手法我还能不能做,要吃不上那么美的乳房,可真是不小的损失啊。我的眼睛自然而然地瞄向她挺拔丰满的胸部。

  她伸手捏住我的鼻子,把我的头抬起来,说,“你已经不是白痴了,不许再老是色迷迷盯着女人的胸部看。”

  周围传来一片笑声,我想在笑声里,大家一定有狗改不了吃屎的意思。没想到这个美女姐姐说话这么直截了当,我很不好意思。美妇说,“菀菀,就你最调皮,别欺负他了,小心捏疼了他的鼻子。”

  “玥姨,就你最心痛他,你小心把他惯坏了,看爷爷收拾你。”

  玥姨脸色一紧,刚要说话,菀姐已经抢过去说,“玥姨,我开玩笑的,你可别生气。”又对我说,“这是最心疼你的玥姑。嘻嘻。”我心里有点迷惑,按她的说法,显然她不是我母亲,难道是大家有意掩盖家中的丑事?反正我有点不知如何叫她好,就询问地望着她。

  “你就叫我玥姑吧,这是你玫姑,这是你珂姑,这是你珊姑。反正你自己慢慢认吧,有你认一阵的。”她指着几个离得近的中年美妇对我说。

  “我来给你介绍几个姐姐吧,”菀姐拉着我的手,指着几个紧围着的少女一一说,“这是萏姐,这是棻姐,那是菲姐、菁姐、苓姐。”她一口气说了一串,我仔细地看过去,其中依稀有几个在白天见过,白痴为他们捏过肩膀。她们一个个都国色天香一般,青春靓丽,美目流盼,穿着紧身的家常内衣,身材婀娜多姿,玲珑剔透,凹凸分明。现在她们都似笑非笑地望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到这么多美女围着我,我心里喜得那个痒痒啊,真是言语无法形容,想起贾宝玉初见林黛玉的变态,我想我的脸上大概又流露出一副白痴相了。有个细柔的声音就在人墙后说,“刚刚有点像人,这回又像白痴了,大家别高兴得太早了,也许第二天睡醒又变白痴了。”我听出来,这就是刚才那个愤愤说我只会吃奶和傻笑的声音。

  “艾艾,干吗胡说八道?不许咒人!”玥姑严厉呵斥道。

  “艾妹,进来,让白痴哥哥见见你这个不喜欢她的漂亮妹妹。”菀姐从人后拉着一个纤细的女孩进来。就是那个绝色小美女!此刻看过去,觉得她的相貌更为清丽脱俗,我细细打量她,心中和市长那儿见过的女孩作着比较。或许她长得更加精致一点,犹如艺术家刻意雕琢过的一般,那鼻子的精美,真令人赞叹不已。我呆呆地看着她,她脸红了,骂道,“这样的白痴,你们都当他是宝贝,我可懒得理他。”

  “知道艾妹为什么特别讨厌你吗?”菀姐笑嘻嘻地看着我说,“因为你老吃艾妹妈**奶,艾妹是嫉妒呢。”

  “谁嫉妒了!”艾妹生气地说,“这么大的白痴还吃奶,看了就叫人生气。”

  “你知道他是白痴还生气?”菀姐笑嘻嘻的说。

  艾妹无话可说,又赌气道,“只有你才不生气,还给他奶吃!”

  “谁给他奶吃了?”菀姐脸涨得通红,毕竟她是一个十七八的少女,让人这么说,无论如何下不了台。她生气地转向玥姑,“谁在背后胡说八道?玥姨,不会是你对她说的吧。”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艾艾你不许胡说八道。菀菀你也不要和她一般见识,小孩子瞎说,别当真了。”

  艾艾不敢再说什么,但嘴里却嘟嘟囔囔着谁不知道白痴给你按摩图的什么之类。

  我看着两个绝色美女斗嘴,觉得真是天下最美的景观,从心底深处漾出笑意来。菀姐看我还在笑,生气地用手指戳我的额头,“你还笑?都是你这个白痴害的,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我赶紧抓着菀姐的手,嘴里呜呜地想说话,但又说不出来。我合着手作出拜揖的动作,向她道歉。这个美女姐姐我可真是太喜欢了,我可绝对不能让她下不了台。我又轻轻挥手打自己的耳光,表示都是我不好。我的这个动作引来一片笑声,同时也夹杂着赞叹,大家没想到,白痴一醒来,就好像很懂事的样子,实在令人惊奇。

  “真是个白痴。”只有艾妹依然恨恨地说。

  “艾艾,以后不许再叫白痴,你没看哥哥已经懂事了?”

  这时爷爷的秘书走过来,对大家宣布说,老爷说了,不许叫我少爷或其他的,还是就叫白痴或者叫名字。

  “听见没?”艾妹得意地对她妈妈说,“还是爷爷明白。”又冲着我大声叫道,“白痴!白痴!白痴!你这个万人厌!”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讨厌我,是不是就如菀姐说的那样,吃了他母亲的奶?或者还有其他的原因?但我可不讨厌美人,何况还是妹妹,在座的看来都是姐姐,只有她是妹妹,从白痴的身世来看,他的姐姐有很多,他的外甥女应该也不少,可妹妹也许绝无仅有,何况是这么漂亮的一个妹妹,我前世就没有妹妹,这世可得好好疼她。

  “好了好了,今天让痴儿早点休息吧,大家都散了吧。——叫胡妈来,领他去休息。”玥姑看来在家中地位颇高,说话中不知不觉带着决断。

  早上见过的女佣进来,领我去休息。大家都意犹未尽地在后面目送我离开。

  其实我还不想睡觉,毕竟这样的人生开端,实在太精彩了,我都舍不得让它轻易落幕,可玥姑却哄我道,“乖,痴儿,睡觉去,明天早点醒来,会有更多的姑姑来看你呢,你早点睡,明天精神要振作!”我一边依依不舍地走去,一边心里构思着我未来的生活。

  我确信,那一定会是非常精彩的生活。

  正文 14.

  这晚我实在兴奋得无法入睡,这是自然而然的事。我好比新生的婴儿,但不是无知无觉的婴儿,而是带着智慧来到这个世界,带着成年人的智慧来到年轻人的世界,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兴奋?

  我不停地在卧室里走来走去,一会儿照照镜子,看看我自己俊美年轻的脸,得意地忍不住笑出声来。我甚至脱光了衣服在镜子前看我自己的裸体,一个年轻俊秀的身体,细腻光滑,和我原来的松弛微胖形成鲜明对比,这样的感觉简直太好了。在我有生之年,在和同事聊天中,曾说,我在二十岁,看重女人的脸蛋;三十岁,看重女人的身材;四十岁,看重女人的智慧。当时自以为我的话至少有一半真诚。现在看来,那话里最多只有十分之一的真诚,是因为知道年轮无法倒转,自己正在年复一年老去下的自我安慰。现在,看到镜子中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身体,我知道,我愿意用智慧换取这样一副年轻的躯体,只要不是回到白痴。一会儿又找找白痴的房间里有什么可以看看,我早已养成睡觉前读书的习惯,我也想知道我是否还认识字。可惜白痴房间里连图画书都没有一本,更别说带文字的。所有的玩具都是极为低幼,正适合白痴玩的东西。

  我不停地折腾,让伺候我的保姆,也不停地进来催我睡觉,要不是我原来是个白痴,他们一定会以为我这晚脑子坏掉了。想象一下一个年轻的男人,在镜子前欣赏自己的裸体,是一副怎样的情景!但当时对我而言,没有比这更恰当的行为了。

  两个保姆年龄相仿,都是三十多岁,样子也差不多,不算漂亮,但还算好看,尤其难得的都有一对饱满的乳房,这自然是按照白痴的爱好而定。我相信以前她们一定给白痴洗过澡,对白痴的裸体不陌生,但现在看到我的裸体,她们竟然还是流露出一丝欣赏的眼神来,作为多年的老师,对这一点很善于辨别。我有点难为情,把她们赶出去,很想对她们说不许进来,可惜说不出话来。我想把门插上,竟然发现白痴的房门没有门锁。

  我不睡,保姆也就不能睡。最后,两个保姆硬把我拉到床上,把灯关掉,一个保姆对我说,“乖,快睡觉,阿姨让你摸着奶,你闭上眼睡觉。”她就解开衣服,把我的手放在她的乳房上了。

  白痴以前肯定没有少摸她们的奶,可我很难为情,想把手伸回来,但吃惊的是手似乎不听我的使唤,自己在保姆丰满的乳房上抚摸起来,而我在黑暗之中也感受到了成熟女性乳房特有的柔软温暖,我一边摸着乳房,一边想到,到底是谁在摸乳房,是我,一个成年人,一个对丰美乳房一向很向往的成年人,还是白痴,一个习惯了临睡前要摸乳房的白痴?或许两者都有,但白痴的成份占多少呢?这是我担心的问题。

  我强迫自己把手拿回来,翻身朝里,但发觉自己根本安不下心来,一则是兴奋尚没有过去,另外似乎也老想着保姆那给人无限安慰的丰满乳房。这使我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安静。尚没有离开的保姆,就对我说道,“你还是摸着奶,早点睡吧,已经过十二点了。老爷知道会骂我们的。”

  于是我就继续摸奶,而且摸得心安理得,因为是为了让保姆免得挨骂。这回我自己感觉到好像更多的是我在摸奶了。因为我一边摸着,一边感受着手上的美好感觉,那种充实温暖,女性特有的挺拔柔软的特点,在男人抚摸乳房的时候,感受得最为真切。而且我好像带点挑逗似的捏弄着她的乳头,而保姆的乳头也在我的捏弄下竖立起来。

  我感觉我的下身硬起来,我暗暗纳闷,难道我变身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女人会是保姆?这楼里到处是美女,难道我就和一个姿色平平的中年女人做第一次?老实说,我心有不甘。但因为我正想着这种事,而手心里又捏着一双饱满诱人的乳房,下面却变得更加坚硬。

  保姆在无意中碰倒了我的柱子,似乎大吃一惊,又用手去试探了一下,当她确信我确实高高竖起,她竟然推开我的手,惊慌地跑出去了。我心里暗暗好笑,我正怕自己吃亏呢。

  可没有一分钟,两个保姆又都一齐进来,而且拉开灯,走进我,眼里充满好奇和紧张。

  我感到很好笑,开玩笑的想道,难道两个保姆想要吃我嫩草?后进来的保姆竟然掀起我的被子,因为两人进来,灯又开亮,我的柱子已经倒伏,她疑惑地问道,“你真看到他硬起来了?”

  “是不小心碰到,灯黑着。”

  “也许搞错了?”

  “不会,我又特意摸了一下。”

  她们俩人好像遇到什么难事似地望着我,我感到既好笑又生气,他们当着我的面,议论我的家伙是否竖起来过,明显还是把我当成白痴了。最后一个保姆犹犹豫豫说,“明天要不要告诉老爷呢?”

  我大吃一惊,这事还用得着告诉老爷?

  “那他不睡觉,还让不让他摸着奶睡了?”刚才被我摸奶的保姆问道。

  另一个踌躇了一下,说,“不了,走吧,让他自己睡。”

  她们走后,我躺在床上,想着保姆奇怪的行为。难道那个白痴从来没有勃起过?我伸手去摸自己的小弟弟,应该说发育得很好,虽然不硕大,但比我的前生大。也一定比我的前生运气好,我想,一定会尝到不少美女。我想到莞姐的美艳,坚挺完美的乳房,还有艾妹的清丽,苗条纤细的身材,我的小弟弟又微微挺立起来。

  从来没有立起来过?我依然感到不可理解,照白痴的状况,恐怕洗澡都由保姆代理,也少不了摸奶,竟然从来没有冲动过?

  不可理解。

  或许,我又想,或许白痴对此还什么也不懂,根本不知道女人有什么用,对,一定如此,白痴根本没有想到过女人和自己下面的小弟弟有什么关系。就算喜欢摸奶,那也更多的是小孩天然的对母性的依恋,而不是男人对女人的抚摸,这只要看这家的女人对白痴的摸奶并不太排斥厌恶,或许就能理解,包括那个美丽的莞姐,竟然也会让他吃上一口,也是把他当成孩子吧。虽然白痴的父亲小时也这样,且酿成了大祸,但白痴应该不一样,所以她们就又松懈了?那我现在醒来了,是不是意味着她们将不会给我奶吃了?又想到菀姐美妙绝伦的乳房,不由得感到惆怅失落。

  我又想起今晚保姆的反应,当我抚摸揉捏她的丰满乳房,她的乳头微微挺立起来,那是因为是我在抚摸,是一个男人在抚摸,而不是白痴,一个还完全不懂的小男孩,所以她才会有反应!或许她也不是无意碰到我的小弟弟,而是有意在试探。我想白痴以前一定有过勃起,比如晨勃之类,只是时间短暂,保姆没有注意,否则我今天不会这么顺利地就坚挺起来,让保姆大吃一惊。

  可她们为什么这么紧张?非得告诉爷爷?

  爷爷?对了,就是爷爷,这一定是爷爷吩咐,让他们留意。这个家庭的一次乱伦,出现了白痴,如果再出现这种事情,那万家恐怕再也没有机会翻身。另外爷爷也许对白痴已经绝望,但希望白痴的下一代,可以不是白痴,也许爷爷在有生之年,还想看见白痴生出一个正常的儿子来呢。

  白痴的小弟弟,可以说是万家的命根,真正的命根,这才是老爷特别关注的原因。

  明天如果老爷知道会怎样呢?是惊喜还是恐惧?大头小头同时醒来,老爷一定会认为是天大的惊喜,但也会有忧虑,害怕我会蹈白痴父亲的覆辙吧。

  我会吗?

  我心中暗暗好笑,我当然不会。我会偷香窃玉,但绝对不会留下孩子这种罪证。

  但是老爷也许会预防,会禁止家中的女人和我亲近,他会吗?他会的,一定会。我有点担心起来。

  我会蛮干吗?当然不会!我不是白痴,也不是色狼,我是美的追逐者,绝不会干亵渎美女的恶心事!

  可是白痴会吗?我突然打了个寒噤,我想起我看到的白痴的灵魂,那瘦弱但浓浓的一缕。它现在在哪儿呢?毫无疑问,它依然潜伏在这个身躯里,我并没有完全控制它,今晚开始摸保姆奶的时候,我知道是它先动的手,不是我。

  假如,假如让白痴知道女人的妙处,让白痴尝到女人能够给男人带来的销魂,我还能轻易控制他吗?

  我没有把握。

  我想我应该谨慎,不要轻易让白痴食肉知味,万一举止失控,对我的形象可大大不妙。

  我决定短期克制自己的欲望,先了解如何自如地控制白痴的身躯。

  于是我又兴奋地练习起来,我想练习发音,把爷爷莞姐玥姑艾妹几个音练习练习,明天让他们惊喜一下。

  可我发现我无法张嘴,我吃了一惊,我也不能动手,刚才还能控制,怎么会……?难道?难道?我心里冒出一个有趣的想法,难道白痴的身躯可以自己睡着,而我的灵魂却可以独立醒着?

  我又变得兴奋,胡思乱想起来。直到晨光熹微,我才感觉到大脑开始疲惫混乱,不知不觉陷入了沉睡之中。

  正文 15.

  第二天我被叫醒,脑袋依然昏沉,我似乎说了还想睡之类的话,想翻过身去,但身子却没有动,我依然沉睡着。

  突然我被哭声惊醒,我猛然发现自己竟然身在小餐厅里!两个保姆正在喂我吃饭,而我的手竟然摸着保姆的丰乳!和我魂魄时见过的场景一模一样。我立刻明白,白痴在控制这具身躯!我感到一阵寒意。

  而失声哭泣的却是玥姑,她进来看到这幅景象,以为我真的像她女儿所说的那样,一觉醒来又成了白痴!

  我赶紧使劲,硬把白痴的手从温软迷人的乳房上拿开,冲着玥姑作出一个害羞的神情,低下头来。我想我起床有多长时间了呢?我的白痴样又延续了多久?显然两个保姆看出我起床后的样子不像个明白人,害怕了,叫来了玥姑。可玥姑到底进来多长时间了呢?前后的变化会让她起疑心吗?

  我也无法可想,只好装模做样,甚至又故意偷偷抓了一把保姆的乳房。玥姑睁大眼睛,看了我一会,走过来,搂住我,哭说道,“你把妈妈死了,我的宝贝。”

  我有点纳闷,到底她是不是我的母亲呢?还是一激动就会自称“妈妈”呢。

  “你们也太夸张了,他不过是犯犯老毛病,怎么就说又成傻子了?把我吓个半死,幸好没去惊动老爷!”玥姑责备保姆道。

  两个保姆面面相觑,其实她们最有发言权,知道我是白痴还是明白人,幸好她们没有地位,说话没人相信,要不我的角色还真不好演。听到玥姑责备她们,我心中暗喜,也许以后再有类似情况发生,她们也不敢轻易去汇报了吧。

  但我不能完全控制这个躯体,总是个头疼的事,我想,这还真要想想办法。可是白痴在哪呢?我到哪儿去找他啊。

  “快点吃,宝贝,大家在客厅等着你呢。”玥姑催我,并且注意的观察我的反应。

  我点点头。她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

  “你也不傻了,自己学学吃饭吧。”

  我一看,真是,还是保姆拿着勺喂我呢。我伸出手,接过勺,自己到碗里去舀。白痴的早饭真怪,一碗黏糊糊的东西,我能品出牛奶巧克力鸡蛋的味道,好像还有什么其它的东西,竟然都一锅儿烩在一起了。

  可我发现自己不会用勺,舀了一调羹,手紧紧地抓着,还不住抖动,往嘴里送的时候,沥沥喇喇地往下滴,没送到嘴边,勺里已经不剩东西了。

  一个保姆哧地笑了一声。

  我气得把勺子往地上一扔,其实我是在气白痴,不是气保姆的嗤笑。但玥姑却又训斥保姆,“笑什么,不想法帮帮他,还笑!”

  保姆低头不敢回答,我现在明白,我的一言一语,一举一动,可能都连着别人呢。我对玥姑摇摇头,意思是不要责备她们,是我自己不好。玥姑理解错了,问我,“不想吃了?吃饱了?”

  我赶紧点头。我也确实没胃口了。

  “那好,出去吧,外面已经等急了呢。”

  跟着玥姑来到大厅,吓我一跳,三百来平米的大厅,竟然济济一堂,我一走进去,大家立刻静下声来,好奇地望着我。

  “这儿全是你的姑婆姑母姑父表姐表哥,当然也有外甥男女,大家都要来看看你,你自己慢慢认识吧。”

  我冲玥姑点点头,又冲大家点点头。“嗡”,大厅里一片议论声,我看到窗外草地上还零散着不少人,这回也都开始往大厅里挤。我环顾四周,几乎全是陌生面孔,但女人无论老少,一个个都艳丽多姿,令人目不暇接。至于男人,我只是礼貌地点头,但他们对我的点头却很在意,非常殷勤地拉着我的手,似乎为我不再是白痴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我一边欣赏着美女,一边在人群中寻找菀姐和艾妹,但两人都不见踪影。

  周围嗡嗡翁的噪杂声突然消失,静得只听见笃笃笃的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原来是爷爷来了。看到爷爷从门口走进来,我大吃一惊,仅仅一个晚上,他好像整整老了十岁!一副风烛残年随时要倒下来的模样,显然不仅是我,全体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刚才的安静不仅是因为爷爷的地位,或许更多的是突然老去的模样带来的震惊。

  我在最初的震惊过后,立刻意识到,那是因为白痴,因为白痴的突然醒来,爷爷肯定和我一样,昨晚一夜没有睡觉,在他这个年龄,一夜不睡意味着什么,大家可想而知。

  “爸……”一个我没见过的中年美妇,从人群里走过去,搀扶着爷爷,哽咽地叫道。

  “琳儿,大喜的日子你哭什么。”爷爷不高兴地责备。

  被叫做琳儿,也就是我的琳姑,极为美艳,是我目前为止见过的最美的万家女人,她穿一袭黑衣,衬托出脸蛋脖子的肌肤雪白细腻,身材苗条而不失丰腴,浑身透出高雅和冷峻。我心里不禁对她产生一种莫可名状的亲近感,同时似乎也隐隐有一些畏惧。

  只见她低着头,小心地搀扶着爷爷,眼泪却控制不住地顺着娇艳的面颊留下来。

  在爷爷后面,跟着进来的有张医生,还有一个看上去木讷内向的中年人,还有菀姐。菀姐看着琳姑,眼睛里流露出明显的嫉妒。我这才注意到,爷爷虽然极为虚弱,进来的时候却没有人搀扶,显然是爷爷拒绝了别人的搀扶,但却接受了琳姑。我又仔细地端详着琳姑。发现她现在的眼神有让男人心寒的冷光,让男人不敢轻易对她有觊觎之心,甚至不敢饱餐她的秀色。在我欣赏她的时候,她就用这种冷光瞄了我一眼,吓得我立刻移开了目光。

  爷爷走过来,拉着我的手,和我一起坐下,他用极复杂的眼神打量着我,似乎想说什么,嘴却哆嗦着说不出来,一缕口水从嘴边流下,我心里突然很伤感,眼圈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本是个敏感的人,现在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了。我颤声地叫道:“爷……爷……”

  今天一早,我已经多次练习着叫爷爷,本想让爷爷惊喜一下,现在是情不自禁地叫出来,效果是可想而知。爷爷一阵激动,连连咳嗽,突然喘不过气来,张医生赶紧拿着一个瓶子,凑到爷爷的鼻子底下,爷爷猛吸了几口,才慢慢地缓过气来。

  “我说你不能出来……”

  爷爷挥了挥手,打断了张医生的话,又冲着木讷的中年人点点头。

  中年人用极沉稳没有感情的语调宣布,“老爷已经决定,从今天开始,万人厌就继任万家的族长,……”这一唐突的宣布,让全场在座的人都大吃一惊,房间里立刻响起一片议论声,打断了他的话,他稍稍等待了一下,等声音静下来,继续说道,“万人厌年满十八以前,由我和之钧作为监护人代理他。”

  爷爷冲大家点点头,表示了认可。又转过头来,对我说,“你责任重大,明白吗?”

  我点点头。我在想,之钧是谁呢?周围看去,没有人像是。

  “你要学习,否则不会明白,大家不会服你,菀姐也不会喜欢你。明白吗?”我心想,老爷此刻把菀姐提出来,难道要施美人计?我一边点头,一边转头去看菀姐。她脸色有点红,显得娇艳醉人,她瞪了我一眼,说,“爷爷让你听我的话,你敢不听,小心点!”

  我伸了伸舌头,想起昨晚的担心,看来爷爷并没有禁止家里的美女和我来往。我慢慢地说道,“听……菀……姐。”菀姐俩字也是我今天重点练习的内容,说出来有模有样,菀姐高兴地点着我的额头,“没想到白痴还是语言天才呢。”

  爷爷在张医生的催促下,颤巍巍站起来,拍拍我的脑袋,由琳姑搀扶着回老楼去了。

  大家又重新围着我和菀姐,七嘴八舌问着。菀姐告诉大家,张医生说,昨晚爷爷一夜没睡着,还发作过一次心绞痛,今天早上已经算好一点。张医生认为,暂时生命没有危险,只是不可能再恢复到以前那样的精神了。

  说到这儿,菀姐又狠狠戳了我一下,说,“都是你害的,你要不好好读书,看你怎么对得起爷爷!”

  我一边冲着菀姐傻笑,一边暗想,读书对我是小菜一碟,怎样把读好书弄成美女的功劳,那倒大有学问。

  琳姑回来,大家显然对她很尊敬,或者说有点忌惮,自动地让出道来,菀姐也显得有点怕她,恭恭敬敬地叫道,“琳姨,爷爷还好吗?”

  琳姑冲她点点头,说,“希望你好好带带痴儿。”语气淡淡的,但不知为何,我听着里面总有点危险的味道。我觉得菀姐也有这样的感觉。琳姑又看着我说,“好好读书,明天就给你找老师。爷爷这么匆忙宣布这个决定,你明白爷爷的用意吗?”

  我点点头。

  “但愿在他最后的日子里,能让他看到真正的希望。”琳姑说着,眼圈红起来。

  我又点点头。

  “你真理解我的话?”琳姑似乎很惊讶,不相信地问道。

  我确切地点点头。

  琳姑笑了,几乎把我的魂都笑没了,那美艳简直难以用言语形容。琳姑笑着说,“不知道你现在是真聪明,还是装聪明,好在用不了多久,就会明白。”说完就站起身,和大家打了招呼,走了。我一直目送着她出去,觉得有点失落,也有点疲倦,而菀姐却冲着我哼了一声,一言不发就走了。我知道自己有点失态,惹菀姐生气了,情绪不佳,也就和大家点点头,回房休息了。

  正文 16.

  接下来一段日子繁杂而混乱,我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想起曹雪芹巧妙的引出刘姥姥来,也很想模仿,却茫无头绪,还是老老实实把几件事交代一下吧。

  首先是我的学习正式开始,第二天就来了三个老师,一个教我说话,一个教算术,第三个教智力。三个都是美妇,我想这大概是爷爷有意安排,知道白痴喜欢和女人亲近,由女人做老师或许能学得好一点。

  我最喜欢教说话的李老师,三人中她最年轻,也最漂亮,而她所教也确是我现在不会,又急需的内容。据说她是电视台著名主持人之一,我前生不大看电视,感觉面生,但我的姐姐们显然都很熟悉,还有的酸她的粉丝。她面相端庄,身材窈窕,眼睛清亮,属于大众情人一类。

  她教得很认真,我学得很努力,她向我解释发各种音时嘴的不同形状,以及舌头的各种位置,让我仔细观察,我就凑近仔细观察,她嘴唇天然艳丽,不抹口红,舌尖细细,色泽淡红,令人忍不住想把她的舌头卷进嘴里,我看久了,她就会脸红,就会叫我坐好,赶紧练习。我的练习总是让她很满意,总是夸奖我。

  我跟着她学的时候,菀姐在家,就会进来看看,菀姐也会跟着夸我。我心里就会想入非非,要是菀姐教我,我学得好,会不会奖赏我吃几口奶呢?于是我的眼睛就开始在菀姐和李老师的胸部徘徊流连,把两人的胸部加以比较,菀姐挺拔秀美,李老师的饱满圆润。菀姐已经习惯我的眼神,她会戳我的额头,叫我老实点,好好学,然后就出去,而李老师的脸就会红上半天,惹得我更使劲盯着她的胸部看,她有时会惊讶害怕,我想这时我一定露出原来的白痴相了。

  第二个老师教我数学,据说她是大学里专门研究儿童数学学习能力的专家,我最不喜欢她了,她教的东西对我而言太浅,我又不能说我会,只好跟着她学,而她的一次次的惊讶,夸奖,仿佛发现了一个数学天才,又让我好笑,也有点担心,她是个专家,假如她断言我不是聪明,而是以前学过,或许就会有点麻烦,好在现在的人都不相信附身之类,也就不往那边去想,我也得以飞速升级,很快就要小学毕业了。

  第三个老师最有趣,也最叫我为难,她教我智力,或者说启发我的智力。据说也是大学教授,专题研究智商问题。她给的题目由浅入深,我考虑的往往并不是答案,而是要不要给出正确答案,题目里有数字的,图形的,逻辑思维的,我不知道回答到什么地步才切合醒过来的白痴身份,想不清楚,一开始我就一概答错,她就帮我分析其中的规律,然后同类的题目我就一概答对,让她大为吃惊。

  另外,这段时间里,天天家里人不断,一则来探望爷爷的病情,二来也都觉得有必要正式觐见一下我这个新任万家掌门。他们都中规中距地给我名片,我也一本正经接过来,董事长有姓万的,也有不姓万的,那大概就是我家的产业;他们都客气地请我关照,我也客气地请他们指教,指教两字我已说得非常标准。还有一些政府要人,竟然也都跑到家里来见我,也都客气地要我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指教,我真是觉得好笑,但表面上依然客客气气。

  老实说,这一套我都烦死了,早就想说我一概不见,只是因为琳姑的夸奖,我才坚持下来。

  琳姑这几天每天必到,探望了爷爷,就会来询问我的事情,显然她和玥姑一样,对我特别关心,只是她严厉,而玥姑温柔。可是过了不久,她听了老师和那些客人对我的夸奖,对我的态度越来越温和。

  琳姑显然是爷爷最喜欢的女儿,可她为什么不住在家里,而要住在外边呢,我问过她,她却瞪我一眼,说,“还不是因为你这白痴。”说着,眼睛里又流露出让人心惊胆战的寒光,吓得我不敢继续问。

  我说我不想再见客,琳姑就哄我,说我作为万家的掌门,这些人对我很重要,一定要见的;又夸我,说见过我的人都说我有大家风范,琳姑听了很开心之类。为了让琳姑继续开心,我也就只好接着见客。

  不久爷爷的身体明显好转,万氏家族又在超五星酒店包了一层,大肆庆祝一番,同时又算是一次正式的掌门传位,前一次,只是老头怕熬不过去的权宜之计,现在却是郑重其事地宣布,在场的不仅有万氏家族,市里头头脑脑的来了不少,我也是在这天知道了老爷子的身份,全国政协的副主席呢。从政治上说,权不大,但脸大,何况还有这么一大家族的实权派在后面撑着。我还只有十四五岁,其实我到底多大,生日哪天,我自己还没有搞清楚呢,爷爷就决定传位给我,可见是有孤注一掷的意思,当然,除此以外,也没有其他好办法。

  我明白我自己的责任重大,我想我不会让爷爷失望,关键是能否让爷爷在有生之年看到,就像琳姑说的那样,我想我暂时也只有在学习上让爷爷觉得我很努力,而这对我是轻而易举的事。

  爷爷身体好转,琳姑就不天天来了,这让我失望,虽然家里的美女,大大小小大多奉承着我,可我最喜欢的还是琳姑,我已经习惯于每天见到琳姑,她脸蛋的娇艳依然如少女,而身形的成熟优美却远胜少女,她一颦一笑中蕴含着浑然天成的妩媚和风韵,决不是少女所能拥有,她眼睛的美丽和智慧,更是让人倾倒。她喜欢穿一身深色套装,更衬得她脖颈和胳膊腻白细滑,引起人无限遐想。

  她近来对我又特别好,看着我眼睛总是笑吟吟的,让我的魂魄悠悠飘荡。

  这天她终于又来了,我迫不及待迎上去,嘴里激动地叫着“琳姑,琳姑……”我暗里有时也纳闷,我为什么有时表现得真像一个少年,而不是一个成熟的男人呢?难道白痴年轻的身体会影响我的思维吗?还是白痴的魂依然在不知不觉地起作用?

  琳姑看我这么高兴,也有点激动,竟然搂住了我。我就顺势把头埋入琳姑的怀中,其实我已经和琳姑差不多高。我用脸轻轻蹭着琳姑的乳房,隔着衣服和文胸,我都能感觉到琳姑的柔软和饱满的肉感,甚至感觉到乳头的微微突起,一阵阵乳香直透我的脑颅,我忘乎所以了,或许是白痴忘乎所以了,情不自禁的寻找她的乳头吸吮起来。

  “啪”,脸上被轻轻拍了一下,我抬起头,看到了琳姑眼里久已不见的严厉,那一道透人心肺的寒光,让我不自觉地缩了回来,我似乎犯了大错一般,蜷在沙发上,不敢看琳姑。

  琳姑坐到我边上,托起我的脸,问我,“疼吗?”其实琳姑下手很轻,我听琳姑这样问,知道琳姑没有真正生我气,我就有意地装作委屈地摇摇头,眼睛里都汪上了泪。

  “你不是白痴了啊,你现在是万家的族长,再这样会被人瞧不起。我们万家也会被人瞧不起。”

  我知道她说的对,只好含糊不清地咕哝。

  “你也不是小孩了,差不多快成男人了,琳姑最恨男人对我色。”

  我咕哝道,“对你不色才是坏男人。”

  琳姑呆呆望着我,我不敢看他。过了一会,只听她叹了一口气,说,“看来你还真是长大了。可我是你姑姑啊,哪有对姑姑色的?这是乱伦!姑姑最恨!”

  我又咕哝着,“我才没有,我只是看你好看。”

  琳姑又柔声说到,“万家的男人都喜欢美女,这没什么,只是不能乱来,更不许乱伦。”说到最后,琳姑的声音又变得严厉起来。我怯怯地点头,偷偷瞄着琳姑,发现琳姑已经不再生气,就又大胆地抬起头来,说,“琳姑,你最美,在家里。”

  琳姑毕竟是个女人,听我夸她,还是高兴了,笑眯眯地说,“你好象还挺能欣赏女人似的,真是个可爱的白痴。”

  我抗议,“琳姑!我不是白痴!”

  “好好好,你不是白痴,是琳姑的小宝贝。”她笑着搂过我的头去,在我的额头上温柔地吻一口,接着又把我的脑袋搂在了怀里。我靠在琳姑丰满柔软的乳房上,心醉神迷的吸着一阵阵淡雅而浓烈的乳香,一动也不敢动。

  我又听见琳姑幽幽说道,“我家真正的美人,你还没有见到呢。”

  我很想问是谁,但立刻知道不该问,何况我也不舍得离开琳姑的怀抱。我就这样靠在琳姑的怀里,闭上眼睛,垫着丰柔的乳枕,闻着迷人的乳香,如睡着一般,一动不动。

  我心里觉得很奇特,琳姑一面骂着白痴,一面又动不动把白痴搂进怀里,让白痴的头靠着自己的胸膛,难道不知道白痴见了女人的乳房没命?想不通。想不通就不想,有美女的美乳倚靠,世上还有比这更美的枕头吗?可却无法动动手指,世上也没有比这更遗憾的事情了。正文 17.

  其实我一直在比较琳姑和菀姐到底谁更美,倒不是我要这么比较,这两个绝对都是倾国倾城的绝色,有她们在身边,我都觉得云里雾里,晕头转向,哪里会去比较什么谁更美的问题。可是菀姐却几次逼着问我,是她美还是琳姑美。我心里很犯难,我知道应该说她美,可是,我一向不是个虚伪的人,尤其对最亲近的人,更无法虚伪,如果是个疏远的人问这类问题,打个哈哈,当然你最美,也就过去了。可是,菀姐和琳姑都是白痴最亲近的人,也是我最亲近的人,我当然不能随便应付她,于是我只好说,琳姑美,你菀姐也美,一样美。

  但菀姐却总是生气,今天又是如此,或许她觉得她这样一个花样年华的少女,竟然不能胜过徐娘半老的琳姑,那一定是我更喜欢琳姑的表现。她就故意疏远我,不理我。

  我有点急了,毕竟琳姑过几天才来一次,菀姐可天天在家,我只好追着菀姐说,“菀姐,你最美。”

  可菀姐不领情,说,“你逼急了才这么说,心里还想着琳姨美呢。”

  “没有,我从来没在心里说,她比你美。”

  “也从来没在心里说,我比琳姨美,是吗?”

  问题又回到了起点,真让人伤脑筋。老实说,这几天我被逼着问这个问题,倒也在心里想了想,比了比。比的结果,却是琳姑得分略高。我毕竟是个中年男人,多年的阅历,使我对智慧比较看重,尤其看重美女的智慧。而美女一般头发长见识短,倒也不是她们天生智力就差一点,绝对不是。而是她们从小过多地受到男人的关注,性情相对容易变得轻浮,注意力过多地集中在外貌上,就不肯用功学习了。

  此刻,我很想干脆说菀姐漂亮算了,可我前生就是个不肯撒谎的人,现在白痴显然更不会撒谎,刚犹豫了一下,菀姐已经撇下我,头也不回地走了。我又急又气,脸憋得通红。

  玥姑走过来,看我傻呆呆地站在那里,脸憋得通红,心痛地搂着我,说,“是不是菀姐又欺负你了?”

  我还没有回话,菀姐在二楼的拐角处伸出头来,“玥姨,你凭什么瞎说,我怎么欺负他了?”

  玥姑吐了吐舌头,冲我摇摇头。对这个爷爷最喜欢的脾气又怪怪的甥女,玥姑也总是让着三分。玥姑拉着我去到她的屋里,让我坐在沙发上,我的脸色已经正常,玥姑却嘲笑我说,“你刚才的样子,正好像贾宝玉错把袭人当黛玉诉衷情的模样哎。”

  我呆呆望着玥姑,回想刚才的情景,正是很像,我突然又觉得自己也正像贾宝玉,当代的贾宝玉,被一大群美女围着,也被一大群美女困扰着。可玥姑自然以为我是听不懂她的话才发呆。

  “不知道贾宝玉是谁?没关系,听不懂正常,听懂了才不正常!不过,真希望你能早点去读读这本书呢!你就是当代的贾宝玉啊。比贾宝玉还值钱的宝玉,他有兄弟,你可是独苗啊。”白痴明明听不懂,玥姑依然自说自话地说,可见她很喜欢这本书了。

  玥姑亲热地抚着我的头发,又说,“贾宝玉也不见得比你俊啊。”

  我顺势倒在玥姑的怀里,心里想着,《红楼梦》?我恐怕比你还熟悉呢,只是没法跟你讨论罢了。要是有一天,我和她真正讨论起这本书来,不知她会有什么感受。

  我的脸蹭着玥姑饱满的乳房,而玥姑并不像琳姑那样拒绝我,于是我大胆地攀上玥姑的乳房,我感觉玥姑依然没有生气的意思,就去解玥姑的衣扣,玥姑饱满挺拔的乳房,被文胸勒出深深的乳沟,我把鼻子埋进乳沟,尽情享受着腻软和芳香。

  玥姑微微欠了欠身子,自己伸手到后面,把文胸解开,于是玥姑的一双乳房,娇美挺拔的乳房,颤巍巍地现在我的眼前,我要用双手才能完全拢住玥姑的大乳,而且还只是略微下垂的美乳。我捧着,欣赏着挺立的乳头,颜色略暗的乳晕,突然想起见过的菀姐娇艳淡粉的乳头乳晕,心头不禁骚动起来,我张开嘴,尽可能多的把玥姑的乳房吸进嘴里,捏着乳房的手也开始使劲。

  我感觉我的下身逐渐坚硬,戳到了玥姑的大腿,玥姑大概感觉到了我的变化,突然就推开了我,并且迅速系上文胸和衣服口子,我恋恋不舍地望着玥姑的美丽乳房消失在衣服里,我不敢再动手,我怕玥姑也会生气。

  整理好衣服,玥姑出神地望着我,情不自禁深深叹了一口气。我喃喃问:“玥姑,你没有生我气吧?”

  玥姑摇摇头,“玥姑没有生气,玥姑只是担心你。”

  “担心什么?”其实我心里明白玥姑担心什么,但我当然要装糊涂。

  “这……你现在还小,以后你就明白了。”

  “我还小,那还担心什么?”

  我这话模棱两可,既可以看作一句糊涂话,也可以看作一句暗藏深机的话。玥姑又探索般地端详着我。

  “你不教我,我怎么会明白。”我又赶紧说。

  “有的事情,玥姑暂时也不能教你,玥姑只是要你答应我,不管你做了什么事,尤其是做了什么很开心的事,一定来告诉玥姑,不要瞒着玥姑。你答不答应?”

  “我答应。”我很痛快地回答,心知肚明玥姑指什么。

  “那好,你走吧,玥姑要休息一会。”

  “玥姑,你还是生我气了?”

  “没有啊。”

  “那你为什么赶我走,我喜欢在玥姑身边呆着。”

  玥姑笑了,笑得很开心,她用手点点我的额头,“可你呆着就不老实。”

  “那我现在老实,行不?”

  玥姑笑着点点头。

  我看玥姑的情绪很好,就小心地问:“玥姑,刚才是你自己解开……”我停了一停,“文胸”两字有点难说,而且我又立刻意识到我不该说“文胸”两字,“……自己解开小衣服,让我摸奶的,为什么生气,还说我不老实?”

  “你可真聪明了,会抓别人的把柄了。”玥姑简直是喜笑颜开地戳我的额头。

  “我只是不明白,所以问么?你不是对我说,不懂要多问吗?”我装痴做傻地撒娇。

  玥姑又用探索的眼光审视我,我的心不安地跳动起来,假如有人怀疑我,除了那两个贴身的保姆外,大概就是玥姑了。我想我要搞定她。我摇着玥姑的胳膊,继续撒娇一般地催道,“告诉我么,告诉我!”

  玥姑微微叹了一口气,说,“你以前只是吃玥姑的奶,你现在是玩玥姑的奶。”说完就仔细打量我。

  我呆了呆,心想,好细致的玥姑。我当然明白玥姑的意思,但我却故意装糊涂,依然用呆相望着玥姑,“这……有什么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大不一样。”

  “那……玥姑,你是说,我可以用嘴吃奶,不能用手玩奶,是吗?”

  “不是,你不明白,你以前也用手玩,但那也是吃奶。”

  “什么用手玩也是吃奶啊?你越说我越糊涂?”我听玥姑说我不明白,心头暗喜,她的话里又正好有明显的字面上的漏洞,我就继续装糊涂。

  “这……你肯定不会明白,”我心头大喜,玥姑犹豫了一会,似乎下了决心一般地向我解释,“你以前不管用嘴用手,都是吃奶,你像个孩子;现在你不管用手用嘴,都是玩奶,像个男人。你可以像孩子一样吃玥姑的奶,但……不能像男人那样玩玥姑的奶。”

  我依然装作一头雾水般地望着玥姑。

  “不懂没关系,以后会懂的……刚才你下面还发胀,是吗?”

  我觉得我有点脸红,我想我不该脸红,我点点头。

  “那就是你慢慢变男人的标志……好好听玥姑说,你还不是男人,你不能去碰它,会生病的,也不要让别人碰它,有人碰它,你就来告诉玥姑。答应玥姑!好吗?”

  我从玥姑的语气里听出玥姑是真心关怀我,心底有点感动,就用力地点点头。

  “这才是好孩子,乖孩子。”

  “那……我做好孩子乖孩子,玥姑你还给不给我吃奶?”

  “如果真乖,玥姑就给你吃。”

  “玥姑你真好,琳姑就会生我气。”

  “琳姑也是真喜欢你,你小时候吃过玥姑的奶,也吃过琳姑的奶……当然两件事不一样。”玥姑的脸色突然变得伤感起来。我很像问玥姑有什么伤心事,但觉得会显得太细心,太敏锐,不像个醒来不久的白痴。于是就换个问题,“我吃过琳姑的奶?”

  “是啊。”

  “可我听说琳姑根本没有生过孩子,她怎么会有奶给我吃?”我觉得奇怪。

  “所以玥姑说不一样——玥姑累了,以后再说。乖,你出去玩,别提这件事了,当心琳姑生你的气。”

  我望望玥姑的脸,觉得她更伤心了,眼睛也慢慢湿润起来。我知道不该再说什么,就站起来,告辞出去了。

  正文 18.

  从玥姑那儿出来,听到隔壁房间传出优美的钢琴声,那是波兰女钢琴家巴达婕芙丝卡的《少女的祈祷》,我最喜欢的名曲之一。我寻声走过去,推开房门,看见艾妹正专心地弹着曲子。

  自从醒过来,这个小美人最让我动心,动得不是一般的色心,而是类似于亨伯特对洛丽塔的那种强烈渴望,只是我故意压抑着这种渴望,另外,家中无数的成熟美人,也中和了这种渴望。但看到她,我心中忍不住要剧烈跳动。

  此刻,我站在门口,不敢打扰她,耳朵里听着优美的钢琴声,欣赏着艾妹超凡脱俗的侧影。她穿着一件淡雅的连衣裙,现在并不太时髦的衣服,颜色也不艳丽,白色的底料缀着淡蓝的花纹,紧裹着她精致的小身子,尚未发育好的胸部,乳房微微前突,总令我想起在市府见到的那两座迷人的小山丘。

  她美丽的脸蛋,轮廓分明,精美的鼻子,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艺术品,直挺小巧,细腻精致;修长的眉毛弯弯延伸,柔长的睫毛毫不做作地覆盖着美丽的眸子;小嘴艳丽,耳廓细致洁白,她的脸望久了让人产生离世的念头,任何肮脏的想法都在她的清丽前羞愧无地,但我们依然还是会航脏地想念她,渴望她。她纤细修长、柔若无骨的手指轻快地在琴键上跳跃,美妙的音符有如山间清泉,潺潺流向你心底。她的头随着自己的音乐,一会儿附向前去,仿佛在沉思;一会儿又扬起来,又像在向上苍祈祷。她的眼睛里有着微微的湿润。再没有比此情此景更适合《少女的祈祷》了。

  我沉醉在音乐之中,不知为什么,在沉醉之中,似乎混合着悲喜交加的莫名情绪,那悲伤的情绪甚至还要更强烈一点,使我忍不住有想哭的冲动。

  可音乐突然停住了,我抬头望去,正好艾妹也望过来,我看见她生气地瞪着我。

  “艾妹,你弹得真美。”我喃喃说。

  艾妹却不理会我的赞誉,只是生气地瞪着我,责问道,“谁让你进来了?”

  “我……觉得好听,所以进来了。”

  “你懂什么好听难听?白痴!出去!”

  艾妹还真是不喜欢我,甚至讨厌我,我想,一点也不给我面子。自从我醒过来,又被任命为万家族长,这个家里人人对我好言好色,琳姑也只是在我过分的时候训斥我,菀姐生气只是因为我不能对她忠心耿耿,只有艾妹一直对我不理不睬,我要凑近她,她就会用冷冰冰的口气,叫我白痴,叫我走开。但我想着白痴确实在吃她母亲的奶,再加上这个妹妹的美貌,我从来都不计较,只把她当作一个可爱的小女孩。

  此刻,我却颇有点生气,也有点委屈,那音乐引起的内心的伤感,也让自己有点失控,就没有像平时那样迁就她走开,而是气呼呼地站在门口,瞪着她,看看她下文会怎样。

  “你不走?那我走。”没想到她很干脆地站起来,“砰”的摔上盖子,就要往外走。自然,她走了,事情就无趣了。于是我赶紧说,“别,艾妹,别,我走。”我说着,赶紧退出去,轻轻带上房门。

  我静静站在走廊里,阳光穿过高大玻璃窗,晒在脸上,热辣辣的。我望着六月的花园,绿草盈盈,花朵竞相开花,高大的梧桐树下,斑斑驳驳的光影,随着微风摇晃,变幻****姿百态的美丽。我猛然觉得我近来过于关注家里的美女,而忽略了自然的美。

  是的,自然之美,和美女之美,都具有某种艺术特征,但两者之间毕竟很不相同,毕竟我们对自然之美的欣赏,总是带着出世的非功利的目的,因此,美丽大自然总是能够陶冶我们的情操。而美女,则总让我们想入非非,使我们在俗世红尘之中,陷得更深。想到这点,我不禁深深叹气。

  此刻艾妹的钢琴声又轻柔地响起来,是李斯特的《爱之梦》,梦幻一样的乐声,唤醒了我近来沉睡的精神世界,我想,我追求美女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仅仅是美女的形态?尽管美女让人头晕目眩,心神俱醉。但那毕竟只是皮相,难道我真的浅薄到会迷失在女人的美丽外表里?仅仅是外表里?不,我相信我不会。我猛然意识到,我最喜欢的几个美女,琳姑,菀姐,艾妹,绝不仅仅因为她们确实是家中最美的女人,也因为她们身上有一般的美女所没有的特质,一种特赋的精神气质。可同时,心中某个角落似乎有个声音在嘲笑我说,何必为自己的好色寻找这样那样的理由?多没有意思,多虚伪!

  我也不知道谁是对的,我也不想去多想,只是静静地听着艾妹的钢琴声,在她的琴声里,有一种令人动心的流动的什么东西,缭绕在我的心上,我想这或许就是艾妹这样的美女特有的精神气质。是的,艾妹的身上,确实有着某种特殊的东西,令我动心,要不艾妹对我如此不堪,我也不会一直忍让,她毕竟只是个小女孩,作为女人而言,她还算不上吸引人,家里可有不少美丽的成熟女人在向我招手,在向我表示亲近,可以说,她们都近在手边,常常让我有喜洋洋的感觉。可艾妹却一直让我有种心痛感。

  在艾妹的钢琴声里,我的前生渐渐复苏,我知道我为什么心痛,我的初恋情人,我梦中的情人,虽然不如艾妹美丽,但却有点相近,尤其是气质上很相近。

  我的给我留下不尽伤痛的初恋情人啊!

  万瑶!

  我的心猛然一震,剧烈跳动起来,从她的名字,以及她的美丽和气质,我的初恋情人,应该是这个家族的人!她应该是白痴的某个姑姑,她应该还活着!我应该能够见到她!我的心不禁狂跳起来,尽管我们其实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可我想到这一点,依然充满了激动的痛苦。

  艾妹的音乐在继续,我的心又是一震,舒曼的《梦幻曲》!我的眼泪不知不觉流下来。

  “你怎么独自站在这里?”我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赶紧拭去眼泪,转过身来,看见玥姑站在我身后。

  “怎么哭了?谁又欺负你了?”

  “没有,我眼睛痒痒,揉的。”

  “还撒谎,满脸泪痕。是不是你艾妹又欺负你了?”玥姑望了望那扇门。

  “没有,我只是听音乐,觉得好听,眼泪就下来了。”

  玥姑诧异地望着我,当然,听音乐能够听到流泪,这世上大有人在,可白痴听音乐听到流泪,那就稀奇了。我虽然醒过来了,可在她们眼里,我在音乐上,应该依然是个白痴。

  “那为什么不进去听,站在太阳底下,脸都晒红了。”玥姑拉着我的手,引我进房去。我挣扎着退后,说,“不要,艾妹不喜欢我进去。”

  “那还是艾妹欺负你了?”玥姑推开房门,拉着我进去了。

  “艾艾,你怎么又欺负你哥了?”

  “谁欺负他了?我只是不想让他在这儿捣乱。”艾妹不屑地撇撇嘴。

  “我没捣乱,我只是在听。”我喃喃申辩。

  “白痴听我弹琴,我还能弹下去?那还不叫捣乱?”艾妹轻蔑而不屑地说道。

  “艾艾,别叫白痴,叫哥哥,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再说,你怎么知道哥哥听不懂?”

  “妈,你就是向着他,好像我倒不是你生的一样!”艾妹生气地回过头去,不理我们,但又加了一句,“白痴懂?还不如对牛弹琴好。”

  “刚才哥哥在外面听你弹琴,听得泪流满面呢。”玥姑说这话的时候,依然带着迷惑不解,还有一丝探究地望着我。

  艾妹诧异地转过头来,仔细看我的脸,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心里却微微有点讶异,好像玥姑在怀疑什么似的。艾妹大概看到了我脸上的泪痕,沉了一沉,又继续说道,“谁知道他为什么流泪啊,到底是白痴。”可语声里似乎少了一些刚才的刻薄,多了一丝好奇。

  我也不申辩,只是转过头去,问玥姑,“我能学钢琴吗?”

  我的问题让母女俩人都大吃一惊,异口同声地反问,玥姑是“你真想?”,艾妹是“你也想?”

  我点点头,期待的望着母女俩,艾妹撇撇嘴说,“你可别指望我会教你。”

  “如果你真想,玥姑会帮你找老师,可学钢琴很苦的,你真的想学?”玥姑的话里似乎带着很复杂的情绪。

  我点头,心里也在想,钢琴确实很难学,我现在正是处在什么都要学的阶段,马上又去学钢琴是否有点不明智?另外,玥姑还想对我有点特别的想法,我表现得太聪明,会不会弄巧成拙?可当我看到艾妹好奇而带点期许的眼光,我就又坚决地点点头。

  玥姑也想到了我的问题,就劝我道,“厌儿,你要学的东西可太多了,钢琴不急,以后有空了再学好不好?”

  “不。”我坚决地摇头,同时转头望向艾妹。艾妹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理我。但我从艾妹的声音里听出,她赞赏我的决定。

  玥姑无奈地说,“你一定要学,我就去找老师。”又转头对艾妹说,“你有空也指点指点你哥。”

  “想的美,休想!”顿了一顿,又说,“除非先学出点样子来。”显然小美人,因为我想学钢琴,多少对我有点改观。

  我点点头,也不多说话,对玥姑说,我想回去休息了。玥姑关心地问道,“刚才是不是晒猛了?要不要让张医生给你点药?”

  我说不用,就出去了。走到阳光下,我还真觉得有点头晕。我就靠着墙,休息一下。这时我听见艾妹说,“妈,你刚才是骗我吧?”

  “什么骗你?”

  “就是你说白痴流泪的事。”

  “他真的泪流满面。”

  “不会是听了我的音乐吧?”我觉得艾妹的话里带着些期待。

  “我也不敢说,”我听见玥姑深深叹了一口气,说,“我有时真弄不明白,是白痴醒过来了呢,还是白痴变成了另一个人?”

  “这有什么区别啊?”艾妹说。

  “但愿没有什么区别。”玥姑又深深叹气。我听到这儿,心底惊喜交加,喜的是知道艾妹也许并不真正讨厌我,惊的是,玥姑好像已经在怀疑我,这可是个危险的信号,她和白痴走得最近,最容易发现里面的漏桶,我要小心,可我同时也在想,要是她真怀疑我是另一个人,她会怎么做呢?

  正文 19.

  第二天是星期天,传来个好消息,家里的游泳池开放了。我已经多次催促爷爷,早点开游泳池,可爷爷总是说每年什么时候开,总有定规,早了,要着凉的。可我说,今年不一样啊。爷爷呵呵笑着,说,人不一样,天气一样。原定该下周开放,可今天的气温突然上升,爷爷想起了我的请求,就提前一周开放了。

  我一早起来,保姆就笑嘻嘻地告诉我,游泳池今天开了。我一听就想去,可保姆又说,要到下午呢,第一天开,总有些事要准备,下午才能开。我只好先按照他们的吩咐吃饭。

  我前世喜欢游泳,听保姆的口气,好像白痴也喜欢游泳,可我记得并没有对保姆提起过,我催促爷爷的事也不该传到保姆这儿。

  我犹豫地问,“我……会游泳吗?”

  “你游得可好了,少爷。”只有两个保姆有时叫我少爷,我皱皱眉头,“不是不让叫少爷吗?”

  保姆伸伸舌头,说,“有时真不知叫你什么好。”

  我知道家里不少人在称呼我时犯难,我想起玥姑琳姑叫我“厌儿”“痴儿”,我很喜欢这个称呼,刚想告诉她们,转念一想,还是随她们去,称呼有时也看出人的真情来。让他们自己去慢慢琢磨吧。

  我急急忙忙用早餐,我想早点去通知我喜欢的菀姐玥姑,让她们下午也去游泳。现在我已经学会了自己吃饭,早餐也变得简单,就是牛奶面包之类而已,只是我发现面包在不停的换花样,她们总想让我吃得好,多吃点,其实我的心思完全不在吃上。我已经觉得现在的我比前世能吃多了,当然白痴正长身体,这也是自然的事。

  最有趣的是,当我最初开始自己吃早饭的时候,她们好像总是在期待着、也害怕着我会去摸他们的乳房,我也好几次忍不住想伸出手去摸他们的乳房,可我总是严厉地克制着自己,因为我知道,这种时候往往是白痴比较顽强的时刻,而我心里存着要和白痴较较劲的念头,在吃早餐的时候,总是我获胜,自然这和现在早餐时间很短也有关系。但是在晚上临睡,有时保姆进来催我睡觉,我觉得白痴就占了上风,或者说,晚上我自己的意志力也变得薄弱起来,我就会去抚摸保姆的乳房,然后再稳稳地入睡,我也暗暗给自己一个借口,这样也许更有助于我和白痴保持和睦吧。

  早餐吃完,到菀姐和玥姑那儿转一圈,她们都答应去。

  到了下午,却知道要到两点才开,保姆劝我先睡午觉,到时一定会叫我,自从我成为白痴,也延续了白痴的习惯,那就是雷打不动的午觉,白痴的觉好像特别多,一吃完午饭,就开始犯困,不睡简直不行,今天还是这样,于是我就先睡一会,吩咐保姆准时叫我。可我听到敲门声——我已经装上了门锁,也习惯睡觉时锁门——醒来,却已经过了两点,我有点生气,责备保姆,她们有点委屈地说,早就来敲门了,可我就是不醒,原来是白痴睡得太死。我赶紧拿起衣服要走,保姆却来解我的衣服,我吃了一惊,“干吗?”

  保姆说,“帮你换衣服啊。”

  “为什么在这儿换?不在泳池换?”我有点奇怪地说。

  “噢,对不起,少爷,你以前总是换好才去的。”

  “为什么?”

  “嘻嘻,你乱跑啊,老往女生更衣室跑,老爷就吩咐让你换好再去。”

  “我现在已经不是白痴了。”我有点生气地说。不过,衣服已经解开,我觉得换好去也没有什么,保姆一边递给我一件浴袍,一边啧啧称赞,“少爷,你的皮肤还真白哎。”

  我有点尴尬地望望保姆,我只听过夸女人的皮肤好,第一次听到女人夸男人的皮肤好,有点不伦不类的感觉。但我听出她们是真心夸我,也就笑一笑出去了。

  我急急忙忙来到游泳池,我一走进去,看到里面已经有了不少人,她们见我进去,响起一片议论声。一眼看去,这应该是个标准泳池,那一头,还有一般泳池没有的跳台,不过不高,最高的也就两米左右。我看见菀姐和玥姑都在深水池那边,就赶紧走过去,菀姐责备说,“叫我们准时来,自己倒睡懒觉!”我一边道歉,一边站在深水区边,犹豫着要不要跳下去。我不知道我还会不会游泳,我的前世很会游泳,但前世的本领,那些身体的本领,比如简单的拿筷子吃饭,都已经不会。那么游泳呢?

  虽然保姆说白痴很会游泳,可白痴曾经很会按摩,我试过按摩——那些姐姐们都很羞怯,不让我按摩,只有菀姐偶尔还让我按摩,但也不去她的房里,只在大厅的沙发上,可菀姐总说,“白痴,你好像不会按摩了,一点也不舒服。”我也觉得很失望。现在我敢保证我真的会游泳吗?

  “白痴,脑子好了,身体又坏掉了?”我知道是菀姐在嘲笑我,只有她和艾妹会肆无忌惮嘲笑我,我心中一动,不会游泳那不正好?害怕菀姐玥姑不救我?会游也该装着不会啊。美人救英雄,多美的景象。于是我就“扑通”一声跳了下去。

  我的脚很快触到水底,在触到水底的刹那,我的本能告诉我,我会游泳,于是心绪宁静,作弄菀姐的念头浮了上来。

  我故意用力挣扎,手脚乱动,一会儿脑袋挣出水面,大喊一声“救命”,又沉下去,还咕嘟嘟的吐几个泡,往水底沉去。

  菀姐在一边看得清清楚楚,她急忙向我游过来,竟然没有怀疑我在作假——谁会怀疑一个刚醒过来的白痴会作弄人?何况菀姐是真心爱护我,这一点我早看出来了。

  菀姐潜入水中,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我也顺势搂住了菀姐的腰腹,滑腻的肌肤,没有一丝赘肉的少女的腰,触感好极了。我的头靠在菀姐的胸口,让菀姐把我带出水面,玥姑也游了过来,帮忙推着我到游泳池的边上。

  我依依不舍地松开搂着菀姐的手,菀姐关切地望着我,她看到我并没有惊慌的样子,有点怀疑地问道,“你怎样?”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愚蠢,不该和菀姐开这样的玩笑,我喃喃说,“我没事。”

  “你不是故意的吧?”我想她现在回想我刚才在水中的情形,一定开始怀疑我了。语声中带了点生气。

  “我没有,我只是一时慌了。”我赶紧申辩。

  “你把他想得太聪明了,菀菀,他哪里会这样!醒过来第一次接触水,难免会发慌,你不是说他按摩也不会了?”玥姑帮我解围道,但我觉得玥姑看我的眼色很有深意,或许她才确信我在假装,可她不愿拆穿我,也许是个好兆头,我想起了昨天的问题。

  菀姐想想也是,用手戳戳我的额头,说,“下次淹死你都不理你。”

  “菀菀,不要瞎说。”

  他们家忌讳开这种玩笑,我当然不在乎,我说,“谢谢你,菀姐,你是我救命恩人,下次你还会救我的。”

  “想的美,白痴。”菀姐游走了。

  一时我倒不好意思开始游泳,玥姑让我去浅水区,我就走过去,在游泳池边坐着。欣赏一池美女。游泳池里有三四十人,几乎是清一色的美女,不是我的姑姑,就是我的姐姐,偶尔几个男人,都是住在家里的姑父,我的那些哥哥可一个也没有见着。或许他们还没有接到通知,否则也许不会错过这美艳的开池式。

  池中的美女们穿着鲜艳的各式泳衣,年轻的多穿三点式,中年的则是一体式,都紧紧地裹着婀娜多姿的身材,凹凸分明,肌肤在水珠的滋润下,显得格外娇嫩亮丽。我几乎是目瞪口呆地望着美女在我不远的地方嬉戏。

  我前世很喜欢游泳,每年放暑假,我总会办一张卡,天天去游泳池游泳,但主要是游泳,不是看美人,老实说也没有多少美人值得一看,所以我进池前,眼镜都放在衣柜里,七百度的近视让我看不清任何一张脸,我只能根据泳衣来分辨男女,这样一来,只要是女人,倒都像个美女,游泳池是最令人遐想的地方之一。

  白痴的视力极好,白痴不喜欢看电视,也不会玩电脑,眼睛没有受到过一点伤害。现在好视力可派上了用场,我目不暇接地一个个欣赏着池中的美女。在浅水池中的多是我的姐姐,她们互相追逐打闹,泼水,我总觉得似乎因为我的在场,她们闹得更欢了。

  一个美女向我走来,水正及她的乳房,在水波的折射下,本来就饱满的乳房显得硕大无比。她倒不怕我盯着她乳房的目光,笑嘻嘻地招呼我,“下来玩啊。”

  “你是……菁姐?”我有点不好意思,家里的姐姐太多,不少仍然认不清记不得。我当了多年的老师,知道记不住名字,对学生就是种伤害,我想对美女应该更是如此,所以我一边下水,一边抱着歉意地问道。

  “算你还有点良心,记得我,我还以为你就记得一个菀姐呢。”

  “哪里,你们都不理我。”我拉着菁姐的手,她的手滑腻细软,握在手里感觉非常舒服,我想起古人的用词,“柔胰”,真的形容美妙。我随她向那群欢闹的美女走去。在那里我开始一一辨认她们的名字,我每叫出一个姐姐的名字,就引来她们的一阵欢呼,叫错了,就引来一阵失望的嘘声,但我看出来,她们显然都愿意奉承我,我想,曾经死亡的神一般的万家男人,现在正在复活,不仅复活在现实中,也逐渐的复活在家中无数女人的心中,但是肯定远远没有复活到重新走上神坛的地步。

  以后呢,我会继续上升,还是下降?我会做出什么丑事来,就像白痴那个傻爹那样,伤害她们心中的神的形象吗?还是会克制自己,重塑爷爷那神般的形象?

  正文 20.

  菀姐早早离开了泳池,我问她为什么现在就走,她头也没回就出去了。我心里不免忐忑不安,觉得菀姐生我气了,但眼前毕竟有一群美貌姐姐,我也不愿显得太无用,就继续高高兴兴和姐姐们玩在一起,一会儿和几个姐姐们追逐打闹,泼水嬉戏;但没有故意的去触摸她们的胸部,而表现得像一个规矩友爱的弟弟。一会儿我又去游一会泳,我惊喜地发现我确实会游泳,而且会的不是我前世拿手的蛙泳,而是我前世不会的自由泳,我竟然能够非常熟练地掌握自由泳的技巧。在惊喜之余我也有担心,显然白痴在这个身体里还占着很重要的位子,如果不能控制他,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坏事。

  不过白痴的游泳技巧还真相当不错,引来我那一群美女姐姐的赞叹,还吵吵着让我教她们,我想有机会一对一教美女游泳,还真是绮旎美艳、令人向往的事。

  我在泳池里玩了一下午,虽然爷爷特别派人来,让我第一天悠着点,少游一会,可我却不肯上来,直到大家都走光,我觉得多少有点让我早点出来,她们才走光的意思,吃晚饭的时候,爷爷看我精神焕发,也就放心了。

  晚饭后,我想起莞姐,下午只顾着和一群姐姐游戏,冷落了莞姐,我怕她真生我气,就急忙去找她。

  莞姐还没有回家,莞姐的父母并不在这儿住,而是和她弟弟一起住在外面,是爷爷特别喜欢莞姐,她才搬进了紫苑路1号。莞姐一向喜欢独往独来,现在没有人知道莞姐去哪了,我在大厅里不安地徘徊,不耐烦地等待着她的回来。

  莞姐终于回来,我赶紧迎上去,叫道,“莞姐,你终于回来了?”

  “出了什么事?”莞姐看我急切的样子,诧异问道。

  “没,没事。”我有点不好意思。

  “累死了。”莞姐不再理我,径直上楼去了。我紧紧跟在莞姐的身后,一直进了莞姐的房间。

  “莞姐累了,你出去,我要休息一回。”

  “莞姐,你生我气了?”

  “我为什么要生你气?”

  “下午,我没跟你玩,你这么晚回来,回来也一直不理我。”

  莞姐有点啼笑皆非地看着我,说,“白痴,你现在感觉还真好,你不跟我玩,我就会生气?”

  我脸红了,短短的一个月,我确实被家里的气氛烘染得有点飘飘然,但对莞姐,我是真心想亲近,从没有居高临下的想法。我着急地说,“莞姐,我只是怕你不理我,哪有别的意思。”

  “莞姐不会不理你,莞姐只是累了,想休息。你出去吧。”

  “莞姐你去哪儿了?”

  “读书啊。游泳累了,又读了半天的书。”

  “今天是星期天啊。”

  “所以要补课啊。”

  我这才想起,莞姐今年已经高二,明年面临高考。前世的经历在我脑中生动地闪现出来。

  “高三就要分快慢班,我一定要考进快班。你不懂的,白痴,”莞姐和艾妹一样,还总是叫我白痴,但我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我当然懂,莞姐所在的学校,是我市最好的重点学校,要进高三的快班,其竞争激烈程度可想而知。但在莞姐面前,我只好不懂。“那,莞姐,你累了,你躺着,我帮你揉揉。”

  “不要了——我躺会就行。”我感觉到莞姐的话里有些犹豫,甚至有些好奇,我心里明白莞姐的犹豫和好奇,我自己也很好奇呢,还带一点渴望。

  “我想帮莞姐忙嘛。”我有点撒娇地味道。我有时候有点奇怪,前世我是个大男人,当然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撒娇,可现在撒起娇来,竟然浑然天成。或许是换了个年轻身体的缘故,也或许是我们缺的往往会成为内心渴望的东西。

  “可你已经不会按摩了呀。”

  “我会的,莞姐,我真的会,后来,你走了,我——游得可好了。”

  莞姐望着我,想说什么,还是没说,就面向下躺在床上,“那,试试吧。”我小心翼翼地上床,像我所见过的那样,跪在莞姐的身旁,从莞姐的脖颈开始,轻轻地按摩。莞姐的脖颈,形态修长优美,肤色细腻,有着玉一般的色泽,我不免心猿意马起来。

  “你这是在按摩吗?还说会。”莞姐不满地说道。

  我知道我不是在按摩,我是在抚摸。我赶紧收摄心意,闭上眼睛,不去看莞姐美得令人无法移开目光的背影。下午游泳的经历告诉我,我不去想我做什么,手脚会更加自如地配合。

  我尽量放松自己,任凭我的手随意移动,一会儿,我就觉得我自己的手,仿佛在别人的支配下,自如而飞速地在莞姐的脖子、背上、腰部揉捏敲打着,一会儿莞姐就舒服得哼出了声,我心底一荡,手上的动作变了形,莞姐轻轻叫了一声,好像被我弄疼了,我赶紧重新闭目塞听,按捺心意,继续熟练地按摩。莞姐终于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说,“好了,多谢了,你走吧。”

  我下的床来,站在床边,看到莞姐一动不动面向里躺着,我知道莞姐有意在装糊涂,她想先看我会有什么反应。

  我倒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自从白痴醒过来,我的姐姐姑姑们经常拿我以前的一些臭事打趣我,我自然是什么也不记得,现在说要记得我该得的奖赏,于理说不通。可要我从此放弃亲近莞姐的机会,我又实在舍不得,尤其是此刻,莞姐的美乳在我脑中浮现出来,那么完美,那么诱人,我无法挪动脚步了。

  我们就这样僵持着,莞姐竟然发出轻微的齁声,我知道莞姐是有意装样,但倒也拿她没有办法。我绝对不敢对莞姐轻举妄动。

  我回想到我今天一天的经历,游泳按摩,我觉得白痴的成分未免太多了点,我想,我不会慢慢在白痴的身体里迷失了我的本花谷?想到这一点,我就下了个狠心,今天就算了,以后再说,于是我轻轻扭身向门外走去。

  当我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我挪不动脚步了!不是我不想挪,是千真万确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脚,我大吃一惊,我知道白痴依然潜伏在身体里,但到目前为止,在我清醒的状态下,白痴从来没有和我发生过冲突,我们浑然一体,我还一直很庆幸。可现在我却实实在在感觉到了白痴的力量,我无法控制白痴的脚!

  我赌上了气,我想,我今天非要战胜你,否则你以后还会无法无天呢。于是我伸出手去,先把门打开,再用力地想抬起脚来,但我的脚却牢牢钉在地上,一点也不听我的,但我依然有办法,我感觉到我的脚虽然不听我的,我身体的其他部位却还在我的控制下,或许白痴的力量还不够大,不能控制整个身体吧。于是我让我的身体慢慢前倾,一直到失去平衡,我想白痴也许会本能的伸出脚吧。但我想错了,白痴依然一动不动,于是我就“砰”的倒在地上。

  莞姐“腾”地从床上爬起来,赶紧跑过来,一边搀我起来,一边问道,“你怎么——”。“了”字还没出口,莞姐突然闭了嘴,脸上也变了色,“你——你——别吓我。”

  我不知道莞姐为什么这么害怕,有点惊讶莫名地望着莞姐。“怎么了,莞姐?”

  “你的脸——”

  我走到镜子前,看自己的脸,也大吃一惊,我的脸通红发紫,怪不得莞姐要害怕。

  “你怎么不舒服了?”

  “我没什么,只是奇怪,刚才,好像不会走路了,脚不听我的使唤。”

  “你吓死莞姐了,现在脸色好多了,”我望望镜子,依然通红,“刚才你的脸紫胀得像个鬼,吓死我了。到底怎么了?”

  “我真的不知道,我想是不能走路,急的。”

  “为什么不能走路?”莞姐是明知故问,所以脸红起来,犹如一缕霞光,笼上了缥缈的白云,美急了,我心底猛地一荡。

  “我也不知道。”我脸也红起来,发热,幸好莞姐看不出来,让我的谎话变得圆满。

  “那你现在试试看,能不能走出去。”

  我往门外走去,到了门口,无论我怎么使劲,脚又不动了,我回头看看莞姐,从她的表情知道,我的脸色又涨红了,她明白我没有撒谎。

  莞姐的脸慢慢变得通红,她叫我关好门过去。她深深吸一口气,习惯性地戳我的额头,说,“你,真是冤孽。”她低下头来,慢慢解开衬衣扣子,露出白色的文胸,周围缀着一圈蓝色的花纹,犹如两个罩杯,覆盖着令人遐想的双乳。莞姐犹豫了一下,还是解开了身后的扣子,让绝美的乳房裸露在我眼前。

  我呆呆望着,莞姐的乳房,饱满坚挺,不仅没有丝毫的下垂,反倒是傲人地上翘,尖尖的乳头,微微向上挺着,我知道菀姐不让用手的规矩,我战战兢兢凑过嘴去,把莞姐美艳的乳头轻轻含进嘴里。

  仿佛只有一小会儿功夫,莞姐突然退后,掩起了衣襟,脸色通红地说,“你,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知道莞姐指什么,应该和玥姑是一个意思,但我装糊涂地问道,“怎么不一样?”

  “就是不一样,比以前坏了。”

  我望着莞姐,想到古人的诗句,人面桃花,人面桃花,有几个人能够像我现在这样真切地体会这一点啊。我回想我刚才做的事,我在用牙齿轻轻咬啮莞姐的乳头,又用舌尖舔拨莞姐的乳头,这大概都是白痴不会做的事吧。

  “现在你该可以出去了吧?”

  “谢谢你,莞姐,我——真的好喜欢你。”说完,也不看莞姐,出去了。

  正文 21.

  李叔找我,——李叔在家中的地位很特殊,万家中好像重要的位置,都由自己人占着,只有这个李叔好像是外人,却又十分受重用,我看出,爷爷非常信任他。李叔说,爷爷很想我,问我愿不愿每天抽点时间陪陪爷爷,我当然说愿意。于是李叔安排我每天早晨十点去爷爷的书房。

  我想给爷爷捏捏肩膀什么的,尽尽孝心,可爷爷说自己的骨头脆了,经不住我捏,他只要我在边上坐一会就行。

  几天坐下来,我就明白,爷爷的用意并不仅仅是让我陪他,而是要让我知道家族中的事情,每天早上十点到十一点,爷爷接待听取处理家族中的重大事情。

  爷爷对我说,“我老了,希望你早一天让爷爷休息。”我当然明白爷爷的意思,但不知该说什么,就只是点点头。爷爷又说,“你现在还不懂,多问问李叔,会懂的。听说你读书进步神速,呃,我说进步很快,爷爷很高兴。”我还是点点头。

  每天早晨的一个小时,我都很专心地听着李叔和爷爷的对话,或者听着家族中其他成员和李叔爷爷之间的对话。我的专着的神情让爷爷非常满意,他常常在我离开的时候,摩挲着我的脑袋说,“到底是我万家的孩子,虎门无犬子啊。”爷爷不好意思说“虎父”,改为“虎门”。我不禁微微笑起来,爷爷诧异地说,“这你也懂?”连一般都沉稳的李叔都满脸惊异地望着我,我内心一凛,觉得自己大意了,我赶紧笑着说,“反正是说我好,对吧?”

  “对,对,好孩子真聪明。”爷爷大声地笑起来,李叔则依然不动声色地端详着我。这可是个厉害角色,我想,我要小心一点。不要让他过分怀疑才好。

  经过一段时间,我大致明白了家里的情形,爷爷手中掌握着一笔极大的资金,是家族中各公司每年上交的利润所积累,也是各股势力都想追逐的主要目标。具体的数目,我还不甚了然,但从对话中可以知道,至少是数十亿,甚至几百亿,也许有人奇怪,国内豪富榜上从来没有见过姓万的呀。是的,因为爷爷的资金总是分散在各个公司,而公司的股东中没有爷爷的名字,从法律上说,这些钱并不是爷爷的,但家族中没有人敢吞没这笔钱,当然家族中还是存在着一些有证明力的文件。或许早期的资金没有什么法律文书,但近期的应该已经有了。因为我见过,一些姑姑姑父从爷爷这儿得到一笔投资,签署过文件。但这些事情我依然不太明白,只是知道来找爷爷的往往是为了得到更多的资金。

  最近来过几次的是锳姑,我以前也见过,甚至有点怕她,我觉得她看我的眼色,没有长辈应有的慈爱,倒有女人诱惑男人的媚意,虽然在爷爷的办公室,她显得规规矩矩,但在临走前,她总会搂着我,在我的额头上亲吻,这时候我就强烈的感觉到这股媚意,每次我下面都会微微跳动。

  锳姑来的目的和别人一样,但不同的是,她因为生意做得不好,爷爷完全拒绝。家族中的规矩是,每个女儿都可以得到初始资金五千万,你可以用来做生意,也可以用来过日子,你要做得好,爷爷就可能追加资金,做得不好,就不管你了。锳姑的五千万,好像赔得很惨,这在家族中也不多见,因为家族大了,彼此之间往往可以互相照应,惨败的例子很少见,用爷爷的话说,只有瞎折腾才会这样,所以不同意再给资金。对锳姑的哭穷,只答应每月给她二万元的生活费。可锳姑总想东山再起,所以来了好几次,但最后发现没有希望,只好放弃。最后一次临走前,她在吻我的额头时,用舌尖轻轻的添我,还说,什么时候领我到她家去玩。

  这天,琳姑父来了,也许是借琳姑的光,我感觉到他是爷爷最喜欢的几个女婿之一。因为他是琳姑的丈夫,我对他却没有好感,我想一定是嫉妒在作怪。

  他在爷爷面前是几个胆大敢直言的人之一,为这一点,爷爷欣赏他,我也不免佩服他,我知道他自己的生意做得很好,并不需要仰人鼻息,加上他生的高大健美,可谓堂堂一表人才,和琳姑倒是很好一对。可我还是不喜欢他。

  可今天他来到爷爷面前,却一反常态,期期艾艾,想说什么却又觉得难以开口,爷爷马上感觉到了他的失常,“有什么话,直说。”爷爷一向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藏藏掖掖。

  “有件事想求爸,我知道我做错了,可现在只好来求您。”

  “什么事,明说,你难得求我,也许我会答应你。”

  “我答应了别人,要救韩启宇先生。”一旦说开,他倒也直截了当。

  “韩启宇?那是谁?”爷爷有点迷惑不解地望向李叔。

  “龚市长。”李叔简短地提醒。

  “噢,老了。”爷爷由衷地叹气。“为什么?”爷爷又转向姑父,他又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明白了,他太太求你,是吧?”

  “对不起,爸,当时的情景我实在——”他犹豫了一会,“另外,我多少也激于义愤,据说,龚市长就是因为看上他老婆和女儿才诬陷他的。没想到老天有眼。”

  “这你就错了,龚市长再好色,也不会为女人树劲敌。还是韩先生过于锋芒毕露啊。”他意味深长地望望姑父,“钧儿,你什么都好,就锋芒毕露这点让我不放心。”

  “钧儿明白。”姑父是真心服气。

  “我多次强调,我们家不参与政治,你应该明白。”

  姑父点点头,但爷爷却依然说下去,但眼光却向我望过来,我知道爷爷是要告诉我。“参与政治固然可以在短期内得到更多利益,但一旦失势——在争斗中失败,就可能家破人亡,再也没有翻身机会。”

  爷爷歇息一下,继续说道,“而我们家族作为一个整体,保持中立,谁在台上都要考虑到我们的作用,都要利用我们,不会和我们过不去,我们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钧儿明白。”

  “我们要帮韩先生,别人就会以为我们是韩先生一伙,龚市长虽然突然不明不白死去,他的势力依然还在,卷进去实在不明智。”

  “是的,爸,我错了。”

  “可你得了人家的好处,不帮又失信于人,我们家族,信誉第一,这样人家才会放心我们。”

  “对不起,爸,我给家族抹黑了,让您老为难了。”琳姑父低声而真心地道歉。

  听到这儿我突然明白,他们讨论的韩先生,一定就是我在市长办公室见过的美妇的丈夫,小美人的父亲。当时的情景生动浮现在我眼前,那美妇成熟美艳的裸体,小美人桥嫩艳丽的小身子,尤其是小美人楚楚可怜的动人神情,都鲜明地浮在眼前,让我心底升起一股强烈的怜爱。我脱口而出道,“帮他。”

  他们都惊讶地转向我,“帮谁?”

  “帮韩先生。”

  “为什么?”爷爷饶有兴趣地问道。

  我当然可以编出一大通冠冕堂皇的理由,但我不能说,只是坚持到,“不知道,反正心里想帮他,爷爷,你一定帮他。”

  爷爷和李叔诧异地交换了眼神,我还从来没有插过嘴,今天却突然插嘴,干涉起他们认为很重要的事情。

  “那个女人很美,是吧?”爷爷转头问道。

  “呃,还行。”姑父有点不好意思。

  “你没有染指她女儿吧?听说他女儿更美。”爷爷的语声中好像隐隐约约带着点向往,带着点失落。这让我感到有趣。

  琳姑父激烈地答道,“当然没有!我可不是变态的禽兽!”

  “你要是碰了他女儿,我们就决不能帮他,韩先生出来岂会饶过你!宁可让人唾骂,也不能让这样一个劲敌,对我们虎视眈眈!其实韩夫人也是病急乱投医,龚市长玩了女儿,怎会放出父亲!”

  我心里一颤,政坛之黑,真是令人不寒而栗。

  爷爷又问道,“你和韩夫人的事,有人知道吗?”

  琳姑父脸红了,说,“我只是一时失控,应该没人知道。”

  “那好,你去和韩夫人在晋江宾馆住上几天,然后我们帮他。——明白为什么这样吗?”最后一句话转过头来问我。我也心中正在纳闷,听到爷爷问我,心头一转,想明白了,但我当然摇摇头,爷爷让李叔解释。

  李叔说,“让大家都看到你琳姑父和她的关系,就是告诉大家,这件事和政治无关,只是个桃色交易。”他说的时候,很注意地看我的反应,看我能不能听懂,尤其是对“桃色”两字的反应,我肯定地点点头,不想再辛苦装糊涂。

  琳姑父却担心地说,“爸。只是……”

  “我知道,琳儿一定会很生气,那也没办法,该做的必须做,你事先应该知道。就算这步不走,只要我们帮了韩先生,琳儿总会知道原因。”顿了一顿,又说,“你要明白,你在家族中地位特殊,你的一举一动,别人都会和家族联在一起,决不是个人行为,你要切记。”

  “是,爸爸。”姑父虽然显得无奈而惶恐,但爷爷的话肯定了他在家族中与众不同的地位,也让他感到高兴……爷爷又问我,“你真的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是。”

  爷爷高兴地说,“你经常和李叔亲近亲近,有什么不懂的事就问他。”他并没有提琳姑父,可见,爷爷认为锋芒毕露的琳姑父,不适合教我。我望望李叔,他也正用莫测高深的眼神打量我。正文 22.

  玥姑给我找的钢琴教师,就是教艾妹的郁老师,也是艾美所读音乐学院附中的专业钢琴教师。那天她来给艾妹上课,玥姑就小心翼翼提出了让她教我的请求,可她一口拒绝,因为她曾经听艾妹说起过家里有这样一个白痴哥哥,现在虽然醒过来了,在常人眼里自然还是接近白痴,况且年龄不小,又从未接触过钢琴,怎么可能学好钢琴?她是那种高傲自许的女人,尤其和有钱人打交道,她格外敏感。现在竟然要她教一个白痴学钢琴,郁老师的第一反应,是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好像找她教钢琴,是在要她陪着公子哥们玩耍,她当然要生气了。而报酬更不能提及,否则她更会觉得侮辱,或许以为我们把她当作妓女一类的人了。好在玥姑和她熟,了解她,说了不少的好话,还反复强调了我的特异性,还提到了我的特殊本领——按摩,这使郁老师对我有了兴趣,她本来想当场见见我,可惜我不在。

  事情就定下来。玥姑通知我的时候,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嘱咐我好好学,不要让郁老师失望,也不要让玥姑难看。

  第一次学琴,是在我家特意为我新布置的琴房,她原本板着脸,可我一进去,她看我的眼睛就一亮,玥姑介绍完之后,她竟然不由自主地对玥姑说,“你这个侄儿可真俊美!”并且立刻拿过我的手,细细端详,说,“这手倒是天生弹钢琴的手,可惜年龄太大,弹不出来了。”

  我赶紧接上去说,“所以要你教啊,郁老师。要是我轻易能弹出来,那不人人能教出来了?玥姑知道很难,所以请你啊。”

  郁老师笑了,转头问艾妹,“你说他一个多月前还是白痴。”

  “他现在还是白痴。”艾妹不屑地说。

  “可是个比你还漂亮还聪明的白痴呢。”郁老师和艾妹开玩笑。艾妹却气红了脸,可她当然不敢和郁老师发脾气。我冲她做个鬼脸,她就骂我,“白痴,万人厌!”又惹得玥姑斥了她一句,她赶紧溜走了。

  郁老师似乎仍在细细打量我,想来像她这样学艺术的人,对美总是有着天生的向往和依恋。她三十多岁,并不漂亮,但浑身透出优雅的气息,她身上两部分极美。一是她的眼睛,极富表情,时而温柔,时而冷漠,总蕴含着一丝淡淡的忧郁。她要是温柔望着你,你仿佛觉得她在用眼神抚摸你;而冷漠的眼光,则是一种无言而痛苦的责备,让你从心底里想祈求她的原谅。二是她的手,洁白细长,柔若无骨,当她的手指在琴键上跳动,那柔曼的曲线,令你联想起敦煌石窟里飞天的舞蹈。

  她总是温柔地望着我,只是在第一天,玥姑离开琴房,她曾用冷漠的眼神看我,并告诉我,她只给我一个星期的机会,如果我不能向她证明我能够学钢琴,她就要让我另请高明。不过她又马上换了温柔的眼神,说,“但只要你肯认真努力学,不耍少爷脾气,天赋差一点,老师还是愿意教你。”

  我规规矩矩答应,并且马上就开始学起来。我的年龄已经不小,也就不再从适合少儿的汤普森学起,而从拜厄学起。可我第一天的神速进步,让郁老师大吃一惊,她疑惑地问我,“你真的从没有学过钢琴?”

  我给了她肯定地回答,我确实没有学过,前世也没有,虽然动过这样的念头,但因家境贫困,小时候没有机会,大了没有心情。但我对基本的乐理知识,还是有所了解,加上白痴天生手指灵活,和多年来按摩练出的功夫,用在钢琴上竟然恰到好处。

  第一天课结束,郁老师感慨地对玥姑说,要是早几年学,我有机会成为世界一流的钢琴家呢。真是可惜了。对郁老师来说,成为世界一流的钢琴家,应该是人生中最值得追求的目标。而她此生已经没有这样的机会,目光中蕴含的淡淡而挥之不去的忧郁或许就因此而来吧。可她哪里知道,万家的男孩,决不是为钢琴而生。

  因为我的神速进步,郁老师几乎到了宠爱我的地步,多次在艾妹面前夸我,令艾妹非常生气。她不敢责怪郁老师,就骂我白痴万人厌。郁老师不知道我的名字就是万人厌,还以为艾妹是在骂我,就问我,“艾艾为什么讨厌你?”我讪讪地回答,“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讨厌我。”

  郁老师说,“一定有原因的,像你这样俊美的男孩,女孩喜欢还来不及呢,怎会无缘无故讨厌你?”

  “我以前可是白痴。”

  “我猜想你白痴时也一定不讨厌。”

  我暗中发笑,郁老师简直有点爱屋及乌。

  “你不会做过什么坏事,欺侮过艾艾吧。”她好像对艾妹讨厌我的原因很感兴趣,竟然追根究底,真不像郁老师的作为。

  “哪会?有白痴欺侮人的吗?我好了后,知道玥姑最疼爱我,她又是我唯一的妹妹,还那么好看,我哪会欺侮她。”

  “也是,看来是她欺侮你。你也该有人欺侮欺侮,否则也太十全十美了。”接着,她又问艾妹,“艾艾,你为什么这么讨厌他?”

  艾妹自然期期艾艾地说不出来,她当然不能在老师面前说我吃她妈**奶,可她自然想到了,所以脸红了。

  郁老师大吃一惊似地说,“艾艾,你不会是因为喜欢他,才装作讨厌他吧。”

  “你!郁老师……你……胡说。”艾妹还是生气地说出了不礼貌的话,说完就跑了。可她的奇特表现,却让郁老师误会,她竟然说,“你这么俊美,她喜欢你也自然。”话里竟然有点落寞,有点嫉妒,真怪!

  因为我烦天天练音阶,就总让郁老师教我弹曲子,尽管郁老师强调基础不扎实,弹曲子没有好处,但经不住我的纠缠,我说我反正是自娱自乐,不在乎能不能弹得多好,我已经完全不担心郁老师会生气。她只好教我,教前问我想弹什么曲子,我第一首学会的就是我心心念念无法忘怀的《梦幻曲》。

  我在独自练习的时候,有时反复弹这首曲子,玥姑问我为什么这么喜欢。我说好听。可玥姑继续问我,好听的曲子多着呢,为什么单单喜欢这首?我撒谎道,“那天从你房里出来,走进艾妹的房间,她就在弹这首,好听极了。”

  “真是这样?”玥姑又用那种意味深长的探索的眼光打量我。我想家里两个人有时对我有点疑问,一是玥姑,二是李叔。玥姑我不担心,她就算知道真相,也一定会为了家族和白痴的利益,而保持秘密。李叔则难说。所以我想我还是要小心。

  我因为学钢琴,弹《梦幻曲》而产生强烈的对前世的怀念。在我的要求下,我房间里已经装上了电话电脑,房门也已经上锁。我曾经想探问前世的一些情况。

  妻子和女儿当然是我最想问的两个人,因为我的突然去世,我妻儿肯定遭受了极大打击,生活也会因此拮据,我内心充满对她们的歉意。但我却不敢打家里的电话,我无法解释。但我已经有初步的补偿计划,只等着找机会实施。

  另外一个令我牵肠挂肚的人,当然就是陈玉雁。我曾经在中午的时候,打电话到学校找她,接电话的老师,我一听就知道是刘老师,我的同事,教我班的数学。我说我找陈玉雁。她厉声问道,“你是谁?”

  我说我是她表哥,家里有点事想和她说。

  刘老师又非常严厉地问我,“你到底是谁?又骗人又撒谎!”

  “我没有骗人——”我话里中气已经不足。

  “还没骗人?表哥会不知道她已经转学?”

  我立马挂上了电话。其实我事先想过她转学的可能性,毕竟是一件出人命的大事,不一定能瞒住学校。

  打完这个电话,事后冷静下来想想实在有点莽撞。幸好我没有往家里打过电话,否则,李叔真要有什么怀疑,或者对附身有点相信,只要看看我的通话单,再做个简单的调查,就不难做出结论。

  我曾经推想过李叔的立场,作为万家的高级智囊,他希望我保持白痴状态,还是恢复清醒?站在万家的立场,作为追随爷爷多年而忠心耿耿的部下,他无疑应为我的清醒而欣喜,但站在他自己的立场,我是白痴,显然对他更为有利。

  当然就算他怀疑,他也不能令人信服的证明什么。问题是这种怀疑本身就有致命的毒害。万家能够维持一人独大的局面,完全依赖于一种权威,一种盲目的权威,而这种权威随着时代的变迁已经逐渐削弱。足以弥补的只是庞大家族的力量的平衡,而男性继承人则是平衡的支点,这个支点的失衡必然导致整个家族的混乱。而在混乱中,李叔会更显出他的重要性。

  除了现实的危害,我还要考虑另一种致命的结果,就是这种怀疑可能惊动地府或天庭,我的魂魄就面临着被重新打入地狱的可能,想到这点,我就不寒而栗,现实中我已经得到太多东西,太诱惑,使我无论如何也要保持住它,我在脑中甚至闪现出希望李叔突然死掉的念头,我这时有点明白,古代的帝王们为什么会如此惨酷,为了王位不惜弑父杀母,灭绝兄弟。现实的诱惑实在难以抵挡!

  我决心为了保住我的地位,谨慎从事。把前世的思念暂且搁在一边。

  正文 23.
  每天下午游泳,平时游泳池里寥寥无几,姐姐们都去上学,姑姑们并没有这么大兴趣,我倒是在游泳池里轻松愉快地享受游泳的乐趣,偶尔姑姑们会逗我,我反倒表现得规规矩矩。自从在菀姐房里发生那件奇特事情以来,我总是担心白痴会突然爆发,比如发生在游泳池里突然抱住姑姑姐姐摸奶吃奶之类的笑话。一个中年灵魂,品尝过男女之欢的灵魂,一直渴望着美女,而现在又处在众美包围之下,可想而知我现在多么渴望鱼水之欢!但对白痴的担忧让我克制了这种欲望,菀姐的事让这种担忧进一步成为恐惧。我想,要是白痴尝到这种甜头,也许我会失去对这具躯体的控制,到目前为止,还仅有一次冲突,起因还只是为了吃一口奶。而男女真正的乐趣,和吃一口奶相比,几乎是天壤之别。在这场冲突中,我真正体会到了白痴力量的巨大。

  要是让白痴食肉知味,会有怎样的结果?我也曾经假设过,我自己毫无疑问并不排斥和我美貌的姑姑姐姐们做爱,我排斥的是有伤风化,或者说,如果能够在隐秘的前提下,和愿意和我做爱的姑姑姐姐寻欢作乐,我一点也不排斥,想到这点,我眼前浮现出锳姑带着媚意的笑脸,还有菁姐骄傲的挺立在眼前的豪乳。

  可是我懂得如何去选择场合,白痴能懂得选择场合吗?要是哪一天失控,让白痴得逞一会,比如说,在游泳池的光天化日之下,突然强暴某个姑姑或姐姐,我在别人眼里成了什么?毫无疑问,我会重新被定义为白痴,而且是危险的不能居住在家里,必须送进精神病院的白痴。

  到那时候,真可谓后悔莫及!所以我想我暂时还是克制为好。

  但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处在我现在的情形下,有的事情往往会不受我控制。

  今天我游泳回来,刚走进自己房间——我总是很小心,不忘锁上门,因为我在网上浏览的内容,他们知道会吓一大跳。我在前世很喜欢下围棋打桥牌,现在虽然已经兴趣大减,但偶尔仍会玩一把。要是有人看见,会有什么反应?也许会像当时看到我醒过来一样大惊小怪吧。所以我总是很小心把门锁起来,两个阿姨进来也必须先敲门,也可以避免我没醒白痴先醒的尴尬事再一次发生。

  有人敲门,我把刚打开的电脑切换到一个简单的游戏,被我的姐姐们嘲笑为正适合我这样白痴的游戏。我打开门,门外站着锳姑,披一条大红印花浴巾,显然里面穿着泳衣,她脸上依然是充满让男人发颤的媚意,我想这大概已是她的正常状态了吧。

  我犹豫着要不要让她进来,可她已经推开我,自己进来,还顺手把门给锁上了,那轻微的门锁声,听在我耳中犹如一声巨响,把我的大脑和心灵都震得一哆嗦。

  “不欢迎锳姑来,是吗?”

  “不——不——”我结结巴巴,不知说什么好。

  “锳姑听说你按摩一流,我今天累了,帮锳姑揉一揉,好吗?”

  她把浴巾去掉,露出一套窄小的三点式泳衣,我的姐姐们往往穿这样的泳衣,但姑姑们往往穿连体式泳衣。今天在泳池,我并没有印象看到她穿这样一件性感泳衣,难道她在泳池里有意避开我?或者穿这一身就为了见我?如果这样——我无暇多想,锳姑已经躺在沙发上,她本来想躺在床上,走到床边犹豫了一下,湿湿的文胸和短裤会在床上留下一个诱人的图案吧。

  “好好帮锳姑按摩,锳姑会奖赏你的。”她的话里也带着媚意。

  我尽管心中犹豫,但觉得没有理由拒绝。当然我要真拒绝,也不需要理由,或者说,找一个白痴的理由太简单,我现在要玩游戏,就是个很好的白痴理由。

  但锳姑躺在那儿,无论对白痴,还是对我都是极大诱惑。锳姑身材丰满,肤色细腻,应该是四十出头的人,全身却没有赘肉,小小的文胸包不住她丰隆的乳房,窄小的短裤只掩住了前面的山阜和后面的山沟,腻白的两座小丘,在细长的腰身衬托下,显得格外高耸晃眼。

  “快来呀。”我听锳姑腻声叫我。

  我颤了一下,深深吸口气,走过去,开始为锳姑按摩。我已经感觉到锳姑今天的用意,不禁联想到白痴父亲,或者说我的父亲,当年受到了多少诱惑呢?什么程度的诱惑呢?白痴姑姑可以诱惑白痴,父亲或许也有这样一个启蒙老师呢?

  我心底一惊,我竟然在为白痴父亲,一个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和自己的亲姐姐乱伦且使用暴力的混蛋辩护?这是因为我身处在和他当年相同的处境呢,还是因为我也想为我可能的乱伦行为预先做个辩解的准备?

  我心底很乱,但我的手却可以完全不乱,甚至自行其事,反倒更加顺畅。我一直尽可能不去想我手下的美艳肉体,但锳姑在我的按摩下,开始舒服得哼出声来,让我不能不想,不能不看这美丽成熟的女性半裸体,何况她的哼哼声也太诱人,太让人联想到那件事。

  我大汗淋漓,我一直在控制自己,不往那方面想,只要我不想,白痴就不会知道,我甚至暗暗发誓,这就是一场战争,我一定要打赢这场战争。但老实说,我对自己并没有把握。

  结束了,我往后退了两步。我希望锳姑能自动离去,但我知道她不会,我甚至有点绝望,觉得今天或许劫数难逃,但心底也略微有点盼望,毕竟这是件十分诱人的事情。

  “按摩得真好,真舒服,”锳姑翻身仰面躺着,故意挺了挺本就丰隆的美乳。“早知道,锳姑早让你给我按摩了。”

  她看着我,等着我过去,我却克制着自己,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来吧,”锳姑语音里又泛出腻声,“锳姑知道该给你什么奖赏。”

  我依然抗拒着。

  锳姑的手指拈着文胸中间的系绳,一边慢慢地往外拉,一边说道,“你要真不想吃,那锳姑可就走了,你可别后悔。”

  文胸被解开,锳姑饱满的乳房挺立在我眼前,乳晕乳头都要比身为少女的菀姐大得多,也肉感得多,我的脚似乎不受控制地向锳姑走去,我内心叹口气,很舒服地放弃了抵抗。我俯下身,含住了锳姑的乳房。

  锳姑猛然搂住我的头,把我用力压在她的胸前,我满嘴芬芳,嘴里的充实感,向全身扩展,我觉得自己犹如一张张开的网,只想赶紧收拢,去裹紧我渴望的鱼。我的手也早已网住了锳姑的另一条活蹦乱跳的鱼,并且用力挤出形态各异的鱼丸。

  我内心欲望的扩展终于产生身体的扩展,锳姑感受到了我的变化,她直接就握住它,说道,“呀,白痴,你这儿什么时候变这么大了?”

  我没有吭声,只是更用力地揉捏咬啮着她的乳房。

  “是不是有点涨得难受,锳姑帮你揉揉,好吗?”其实她已经在给我揉了。

  她显然当我是白痴,觉得我在这方面一窍不通,可以恣意引导我去做她想做的事。

  “如果你求锳姑,锳姑就帮你做个游戏,做个比吃奶舒服百倍的游戏,愿不愿意?”

  我内心突然产生一种抗拒感,这种感觉和身体的欲望并存,让我的身体变得略略僵硬。

  “你如果不求锳姑,锳姑就不帮你做了,锳姑要走了。”可她的手已经深入我睡裤——游泳完后,我不穿短裤。她握着它,轻轻揉动。

  一阵强烈的刺激从下面传来,显然锳姑懂得如何去逗引男人,她的手轻柔而有力地握紧,拇指按在前端,时快时慢地动着,我觉得我自己要爆发了,可我依然在控制自己,而白痴显然并不知道该做什么。

  “舒服吗?是不是比吃奶还舒服呀?快求锳姑,求呀,否则我不理你了。”

  我的头原本深深埋在锳姑的柔软之间,而我现在内心猛然产生想最后抵抗一下的念头,我抬头脱口而出,“玥姑说,那儿不能动,动了要生病的。”

  提到玥姑,锳姑吓了一跳,立刻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玥姑骗你呢,不会生病。”

  “玥姑不会骗我。玥姑还说,谁动它,让我告诉她。”

  锳姑的手立刻停止,满脸惊讶,还带点恐惧,“你真会告诉她吗?”

  其实我这时的欲望已经很强烈,锳姑停止动作,我自己却用力地去顶锳姑的身体,但我却依然下意识地点点头。

  锳姑一下子推开我,气急败坏地说,“你绝对不许对玥姑说,否则我对你不客气,把你再打成白痴!”她媚意全无,气急败坏,尽管依然带着恐惧。

  我呆呆望着她。随即我又点点头,我当然不会真去告诉,但她的变化之快,脸上狼狈中带着凶狠,都让我很吃惊。

  “听锳姑话,不要说,以后你会知道锳姑对你有多好。”她又哄我,“对锳姑保证,保证不说。”

  我点头,“锳姑,我保证不说。”

  她略放心了一些,但明显还留有恐惧,诱惑我的企图完全没了,站起来,披上浴巾,出去了。临出门前,又望了望我的下面,那里依然撑着一顶高高的帐篷。

  她走后,我心中的欲望却依然澎湃汹涌,愤怒挺立的枪杆也因为没能驰骋疆场而不肯入帐,我甚至心底产生后悔,甚至想自慰,但终于坐着没动,然后去下了一把围棋,终于转移了注意力,平息下来。

  正文 24.

  这天,李叔向爷爷建议,趁现在股市处于低位,投资一部分资金,抄一把底,有大利可图,可爷爷却犹豫不决。

  听他们说起来,万家当年曾经在股市兴风作浪,叱咤风云,极为霸气,和企业证券公司一起,把一些股票抄得炙手可热,也从中获利丰厚,但最终,抽身晚了一步,又把不少利润还了进去。

  另外,爷爷后来不喜欢股市的原因,主要还是觉得它扰乱人心,让家族里不少浮躁之人,只想坐享其成,不肯努力经营,爷爷喜欢的女儿锳姑就是其中之一,当年不听爷爷的话,不肯从股市中抽身,总想再搏一搏,结果血本无归。在股市中赔本的人,家族中还不少,只是没有锳姑这么惨。有那么多内幕消息,经常联手坐庄,怎会赔成这样?爷爷认为是性格使然,所以后来无论锳姑怎么想方设法求爷爷再给她机会,爷爷总是不点头。从中,爷爷也看到了股市存在的风险,觉得还是不碰为好。可李叔对爷爷说,这次的行情,消息很确切,是北京来的。

  “琼儿吗?”爷爷望了我一眼。

  “是。”李叔也望了我一眼。我心里“噗”地一跳,产生奇怪的感觉,这个“琼儿”很有可能是白痴母亲。

  “爷爷,琼儿是谁?”

  “是你住在北京的一个姑。”爷爷漫不经心地回答。可我觉得有问题,以前,碰到家族的陌生人,如果我问,他们会比较详尽告诉我。

  李叔觉察出了我的诧异,补充说道,“你琼姑父在中央任重要职务,不参与家族内部事务,但有重要消息也会通知一声,可他不愿别人知道。”说完用意味深长的眼光探索我的反应。我知道我的诧异过于敏锐,让他觉得奇怪。其实我对自己很不满,我还不善于掩饰自己,在李叔这样高手面前,有时很狼狈。

  我会产生反应,我也很奇怪,就算她是我母亲,我也不该有反应,难道这是白痴的反应?难道我和白痴已经有点合而为一了?

  “我不是担心不挣钱,凭我们的实力关系和现在的点位,在股市上盈利不难,只是怕像上次那样,好多人都只想坐着挣钱。弄坏了风气。”

  “可您就算不做,他们也会做,现在不可能下令禁止他们。我听说,连之钧都把资金挪进去一部分了呢。”

  “钧儿?没听他说起啊。”

  “他们觉得,用自有资金投资,并不需要您同意。”

  “哎,也是,时代不同了,将来痴儿会怎样呢?”爷爷担心地望我一眼。

  “这您老不用担心,只要有资金实力,他们还是会听从他,再说,少爷的智力绝对不比他们差,只会比他们好。”李叔笑着望望我。

  “你真这么想?”爷爷显得非常高兴。

  “不是我这么想,事实就是这样,对吧,少爷?”

  “请李叔不要叫我少爷。”我谦卑地说。

  “是啊,小李,我不是说了,不要叫少爷,折他的寿。”

  “老爷您放心,少爷就像您,命大福大造化大,哪那么容易被这些称呼折寿。”

  老爷听了非常高兴,大笑着说,“哈哈哈,如你吉言。厌儿,好好跟李叔学,一辈子都要好好学。”

  “我会的,爷爷,我会把李叔当作最亲的人。”我很诚恳地望向李叔。我想,只要我肯坚持用他,他没有理由不忠于我。而我也没有理由不用他。

  “谢谢少爷,我会像对待老爷一样对您的。”李叔也很诚恳地回答我。

  爷爷高兴得直笑。又聊了一回,我正想走,锳姑进来了,我心跳立刻加速。这几天,锳姑丰满迷人的身体总在我眼前晃,晃得我一天硬好几回,一直在后悔,没有把事给做了。她的美艳性感令我又贪馋又后悔,可她最后的凶狠却让我有点恐惧,不过她的大胆,我又很欣赏。我心里真可谓七上八下。

  今天早上醒来,感受到自己的勃起,我还在想,也许我真应该早点把事给做了,这样也好早点看看白痴的动静,我美其名曰,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但我心里知道,此事风险大于受益,但我实在忘不了锳姑的媚态,握在手中的结实饱满的乳房,还有白得晃眼的丰隆臀部。我想,如果她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无论如何也把她给做了。

  锳姑先跑到我跟前,在我的额头上吻一下,问道,“乖不乖?”

  我知道她的意思,就点点头。

  她又吻我一下,“真乖,锳姑喜欢你。”然后她立刻走到爷爷身前,很生气地说,“爸,你不会不知道之钧的胡作非为吧?”

  爷爷点点头。

  “他竟然公开和姓韩的老婆双宿双飞,还在为姓韩的奔走,昨天我碰到庄副市长,他可问起这事来了!”

  “我知道会有这麻烦。小李,你看该怎么回答庄副市长?”

  “那还得仰仗锳妹给庄副市长解释解释。”李叔笑着说,笑容里带着点暧昧,毫无疑问,锳姑和这个庄副市长之间关系不一般。我眼前鲜明浮现出英姑的裸体,而且是全裸,想到这么美艳的身体,正在为我所不认识的某个政界要人享用,心地竟然升起一股强烈的妒意。

  “我凭什么给他擦屁股?”锳姑不满意地说。

  “叫你擦屁股当然不会白擦。”爷爷说。

  锳姑立刻变得眉开眼笑起来,走过去,在爷爷的脸上亲吻,说,“爸,你就应该多疼点女儿,女儿也一定会为你尽力,现在弄得像生意一样,叫人寒心。”

  “哈,你不必到我这儿来胡搅蛮缠,我还不够疼你?那么多女儿里,你算算有几个能像你这样?”

  “爸,女儿知道。何必说得这么生分,女儿爱你,可是真心真意的。”她又在爷爷脸颊上狠狠亲吻几下,并且脸上依然是一副媚态,爷爷似乎也很高兴锳姑的亲热。

  “爸,你给我多少?”

  爷爷伸出一根指头。锳姑用手去掰爷爷的手指,边撒娇说道,“再加一根么。”

  爷爷竟然笑呵呵地张开了第二根手指,说,“这次给你的二千万,不算投资,只算借你三年,不管赚多赚少,都是你的,到时本钱还我就行。不过事情一定要办得漂亮。”

  “放心,爸,老庄那儿我轻易就能搞定。”她瞄了我一眼。

  “不是搞定他,而是要让他和他那一伙确信,这次纯粹是私事,和政治无关,至少要让他们放心。”

  “我明白。不过,爸,这次之钧闯了大祸,你不能再这么轻易饶他。家里的人可早就说你偏心了。”

  “呵呵,我哪有偏心了,要偏心也偏向你这个小丫头,你还来卖乖!”

  “反正你等着对别人交待吧。”

  “其实这件事也不见得不好,”李叔插嘴道,“自从韩先生进了监狱,本市就几乎一股独大,就算龚市长死了,也没人敢挑战他的势力。韩先生出来,就有好戏看了,或许就会产生莫种微妙的平衡,这对万家绝对有利无弊。”

  “就你会说活,老帮着爸整我们。”嘴上责怪,瞄过去的眼神却充满媚意和某种奇特的暗示。

  “好了好了,去办事吧。我累了,也该休息了。”

  “我一定狠狠赚一笔。爸,我有确切消息,股市要涨!要不你再给我一个亿,我帮你炒股,只赚你一点佣金,好不好?”

  “操心你自己的钱吧,喔,记住,见好就收,千万不要再像上次那样。”

  “不会啦。”锳姑站起来告辞,走到我跟前,说道,“跟锳姑去玩吗?”

  我点点头,说,“我有空就去。”

  锳姑嘲笑说,“你有空?你什么时候没空?”

  “你小看他了,”李叔说,“他现在学习可用功,从早学到晚,什么都学,钢琴外语都学,还真没空。”

  “真的?”锳姑笑吟吟地看着我,“看来士别三日,真该刮目相看啊。”她用手刮了我脸一下,说,“锳姑最近也没空,等你萌姐回来,让她领你玩。”

  锳姑临出门又对爷爷说,“爸,你可小心点,这次琳妹可真生气。”

  爷爷望望李叔,叹了一口气。

  看着英姑心满意足地出去,我明白,锳姑前两天想诱惑我,也是为了资金,她在爷爷这里数次撞墙,就想来我这儿试试,虽然短期不会有效,但也实在是病急乱投医的意思,或者说,也可以看作是长线投资,老爷已经近百岁,能有多少年的时光?她要成了我的第一个女人,将来的好处,自然不可估量。

  想到她只为了利益来勾引我,我觉得有点失落。有没有不考虑利益,就因为喜欢我而愿意和我做事的人呢?我在家族里面想来想去,竟然一个也想不出来。不禁暗暗叹气。

  我想起锳姑临走时说的话,琳姑很生气,心底突然感到很兴奋,要是琳姑真的生气!要是琳姑和他离婚!琳姑可能就会住回家里,我忍不住心花怒放起来。

  爷爷问我,“你怎么啦,痴儿?一会儿叹气,一会儿高兴,说来听听。”

  我哈哈笑道,“爷爷,我可不是白痴了,我也有自己不可告人的心事了。”

  我们三人彼此望望,一起大声笑起来。

  正文 25.

  终于放暑假了,家里明显热闹起来。白天来往的,晚上住下的,都比以前多许多。尤其是多了男人,我的不少表哥,读大学的,读高中的,本市的,外市的,都来探望爷爷。

  我有一种感觉,似乎不是他们要见见爷爷,而是要让爷爷见见他们。他们总在打听,今天爷爷会在哪儿吃晚饭?被问最多的,就是我了。

  我以前没有关心过吃饭,也不在乎和谁一起吃饭,我有时自己吃,有时和爷爷李叔吃,有时和玥姑艾妹一起吃,这是我最喜欢的,因为可以逗艾妹,看她生气的模样,让我真正明白什么叫秀色可餐。

  可现在连着几天,天天有人问我爷爷在哪儿吃饭,问我的是表姐,可我感觉到每个问我的表姐身后,都有表哥的身影,我倒也关心起吃饭问题来。

  家里人多,开饭是个大事情。愿意自己做饭的不算,按规定,午饭十一到一点,晚饭五点到七点,如有变化,多少人吃,在什么地方吃,需提前两小时通知厨房。而且只有长住家里的人,有资格在厨房订餐,也就是说,暑假临时来住宿或游玩的人,只有和某个亲戚一起吃,而不能独立开饭。即使是琳姑,也不能破例。怪不得她每次来,总是和玥姑一起吃,我也一定一起吃,只是不敢随意逗艾妹,而要装着一本正经,艾妹就会嘲笑我,所以艾妹最喜欢琳姑来吃饭。

  而爷爷,基本都是和李叔吃,有时会把我叫去一起吃,但有时爷爷也会突然提议,出去和大家一起吃,当然这个大家,并不是全体,而是某个群体,这种时候,我总是陪着。

  以前这种事发生并不多,我从中看到的不过是个衰颓的老人,想从诸多的子女中,享受一点天伦之乐。

  暑假开始,爷爷连着几天,拉着我出去吃,但又并不吃,也就是坐个几十分钟,有时候只有几分钟,要看爷爷的身体感觉,李叔就会陪着他回去,而我就被留下来,和这一桌的人吃饭。

  这期间,会有不少的人,听到消息,赶过来,爷爷还在的话,他们会非常高兴,爷爷已经走了,他们就会很失望。

  最有趣的,是看这桌主人和后来人的脸色,他们之间的关系,只要看欢迎时的真诚与否,我就一目了然。爷爷还在,都小心翼翼地问候爷爷,爷爷走了,有的会继续留着吃饭,有的就会说,不打扰了,然后离去。

  爷爷在的时候,似乎就是为了认认人,见见后辈,打个招呼。女儿女婿,爷爷还都认得,也都能叫出名字来,偶尔叫错一两次,女儿女婿的脸就会很不好看,爷爷也会脸色黯淡,感慨地喃喃说,真是老了,老了。第二天,爷爷会吩咐李叔,给被叫错名字的女儿女婿送一份重礼。

  而外孙辈,正好相反,爷爷叫不出名字,大家觉得正常,要是爷爷叫出了某个名字,那他或她的脸色,立刻大放光辉,整晚上都会高兴得合不拢嘴。#--iCMS.PageBreak--#我暗地里想,爷爷的遗嘱内容,恐怕和认得出认不出谁毫无关系,大家恐怕也知道这一点,但大家依然希望爷爷认得出,为了亲情,当然很好,如果是希望爷爷能突发奇想,给予什么特殊照顾,那未免愚蠢,其实他们也不见得不明白,只是有谁在权利和金钱面前,能真正表现得像个有智慧的人?

  每天晚饭,我总和一些不太熟悉的人在一起吃,虽然男的俊朗,女的秀美,但和陌生人一起吃饭,肯定不是舒服事。可我想爷爷除了要见见一些晚辈之外,把我推给他们,让他们接近接近我这个新任掌门,也让我接触接触家族中的人,也是一个目的。

  可他们似乎还没有意识到爷爷的目的,对我并不太热情,在他们的眼里,我要真正在家族中掌权,恐怕还有很长一段路,而我的半白痴状态——他们肯定这么想我,恐怕还无法辨识他们,更不用说理解他们,所以他们觉得还不必过于笼络我。

  这倒给了我一个好机会,因为他们在聊家族里发生的事,不太忌讳我。我发现他们对在爷爷面前得宠的几个姑姑,都心怀不满。尤其对锳姑,既不满,又鄙夷,还嫉妒,嫉妒她总能随时见到爷爷。他们经常暗示,锳姑给家族丢人,把她看成是妓女一类,专为爷爷施放美人计。

  我很生气,却丝毫没有表露,他们也觉得我肯定没有听懂他们的话外音。我虽然拒绝了锳姑,但绝不讨厌锳姑,相反不仅喜欢她,也尊敬她。我一直认为,在中国,女人的地位低,不仅男人有责任,女人自己也同样有责任,他们总把自己看得比男人低一等,找老公总要找个比自己好的;总自觉不自觉地把自己看成是男人的玩物,要用自己的身体或奉献向男人索取金钱权利或者安全忠诚之类的东西。

  而锳姑完全不一样,她喜欢男人,喜欢玩弄男人,你叫她荡妇也好,妓女也好,可她真正在享用生活,享用上天给她的美貌,她不用看男人的脸色,相反,男人却必须看她的脸色!为了这点,我尊敬她。

  至于琳姑,大家都既怕又妒,但也不失尊敬,都承认琳姑办事公道。她丈夫刚发生的事情,大家好像多少有点幸灾乐祸,都等着进一步看好戏。

  对玥姑的态度,我觉得很奇怪,我本以为玥姑人缘一定很好,可好像大家对她很忌惮,都认为她很好,又都有点忧心忡忡的样子,好像玥姑随时可以夺走他们的宝物一样。

  另外他们还时不时提到一个叫史哥或史叔的人,言语之下好像也是又敬又畏,有时又有点欲言又止,显得有所顾忌。我对这个史叔产生了兴趣。

  因为以上的原因,我的表姐们,尤其是住在家里的表姐们,每天都要问我,爷爷在哪里吃饭,我总说不知道,我也确实不知道。她们的意思我可以去问爷爷,可我没有兴趣,我就装傻,她们就会恨恨地说,“真是白痴。”我现在觉得,人在某个阶段当过白痴,绝对是件好事,你可以理直气壮地装糊涂。

  这天吃饭的时候,爷爷又要让我陪他去某处,我对爷爷说,“我今天不陪你了,我要到玥姑那儿吃,琳姑也在。”

  “那好,你小心,你琳姑一直没来见我,可见生气得厉害。”

  这么一说,我倒犹豫了,“要不,我不去了?还是陪你?”

  “随你,不过你今天不去,琳姑以后肯定更生你气。”

  我不知道爷爷的话里有几分真实,但想想,我还是决定陪琳姑吃饭。

  “那好,吃完饭,叫你琳姑来见我。”爷爷吩咐我。

  琳姑在饭桌上格外沉默,脸上带着淡淡哀怨,让男人看了都会莫名心痛。琳姑对我冷淡无比,艾妹也不敢开玩笑。我几次开口想说话,琳姑都用冷冷的眼光瞄我一眼,我的话又缩回去了。

  还是玥姑打破沉默,她问道,“你不会真生痴儿的气吧?”

  “生他气?他还不配。”

  “那你为什么这样?”

  “我只是懒得理他,他竟然会帮他说话,可见他们真是一路货。”

  原来我在爷爷那儿说的话,传到了她的朵里,谁的嘴这么快?一共就这么几个人啊,照理都不是传闲话的人哪,她怎么会知道了呢?我心里纳闷,脸上却显露出委屈的模样。

  玥姑好奇地问我,“你为什么要帮他?”

  我装作一脸无辜地说,“哪有什么为什么,只是他们说起来,好像韩太太和女儿很可怜,我就顺口说帮帮他。我说不说,和结果又一点关系也没有。”

  “那倒是。”玥姑说,“琳妹,你真不该生他气。”

  “谁生他气了?小白痴一个,懒得理他就是。”琳姑白了我一眼,我看出,琳姑真的没有生我气,就和艾妹偷偷做个鬼脸。

  “那你还是生之钧的气,你自己不早就说过,男人都这样?这次怎么特别想不开了?”

  “不是特别想不开,只是不想再烦。不如一了百了。”

  “那你真的决定了?”

  琳姑点点头,玥姑叹了口气,说,“我知道我没资格劝你,但我真不希望你步我后尘,这样的日子并不开心。”又开玩笑的说,“你和我不一样,你可是美若天仙,本想清静,反倒会不得安宁。”

  “我倒想看看谁敢惹我。”

  “痴儿就敢惹你。”

  听到她们的对话,我知道琳姑真的决定离婚,心头的笑意忍不住漾上脸来,而此时她们又恰好提到我,琳姑就瞪我一眼,说,“他敢?”我赶紧低头吃饭,可脸上依然掩饰不住开心。

  “白痴,你为什么这么开心?”倒是艾妹先看出我不正常。

  “是啊,你为什么这么开心?”玥姑也追问道。

  我干脆老老实实说,“我就是开心,要是琳姑决定了,就会住到家里来,我就可以天天看见你,对不对?”

  我从她们的话里,当然听出琳姑的意思来,可艾妹却不明白,还是忍不住,问道,“琳姨,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呢,你到底决定什么了?”

  “你倒幸灾乐祸!”琳姑斥责我,我可不在乎,她又继续对艾妹说,“没什么,琳姨告诉你,像你白痴哥哥这样好看的男人,一个也靠不住。你将来可要警惕!”

  “什么男人?像他这样的白痴也算男人?”

  艾妹又逮着机会损我了。如果琳姑不在,我一定会说,“像你这样的小丫头懂什么叫男人!”可今天我不敢说,只是恨恨地瞪她一眼。

  琳姑不禁微微一笑,忧伤的表情刹时消失不见,仿佛积雪被喷发的火山消融。我想,琳姑这样的美人,天生应该被宠爱,男人怎么忍心让她伤心?

  琳姑对玥姑说,“他们两人天天像冤家一样,可我看起来,他们其实真的彼此喜欢呢。”

  “谁喜欢他了?琳姨!你又瞎说!”

  “我可真喜欢你。”我厚着脸皮说。

  “不许你喜欢,白痴白痴白痴!万人厌!”

  “你不厌就行。”

  “哼,脸皮真厚。”艾妹不理我了。

  玥姑突然像想起什么地对琳姑说,“听说是在老史家认识的?”

  “是的。”

  “会不会……?”

  “就算是,凭他的性格,也不肯承认了,这太丢面子。”

  “玥姑琳姑,你们说的老史是谁?”我猜他们说的是钧姑父的事,言外之意好像是钧姑父中了别人的圈套,我想起饭桌上听到的史叔。

  “吃你的饭,大人的事你少插嘴。”琳姑显然不想提这事,就训我。艾妹看我挨训,特别高兴,说,“琳姨,你搬回家来住吧,可以经常教训教训他!”

  琳姑叹气说,“你琳姨已经成了丧家之犬,你收不收留我啊。”

  我知道琳姑搬回来的日子近了,高兴地对她说,爷爷今晚想见她。她竟然冷冷回答道,“你去说,我会在正式拜见时间去见他。”

  正文 26.

  第二天上午,我去爷爷的书房,看见钧姑父已在那儿,一脸沮丧和懊悔。

  大家随意聊着,其实都在等琳姑到来。从钧姑父的脸色来看,他好像已经绝望。

  琳姑终于来了,钧姑父迎上去,可她却绕过他,好像绕过一根柱子一样。

  琳姑站在爷爷面前,用冷冷的口吻,叫了一声“爸”。“琳儿,”爷爷叹了一口气,“此事不怪你生气,是钧儿不好,我只求你看在我时日无多的份上,最后再饶他一次。”

  爷爷竟然会这么低声下气,我都不由地吃了一惊,琳姑默然站了一会,眼圈红了,但依然狠狠心说,“爸,我和他离了,我搬家里来住,天天陪你。”

  “可爸爸不要你离婚。”

  “我今天来,”琳姑的声音变冷了,“不是和您讨论,也不是请您同意,而是来通知您,如果他一周内不去办手续,我就上法庭!”

  大家都目瞪口呆,都知道琳姑说得出就作得到,但总得有人再劝劝他,李叔就说,“琳妹,请冷静一点,想想你们俩人在家族中的地位。”

  “那有什么关系?你不一直在家族中干得挺好?”说完也不看爷爷难过的脸,径直出去了。

  我大吃一惊,难道李叔也是我某个姑姑的丈夫?怪不得他叫锳姑琳姑都叫妹,我应该想到,可是他是谁的前夫呢?我认识吗?我脑中突然灵光一现,“玥姑,难道他是玥姑的前夫?”

  “爸,你看……”钧姑父的语声完全变了,带着哭音,我看他的眼睛也红起来,看来他真的爱琳姑,谁会不爱琳姑呢?我可不同情他,谁叫他不珍惜!

  爷爷一阵猛烈的咳嗽,我过去为他轻轻捶了一会,爷爷才缓过气来,也很难过地说,“咳,钧儿,看来你这次劫数难逃,也只好这样。——不过,你也不要太难过,我总还是把你当个半子。”看来爷爷真的很喜欢这个人。

  “爸,那怎么行?你知道我真心爱琳儿,别的女人只是一时软弱!”

  “我知道,我也理解,问题是琳儿不理解。你也知道她的脾气。这个女儿,和玥儿一样,我也没办法。”他又望望李叔。

  “爷爷,李叔……李叔是玥姑的丈夫?”我忍不住想证实一下。

  “你猜到了?你到底聪明!”李叔苦笑着说。

  “难道你也和钧姑父一样,喜欢……别的女人?”我本想说拈花惹草,觉得这词对白痴来说,太难了一点,就临时改了口。

  “你有机会问你玥姑吧。”李叔闷闷不乐地说。

  屋里的气氛太压抑,我站起来,告辞出去,爷爷说,“痴儿,琳姑玥姑都喜欢你,有机会你劝劝她们。”

  爷爷还真把我当个人看,以为这事我也能管?不过,我倒觉得,我不见得不能劝她们,尤其是玥姑,如果现在李叔已经老实,玥姑还是可能回心转意。我想起玥姑昨晚在饭桌上说的话,颇有点后悔的意思,也许我真能做件大好事也不一定。在玥姑面前作个关心的乖侄儿,也可以让琳姑喜欢,不过,琳姑么,我不仅不会劝她复婚,相反,她要想复婚,我一定会千方百计阻挠他们,琳姑不是说了?离了就来家里住,能多日日亲近琳姑,尽管我不敢对琳姑动什么坏念头,但每天欣赏这样的美人,对男人来说,也是难得的福分。

  指望我?嘿嘿!但我嘴上还是答应着,说有机会一定劝劝两个姑姑,李叔和琳姑父竟然都满怀期望的托付我,弄得我都要不好意思了。

  可玥姑到底为什么离婚?李叔不像是个拈花惹草的人啊。离开爷爷的书房,我直接去找玥姑,我想让玥姑亲口告诉我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然后再判断是否要为李叔说话,也就是说,要看看李叔的罪行有没有赦免的可能。

  走进客厅,一人没有,艾妹的房门开着,小丫头从来不允许我进她房间,倒使我有一点好奇心,看看里面没人,就溜进去,四周一看,和我的房间没有什么两样,甚至都看不出是女孩的房间,没有女孩喜欢的那些挂图,也没有女孩喜欢的茸毛玩具,书倒是不少,我很想看看艾妹都喜欢看些什么书,我相信,了解一个人喜欢的书,就能够了解这个人。

  “不许动我的书!”我刚伸手,身后已经传来一声断喝,我赶紧转身,只见艾妹柳眉倒竖,虎视眈眈,粉面涨红,“谁让你进我房间了?!”

  我看艾妹是真生气,不敢逗她,赶紧道歉,“对不起,艾妹,我不是有意的,我有急事找玥姑,你的房门开着,以为在你房里。”

  “哼,出去。”

  我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其实我问你也行。”

  “什么事?”她的好奇心被我勾起来了。

  “你知道谁是你爸爸吧?”

  “当然知道,谁像你啊,白痴!”也许她觉得这话说重了,赶紧掩饰道,“我以为你真有什么大事,不过知道了谁是我爸爸而已。”看来小丫头虽然一直对我骂骂咧咧,其实心里还是同情我的。

  假如我真是白痴醒来,不知自己的身世或许真会难过,可我现在不在乎。可我看出了她对我的同情,就故作可怜道,“是啊,谁像我啊,现在也不知道,谁是我爸我妈!”

  说着,我眼圈还真的红了起来。

  “你也不必伤心,反正我妈对你比对我还好。”艾妹这话里既有安慰,又有嫉妒。我心中暗暗好笑,就问道,“对了,我想问你的是,你知不知道你爸你妈干吗要离婚?”

  “不知道,你知道了?快告诉我!”小丫头看来很想知道这个,一听就误以为我知道了,急迫地问道,看她这样,我就有心逗她一下,“告诉你可以,你得先叫我哥哥。”

  她犹豫了一下,毕竟太想知道父母的真相,低声说,“白痴哥哥,你告诉我吧。”

  “把前两字去掉。”

  “哥哥,告诉我!”她颇有点被人胁迫而咬牙切齿的味道,我笑道,“好妹妹,我会告诉你的,只是我现在还不知道。”

  “你敢骗我?”她又像刚才那样,粉面通红,柳眉倒竖起来,我发现艾妹很容易生气,这样的人往往是性情中人,我喜欢,何况她一生气,就显得特别美丽。我赶紧说,“对不起,艾妹,我刚才和你开玩笑,但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告诉你真相。”“你怎么能知道?我妈叫我别听别人胡说八道,说都不可靠。你怎么会知道?”

  “那你妈自己说的可靠不可靠?”

  “当然可靠,可我妈才不会告诉你。”

  “玥姑一定会告诉我。我现在就去找她,你知道她现在哪儿?”

  “嘘,”艾妹指指里屋,“琳姨在,还哭了。”

  我蹑手蹑脚走过去,把耳朵贴在门上,果然听见有低低的哭泣声,我心里一痛,眼睛湿润起来。其实我一直是个软弱的人,虽然在男儿有泪不轻弹的文化氛围下长大,但我善感多忧,在难以入眠的半夜,在夜色下,无端流泪也是常事。

  艾妹走过来,靠近我站着,看到我眼泪汪汪的样子,她也伤心哭起来,被她这么一哭,我本只是微微湿润的眼眶,也只好流下泪来。我们就这样站在门口,流着泪,艾妹抽泣着,我一向无声。

  听见里屋的人似乎向门口走来,可我不想动,门开了,玥姑在前,琳姑在后,眼睛都红红肿肿,看到我们,也不意外,只是说,“别哭了,你们有什么好哭的?”

  “玥姑琳姑,我和艾妹听见你们哭,伤心。”

  “谁说我们哭了?真是痴儿。”

  “我知道你们为什么哭,玥姑琳姑,为什么他们都这么傻?竟然会不珍惜你们!”

  她们俩人诧异地彼此望一眼,绝对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样老成的话来。“你知道什么了?厌儿?”

  “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肯定是他们不好,玥姑和琳姑才会和他们离婚。”

  玥姑琳姑苦笑一下,琳姑说,“看来他们自以为聪明,其实还不如你一个白痴呢?”玥姑则又用好奇的眼光打量我。可我不在乎,现在我相信玥姑无论如何都会维护我。

  这晚,又是我们四人在一起吃饭,琳姑玥姑的心情好转起来,琳姑甚至拿我和艾妹开玩笑,说,“玥姐,你知道早上开门出来,看到他们两人站在一起,我想起什么了?”

  “知道。”玥姑简短地回答。

  “想起什么?”其实我也隐约的猜到了,但我想要琳姑说出来。

  “我想起贾宝玉和林黛玉执手诉衷情的场面。可惜你没有读过。艾妹,你读过《红楼梦》吗?”

  艾妹的脸已经通红,“你再胡说,我再不理你了!”

  可琳姑不怕她的威胁,转而对玥姑说,“玥姐,他们的关系应该和贾林一样吧?”

  “一样。”

  “可惜现在法律不允许,否则倒是件好事。”

  艾妹站起来,冲着琳姑说,“你真讨厌!”不等她妈训她,饭也不吃,蹬蹬蹬就跑厕所了。

  “这孩子,脾气还真大。——不过,还真不能随便开这样的玩笑,要是传出去,又不知道要惹来多少舌头!”玥姑叹气道。

  “哼,我才不怕,等我搬进来,看谁敢惹我!”

  我一边呆呆想着红楼梦中的情境,一边想象着我和艾妹,心里不禁痒将起来,忍不住要和人说说,就故意问道,“玥姑琳姑,《红楼梦》是什么?什么叫执手诉衷情?”

  “是一本书,是你玥姑最喜欢的一本书。”

  “那我也要看。”

  “你要能看懂,那就好了。就真不是白痴了。”琳姑嘲笑我。

  “你可别小看他,”玥姑说,“你不住在家里,不知道,那些教他的老师,包括钢琴老师,都说他是她们见过的最聪明的学生,可以说是天才。”

  “真的?”琳姑虽然不信,这话却是冲着我问的,可见心里非常希望是真的。

  我说,“哪是真的,只不过他们都用白痴的标准衡量我,所以觉得我进步神速。”

  “这句话倒不象个白痴。”回来的艾妹接口道“能这么说,可见你真是很了不起。”琳姑鼓励道,“好好读书,厌儿,你进步了,你玥姑和我不知会有多高兴呢。”

  玥姑看着我,问琳姑道,“琳妹,你看他会不会很快就能看懂《红楼梦》?”

  “不会这么快吧?”

  “会很快。”玥姑望着我,眼里却不是高兴,而是忧伤迷离。

  正文 27.

  爷爷带话给我,叫我今天早上一定去书房,近来家里人员来往繁多,但爷爷身体不太好,基本不见他们,爷爷就让我自己到处转转,认识认识他们。而琳姑在玥姑处住着,等着为她收拾长住的房间,我正想多陪陪她们,就借口不天天去爷爷的书房,有事就叫我,没事就随我。

  今天有谁会来呢,我好奇地想。我还是很愿意见见一些重要而有趣的人物。

  进了书房,只有李叔一人在,爷爷还没有来,闲着无事,我想,为什么不先问问李叔玥姑为什么离婚,也好和玥姑的话做个比较。李叔却反问我,“你没有问你玥姑?”

  “这几天琳姑一直在,我觉得不好问。”

  李叔赞赏地点头,“你现在的懂事,真让人吃惊。”顿了一顿,又说,“不过,我们的事,你还是问玥姑好。我说不清,我只可以向你保证,我这辈子只有你玥姑一个女人。”李叔的话很庄重,可我不知为什么,心底却有一点警觉,总觉得他的话底气不是十分足。但他敢这么说,至少说明,他没有被玥姑抓住过这方面的把柄。

  那玥姑为什么要离婚呢?看来事情比我想的复杂,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就不去打听了,转而问道,“今天谁要来?”

  “猜猜看。”

  “你得给我点线索啊。”

  “来谢爷爷的。”

  我立刻猜到了是韩先生。心里有点激动,也有点渴望,他的夫人和女儿会不会来呢?在市长办公室看到的场景又历历在目,真正的美人啊,还是赤裸裸的美人,没人能忘记这样的美人。我尤其渴望见见那个叫馨馨的女孩。

  “猜不出?”李叔的眼里带点失望,也带点期待。

  “韩先生?”知道李叔是玥姑的前夫,我对李叔的防范心理大减。

  “我知道凭你现在的聪明劲,应该能猜到。”李叔满意地点头。

  “他夫人和女儿会来吗?”我期望地问道。

  “不清楚,应该会。”他含讥带笑地望着我,“想看看韩夫人有多美?”

  “你见过吗?”我不置可否,我想我要告诉你我见过母女俩的裸体,你就笑不出来了。

  “见过,很美,但比你琳姑总还要逊色一点——我是说,差一点。”

  爷爷进来,钧姑父搀扶着他,爷爷看起来疲惫衰老,在高大英俊的钧姑父旁边,正如日中的烛光,摇摇曳曳,似乎随时都要熄灭。我心里一痛,走过去,搀着爷爷的右臂,说,“爷爷,你要不舒服,就让李叔接待好了,不要撑着。”

  “放心,爷爷没事,只是有点感冒。”

  “爷爷,你可一定要保重身体,痴儿还要你陪我呢。”我说的是真心话,不管从什么角度,我都希望爷爷能够多撑几年,想到爷爷离世后我可能面对的局面,我既感觉棘手,也有点伤感,我眼圈红了。

  “傻孩子,”爷爷爱抚地拍拍我,“爷爷健朗着呢。”又转头对钧姑父说,“这孩子有点心软,和你像,你多照应他。”

  钧姑父点点头。钧姑父在场,韩先生夫人要是来了,场面会怎样尴尬呢?我不禁有点为韩夫人难过,爷爷让钧姑父在场,或许有点欠考虑?我想爷爷一定有他的道理。

  有人通报,韩先生到了。爷爷请他们请来,原来是锳姑陪着,看她边走边和韩先生夫妇聊天的情景,显然很熟。他们看到琳姑夫在,显然都愣了一下,但立刻都恢复了正常。而我最想见的馨馨,则一直双手抓着母亲的手,紧紧挨着她母亲,娇小的身躯几乎想躲进母亲的怀里,显得楚楚可怜。

  “韩先生请坐,我老了,最近身体又不适,起来不方便,告罪了。”

  韩先生赶紧说道,“万老不必客气,您老亲自见我,我已深感荣幸。”

  “不要这样客气,韩先生,我家对不起你的地方,我还是要亲自道歉。你大人有大量,希望能够原谅他的不当之举。”

  我赶紧看韩夫人的脸色,她镇定如常,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尴尬之处。

  “万老您言重了,我这次登门拜访,专诚表示感谢,您这么说,让我难堪了。”

  “韩先生,你应该知道,我这人向来恩怨分明,您的感谢我接受,我的道歉希望您也接受。”

  韩先生又站起来,对万老鞠了一躬,“我接受您的道歉,并再次对您表示感谢。”

  “今天我让钧儿在场,也是希望你们当面握握手,一笑泯恩仇。”

  于是两个成年人,站起来,不无尴尬地握手。彼此对视了一会,钧姑父一低头,算表示道歉。但我想,钧姑父的脸色难看,恐怕心里很不受用,他只是美人计的受害者,损失惨重,还要道歉,心底的那份窝囊可想而知。我想,这大概就算是战场上的失败者吧。当然,韩先生的脸色也不好看,自己身陷囹圄,还要老婆卖身救夫,但他毕竟算是个政治家,讲究能屈能伸,就不知道,他了解不了解女儿差点成为市长的玩物?要是知道了,能不能还以能屈能伸来为自己解脱?

  我一边专心想着,一边时时看看馨馨,她的神情,实在令人怜爱。这时爷爷又向韩先生介绍我,“这是我孙子,大病初愈,还希望韩先生以后多多提携。”

  我站起来,向韩先生和夫人问好,韩先生握住我的手,打量了一会,对爷爷说,“古人说的好,天将降大任于是人,必先磨折其人,说的真是贵府公子。”

  爷爷高兴地笑起来,“过奖,过奖,我只盼着万家有人继承香火,其他的不敢奢望。”

  爷爷又转向韩夫人,“令嫒今年多大?”

  “今年十三,小名馨馨。”韩夫人把馨馨推到前面,让她和大家打招呼,她却惊恐地往母亲身后躲,脸上的表情犹如被追捕的猎物。从她进来,我就一直在观察她们母女,觉得这次的磨难似乎并没有在母亲的身上留下痕迹,她表现得高雅沉静,自信而不失矜持。而女儿则不同,进屋以来,一直像受伤的小鹿一般,躲在母亲的身后,惊恐的眼神四处散视,只在和我相视时,略作停留。

  “这孩子,害羞,怕见生人。”

  我想,他们这样家庭出来的孩子,见多识广,往往落落大方。馨馨现在的样子,恐怕是龚市长的阴魂不散,内心已经受到极大伤害。

  “愿意的话,多来我家玩玩,我家里有很多姐姐可以陪你玩,这个哥哥对人也很好的”,这话是对馨馨说的,然后又撞向韩先生,“让她多出来走走,有好处。”我想,爷爷知道这女孩受到的伤害,确实想帮帮她,也算是一种补偿。另外,也想让我结识馨馨,因为我见到的美女,全是家族中人,到目前为止,馨馨是唯一可以和我家美人相并肩的女孩,爷爷一定觉得这对我有好处。

  “好的,我也有这样的想法,先谢谢万老。”韩先生怜爱地望望女儿,他应该知道爱女遭的罪。

  爷爷向锳姑示意,锳姑站起来,对韩夫人说,“我领你们到花园转转,也给馨馨介绍个朋友。”我也想跟着出去,李叔却示意我留下来。

  韩夫人她们出去后,爷爷说,“女人出去了,我们说说爷们的话。”

  韩先生微微瞥了我一眼,爷爷继续说道,“韩先生你雄才大略,为人清正,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不过——”,爷爷顿了一顿,“这次的事情还望韩先生明白,只是小婿犯错在先,老朽所为,不过为补错和守信罢了。我说话坦率,还望海涵。”

  “晚辈知道万老的立场,也一向欣赏敬佩万老的立场,请放心,晚辈不会让万老为难。”

  “老朽还有一言,韩先生伉俪情深,一向洁身自爱,官场上未免招人嫉恨,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众人皆醉我独醒,只适合于文人学者,如韩先生这般,须和其光而同其尘,不知韩先生以为如何?”

  “晚辈领教。”

  “老朽是真心希望韩先生这样的人才,能够人尽其用啊。”

  “晚辈知道。”

  “另外,令夫人女流之辈,一向清高自傲,竟能舍身救夫,令人钦佩。或许韩先生一直和令夫人相处,才能如此守正,不过,依老朽之见,韩先生不妨和锳儿多交往,不无裨益。”

  “多谢万老。”听不出韩先生是否真的接收爷爷的这个劝告,可我心里却微微有点不满,爷爷好像真的把锳姑作为家族的交际花推荐给别人,也许这也叫人尽其才?

  “希望老朽还能多活几年,亲眼目睹韩先生大展宏图。——小李,你陪陪韩先生,我有点累了。”

  韩先生告辞出去,我搀扶爷爷,回房休息,爷爷叮嘱我,“韩先生不可小视,呃,很厉害,你有机会,多亲近他家,小姑娘很美,你设法交个朋友。”

  “韩先生的事就算完了?这么简单?”我追问一句。

  “本来就没什么事,得罪人多,太过厉害,别人就要收拾你,现在市长死了,我家出面,自然没事。当然现在是出来看病,以后手续还要过一过。”

  我把爷爷送回房,急急忙忙出去,看看韩先生一家是否还在,有没有机会和馨馨的女孩认识。正文 28.

  我问了门房,知道韩先生一家还没走。打听一下,好像是在花园,我找过去,看见锳姑陪着韩夫人在散步,却不见馨馨,一个看见陌生人恐惧的女孩怎会不在母亲身边?转念一想,肯定在艾艾那儿,腹中只有她们年龄相仿。

  来到玥姑房间,玥姑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我不好意思问小姑娘,就问,“琳姑呢?”

  “她去看她的房间了。——琳姑住进来,你高兴吗?”

  “高兴。”

  “别高兴得太早,琳姑不像我,你要不乖,看琳姑怎么收拾你。”

  “玥姑,你别吓我,你知道我现在很乖的。”

  “痴儿确实很乖。”玥姑把我搂过去,抱在怀里,我却微微挣扎一下,脱离出来,玥姑有点诧异,看到我不经意地瞥了艾艾的房间一眼,玥姑笑着说,“痴儿真是懂事了,怕难为情了。——艾艾不在房里,她领着新认识的朋友去玩了。”

  “这么快就成朋友了?”我很高兴。

  “说起来她们以前认识呢,艾艾最初在实验小学读书,和馨馨一个班,后来才转入音乐学院附小,两人做过两年同学,据说曾经很要好,两人见了可高兴了。”

  “那个馨馨样子看起来好可怜。”

  “怎么可怜?”

  “呃——”我想说惊弓之鸟,觉得太成熟了,犹豫一下,还是说,“像那个什么成语说的,什么鸟来着?——想起来了,惊弓之鸟。”

  “你都会成语了?”

  “我天天看书的。”我现在每天从家里图书室拿一些低幼的童话读物之类,我识字的速度之快,按教我的老师说,那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太急于进入这个世界,进入精彩的角色,无法忍受一天认识几十个字的速度,总叫老师每天教我上百个,而我为了让他们相信我在用功,多数时间关在自己的房里,上网聊天下棋,玩得不亦乐乎。我肯定我在心理上变年轻了,身体对人的影响之大,远远超出我们的认识。

  “你为什么觉得她像惊弓之鸟呢?”玥姑好奇地问。

  “不知道,只是感觉。”

  “你现在的聪明劲和以前的傻劲一样,都叫人有点害怕。”听玥姑这话,她应该知道馨馨受过的罪,她当然确信我是不知道的,所以才有这个评价。

  “为什么聪明了会叫人害怕?”

  玥姑端详着我说,“你以前傻的时候,总给人感觉魂不在身体里,现在聪明了,又感觉别人的魂在你身体了。”

  我呆呆地看着玥姑,极力掩饰内心的惊吓,说,“玥姑,你说的话真复杂,我都听不懂。”

  “听的懂也好,听不懂也好,自己的魂也好,别人的魂也好,你永远是玥姑的痴儿。”玥姑叹口气,又把我搂进怀里,我一动不动靠着,让自己的心跳平静下来。我低声问道,“玥姑,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你真的不知道?没有人对你说过?”

  “没有。”

  “说起来玥姑又要伤心,还是不去说它。”

  “玥姑告诉痴儿,说出来,心里还会好受些。”

  玥姑犹豫了一会,叹口气,眼圈红了,幽幽地说,“艾艾有过一个哥哥,比你小几个月——死了。我就把你抱过来,喂你奶。”

  我很震惊,也很好奇,不知道该先问什么,看到玥姑伤心的样子,就问道,“从哪儿把我抱来的?”

  “你琳姑那儿。”

  我非常吃惊,“琳姑是我妈妈?”

  “瞎说,当然不是。”

  “那我妈妈到底是谁?”

  “在其他地方,出了一点事,你妈不能养你,琳姑抱来了。”

  “妈妈为什么不能养我?”我想从玥姑的嘴里把知道的事再听一遍,也许和两鬼说得不一样。

  “嘘,我们不说这事了,等你再长大一点,你自会知道。说起来,你可真丢人,从小不咂着奶头不睡觉。琳姑抱养你时,还是姑娘,可你天天咂着她的奶睡觉,说起来,琳姑都被你羞死了。”

  “我那时多大?”

  “半岁。”

  “那不该吃奶吗?”

  “当然该,可你一直吃到十来岁,还不丢人?”

  我想,吃到十来岁,恐怕就不是白痴的过错,而是你玥姑的过错了。可我当然不能这么说,“我一直都吃玥姑的奶长大?”

  “吃到快两岁,我有了艾艾,你就跟保姆了。”

  我沉思一会,说,“那玥姑就像我妈妈一样,我以后就叫玥姑妈妈好不好?”

  “不要,你心里有玥姑就行,嘴上叫什么无所谓。”

  “我记得我刚醒过来的时候,玥姑自称妈妈来着,为什么现在不让叫?”

  “当时玥姑又心疼又着急,就脱口而出了,就这样,别人在背后还说我呢?”

  “说什么?我就叫玥姑妈妈,看谁敢说?”

  “嘘,宝贝,不要给玥姑惹事。玥姑只想过清静日子。”

  “可是,玥姑,别人都有爸爸妈妈,我却没有,你不觉得我可怜?”此刻,我真的觉得,自己有点可怜,虽然明知道有一半是装出来的。

  玥姑听了,又把我搂进怀里,安慰我说,“不要伤心,孩子,玥姑就是你妈妈。”

  我静静靠在玥姑温暖丰满的胸部,第一次觉得自己毫无邪念,只有羞愧。

  “白痴,你干什么呢?丢不丢人!”

  艾妹推门进来,馨馨跟在身后,看到我被玥姑搂着,以为我又在干吃奶摸奶的勾当,在朋友面前,感觉实在丢人,气得她满脸通红。而馨馨在后面,一脸的茫然和腼腆。

  “艾艾,说什么呢?你哥哥正为没有爸爸妈妈伤心,你还骂他。”

  我坐正身子,礼貌地和馨馨招呼,艾妹看到我并没有如她想象的那样,感觉到自己的莽撞,有点尴尬,不知说什么好。玥姑招呼两人在沙发上坐下,玥姑对馨馨说,“他是艾艾的表哥,你们已经见过,不要见外。”

  馨馨坐在沙发上,身子偏在硕大沙发的一隅,显得娇小可怜,她脸色微微泛红,手指抚弄着衣服的一角,不说也不动,偶尔抬头望一望,又马上低下头去。但我从她望过来的眼神,看到了同情,显然他觉得我比她可怜的多,对我已经没有惧怕的感觉。

  “艾艾,以后不许再混叫哥哥的绰号,尤其在外人面前,多不象话!”

  艾艾的脸色涨得通红,玥姑一直宠爱女儿,在外人面前,从不训斥。现在却为了我,当着新朋友的面,训斥她,艾艾的眼睛里含满了泪水。

  “玥姑,”我赶紧打圆场,“没关系,叫什么都行,爷爷给我起这个名,就是让人叫的,以后去了学校,还不得天天听人叫?”

  “你想去学校上学?”

  “是啊,玥姑,总不能一直呆在家里,多闷。”

  “馨妹,——我像叫艾妹一样,叫你馨妹好不好?”馨馨低着头,不说好也不说不好,我就顺理成章地叫,“馨妹,你猜猜我叫什么名字?能把你笑死。”

  她疑惑而好奇地转头看艾妹,艾妹还有点气鼓鼓地说,“他叫万人厌,千万的万,人民的人,讨厌的厌。”说完自己也有点控制不住地笑起来,“他啊,名如其人,就是个万人厌。”馨馨听到这么个古怪名字,也抑制不住地笑起来,为了掩饰不礼貌,她用手捂着嘴,眼睛里满是活泼动人的笑意,两颊浅浅的酒窝,如漩涡一般直卷入我的心底。

  “馨妹,你在哪个学校上学?”我有点魂不守舍地问道。

  她摇摇头,不回答,眼睛却笑盈盈地看我一眼。“你可以转到艾妹的学校,你们俩人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馨馨的读书成绩可好了,人家才不去音院附中呢。”

  “啊,艾妹,我现在才明白,原来你是因为学习成绩不好,才转学的呀!”我逮着机会也不忘损她。

  “才不理你呢,白痴。”艾艾偷偷瞄一眼玥姑。

  “我,我没有学过乐器,进不了艾艾的学校。”馨馨的声音细柔清亮,她真说起话来,倒也不像外表那么羞怯,又兼眼波流动,光彩四溢。假如不算市长办公室里的惊叫声,我是第一次听到馨馨的声音,看到他说话时特有的表情,真觉得美极了,竟一时出了神。

  有时候想想,人啊总是得陇望蜀,家里全是美女,声音听惯了,突然听到外来的美女声音,就好像特别动听一般。“想什么好事呢,白痴。”听到艾美的嘲笑声,我方回过神来,看到艾美讥笑的眼神,和馨馨小嘴一抿的暗笑,我也有点不好意思,又不愿意沉默,又讪讪地问道,“馨妹,你读几年级了?”

  馨馨依然不肯正面回答我,害羞的转向艾艾,好像请她回答一般。

  “人家馨馨今年上中学,还没有选定学校呢。你想什么?你要上学,也只能上小学。丢人。”

  “艾艾!”玥姑叫道。艾艾冲着我扮个鬼脸。

  “我就读中学给你看,不服我们就比比。”又转头对馨馨说,“馨馨,你上师大附中,我菀姐在那儿上学,可以照顾你。”

  馨馨含糊地应着。玥姑说,“你这孩子还挺热心,放心吧,她爸爸妈妈会为她挑所好学校。”

  “他热心什么?他看见漂亮女孩才热心。馨馨,你小心,别理他,他是大——。”被玥姑一瞪眼,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艾妹的话说得没错,我有点脸红,馨馨的脸更红,艾艾则吃吃笑着,但笑声里似乎有点醋意。我内心微微一跳。

  电话响了,韩先生夫妇要走,让馨馨去门口,玥姑让艾艾送她出去,我说,我也要和韩先生夫妇告个别,我们就一起出去。

  出了门,艾艾就对我说,“别紧挨着我们,离我们远点。”我就拉后几步,不远不近跟着。我听见馨馨低声对艾艾说,“你表哥名字真怪,怎么会起这么个名字?”

  “我也不知道,听说还是五台山的高僧起的。”

  “他真得没有爸爸妈妈?”

  “是的,从小就没有。”

  “他真可怜。”

  我心里很高兴,白痴没有父母可怜,对我就成了好事,可以获取美人的芳心哪,我想,我一定要进一步认识馨馨!

  到了门口,和韩先生夫妇打过招呼,客气几句,韩夫人还亲热地搂了我一下,把他们送上车,就和艾妹回来,一路上艾妹脸色阴沉,快步地走在前面,我则不紧不慢地跟着。【合魂记】【作者:不详】【全】正文 29.上

  “厌儿,陪琳姑去游泳。”第二天一大早,琳姑就叫我,我大喜过望,赶紧拿着泳衣,一步一颠跟在琳姑身旁。

  “琳姑,你这么早就去游泳?里面几乎没人呢?”

  “琳姑就是要里面没人,人多讨厌。”

  可我们想错了,里面已经有十几个人,我从没在早上七八点钟游泳,不知道有人喜欢早游。我在女生入口处等琳姑,琳姑一进来,和里面的人略点点头,就跳入了泳池游起来。

  我在琳姑身边游着,有意落后半个身子,每次转头呼吸的时候,总会欣赏一下琳姑极美的身体,琳姑穿一件纯蓝连体吊颈泳衣,大片后背裸露在外,琳姑婚后一直没能生育,身材保持极好,丰肌玉肤,凹凸分明,我一边游泳,一边吞咽口水,幸好在泳池里,琳姑看不见我的馋相,要不准骂死我。不过,我呛了好几口水,引起了琳姑的注意,游了几个来回,也就停了下来。

  “听说你游泳很好,怎么还呛水?”

  “我——好像——有点感冒。”

  “真的,那琳姑不该叫你来游泳。”

  “没事,”我赶紧说,“只是一点点,游一会就好了。”

  “琳姨好。”一个非常健美的年轻人过来和琳姑打招呼。

  “鼎蕤,是你啊,放假了。爸爸妈妈好吗?”

  “好,谢琳姨。”他又转头问候我,“厌弟,你好,听说你身体好了,真叫人高兴。”

  我第一次见他,觉得他为人落落大方,身材高大,相貌英俊,在我见过的许多表哥里,算得上杰出人物。但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他不像善类,坦诚的眼神里似乎有内敛的淫邪阴毒,但我告诫自己,不要轻易下判断,更不要因为个人的好恶影响对人的判断。我发现他看琳姑的眼光很大胆,敢上下仔细打量欣赏,家族中的晚辈没人敢这样,而琳姑似乎也没有生气的意思,我内心酸溜溜的,我想,或许正是这醋意影响了我对他的判断。

  其实我的醋意由来已久,只是以前的对象不是琳姑罢了。自从放假,家里表哥多起来,游泳池里春意融融,以前我的表姐们往往围着我转,现在却在表兄弟的簇拥下,个个兴高采烈,媚态纷呈。

  我的表哥们个个英俊高大,也许我的相貌比他们更为秀美,我的表姐们在我的面前也总是这样说,但我现在才比较出差别来,表姐们夸我,带着对小弟弟的宠爱和对掌门隐含的奉承,并没有把我看作是个男人,但在我的诸位更像男人的表哥面前,我的表姐们才真正发挥出女人的天性,一颦一笑,一言一举,无不流露出娇情媚意,在他们打情骂俏的过程中,如果我加入其中,虽然他们都会含笑招呼我,但场面明显会冷清一点,他们的神情告诉我,他们更希望我离开。

  因为这个,我心中已经充满醋意。给我莫大安慰的只有莞姐,她没有和我的表哥们调情的意思,尽管表哥们总喜欢围在她身边,只要我在,莞姐总更愿意和我一起游泳,而不像我的其他表姐,更喜欢和表哥们泼水嬉闹。

  琳姑也偶尔来过游泳池几次,也都是我陪着,那些表哥们对她又敬又畏,眼睛绝对不敢乱转,虽然我相信他们的内心在乱转。今天的这个表哥却胆大妄为,公然欣赏琳姑的美色,琳姑也没有生气的意思,而他又是这么俊美高大,我在自惭形秽的同时,心中充满醋意。

  “他是你鼎蕤哥,你瑶姑的儿子。”

  我一愣,呆呆望着他,自从上次猛然想起我的初恋情人就叫万瑶,应该就是这个家族的一员,一直想找机会打听,只是不知如何开口,今天竟然得来全不费功夫,难道站在我面前的就是我内心深处念念不忘的初恋情人的儿子?

  “你认识我妈?”鼎蕤看到了我的奇特表情,好奇地问我。

  “不,”我回过神来,赶紧掩饰,“这名字听起来好熟,哪儿听到过。”

  “爷爷那儿听到过,或者李叔那儿听到过,是吧?说什么来着?”竟然是一腔哄白痴的口吻。

  “想不起来,”我摇摇头,又说,“鼎蕤哥你好英俊。”从琳姑对他的态度来看,至少他是个不应怠慢的人。和爷爷李叔相处久了之后,我也有了站在家族立场上考虑问题的习惯。

  “痴儿,琳姑有点累了,想先走,你走不走?”琳姑又向鼎蕤说,“给你爸妈问个好。”

  “我和琳姑一起走。”我也向鼎蕤点头告辞。

  “谢谢琳姨。琳姨不再玩会?”鼎蕤表哥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点头,而是始终望着琳姑。

  我和琳姑分别往男女更衣室走去,我看到鼎蕤的眼神火辣辣地跟着琳姑。突然从女子更衣室里跑出一个身穿火红泳衣的美女,我以前从没见过,只听她大叫一声,“琳姨,你想死我了。”一把就紧紧抱出了琳姑。

  “想死我了?也没见你早回来,放了假到处瞎转。”琳姑笑着骂她。

  “玩是玩,想是想,完全是两回事嘛,林姨,你不要这么老土。”

  “琳姨老了,就这么土。”

  “你还老?琳姨,走在路上,看你的人总比看我的还多,真叫人气死,我真想你快点老呢。——瞧,那儿走过来的就更喜欢看你。”

  我看见鼎蕤哥向她们走去,也跟着过去。

【合魂记】【作者:不详】【全】正文 29.下



  “萌妹,你回来了?——又在那儿瞎说,一点不尊重长辈。”鼎蕤笑眯眯地说。

  “哈,你就会嘴上尊重,心里天知道你想些什么呢?”一点不给他面子,这个姐姐我喜欢。不等他的回答,她转向我,嘲弄地说,“我可爱的大梦初醒的白痴弟弟来了?”

  琳姑笑着警告她,“你可小心点,你要欺负他,当心爷爷不饶你——痴儿,你萌姐,锳姑的女儿。”

  怪不得我似曾相识,那种大方泼辣,言语眉目之间流露的天然媚意,像极了锳姑。我欣赏着她,一身火红触目的连体泳衣,两片宽若手掌的前襟,裹着丰满坚挺的乳房,中间分叉,一直延伸到可爱小巧的肚脐,肤色洁白,和火红相衬,同样晃眼。我想起锳姑的话,就说,“锳姑还说,等你回来领我玩呢,现在才回来啊。”

  “我妈说的可不算,要我喜欢了才领你玩呢。——琳姨,你别拿爷爷吓我,我可不怕,我没指望他能分给我遗产。”

  “可你妈指望着呢,你不该帮帮你妈?”

  “怎么帮啊?领着这小白痴到处玩?”

  “是啊,对他好点。再说他现在可不是白痴,又聪明又乖巧,只是太秀气了,不合你的脾胃,对吧。”

  萌姐朝我望过来,我从小喜欢看女人,当然是漂亮女人,注意被看女人的神情也非常有趣,有的会显得很拘谨,有的很不自然,也有的会装模作样,但我一直在看萌姐,他却恍若不见,这往往是大家闺秀的特征。这时萌姐对我说,“看来真不是白痴了,会欣赏女人了,你看我美还是琳姨美?”

  我笑笑,没有出声。

  “这都不会,学着点——一只鼎,你看是我美还是琳姨美?你可别又说什么春兰秋菊。”

  被叫做一只鼎的表哥,只是笑着说,“你啊,还是这么调皮。”

  琳姑开玩笑说,“鼎蕤说的一点没错,我们就是春兰秋菊,你春兰,我秋菊——秋日黄花。”

  “还是你来说,白痴弟弟,我看你的眼光好像很能欣赏女人,说得好,我就领你玩。”

  我犹豫不决,不知道该说到什么地步,我的那些姑姑们和表姐表哥们,虽然知道我已经醒过来,但他们总以为我的智力,应该是从白痴转变为幼儿,和我接近过的人,往往会惊讶地说,“天哪,像换了个人一样。”总让我心里一哆嗦。我想这样的话说多了,总不是好事,所以后来我在不太熟悉的姑姑哥姐面前,就尽可能不说。可现在,我太想讨好这个姐姐了。

  “你就别为难厌弟了。”鼎蕤的话各促使我下定决心。我说,“你们俩人的相貌,都是超级美艳,琳姑是端庄高雅为主,也有妩媚;萌姐你是妩媚活泼为主,也有端庄。”

  我已经尽可能用普通朴素的语言表达,但仍把萌姐和鼎蕤惊得目瞪口呆,萌姐直愣愣望了我一会,转头问琳姑,“这是我那个白痴弟弟?你们不会给他做过换脑手术吧?”

  “故人早说过,士别三日要刮目相看,你还是犯了此错。”琳姑帮我说道。

  “怪不得我妈说,要当心这个小鬼头,我还以为我妈夸张呢,还真要刮目相看。”

  鼎蕤也非常好奇地望着我,我尴尬地冲他们笑笑,心里不免有点后悔,我总觉得太出风头,对我不是好事。我说,“我现在一直在读书呢,老师说,只有多读书,才会被人瞧得起,否则别人会一辈子叫我白痴,我可不想一辈子做白痴,所以我猛看书。”

  “谁敢说你现在是白痴?我看自以为聪明的都不如你呢。”萌姐故意刺激鼎蕤地说道。

  “好了,你们玩,今天厌儿有点感冒,我们先走了。”

  “好的,厌弟,萌姐游完泳,去琳姨那儿找你玩。”

  “去你玥姨那儿,等你吃午饭。——鼎蕤,你愿意也来吧。”

  “好的,再见。”

  我走在路上,一直想着这个瑶姑会不会就是我的初恋情人,不亲眼见一见,总是难以确定啊。

【合魂记】【作者:不详】【全】正文 29.完:【合魂记】正文 30.

  从泳池出来,我们一起到了玥姑那儿,琳姑说,“玥姐,痴儿现在的聪明劲真让人吃惊。”

  “他又说了惊天动地的话了?”

  “惊天动地”四字让我一哆嗦。我相信我的脸都有点发白,我不想太出风头,主要原因也就是怕“惊天动地”,不过,玥姑和琳姑到没有注意到我的失态,只顾自己讨论。

  琳姑把我对琳姑萌姐俩人的评价说了,玥姑说,“是啊,他现在往往显得太聪明!”

  “聪明有什么不好?”琳姑说。

  “太聪明了让人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他的位置要不聪明才叫人不放心呢,那么多人虎视眈眈,只有他们知道,痴儿足够聪明,他们才不敢乱来。”

  “我不是指这个,我是指他以前的白痴和现在的聪明,反差太大,怕有什么忌讳意外之类。”玥姑的话又让我一哆嗦。

  “玥姐,你还迷信啊。”

  “怎么叫迷信?科学怎么解释痴儿突然醒过来,变得这么聪明?”

  “虽然现在无法解释,但肯定有科学道理,人的大脑太复杂,我们现在还无法理解罢了。”

  “但愿如此,要不他的聪明劲真叫人不放心。”

  看到玥故琳姑的讨论暂告一段落,在边上憋了一会的艾妹终于插嘴道,“什么聪明?他只是看见美女就油嘴滑舌,色罢了,哪是聪明!白痴的时候就这么色,现在还是这么色,就还是白痴。”

  “艾艾,你不是嫉妒哥哥吧?”玥姑嘲笑女儿。

  “嫉妒他?就凭他?也配!”

  “可最近郁老师一直夸奖他,比夸你还多。”玥姑也逗起自己的女儿来。

  琳姑惊讶地问道,“郁老师?那个眼高于顶的郁老师?夸他?”

  “是啊,她说痴儿是她教过的最好的学生。”

  “没听你提过。”

  “他最近表现得太聪明,让我不放心,就没说。”

  “会弹曲子吗?给琳姑弹一首。”

  我坐到钢琴前,稍作停顿,手轻轻按下去,柔曼深情的《梦幻曲》缓缓流淌而出,在静静的客厅里回荡,一曲终了,转头望去,琳姑竟然呆呆地看着我,眼睛里泪光闪烁。

  玥姑叹口气,说,“琳妹,现在你该知道他有多聪明!这琴声,哪像是学了一个月的人!”

  琳姑深深吸一口气,说,“我可不担心,越聪明越好,我喜欢,——过来,痴儿。”

  我走过去,琳姑一下子把我搂进怀里,我紧紧靠在琳姑丰满柔美的胸膛,我眼睛的余光瞥到艾妹,她似乎有点生气,不知道是生我还是生琳姑的气,我不去多想,闭上眼睛,享受着琳姑特有的芬芳和柔美,我心底有一种冲动,希望有一天,能够像小时候那样,含着琳姑的乳头入睡。

  “这么巧?同时碰到鼎蕤和萌萌?”玥姑问道,把我们两人从迷失的世界里拉回来。

  “是啊。”琳姑漫不经心地答道。

  “为什么碰到他们两人叫巧?他们两人有什么特殊?”我坐正身子,问道。

  “你看,刚叫你不要太聪明,你又来了。”琳姑点我的额头。

  “可你们话里有话啊。”

  “我们是话里有话,可艾艾怎么就没有反应?”

  “艾妹将来要当钢琴家,我可是万家的掌门!”

  “想的美,白痴当掌门,当我们万家都是白痴啊。”艾妹又损我了,可我已经听出,艾妹近来的损我,已经没有厌恶之意,一旦厌恶去掉,这种斗嘴其实都像是调情,只不过艾妹自己还不知道罢了。

  “为什么当不成?谁敢反抗?”我颇有点威风凛凛地开着玩笑,“你想反抗?杀无赦!算了,看在玥姑的份上,免你死罪,收入后宫。”

  琳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过,还没等艾妹跳起来骂我,她已转换了话题,“你以为现在哪一年?2005年!不是1005年,你以为别人心里真服你?别说你,爷爷的话他们也是阳奉阴违。”

  我一想,也对,为什么要服?自己做老大总比做小好,老有人悬在自己头上,肯定不是愉快的事。我不禁有点泄气。

  我叹口气,“说的也是,什么家族,不行就散,反正我们的钱够我们一起开开心心过一辈子。”我的前世并不是特别要强的人,要不也不会窝在教师位子上,一干就是二十多年。

  “这话千万不能说,爷爷听见了不知该有多伤心。”玥姑说。

  “再说,也不能一枪不放就投降啊,太懦弱了,你!。”琳姑不满的指责我。

  “也难为他,这么大的家业,要整合在一起就难,发展更是难上加难,你还得多帮他,琳妹。”

  “我帮他还不如你帮他。”

  “可我不喜欢参与家族的事,这你知道。”

  “你不喜欢,有人喜欢啊——你可以请人代劳啊。”琳姑笑嘻嘻地说。

  “又瞎说了。”

  “是啊,”我当然听出了琳姑的意思,马上接上去,“玥姑,你到底为什么和李叔离婚?你要和他复婚,可就帮大忙了。”

  “这孩子,怎么变得这么敏锐?”琳姑没想到我一下子就能领会她的意思,有点意外地说。

  “这回你也担心了?——痴儿,是不是有好处,把玥姑卖了都行?”

  “玥姑!上次你劝琳姑,我觉得你有点悔意,痴儿希望你和艾妹有个完整的家嘛。”

  “好了,不说这个。——痴儿,你对鼎蕤哥和萌姐要有礼貌,不过,不要走得太近。”玥姑嘱咐我。

  “为什么?”

  “让琳姑跟你说。”

  “这两家能量都很大,得罪不起。”

  “先说说瑶姑家。”我急于知道我的初恋情人最终的归宿。

  “你在爷爷那儿听到什么了?”琳姑反问我。

  “没有什么,只是提过名字,为什么提,我想不起来了。”其实,我在爷爷那儿从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

  “你瑶姑的公公曾经当过副总理,瑶姑夫年轻时意气奋发,很有作为,不到三十就在重要部门当正处长,对我们古老家族不怎么放在眼里。”

  “那现在他当什么官了?”

  “自从他父亲死后,他的事业就不太得意,二十年来,只升为局长,虽然是个很重要的局,但和他当年的抱负一定大有距离。可他的能量不小,他要和谁过不去,谁就会有麻烦。”

  “听起来,他的心眼不大,是吗?”

  “不是这意思,和他相处,总觉得他很大气,可你总有点怕他,吃过他亏的人,往往找不到证据,好像是他,又好像不是他。可得罪他的人,总会有麻烦跟着。”

  “是不是就是你们提到过的史叔?”

  “是他。”

  “那天你们要说的究竟什么事?——不要瞒我,琳姑你知道,爷爷那儿有事,包括琳姑夫的事,都不瞒我,还特别给我详细介绍呢。”

  “我们知道,只是这事小孩不宜。”

  我想想,基本已经明白,恐怕是史叔设了局,让琳姑父钻进去,就是说,韩夫人和史叔应该也有事,而且是先有事。而他的回报就是帮韩夫人钓琳姑父。如果我的猜想不错,这个史叔就厉害,得了便宜,不必付出,还把事给办了。想明白了,就不再问,而是开玩笑地转向艾妹,“听见没有,说小孩不宜呢,还不走开?”

  艾妹刚才听我们提到她爸爸,正兴高采烈地想听下文,听我这么一说,立刻柳眉倒竖,刚想发作,琳姑已经说话,“爷爷那边没有提过这事?”

  我想了一想,觉得爷爷和李叔好像都有所觉察,但这事太复杂,也许也太肮脏,所以不想对我说,所以我也就摇摇头。琳姑就吩咐我,“那你也别去说,爷爷会生气的。”

  玥姑惊奇地说,“你以为痴儿想明白了?”

  “既然他这么聪明,应该想明白了?”琳姑有点期望地看着我,我肯定地点点头。

  “你们说什么呢,打哑谜一样的!”艾妹不满意了。可我们都没理她,我接着问道,“那萌姐家什么来头?”

  “锳姑父没有来头,只是个古怪的书呆子,可锳姑的能量极大,将来萌姐的能量也许更大。何况还有个爷爷忌惮的老太太,老鼓动着族人要反专制。”

  “可锳姑挺喜欢我,萌姐也很好,为什么不能亲近?”我还是想不通。

  “怕你学坏!”琳姑瞪我一眼。

  我明白什么意思,锳姑差点就成功了,萌姐难道也和她母亲一样开放?要是这样,我有没有机会和萌姐亲热?老实说,和锳姑亲热,多少有点顾忌,毕竟她是白痴的亲姑姑,算乱伦,万一传出去,后果堪忧——为此我也特别佩服锳姑,她就不在乎这些。可如果和萌姐亲热,就不算乱伦,何况她年轻,显得比锳姑更有诱惑力。我盼望着萌姐能带我“玩”了。

  “锳姑看上去很年轻,没想到有这么大的女儿。”我说。

  “她是年轻,比你玥姑小好几岁。”

  “真的?”我没想到,因为玥姑看上去也很年轻。

  “当年锳姑进大学,锳姑父是大学里的老师,不到一学年,两人就打得火热,怀上了你萌姐,两人都不肯流产,锳姑大学也不读,就结了婚。——这些事你懂不懂?”琳姑好奇地也带点打趣地问我。

  “他当然懂,他是色鬼,和女人有关的他都懂。”艾妹半天被人冷落,插不上嘴,正憋得难受,抓住机会就损我一句。

  “看来你也懂,艾艾?”琳姑逗她。

  “谁像他,我才不懂呢?”艾艾脸红了。

  我嘿嘿地笑。心里在盼着萌姐来吃饭,萌姐裹在鲜红泳衣里的腻白妖媚身子,活灵活现地出现在我眼前。我想,有机会,就和她约好去她家玩,到时她不逗我玩,我也要逗她玩,不管白痴!我要把事办了。

  大好时光啊!

  可是,萌姐和鼎蕤都没来吃饭。【合魂记】【作者:不详】【全】正文 31上.

  这天晚上,我自然又失眠了,想到我的初恋情人,现在竟然就近在眼前,但又远在天边,心头那种疼痛的感觉,久久不去···················。

       想当年,我们短暂的相爱,给我感受到多么强烈的幸福!然后,她突然离我而去,给我留下了深重的伤痛,使我许多年都无法从失恋的悲伤中恢复过来,多少个夜晚,我就像现在一样,无法入眠,眼泪常常沾湿枕头。

       她的突然离去,也给我留下一个谜团,一个我总想解开而无法解开的谜团,我也常常幻想着她在某个地方,和我一样在失眠,在思念我。这种失恋其实最伤人。

  当时我们短暂的相爱,发生在我十四五岁时,也就是我现在的年龄,许多人这期间产生的初恋,早已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淡忘,也不会对后来的生活带来阴影,但我的这次初恋,却给我留下了永恒的创伤。很重要的原因是,我真正爱上她,也许要早得多,也许已经有好几年了。

  但更可能的,是因为自己的心智不成熟,用现在的话来说,是情商太低。有时我在想,也许我从来就没有真正足够成熟过,我知道我内心的伤痕久久不能淡去,并非因为这次初恋有什么特别的惊天动地,而是我过于耽于幻想,不肯让自己从中出来,或者说过于喜欢品味失恋带来的哀伤,我是爱上了这种感觉,等我猛然发现我应该面对生活的时候,我已经无力自拔,她的倩影竟然夜夜出现在我的梦中,向我微笑,让我着迷,让我梦醒泪流满面。

  我家住在一个贫穷的小弄堂里,奇特的是我们对面就是有钱人家的别墅式的住宅,我们甚至共用一条弄堂,只是在弄堂的中间有一堵高达两米的围墙,分开了贫富两个世界。他们的弄堂有五六米宽,我们的只有不足三米。

  我家住在二楼前楼,从窗户能够看到对面的漂亮住宅,我大概天生是属于有小资情调的人,我父母都没有文化,我父亲扫盲班毕业,我母亲连扫盲班都没有毕业。家里除了学校发的书,从未见过其它书。

  我一直对对面的生活十分羡慕,我知道主要不是因为他们吃好穿好,而是因为他们有我所不能理解的音乐之类的东西,他们很少把窗帘拉开,我无法窥视他们的生活,但窗帘却无法挡住音乐,从我家对面的小楼里常常传出钢琴声,我不知道什么曲子,我只知道动听,让我幼小的灵魂发抖,我经常趴在窗户上,眼睛凝望着对面严丝合缝的窗帘,听着窗户里飘出的音乐,眼泪会不知不觉流下来,那时候我还不到十岁。

  而我听得最多的就是《梦幻曲》——当然这到后来才知道。弹琴的就是万瑶,我偶尔见过她,她因为好奇,有时会拉开窗帘的一角,向我们这边望过来,我第一次看见她的小脸从窗帘的一角露出来,内心充满震惊,不相信世上会有这么清丽脱俗的女孩,她的气质和我们弄堂里的女孩截然不同,完全是另一个世界的人,而那个世界,就是我向往的世界。

       从那以后,我再也无法对身边的女孩有一丝一毫的关注,相比之下,她们是如此的粗俗啊但她只在窗户停留极短的时刻,显然是怕父母骂她,我曾经看到女人——她的母亲吧,很生气地把窗帘拉上,窗帘后还传来了低低的训斥声。

  尽管这样,她还是会偷偷拉开窗帘,好奇地望过来,我虽出生在穷人家,相貌却不差,尤其是我的眼睛,因为我对世界的好奇,我的内心比我同年龄的孩子丰富,这都流露在我的眼睛里。她虽然从没有正眼看过我,但我知道她明白我在看她,也愿意我看她。

  从我看到她那一刹那,我知道我已经爱上了她,并且会爱她一辈子。当然如果没有后面的故事,这种爱只会是虚幻的彩虹,她会在我的一生中留下最美丽的色彩,会使我在一生中对美念念不忘,但却不会影响我的日常生活。

  可在我十岁那年,世界变了,文革开始了!对我们而言,最大的变化是围墙拆了,弄堂一下子变成十来米宽,简直成了我们弄堂里野小子的天下,我们都玩疯了,而对面却静悄悄的,从来没有人出来玩。他们甚至不再从这儿的门进出,而从后门进出,我原以为可以经常看见女孩的梦想破灭了。


       【合魂记】【作者:不详】【全】正文 31下.


  但这样的宁静只维持了几个月,他们被抄家了!房子被占据了!我们弄堂里好几户特别困难的住户搬进了我梦寐以求的房子!我以前心里有时怨恨父母不够富有,不能让我过像对面这样的生活,而我现在又怨恨父母不够贫穷,失去了搬进对面的机会!

  她家,原住着三层的小楼,现在二楼三楼被没收,只住着底下一层。而搬进去的有我的同学,外号小癞痢,为此我想方设法和他做了好朋友,主要是提供给他作业抄,有时甚至帮他抄,反正那时的作业之少,现在的学生能气死过去。

  我就经常去她家——现在是小癞痢家玩,地上地板,墙上有护墙板,反正在我那时看来,简直像皇宫,何况里面住着真正的公主!我十分嫉妒小癞痢。我每次去他家,总留心一楼的情形,可那里竟然一点声音也没有,都不知道他们是否还在,但晚上窗帘后的灯光昭示,他们依然住在里面。但钢琴声已经听不见,据说,钢琴也被没收了。我想念钢琴声,听到它,就知道她在那儿,可现在我都不知道她在不在。据小癞痢说,那女孩现在不住这了,住亲戚家去了,也不知道他哪来的消息,但女孩不住这儿,是肯定的事实。为此,我早早地在内心就恨这个文化大革命。

  就这样过了两年,她的身影逐渐淡去。虽然在临睡前的梦幻编织中,她依然是我故事中永恒的公主,但那也如真正的故事中的公主,如白雪公主一般,我们虽然向往她,热爱她,但绝不会为她去发疯,决不会因为她而有失恋的痛苦感觉。是的,如果我们从此不再相见,我绝不会对她刻骨铭心。

  可意外的事情又发生了,想不到我进中学的第一天,就和她重新相逢。文革中,中学一律按户口就近入学,她家的特权已经不在,不能随心所欲挑选学校,像她当年上小学那样。

  我清晰记得第一次看见她走进教室的情景,那是我们已经开学的第三天,正是班主任的语文课,当她讲得自我陶醉的时候,她被领了进来,班主任生气地瞪着她,“你叫万瑶?”

  “是。”低着头,极低的声音,我没有认出她来,也没有听见她的回答,而是从老师的喝叫声中判断出来,“声音大点!为什么今天才来?”

  “生病。”声音大了一点,非常动听,但依然低着头。

  “你不要把资产阶级小姐作风带到学校来,你要自觉改造自己!——坐后面去!”显然班主任了解她的基本情况。

  当她穿过我的座位,我的心狂跳起来,竟然是她!就是她!此刻她的眼睛里含着泪水,屈辱和痛苦的泪水。

  我逐渐淡去的爱的火苗,猛然间熊熊燃烧起来,变成冲天的大火!我心中默默念道,我的爱人,我的爱人!你此刻多像一个落难的公主!我虽然不是王子,但我也要去拯救你。

  这一天的课,我不仅完全心不在焉,还常常激动得脸通红,导致我的同桌向老师汇报,说我生病了。我还常常回过头去张望,而她几乎一天没有抬起头来。

       我简直羡慕死坐在她边上的家伙,那是个讨厌的傻小子,可是临放学的时候,这个傻小子,竟然对班主任说,“老师,我不要和她坐,她身上有香气。”

  全班哄堂大笑,班主任严厉批评,“明天不许擦香水!”

  “我没有——”,她申辩道,声音大了一点。

  老师皱着眉头说,“那你就是天生的资产阶级,更需要改造!”

  “我不要和资产阶级小姐坐一起。”傻小子嚷起来。

  老师说,“我们也要给资产阶级一个改造的机会,谁愿意和她坐?”

  当然全班都不举手,或许除了我,还有人想和她坐,但谁也没有勇气在这个时刻举手,我却心中狂喜,毫不犹豫,但表面却装的犹犹豫豫地举起手,我看老师看我的眼色有点古怪,也有点犹豫,但还是同意我和傻小子换位子。当我站起来的时候,老师告诫我,“你当心,千万不要被资产阶级小姐俘虏了。”

  全班又是哄堂大笑。但我心底毫不在乎,我怕什么······因为我早就被俘虏了,我甚至从男同学的笑声中,或多或少听出了嫉妒,她是多美的一个小姑娘啊!

  我坐下来,她的脸色涨得通红,但她并没有认出我,我闻到了她身上那股令人心醉的淡淡香气,——我和她同桌近两年,被熏陶两年,对这股香气已经刻骨铭心。后来我在菀姐艾妹身上都闻到了这股香气,在我紧靠在玥姑琳姑的胸膛前,我也闻到了这股香气,只是变得浓郁。

  啊,充满少女芳香的万瑶,我心中的女神!你现在怎样了呢?梦幻一样的思绪左右我的思念,我的心中充满了·······························

       【合魂记】【作者:不详】【全】正文 31下【完】.

       未完待续【合魂记】【作者:不详】【全】正文 32 永恒瞬间。上

  我听见外面的挂钟敲响,我静静数着,竟然已经深夜十二点,我觉得我应该睡觉,而不应该继续回忆这些令人伤心的往事。我想翻个身,把脑中的思绪挥去,可我却无法翻身。我猛然意识到,白痴已经入睡,现在是白痴在控制这个身躯!

  我想起第一天发生的事情,从那以后,我就没有失眠过,我总能和白痴一起醒来,对这个潜在的有趣而又危险的情况,已经有点淡忘,现在我又面临这个情况,我想,我真的不能控制这个身躯吗?我挣扎着,有点赌气似的挣扎,把所有的思想集中在四肢,指挥他们运动,可是它们却一动不动,我听见挂钟连续敲响了两次单调的一声“当”,知道又过了一小时,可我却无法移动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甚至连眼皮都不能眨一下,可我的思维却依然清晰,依然没有睡意,我只好承认失败,放弃挣扎,但我告诫自己,还是赶紧入睡吧,别去想了,以免明天又出什么丑,或者又让人怀疑,我根本不是白痴。

  可我的回忆此刻似乎变得格外清晰,思绪又回到从前,尽管我一直想驱赶它,包括不停的数数,每当从一数到几百,我的思绪却又不自觉地回到从前,最后,我只好顺其自然,随思绪流水一般的流向它愿意去的地方。只是非常欣慰地想到,我的房间已经装上了门锁,而我入睡前,已经习惯锁上房门,保姆敲门,应该会惊醒我。

  记得那天放学,我走在她身后,保持着五六米的距离,一路上欣赏着她窈窕的背影,内心一直充满狂喜。在前面转弯的地方,我看到她无意间回过头来,看到了我跟在她身后,她加快了脚步,我没有意识地同样加快脚步。她频频回头,神色间流露出惊恐,我才反应过来,她以为我有意跟踪她,而不知道我走的也是回家的路。

  走到我们弄堂,她没有从后门走,后门相对的是小花园,显得冷清,而我们的弄堂热闹,总是人来人往,她想我大概没有胆量一直跟踪她到家门口吧。可她推门走进自己家的时候,回头瞥了一眼,却看见我正站在我家门口,目送她进去,我看到她流露出非常惊讶而复杂的神色,我相信这一刻,她也终于认出了我。

  这一天我什么也没干,就是坐在窗前望着对面的窗户,希望能够看到她掀起窗帘,哪怕是短短的一瞬间,我想让她知道,我一直守候着她,但直到对面的灯熄灭,周围的一切归于寂静,在我父母几次骂我神经声中,我才郁郁不乐的上床睡觉,但郁闷的情绪却很快一扫而空,想到我第二天又能和她同桌,并且每一天都能和她同桌,我心中充满幸福感,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幸福。

  那以后的岁月,快得令人难以相信,也幸福得令人难以相信。我每天早上盼着上学,我会在窗户口等着,等着她走出家门,我就跟着出去,放学我又跟在她身后,一路走回家。当我们比较熟悉的时候,她红着脸对我说,不要这样近地跟着她。我也红着脸,期期艾艾地说,我没有跟着她,只是顺路。她没有争辩,只是低声说,老师要知道我老跟着她,会把我们的座位换开。这话让我狂喜,我知道她愿意和我坐。

  当然她没有理由不愿和我坐,我一直照顾她,我出身好,读书好,是班级干部,老师喜欢。另外,我玩各种游戏,比如那时很流行的乒乓球,四国大战之类,在同学中我都是一流。而她出身不好,学习不好,当然她并不笨,只是她在课堂上永远心不在焉,她自己说,她怕学校,她不愿意上学,刚开学的迟到并不是生病,而是不肯上学,后来被父母逼得没法,才只好来。

  文革中,学习成绩虽然不重要,但考试还是有,如小癞痢——我们依然是同学,出身好,学习不好跟本无所谓,而她,属于动辄得咎的类型,什么都可能导致老师的批评。我后来想,女老师的批评多少带有嫉妒,嫉妒她的美貌;而男老师则不敢对她流露出温情,也只好严词厉色批评她——虽然男老师只有一个。而同学和老师的情况类似,所以她在班里很孤独,当然她的性格也是如此。因为我,她的日子好过许多,我给她抄作业,考试我帮她作弊,那时候,做这些都不难,很多人都如此,老师也往往眼开眼闭,而同学那儿我常常帮她挡掉一些恶作剧。

  只有小癞痢,对我不满意,因为我无需再利用他,就开始疏远他,他就编造我和她的种种故事,其实我内心一点也不反感别人把我和她编在一起,随着时日的迁移,别人对我和美人同坐,已经流露出妒意,只是我们在学校中的表现,基本没有可以让老师挑剔的地方,上课时,彼此之间很少说话,那时候,上课时同桌聊天,是学校最常见的娱乐,我们的表现比大多数人好多了。虽然我们都有被老师分开的担心,但更重要的,还是我们的性格,我对她爱得太深,一言一语都怕流露出我的内心。而她则本来内秀,也不善于和男孩子,尤其是我这种出身的男孩子交往。所以我们之间的对话,往往简单到极点,我内心对这种近似冷漠的关系,其实很不满,而这种编造,却弥补了我内心的缺陷。和当时有的许多无稽的瞎说一样,并没有真正引起同学和老师的注意。

  但我生气的是小癞痢在编造中杂进一些下流的侮辱她的细节,比如说什么偷看到她在家中洗澡擦身之类,让我怒火中烧,但我不能为此和他翻脸,引起的后果也许很严重,至少会被老师分开座位,这就太得不偿失了。所以我从来不在别人面前为她辩护什么。

  后来我终于找到一个借口,和小癞痢狠狠打了一架。不是在学校,而是在弄堂里,具体是什么我已经记不清楚,好像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在游戏中,好像是四国大战,小癞痢作弊,其实他老作弊,但我却借机和他狠狠打了一架。两人都打得鼻青眼肿,不仅惊动了家长,还惊动了老师,我们打得不分胜负,我不会打架,他却是老手,但我那天打架像拼命,这让很多人感到吃惊,但却并没有往她那儿想。

  可她在第二天知道我打架后,却对我说,“我不想看见你打架,不管为了啥。”

  我知道她猜到了我打架的真实原因,我低声回答她,“我只会为你打架。”

  她脸红了,咬着嘴唇,一言不发,但眼色中流露出不赞同,不满意。其实,我已经早就感觉到她的趣味,比如,听到同学说脏话,她总是皱着眉头,离得远远,而我们那时候,说脏话,那是家常便饭,可为了她,我却完全不再说脏话,包括当地人脱口而出的脏字,从此也在我的口中永远消失。我当然知道她更反感打架,可我以为她会高兴我为她打架,可我还是错了。我毕竟不能真正理解她的内心。

       【合魂记】【作者:不详】【全】正文 32 永恒瞬间。下


  我们的关系可以说四平八稳,没有任何越轨之处,直到有一天,她答应和我一起看电影。那时候,中学里男女同学一起看电影,并不少见。我曾经大胆约过她好几次,她一直拒绝,她说,她父母从不让她晚上单独出来。这天不知为什么,或许是她情绪低落,或许是父母有什么情况,她暗示我说,沪华电影院在放《霓虹灯下的哨兵》,我就立刻约她同去,她也默然答应。

  我在小学就看过这部片子,对电影并不喜欢,但却有深刻印象。因为童阿男的女朋友让他听的那段曲子,就是我念念不忘的她在家中经常弹奏的曲子。

  我如何把票子偷偷给她,我们如何各自走进电影院,如何装着不认识坐在我们的座位上,我已经记不得了,因为我觉得自己一整天都晕晕乎乎。我只记得当我们两人坐在昏暗的电影院,大提琴演奏的《梦幻曲》在电影院回响起来的时刻,大概只有十来秒的时间,我们却彼此对望着,似乎对望了整整一生,我大胆地握住了她的手,她也没有拒绝。

  我低声问她,“什么曲名?”

  她也低声回答我,“舒曼的《梦幻曲》。”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谁也没有说话,也没有看电影,我们沉浸在我们的世界里。我抚摸着她的手,何等柔美的手啊!我的内心充溢着幸福之感,这种幸福的感觉,几乎伴随着我的一生,虽然后来总是和尖锐的痛苦感并存。

  在我们一起看电影后的第三天,她就突然失踪,连她家的大人也一起失踪,因为她家的灯光不再亮起。我苦苦的等待,等到她家的灯光重新亮起,我充满激动的时候,却知道住在里面的已经是陌生人。

  从那以后,她的形象在我的记忆中永恒定格,总是伴随着锐利的痛苦,痛苦中夹杂着一丝幸福,一丝电影院中感受到的强烈幸福感的余波,尽管和眼前的痛苦相比,它显得微不足道,但却更加顽强。当岁月把痛苦磨得迟钝,幸福的感觉却更加锐利,刺穿黑夜,刺的心痛。

  我常常怨恨地思念她,但内心深处依然感谢她,我知道,这世界上能够真正体会到幸福的人,并没有几个,而我是其中之一,尽管最终以沉重的痛苦作为代价。

       【合魂记】【作者:不详】【全】正文 32 永恒瞬间。完:【合魂记】【作者:不详】【全】正文 33.上

  我记不清我是什么时候入睡的,我只模糊感受到了熹微的晨光在窗帘间闪烁,好像温柔的手抚摸着我,让我坠入沉沉睡眠之中。

  不久,我就听到敲门声,我怨恨地想,“这么早就来敲门?我还刚入睡呢。”但敲门声不屈不挠,我只好起来开门。

  门外站着萌姐!

  穿一身昨天看到的泳衣,只是显得更加鲜红,丰满美丽的乳房更加前突,乳头也明显鼓着,那天似乎并没有看见乳头,我想,是因为此刻泳衣还湿的缘故吗。

  我呆呆望着萌姐的乳房乳头,它们微微地在颤动,我感觉到它们似乎要挣脱两片衣襟的束缚,逗引着我去覆盖它,抚摸它,吸吮它。

  “听我妈说,你按摩的技巧好极了,我也想来试试。”她说着往里走,直接躺在了床上,而不是像锳姑那样躺在沙发上,也不是像她那样背朝上,而是面朝上,丰满坚挺的乳房在她躺下的时候,没有向两边散开,而是更加高耸,还诱人地跳动着。

  我欣赏着她,望着她一身鲜红,一片细长的腻白,怒突的乳房,小巧的脐窝,平滑斜下的阴阜,突然拐弯下降的山谷,隐隐约约的凹陷的小溪,笔直完美的长腿,真是美极了!最后我的眼光,停留在她的小溪上,那被丰腴的美腿紧紧夹住的小溪,若隐若现,引领着你不得不去遐想那美丽的桃花源洞口。

  我觉得我全身开始发热,欲火腾腾燃烧起来,我想起我昨天的打算,我想,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就不能怪我了。而她脸上笑吟吟的媚意,显然是充满诱惑,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大叫一声,扑了上去。

  她似乎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想要挣扎,但我紧紧压着她,双手把她的泳衣往两边一拉,丰满坚挺的雪白乳房弹跳出来,我毫不犹豫用力揉着捏着,她似乎痛苦似乎享受地哼起来,微微挣扎着,乳房在我大力蹂躏下逐渐变得殷红,乳头也挺立起来,我张大嘴,一口含住她的乳房,用力吸吮,咬啮,我的欲火让我完全不知道什么叫温柔,只想蹂躏她,占有她,我腾出的一只手,也毫不犹豫地伸下去,插入她的泳衣,进入两腿之间,扣摸着她的溪谷,我感觉到我的手指插进她的溪洞,感受到久违的腻滑,我的分身早已坚硬难忍,我用力撕扯她的泳衣,想把最后阻挡我进入的障碍除去,我已经迫不及待想重温销魂的感觉。

  突然,天地摇晃起来,而且摇晃得越来越猛烈,地震!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发生了地震,可我立刻否定了地震,我知道,我们这儿很少地震,再说,我不相信这么巧合,前世在我就要销魂的刹那,被两个色鬼无辜勾魂;今世也快销魂之时,难道也会有什么意外?我突然觉得,那也许不是意外,而是上天要惩罚我的乱伦,可她毕竟只是我的表姐,不算乱伦啊!难道是发现了我的借体还魂,此刻又来索取我的阴魂了?刹那间,我不禁魂飞魄散,但害怕之余,我心底也非常愤怒,觉得好事总被这样无缘无故搅黄,心里一发狠:不管它,死也要做个风流鬼!干了再说!我就依然猛烈进攻。但天地似乎摇晃得更厉害,尽管我的欲火在摇晃中依然坚挺,我却是无法如愿。

  我终于睁开眼,或者说我的灵魂睁开眼,我看到我正压在保姆身上,她的上衣已经扯开,我一只手紧紧捏着她丰满的乳房,另一只乳房则刚从我嘴里滑出,上面带着我的齿印。我的另一只手依然插在她两腿中间,手指还能感受到滑腻和洞壁的挤压,她正抓着我的双肩,猛烈摇晃我。

  我呆呆望着她,她也惊惧交加地望着我,我的手已经停止动作,她也就不再摇晃我,我们就这样相望着,我慢慢恢复过来,我知道我做了一个春梦。

  我想从她的身上下来,但好像不能控制我的身体,我的坚硬依然顶在她的腿上,不依不挠,我知道,白痴的欲望和本能正在苏醒,我从保姆的神色中也知道,她已经明白另一个我已经醒来,而这另一个我如果想要她,她准备接受。但我不能接受,我决不能让白痴得逞,我也为被白痴控制感到愤怒,于是我尽全力一滚,从床上滚落到地上,发出“嗵”的一声巨响。

  另一个保姆闻声进来,看到此情此景,显然吓了一跳,我一动不动躺在地上,不是我不想动,是白痴因为愤怒而拒绝动,她们俩人把我扶起来,让我坐在沙发上,彼此交换了一个复杂而惊诧的眼色。

  我慢慢恢复,试着动动我的手脚,感觉到我终于又控制了这个躯体,我喃喃对保姆说,“对不起,我做梦了。”

  “我知道,那不是你做的。”

  “什么?”我大吃一惊,虽然我早知道,真正感觉到我和白痴不是同一个人,也许就是这两个保姆,可现在她这么明确说出来,我依然大吃一惊。

  可她并没有理解我的惊诧,相反,脸色飞红起来,竟然显示出女性的一丝娇媚,而我的心底竟然也是一荡,我知道,那应该是白痴的心一荡,我正处于惊诧之中,而对保姆也没有企图,心中竟然会有荡意,应该是白痴的力量了。当然,我也知道,我也好,白痴也好,欲望都已经很强烈,要不是白痴毕竟不知道该如何做,我大概已经无法控制他,但这样的局面能够维持多久呢?我不无担心。

  “不要对别人瞎说,别说不是我之类的瞎话,当心爷爷生气!”我的话里带着羞愧祈求和一丝警告,但没有命令的口吻,她们俩人都点点头。

       :【合魂记】【作者:不详】【全】正文 33.下

  吃完早饭,我独自来到花园,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在一棵高大的梧桐树背后,静静坐下来,希望能够反思刚才发生的一幕,但我感觉到我自身的欲火,依然在那儿燃烧,让我无法真正冷静思考。

  谁在扯保姆的衣服?谁在扣摸保姆的溪洞?当然是我,白痴还没有过这样的举动,但我是在梦中,指挥我手脚的不应该是我,而是白痴,就是说,今天的行动,究竟有多少是白痴,有多少是我,也许永远也不会分得清楚,但有一点肯定,今天的举动中,有白痴的强烈本能,或者说,白痴的本能正在苏醒,他已经感受到了下面的坚硬顶在女人身上带来的强烈快感,当然他还不知道那坚硬应该进到哪里去,但我的或白痴的手在扣摸保姆的溪洞时感受到的快感,或许已经给白痴某种暗示。或者说,即便没有暗示,只要白痴体会到坚硬乱顶时带来的快感,那顶入它该顶入的地方,也仅是一步之遥。

  我现在并不想拒绝做爱,毕竟年轻的身体和中年的渴望,已经在我的身体里发酵出腾腾的烈焰,这种烈焰烧毁我的担忧,烧毁我的忌惮,只是早晚的事,也许选择一个恰当的时机,让它发泄出来,比压抑它更好。

  试想,假如今天不是保姆,而真的是萌姐——萌姐也许还不太糟糕,假如是另一个姐姐,甚至是艾妹有事找我,会发生什么?

  老实说,想到艾妹我不寒而栗,清丽瘦俏的艾妹,根本没有力量抵御我的猛烈进攻,她不会猜到我会有另一个我,就不会像保姆那样企图摇醒另一个我,那么我的进攻必然会得逞。

  我突然发现自己内心深处,竟然隐隐约约希望这事发生,艾妹的美丽,让每一个被欲望控制的男人,都会产生下流的念头,而我此时此刻,浑身都充满膨胀的欲望。

  我挣扎着想摆脱欲望的控制,我知道这样想艾妹,实在是侮辱我尊重的一切。于是我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我的右脸火辣辣的,这让我略微清醒一点,玥姑,琳姑,莞姐一一浮现在我眼前,我想起艾妹弹奏《梦幻曲》时的美丽侧影,那空灵优美的乐曲声在我心底逐渐回荡开来,我的欲望也渐渐平息。

  我终于可以理智思考今天发生的事情。

  是的,有意克制人的本能,不合理也无益,孔子说得好,“食色,性也。”人在饥饿时会做出任何可怕的事情,包括杀人放火;同样,人在性饥渴下,也会杀人强奸。也许区别在于,人可以通过自慰来发泄性饥渴,而饥饿却无法画饼充饥。

  那么我是否应该尝试自慰呢?不,我不甘心。有那么多美女在周围,我竟然要自慰?!何况自慰或许能够满足我的一时需要,绝不会满足白痴的需要,当他体会到喷射的极乐,也许就会——。

  就会什么呢?我猛然想到,他不懂啊,也许会以为喷射的乐趣就来自于自慰?

  有这样的可能。

  可我还是否定,我现在明白,自慰中得到满足的,肯定不是我,一定是白痴,可我绝对不愿意让白痴得到满足,让我自己处在饥渴之中,我想这对我们两个灵魂的糅合并不是一件好事,而让白痴的灵魂和我的灵魂和谐的结合,应该是我的努力目标,像这样分裂两个灵魂的行为,肯定不可取。

  是的,我应该寻找合适的机会,让白痴和我同时体会男女合体的欢乐,也许这才是理智的行为,才能真正避免悲剧的发生。

  我不知道这个结论里有多少是借口,是我想放纵自己的借口,但我依然坚信,这应该是目前最为合理的选择。

  夏日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撒落下来,草地上闪闪烁烁,凉风习习,我靠在树上,迷迷糊糊打起了瞌睡。:【合魂记】【作者:不详】【全】正文 34.

  朦胧中,感觉一双腻滑小手,蒙上我的眼睛,听见娇美的声音说,“猜猜我是谁?”

  那小手让我联想到艾妹,可我知道艾妹不和我开这样的玩笑,还有谁会有这样娇柔的小手?难道会是馨妹?自从见过馨妹之后,我天天想念她,只是没有借口见她。当然我知道也不会是她。

  猜不出是谁,我就不猜,而是猛然回过头去,紧贴着我眼睛的竟然是一对丰硕豪乳,我一愣,尚没有反应,乳房已经离我而去,原来是菁姐,她直起身子,嘟着嘴说,“猜也不猜,不好玩。”

  我望着菁姐,她下面穿窄小的牛仔短裤,紧紧裹着她的三角地区,曲线毕露。玲珑的脐窝下露出近两寸光滑平坦的腹部,往上望去,上身裹着比文胸大不了多少的半截紧身衣,让我着迷的丰乳如两座山峰一般悬在我的头顶,我能想象出那白雪山坡晚霞染顶的美景,我走得较近的这些姐姐中间,菁姐的乳房最丰隆,经常让我垂涎三尺,但却无缘亲近。

  现在她近在眼前,也许有机会亲近一下?我心中突然一抖,会不会又是一场春梦?我抬手在自己脸上抽了一下,那是刚才抽过的地方,火辣辣的感觉又升上来。

  “你干什么?”菁姐非常吃惊地问道,我知道不是梦。

  “你脸上怎么啦?”她看到了我脸上的指印,那一下我是很用力地抽下去,在脸上留下了痕迹。

  “谁抽你耳光了?”菁姐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我火辣辣的脸。我又一次惊诧于菁姐手的娇小柔美,我以前和菁姐在一起,总是被她的丰隆所吸引,从没注意过她会有这样娇美的小手。

  “你肯定不老实了,会不会是琳姨抽你的?”她的话里好像带着一点心疼,这让我很受用。我想很多人可能都会猜琳姑,因为真敢下狠手抽我的人在家中不多,琳姑可能是一个,假如我真敢冒犯她的话。

  “你怎么不说话?”

  “不好意思说。”其实我是在心里想着编个什么合适的理由。

  “为什么?”她兴趣被我引逗起来,挨着我坐下。

  “你别离我这么近啊。”我有意往边上挪一挪,一边想到了一个非常好的故事。

  “你什么时候变得正经起来了?”菁姐嘲笑我。

  “不是正经,是怕我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做出吃耳光的事情来啊。”

  “你倒有自知之明啊。”菁姐就挪开一点,我后悔装得过分了。“现在对菁姐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也不清楚,”我便想边说,装得不好意思的样子,“我刚才坐这儿打瞌睡,过来一个姐姐,像你一样挨着我坐,奶也像你一样大大的,”我故意用手比划了一下,眼睛也贪馋地盯着她的胸看,她脸红了,但也没有再退开,我继续说道,“我也不知怎么回事,稀里糊涂地就去吃她的奶,她就狠抽了我一下,走了,我都没看清是谁。”

  菁姐“嗤嗤”笑起来。我故意色迷迷地问道,“菁姐,刚才不会就是你吧?我看万府里也只有你才有这么丰满的大奶。”在欲望的驱使下,或许还有说不清为何的原因,我对菁姐说话变得粗鲁。

  “胡说!下流!当心我再抽你!”

  “刚才果然是你啊!”我故意误会菁姐的话。

  “才不是!”菁姐辩解道,然后又故意凶巴巴地说,“要是我,只抽你一耳光,便宜你。”

  “你好狠心,菁姐。”我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菁姐被我的可怜样蒙蔽,又轻轻抚摸我带伤痕的脸,“谁呢?这么狠心。咦,还是个左撇子,不记得谁是左撇子啊。”

  我心里一跳,有人说,奶大无脑,菁姐奶大,可脑子好着呢。我可不要太聪明,阴沟里翻船。好在菁姐也是真心喜欢我的姐姐之一,没有怀疑我在使坏,可要是她再细心一点,也许就能看出这不是别人抽的。

  我赶紧转移话题,“菁姐,你手这么娇小啊。”我趁机抓住菁姐的手,抚摸着,惊叹着说。

  “你以为菁姐是民工啊,手应该又粗又大?”

  “哪有啊,只是——只是没想到——”我想说,没想到菁姐奶这么大,手却这么小,可刚才菁姐训斥我,似乎是真心,不是装样,我就没好意思再说出口,但我瞄向菁姐丰乳的眼睛已经说出了这层意思。菁姐的脸红起来,轻轻在我左脸上批了一下,“小色鬼,怪不得有人要抽你。”

  在我印象里,菁姐算是胆大的一个姐姐,很少红脸,可红起来,和别的女孩一样,显得娇美异常,我也不好意思继续,就挪开了目光,看到草地上有一本书,就问道,“菁姐,你在看什么书?”

  “《红楼梦》,玥姨推荐的,一点不好看,不过到也挺有趣。”

  “不好看还有什么趣?”我逗她。

  “和我们家像啊,”菁姐又“嗤嗤”笑起来,“你就是那个贾宝玉,菀姐就是你的宝姐姐,艾妹就是你的林妹妹。”

  “那你是谁啊?菁姐?”我也不管她怎么想,就想知道她把自己当作谁。

  “你知道这本书?”她果然诧异地问道。

  “我才不知道,我只想知道菁姐把自己看作谁。”

  “我是谁?在你眼里最多只是个袭人!唉!”

  我想她的叹气里一定包含这样一层意思,即我只是想和她睡觉,就像宝玉把袭人当作可卿的代用品一样。可我当然无法说出来,就说,“我不知道袭人在书中什么地位,可我保证,你在我心中,地位高多了,至少像喜马拉雅山。”

  “你什么时候变得滑头起来?你不会是说,你喜欢菁姐,胜过喜欢菀姐和艾妹?”

  我不好意思撒谎,含含糊糊地说,“她们又不在,别去说她们。”

  “谁在你就讨好谁?真是个贾宝玉哎!”

  “这个贾宝玉到底是什么人?”我想听听菁姐对贾宝玉的评价。

  “是个小色鬼,和你一样,比你还色,小小年纪就初试云雨情。”

  “什么叫云雨情?”我知道菁姐之所以毫无顾忌脱口而出,是因为她以为我绝对不懂其中的意思。我就干脆装糊涂,逗逗她。

  “就是,就是比吃奶还坏的事。”她期期艾艾地说。

  “那是不是比吃奶还好玩的事?”我继续逗她。

  “好了,别胡说了,”菁姐的脸沉下来,“你就是个下流坯子,说到下流事,你就本能地起劲。”此时的菁姐有点像菀姐,我就不敢再嘻皮笑脸,只是讪讪地说,“我只是不懂的事,想问问嘛。”

  “你不懂的事多了,没见你问得这么起劲。”她笑起来,又像活泼的菁姐了,“就像贾宝玉,天生喜欢抓胭脂粉饼玩,你不会是那个贾宝玉投的胎吧。”

  “菁姐要是喜欢,我就算是贾宝玉投胎。”

  “你可真会讨人喜欢,你哪是万人厌,明明是万人喜嘛。——不知道贾宝玉有没有你漂亮啊。”

  这话我以前听见过,现在从菁姐嘴里说出来,我真有点喜从天降,抓耳挠腮的感觉。我觉得我现在就是在王夫人房里调戏金钏儿的贾宝玉。

  我色心大动,眼前只看见菁姐的一对丰乳在晃动,我虽然已经有点迷糊,但心里竟然还联想到风动旗动的典故,因为我知道菁姐的丰乳紧裹在衣服里,她坐着不动,丰乳也就不会动,现在丰乳在晃动,说明我的心动得很厉害了。

  “眼睛又不老实,小色鬼。”菁姐的手又轻轻批上了我的左颊。

  我抓住她的手,向她俯过身去,嘴里说道,“菁姐,你好美。”亲上了她的脸颊。她大吃一惊,她的后背紧贴着粗大的梧桐树,退无可退,她扭着脸,不让我吻到她的嘴,我就尽情吻她娇美的脸蛋。在我的亲吻下,菁姐的脸又红又热,我的手也开始不老实,偷偷按上了菁姐的丰乳,她竟然没有闪躲,也没有推开我,就任由我在她丰满乳房上恣意抚摸揉捏,真是一对难以想象的豪乳,丰硕挺拔,我的手只能拢住半片山坡。

  事后想想,我能这么轻易得逞,她竟然没有挣扎,实在是一件奇特的事。她一定以为我只会吃奶,她防着的是我会偷吃她的奶,可没想到我会吻她,她一时情迷意乱,让我这个不知是小色鬼还是老色鬼的家伙,趁虚而入,上面吻着,下面摸着,满嘴芬芳滑腻,满手充实柔软,当我发现菁姐竟然呼吸急促,脸色酡红,心中才真正讶异起来,难道菁姐的情欲这么容易就被逗引起来?我并没有这方面的想法,毕竟光天化日,又在花园里,我也就是所谓揩点油罢了。可菁姐的反应却让我色欲萌动,手情不自禁插入她两腿中间。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抽在我左颊,火辣辣的疼痛让我立刻清醒过来,我看到菁姐匆忙站起,她看我的眼色复杂极了,好像有点震惊,有点害怕,有点挣扎,还有点渴望。不过那只是一瞬间的感觉,菁姐马上就跑得没影了。

  正文 35.

  我偷偷回到自己房间,一路上脸颊火辣辣的,不知道是不是疼痛里还夹着羞愧。

  我照照镜子,发现菁姐的这一下抽得真狠,不仅留有指印,脸颊都微微肿起来。我心里真的有点生气,虽然我的行为可憎,该吃耳光,她的这一下也未免太狠了吧?我还记得她同情的口吻,“谁呢?这么狠心。”没想到她抽起人来更狠,这叫我怎么见人?旧痕未去,又添新伤,教我如何对人解释?我知道我今天不能出门了,否则一定会引来许多好奇的询问。

  我让保姆把饭端进来,吃完饭又昏昏沉沉睡了个午觉,醒过来,回想今天发生的事,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先是猥亵保姆,然后调戏菁姐,我可真快成色狼了。女人,这两天我如当年的阿Q那样,脑中一直想着女人,今天的事,或许都是女人想得太多的结果。

  想起此事,就想起菁姐,想起她呼吸急促脸色酡红的模样,实在是太诱人了,何况我手中握过的那丰乳的感觉尚在,我独自在房间里,一想到这些,下面就坚硬地竖立起来。

  突然,我心中一动,我明白了菁姐为什么这么狠心抽我,这小丫头肯定是情窦初开,自己也没有料到会在我的亲吻抚摸下产生这样强烈的反应,她还一直以为我只是个长相俊美的傻小子,只知道像个傻孩子一样吃吃女人的奶,所以她放纵了我,可没料到我会像个男人那样亲吻她,抚摸她,竟然把她压抑着的情欲点燃了,她为了克制自己的情欲,情急之下才狠狠给了我一个耳光,此刻我知道,这个耳光,不仅给我,也是给她自己的。想明白这些,我心头对她的不满自然烟消云散,并且心头还暗暗欢喜,既然这小丫头这么容易被逗起情欲来,我们之间的云雨情也许早晚都会发生。不过,俗话说得好,远水解不了近渴,此刻,我感到问题已经很严重,我的情欲确实已经很强烈,到了迫不及待的地步,要不早点解决,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真出乱子。

  想想也是。贾宝玉可是在十二三岁就初试云雨,我可已经十五六岁,还有五十来岁好色的灵魂在其中作怪,还有这么多美女欲推还就的逗引,我要不急色,那才叫奇怪。

  可我该去找谁呢,保姆最方便,近在眼前,又掩人耳目,她们心底其实也乐意,用来发泄倒也无不可。但这么做,我觉得就是在向白痴投降,在我和白痴之间,这可谓是最重要的战役,我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输掉这场战役,因此,除非走投无路,我绝对不肯这么做,而现在,或者说,我自己觉得,我永远也不会走投无路。

  菁姐呢?如果有机会独自相处,不是不可能,但菁姐明显是个处女,老实说,我并不想找处女,以免麻烦,比如怀孕之类,我又不能显示出我懂,那可太出格了。可装得不懂,怀孕流产就会接踵而至,为这点小事,闹得风风雨雨,多不好。另外,处女还有另外的麻烦,就是她也许会从此粘着你,女人的第一次付出,往往有托付终身的想法,你辜负了她,你就是薄情之人,我本来不是薄情之人,也不想伤害女人,所以我更愿意和成熟的妇女来往。

  我真地很怀念锳姑了,我真想干脆打电话找她,可是想到玥姑琳姑,我又打消了念头,她毕竟是白痴亲姑,那是乱伦,如果那天她勾引我,我顺水推舟,把事做了,玥姑琳姑知道真相,绝对不会怪我,毕竟我是个无知的白痴啊。哈哈。可是现在我主动去找她,玥姑琳姑知道,就不会原谅我,他们也许会想,我能“奸淫”(她们两人一定会使用这个词)锳姑,也就会奸淫她们。我真不愿意她们这么想我。

  萌姐就很好,从玥姑琳姑的口风中,可以知道萌姐绝对不是处女,甚至已经是个老手,也许不在乎陪她可爱英俊即将大权在握的弟弟颠鸾倒凤,云雨一番吧?我想她应该会,至少她不会抽我耳光拒绝我,只要我脸皮够厚,粘着她,我应该能够达到目的。

  可是她不来啊,我不禁叹气。

  这几天,我想像着和女人做爱,脑中轮流出现家中的美女,锳姑萌姐菁姐是主要对象,有时甚至幻想同时和锳姑母女做爱,但我想到玥姑琳姑菀姐艾妹的时候,竟无法想象和她们做爱的情景。

  玥姑琳姑,尤其是琳姑,都是中年男人梦寐以求的女人,有成熟女人的韵味性感,也不缺年轻女人的娇媚,正是女人最具诱惑力的年华,可我却不敢在想象中亵渎她们,换作原本的我,简直不可能。

  我又想到菀姐,这个美丽的让我又爱又怕的姐姐,自从上次按摩事件以后,菀姐有意疏远我,让我不知如何是好。一星期前,她说要陪父母弟弟住一阵,搬回去了。

  从那天起,我每天给她打电话,听说她全家准备出国旅游,我还求她把我带上,可她含含糊糊没答应,三天前,她家突然没人接电话,她的手机也没有开着,我想她是出去玩了。她有个亲弟弟,当然并不在乎我这个表弟,我只有叹气。

  此刻我又想起菀姐,美艳清丽的菀姐,要是菀姐能给我——我知道我是在想入非非,不过这太诱人,我放松自己,让自己沉浸在胡思乱想之中,享受绮思旎想带来的片刻欢乐,尽管不敢想得如早上猥亵保姆时那样具体露骨,但依然给我以极大的满足和快乐。

  至于艾妹,还有那个刚认识不久的馨妹,都是极为美丽动人的女孩,但离性感尚有距离,对充满欲火的我来说,目前并不吸引,虽然心底知道,要说真正的恋爱,非这两个丫头莫属。

  有时我也纳闷,玥姑琳姑菀姐,她们在我心中的神圣感,究竟是缘由我对美的崇敬呢,还是白痴对她们的敬畏?

  回想我自己五十来年的生涯,除了对艺术还留有这么一点好感,对其他的一切都已经嗤之以鼻,对美女除了欣赏,并在想象中享用她们以外,从没有什么禁忌;而我现在面对活生生的她们,竟不敢在想象中亵渎她们。而白痴即便有对她们的敬畏,照理也不会对我产生影响,但就目前的情形来看,我的身体给我带来的影响之大,可能远远超出我的估计,还不知道是我占了白痴的身躯,还是白痴占了我的灵魂呢。

  我来到白痴身上,本以为我仅仅是借用白痴的身体而已,如果不是我,或者不仅仅是我借用白痴的身体,那么我的生活方式也许就要重新好好想一想,不仅站在我的角度想,也要站在白痴的角度想。

  比如说,我早就很清楚地知道,女人多了,只能让人快乐,并不能让人幸福,让人幸福的女人只有一个。但我很早就觉得让我幸福的女人只有万瑶,她走了,就带走了我的幸福,我从女人身上所能得到的也就只剩快乐,而快乐总是多多益善。

  但如果从白痴的角度想呢,白痴还从没有过女人,不知道女人身体的妙处,更不知道女人感情的醉人,如果因为我已不相信爱情,而只把女人当作快乐的源泉,尽情饮用女人这杯美酒,是不是就剥夺了白痴可能的爱情?实际上也是剥夺了我自身重获幸福的可能?

  想到这儿我不禁深深叹了口气,因为我知道,尽管我可能重获幸福,我也没有耐心去等待。幸福需要等待,但只有赤诚之心才能够等待,等待那可能来临也可能只是虚无缥缈的海市蜃楼的幸福,而一个中年人,一个经历过大半人世而变得庸庸碌碌的中年人,即便不算饱经风霜,也看多了世态炎凉,知道岁月正如白驹过隙,怎么肯放弃现实的快乐,而去追寻等待遥不可及的幸福呢?而且那是怎样的快乐啊,我脑中浮现出锳姑成熟女人的媚态,萌姐年轻活力四射的娇躯,菁姐生涩渴望的情态,我的下面又不禁昂首挺立起来。

  为了平息心中的欲火,我重新去想琳姑和菀姐,我想,我要有她们其中的一个,我会不会就此满足?虽然我很想给出确切的答案,但我不能,因为我知道,我只是迷恋她们,畏惧她们,还不是真正爱她们,至少不是那种渴望唯一的爱。而她们对我只是宠爱,这种宠爱就算在特定环境下演变成男女之爱,也只会是一种不伦之爱,不会有好的结果,尤其是对她们。

  艾妹呢,或者馨馨呢,她们俩人现在总是同时出现,我心里隐隐约约感觉到,对她们,我可能产生唯一的爱,更多的也许是馨馨,因为在中国,表兄妹之间不能有婚姻,这就在起点上限制了我和艾妹之间关系的发展。

  馨馨呢?一个多可爱的女孩,我心底不禁打一个寒颤,想到她曾经受到过的伤害,我想她或许已经很难相信男人了吧,要爱她,肯定要给她特别细心的爱护,一点小小的不虑,比如说,一个冲动的吻,就可能毁了一切,和这样的女孩子交往会很累。

  也许等她长大,长到足够大?

  可到了那时候,我会变成怎样的男人?也许早已是阅人无数,再也不能爱人也不会被人爱了。

  可也许到时我会厌倦肉体的快乐,而渴望纯真的情感,而馨馨也已长大,她会喜欢我,一个有过许多女人的男人吗?也许会,女人好像并不在乎这个,而在乎你是否真爱她。

  可馨馨也有过男人了呢,我还会爱她如我当年爱万瑶吗?

  我不敢回答。

  我毕竟也是个中国男人,总希望爱上自己并被自己爱上的是处女。绝大多数中国男人都这样想,并且还总是一厢情愿地希望,碰到自己的处女又总愿意为自己宽衣解带。

  可怜可笑的中国男人啊。

  正文 36.

  我晚饭没有出去吃,惊动了玥姑,跑来问我,到底怎么不舒服,我不愿意让她看到我脸上的指印,既怕她难过,也怕她究问不休,就坚持不开门,只是说有一点点不舒服,让她放心,保证说,明天就会好,再跟她说明。

  玥姑自然并不相信我的话,只是听我说话,不像有什么大病,也猜不出我到底有什么古怪,看我坚持不开门,只好作罢。

  我本以为这晚上会这么过去,没想到过了一个来小时,琳姑又来了,我用对付玥姑的方法对付她,心里却没什么把握,琳姑比玥姑精明多了。

  琳姑在门外说,“不管你想隐瞒什么事,你要今天不开门,以后琳姑就再不理你,你想清楚!”

  我忐忑不安地想,琳姑到不见得真一辈子不理我,但一定会冷落我很长一段日子,但最重要的,是她肯定要想知道真相,可以后无论我怎么说,她可能都以为我在撒谎了。那么,要是真让她知道真相,她会如何生气呢?我突然好奇起来,好吧,就让你知道,看看你会怎么处理你这个好色的侄儿。

  我打开门,琳姑进来,立刻看到了我脸颊的异样,其实脸上的肿胀已经消退下去,可指印却变得更为清晰。

  “你怎么了?谁打你了?”

  我含糊不清地嘟囔,对不起——别提了——都是我自己不好——之类。

  “我当然知道是你不好!可也不能这么狠心抽你!是谁?告诉我!”琳姑不自觉地提高了说话的声音。

  我本来就知道琳姑会立刻猜到事情的大概,但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生气,而且不是对我,而是对那个抽我的人。

  “琳姑,你不要生气,也不要问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我活该——”我低声说道。

  “谁都知道你有这个毛病啊,怎么能这么抽你?”我自然知道,琳姑会猜我因为偷吃哪个姐姐或姑姑的奶而被扇,我也不好意思解释,也就含含糊糊应着。

  琳故同情地望了我一会,长长叹口气,问道,“玥姑还给你吃奶吗?”

  听到这么直接的问题,我的脸不免红了一红,我摇摇头。

  “你还吃保姆的奶吗?”

  我又摇摇头。

  “你也不容易,从小养成的习惯,这两个多月来,能控制到这样,已经很好了,我还一直担心你会当众出丑呢。——可到底当众出丑了!”

  我犹豫着,该不该进一步交待,把我所做的事彻底坦白,琳姑对我表现出的同情,让我有一种侥幸之心,觉得琳故也许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严厉,我很想再看一看琳姑知道真相后,还会不会同情我。

  正当我决定要坦白之际,琳姑突然说,“你过来。”口气非常古怪,语速很快,又显得有点吞吐;好像很决断,又让人感觉犹豫不决,而琳姑此刻的表情也古怪,有点脸红,还有点闪烁,甚至对我的眼光有点避让。

  我不知道琳姑要干什么,只是觉得琳姑似乎变温柔了,有点像玥姑,我坐过去。琳姑一动不动坐着,看着我,眼里逐渐更加温润起来,突然,琳故竟然动手解她的衣服口子!我目瞪口呆地望着琳姑,没想到令人生畏的琳姑会为我这么做,等到琳姑解开她的上衣及文胸,露出她极为圆润坚挺的乳房,我更加目瞪口呆,琳姑不喜欢别人色迷迷看她,她平时穿的衣服都比较宽松,乳房并不特别显眼,现在当她的双乳裸露在我眼前,我才体会到什么叫真正的美乳,形态之完美,肤色之细腻,笔墨哪能形容其万一啊!我呆呆望着,脑中真空,竟不知道眼下应该干什么。

  琳姑的脸更红了,娇嗔道,“别盯着看!”一边就她把我的头搂过去,按在她的胸膛上。

  我轻轻含着琳姑的乳房,心里想起玥姑和菀姐对我的评价,我知道琳姑依然把我当小孩,当作从小养成了吃奶习惯的小孩,因为不小心犯了老毛病而吃了耳光的可怜孩子,而她,从小抚养过我,自己又没有生育过的琳姑,多少有点把我当作她的孩子,有如玥姑那样,用她的乳房来安慰我了。

  我含着琳姑的乳房,轻轻吮吸,不敢用力,我的手按着她的另一只乳房,也不敢用力,我不想让琳姑觉得我是在玩她的乳房,像玥姑菀姐那样。#--iCMS.PageBreak--#醉人的乳香一阵阵窜进鼻孔,直透脑门,我知道我会渐渐失去控制,我很想从琳姑的胸前摆脱出来,给自己留一点尊严,但我做不到,琳姑的美乳深深刻进我的脑海,我嘴里含着,手里抓着的,也许是我一辈子再也没有机会见到的美乳,是在任何别人身上都不可能重现的美乳,我不想也无力放弃,我只能抓住眼前,我觉得我的手不自觉地开始用力,而琳姑的乳房在我的揉捏下似乎也显得更为坚挺而有弹性,我吸吮着,揉捏着,同时担忧着,知道琳姑随时会像玥姑和菀姐那样推开我。

  “喔!”我听见琳姑惊讶地叫了一声,她推开我,下意识地把衣服掩起来,眼睛却惊讶地紧盯着下面。我顺着琳姑的眼睛望去,才发现我的小弟弟竟然从短裤边缘探出头来,鲜红怒突,刚才就是它惊动了琳姑。我赶紧站起来,让它回去,但又无法掩盖高耸的帐篷。我又匆忙坐下来,坐在沙发的另一头,满脸愧色,不敢看琳姑。

  “会不会是玥姑抽你的?”琳姑突然问道。

  我惊讶地抬起头来,望着琳姑,问道,“你怎么会这样想?”

  “是不是?”琳姑执拗地问道。

  “当然不是,玥姑怎么会抽我?”

  “你可要当心,别以为你玥姑特别宠你,你要真做了什么特别出格的事,比如说,敢冒犯玥姑的话,玥姑会比我狠心。”

  我惊讶地望着琳姑,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活来,我一直以为玥姑是温柔化身,而她则象征着严厉,难道我的判断是错的?我突然联想到玥姑琳姑的婚姻,李叔说他从没有过第二个女人,就算这话不完全可信,但肯定比钧姑父规矩得多,但玥姑却早早就绝然离了婚,而琳姑则拖到现在,玥姑还有女儿,琳姑还没生育。以此判断,也许遇到事情,玥姑真比琳姑更狠。

  我当然知道琳姑这儿的“冒犯”是什么意思,心里竟然隐隐约约有点喜欢,好像我不能冒犯玥姑,倒可以冒犯她似的。其实我确实没有冒犯玥姑的想法,玥姑对我有太多母亲般的柔情,我不能产生冒犯她的念头。而琳姑的绝世美貌却让每一个男人不自觉地想要冒犯她。

  “我怎么敢冒犯玥姑。”我说道。

  “那你是敢冒犯别的姑了?”我不知道琳姑的话是玩笑还是怀疑。但我已经明白琳姑在怀疑我今天的耳光是被某个姑抽的,而且不是仅为吃奶,如她当初想得那样,而我刚才就想彻底交待,很想看看琳故对这事的态度,现在,琳姑竟然为了安慰我而给我吃奶,我就更想了,于是就直截了当地说道,“不是姑姑,是菁姐。”

  “菁菁?她不是挺喜欢你?怎么会下狠手抽你?”她打量了我一回,又说,“你是不是作了很坏的事?或者想做很坏的事?”我想琳姑还是没法把事情说透,她也不清楚我到底懂多少。

  “我摸她奶了。”我先这么说,看看琳姑的反应。

  “那她也不会这么狠,还抽了两下。”琳姑果然不相信,或者说,认为摸表姐奶的我,不该受到这样的惩罚。

  我准备继续交代,可我脑中出现的不是菁姐,毕竟我只是企图摸她下面,还没得逞,就被抽了耳光。此刻我想起的,却是保姆,我的手指上似乎泛起奇特的感受来。我注意地看着琳姑,吞吞吐吐地说,“我还,我还摸她下面。”

  琳姑大概已经猜到我会说出什么,听到这话,并不意外,但依然琳姑深深吸口气,问我,“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知道什么事?”我装糊涂。

  “就是女人的事。”

  “我不知道女人的事。”我继续装糊涂。

  “那你怎么去摸她下面?”

  “我不知道,我只觉得浑身发热,很难受,在菁姐身上乱摸,摸到下面,菁姐说不能摸,可我好像特别想摸那儿。”

  “然后她就抽你了?”

  “是。”

  琳姑沉默了。我也保持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偷偷看琳姑的反应,觉得琳姑好像并没有生气,我的胆子又大了一些,问道,“琳姑,为什么不能摸那儿?”

  “她摸你了吗?”琳姑不回答,反过来问我。我摇摇头。我看到琳姑好像很为难,很不愿意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就坚持问道,“琳姑,你告诉我为什么不能摸下面,好吗?省得我以后再做错。”虽然我心里有点愧疚,觉得这样问琳姑,真正是居心险恶。可我就是想知道,琳姑对我的性事会采取什么态度。

  琳姑又深深吸口气,说,“琳姑不能教你,不过,琳姑想应该有人教你。”

  “可我想琳姑教我。”

  “你听好了,痴儿,有些事你不能做错,你爸爸当年就是做错了这事,处死了。——”我一哆嗦,难道两鬼告诉我的不是真相?“——你千万不能再做错。”

  “琳姑是说不能摸女人下面?”

  “琳姑是说有的女人下面你不能摸。”

  “菁姐就不能摸,是吧?”

  琳姑想了一想,又深深吸口气,又像下了什么决心一般,说,“菁姐如果愿意,你可以摸,但你不能强迫摸任何女人;绝对不能摸任何一个姑姑。明白吗?”

  我点点头,心头既有狂喜,又有遗憾,琳姑的回答,明确表现了她的态度,她显然认为白痴如果和表姐之间有关系,那是可以接受,至少可以容忍。简而言之,和表姐有性关系,不算乱伦,和姑姑有性关系,就算乱伦,其实琳姑的观念,也就是我们社会普遍的道德观念。

  同时,我心里不无遗憾地想道,琳姑决不会和我越过界限。但同时欣慰地想到,要是我能够和莞姐,可令我大吃一惊的是,脑中想的是莞姐,浮上来的形象,却是菁姐那对丰挺之极的大乳。

  正文 37.

  又有人敲门,原来是玥姑来了,我有点尴尬,想到刚才拒绝她进来,现在她不知要怎样责备我呢。可她一进来,顾不上责备我,只是问道,“你们怎么了?这么长时间也不回来?爸都等急了,要自己过来。”

  “喔,对不起,玥姐,我忘了这事,——痴儿,爷爷在客厅等你呢?”一边向我使个眼色,我明白,琳姑是要我别全对玥姑说。

  “你怎么啦?”玥姑也发现了我脸上的指印,吃惊地问道。

  “我做了错事。”我嗫嚅道,一边望望琳姑,她依然暗示着我,“我偷吃一个姐姐的奶。”

  “真的?你怎么做这么丢人的事?”玥姑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果然玥姑的反应比琳姑强烈!

  “算了,玥姐,我已经骂过他了。——我们还是走吧,你要不马上回去,爸真会赶过来。”琳姑赶紧打圆场。

  “那好,走吧。”玥姑对我说。我诧异地望望玥姑,她看到了我脸上的指印,还要我去?那不是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吗?爷爷要是问起来,我该怎么回答?

  “没事的,爷爷想听你弹琴,大客厅里灯很暗,看不见你脸上的指印,我和琳姑会帮你掩饰。——哼!过后再和你算账!怪不得躲在屋里不敢出来,还知道没脸见人?”

  玥姑还是生气,但生气里好像还带了点其它东西,我稍微细想,恍然大悟,那是酸味!是的,是酸味。玥姑虽然生气我的胡作非为,但更生气的,也许是我拒绝见她,而见了琳姑,还把事情都告诉了琳姑,却没告诉她,在她心中,白痴应该更多是她儿子,而不是琳姑的儿子。

  两个疼爱我的姑姑如果为我吃醋?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前景真是一片光明。

  走去大客厅的路上,玥姑告诉我,今天爷爷兴致好,晚饭后来到大客厅,和大家随意聊几句,又让艾妹弹琴给他听,琳姑想让爷爷高兴,就说我现在也弹得很好,爷爷当然不信,可也很想听听,就叫琳姑来叫我,没想到琳姑一去不回,艾妹又说,我今天一天没出来吃饭,不知道做了什么坏事,不敢见人。爷爷就着急起来,想亲自过来,玥姑答应立刻把我带去,此刻大厅里坐满了人呢,幸好爷爷现在喜欢灯光暗淡,或许这样可以掩饰他的老态吧,要不我今天可真要出丑了。

  我们走进大客厅,果然大厅里灯光昏暗,我夹在玥姑琳姑中间,向爷爷走去,向他老人家问好。爷爷年纪大了,眼神自然不好,肯定看不出来。

  “你怎么了,痴儿?说你一天没出来吃饭?哪儿不舒服?”爷爷话里有明显担心。好在我们在来的路上已经编好借口。

  “没有,爷爷,我只是迷上一个游戏,不想停下来。”对我这样年龄的孩子,这是天衣无缝天经地义的理由。

  “这孩子,吓我一跳。——听说你钢琴进步很快,给爷爷弹一曲试试。”爷爷松了口气,吩咐我道。我就向钢琴走去。

  艾妹在把位子让给我的时候,却看到了我的指印,——那儿有一盏照谱的灯,好在玥姑立刻用手势制止了她,她才没有叫出声来,但仍低声的嘲笑道,“我就知道不敢出门,肯定是做了坏事。——还吃耳光。”

  我不敢抬头看艾妹,这事让艾妹知道,真是糗到了家。

  我自然弹我熟悉的《梦幻曲》,不需要看谱,就把灯挪开,免得靠近的人,看见我的脸。我轻柔地弹起来,这个曲子,我已经弹得得心应手,同时我扫视着客厅,看看菁姐在不在,我没看到菁姐,却看到了萌姐,还有鼎蕤,都围在客厅的那一头,小声地说话,但在我演奏过程中,他们都停下来,向我转过头来,显出惊讶的模样。

  一曲弹完,客厅里一片掌声,夹杂着惊叹声,仿佛他们发现了空前绝后的天才,我不免有点陶陶然。

  “高兴什么,白痴,”艾妹在旁边小声嘲笑,“他们用白痴标准衡量你,你还自以为是天才!”

  我悚然一惊,知道她说的是真话。到目前为止,家里人就算没有把我当白痴,也当我是幼儿。那种赞叹虽有真实成分,更多的还是给小孩的奖励,我知道,我的钢琴水准比艾妹,不知要差多少,可我进来的时候,艾妹在弹琴,他们却都在小声聊天。

  只有爷爷,听了我的演奏,流露出真正的激动。他挣扎着站起来,琳姑赶紧搀着他,走过来,我微微侧身,让右面向着爷爷,以免他看到我的左脸,那面痕迹清晰得多。说,“爷爷,你该去休息了,今天时候不早了。”

  琳姑趁机说,“你看,爸,他不仅会弹琴,还比以前懂事多了。——爸,你也真该休息了。”

  爷爷很开心,颇有豪气地说,“我就知道,我们万家的子孙绝对不会差。”

  这时有人围过来,我有点着急,说,“爷爷,你坐下说,别太累。”琳姑就搀着爷爷坐在靠近钢琴的沙发上,我也得以坐在钢琴凳上,侧着半个脸,面对围过来的人。

  萌姐也是过来的人之一,她对爷爷说,“爷爷,”——他们都叫爷爷,不叫外公,“他不算那段白痴日子,好像比你年轻时聪明多了——我可听奶奶说过,你年轻时想学钢琴,没学好,放弃了。”

  “是啊是啊,你奶奶又揭我丑了?”爷爷笑着说,“你们知道,痴儿小时候到底怎么回事吗?”看来爷爷今天的兴致很好,竟然和孙辈们讨论起这事来。

  “爷爷有什么高见?”鼎蕤不失时机地问道。

  “最近我老琢磨这事,觉得痴儿小时候是魂儿不在身,被什么神仙带走了,魂儿不知在何处修炼,现在魂儿回来了,痴儿才会这么聪明呢。”

  “爷爷高见。”“肯定是这样。”“……”,嘤嘤嗡嗡一片应和之声,这时,窗外刮来一阵夏夜的旋风,树叶哗啦啦响,窗帘飘动,犹如鬼影,我心里感到一阵惊恐,仿佛那两鬼就在身边,虽然他们说他们没有任何法力,可鬼府有来到人世,天庭应该也会有巡游人间的神仙?要是他们听到爷爷的话,会有什么反应?此事一达天庭,我大概就会被处置吧,想到这,我汗毛都被吓得竖起来了,大声叫道,“别瞎说魂不魂的,再也别瞎说什么魂不魂的!”

  我的奇特反应把大家吓了一大跳,也把我自己吓了一大跳,玥姑训斥我道,“痴儿,你怎么了,这么没礼貌,怎么和爷爷说话的!”

  “别训他,”爷爷却不生气,相反以非常严肃的口吻说,“痴儿说的对,天意难测,这种事不该随便说,听好了,以后谁也不准再提魂儿的事。”

  大家随口应和,爷爷也觉得累了,说,“今天就到这儿,明天我要听痴儿和琳儿四手联弹。”爷爷本应该听我和艾妹的合奏,可他却要听我和琳姑合奏,可见琳姑才是爷爷真正喜欢的人。我马上说,“好的,爷爷,我不送你了,让琳姑送你回去,我找玥姑有点事。”

  爷爷答应着,往门外走去,有人打开了客厅的大灯,我赶紧站起来,从离钢琴不远的边门出去,那儿不通我的房间,通向玥姑的房间。

  我比玥姑和艾妹先到门口,着急等着她们来开门,怕有别人经过,看到我的指印一定会在家族中引来不好的议论。好在玥姑马上来了,进了房间,我才松了口气。

  “现在该你老实交待了,到底发生什么事?”玥姑的责问又让我提起了心。好在艾妹进来,我为难的看看艾妹,表示儿童不宜的意思。艾妹却不屑地撇撇嘴,“还用问,肯定又是丢人现眼,偷吃——去了。”她没好意思说出那个词来,但却偷偷乐,“这次也不知碰到哪个厉害角色,竟然给你这个。好!”

  我看玥姑往卫生间走去,就悄悄逗她,“要是你,会怎样。”可话一出口,立刻后悔,不该和艾妹开这样的玩笑。

  只见艾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粉脸通红,“你——你放肆!”

  “对不起,艾妹,我没有恶意。”我喃喃说,一边却贪婪地望着她,美女生气的时候绝对比平时美上三分。

  “哼!什么没有恶意?就是下流!下次再敢放肆,小心我——”,她没有说完,跺跺脚回自己屋去了。

  我心里想,你会怎样呢?我知道,学生中间流行一些下流话,背着老师说得很来劲,比如大胆的女孩会骂色色的男孩说,“小心阉了你。”艾妹听说过这话吗?她是不是也想这样骂我?我觉得非常有趣。逗美女绝对是世上最开心的事。

  玥姑从卫生间出来,看见艾妹不在,就又问起来,我说,“你不是已经知道了。”

  “不对,我想了想,以前你经常偷吃,没有谁会打你,现在照理也不会——还打得这么狠。你肯定作了其他坏事,老实交待!”

  玥姑和琳姑一样,都太熟悉以前的白痴,稍稍一想,就会觉得蹊跷。我想起琳姑的话,不知如何说好,只好吞吞吐吐含含糊糊地说,“痴儿已经对琳姑交待过,痴儿知错,痴儿下次不敢了。”

  玥姑对我的回答并不满意,说,“我想听你自己再说一遍。”

  我正在为难,门又开了,琳姑进来,后面还跟着萌姐,我心里一跳,再往后看,好在鼎蕤不在。正文 38.

  萌姐一进来,我就很尴尬,匆忙和萌姐打个招呼,就侧过身去,装着和玥姑说话。萌姐笑嘻嘻对我说,“不想见我,是吧?”

  “不是,我——”

  “不想让我看见脸上的指印,是吧?”

  我尴尬地望望琳姑,琳姑不出声。萌姐又接着说,“在客厅我就觉得你有古怪,原来掌门脸上有掌印啊。”

  “扑哧。”听见萌姐来,刚从房里出来的艾妹忍不住笑出声来。她走到萌姐身边,紧挨着萌姐坐下,萌姐也伸出胳臂搂着艾妹,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说,“我的小美人,你可越来越美了。”

  “萌姐,你也不来玩,来了就取笑人家。”她们两人好像很要好。

  “玥姨,这耳光会不会是你打的?”她没有猜琳姑,而猜了玥古,原来她的想法竟然和琳姑一样,都认为玥姑才真正严厉,可见我还不真正了解琳姑,我望望琳姑。琳姑只是微笑着,并不出声。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玥姑问。艾妹则好奇而紧张地望着她母亲。

  “我在猜,谁有这么大胆呢?就算他做错了事,一气之下给他一耳光,也就罢了,还打两下?除非你玥姨,恨铁不成钢——哎,不对,”萌姐一边说话,一边走过来,端着我的下巴看,这时看出了一点名堂,“这两耳光不是一人打的。”

  琳姑玥姑同时惊讶地叫道,“什么?!”

  艾妹又在那儿幸灾乐祸,“我就知道这白痴狗改不了吃屎,一天调戏两人!”

  “艾艾,别瞎说。”玥姑很生气地责备道。同时也疑惑地望着我,琳姑也是如此,眼光里都带着责备和伤心,但我从他们的眼光里还是读出了一丝不同,琳姑更多的是伤心我骗她,而玥姑则为我如此之坏而伤心。

  我叹了一口气,心想,萌姐真是厉害,一眼就看出指印不一样,现在可比白天淡多了。

  此刻我当然不会再掩饰,尽可能老实交待,“另一个指印是我自己的。”

  玥姑琳姑艾妹都好奇地围过来,捧着我的脸拿着我的手,对照着看。

  萌姐说,“不用看,是他自己的,从指印的角度一看就知道。”是的,右脸上的指印是竖着的,而左脸则是横着,其实稍微一想就能明白,只不过大家都先入为主,就忽略了。

  “萌姐,这白痴是不是又犯白痴了?干吗抽自己?”艾妹大惊小怪地叫道,其实我看她是在对萌姐撒娇。

  “艾妹,别取笑你白痴哥,他都会抽自己耳光,还会弹钢琴,真不是白痴了,爷爷说的话也许有道理呢。——好了,别这么看我,我以前一点不迷信,现在看到他,感觉有点怪怪的。”

  “爷爷不让说这事,萌萌,千万不要出去说,爷爷很忌讳这个,你又胆大。不要让爷爷难做。”琳姑劝告萌姐。

  “放心吧,琳姨,我可不傻。”

  “谁敢说你傻?只是怕你太聪明,——一眼就看出了我们没看出的东西,胆又大,奶奶又宠你,爷爷有时还怕你呢。”琳姑看起来很喜欢这个外甥女。

  “你又来了,琳姨,老和我过不去,你可是我最喜欢的姨啊。——你也一样,玥姨。”

  “放心,我才不会吃她的醋——我没资格。”可玥姑的话里还是带点酸意,只有我知道,只酸意不是因为萌姐的话,而是因为我。听她们斗嘴,觉得很好玩,看来萌姐和琳姑玥姑的关系都不错啊,可她们为什么要我离她远点?

  我望着萌姐,她今天穿一身休闲牛仔服,上身宽松,下身紧绷,长腿笔直,臀部尖翘,我想起前世读到过,说女人臀部尖翘是淫贱相,我突然一阵恶心,“淫贱”这样的脏词,和萌姐连在一起,实在令人愤怒,有时想,男人,想出这种恶毒的词语来骂女人,其实心里恨不得碰到的美女,个个淫贱,好让自己尽情享用,这么想女人的男人,才真正淫贱哪。

  我喜欢女人,喜欢看美女,但也尊重美女,这也是我特别喜欢《红楼梦》的原因,女人确实是水做的,男人确实是泥做的,但不必怪我们男人在美女前丑态百出,泥和了水,就是一团烂泥啊。可是,得不到女人,就作践女人,或者得到了女人,事后还作践女人,这才是男人不可饶恕之处。

  我正想得出神,萌姐轻轻扇我的脸,“你这好色眼光,又该吃耳光了啊。”

  我脸一红,才知道出神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萌姐的胸部看。但萌姐虽然说我,话里却没有一丝生气和责备。我突然明白她们为什么要我远离萌姐了,因为萌姐肯定新潮开放,她们怕萌姐带坏了我。

  “萌姐,你该经常来,给他点耳光吃吃。”艾妹又不失时机地插嘴。

  “就怕有人舍不得,——包括你,艾妹,你以为你真讨厌他啊。”

  艾妹脸红了,“你又胡说,萌姐,当心我不理你。——谁喜欢他呀,万人厌。”

  “其实,我也舍不得打,这么漂亮的弟弟,疼爱还来不及呢。好色有什么要紧?男人不好色才要紧啊,你说对不对,琳姨?”

  “话到了你嘴里,就是奇谈怪论,可又总有这么点道理。让人气不得恨不得。”琳姑笑着说。

  “那是因为你和我一样,都是美人,那叫美人所见略同。”萌姐悠然自得地说。

  “我可没你这么自信啊。”

  “你看,林姨,又虚伪了,我知道你比我美,可我从来不真的嫉妒你,只想和你在一起,多点美人气质熏陶,可你一虚伪,就没劲。”

  “嘴里说得好听,可没见你经常来啊。”

  “那是我知道你们并不真欢迎我,玥姨以前是怕我带坏了艾妹,现在还怕我带坏了厌弟。——你也一样,琳姨,对不对?”

  没想到萌姐这么爽快,我喜欢。

  “哪有,我们知道你做事一向很有分寸。”玥姑说。

  “就算有分寸,性格相差太远,想法相差更远,免不了有冲突,不过,玥姨琳姨,你们两个是万家让我最尊敬的人。你们信不信?”萌姐话里的真诚让人不能不信,我知道玥姑和琳姑也相信她,但正如萌姐所说,性格想法相差太远,玥姑琳故恐怕还是不会让我和她交往。可我现在内心充满渴望,希望和这个姐姐亲近。

  “谢谢,那你以后多帮帮你厌弟。”琳姑说。我没想到琳姑会这么说,心中惊喜之下,担心地望望玥姑,不知她会怎么说。

  萌姐其实也在望着玥姑,她也知道,只有琳姑表态不够,她看玥姑没说话,就说,“老实说,我现在真的很喜欢他啊。——妈老叫我带他玩玩,一呢我自己忙,二呢我知道你们二人并不希望我接近他,所以就没听。”

  “怎么会?”琳姑赶紧说,我看到玥姑的脸色略有点不安,似乎欲言又止的样子,可琳姑不看玥姑,只管自己说下去,“痴儿在家,见识太少,需要有人带他见见世面,也就是你让我放心。”

  “玥姨,你也这样想?”我想萌姐看出玥姑脸上的表情,故意问她。

  玥姑犹犹豫豫地说,“我怕他太年轻,不懂事,又怕外面乱糟糟,出点意外,总不放心让他出去。”

  “瞧你,玥姐,你也太胆小了,萌萌答应照顾他,自然不会有事,再说,痴儿总要出去见见世面,正好有萌萌在,过了暑假,就没有机会了。”

  我一边听着,一边想,玥姑不放心的原因我知道,可琳姑突然转弯,让萌姐带我出去玩,究竟为什么呢?我想到在我的房间,琳姑看到我无意间的失态,曾说过,应该有人来教教我。难道琳姑有意让萌姐来教教我?甚至包括性事?难道琳姑实际上是很开放的人,认为我一个十五六的少年,有资格尝试性,而不是应该克制?

  我又转头望向玥姑,我看出玥姑依然有点担心,但玥姑一向很相信琳姑的判断,再说,明确拒绝萌姐的好意,也实在不礼貌,玥姑也就不再说什么异议了。

  “那好,明天先带他去见奶奶,奶奶好几次问他呢,可就是倔,不肯来。”

  “我也去,我可好久没见奶奶了。”艾妹吵着说。

  “只要你妈同意,我哪儿都带上你,——开玩笑呢,玥姨,你可别吓得变了脸色。”

  “我才不会,老实说,你要带艾艾出去,我一百个放心。带痴儿出去,我倒真有点不放心,你看看他今天做的事,怎么叫人放心?”

  玥姑重提此事,好像并不是为了要和我算帐,而是在给萌姐某种警告。

  可艾妹已经接上去说,“妈,你又偏心,好像白痴比我还重要!”

  “艾妹,你不要不服气,在万家,你和他的地位根本没法比。你要接受事实。”萌姐说。

  “我偏不接受,就叫他白痴。——萌姐,你不也不服吗?”

  “我可不姓万。”

  “我要改姓,我要姓李,——吓,白痴,你还欠我一件事,再不还小心你脑袋!”

  我知道艾妹指的是她父母离婚的真相,我还没有帮她打听出来,我总没找到适合的机会,事情就一直拖下来。艾妹为此已经骂过我几次,我真要找个机会好好问问玥姑。

  “厌弟,跟我好,可要付很高代价,你敢吗?”

  我不知道萌姐指什么,就只是朝她傻笑。

  “你别傻笑,知道什么代价,你就笑不出来了。——你菀姐知道会不理你。”

  我迷惑地望望琳姑和玥姑。

  “萌姐和你开玩笑,菀菀哪有这么小气。”玥姑说。

  “这你可不了解,你是姑,她是姐,心态不一样;再说,她在他白痴时,就袒护他,对他比亲弟弟还亲,现在厌弟和我来往,菀妹可能真的会生气。——我可跟你说了,你菀姐不喜欢我,到时她生你气可别怪我。——我要走了,明天如果你指印退了,我就来带你们两人去玩。”

  “萌姐,别走,今晚跟我睡。”艾妹粘在她怀里,满怀希望地留她。

  “艾妹,下次吧,今晚我和菲妹约好了。”

  “萌姐,不要对别人说。”她出门前,我有点不好意思地求她。

  “怕难为情了?好事。萌姐知道。”萌姐轻轻拍拍我的脸,飘然出去。正文 39.

  我也想告辞回去睡觉,玥姑却说,“先别走,还没说清呢,为什么打自己耳光?到底做什么坏事了?”

  我为难地看着琳姑,我知道玥姑穷追不舍,主要还是心中有酸意,好在艾妹在边上不怀好意地笑,我不回答,也就有了理由。

  琳姑对玥姑说,“今天很晚了,让他休息,明天再训他。”我看她向玥姑使了个眼色。

  “我不放心他独自回去,路上碰到人又不知会有多少传言!”玥姑说道,我也有点担心,毕竟是夏天,家里人来人往,总会碰到人,有玥姑琳姑在,她们可以帮我,我自己就难以应付他们了。

  “今晚就让他睡你这儿吧,艾艾和你睡大床,他睡艾艾的小床。”琳姑说。

  “不行,”艾妹大叫起来,“我的床怎么能让臭男人睡!”

  “艾艾,你不是说他不是男人,怎么又承认他是男人了?”琳姑逗她。

  反正不行!“艾艾红着脸,生气地叫道。

  ”好了,妈妈和你挤一挤,让你痴哥睡妈**大床好了,——你不是老想和妈妈一起睡吗?“”可你总不让我和你睡,现在为这白痴你就肯了,——我恨死这白痴了。“艾妹嘟着嘴说。艳丽娇美的小嘴,真让人忍不住想亲上去,不知我这辈子有没有艳福亲亲这美丽的小嘴?我想起了馨馨,我总不至于一个也无缘吧?

  ”你知道馨馨去哪上学了?“我突然脱口而出问道。

  ”你问谁?“艾妹故意刁难我。

  ”就是姓韩的叫馨馨的小姑娘。“其实我已经知道艾妹知道也不会告诉我。只是已经问出口了,只好问下去。

  ”她,老实对你说,她现在可成了我最好的朋友,一天电话都打好几个呢。妈妈,是不是?“”真是,这两个丫头有缘,天天在电话上聊啊聊,好像要把几年不见的时间都补回来。“玥姑笑着回答,女儿有这么个好朋友,他也很高兴。

  ”那怎么不叫她来我家玩呢?“我满怀希望地问玥姑。

  ”为什么?“艾妹抢着说,”就因为你这个好色的白痴叫人不放心!“”艾艾,别胡说!——她们虽要好,我们两家的关系没有好到这样,她自己来,她父母不放心,大人接送呢,事情就复杂一点。“我知道玥姑指的复杂是什么,大家族,有时候事情真烦。不过要不是大家族,凭韩家的地位,谁理你啊。

  ”这小丫头长得可真水灵,怪不得白痴喜欢,“琳姑说,她可是很久没有叫我白痴了,现在又叫我白痴不知是褒是贬。琳姑又叹口气道,”小小年纪就遭这种罪,好在老天有眼,玥姐,最近我和萌萌这丫头一样,有点信命了呢。“我心里一跳,难道她们都知道馨馨被龚市长玩弄的事?

  ”她遭什么罪了?她遭什么罪了?“艾艾盯着琳姑问。

  ”你没看她爸爸坐过牢?——艾艾,不许问她这件事,叫别人伤心。“我看着琳姑,知道她在应付艾艾,那么她们真的知道。

  可我看艾艾的神色,好像并不相信琳姑的解释,恐怕她真会去问馨馨,我在想,艾艾要是真问馨馨遭了什么罪,她会怎么回答呢?我的心突然痛了一下。

  ”好了,好了,你们俩人去洗洗早点睡觉,我和琳姑还有话讲。“玥姑赶我们,这话听在我耳朵里,不免色迷迷地想道,什么时候能和艾妹一起早点洗洗一起上床睡觉,那才美哪。

  ”你跟进来干什么?“艾妹把我堵在卫生间的门口,柳眉扬起的训斥我。

  ”玥姑叫我洗脸洗脚啊。“我装傻。

  ”那也等我洗完再轮到你。“”洗个脸脚还等什么等。“我逗她。

  ”你管我洗什么——“艾妹的脸通红起来,”叫你等你就等。白痴!“”嘭“的把我关在门外。

  ”真是好看极了。“我自言自语地回到沙发边来,看到玥姑琳姑正小声地说着话,看到我过去,玥姑示意我坐在她们中间。

  ”我都告诉你玥姑了。“琳姑说,怪不得玥姑的脸色很严肃,我忐忑不安地等着玥姑训我。

  可玥姑望着我,不说话,眼睛里一股凛然而深邃的神色,让我心里七上八下,我忍不住先说道,”玥姑,你不要生气,我下次不敢了。“可我心里想的是,如果玥姑认为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不该有性事,那我该怎么办?

  ”谁摸过你下面?你老实告诉玥姑。“玥姑突然问道,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点点头,马上又摇摇头。我当然不能出卖锳姑。

  ”真的?你要是对玥姑撒谎,你以后休想玥姑原谅你。现在你要说了,我当然不会怪你。“玥姑哄我,可我怎么能说这种事?还有早上保姆的事,都是绝不能让玥姑知道的。

  我还是摇摇头。”只是,“我突然想到玥姑最喜欢的《红楼梦》,故意装出欲言又止的模样,玥姑果然盯着问,”只是什么?快说呀!“”只是有一天半夜,大概半个月前,下面突然流出东西来,湿湿粘粘的。还——“我又故意不说了,我相信玥姑肯定立刻联想到宝玉了。

  ”还什么?是不是还做梦了?梦到什么了?梦到谁了?“我想梦到谁这个问题,当然是个要命的问题,按白痴的生活经历,真要梦遗,那梦中的美人,当然不是姑姑就是姐姐,这点玥姑当然心中一清二楚,只不过她紧张的,是我会不会梦见和她,或者琳姑,或者甚至艾妹,乱来。我看到琳姑也很紧张的望着我,她们的想法应该一样。

  ”我——我想不起来了。“我有意偷偷望一眼琳姑。琳姑的脸有点红,还有点阴沉,我心里一沉,我想,我的玩笑可不要开得太大了,——最近琳姑,尤其是今天,对我很好。如果琳姑从此对我有戒心,和我保持距离,那我可亏大了。

  我的这个故事编得肯定让人相信,白痴这个年龄,梦遗本来应该很正常,可不知为什么,这两个多月来,白痴竟然从没有梦遗过。我突然内心一惊,我要梦遗,保姆当然知道,玥姑要是在保姆那儿证实我根本没有梦遗过,那就惨了!我的汗立刻下来了。

  玥姑和琳姑对望一眼,深深吸一口气,说,”好吧,痴儿,你也不必害怕,这不是你的错,先不说这事,那——“”先不说什么事?妈妈,白痴是不是犯了十恶不赦之罪?“艾妹洗完出来,刚洗过的小腿粉红嫩白,站在沙发后笑嘻嘻地问道。

  ”大人说话,别瞎插嘴。进屋睡觉。“玥姑不客气地说道。

  ”凭什么赶我,我的家,他能呆着,我凭什么不能呆。“艾妹赌气地跑到琳姑边,把身子紧紧贴着琳姑坐下。

  ”乖,艾艾,你知道你痴哥今天犯了什么错,正训他呢。这事你听着不合适,先回屋睡去吧。“琳姑安慰她。

  ”这种白痴下流事,有什么好多说的?我还懒得听呢。“艾艾站起身,谁也不理的进屋去了。

  ”琳妹,我是不是把她惯坏了?“”你要真嫌她不好,送给我,你反正有他。“琳姑把我推过去。

  ”可他也不是省油的灯,——正要问你,你为什么抽自己耳光?“玥姑又问起此事来,显然对刚才的话题她们都没有准备,不知如何说好,也根本没有怀疑我说谎,我心中略略安定,但心中同时决定,明天回家就和保姆商量好,让她们帮我圆谎,我知道,她们为了我,什么都肯做。

  玥姑看我不回答问题,突然非常生气说,”你这个不争气的白痴!我都恨不得扇你!“我目瞪口呆的望着她,没想到玥姑会这么凶狠地对我说话。

  ”你老老实实告诉我,我是说,你怎么知道自己做错事情了?谁告诉你这事是错的?是不是有人唆使你去做这事的?“”什么——唆使?“我找到个难词让自己得到点时间思考一下,玥姑的问题显然比琳姑的问题难多了,是的,我扇自己,当然是自责,问题白痴根本无知,也就无所谓自责。

  ”唆使就是,是不是有人教你去摸女人的下面的?“尽管琳姑相信了我,可玥姑不相信我,怀疑某个女人在勾引我。

  我断然否定,”没有。“”那你怎么知道这事不对?要抽自己耳光?“玥姑盯着这问题不放。

  ”我不知道,我抽自己是为了——为了安慰菁姐。“我想出了个主意。

  ”说清楚点!“”就是,菁姐打完我后,站在那儿哭,哭得很难过,我也很难过,我叫菁姐别生气,别哭,菁姐还哭,我就抽自己耳光了。“我相信自己的故事编得很好,只是有一点叫人不放心,万一玥姑找菁姐认证,这漏洞就大了,毕竟在见菁姐前,一个指印已经存在,那我的解释又将没完没了,最后只好把保姆的事再交代出来,那实在太丑!另外,她们要是知道我竟能临时编出这样的故事来骗他们,她们恐怕从此对我心寒,至少不敢和我亲近了。我想我明天一大早要先去补漏洞,菁姐那儿的漏桶和保姆那儿的漏桶,都要立刻补掉,然后才能放心去萌姐家玩。

  玥姑和琳姑彼此望望,略略点头,显然接受了我的解释。玥姑让我去洗脸洗脚,还让我用她的洗漱用品,我想,玥姑确实对我有母亲的情怀,我应该好好珍惜。

  可我自己的母亲呢?

  我洗脸洗脚的时候又想到从没有露过面的白痴母亲,我醒过来,她难道不知道?知道了也不想看我?我问过琳姑玥姑,她们都含含糊糊回答我。我只好不再打听,而把玥姑当作我的母亲了。但她毕竟不是我的母亲,比如说,我撒谎的事,她知道了,很难原谅我,可如果是我母亲,那就总是会原谅我。我心底有点悲凉了。

  洗漱完,我进屋睡觉的时候,看见琳姑玥姑还把头凑在一起,小声地谈论着,从她们看我走过的眼神,明显还是在谈我。

  这晚,我睡在玥姑宽大的床上,嗅着玥姑留下的淡淡的体香,想入非非的入梦了,入梦前还朦朦胧胧的想,要是今晚我真的梦遗了,那也一点不奇怪,而且也就免了露馅,真是一举多得的好事啊。正文 40.

  第二天我早早醒来,一夜无梦,更不用说梦遗,我有时也纳闷,白痴早过了梦遗的年龄,可两个多月来,还从没有过,真奇怪。

  玥姑和艾妹还没有起床,我想起昨晚的事,睡不着了,赶紧起来,去补我的漏洞。

  找到菁姐的房间,虽然知道时间还早,正是夏天好睡的时候,但毕竟事关重大,也就顾不得了,可敲了半天的门,里面才有人应声。开门的是玫姑,菁姐的妈妈,睡眼惺忪,嘴里还嘀咕着。她穿着宽大的睡衣,领口松松垂下,我能看到丰满的隆起和深陷的乳沟,我不惊呆了一呆,菁姐的丰隆,原来是继承了母亲的优良传统啊。只是玫姑平时穿衣保守,没有引起我的注意,此刻看得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玫姑看到是我,显得很意外,拢了拢衣领,忙让我进去,我说,看到美乳消失,我不无遗憾的摇摇头,说,我不进去了,我找菁姐有事。

  玫姑去到菁姐的屋子,却发现菁姐已不在屋里,玫姑走出来告诉我,又有点奇怪地自言自语,这爱睡懒觉的丫头一大早去哪了呢?我要菁姐的手机号,可玫姑说她没带手机。

  我猜想菁姐独自去花园散步了,和玫姑告辞,就去到花园寻找。

  果然就在昨天抽我耳光的地方,菁姐独自漫步沉思,早晨一切静俏俏的,鸟儿正享受着清晨的闲暇,唧唧喳喳地卿卿我我,我悄悄走过去,轻声叫道,”菁姐。“菁姐却像听到鬼叫一般,吓得大叫,”谁?“看到是我,不知是为我昨天的亲热,还是为她的耳光,或是为刚才失态的反应,菁姐的脸刹时变得通红,一声不啃转身走去。

  ”菁姐,“我跟在身后,小心翼翼地求她,”我有事求你,你听我说哎,菁姐。“我快跑几步,拦住菁姐的去路,”菁姐,原谅我,我一定规规矩矩,不敢再对你——“我没敢说下去,因为菁姐的脸色羞中带怒,我装着害怕的样子,其实心里只是在想如何让她为我圆谎,只是她羞怒中的美艳也让我心动,我呆呆望着她。

  ”不正经。“菁姐骂我一句,又要转身走去,我赶紧又求道,”菁姐,你帮帮我,玥姑骂死我了。“”玥姨知道了?“她的话里带的不知是害羞还是害怕,但至少不再走动,急切地想知道下文了。

  ”我只好交代。“我点点头。

  ”玥姨还不知道怎么想我呢?你真是害人不浅。“菁姐跺起了脚。

  ”菁姐,你放心,“我看出她好像是害怕更多一点,赶紧安慰她,”我对玥姑说了,都是我不好,我还对她说,你是在很专心的看《红楼梦》,我就,我就——“我说这话的原意是想安慰她,告诉她我在玥姑面前表扬她,没想到引起了她格外的紧张,”你说了我们聊《红楼梦》的事了?“声音竟然微微发颤,我这才想起她说的”初试云雨情“的话来,是的,假如玥姑知道她说过这话,恐怕会以为她想引诱我,她就可能遭到玥姑的责备。看到她紧张的模样,心想,这倒是一个很好的把柄,将来也许可以用上——即刻闪过一个念头,我还真的很卑鄙哎——,不过,眼下可以逗逗她。

  ”说了呀。“菁姐的脸色立刻发白,嘴唇哆嗦,”玥姑说什么了?“”没说什么呀,还说,等我能看懂了,也看看《红楼梦》,不懂去问她呢?“”那你没有问她昨天你不懂的?“菁姐非常紧张地问道。

  我知道菁姐指什么,但仍故意问,”问她什么不懂的?“”就是,就是昨天说到的很坏的事情。“她非常紧张地等着我回答,好像在等一个判决一样。

  ”奥,你说的是‘初试云雨情’,“我想,我这么顺畅地把这五个字说出来,换了玥姑和萌姐,恐怕就要怀疑了。”我可没敢提这个,我说我偷吃你的奶,被打了耳光,哪里还敢提比吃奶更坏的事。——菁姐,我该问吗?“”当然不,我是说,既然没提,就再不要说了,好不好?“她语气里带着哄小孩的口吻,也带着点祈求,并充满希望地望着我。

  ”菁姐你不让说,我就不说。“我自然是顺风推舟。

  我看菁姐松了一口气,脑子似乎也清醒了一点,终于想起来问道,”你是不是把两个耳光都算在我头上了?“”我原本这样想啊。“我故意哭丧着脸说。

  ”那玥姨还不恨死我?——不对,你说偷吃我——,我就打你两个耳光,玥姨可能不信。“菁姐的脸又开始由白转红,煞是好看。

  ”玥姑是不信,我只好再交待,说我乱摸你。“我含含糊糊地说乱摸,可没敢讲上面下面,否则菁姐可能又要给我吃耳光了。

  可菁姐已经生气了,涨红着脸,跺着脚说,”你说乱摸,玥姨还不知道你指什么呢。——你就不应该把第一个耳光加在我头上!“我叹口气,”你放心,菁姐,她们看出来了,耳光不是一个人打的。“”真的?真是老天保佑,“菁姐双手合十,搁在高耸的胸前,”总算是恶人有恶报。“”所以菁姐,我要你帮忙啊。“”我能帮你什么忙?你老实交待呗。“”我昨天骗你,第一个耳光不是一个姐姐打的,是我自己打的,她们看出来了。“菁姐非常意外地望着我,嘴张着,冒出一串问题来,”你自己打的?为什么要打自己?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打的时候脑子清醒吗?“我苦笑着不知如何回答。好在菁姐立刻问起了另一个问题,我就先回答那个,或许为自己昨天没有看出来感到遗憾,”她们怎么看出来的?“”她们说,指印是竖着的,又在右边,自己打的。“菁姐过来,仔细看我的脸,可那个红印已经消失,只有左边她留下的指印,仔细看还能看出一点影子。菁姐回想了一下,知道她们的判断正确,就又回到原来的问题上,我求道,”菁姐,你就先别问那么多了,先答应帮帮我吧。“”那你怎么说的?“我就把昨天编的故事,告诉菁姐,并且求她,万一玥姑问起来,一定要给我圆谎。

  ”给你圆谎?“菁姐的神色这时已完全恢复如常,显出活泼的少女模样,”那要看你怎么谢我。“”你说,菁姐,你要我怎么谢你,我一定答应。“我自然满口答应,谢美女,那是人生的一大乐趣。

  ”好吧,看在你是弟弟的份上,谢礼就免了,不过你要老实交待,你为什么打自己耳光,你要不老实,我马上就去找玥姨。“菁姐故意吓唬我道。女孩对这种事情的好奇心,往往比男孩还强烈。

  我本也想故意吓唬她一下,说,你要找玥姑,我就说云雨情,不过我想她会以为我说的是真话,她那可爱的模样,一定又会吓得花容失色,也就不逗她了。但要回答她的问题,还真有点困难。

  她看我沉吟不语,又故意威胁道,”你又在想什么鬼点子了?想不到你个小白痴,现在这么狡猾。“虽然她的话依然有开玩笑的成分,但我已经听出她对我有了一丝戒心。

  ”我,我实在不好意思说。“我故作为难。

  ”你要不说清楚,我可不敢帮你圆谎,将来出了什么事,我可担当不起。“她的话突然变得正经起来,不是开玩笑了,可我从她的眼神里,依然看到一丝奇特的东西,一丝令我回想起昨天她差点失去控制的东西。于是我有了主意,我故意低头,装作很不好意思的模样,吞吞吐吐的说,”我,我这几天,脑子里很乱,老想摸——“我停顿下来,望望菁姐,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等我说下去。我就继续,”老想着摸女人。“菁姐的脸红了,但她显然充满兴趣,眼神闪烁,看我停下来,就提醒我。”然后呢,耳光。“”我,昨天,又在瞎想,觉得不好,可就停不下来的胡思乱想,就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菁姐突然压低声音问我,”你胡思乱想中的女人是谁?“我没想到她会问题如此直截了当,一时倒不知该如何编,只是傻呆呆得看着她,不作回答。

  ”一定是在想菀姐,或者艾妹,甚至琳姨,对不对?“菁姐的话里好像带着点醋意。

  我不敢或者说不好意思回答是或不是。

  ”你要是想到我,你一定不会抽自己耳光,因为菁姐可以欺负,对不对?“这话里不仅有醋意,好像还有恨意了。只是吃不准这恨意来自于说我不想她呢,还是来自于说我欺负她。

  我含含糊糊地说,”我不会欺负菁姐,我喜欢菁姐,我也经常想菁姐。“菁姐的脸通红起来,说话也有点语无伦次,”不许你想菁姐,——我是说,不许想着欺负,我是说,想着乱摸什么的。“菁姐脸上那半是娇羞半是亲昵的艳丽表情,让我魂飞魄散,我真的又想抱住她好好啃上一啃,摸上一摸了。大概我的眼光已经流露出我的不良动机,菁姐微微往后跳了一步,说,”不许你再瞎来,否则再吃耳光,看你怎么对玥姨交待。“我只好静下心来,不作他想,再说,今天有萌姐的约定,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和菁姐周旋,于是我又叮嘱道,”菁姐,玥姑问你,你可别忘了帮我啊。“”好吧,你要乖,我就帮你。“菁姐又走进我,伸手在我的左脸上轻轻抚着,说,”昨天是不是打得很疼?“”嗯,都肿起来了呢。玥姑都说你好狠心呢。“”你怪不怪菁姐?“”不怪,琳姑说,菁姐不同意绝对不能乱摸,所以是我不好。“我看看菁姐,大胆地说,”那么菁姐同意,我就可以摸,菁姐你以后会同意我摸吗?“”这是琳姨说的?什么混账话?“菁姐的脸又红得如枫叶一般好看了。

  ”后面的话是我自己想的。“我赶紧补充。

  ”不许胡说。“菁姐退后一步。又说,”不跟你多说了,否则你又会犯混。“我想想时间也差不多,该去找萌姐了,就不再和菁姐纠缠。正文 41.

  摆平了菁姐,再去摆平保姆当然容易得多,只是开口实在有点古怪,我只好装作蛮横地问她们,”你们还记不记得,那天我睡到半夜,下面流出了脏东西?“保姆很吃惊,说,”好像没有这事啊?“我说,”我说有,就有,记住:玥姑琳姑要是问起来,就是有!听我的话,将来有的是好处,不听我话,就让你们走人!“保姆当然是吓得立刻答应。我其实一直对保姆很客气,她们从没见过我对她们发脾气,此刻我也实在不是发脾气,而是不知如何说好,就这样直截了当搞定她们。

  接下来不知是该先回玥姑那儿呢,还是找到菲姐那儿,这个菲姐我并不清楚住哪儿,甚至名字和脸还没有完全对上号。但转念一想,我出来也有些时候了,回去问起来,我又要编谎话,不如先去找萌姐,到时也可以说到处找,没找着,才耽搁的。

  可菲姐住老楼还是新楼呢,这总得先找个人问问清楚,看看菁姐已经不见人影,花园里静悄悄的,鸟儿都安静了不少。正在我犹豫的时候,看见老楼里走出两个人,走在稍前的恰是萌姐,和萌姐走在一起的应该是菲姐吧,我第一次留意地看了看菲姐。

  菲姐相貌在美人如云的万府,确实只能算一般,身量略显瘦俏,现不出女性的形体特征,怪不得我两个多月来,似乎没有对她留下什么印象。可此时,当我迎上去,和萌姐打招呼的时候,菲姐的神情让我有点好奇,她似乎有意的往后撤了一步,显出并不想和我招呼的意思,眼睛虽然望着我们,神情却淡漠如云,似乎正神游远方,她的表情让我想起顾城的诗句,”她,看云时很近,看我时很远。“萌姐先伸出手来,托住我的脸,仔细看一看,说,”还有点印子,看来今天去不成了。“萌姐这么明说,明显菲姐是知道了,她昨天亲口答应不说的,现在却食言,还想耍赖,不领我去她家了。我很不高兴地说,”萌姐,哪有,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可我奶奶很细心的,她一定能看出来,到时问起来不好回答。“”什么不好回答,“我生气地说,”明明是你又有事,想耍赖,还说我的脸。人家一看就觉得我是枕席压出的印子。“”你看,“萌姐转头对菲姐说,”他现在的聪明劲,和当年的白痴劲一样,都让人担心。“菲姐也好奇地端详我。

  ”好了,痴弟,这次是萌姐不好,我实在没料到会有事,而且实在是不能拖延的急事。萌姐答应你,萌姐一有空,就来接你和艾妹去玩,萌姐决不骗你。“萌姐只好实话实说。

  我想想,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好点头答应。萌姐开心地夸我,”这才像个懂事的好弟弟。“萌姐又转向菲姐,”菲妹,你也不要老在边上看着,该帮他的帮帮他。“菲姐淡然一笑,”我能帮得了什么。“萌姐又对我说,”傻子,不要只看人的外表,——菲妹,可别多心,——有机会多向菲姐学学,菲姐是万府看书最多的人,连玥姨都自愧不如呢。“我留意看菲姐,虽然我刚才已经觉察出菲姐蕴藉内秀,但现在仔细端详,更觉非同一般。我前世一直喜欢看美女,有时会恬不知耻盯着看,看得美女花容失色为止,但有过这么一两个,无论你怎么看,她都浑然不觉,既不故作矜持,也不含羞带怒,真正显示出大家闺秀的风范,眼前的菲姐就是如此。

  ”菲姐,我真想读点书,你给我一些指点吧。“我诚恳地说。

  菲姐还没有答应,萌姐已经笑着说,”孺子可教,菲妹,你就教教他。“”他有玥姨琳姨,还有专职教师,哪轮到我来多嘴,再说,我可不像你,好为人师。“菲姐抿嘴一笑,脸上顿时有如雨后花开一般,布满春意。我不记得谁说过,会笑的女人,才是最美的女人,按这个标准,菲姐绝对是第一美女,连菀姐的笑容都没有她可爱。

  我呆呆望着她,衷心地说,”菲姐,你笑起来可真好看。“菲姐恍如未闻,只对萌姐说,”他明显是花丛中人,只适合你来教他。“我脸上红了一红,心里想到,短短的两个多月,我的性情好像发生了很多变化,由一个中年人,逐渐地靠拢少年,我以前也有所觉察,只是觉得这也没有什么不好,故随其发展,现在面对菲姐,真有点惭愧,看来是该重新读点书,提醒提醒自己。

  ”菲妹,该我教的我会教他,可说到读书,我就差远了,你到底姓万,也算义不容辞啊。“萌姐还在劝菲姐,我从中倒感受到了萌姐是真正关心我。

  ”我虽然姓万,其实远不如你关心万家呢。“菲姐调侃萌姐。

  ”那倒不是我特别关心万家,而是你特别不关心万家。其实我相信,你内心也不见得真如你说的这样,对万家毫不关心,对他也一样,难道我说的不对?“萌姐有点挑战似地说。

  可菲姐不接受挑战,说,”你说什么都行,反正我不多管闲事。“”你啊,比我还要强!好了,就算我求你,帮帮痴弟好了。“”你怎么会突然这么关心起他来?“菲姐好像也有了好奇。

  ”我也不知道,见了他几次,好像挺喜欢他。“”好吧,萌姐的吩咐我那敢不遵啊。“我一直静静地听着两个美女姐姐斗嘴,对萌姐对我的关怀,实在有点出乎意料的感动。最后看到菲姐终于答应教导我,就赶紧给菲姐作个揖,”痴弟这厢给菲姐老师行礼了。“”你倒还蛮有趣。“菲姐笑起来,这算是菲姐第一次直接对我说话。

  这时我们已经送萌姐到大门口,临上车前,萌姐又安慰我一句,并要我转向艾妹和玥姑道个歉,我一一答应,就和菲姐往回走。菲姐问我,”你认识多少字了?“”我也不太清楚,老师说,可能有两千了。“”那你读过些什么书没有?“”童话什么的。“我想还是老老实实一步一步来吧。

  菲姐想了想,说,”你试试读一读《汤姆索耶历险记》,看看喜欢不喜欢。“”好的,菲姐,我跟你去拿花谷。“我想跟着菲姐去拿书,顺便认一认菲姐住在哪间屋子。

  ”我那儿没有,你去图书室拿,过两天我再找你。再见。“也不等我回话,径直快步走进楼里去。我只好慢步跟在后面,既然她不想再和我同走,我也不想让她觉得我缠她。

  菲姐在老楼的二层转向左面,而玥姑住在三层,我就直接回玥姑的房间,玥姑和艾妹都已起床,琳姑都已经在那里坐着。看我回来,玥姑问我,”一大早去哪了?还一去半天?“”我去找萌姐了。“我说。我想我幸好已经有准备,要不又要临时编谎话。我知道总撒谎不是件好事,万一穿帮,会牵出一连串的谎话。但我现在的情景,不撒谎几乎难以度日,好在他们总的还是把我当刚醒过来的傻子,天性应该纯朴,不怀疑我会开口就是谎话。

  ”怎么去了这么半天?“”我都不知道萌姐说的菲姐住哪儿,找了一大圈才找到,萌姐还嫌我去早了,让我到花园里转一圈再去。“”那你萌姐呢?“”等我再去,萌姐说她接到紧急电话,不得不马上离开,只好改日再来带我和艾妹去玩了。“”就你个万人厌!一大早去打扰萌姐睡觉,萌姐一生气,就不带我们去了。“艾妹生气地责怪我。

  ”艾艾,你又不讲理了。“玥姑责备她。

  琳姑则又取笑说,”艾艾也就是和他说话不讲理,可见关系不一般。“艾妹涨红了脸,嗔道,”琳姨,你怎么老胡说八道,当心我把你赶出去。“”艾艾,不许没规矩。“玥姑斥道。

  ”昨天你妈还说把你惯坏了,要收拾你,我还帮你说话,看来我都该收拾你了。“琳姑说。

  艾妹跑到琳姑身边,磨着琳姑说,”可你干吗老帮他欺负我。“”他还欺负你?你不欺负他就不错。不过,他和你在一起时才像个人样,也不和你计较,倒有点哥哥相。“”那个菲姐,“我想起菲姐来,就向琳姑打听,”萌姐说她读了很多书,还让我跟她学学。菲姐真地读了很多书吗?“”菲姐答应了吗?“”先是不答应,后来萌姐求她,她才答应。“”看来萌姐对你倒是真好,——菲菲在万府眼界最高,出身书香门第,当年她奶奶嫁给爷爷,她家看作奇耻大辱,从此断绝关系,不再来往。可菲菲倒真像她娘家人,眼高于顶,把我家都看作俗人,她也只喜欢读书,从小一路保送,直接进入F大学英文系。可她和萌萌倒好,这就是你萌姐的本事,和谁都好,谁也都尊敬她。“”谁说萌姐本事大?还是万人厌本事大,萌姐也向着他。“艾艾又嘲笑我。

  ”说的也是,“琳姑说,”痴儿自有他迷人之处,连我们艾艾都看出来了。“”什么迷人之处?运气好,生在万家罢了。“艾妹不服气。

  ”那你不也一样?“艾妹无话可说,只好嘲骂我,”我可不一样,我不是白痴。“说完自己进自己的屋子去了。


  正文 42.

  没能去到萌姐家,总有点失落,我内心渴望着去萌姐家,锳姑当初对我的勾引,使我相信,和萌姐在一起,一定会有机会,就算艾妹跟去,我相信我也会找到机会和萌姐单独相处,甚至把事情做了——美丽迷人的萌姐啊!但现在又不知会拖到哪一天。而且还不知道,她是有意避开我呢还真是有事。唉,我的可怜的小弟弟啊,不知道要熬到哪天哪月,才能曲径通幽,抵达佳美之地啊。叹了一口气,无情无绪准备回去,玥姑又问我一句,”菲姐推荐你看什么书了?“”《汤姆索耶历险记》。“我随口答道。

  ”为什么推荐这本?痴儿现在看这本书不合适啊?“玥姑担忧地对琳姑说。

  ”你又过虑了,“琳姑说,”我知道你怕书里的观念误导了痴儿,痴儿这么容易就被误导,他也就没有能力担任这家的族长,菲菲也许有她的用意,等他们交流完了再说吧。“玥姑点点头,我也就回去。回去的路上,顺便取了《汤姆索耶历险记》,同时心里也在揣摩菲姐让我读这本书的原因,还在准备着如何回答菲姐的提问。

  回到自己的屋子,保姆迎上来问长问短,好像一晚上没有回来睡觉,令她们担心了似的,但她们的语气里却有点古怪的东西,我明白,她们对我早上的吩咐很好奇,很想知道我一清早为什么会这样吩咐,也很想知道,我究竟如何知道这种事情的,我当然不会去解释,只让她们把牛奶早点拿来,就吩咐她们出去,可她们竟然拖延着不走,我问道,”有什么事?“一个保姆,期期艾艾地说,”我们想问问清楚,早上你说的事,要是玥姑问起来,你是流到裤子上的,还是流到纸上的,我们该怎么回答?“我生气地说,”不是告诉你们了嘛?流在裤子上,别再七问八问,再不听话,我把你们赶走啦!“两个保姆唯唯诺诺出去,我想,这两个保姆从小伺候白痴,对白痴大概或多或少有点母亲的情怀,现在遇到这件古怪的事,她们大概猜想白痴在自慰,可又怕玥姑责罚,就撒谎是自己流出来的,因为在民间,自慰一直被叫做手淫,是属于做坏事一类,所以她们的询问,或许就是一种关心,我并不想对她们太严厉。我为人一向温和,何况这两个一直伺候白痴,何况或许只有她们两个大概真知道我和白痴不是一个人,但我无法说清楚,只好对她们严厉。

  被她们一搅,我的注意力似乎又转移到了下半身,反正那里硬得厉害,硬得难受,我都有点忍不住想去自慰,想让它流出来,甚至隐隐地想把保姆叫进来,再找个借口,比如下面疼痛之类,让保姆治疗治疗,作为白痴这样的借口很容易。或者直接就把保姆干了,好好给自己出一出火,但我知道,我现在决不会,因为我盼着和萌姐见面呢。

  为了转移注意力,我就翻《汤姆索耶历险记》,它曾经是我最喜欢的书之一,现在换一个躯体,重新翻阅,夹杂着一种崭新的奇妙感觉。可惜我的欲望还在,我就很自然地翻到汤姆恋爱的情景,看到汤姆把美丽的小姑娘逼到墙角,得偿所愿地亲吻,我心中假想着我自己就是汤姆,而被我逼到墙角的自然该是艾妹,可我脑中浮现的,却不是艾妹,而是馨馨,而且是裸体的馨馨!我浑身又像着了火一般燃烧起来。

  这时,外屋的电话响起来,我房间没有装电话,我不喜欢接电话,可此时,或许是萌姐说的一有空就领我去玩的允诺,让我对电话敏感,我竖起耳朵听着保姆接电话,保姆进来,说是李叔让我去,我既失望,又欣慰,毕竟有事可以转移我的注意力了。

  到了爷爷那里,爷爷示意我坐下,然后李叔对我说道,”有一件事要你知道,鼎盛房产公司,你瑶姑名下的公司,原本是我们万家盈利最好的企业,可去年却几乎没有盈利,大家或多或少知道怎么回事,我进行了调查,你瑶姑把绝大多数盈利转移到了另一公司,你能听懂吗?“我点点头,同时揣摩着,他们希望我能听懂多少呢?

  ”那是个中介公司,你瑶姑的解释是,当时估计房产前景不妙,所以就把房子都交由中介公司微利销售,可没有想到这一年恰好是房产大涨的年份。

  “据我们暗中调查,那中介公司实际老板还是你瑶姑一家,所以假如房产真的跌价,他们的协议里恐怕也不会让中介公司完全吃进,总之,这是个并不高明的转移资产的行为,但在法律上却是完全有效的协议。”

  李叔停下来,望着我,虽然没有问我什么,但显然想听听我的想法。

  我想了一下,觉得我假如想早日在家中获得更多的权利,就要显示出我与众不同的见解,我说,“并不高明的行为,就是说,他们知道爷爷会明白其中的一切,他们不是在骗爷爷,而是在挑战爷爷的权威。”

  “你说到点子上了,”李叔点点头,“要你来处理,你会怎么办?”

  “不知道,我还没有想过。”我想我刚才的一番话,已经给爷爷和李叔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如果再说出一些想法来,尽管我确实有想法,未免过于奇特。

  “要他拿主意,太难为他,”爷爷说道,“他刚才的见解已经很了不起,还是你来说说我们的打算。”

  “瑶姐的这出戏,”李叔缓慢而沉静的说道,“万家的人几乎都明白,大家也都在看着等着,如果没有措施,以后效仿的人会越来越多,我们投入的资金就会逐步被淘空,所以,反应一定要有。”

  李叔停下来,望望爷爷,好像在等爷爷的指示,但爷爷只是静静望着他,示意他继续说。

  “要采取措施并不难,问题是老爷您的决定,就是准备翻脸到什么地步。瑶姐是您老最喜欢的女儿之一,她母亲也还健在,也是您老顾忌的人之一,所以现在主要看的是您老的态度,有了您的态度,我们才能采取对应的行动。”

  球踢到了爷爷的脚下,我和李叔默不作声,等着爷爷作出必需的决定。

  爷爷低头沉思了一会,抬头望着我说,“李叔的话你明白吗?”

  我点点头。

  “那好,现在你是万家的族长,你来决定该不该和你瑶姑翻脸,或者该翻脸到什么地步,爷爷听从你的决定。”

  我非常意外地望着爷爷,张着嘴,不知如何是好,这么大的一件事,几乎可以说是牵涉到万家前途命运的大事,竟然要我这个不久前还是白痴的人拿主意,我有点不知所措,我又迷惑地望向李叔。

  李叔对我点点头,说,“爷爷的意思我明白,你尽管放心的作决定,因为无论你作出什么决定,我们都会配以相应的恰当措施,让他们明白我们并非是无能为力。”

  我点点头,说,“那我必须好好想一想,李叔,你帮我一起想。”

  “好的,你有不明白可以问我,注意还是你拿。”

  “我并不想让爷爷太难堪,就是说,不想让她们觉得爷爷绝情;但也不能放任这样的行为,无论什么原因都不行。”

  “那你的意思是要给他们一点厉害?”李叔问道。

  “是的,不过在这以前,最好再警告她们一次。”

  “这恐怕没有什么用。”

  “我的意思是,这次警告由我来告诉她们,顺便通知她们这件事不再由爷爷处理,而由我处理。”

  “好主意!”李叔由衷地赞叹,又转头对爷爷说,“你看这样行吗?”

  爷爷点点头,“很好,痴儿能想到这层,我完全可以放心了。以后再有什么事,就有痴儿作决定,你呢,多帮他分析分析。”

  “没问题,再说他还有琳妹玥妹帮他出主意。——那你具体打算怎么做?”李叔又回到实际问题上来。

  我又沉思起来,确实,站在家族的立场考虑,我应该毫不犹豫采取惩罚措施,但想到万瑶,想到这个曾经让我心醉神迷的女人,这个令我对生活充满向往又充满痛苦的女人,这个让我体会到什么是真正幸福的女人,我真的能够狠心让她破产?让她在迟暮之年尝受生活的痛苦?

  “我想先找个时间见见瑶姑,——好像她从来没有来过?”我好奇地问起这个我早就想问的问题,其实我知道有好几个姑姑,在我醒来后从没来过,万瑶只是其中之一。

  “她很忙,管着好几个公司。”李叔的语气很自然,神情却有点闪烁不定,我听出来了,他们也知道我不信,爷爷就说,“她们母女对我有点误解。”

  “爷爷,什么误解,我能知道吗?”

  “说起来挺复杂的,以后再告诉你吧。——这次的处理,你不必顾忌爷爷,完全从家族的利益出发好了。”

  “爷爷,你还是简单把误解对我说说吧,我想会和处理事情有关。”我坚持道,有关万瑶的事情,我当然很想知道,甚至在想,这误解会不会和当年万瑶的突然失踪有关?如果这样,那和我的关系可就大了。

  “好吧,”爷爷叹口气,“我就简单说说,听不懂的,事后去问你玥姑琳姑吧。”

  “当年你瑶姑的妈妈是当时一个号称精通周易的人推荐给我,说是一定会为我生个儿子,为了娶她,我违心答应保证不再和其他女人来往。——可她却依然给我生了女儿,我也没办法,为了万家,必须另找女人。她们母女就一直不谅解我。”

  “可她第二胎也许生儿子呢?”我好奇地问。

  “问你玥姑去吧。”爷爷表示不想多说,我心中也很好奇,决定去问玥姑,于是一边和李叔商议着哪天一起上门去见万瑶一家,一边就告辞出去。

  我出门前,李叔问我,“你玥姑对你说过我们的事吗?”

  我摇摇头,李叔有点失望,我明白李叔的意思,就说道,“李叔你放心,我会找个好时机,不仅问清楚,还会帮艾妹重新有个完整的家。”

  李叔笑着点头。我便往回走,想道,这事真应该抓紧,无论从哪个角度,我都应该尽力撮合玥姑和李叔从新和好。正文 43.

  下午,我照例去玥姑那儿转一圈,今天则想找机会好好问问玥姑。

  到了那儿,见艾妹正缠着玥姑要下五子棋,玥姑呢,不愿陪她玩,艾妹正生气,我就说,“我陪你玩。”

  “你知道什么叫五子棋?”艾妹轻蔑地撇嘴。

  “我在网上学过,很简单的游戏,不就把棋子连成五个算赢?”

  “好啊,妈和琳姨老夸你聪明,我倒要看看你有多聪明——输了不许哭啊。”这小丫头以为我一定输,竟然敢这么嘲笑我,我回应说,“还不知道谁会流泪呢,咱们走着瞧!”

  艾妹拿来棋盘棋子,摆开架势,让我先下,显然她认定我是白痴,要不凭她好胜的性格,不会第一盘让我先下,我就拿起棋子在天元的位置放上一子。

  玥姑看我会下五子棋,饶有兴趣地坐在边上看我们两人下,我心里则犯嘀咕,我的五子棋水平虽然不算高,但要赢个小丫头那是绰绰有余,我要不要赢呢?是不是锋芒太露?好在电话响起,玥姑去接电话,我就不必顾忌玥姑。

  艾妹专心致志心无旁骛地思考着,每下一子都很谨慎,显然她对这一局很重视,她要输给我,实在没脸再骂我白痴了呢,她的细小纤美的手,拈着棋子,总要在空中,也就是在我眼前停留一会,然后再落在棋盘上,我欣赏着她美丽的小手,也就不忍心让她失望,心想下个平局吧。于是我就不进攻,一心只防守。

  棋盘上的棋子逐渐多起来,从中间向四面扩散,在这期间,我看见多次可以获胜的机会,我都只当没看见,只是小心地把她可能的胜机一一扑灭,随着棋子的增多,她美丽的小脸上渗出了汗珠,脸也微微红润起来。

  当她想方设法要赢我的时候,我则一直在欣赏她的美丽,原本白晰的脸蛋,犹如被晚霞染红,恰似一朵娇艳的牡丹,渗出的汗珠,散发出微微的少女清香,美丽的牡丹就显得更加润泽可爱,我心中猛然冒出《西厢记》里的一句古诗,“露滴牡丹开”,可瞬间又很内疚,情不自禁地伸手抽了自己一下,发出清脆的“啪”一响。

  “你干什么?”艾妹吓了一跳,“发什么神经?”

  “一只蚊子叮在我脸上。”我掩饰道。

  “那也没有拍这么重的,打蚊子呢,还是打自己耳光?真是白痴。”艾妹嘲笑完,又专心致志地埋头看棋,她一直在进攻,其实自己的棋已经千疮百孔。

  我正想开她一句玩笑,玥姑已经走到背后,看到棋局的进程,玥姑忍不住说,“痴儿,你有很多赢棋的机会啊。”

  “不许提醒,妈,你不许帮他,白痴,你不许耍赖。”艾妹急了,她当然也知道自己的千疮百孔,她一直进攻,我一直防守,她也就以为我看不出什么来,现在玥姑一提醒,她就急了。

  “哪儿?哪儿?”我故意逗她,然后低下头满盘去找,一边找,一边问玥姑,“是不是这儿?是不是这儿?”

  “哪儿都有啊,可我不能说,你自己找,否则艾艾会生气的。”玥姑说。

  “你这还算没说啊。”艾妹的语声里竟然带着哭音,我没想到艾妹玩棋会这么认真,心里有点后悔,我可真不想惹这小美人伤心啊。

  “那,这一局不算,就算下平,我们重新来过。”我安慰艾妹道。

  “谁要你装好心!你还没赢呢?”艾妹嘟着粉红俏丽的小嘴,长长的眼睫毛上已经有点湿润,我心下踌躇道,“我要赢了,她真会流泪吗?”我还没有见过艾妹流泪,我猜想这样的小美人流泪,一定是天下最美丽的景致,心里就有了想见见她流泪的冲动。

  于是我把棋子放在双四的位置上,高兴地叫道,“我看见了,这儿!”

  “耍赖!”艾妹把棋子一推,双手捂住脸,真的嘤嘤哭起来。我看不到她的美丽脸蛋,只感受到了她的伤心,我呆呆望着她,既为她的美丽而动心,又为她的伤心而后悔。

  玥姑说,“真没出息,输了就再来!哭什么。”

  “玥姑,你别说艾妹了。”我小心翼翼低声说。

  “不要你假装好心!我哭不是为输棋,是为我妈偏心。妈,你要再这样偏心,我总有一天要离家出走!”

  “你这孩子,又胡说八道。——你哥没有妈妈疼他,我才多疼他一点,你这都不懂,还说自己长大了呢?”玥姑的话明显在安慰艾妹了。毕竟“离家出走”四个字太可怕。

  艾妹放下手,泪珠沾在脸上,也不去擦一擦,而是又拿起棋来,说,“再下,妈,你只准看,不许出声。”

  我看到艾妹沾着泪珠的脸,洁白细腻,又绯红娇艳,既像清晨露珠下的美丽牡丹,又像夕阳黄昏雨中的梨花,我几乎心醉神迷,竟然脱口而出道,“梨花一枝春带雨。”然后自己心里猛然一震,知道犯了大错,不敢回头去看玥姑。

  “什么!你说什么?”玥姑果然震惊地问道。

  我心里已经转了好几转,知道不能装糊涂,就转过头去,看到玥姑睁大的眼睛,故意迷惑而又有点害怕地说,“玥姑,我又说错了?”

  “你刚才的句子哪来的?”玥姑盯着我问。

  “对不起,玥姑,我在网上看到一张美人照片,标题就是这句,我觉得很好听,就记下来了,我不知道不能说。”我喃喃道。

  “妈,白痴他刚才说什么了?下流话吗?我怎么没听见?”艾妹问道,一脸的困惑,眼睫毛上泪滴犹然,形成一道美丽的雨帘,我不敢多看,低头拿起棋子又在天元上放一子。

  玥姑说,“你痴哥没有说下流话,而是说了一句古诗,一句他本不该会用的古诗,没想到你痴哥的文化水平进步这么快,太让人意外了。”

  “那古诗什么意思?”艾妹又问道。

  “痴儿,你解释解释看。”玥姑望着我说。

  “玥姑,我,我不会解释,我只是觉得刚才艾妹的样子,和看到的照片很相似,就随口说出来了,也不知道这是古诗,会说古诗很了不起吗?玥姑?”

  “也算不上了不起,你艾妹就会不少古诗,可不见得会用,你却用得很好。”

  “怎么好?到底怎么回事?”艾妹追根寻底地问。

  “‘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唐朝著名诗人白居易的诗,专用来形容美女悲伤。”玥姑一边解释,一边观察我的反应。

  我望着玥姑,微微张嘴,说,“那,玥姑,我没说错什么,对吧?”我相信我自己装得很像。

  “还没说错,白痴?你敢嘲笑我?”艾妹瞪起杏眼,雨帘大开。

  我低声喃喃道,“你就是美女嘛,哭泣的美女。”

  “你!”艾妹用手指指着我,“你有本事靠自己赢我,靠别人帮忙,还有脸嘲笑人家!”

  “那好,我就凭自己的本事赢你。到时我还要看梨花一枝春带雨!”

  “我呸,你臭美!”

  “那我们打赌,我赢了你以后叫我哥哥。”

  “一言为定,你输了我就叫你白痴。”

  我们两人都兴致勃勃地同意,艾妹摩拳擦掌,一副此局不赢誓不为人的模样,而我表面气势汹汹,其实心里已经决定这局要输给她。我故意和艾妹剑拔弩张地打赌,借此把吟诗一节轻轻揭过,不知玥姑心中如何想,我也顾不上了。

  “刚才是你先下的,这次轮到我先下。”艾妹毕竟不敢托大,把我下在棋盘上的棋子拨到一边,自己在天元上放下一子,我反正已经决定要输,也就不在乎。我们专心致志下棋,玥姑也专心致志看棋。五子棋要输,并且输得不留痕迹,其实并不难,只要一味进攻,有四就乱冲,必然会输。果然这局没到三十步,艾妹抓住我一次进攻中的疏漏,一个双滑三,就置我于死地了。

  艾妹高兴得跳到沙发上,一边蹦着,一边叫道,“白痴,白痴,白痴!妈,这回你可不许管我,这可是我赢来的权利。”

  我故意难过地看着棋盘,说,“下次我要赢了,你可得叫我哥哥。”

  “下次我不再和你打赌,我就可以一直叫你白痴。”艾妹得意地笑着说。

  “玥姑,她这算不算耍赖?”

  “不算耍赖,算耍滑。”玥姑笑吟吟回答我。

  我故作生气而无奈地望着艾妹,艾妹指着我笑道,“你也来个梨花一枝春带雨给我看看。”

  “那是形容美女的,我说你不懂活用古诗嘛。”玥姑说。

  “妈,你不是说过,他比美女还漂亮吗?也许这句古诗用在他身上更恰当呢。白痴,哭一个。”

  “我才不会输棋而哭呢。——反正我见过你哭,你见不到我哭。”

  “见不到你哭?你以前鼻涕眼泪一大把我都见过,白痴。——妈,那叫涕泗交流,对吧?”

  “那是以前,不算。”

  “那好,总有一天,我还会让你在我眼前哭!”

  我心里微微一动,一种异样的感觉从心底升起,那是一种类似于失恋的感觉,痛苦而又甜密,当年万瑶离我而去,不算强弱之分,和现在的感觉有点类似。是啊,我会为这个小美女哭吗?当年为万瑶,我流过无数的泪,现在还会为另一个小美女哭吗?我心中知道,我不会了,我也知道,这是一种不幸的失去,我忍不住深深叹口气。

  “叹气有什么用?白痴就是白痴。”艾妹依然嘲笑我。

  电话铃响起来,艾妹从沙发上跳下来,跑过去接电话,拿起话筒,说,“馨馨,是你吧?我就猜是你,你等等,我回屋再打给你,白痴在边上偷听呢。”

  “艾艾,在外人面前不许这样叫。”玥姑训斥道。

  艾妹冲我伸一伸舌头,一溜烟跑进自己的屋里去。正文 44.

  只剩我和玥姑在客厅,我把早上发生的事情告诉玥姑,玥姑非常吃惊而疑惑地问我,爷爷真的把这么重要的一件事让我决定?我说是的。

  玥姑依然不相信地问,“怎么会这样?”也不知道问谁,看我没有反应,又问道,“那你怎么办?”我想所谓关心则乱,玥姑倒真是为我担心,我就安慰她道,“其实玥姑你也不必担心,爷爷让我做这个决定,是明白不管我如何决定,都不会真带来什么害处。”

  我顿了一顿,又说,“开初我也担心,是李叔的开导让我明白,重要的是相适应的具体措施,比如我说严厉惩罚,究竟如何才能做到严厉惩罚,那才是关键;如果我说从轻发落,那如何从轻发落,让被发落的人知道我们不是无能,而是宽容,这才是难点。由我做主的好处是,免得人们背后议论爷爷。”

  玥姑似乎松了一口气,“那你作出决定了?”

  “当然没有,这毕竟是我的第一个决定,我要谨慎从事,至少要让人明白,我不是无缘无故作这样的决定。”

  “那你准备怎么做?”

  “我想先去见见瑶姑,然后再作决定,你给我说说瑶姑,好不好?”

  “你现在知道多少?”

  我把知道的告诉她,玥姑叹口气说,“爷爷避重就轻了呢。”

  玥姑不先说下去,而是问我,“你知道万家的诅咒吗?”我当然要说不知道。

  玥姑叹一口气,说,“据说,万家当年的祖先,做过错事,被人下了狠毒的诅咒,只能生育一子,没想到,这个狠毒的诅咒,跟了万家几百年!万家几百年来,一直单传啊!”

  我心想,岂止是错事,那是严重犯罪啊,可听她这么一说,好像理亏的不是万家,倒是诅咒一方了,自己抽自己,就算是玥姑,也下不去狠手啊。

  “你爷爷那时已经生了许多女儿,可命中该有的儿子,迟迟不见,你爷爷都担心在他手里,万家要绝后,可想而知你爷爷心中有多么焦虑!

  ”为了此事,你爷爷到处求神拜佛,也找了不少高人指点,其中一个精通易经的人,就强力推荐瑶姑的妈妈,那还是解放前的事,可她家一口拒绝,她家也出身望族,让自己的女儿做人家生子的工具,实在不能接受。如此过了几年,你爷爷又接二连三生了几个女儿,心里焦急,又把精力集中在她身上。

  “这次她倒心活了,只是提出个条件,无论她能不能生儿子,你爷爷从此不许再娶,你爷爷犹豫不决,不敢轻易答应,事情又一次耽搁了几年。你爷爷又生了几个女儿,可儿子却迟迟不见。这期间,瑶姑母亲的婚事却总也不成,出现了几次很意外的事故,这让你爷爷又心动起来,仿佛觉得那是上天专为他留着的,狠狠心又去追她,并答应了她的条件,可她依然不放心,竟要爷爷在佛像前发下毒誓,你能猜出什么毒誓吗?”

  “应该是断子绝孙之类的毒誓?”我说道,同时心里想,瑶姑的母亲看来真是个够狠的角色,和她打交道,倒是要小心。

  “是啊,当初你爷爷很不想答应,可后来想想,这其实和不再娶是同一个意思,只不过说法更狠罢了,也就横下一条心,答应了。一年后,你瑶姑出生,你爷爷灰心到极点。”

  “可坚持下去,也许会有儿子出生啊。干吗急着要另娶?还违背了这么重大的誓言?”我想起爷爷的话,这里好像也有什么隐情似的。

  “这又和几百年的家史有关,”玥姑深深叹口气,“万家的儿子都是第一胎,爷爷对此深信不疑。——顾不上誓言和她的吵闹,爷爷到底又另娶了别人。”

  这么说起来,万瑶的童年其实也很不幸,一边是被抛弃的乖戾的母亲,一边是断绝来往的父亲,看来万瑶早年的忧郁并不全来于文革的灾难,我不禁为她叹息。心里存了同情她们的念头。

  同时我心里也暗暗思忖,现在的万家算不算断子绝孙?或许算。

  “这事爷爷无理。”我断言说。

  “是啊,大家都这么说,但后来爷爷到底生下了儿子,大家又觉得爷爷情有可原。——不过对瑶姑母女,你爷爷总觉得欠着债,后来瑶姑开公司,缺少资金,只要张口,爷爷总是答应,所以,瑶姑的鼎盛房产,是万家投入资金最多的公司。她家背叛,爷爷会觉得很头疼。”

  “那,我们投入那么多资金,对公司就没有发言权?”

  “你爷爷的资金进入公司,都以借款名义,不以投资名义。分红只是家族内的默契,可她要是不顾默契,在法律上就无能为力。”

  “那,逼她还债不也是威胁?”

  “当时和瑶姑签的借款协议,期限都很长。好像有五十年,其实是瑶姑一家利用了爷爷的内疚,爷爷呢,本来也不太在乎钱。”

  “假如我们真的束手无策,那家族内群起效仿,我们的资金不就毫无收益了?”我想到这点,心中不免有点着急,毕竟这和我休戚相关哪。

  “是这样,所以爷爷头疼。”玥姑也忍不住叹气,并且同情地看着我,想到我这样一个刚醒来不久的白痴,竟然要面对这样的困境,玥姑自然心疼我了。

  我想这大概就是专制体制的弊病,家族也是如此,以为无人敢反抗,其实人人心中怨气冲天,一旦有人揭竿而起,一呼百应,大厦轰然倒塌,原本看起来很威风凛凛的大架子,顷刻间片瓦无存。

  如果瑶姑先搞个资产转移,再来个破产,那万家巨额资金,全额打漂。其他公司再竞相效仿,我就很快会成为有名无实的族长,成为一个穷光蛋,只会留下一段笑话。我此刻真正感到了危机,这对家族是个生死攸关的大事,对瑶姑的同情被完全搁在一边,我认真严肃地考虑起来。

  我说,“这么说起来,此事还绝对不能从轻发落。”

  “可真要动刀动枪,也不见得肯定能赢,不赢,家族顷刻间就会瓦解;而低调处理,至少维持几年问题不大,其间也许有时间,可以好好考虑退路问题。”玥姑忧心忡忡地说道。

  我还没有回答,艾妹从里屋冲出来,跑过来,嚷嚷道,“妈妈,妈妈,我要求你一件事,你一定答应我。”

  “什么事?这么开心。”

  “你先答应我,妈妈。”

  “你不说,妈妈怎么能答应?”

  “保证不是让你为难的大事,你就先答应我嘛!”艾妹拉着玥姑的臂膀撒起娇来。

  玥姑还在犹豫,我心念一转,猜道,“是不是想让馨馨来我家住几天?”

  “你这个白痴,就想着馨馨!不过这次倒让你猜着了。”艾妹摇着玥姑的胳臂,撒娇道,“馨馨她爸爸妈妈要进京去学习,带着她不方便,要送她去外婆家,可馨馨不喜欢去外婆家,我想让她来我家住几天。妈妈,你就答应了吧。”

  “可她不是一般的客人,要爷爷同意啊。”

  “艾妹,你叫我哥哥,我就让她住进来,这事我能决定。”我赶紧插嘴,这可是个既讨好艾妹,又亲近馨妹的好机会,岂容放过。

  “真的?”艾妹有点怀疑地看看我,又看看玥姑,玥姑冲她点点头。艾妹高兴地跳着往里跑,“那我现在就去通知她。”

  “可你还没有叫我哥哥呐,我也还没同意啊。”我在她身后叫道。

  艾妹在房门口停下,转身对我说道,“你休想耍赖,我就叫你白痴,你敢不同意——你也舍不得不同意。”说完就笑着闪身进屋去了。

  我看看玥姑,玥姑笑起来,我也笑起来,这个插曲让我感觉轻松不少,同时也让我感到权力真是好东西,我可才刚刚尝到甜头,我可不想很快失去它,对威胁它的人,我必须加以无情反击。

  “我决定了,”我说,“除非瑶姑愿意求和,否则就开战。”

  “是不是和你李叔琳姑和钧姑父商量商量再作决定?”玥姑依然不放心。

  “我会和他们商量,但只商量具体措施,不商量决定,我决心已定。”我坚决地说。我想此时此刻,我的眼睛一定流露出某种坚毅,让玥姑能够信任我。

  “我需要李叔的全力支持,——对了,你和李叔到底为什么离的婚,你能告诉我吗?”趁这时机,我问起这事来。

  玥姑苦涩地摇摇头,“那是伤心的往事,我不想去说它。——你放心,我不和他复婚,他也一样会支持你。”

  “那不是主要理由,我是希望玥姑和艾妹有个完整的家。玥姑,你要相信我。我爱你,我希望你幸福,你现在的生活不完整。”为了劝说玥姑,我已经不在乎我能说什么不能说什么了,再说,对我的奇特,玥姑也慢慢的习以为常,不再有什么惊异之感。

  玥姑似乎沉浸在回忆之中,低首不语,我也不说话,耐心等着。可艾妹又从房里出来,兴奋地说,“我已经和馨馨说好,也和馨馨的爸妈说好,明天一早就去接她。”

  我知道我今天又没有机会打听底细,也就和玥姑落实安排明天派车把馨馨接来。

  正文 45.

  第二天,我早早就醒来。自从进入白痴身体,我一直睡得很好,我前世就是个喜欢睡觉的主,早上睡懒觉是一大幸福和追求,可为了忙于生存,并不能真正享受这一点,只有这两个多月,我算是明白什么叫一觉睡到自然醒。

  可今天,我早早醒来,感觉并没有睡醒,却已无睡意,躺在床上,我想,是因为馨妹要来的缘故吗?

  我知道不是,那就是瑶姑的事了,想到瑶姑,我产生重任在身的兴奋和迫切,以前想到她必然伴生的忧伤,悄然而逝,随之而起的是热血沸腾,勇士般的斗志!正文 45.

  第二天,我早早就醒来。自从进入白痴身体,我一直睡得很好,我前世就是个喜欢睡觉的主,早上睡懒觉是一大幸福和追求,可为了忙于生存,并不能真正享受这一点,只有这两个多月,我算是明白什么叫一觉睡到自然醒。

  可今天,我早早醒来,感觉并没有睡醒,却已无睡意,躺在床上,我想,是因为馨妹要来的缘故吗?

  我知道不是,那就是瑶姑的事了,想到瑶姑,我产生重任在身的兴奋和迫切,以前想到她必然伴生的忧伤,悄然而逝,随之而起的是热血沸腾,勇士般的斗志!


  我不想再睡,起床独自到花园里去散步,清晨的空气中飘散着花草的清香,鸟雀们正忙着进早餐,唧唧喳喳,好不欢快。

  我沿着花园的围墙绕上一圈,我第一次这么细心地巡视我的府第,围墙里外各有一排高大的梧桐树,树干粗壮,树杈高耸,看起来有近百年的历史了。靠正门一半看起来很像现代府邸,花草修剪整齐,水泥路通到两座别墅,中间一个喷水池,喷出高大的水柱,给夏天的花园带来一股清凉的水汽。而别墅后面,则更像古代建筑,更像苏州园林,小桥流水,回廊曲径,水榭亭阁,令人流连忘返。

  这么好的一座府第,我心里暗想,可不能毁在我的手上。

  我该怎么办呢?是不是就放手让李叔他们去做,我只管作决定?不可能,我知道,我现在已经不可能袖手旁观,每一步过程我都会参与。

  当然,最好不要伤及元气,真要斗起来,很可能两败俱伤,徒让窥视一边的其他人渔翁得利,怎样才能让瑶姑服软,乖乖吐出吞进的资金?

  他们的软肋在哪里?如果找到他们的致命弱点,也许才能想出真正的好对策。不知道万家的情报网如何?我倒要过问过问。

  觉得肚子有点饿了,但精神很好,早起实在是个好习惯,我一边往回走,一边决心以后要早起,让自己的头脑在清晨的清新里洗浴洗浴,才能更健康地适应高强度的战争。

  回到房间,保姆说,“一早就去哪儿了?玥姑那儿找你呢?”

  馨妹这么早就接来了?我想,但接来了也没必要找我啊,或许是其他的事,也许还是瑶姑的事,玥姑不放心,找来琳姑了吧。

  我用完早餐,去到玥姑的房间,推门进去,意外发现,萌姐坐在里面,我大喜过望,叫道,“萌姐,你来了。”

  “是啊,这次没有骗你吧?”萌姐又笑着逗我,“掌门最近用没用过掌印啊?”

  艾妹哈哈哈地笑起来,说,“萌姐,你给他印上,有印他才会老实。”

  “你可真不够意思,”我故意凶狠狠地对艾妹说,“昨天刚帮了你的忙,今天就翻脸不领情。以后休想叫我再帮你。”

  “你这哪是帮我?分明是帮自己,除非你以后不要到我家来,否则就是不怀好意。哼!再说,就因为你,我去不成萌姐家。想让我谢你,休想。”

  “那个馨馨很漂亮吗?”萌姐逗她,“总不会比你还漂亮吧,我的小美人?”

  “谁漂亮啦,你才漂亮呢,萌姐,听说跟在你身后的帅哥,都堵塞交通啦。”艾妹反击道。

  “哎哟,什么时候艾妹的嘴皮子这么厉害啦,跟谁学的?不会是因为白痴哥哥醒过来后,高兴的吧?”萌姐伸手去捻艾妹的脸蛋,艾妹的小脸白里透红,噘着嘴说,“干吗老把我和白痴放一块?我才不屑理他。”

  萌姐笑着对我说,“厌弟,看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我猜你懂这意思,对吗?”萌姐仔细端详我,看我的反应。我想,她现在对我充满好奇,就像一两个月前的玥姑那样。

  我故意懵懂懂地说,“什么落花流水?我才不会被打得落花流水,我是哥哥,不和妹妹一般见识。”

  “你也配当我哥哥,白痴。”艾妹依然噘着嘴说。

  “不管你承认不承认,反正我是你哥哥,而且有一天,一定会让你心甘情愿叫我哥哥。”

  “那你等着吧,白痴,”她突然笑起来,好像想到什么好笑的事,笑得都弯下了腰,她捂着笑得合不拢的嘴,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睛,勾魂摄魄,她说,“你还不如让你妈给你生个妹妹,可能性还大点。”

  “艾妹,别瞎说,当心玥姨骂你。”萌姐打断艾妹的话,转头问我,“艾妹今天不去了,你跟我去吗?”

  “当然去。”我并不在意艾妹的玩笑,看到萌姐故意转换话题,我猜想,萌姐一定了解我母亲的情况,大家一直回避这个话题,我或许能从萌姐这儿得到一点消息。

  “那好,我们早点走吧,我奶奶都等不及想见你呢?”萌姐站起来,向玥姑告辞。

  玥姑吩咐我说,“不要玩得太晚,早点回来,别忘了,琳姑还有事找你商量。”

  我知道玥姑指的什么,她毕竟不放心我作出的决定,还是要我和琳姑再商量商量,看看有没有更稳妥的办法。我笑笑答应了,但我内心其实已经完全决定,我虽然是个疏懒的人,但一旦斗志被激发起来,也是个不肯认输的人。

  和萌姐一起出去,坐在萌姐边上,萌姐熟练地发动汽车,平稳启动,我羡慕地说,“萌姐,你教我开车好不好?”

  “当然不好,我负不起这个责任,你不需要自己开车,爷爷不会让你学开车。你可是富贵命啊,不像我们。”

  我知道萌姐前面说的是事实,但我也知道,爷爷阻止不了我学开车,只是个时间问题。后面的话萌姐在逗我,我也逗萌姐道,“我当然是富贵命,学开车就会送我的命,那还叫什么富贵命?萌姐,你还是教我吧,教富贵人学开车,那可是头号好差事。”

  萌姐笑着转头说,“你现在可真能说话,好吧,我考考你,先看你有没有坐车的胆量。——我喜欢开快车,你怕吗?”

  “当然不怕,开车的不怕,我坐车的怕什么!”

  “那好,系紧安全带,我带你到外环线上去兜一圈。——害怕就说话,别硬撑着。”

  萌姐把车开上了高架,开始加速。我心里明白,萌姐是想看看我的胆量,老实说,我更佩服萌姐的胆量,万家不会有人就为了看看我的胆量,敢带着我开快车,让爷爷知道肯定骂个半死,但萌姐显然没有一点顾忌。

  萌姐越开越快,从速度上来说,远达不到吓人的地步,毕竟是城市高架,车辆很多,吓人的是萌姐的超车,稍有空隙,萌姐就毫不犹豫插过去,那些被超的车,往往以按喇叭来发泄不满,可我们却很快听不见了。

  一开始,萌姐还老转头问我怕不怕,看我一点反应也没有,就继续加速,专心致志开车,不敢分心来看我的反应了。

  老实说,我前世对车一窍不通,对萌姐开的什么车我都不知道,但我猜想萌姐的车一定是辆名车,因为我们一辆接一辆地超越,在车流里左拐右弯地超越,跑得非常轻松平稳,但我猜萌姐现在的难度很大,她神情专注地开车,脸微微泛红,晶莹细小的汗珠,让她的脸泛出一层亮色。细长的睫毛似乎在颤动,我突然发现,萌姐的侧影美极了,平滑的额头,淡雅的柳眉,细长的睫毛,精致柔和的秀鼻,略带性感的嘴,细腻的下巴,修长的脖颈,丰挺的胸部,真是美极了!

  突然,车“兹”的一声急剧减速,并且靠边停下来,我吃惊地问道,“怎么啦?”还没等萌姐回答,我已经明白,因为后面响起了警笛的声音。

  萌姐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一边掏出手机,一边对我说,“没想到你这么有胆色——或者说,没想到你这么好色!这种时候都能忘情看女人。”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萌姐,你真的好美,让人不得不看。”

  她笑吟吟地瞪我一眼,对手机说道,“是我,万萌,不好意思,打搅你,我在二十号公路靠近思远路出口,两个警察正朝我走过来呢,好的,再见。”萌姐收起手机,很有礼貌地对走过来的警察说,“对不起,有点急事,开快了,请原谅。”

  走过来的警察原本板着脸,一脸凶相,我想,像萌姐这么开车,警察要是不凶,那警察也真该回家了。可警察看到萌姐的笑脸,脸色明显缓了一缓,但语气依然非常严厉,“小姐,你知道这样开车,有多危险?你不仅威胁自己的生命,也在威胁他人的生命!——拿出你的驾驶证!”

  “好的。”萌姐慢慢地拿过包来,在里面掏摸着,这时我看到另一个警察的对讲机响了,说了几句话,然后他就对要看驾驶证的警察耳语几句,那警察就无奈地说,“好吧,你可以走了,希望你开慢点,真出了事,后悔就晚了。”

  “谢谢,知道了。”萌姐笑着说,那警察不再执行任务,看萌姐的眼色也变得色迷迷起来,在萌姐的脸上胸部来回逡巡,萌姐也不在意,当然,见了萌姐的男人,很少有不色迷迷的,萌姐早就习以为常了吧,可我却不喜欢,狠狠回瞪着警察。萌姐发动汽车,走了。我回头看看,那警察似乎意犹未尽目送着我们的车。正文 46.

  萌姐家在新区红都别墅,花草树木,绿意盎然,显得明朗敞亮,这大概就是新房的优势。

  萌姐立刻把我带到二层朝东南的一间精致的小客厅,里面坐着一位优雅而又目光敏锐的老妇人,看我进去,身子不动,眼睛却一路跟随着我,直到我和萌姐来到她面前。

  萌姐俯下身子,在老妇人的额头上吻一下,说,“给你带来了,奶奶,你看怎样?有变化吗?”

  我恭敬地问好,在她示意下,坐在她边上,她仔细端详我,说,“眼睛清亮而深邃,不像,或者说,根本不是白痴刚醒过来的样子,你是谁呢?记得自己的前身吗?”

  我心里大吃一惊,故作迷惑地说,“奶奶,你是说我记不记得我的灵魂以前去哪了?”

  “我是说,也许你根本不是万人厌,天知道你是谁啊?你自己记得吗?”

  ***问题令我害怕,我装作困惑地回头去看萌姐,萌姐安慰我说,“别怕,痴弟,奶奶就爱开开这样的玩笑。”

  奶奶细致而略带嘲笑地望着我,又说“不过,不管你以前是谁,不管你记不记得自己是谁,反正你现在是万人厌,是万家唯一的男性传人。就唯一两字而言,和我一样。”

  “奶奶,你又在炫耀了。”萌姐说。

  “我不可以炫耀吗?我喜欢炫耀这一点。”奶奶颇有点得意地说。

  我对于奶奶转了话题很高兴,我看出来,奶奶绝对是个很敏锐的人,要是她真怀疑我是另一个人附身,她一定能找到漏洞,如果还有兴致去调查,那可不妙。好在这样年纪的老人,兴趣多集中在自己身上,对外事兴趣不大,尤其是自我感觉好的老人。她这么快就转移话题,也证明了这一点,我就赶紧顺杆爬,问道,“萌姐,你说说,奶奶有什么特别之处?”

  萌姐说,“奶奶是老爷唯一一个没能娶到手的女人,奶奶坚持只做情人,不做老婆,自己一辈子都为此骄傲。”

  我不免觉得好奇起来,就转而问奶奶道,“奶奶,那你后来结过婚吗?”

  “没有,我干吗要结婚?结了婚男人总觉得有了对你的拥有权,对女人而言,结婚就是把自己送入牢房,你爷爷一辈子娶了那么多女人,恨不得每个女人都为他守身如玉,哼,就我从来不理他,愿和谁好就和谁好,他也只能干瞪眼。这就是女人不结婚的好处!”

  “可是,女人不结婚往往缺乏保障啊。”老实说,这并不是我的真心话,只是大家都这么说,我也就拿来听听***见解。

  “谁告诉你女人结了婚就有保障?”奶奶不屑地说,“那是男人用来骗女人的话,只有傻女人才会相信。你看我,从来没有结过婚,你去问问,你爷爷怕的几个女人里,有没有我?”说到这,奶奶又流露出骄傲和得意。

  我不失时机地奉承说,“那也许和结不结婚没关系,而是奶奶你特别有魅力有智慧的缘故。”

  奶奶高兴得哈哈笑起来,“都说你现在精明得要命,果然不错,虽然是拍马屁,但奶奶喜欢。——既然你这么精明,奶奶问你一个问题,你爷爷把处理瑶姑的权下放给你,你打算怎么办?”

  我大吃一惊,这件事到目前为止,我还以为只有我在内的五个人知道,没想到她也知道,是谁告诉她的呢?我心里悚然而惊,最有可能的就是李叔,如果是他,那就意味着他并不一定完全站在我一方,也许更多地站在奶奶一方,而奶奶在万家到底持什么立场,我还一无所知。另外,奶奶能够知道,也许瑶姑也能知道,她在暗地里会出些什么招数?她会不会想要先下手为强?我不禁有点冒汗。

  “你在好奇我怎么知道的,对吧?你不必琢磨这个,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行。”

  “可我没有考虑清楚,奶奶,你能不能给我一些指点?”我趁机机会探探***口风。

  “指点?你不必在奶奶这儿耍什么把戏,你就是想知道奶奶我的立场,对吧?”她一针见血地说。

  面对***锐利,我无话可说,只好一边点头一边说,“奶奶,我可不是耍把戏,我确实需要像您这样既有智慧又有经验的老人指点我,而且最好还是能够站在中间立场的人,这样才能看得更清楚,看得更全面。”我依然不失时机的奉承她,我相信,这样年纪的老太太,正如她自己所说,就算知道是奉承,也一定喜欢。

  果然,奶奶笑着说,“你真聪明,说得一点不错,你们全家一味向着你,也不见得是好事。奶奶我从来不隐瞒自己的观点,在你们这场争斗中,奶奶我是旁观者,专看你们的笑话。因为你们双方我都不喜欢。一方是专制,一方是腐败,是封建体制下的两个孪生怪胎。”

  我很同意***见解,我的前世大概也会这么说,可现在我是一方当事人,却希望自己得到更多的帮助。对***立场也就更加想知道,可该如何探听才合适呢?我沉吟间,萌姐插嘴道,“奶奶,你说得也太复杂了,厌弟哪能听得懂啊。”

  “你怕他听不懂?我相信他什么都懂,对不对?”奶奶问我。

  “是的,我懂。”我决定直截了当的问,“可我觉得你奶奶关心万家的事,既然这样,你就一定会有自己的偏向,或者说,会有自己的某种希望,奶奶你希望这事往哪个方向发展呢?”

  奶奶又哈哈哈地笑起来,说,“好,不错,萌萌,你明白了吗?你可千万别以为他什么都不懂。厌儿,我最喜欢的是我这个孙女,她比她妈能干多了,也更像我,你以后要多照看她,你要答应,我就帮你。”

  “奶奶,萌姐是我最喜欢的姐姐,我还指望她多帮我呢。那谈得上照看她?”我很诚恳地说。

  “萌萌可以帮你许多事,但毕竟你的实际地位特殊,她会有许多要你照看之处。”奶奶坚持道。

  “只要萌姐吩咐,我一定照办。”我依然诚恳地说道,又怕奶奶以为我在说客气话,就补充道,“为了萌姐的快乐和幸福,我一定会做最大的努力。”

  “好的,厌儿,有可能,我会帮你,不过,不要操之过急,万府的人,不敢急于效仿你瑶姑,毕竟他们没有一个像老石这样的丈夫,所以你不妨慢慢来,想清楚再来。或者说,有把握再出击。我要是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一定会通知你。”顿了一顿,奶奶又继续说道,“不过,有一点奶奶要你知道,奶奶始终不会赞同你家的专制体制,如果有可能,奶奶还会给你找麻烦。——不管是你还是你爷爷当着族长,也不管你和萌萌会好到什么地步。”

  我想了想,也很坦率地说,“也许你说的对,毕竟时代不同了,这样一人独大的专制家庭,没有什么好处,也许你可以帮我想想办法,搞点改革。——不过,先要渡过危机,否则就没有机会改革。”

  “好,奶奶答应帮你度过这场危机,你也答应奶奶,一定作出一些重大的改革,当然可以等到你爷爷过去以后。”奶奶很爽快地说。

  “一言为定!”我和奶奶相视一笑。我觉得自从来到万府,奶奶也许是最了解我的一个人,而且这种了解没有给我任何压力,她把我的任何变化都看作是自然的事,不想去追究什么,只想让我做好我的万家族长一职,这反倒让我的事情变得简单起来。我真喜欢她。

  “对了,”奶奶好像想起什么似地问道,“萌萌这小丫头,是不是试过你的胆量了?你的表现如何呀?”

  我觉得***话里,好像把我看作是她的平辈,萌萌倒似乎是我的晚辈一样,萌姐也听出了这一点,有点不高兴地说,“奶奶,你别助长他的威风好不好?我这个当姐姐的多没面子。”

  “好吧好吧,你不会也同样试过他的胆量了吧?当心爷爷骂死你。哈哈,不愧是我的孙女,——厌儿,我这个孙女有个习惯,谁第一次坐她的车,她就要试试谁的胆量,看来你的考试成绩不错。”

  “岂止不错,奶奶,”萌姐一边说着,一边狠狠瞪我一眼,“他简直胆大包天,我在开快车,他竟然色迷迷盯着我看,差点让我出车祸!——真是色胆包天!”

  “色胆包天?”奶奶又哈哈大笑起来,“我喜欢,男人不色,不是好男人。”

  我记得我听萌姐说过这话,原来萌姐是从奶奶这儿贩来,真是家学渊源哪!

  “好了好了,我老太婆不打搅你们了,你们自己玩去吧。”***好奇心得到了满足,竟然就打发我们出去,难道她知道我满心对萌姐都是欲念,竟然有意成全我?这老太太有意思。

  “什么自己玩去啊,我把他领来,不就是给你作伴的。”萌姐却嗔怪地说道。

  奶奶依然哈哈笑着说,“可这小白痴可不是冲着我来的,要没有你,他才不会来看我呢。或者说,才不会有耐心坐在这儿陪我呢。”

  我抗议到,“奶奶,我才不是这样,你可不能这样冤枉我。”

  “那你是愿意在这儿陪我一天啦?”奶奶立刻将我一军。

  我当然不愿意,可又不好意思说,奶奶又哈哈笑起来,说,“去吧,去吧。在我家你不必虚伪的,我知道,你们万家男人见了美女都没命。我们萌萌也最喜欢小帅哥了。”

  萌姐责怪道,“奶奶,又胡说八道,不理你了。”站起来就跑了出去。我看到了***示意,立刻跟了出去,跟在萌姐的身后,我心里七上八下,既满怀希望,又忐忑不安。#--iCMS.PageBreak--#【合魂记】正文 47.

  跟在萌姐的身后,我欣赏着萌姐婀娜多姿的背影,牛仔裤紧绷着后翘的臀部,胸前丰挺,连接上下美妙山峰的是细长的柔腰,我心里虽然忐忑不安,却有一丝微微陶醉的感觉,无论如何,我想,我会有机会和萌姐亲近,即使不能完全如愿。啊,美丽的萌姐,即使我只能枕着你的美乳,静静躺上一会,那也是何等销魂!

  萌姐突然一个转身,我不留意,撞了上去,顺手搂住了萌姐的腰肢,萌姐高耸的乳房,紧贴在我的胸口,那里立刻燃烧起来。

  萌姐讥笑说,“你可真是个急色鬼啊。”一点也没有生气和羞怯的意思。

  我很想这么紧搂着,像个白痴一般死缠烂打,萌姐也许就如了我的愿。可我不想让萌姐觉得我太急色,男人好色正常,急色未免有失风度,我放开萌姐,讪讪地说,“萌姐,我无意的。”

  “接下来你想干什么呢?你现在会玩些什么呢?”我不知道萌姐的话里究竟含有什么意思,可萌姐的神情完全像个姐姐,而不是个挑逗男人的女人,我也就不敢唐突,但我心里确实只想着一件事。

  我不想多绕圈子,就直截了当说,“萌姐,我想给你按摩。”

  萌姐望着我的眼睛,就这么望了一会,然后笑意从眼睛里漾开,“好吧,听说你按摩手法很好,我倒要见识见识,萌姐也知道你想要的报酬,萌姐会给你。”

  来到萌姐的屋子,萌姐自然而优雅的脱去衬衣和长裤,只穿着文胸内裤,萌姐躺在宽大的床上。我凝望着萌姐极为美丽的半裸体,优美的弧线从萌姐柔和的双肩延伸,背部柔若无骨,既不丰腴也不消瘦,泛出白玉一般的光泽,弧线在腰部以下突然上升,凸显出丰美的雪臀。

  我站在那里,静静欣赏着,萌姐也不催我,只是一动不动躺着。我闭上眼睛,深深地吸口气,回想着上一次的按摩,自从上次给菀姐按摩,至今已快有一个月,我没有给别人按摩,玥姑琳姑菀姐不要我按摩,我知道她们不愿意加剧白痴的恶习。其他的女人对我心怀疑惧,半推半就,我只是想保持一点作为族长的威望,没有缠着去给她们按摩,趁机揩油,现在,不知道会不会手生啊。

  眼前的美丽让我晕眩,我伸出手,从肩部轻轻开始,寻找按摩的感觉。触手处滑润细腻,我心中一荡,不自觉地抚摸起来。萌姐转过头来,笑吟吟地说,“你是在按摩院跟小姐学的?就这样给人按摩?”

  我赶紧收摄心意,无论如何,我要让萌姐先体会享受按摩的快乐。我闭上眼睛,不去看美得令我心慌的背影,我开始轻轻按摩,随着手法的熟练,手上渐渐用力,萌姐也渐渐哼出声来。我很用心的按摩,时间比往常都要长,大约延续了半个小时,我体会着自己的手法,第一次感觉不仅是白痴在按摩,也是我在按摩。半小时做下来,我已经浑身是汗了。

  “真的很好啊,辛苦你了。”萌姐翻过身来躺着,双手垫在头下,美乳在黑色蕾丝文胸下,诱人的凸起,我呆呆望着,想到我马上可以亲近这美妙的乳房,一时口干舌燥。

  “也不知道你怎么学会的,真怪,也许你真是上帝的杰作呢。”萌姐不急不慌地说,也不动弹,任凭我的目光在她的乳峰上,贪婪的留恋徘徊。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觉得内心的欲火已经燃烧起来,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把萌姐身上仅有的片布撕个粉碎,压着这美丽的玉体,尽情享用。

  “瞧你,脸通红,还满脸的汗,去洗洗。”萌姐吩咐我。我进到洗手间,在冷水龙头下冲着我的脑袋,让我的脑袋冷却下来,我相信萌姐答应我的,不会耍赖。但如果萌姐仅限于给我吃奶,我会怎么办?我的欲火强烈,我已经感觉到了,我能克制住自己吗?白痴的身体对玥姑琳姑菀姐,似乎有着本能的畏惧,对她们不敢乱来,我好像很容易克制住对她们的冲动,可面对萌姐,我感觉到,白痴肯定没有忌讳,而我自己则充满欲望。我能克制着自己吗,如果我的第一次,竟然是强奸,我知道,作为已经进入万家的我,一定是个极坏的兆头。

  我要克制自己,我对自己说,可同时,我心中几乎是绝望般地想到,我可能克制不住自己了。

  我走出洗手间,萌姐看到我出来,自然大方地就解开文胸的扣子,把它从胳膊退出,扔在一边。圆润丰隆挺立的雪乳,犹如圣洁的处女山峰,展现在我眼前,似乎等待着参拜的人去攀登。

  我怀着景仰的心情,颤抖着,拢上萌姐的双乳。我把头埋在萌姐的乳沟里,嗅吸着醉人的乳香,我的双手拢着萌姐的乳房,轻轻向里挤压,让萌姐柔软而富有弹性的乳房,紧贴着我的面颊。我就这样静静的躺着,躺着,销魂的陶醉使我不再口干舌燥,甚至于刚刚焚身的欲火,此刻似乎也淡了下去,我知道,白痴已经处在满足之中,而我,正在享用这美餐,饥渴的心灵也得到了片刻安宁。

  我抬起头来,仔细端详着萌姐的乳房乳头,自从我成为白痴,也许不仅如此,还可以包括我的前世,我是第一次大胆而无所顾忌,平静而又激动地欣赏女性的乳房,毕竟我的前世没有见过这么美的乳房,而成为白痴,我又总是惴惴不安,怕菀姐琳姑玥姑骂我,而不敢尽情的欣赏玩弄。

  现在我却不担心萌姐会骂我,也不担心萌姐会不会猜测我是吃奶还是玩奶,我欣赏着,也玩弄着,我的手指在萌姐的雪乳上划着圆圈,时不时拨弄萌姐的乳头,我张大嘴并且用力的尽可能多的含进萌姐的乳房,我也轻轻咬啮萌姐的乳头。萌姐的乳房在我的抚爱下,微微泛出粉色,乳头也竖立起来,似乎暗示着我可以有进一步的动作,但我好像并不急着想侵入萌姐的下面,尽管我已经勃起,但对萌姐美乳的抚弄,似乎能够满足我此刻的欲望。

  但萌姐的手却主动触到了我下面,她轻轻说,“脱去。”我大喜,我刚才还紧张到极点的问题,此刻竟然自然而然就解决了。我快速脱去,长短一起脱,让束缚自由张开。萌姐轻轻捻着我,问道,“做过吗?”

  我装糊涂,问道,“做过什么?”

  萌姐嘲笑道,“奶奶好象说你什么都懂呢,连这都不懂?”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心想,随萌姐怎么想吧。萌姐又轻轻说,“帮我脱去。”于是我把萌姐白色的内裤褪下。我惊讶地发现,萌姐那里竟然光洁无毛,我刚才就注意到,萌姐的腋下光滑无毛,还以为是刮去了,可现在看到,才知道萌姐是中国传统所说的白虎。萌姐的下腹也与众不同,那里没有隆起的阴阜,接近直角的拐弯,而是从腹部往下平滑的斜进,在丰腴的两腿之间消失,只露出一截细密的小缝。

  萌姐看我呆呆地望着,以为我是第一次看到女人的下体,就说,“想看看那里有什么吗?”我点点头,萌姐微微抬起腿,向两边张开,中间的缝儿显露出来,我有点迫不及待的扑上去。萌姐轻轻叫了一声,两腿又重新合拢,双手遮着三角地带,我迷惑地抬头望向萌姐。

  萌姐说,“对女人,尤其是对那里,要慢慢的,轻轻的,柔柔的。不能粗鲁急躁。”我点点头,于是萌姐又一次展开她美丽的屏障,我按照萌姐的吩咐,慢慢地轻轻地柔柔地触摸萌姐美丽的缝儿。

  缝儿张开,开出一朵世上最美的花儿,水嫩,艳丽,花瓣在我轻微的触摸下,颤动着,有如沐浴着春风的抚爱。缝儿顶端小小的花蕾,似乎也在春风的召唤下,跃跃欲试,想开放自己。

  我去触摸这美丽的小花蕾,萌姐微微退缩了一下,我想,是我硬硬的指甲,触痛了这娇嫩的小花蕾吧,也许只有人类柔软的舌头,才是抚爱这花蕾的最好工具,我俯下头,去亲吻它,舔拨它。

  现在,萌姐的双腿大张,紧密的缝儿也如春天雨后的鲜花,自然舒张,我好似辛勤的蜜蜂,殷殷的吸吮着蜜儿,似乎为了报答蜜蜂的殷勤,那花蜜也不停渗出,散发出浓烈的芳香。

  “来吧。”萌姐腻声说道,她的手柔柔地握着我,微微的牵引着,把我的挺立引向她的凹陷。

  我看着自己的尖端触到了她的花瓣,消失在花丛中。萌姐说道,“慢点,轻点,柔点。”

  我俯压着萌姐,双手拢着萌姐的美乳,吸吮着萌姐的香舌,抑制着内心的冲动,慢慢轻轻柔柔地进出。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我觉得自己在逐渐失去对这具身躯的控制,我知道,白痴终于感受到了男女合体的快乐,他正在蚕食我,想按照他的意图行事。我努力挣扎,想尽可能延长对这具躯体的控制,延长美好的享受过程,但我自己内心的渴望,以及我的坚硬在花道中受到的抚摸挤压,都让我逐渐失去控制,就算没有白痴,我想我也快失去控制了,于是我不再挣扎。

  我猛烈冲击着萌姐,双手紧捏着萌姐的美乳,每一次有力的冲击,都让萌姐轻轻叫出声来,我已经顾不上萌姐的叫声是因为痛苦还是舒畅,我只想把我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我的坚硬上,去撞击,去冲开萌姐的花道。突然,一阵强烈的震颤,从身体和内心的深处升起,我的坚硬紧紧抵着深处,全身心的快乐,一刹那间都喷涌而出!

  畅美无比!【合魂记】正文 48.

  我静静伏在萌姐身上,一动不动,回味着身心两方面的极乐。萌姐杏眼半开,樱唇微张,粉面含春。我们依然紧紧贴在一起,无意分开。

  我的脑中一片空白,或者说一片宁静,暴风雨后的宁静,在宁静中,有优美的旋律浮起,它轻轻回荡,我一时没有分辨出,或者说也没有想去分辨,它就在我的心中漂浮着,回荡着,犹如在为这美丽的场面伴奏。

  萌姐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我又吻上去,贪婪的吸吮着,萌姐侧过脸,笑着说,“还没够?馋鬼。”

  我说,“永远不够,萌姐。”我的手又抚弄起萌姐的美乳。

  “下来吧,馋鬼,收拾一下。”我想帮萌姐收拾,可萌姐却把我当作小弟弟,反过来帮我收拾,她擦拭着自己,也擦拭着我,我静静躺着,享受着姐姐的服务,当弟弟自有当弟弟的好处,我想。

  忙完后,萌姐又在我身边躺下,问道,“好吗?”

  我又拢上萌姐的乳房,说,“好极了,萌姐。”顿了一下,又故意说,“对不起,萌姐,后来我控制不住自己,太用力了。弄疼你了吗?”

  “傻弟弟,哪会?”萌姐似乎有点含羞地说道,“女人不是一直要慢要轻要柔的,到了后来,就是要猛啊。”

  “那,”我故作不解,“什么时候该轻,什么时候该猛呢?”

  “你以后自然会明白,你刚才做得就很好,萌姐很快活。”萌姐抚爱着我的脸,“这么英俊,还这么能干,好像天生就是让女人享用的,将来不知道会迷倒多少女孩呢?”

  听萌姐说,我“天生就是让女人享用的”,心里怪怪的,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该是我享用女人,可没想到我享用的第一个美女,却说在享用我。

  我不知道萌姐说的“能干”具体指什么,也许两者兼有,我一手抚弄着萌姐的凸起,一手爱抚着下面的平滑,无论凸起还是平滑,都让我爱不释手,我说,“萌姐,我不要其他女孩,我只要你。”

  “说说而已,万家男人历来花心,你才不会满足于萌姐一人呢。”我心里浮起菀姐的美艳,艾妹的清丽,我知道,萌姐说的是实情。萌姐又说,“我不会在乎你有多少女人,只要你对萌姐好就行。”

  “我发誓,我会一辈子对萌姐好。”

  “我才不要你的发誓呢,”萌姐笑着说,“我相信***话,女人要让男人记住,要靠自己。”

  萌姐侧过身,胳膊撑着脑袋,萌姐侧面的乳房,形态更加迷人,我双手拢住它们,又贪婪吸吮起来。萌姐轻轻把我推开,说,“不要这么贪馋,老实躺着,萌姐有话对你说。”

  于是我躺着,但并不释手,依然抚弄着。萌姐说,“萌姐担心你会不能自拔,只想着做爱。这对你身体有害。”

  我不回答萌姐的担心,反而笑着反问,“这叫做爱吗?萌姐。”

  “啊,是的,外国传来的名字,makelove,听说你还在学英语,这两个词应该学过?”

  我点点头。“很庸俗的词语,”萌姐接着说道,“但庸俗的词语往往容易被接受,我们中国人喜欢说云雨,更富有诗意。”

  “贾宝玉初试云雨情。”我顺口吟道。

  “你从哪儿听来的?”萌姐好奇地问道。

  我喃喃着,不知道该不该说出菁姐来。“原来你早就知道,还故意问萌姐,你们男人,都是天生本性淫恶。”萌姐似乎有点不满。

  我不想让萌姐觉得我故意逗她,就把上次发生的事情说了,最后补充说,“萌姐,别告诉别人,我答应菁姐不说的,她知道会生我的气。”

  “好吧。”萌姐点点头,沉思了一会,说,“这就是萌姐担心的,有许多女孩会不知不觉喜欢你,你要是陷进去,也许就出不来,会严重伤害身体。”萌姐已经在猜测,菁姐不自觉的话语,流露的是对我的喜爱。

  “怎么会?萌姐,我觉得做完以后,神清气爽,身体特别舒服。”

  “适当做,是有利于身体,做过分,就有害了。”萌姐想了一想,又说,“知道萌姐在大学学什么?”我摇摇头。

  “学历史。你知道历史上谁的权力最大?”

  “皇帝。”

  “是的,皇帝,可历史上皇帝的平均寿命很短,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会是因为做爱太多吧?”我心里想,萌姐历史学出这样的结论来,倒也有趣,但我知道萌姐一心为我好,也就继续听萌姐说她的高论。

  “就是啊。古代皇帝后宫佳丽三千,别说三千,就是三百,就是三十,只要他控制不住自己,天天做,就足够要了他的命,就算他周围有一群最好的医生,每天吃最好的补药,也不会长寿。萌姐可不希望你短命。”

  “那怎样才算适当呢?”我问道。

  “外国人发明了一个九九表,你学过数学中的九九表,是吧?”我点头,“外国人的身体比中国人壮实,他们是按照他们的状况研究出来的,所以中国人绝对不能超,只能减。比如说,二九一十八,头一个二字表示年龄,指二十几岁,一十八指十天做八次。”

  “那我只有一十几岁,一九得九,是不是一天能做九次呀?”我逗萌姐。

  “想的美,”萌姐轻轻批我的脸,“一十几岁的人就没有资格做这事,但现在的人早熟,也就都做早了,合适的次数嘛,可以参照四十几岁的人,你说说,该怎么算?”

  “四九三十六,三十天做六次。”

  “聪明。你最多不能超过这数,否则身体就会垮掉,你要答应萌姐。”

  “那你们女人怎么算?”我顾左右而言他。

  “不知道,没有人算过。”

  “是不是可以无限做?我们男人太亏了。”

  “谁对你说可以无限做?做多了也伤身体,做妓女的就容易早衰。”萌姐抚摸着我的脸,逗我说,“你羡慕我们女人吗?要不你去做变性手术,你会成为世上最美的女人呢,也许比琳姨还美。”

  “我才不要,”我真心诚意地说,“做男人好,做男人才能欣赏像你萌姐这么美的女人,才能享受和你做爱的快乐和销魂。如果有来世,我还要做男人,萌姐,你还要做女人,不许换啊。”

  “你好自私啊。”萌姐笑着说,“好吧,如果你乖,萌姐就答应你,你也要答应萌姐,你还没有回答萌姐刚才的话呢?”

  “我也答应萌姐。”我很不想答应,但我知道,萌姐决定的事大概不会改变,她绝不会陪我天天云雨,她一定有自己的事要做,我不答应也没用,不如答应。再说,做男人也确实需要克制,如果无节制的作,不要说身体,精神也同样会垮掉。“不过,”我又一转,“今天可不可以不算?我又想要萌姐了。”确实,我下面又坚硬起来,顶在萌姐的腿上,蠢蠢欲动地向花丛中移去,我的手也开始用力揉着萌姐的乳房。

  “不行。”萌姐推开我的手。看我难过的样子,又说,“男子汉大丈夫,要雷厉风行。说到做到,萌姐要你学会克制,就是要你学会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一次也不能例外吗?萌姐,第一天也不能例外吗?”我不无遗憾地说道,但已经准备接受萌姐的话。没想到萌姐说,“好吧,第一天就例外一次,不过仅此一次,你要答应。”

  我喜出望外,赶紧答应,双手又拢住萌姐的美乳,抚弄起来。可萌姐推开我,说,“不是现在,是下午,现在该吃午饭了,你也该休息一下,吃完饭,你睡个午觉,养养精神,萌姐再和你做。”

  我们起来,出去吃饭,锳姑并没有回来,也没有看见萌姐的爸爸,只有奶奶和我们一起吃饭,我顺口问了一声,知道他们中午一般都不在家。奶奶看我们的表情很有趣,我猜奶奶已经觉察到我和萌姐之间发生的事。

  吃饭之间,我总是望向萌姐,所谓秀色可餐,不自觉饭菜也多吃了。我还想喝口酒,我的前世喜欢喝酒,可白痴对酒过敏,她们不让我喝,奶奶喝了一杯葡萄酒,萌姐陪我喝果汁。吃饭间,奶奶好几次感慨,“年轻多好啊!”我和萌姐彼此相望,偷偷地笑。我心里也同样感慨,年轻真好!但我的感慨却和奶奶不同啊。

  吃完饭,我们去午休。但我并没有按照萌姐说的先好好睡上一觉,有萌姐这样的美女在边上,我怎么可能入睡?我的手不停地在萌姐的身上,四处游走,一会儿拨弄山峰上那艳丽的葡萄,一会儿又游走在溪流峡谷,时不时进洞探查,萌姐拗不过我的纠缠,只好提前支付,于是我和萌姐又云雨起来,双双攀上快乐的顶峰,这次萌姐似乎更加快乐,哼出的声音比第一次响亮,或许第一次还在有意克制,不想在白痴面前过于恣意,而现在则完全放开,尽情享受了。事毕,我抢着为萌姐清洁,细心拭去萌姐花朵上的蜜露,那娇嫩艳丽的花瓣,令我爱不释手。然后我们紧紧相拥,一起坠入夏天午后的甜睡之中。

  正文 49.

  萌姐叫醒我,已经快到四点,萌姐已经穿着整齐,美丽的身躯,娇艳的脸蛋,透出无边的春意,逗得我又想伸手,可萌姐退后一步,催我起床,可我浑身一股懒洋洋的倦意,还有说不上的舒畅,一动也不想动。

  奶奶说,玥姑已经来过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说,我要见见锳姑和姑父,晚上再回去吧。可萌姐劝我,说我第一次出来,就呆一整天,玥姑琳姑都会不放心,还是早点回去。我心里也多少惦念着馨馨,就答应了。正文 49.

  萌姐叫醒我,已经快到四点,萌姐已经穿着整齐,美丽的身躯,娇艳的脸蛋,透出无边的春意,逗得我又想伸手,可萌姐退后一步,催我起床,可我浑身一股懒洋洋的倦意,还有说不上的舒畅,一动也不想动。

  奶奶说,玥姑已经来过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说,我要见见锳姑和姑父,晚上再回去吧。可萌姐劝我,说我第一次出来,就呆一整天,玥姑琳姑都会不放心,还是早点回去。我心里也多少惦念着馨馨,就答应了。

  还是萌姐开车送我,我坐在边上,一路上就是在欣赏萌姐的美貌,两番云雨后的萌姐,格外显得娇艳如花,眉目蕴满春意。我不禁感叹出声,“萌姐,你真美啊。”

  萌姐微微侧头嘲笑我,“不要没有出息,好像没见过美女似的。两个多月,你也应该见过不少美女了,尤其是天天和琳姨在一起。”

  我调笑道,“可我没见过裸体的呀?”

  “是这个原因吗?我过会问问琳姨。”

  我知道萌姐是在开玩笑,可我不愿意错过对萌姐撒撒娇的机会,我伸手去楼萌姐的脖子,萌姐笑着躲避我,叫我别闹,说只是跟我开开玩笑,不会真地对琳姨说。可我还是搂住萌姐,亲了她几下,还顺手在她的丰乳上揩了几把油。

  车很快就到了紫苑路一号,萌姐说她不进去了,晚上还有事,我在下车前,提醒萌姐,别忘了四九三十六,临末还加一句,“到时找不到你,出了什么事情,萌姐你要负全部责任。”

  萌姐笑着骂我,“你还赖上我了,你这小流氓。”

  我进大门,直接去了玥姑那儿,此刻的我想念起已经在那儿的馨馨了。

  走进去,看到琳姑也在,四周一瞄,不见艾妹和馨馨,知道她们在里屋,略有点失望,和琳姑玥姑打过招呼,我就坐在她们身傍。

  “玩得开心吗?”玥姑问我,琳姑则在边上打量我。

  我自然说好。可此刻我突然想起一件尴尬事,玥姑曾经吩咐我,有人动我,或者我做了什么特别开心的事要告诉她,我该不该对玥姑说我和萌姐的事?照最初我答应玥姑的话,做了特别开心的事,我应该告诉她。她指的当然就是这事,可我该说吗?她问我“玩得开心吗?”有没有这个意思?可如果她指这事,她应该问“玩没玩什么特别开心的事?”她既然没有这样问,也许我就可先不说这事,等她问了,再考虑说不说,也许琳姑在场,她也不好意思问得太露骨吧。

  老实说,我不知道我和萌姐的关系能不能瞒住玥姑琳姑,该不该瞒住玥姑琳姑,不过,让我这么直接说出来,我当然说不出口,那时的玥姑就是把我当半白痴,才会这样吩咐我,在现在的情况下,她还会这样吩咐我吗?恐怕她也不会了,那么也许我也不必去告诉她。

  可琳姑呢?我转头望向琳姑,琳姑看着我的眼神,依然复杂深奥,充满探询之意。我知道,琳姑远比玥姑更加怀疑我在萌姐家可能作的事,因为她对萌姐的了解或许比玥姑深刻,或者说琳姑对人性,尤其对男人的人性弱点的理解也比玥姑深刻,或许,她对我的好色本性的理解也比玥姑深刻,毕竟我在玥姑面前,体会到更多的母爱,也更多地像一个儿子。而在琳姑这儿,我则常常控制不住自己对琳姑美色的赞赏甚至觊觎之心。

  其实我心里并不害怕她们知道,因为我并不担心她们会禁止我做这事,我想她们也禁止不了我做这事,因为萌姐一家明显都不怕爷爷,而正如奶奶所说,万家男人都好色,作为万家的女人,对这一点一定有思想准备,决不会因此而不喜欢我。所以,我甚至还有点渴望她们知道,她们知道了,我才能知道她们对此事的态度,甚至我心里隐隐在想,她们知道了,我才能和她们探讨这些事情,和琳姑这样的超级美女,探讨性事,那是什么滋味?而且我还可以撒撒娇,也许还可以刷刷赖?老实说,我心里有种暗暗的期望,也许哪天我可以用耍耍赖的办法,和琳姑成了好事也没一定呢。

  但她们现在不问这事,我自然不可能去触及这样的话题,要让她们意识到我对她们也有色心,那可绝对不妙。现在,她们竟然一直看着我不说话,我想她们心里实在怀疑此事吧。免得尴尬,我就转换话题道,“和奶奶聊了半天,奶奶真有趣。”

  “奶奶鼓动你反专制了吗?”琳姑笑吟吟地问我,他似乎也很高兴我转了话题。

  “是啊,”我也笑着说,“不过我答应奶奶,一有机会,我自己就会改革专制,所以奶奶答应,全力支持我呢。”

  “真的?”玥姑有点惊喜地问道,“你还真有本事,这么容易就把奶奶争取过来了?虽然奶奶不算我家的正式成员,可她在家中的影响很大,也是我家最大的反对派呢。”

  “你是真答应呢,还是应付奶奶?”琳姑有点怀疑的问。

  “奶奶是这么好骗的人吗?当然是真答应。”

  “可改革不是件容易事,弄得不好就会一败涂地,你怎么能轻易就答应这么重大的事?也不跟我们商量?爷爷会同意吗?”琳姑的话里有点生气,毕竟此事重大,我第一次出门就做出这么重大的决定,还把她和玥姑撇在一边,她当然会不高兴。

  我赶紧说,“琳姑,你放心,这只是原则上同意,没有具体时间,也没有具体细节。真的要进行,具体事情,毕竟还要你和玥姑和李叔一起来商量决定。”

  玥姑也在边上说,“是啊,琳妹,原则上必须改革,你不也早就说过?只不过我们都还把他当小孩,没跟他提罢了。”

  “就怕奶奶也把他当小孩,哄骗他啊。”琳姑担心地说。

  我很想告诉她们,现在恐怕只有奶奶把我当作真正的大人,可这事不好解释,我只好说,“放心吧,奶奶很开明的,再说,我也没有这么好骗。”

  “你知道谁最好骗?”琳姑说,“就是自以为是的人最好篇,尤其是手中握有大权的自以为是的人最好骗,因为他以为别人不敢骗他啊。”

  我想了一想,真是如此,就说,“有你琳姑在边上,我就不怕,反正以后有什么重大的事情,没和琳姑商量我就不做决定。”

  “你这是在骗琳姑呢,”琳姑笑着对玥姑说,“这孩子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会说话?”

  “他不会说吧,你怕他被骗;他会说吧,你又说他骗人。那你叫痴儿怎么做?”玥姑笑着回答。

  “你啊,玥姐,当心点,别对他太好了,哪天被他卖了都不知道。”

  “要卖也卖你啊,你可比我值钱多了,再说,你自以为对他不好?你是面冷心热,也许比我还宠他。”

  我看着两个宠爱我的姑姑斗嘴玩,心里美滋滋的。

  琳姑说,“我现在有时觉得吃不准他,他的进步也太神速了,他现在说起话来,你还能感觉到他两个多月前还一句话不会说?”

  是的,最近我说话不再有任何顾忌,不像当初,我说话的时候总在字斟句酌,寻找简单容易的字词句来表达,在别人看来呢,我是在搜肠刮肚的找词,现在突然很流畅,毫无阻碍,确实令人惊讶了。

  “也许真如爷爷说的,”玥姑说,“他不是在学新的,而只是在回忆旧的而已。”

  “真这样,那他到底还算不算是痴儿?那个吃过我们奶的痴儿?”琳姑依然迷惑不解地问。

  玥姑望着我,用手指点点我的额头,说,“我也说不清,——你自己说,你算不算以前的痴儿?”

  “这我可不知道,只是今天奶奶也提到了。”我说。

  “哦,奶奶怎么说的?”琳姑玥姑几乎异口同声地问,可见她们对***话还是很有兴趣。

  “奶奶说,不管我以前怎样,我现在反正是万家的唯一男性传人,她就把我看作痴儿。”我想我的话多少有点曲解奶奶,但也差距不远,用来安慰两位姑姑,倒也恰到好处。

  “是啊,也只能这样。”玥姑又有点自言自语地说,“问题也许出在我们自己身上了。我们还不能接受和习惯一个过于聪明的痴儿,一个不再依赖我们,不再老想着吃我们奶的痴儿。”

  我心里想,我想吃啊,尤其是琳姑的奶。今天白天,和萌姐做爱的时候,我确实想到过琳姑的乳房,比萌姐更美的乳房。

  “今天在萌姐家里,吃过谁的奶吗?”琳姑顺着话题就问我。我猜,琳姑心里一直在琢磨我在萌姐家会不会发生这事,甚至琳姑和萌姐一样,正在担忧我会不会深陷其中,难以自拔。对琳姑的问题,我一时觉得难以回答。

  “你看,他现在都有事瞒着我们了呢?”琳姑又对玥姑说道。

  “随其自然吧,最近我也老在想,我们也许是该逐渐习惯于把他当个大人来看了。”玥姑的话好比给我解了围。

  我也赶紧转移话题,“馨妹应该来了吧?”

  “你倒好,人没见到,倒已经当起哥来了,叫得这么亲热。挺有本事。”不知道琳姑这话是夸我还是损我。我告诉琳姑,上次我已经见过她,已经认她做妹了呢。

  “怪不得你上次要出卖琳姑,原来你已经被小美人迷住了啊。”琳姑取笑我,她明知我见馨妹,在我帮韩先生之后,可还是这么胡搅蛮缠的说我,可见她对韩先生背叛她一事,实在耿耿于怀。

  玥姑也明白,她笑着打岔说,“她们在艾艾屋里,你去见见她们吧。”

  我答应着,心里想,虽然你不愿意让我进你的屋子,可现在是你妈妈让我进来,我也不怕你发火,想着,边朝艾妹的房间走去。正文 50.

  我站在艾妹房门口,还是犹豫了一下,我怕艾妹还是不给面子,当着馨馨的面叫我白痴也就罢了,要是还叫我滚出去,就像那天在钢琴房里那样,那也太丢人,太影响我在馨馨心中的形象,从萌姐家回来,我感觉自己应该表现得像个大人,尽管我喜欢艾妹和我开玩笑。

  玥姑见我站在门口犹豫,鼓励说,“进去吧,她们在下五子棋呢?”

  我轻轻地在门上敲了几下,推门进去,其实我已经相信,艾妹尽管还叫我白痴,但应该已经不会真正和我过不去,毕竟,这两个多月来,我们一直相处得不错,几乎可以说青梅竹马呢。

  我进去,见两个小美人正专心致志下棋,见我进去,谁也不理我。我坐在边上,仔细看棋局,一局棋在棋盘上已经下了一大半,在五子棋里能下出这么多步来,实属不易,尽管她们用的不是十九格的围棋盘,而是十三格的专用五子棋棋盘。我觉得这棋似乎已到了僵局,边边角角已经没有多少发展余地,可能就是一盘难得的和棋。

  我对棋局没有了兴趣,转而欣赏起馨馨来,两个星期不见,小丫头好像越发漂亮了,或许是因为家里和顺,心里的恐惧逐渐淡去,脸上隐隐含着笑意,在思考棋局的时候,不自觉地一皱眉,一努嘴,都仿佛是云霓间的霞光忽现,格外美丽。脸颊似花,若有若无的酒窝,让人联想到一支垂柳轻点在春池之中,小嘴殷红,微微翕张。突然她美丽的睫毛颤动起来,脸颊似乎也转为粉红,更加艳丽动人。

  我心中忽然一痛,那是一种熟悉的疼痛,我前世经常感受到的疼痛,此刻突然又袭来心间,我还没有想清为什么,就听艾妹叫起来,“都是你不好,白痴,谁让你进来捣乱?”

  我诧异地看着艾妹,美丽的小脸上真的流露出一丝怒意,她生气地瞪着我,好像还想骂我,却不知为何没有出声。可我没有心思去揣摩艾妹的心思,因为心头的疼痛感没有减轻。

  玥姑走进来,有点生气地说,“艾艾,妈妈怎么吩咐你的?不能这样对你哥哥说话!”

  “可我们下棋他捣乱啊。”艾妹不服气地说。

  “我没捣乱。”我喃喃申辩,心中的疼痛依然还在,我有点迷惑不解,为什么会突然感到强烈的心痛?

  “你还没捣乱?”艾妹指着我说,“我们下的好好的,眼看这盘棋要下和了。可你进来,不好好看棋,却盯着人家的脸看,看得馨馨没心思下棋,这么简单的棋都看不出来,输了。”

  我这才明白艾妹为什么生气,我知道艾妹说的话是对的,我想开玩笑说,我帮你把棋赢了,你该感谢我才对。可我心里依然疼痛,没有开玩笑的心情,我低声说,“对不起。”自己也不知道是对艾妹说,还是对馨馨说,说完就走出房间,我听见玥姑好像还在责备艾妹,可我没有心情去听,也没有和琳姑打招呼,直接走出门,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回到房间,我感觉我的内心依然阵阵作痛,我开始让自己静静心,想想自己为什么感觉心痛。今天,我和萌姐两次颠鸾倒凤,又看到我心仪的小美人来我家,让我有机会和她亲近,我该非常高兴才对啊,怎么会突然感到心痛,而且久久不散呢。

  我躺在床上,保姆进来问我哪儿吃饭,我吩咐她们拿点点心来就行,我不想见人,只想好好的清理清理自己。

  其实,在心痛的一刹那间,我已经知道原因,因为这种心痛我很熟悉,是前世常有的感觉。只是自从来到万府,我似乎觉得我自己再也不会有这种类似的感觉了,所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没想到就在今天,就在我非常快乐的和萌姐相好的今天,这种心痛竟然又从心底冒出来,而且似乎很强烈,比前世的感觉还要强烈。

  我一直是个好色的人,但我对女性的要求很高,生活中很少能遇到真正让我欣赏的女性,偶尔遇到,或者在网上看到,那种相貌极美,气质绝佳的女性,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心痛,因为我明白,那种真正的美女离我有多么遥远,我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和我真正欣赏的美女哪怕聊上几句,更不要说亲近亲近,所以一看到这种美女,我内心的感觉必然是心痛。

  可自从来到万府,当我第一次通过白痴的眼睛看周围,我发现四周竟然全是那些曾令我心痛的美女,而且这些美女显然都以我为中心,我心中的陶醉自不必说,我以为从此以后,我再不会因为看到美女而感觉心痛。可是,刚才,那一刹那,那种熟悉的心痛感觉,竟然又出现,而且比以前任何一次都强烈!

  为什么呢?我问自己。

  为了馨馨,也为了艾妹。我知道答案。

  艾妹,毕竟是我的表妹,有着太近的血缘关系,这让我们心理上有一道天然的防线,虽然我那么喜欢她,甚至暗暗希望有一天能和她产生一点什么,但假如不能,我也会认为理所当然,不会难过。但馨馨不一样,我现在才知道,当馨馨来到万府,当我以白痴的身份见到馨馨,看到她的楚楚动人,想到她曾经遭过的罪,一种强烈的怜爱,已经悄悄生根,并且,她或多或少,也成了艾妹的替代者,让我在艾妹这儿感到的遗憾,能够得到某种补偿。

  当然,更重要的,是我在内心深处,总是潜伏着一种失恋情结,当年万瑶离我而去给我造成的心灵创伤,实际深入我灵魂的每一个角落,这种创伤得不到弥补,我的生活永远也不会和谐,我也永远不会真正幸福,而我确实渴望当年曾经偶一窥见过的幸福,坦率说,和这种幸福相比,性的乐趣,不管和怎样的美人云雨,真正只是小巫见大巫而已。

  我内心深处,或许已经感觉到,能够弥补万瑶当年造成的伤害的,也许只有馨馨,只有馨馨,会让我产生不参杂任何杂质的爱,犹如当年我爱万瑶那样;也只有馨馨,会像当年万瑶那样对我有完全纯真的情感。可是,当我心满意足的从萌姐那儿回来,还在回味着萌姐给我带来的强烈快感,可面对馨馨时,我突然意识到,馨馨离我远去了,即使我依然会爱馨馨,这种爱已经不会和当年的爱相同;馨馨也已经不会接受我,我梦想着的爱和幸福,已经永远离我而去。

  这才是我内心突然感到剧烈痛苦的真正原因!

  突然,房门打开,我还没来得及生气地责问,就见琳姑走进来。

  我起床,琳姑关切而又带点玩笑地问我,“生艾妹气了?还是被艾妹伤了心了?”

  我不好意思地说,“哪有,只是突然觉得有点不舒服。”

  “怎么不舒服?”这回是纯粹的关怀了。

  “没什么,琳姑,你放心吧,只是有点头晕。”

  “怎么会的呢?”琳姑依然不放心,让我坐在沙发上,关切地注视着我,“会不会是因为在萌姐家吃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我想琳姑依然怀疑我和萌姐做过了,但我猜想,作为万家的女人,其实对万家的男人在女人问题上一定很看得开,她的担忧其实和萌姐的担忧一样,怕我从此以后不可收拾,做事做过了头,伤及身体罢。那么,我是否干脆告诉她呢?

  正当我犹豫的时候,琳姑恍然大悟地说,“我知道了,一定是萌萌这丫头开快车,你不习惯,所以才晕的。萌萌开得很快吗?明天我要狠狠去骂她!她竟然敢拿你的生命冒险!”

  我暗暗笑了,也许带点苦笑,要是琳姑继续往那儿问,我已经准备交待,可她自己转弯了,只好以后再说,关键是,我还没有完全从刚才的心痛中出来,也就没有兴致去讨论这事。对琳姑的担心,我则安慰地说,“琳姑,不要怪萌姐,她是去的时候开的快车,我早就过去了,再说当时我也没有害怕。”

  “真的?我可知道萌萌开起快车来疯狂得很,听说鼎蕤有一次被吓得呕吐。”

  我开玩笑地说,“我是谁啊?鼎蕤怎么比得上。”顿了一顿,又安慰琳姑说,“琳姑,其实你不必过于为我担心,作为万家的男人,大概是生死由天不由人的。”

  琳姑怔怔望着我,过了一会,叹口气,说道,“是啊,我们该习惯你作为万家族长的男人了,可我和你玥姑总有点不甘心哪。——你不久前还是我们俩的小甜心,尽管是个白痴。”

  我喃喃地说,“不管怎么变,我心里总还是愿意做琳姑的小甜心。”

  琳姑几乎没有犹豫的把我搂过去,搂在她的胸前,让我的脸紧贴着她丰隆温暖的乳房。我想起上次的经历,有点犹豫是否该去解她的衣扣,上次是琳姑自己解开的,但这次琳姑却没有动手。

  我靠着,琳姑的丰隆馨香让我动心,我心里也动了比比琳姑和萌姐的念头,我情不自禁伸手抚摸,并且解开琳姑的衬衣,琳姑没有拒绝的意思,我把琳姑的文胸推上去,轻轻含着摸着琳姑丰美的乳房,我知道,我是在玩弄琳姑的乳房,可琳姑似乎并没有责怪的意思。看起来,琳姑确实要比玥姑开放。奇怪的是,随着我对琳姑乳房的抚弄,我心底的疼痛竟然渐渐消散,我心里想道,或许我终于明白,我不可能抵御这么美丽的诱惑,我毕竟已经不是十四五岁的少年了,我没有选择,我只有走下去。沿着这条美丽快乐,但也许不幸福的路走下去。正文 51.

  第二天上午,我去到爷爷那儿,把我的决定告诉他们,也想询问家中的情报收集情况。

  对我的决定,爷爷没有一丝反对的意思,只问我有没有具体打算。我说,“硬来可能两败俱伤,我想知道瑶姑,尤其是瑶姑父有什么弱点,家中有没有收集过这类情报?”

  李叔说,“家族一直很团结,要知道什么事,也很容易打听到,就没有专门做过这方面工作。至于你瑶姑父,很难找到他的弱点。作为关键部门的一把手,他为官清廉,虽然他手下屡屡出事,可是调查的结果,确实和他无关。他很愿意放权给他手下,手下的工作热情很高,效率也好,但容易出事,但他却一直保持廉洁,他的部门效率高,他本人又廉洁,也就难以撼动他的位置,虽然很多人想要他的位置。”

  “那他为什么再也升不上去了?”我有点迷惑。

  “有人猜和他父亲在世的树敌有关,但那层次就很高了,难以有确切消息。”

  “瑶姑父很廉洁,”我沉思着说,“他其实也不需要贪污,他只要保持权利,瑶姑的公司就可以大赚。搞不倒瑶姑父,瑶姑就有恃无恐。这时候也就显示出我们不参与政治的害处了。”我望望爷爷,又补充说,“当然,我还是基本同意爷爷的原则。”可我心里想到了韩先生,假如他官复原职,我也许应该和他接近。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呢?”李叔问爷爷。

  爷爷沉思一会,说,“先不妨等待,我不信他没有弱点,再说,没有还可以制造,他这个年龄,最难过美女关。好好准备一下——不妨多花点时间,反正他们知道此事现在由厌儿处理,略拖一拖没关系。”

  我想起奶奶知道此事,就问,“这消息已经宣布出去了?”

  “通知了几个人,不久也就都知道了。”李叔说。

  原来如此,我心中松了一口气。我说,“我想和瑶姑见一面。”

  “怎么见好呢?”李叔说,“上门见显得低声下气,她又不肯来,最好在第三家见。”

  我知道李叔心中已经想到在谁家见面,但我依然脱口而出,“到锳姑家去见面!叫锳姑安排,大概没问题。”老实说,昨天虽然两度云雨,可晚上睡下,心里依然欲望汹涌,真想能够搂着萌姐睡觉,早晨醒来,下面铁硬,这就是年轻的好处。我心里知道,萌姐让我四九三十六,是为了保护我,我的实际状况,应该三九二十七没问题。只是我无法和萌姐争辩,另外,我自己也隐隐害怕陷进去,也想尽可能克制,而不要放荡。现在有正当理由,要提前见面,萌姐恐怕也不忍心拒绝我吧?

  爷爷点点头,事情就算定下来,我让李叔安排后天,早了我怕萌姐拒绝,晚了我等不及。

  从爷爷房里出来,我向玥姑家走去,走近的时候,心里又隐隐疼痛起来。虽然我昨天已经决定,我会沿着这条快乐而不幸福的路走下去,但想到美丽纯洁得令人心炫的馨馨,内心深处依然有挥之不去的痛感。我想此刻过去,也无味得很,即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愿意让艾妹以为我在粘馨馨,就想,还不如去找菲姐,谈谈花谷。于是我找到菲姐家,听了我的来意,菲姐竟然连门也没让我进,只是客气地抱歉说,她现在没空,约我明天九点在花园里见。

  我无可奈何,我知道,这个菲姐也是惹不起的人,不像菀姐菁姐,我有机会耍赖,她们也许就会给我某些好处。我走出去,到花园里散步,走到和菁姐亲昵过的地方,我心中愉快地笑起来,我心里隐隐知道,菁姐就是我下一个目标。不是我特别好色,我心里为自己辩护道,而是萌姐在北京上学,不到一个月,她就要回去读书,我肯定要有别人,不可能熬到萌姐下一个假期。想到菁姐,就回想起她那丰硕的乳房,我虽然只是隔着衣服抓摸过,但我知道,菁姐的乳房一定是我见过的最丰硕的乳房,我很好奇,这样的豪乳,还能不能保持丰挺呢?如果不能,那就成了两只面袋子,毫无美感,我也就会很快厌弃,真要考虑再下一轮的人选呢。可往下还有谁呢?我想不出合适的人来,不过,我马上嘲笑起自己来,竟然已经想到这么遥远的事情,真是色心可嘉啊。

  “痴儿,”我听见玥姑在身后叫我,我转身迎过去,“玥姑,你也来散步?”

  “我是专来找你的。”玥姑说,我有点诧异,玥姑特意找到这儿来,发生了什么事?

  玥姑坐在秋千椅上,让我站在她面前,一声不响地端详着我,眼睛里透出一股迷茫的幽远神情,似乎思绪飞到了很遥远的他乡,可她明明说有事请找我,我心里觉得很诧异,知道玥姑心里一定起了什么古怪念头,也就一声不响等待着玥姑开口。

  玥股的眼神终于慢慢收回来,看着眼前的我了。她深深叹口气,说,“昨天和萌姐做的事很开心,对吧?”

  我目瞪口呆地望着玥姑,心想,难道玥姑在诈我?转念一想,玥姑不需要诈我,她要怀疑完全可以直接问我,她现在这么说,肯定是有把握了。我问道,“玥姑,你怎么知道的?”

  “你一走进来,我就看出来了。”玥姑说,脸上略略有点泛红,“你看起来浑身轻松,一脸的心满意足,肯定是有了这样的好事。”

  我心想,我还以为只有琳姑在怀疑,没想到玥姑已经确信。想想也是,毕竟玥姑比琳姑对白痴更熟悉,而我的步态肯定更多来自于白痴,而不是来自于我。我当然不会再去否定,就爽快地点头说,“是的,很开心,非常开心。”

  玥姑又叹气了,说,“我就担心这个。”

  我反问道,“玥姑,我不该开心?难道这是坏事?”现在我迫切想知道玥姑对这事的态度了。

  “当然不坏,人要结婚,很重要的原因是要做这事。”玥姑说得很慢,声音也低,好像在找恰当的语句。“不过,人们做这事,更多的原因是因为相爱,而不是为了身体的快乐。”

  玥姑停下来,望着我,我不说话,我觉得玥姑还有话没有讲完,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干脆等玥姑说下去。

  玥姑看我不出声,继续说道,“所以多数人往往只和一个人做这事。”又停下来,看着我。我依旧不出声。

  “如果你和很多人做这事,你就会变得下流,只知道追求身体的快乐,而失去了纯正和爱心。——这才是玥姑真正担心的事。”

  我知道玥姑的话完了,该轮到我表态了,我不自觉地点点头,而且心里又隐隐疼痛起来。

  “你真的能理解玥姑的话?”玥姑有些不相信地说。

  “是的,”我说,“比如,假如玥姑不赞成我做这事,我做了,就会失去玥姑对我的爱,我不愿意失去玥姑对我的爱。”我想,我这也算是举一反三吧。

  “但玥姑说的不是我的爱,而是某个女人,某个你将来会爱的女人,那个你想和她结婚的女人的爱,等到那时候,你就会感到痛苦,为自己的行为后悔了。”

  我心里的隐痛又发作起来,但我依然笑着说,“我就想和萌姐结婚啊。”

  “那比如菀姐呢?”

  我心里如被刀刺似的一痛,但我依然故作轻松地说,“爷爷不是有许多女人吗?”

  “时代不一样了,痴儿,现在的女人,至少是那些值得你爱的好女人,都不会接受你有其他的女人。”

  “可萌姐好象不在乎。”

  “是的,萌姐不在乎,因为萌姐不是真爱你,我说的是不像男女相爱那样爱你,而是像个极好的姐姐这样爱你,甚至愿意教你做这事。”

  我知道玥姑说的是实情,心里也很感谢萌姐,“姐姐不应该教弟弟做这事,好在你们不是亲姐弟,否则绝对不允许。再说,这事做早做多对身体会造成很大伤害,这也是玥姑担心的事。”

  “萌姐也这么说。”我赶紧说道,玥姑当然好奇地问我萌姐怎么说,我就告诉她四九三十六的事。玥姑听了不禁莞尔,说,“如果你真能按照萌姐说的做,身体一事,玥姑就放心了。”

  我赶紧向玥姑保证。可玥姑又说,“还有一事让我担心,萌萌不久就回北京,你怎么办?——你能重新过没有女人的生活吗?”

  我呆呆望着玥姑,当然不能说,我心里已经另有候选人。

  “痴儿,玥姑一定要告诉你,”玥姑的脸又红起来,“你艾妹她年龄还小,你可千万不能打她的主意,否则玥姑会伤心死的。”

  我大吃一惊,原来玥姑在担心这个,怪不得她急急忙忙找到外面来和我说,我苦笑着说,“玥姑,我怎么会?”

  “老实说,现在玥姑都不清楚你多少是痴儿,多少是别人,万一你是某个人,比如你醒过来不久前刚死的那个重要人物附身,那艾妹就危险了。”

  我又是大吃一惊,傻傻地望着她,玥姑竟然怀疑我可能是龚市长附身!“什么附身?那个重要人物是谁?”我故作迷惑地问道。

  “不去说他了,那是玥姑瞎猜,我相信你不是。——对不对?”

  我知道玥姑心里依然有点不放心,确实,假如有附身一事,莫名其妙死掉的人,最可能被猜测为附身之人,虽然这世上莫名其妙死掉的人很多,但为人所知的却不多,玥姑怀疑龚市长附身,自然也情有可原。我想,假如白痴真的被龚市长附身,艾妹有机会幸免吗,我知道,没有,艾妹太动人了。玥姑这么担心,显然龚市长的爱好,在高层里已经不是秘密。但我当然不是,为了使玥姑放心,就庄重地发誓,“玥姑,如果我伤害艾妹,就让我重新变回白痴,永世不再醒来。——玥姑,我真的把她当亲妹妹,绝对不会去欺负她。”

  玥姑望了我一会,我想,她一定在回顾我醒来后对艾妹的种种举动,我确实没有一点勾引艾妹的企图,玥姑终于相信了我,就重重地点头。

  【合魂记】 正文  52.

  玥姑站起身,说,“去玩吧,不要生艾艾的气,她在家中没有亲密朋友,也就是和你亲近一点,所以对你粗鲁。”

  我心里想,刚才还在担心我会是变态色魔,害了她的女儿,现在又邀请我,人在矛盾之中,真是左右为难啊。“我当然不会生气,打是亲,骂是爱嘛——我开玩笑啊,玥姑,你可不要又担心。”

  我后面补充的话让玥姑笑起来,“你不要把玥姑刚才的话太当真,玥姑只是突然想到那个人,才会产生莫名其妙的担忧。其实,这两个月来,你倒真像个好哥哥。”

  “放心吧,玥姑,我会一直把她当亲妹妹。”看到玥姑想走,我又拦住玥姑,让她继续坐下,说,“玥姑,上次我问过你和李叔的事,你还是对我说说吧。”

  玥姑笑着说,“你想讨好你艾妹,就要拿玥姑开刷?”

  “不是,玥姑,我真的很关心你,我希望玥姑生活得幸福,这样独自一人,毕竟不是正常状态。再说,李叔求我,我要给他个回应,我必须先知道原因,才能决定给他什么回应。——帮他,或者不帮他。”

  “可你还太小,不能理解玥姑,也不适合管这样的事,等你再长大一点,玥姑再对你说吧。”玥姑推托道。

  “就算我不能理解,”我坚持道,“你就当自言自语,抒发内心的郁闷好了。”

  玥姑沉思起来,不知道是在考虑要不要对我说呢,还是已经沉浸到自己的回忆中去了,我轻轻碰了玥姑一下,玥姑点点头,说,“好吧。”

  “我和你李叔是在大学认识的,他大我一届,显得成熟稳重。那时候我家已经重新崛起,文革中没收的财产部分已经返回,那已经是很大的一笔。文革中男人对我家的姑娘是又爱又怕,现在是趋之若鹜了。我见了很多丑态,心里很寒。决心要找一个不贪图富贵权势的人,他要答应不参与我家的事务,我们要完全靠自己。

  ”你李叔看起来就是这样的人,他家出身教师,家境清贫,但为人有修养,稳重大方,在我们初期交往中,从来不问我家的情况,只是特别关注我,当然后来知道后,也没有表示出特别的兴趣,也答应我不参与家族事务。

  “可是,在我们结婚半年,爷爷就找我,要我答应让他来家中帮忙,我不愿意让父亲失望,那时候父亲正是最痛苦的时候,但也不愿他来家中,就推托说他没有这方面的才能和兴趣,没想到爷爷说他已经答应帮忙,我大失所望,晚上问他,他为难地说,他实在不忍心看爸爸痛苦失望的模样,只好答应,然后又安慰我说,反正他也没有这方面的才能,用不了多久,爸爸就会失望,就会找别人帮忙,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退出。我想想也有道理,也就答应了。

  ”没想到,他竟然很快成为爸爸最得力的助手,当然他的解释是,他总不能骗爸爸,总要尽心竭力地干,谁知道爸爸会认为他干得好啊。我想想也是,好像他也没有可值得责备的地方。

  “那时正是我家的事业迅猛发展的时期,政府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允许私人企业发展,我家凭着雄厚的资金和广泛的关系,还有多年经商的经验,很快成为我市和全国最有实力的家族,而你李叔则成为爷爷最得力的助手,等我发现事情不妙,你李叔已经无法从中摆脱出来,我也只好默认。”

  玥姑停顿了一会,似乎在想应该怎样说,我关注的望着玥姑,不打扰她思索,渐渐地玥姑的脸变得殷红起来,一种骨子里的妩媚,流露在脸上,我的心不禁一荡:玥姑其实很美啊。

  “但是,有一件事,你玥姑绝对不能默认,那就是女人,我绝对不能接受他有另外的女人,我一想到他可能和别的女人做过这事,就感到恶心,老实说,我的这种担心,已经严重影响到我们的夫妻生活,至少,我已经很难从中得到快乐,每次做事,我心里都感到说不出的别扭,他看出来了,反复向我强调,他只爱我一个,只和我一个做这事。

  ”我开始是相信的,这种事情女人有直觉,你李叔在这方面精力旺盛,几乎天天要做,那时我怀着你弟弟,——他只比你小几天,做这事不方便,我总用他喜欢的方法让你李叔满意。可是后来,渐渐的他要求少了,表面是体谅我,但我内心觉得另有原因,但你弟弟马上要出生,我也不好说什么。

  “你弟弟出生后,他好像又和当初一样,但我感觉到他力不从心,他说是因为实在太忙太累,我知道确实很忙,很累,但累到不想做这事,我还是怀疑。另外我也听说一些事情,让我更加不放心。

  ”那时候,私人企业要赚钱,主要还是依靠和国企作交易,那时的国企领导,胆子还没有现在的大,还不敢明目张胆大肆受贿,因此交往中,私企往往会准备一些特别娱乐节目,说白了,就是找年轻漂亮的小姐陪他们喝酒跳舞,只要这些领导和小姐做了这事,那交易就必然谈成了。

  “那时你李叔经常做的,就是这事,尽管他说,他只是招待,自己从来不做,但我不相信,再说,就算他真的从来不做,想到他实际做的事,就是俗称拉皮条,我心里就无法忍受。再说,他想保持干净,那些领导恐怕也不答应。

  ”那些日子,我几乎是天天受着煎熬,我终于忍受不住,决心要亲自看一看,看一看他和那些领导在一起的丑态,然后再决定下一步。

  “我让你锳姑帮我打听,哪一天你李叔在哪里招待这些人。我就去了。”

  说到这儿,玥姑又停下来,眼泪顺着苍白的脸颊流下来,我知道,玥姑要说到艾艾哥哥的死了。玥姑又说下去,声音变得悲凉低沉。

  “我不该带着你弟弟,但出门前他哭起来,我心里一软,又隐隐觉得带着他,或许你李叔看见,会幡然醒悟。

  ”我没有坐家里的车,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去哪里,我坐的是出租车。在车上你弟弟又哭起来,我就给他喂奶,当时我内心完全被即将来临的事情占据,正所谓心乱如麻,根本没注意出租车司机竟然从反光镜里偷看我,接着,一声巨响,我就失去了知觉。

  “等我醒来,我已经在医院,我从四周人们的表情,知道你弟弟一定不在了。我又晕了过去。

  ”我在医院住了整整一个月,你李叔天天从早到晚陪我,我不理他,他也不多说话,只是陪着我,表情痛苦。等我情绪稍微稳定,他告诉我,他已经和爷爷说了,从此不再参与家族中的事。

  “我本来已经决定和他离婚,看他这样,心里又一软,准备再给他一次机会。

  ”我们从家里搬出去,独自在外生活了两年,直到你艾妹出生,我在一次偶然的机会知道,你李叔实际从没有从家族中退出,只是从前台退到后台,成为家族事务中的高级参谋和重要决策者。

  “这一次,为了一了百了,我很坚决地提出离婚,虽然你李叔那时好像并没有反常,但他毕竟违反了不再参与家族事务的诺言,或者说,一开始就在骗我,我无法再忍受,想到他参与家中的事,就会想到我惨死的儿子。

  ”于是,我们就离了婚。“玥姑脸上泪痕斑斑,让我心痛。我说,”玥姑,你毕竟没有证据,说李叔曾经背叛你,对吗?“玥姑点头说,”从男女的事情上来说,是这样,但从当初的诺言来说,他早就背叛我了。“”但那也许不算他的错,你说过那时爷爷正处在很痛苦的时候,我猜是和我爸有关的事情,所以李叔的决定并不是背叛你,只是不得已而为之,至于后来他被证明有这方面的才能,那也不能责怪他。我想,你也许真是冤枉了李叔。李叔一直没有再婚,说明他是真的爱你。“”你想说什么呢,痴儿?“”我想劝你和李叔复婚,玥姑你现在的生活不完整,你还年轻,不该就这么独自过,应该有男人在你身边照顾你。“我看到玥姑的脸红起来,又补充说,”艾妹也应该有爸爸,我希望看到你们有个完整的家。“玥姑摇头说,”十几年都过来了,我生活得很好,我不想改变。“”我不相信玥姑你生活得很好,萌姐告诉我,女人也需要做这事,否则生活就不完美。“玥姑的脸沉下来,说,”这事,不许你把我和你萌姐一起说!“”好吧,我不说这事,但我还是求你和李叔复婚,给李叔个机会,也给自己个机会,也给艾妹一个完整的家。“玥姑呆呆看着我,但眼光却穿过我,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地方。我想,玥姑也许早就为当年的鲁莽离婚而后悔,心里也不见得不同意复婚,只是眼前的情景和当年离婚时没有变化,玥姑是个要强的人,似乎没有理由重新结婚。但我的竭力撮合,也许就是个极好的理由。我决心一定要办成此事。

  玥姑从秋千椅上下来,径自走了。[玄幻+乱伦] 合魂记《全》

  内容简介:

  “我”是中年男子,被勾魂使者错杀,发现之后,肉体已烧毁,为了掩盖自己的错误,勾魂使者借一白痴躯体让“我”还魂,由于白痴家族的特殊性——主要由美女构成,故演绎种种情爱之悲喜剧。

  本作品为男人的性幻想之作,以描写性心理为主,会有一些精彩情色,但不会有粗俗的色情,读此作品的男人,不妨把自己想象成文中的主人,读起来或许会更有味。女性可以不入,但如果你想了解男人的性心理,不妨进来一看,本作对女性绝无亵渎,相反,极为尊敬。

  正文 53.

  我想了一想,还是没去玥姑家,不想让自己难过,也不想让艾妹觉得我真的贪恋她俩的美色,寸步难离。

  下午,我去游泳,意外看见艾妹和馨馨在泳池里,艾妹因为小时候有一次在游泳池里溺水,从此恐惧水,再也不肯学游泳了。现在为了馨馨,她又来了,可见馨馨很喜欢游泳。不过,她们两人都站在水最浅的地方,水只及她们腰和胸的中间。两人都穿着深蓝泳衣,犹如两朵美丽的勿忘我,开放在碧波荡漾的水池。

  我忍着没有过去,先独自在水池中来回游着,我的自由泳和蛙泳都是一流,蛙泳是前世的记忆,很快又恢复到前世的水平,自由泳则是白痴的技能,比我的蛙泳更完美。在我游泳的时候,我经常听到姑姑和姐姐们的惊叹声,我不知道他们是真的无法理解我这个白痴能达到这样的游泳水平呢,还是有意想夸夸我,总之,每当我在泳池里来回游着,总能听见,”我要能游这么好就高兴死了“之类的话。

  我游着,当我游到浅水处,在换气的时候,总是关注的瞄一眼馨馨,我总能发现馨馨仰慕地望着我,我想她不知道我在转头换气的时候在注意她,要不她不会在脸上明显流露出如此仰慕的神态。我也瞥到艾妹,她猜艾妹一定在对馨馨说我臭美之类的话,我心中暗暗好笑。

  游了五六个来回,我停下来,向馨馨和艾妹走去。”艾妹,你来了,我还是第一次在这儿看到你。“又对馨馨说,”馨妹,你一定很喜欢游泳,要不艾妹不会陪你来。“艾妹没有理我,但馨馨说,”我是喜欢,可我不会。“声音清亮,恰似泳池的碧水。

  ”不会有什么关系,学啊,谁也不是天生会的。“”可有的白痴是天生会的。“艾妹在边上插嘴道。

  ”艾妹是说我呢,“我继续对馨馨说,”也许说明我从来就不是白痴——相反,是天才。有人嫉妒才这么说。“”还有脸说不是白痴。“艾妹笑着说,好像是抑制不住地笑,她笑着附在馨馨的耳朵边,不知道低声说着什么,馨馨听了也吃吃地笑,脸色却转为艳红,两朵美丽的勿忘我,互相纠缠着笑做一团。

  我也不去猜她们笑什么,只说,”馨妹,我教你游泳好不好?“”不好。“馨馨还没有说话,艾妹先抢着说道。

  ”你也跟着学,艾妹,我知道你小时候溺过水,怕水,可你要是怕一样东西,你就是要继续尝试这样东西,直到发现这样东西实际并不可怕,这样你才能从害怕的阴影里走出来,否则这个阴影会跟随你一辈子,你说对不对,馨妹?“馨馨的脸突然红起来,刚才如果是艳红,现在就是涨红,我先是诧异,然后恍然大悟,我想,馨馨真是非常敏感啊。我说这话绝对没有想到馨馨,可她自己却马上联想到了自己。我心里微微一动,色心又泛了起来,假如馨馨真的相信我说的话,她会不会和我尝试她害怕的事呢?

  ”白痴!又想入非非了?“艾妹一声断喝,我回过神来,幸好馨馨不知道我知道这事,要不刚才的话肯定被认为别有用心。我赶紧又回到眼前的话题,”再说,水是人类最亲密的朋友,不会游泳,就不能体会和水亲密交融的感觉,这实在是人生莫大的损失。“”那,“馨馨转头对艾妹说,”我们跟你哥哥学吧,我刚才看见他游得真好。“”他只会游,哪会教,你见过白痴能教人的?“艾妹依然嘲笑着说我。

  ”会不会教,要教起来才能知道,你总不能自己不想学,就不让好朋友学,这也太自私了吧?“我故意刺激艾妹。

  果然,艾妹生气地说,”我自私?我自私就不陪她来了!“”对不起,艾妹,我随口一说,“我赶紧趁热打铁,”其实学游泳很容易,因为人体里百分之七八十是水,人很容易和水亲近。学游泳的第一步就是让身体放松,你会发现你根本不会沉下去。你看我。“我立刻仰躺在在水面上,手脚不动,好似小憩午睡一般,我的这一招不是轻易能够学会的,绝大多数人手脚不动无法平躺在水面上,除非是比重较大的海水。

  馨馨很羡慕,问,”这容易学吗?“我说,”这有点难,可是面向下躺就不难,你也会。“我又示范俯身平躺着,然后叫馨馨试试,她犹豫了一下,但她是真心想学游泳,于是吸口气,学我的样,俯身平躺在水面上,但还没有躺平,身体就失去控制,两手挣扎,一把就搂住了我,我也赶紧扶住她,她重新站稳,看到自己的手搂着我的脖子,脸色绯红,急忙放开。

  ”馨馨,这回你明白了吧,他就是想要你失去控制,他才可以占你便宜呢。“艾妹趁机说道。

  我心底第一次升起对艾妹的怨气,但我不露声色,说,”你完全不必惊慌啊,你想水这么浅,你只要站住就行,何必害怕?“”可我刚才心里很慌,好像脚下踩不到地面。“馨馨脸还有点红,说话的声音也低下去。

  ”那是因为你乱挣扎,你只要冷静一点,站住很容易。“馨馨点点头,可我从她的神情中看出她并没有信心。

  我又继续安慰她道,”其实人的比重和水的比重差不多,你只要放松,就不会沉下去,人在水里游泳比在陆上走路轻松,“为了活跃气氛,我又故意瞎诌道,”你没有听说过?外国有个大胖子,体重三百多公斤,他已经不能走路,因为脚支不住他的体重,有一次他想游泳,人们把他抬到泳池,扔进去,他像个肉球一样,在泳池里滚来滚去,可自在了。“馨馨手背捂着嘴,笑得两眼成了弯月,说,”你真逗,真的还是假的呀?“艾妹接上来说,”听他胡编,你别看他是白痴,讨好女人是一流。“我说,”就算我是开玩笑,不过这话绝对有科学根据,水的浮力肯定可以把他托起来。走路需要克服重力和阻力,游泳只要克服阻力,浮力把重力给抵消了,所以游泳比走路轻松,当然你要掌握游泳的技巧才行。“”谁在谈重力浮力?痴弟,你不会连这都学过吧?“转头一看,原来是菁姐从身后过来,穿着三点式泳衣的菁姐,胸部高耸,晃得我两眼发直,我赶紧收摄心意,不敢多看,艾妹很敏感,当着馨馨,她就会发觉并嘲笑我。

  我大说一气,并不担心艾妹和馨馨,菁姐一问,我只好解释,”下半年我准备上学呢,当然要补物理,这些都是基本知识。——菁姐,你会游泳吗?“我知道她不会,她在游泳池,多数是和表哥们打情骂俏了,没有功夫学游泳。

  ”不会啊,看你在教两个小妹妹学游泳,你也教教我吧。“于是我再教她和馨馨试着体会浮在水上的感觉,这次馨馨明显好多了,虽然时间很短,但没有慌乱,自己站稳了脚跟,在我的鼓励下,她又开始练习,而菁姐却能屏气躺上半分多钟,当她俯身平躺着,她的丰美白皙的双臀裸露在水面上,好看极了。我忍不住盯着多看了几眼,只听见艾妹重重的”哼“了一声,我知道我的失态又落到了她的眼里。

  我讪讪地劝道,”艾妹,你也试试吧,学会游泳真的很开心。“艾妹不理我,馨馨站住,问我,”我多长时间能学会游泳?“我不回答,而说,”馨妹,你总该对我有个称呼吧。“馨馨脸红了,不吱声。我继续说,”你和艾妹一样,叫我哥哥吧。“”我才不叫你哥哥,我叫你白痴。“艾妹嘟着嘴的样子,真是可爱。

  ”那是你没礼貌,馨妹可不会像你这样,对吧?“馨妹红着脸,望望我,又望望艾妹,小声说,”那我叫你白痴哥吧。“就好像在我和艾妹之间搞了个平衡。”好吧。“我很爽快地答应。

  那边表哥们又在起哄,都在叫唤菁姐,她自然是表哥们的中心,确实,她丰挺的乳房,在泳池里显得格外迷人,每次在泳池里,我都会忍不住盯着瞧上一阵,只不过她周围的表哥太多,我不愿意让表哥们看出我对她豪乳的格外入迷,也就一直克制自己,而此刻,因为馨馨和艾妹在,我更是一眼都不敢多瞧。可当姐姐转身离去时,我还是忍不住在侧后盯了她一眼。而这一眼又落在了艾妹眼里,她又附在馨馨的耳朵边说着什么,馨馨小丫头的脸又红了,低声吃吃地笑,这次我猜艾妹一定在说我的恶习。

  我强忍着自己的羞愧,一本正经地教她如何在水中换气,然后让她自己练习,并鼓励她说,只要她坚持每天学,一两个星期就能学会。

  为了不让艾妹觉得我粘她们,我又游泳去了。

  游泳中,我看见馨馨在劝艾妹,并且艾妹也开始小心翼翼地练习起来,我心情愉快地劈水前进。正文 54.

  不好意思,昨天粗心发错,今天发两章。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来到花园,等待菲姐。

  我自然没去看书,也没去想书,这本书我太熟了,中英文都读过几遍,和谁聊都不会有问题,甚至和作者本人聊都可以让马克吐温高兴得活过来。

  但菲姐为什么要推荐这本书呢?玥姑曾经为此担心,因为我现在很重要的任务是读书,还要到学校去读书,可这本书明显否定了学校的教育,所以玥姑担心这本书会对我产生不利的影响,那么,菲姐首先推荐这本书给我,她的目的何在?她要我从中读出什么来?

  如果想要博得菲姐的喜欢,这倒是值得琢磨的事。

  如果你是喜欢看书的人,尤其是很喜欢看书的男人,你就有体会,和女人聊聊书是多愉快的事!其中的妙处简直难以言说,可惜,在生活中,真喜欢看书的女人不多了,而喜欢读有品位的书的女人更是珍稀动物,遇到一个就要善加珍惜,——当然喜欢读书的男人也许更少,我算是一个,我就是抱着这样的态度,想和菲姐谈谈书,何况还是大家闺秀,还是美人。

  菲姐静静地走过来,看我独自沉思,她竟然一声不啃地站在一旁观察我,我已经发现了菲姐,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或许是希望菲姐先和我打招呼,或者是想让菲姐看看我这个白痴也能沉浸在思想中,我就故意装作没有发现,但实际却是犯了错误,因为菲姐就是不出声,而我要保持长时间的自然状态,很不容易,而现在要装作恍然大悟,也不容易,我只好尴尬地招呼道,“菲姐,你来了。”

  菲姐淡淡一笑,并不揭穿我的装模作样,只是直接切入正题,说,“你真的看完了?看得这么快?”

  菲姐的话里流露出明显的不信任,她大概还是猜测,我只是用看书做借口,来亲近她。可是她却没有想过,如果我只是想亲近女人,何必找她?在万府女人里,相貌她只能算一般,身材也显得单薄,没有万府女人都具备的迷人的蜂腰耸乳。她的迷人在于气质,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可只有真正喜欢读书的人,才能辨别迷恋这种气质。我自然不会这样申辩,只是淡淡的反问,“快吗?很薄的一本书啊。”

  “这上面的字你都能认识?”菲姐自然也认为我只是刚醒过来的白痴,读简易版本可能还行,读全文版本,应该是连字都认不全啊。

  我故意用夸张的口气说,“菲姐,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站在你面前的,是百年不遇的天才啊。”

  菲姐却说,“别油腔滑调。——要读书,就要规规矩矩读。”

  “好的。”我立刻规规矩矩起来。

  “好看吗?”

  “好看。”菲姐问得含糊,我也就含糊地回答。

  “那些地方最好看?”

  我沉吟了一下,站在孩子的角度想一想,说,“谈恋爱和找财宝。”

  菲姐笑起来,说,“金钱和女人,——你倒不愧为万府的传人。你觉得菲姐是为这个推荐你看这本书的?”

  “我想不是,”我故意有点尴尬的说,“不过,好看的真是这个。”

  “那么,除此以外,你还能看到什么呢?如果没有了,那菲姐也不想再给你推荐什么书了,你也不必再读书了,我们家金钱和女人有的是,还不如到生活中去找呢。”

  我哑然失笑,菲姐真是很有趣,我心里想,可万家像菲姐你这样的女人不多啊,也许玥姑算一个,毕竟是白痴的姑。菲姐被我笑得迷惑不解,问道,“你笑什么?我的话好笑吗?”

  “不是你的话好笑,”我说,“而是你的话,让我想起汤姆追女孩的过程,觉得很好笑。”

  菲姐的脸有点阴沉下来,我想她以为我只喜欢看这个,是个本性下流的坯子。我赶紧补充说,“不过,我觉得书里有个很奇怪的现象,菀姐一直对我说,学校里好好读书的才是好孩子,可这本书里好像好好读书的并不是好孩子,要么像席德那样自私,要么像那个孩子一样发疯,被当作好人的汤姆,却不喜欢读书,还逃学。这是怎么回事?”

  “你觉得呢?菲姐就是想听听你的想法,你可别说你没有想法,菲姐不喜欢没有想法的傻子。”

  于是我又装模作样地想了一会,说,“是不是读书好虽然重要,可人的本性好更重要?”

  菲姐笑了,这回笑里带着些满意的神情,说,“看来你的悟性还不差,对你来说,理解到这一步很不容易了。——再猜一猜菲姐为什么先推荐你看这本书?”

  是啊,为什么呢?我刚才还在想,不过,现在一步步推下来,答案已经有了,“菲姐当然不会是希望我不读书,而是希望我又读书,又保持好的本性。”

  “聪明,菲姐有点喜欢你了,”菲姐露出动人的微笑,我又看得发呆起来。菲姐不理我的丑态,说,“中国古人说,开卷有益,就是只要打开书本就是好事。可中国历史上有过很多很坏的人,都是读过很多书的人,如秦桧,还考过状元呢。为什么?就是因为读书也有它的害处,就是教会人伪饰,就是用虚伪的假的东西来掩饰自己。读书人或多或少都会这样,如果你能避免这一点,那书是读得越多越好。否则不如不读。”

  我钦佩得点头,说,“那个哈克贝里,好像一点书也没有读过,还抽烟喝酒,说脏话,可是因为本性好,作者就认为他很好,是吗?”

  “是的,不过,”菲姐收拾起笑容,说,“你可不要因此就认为说脏话没关系,菲姐可不想听见你说脏话,你要是说脏话,菲姐就不理你。”

  我想,毕竟是大家闺秀,也许理论上能够接受众生平等的思想,但真要让他们和平民百姓呆在一起,就会被吓坏了。我说,“菲姐,你可不要不理我,你可以骂我啊。”

  “我可懒得骂人,你要是一块朽木,我就扔掉你完了,才不跟你多罗嗦。”菲姐干脆地说。我明白菲姐一定会说到做到,尽管菲姐不可能真是个狠心的人,这么喜欢读书,不可能没有敏感的内心世界。但像她这样的人,宁肯让痛苦折磨自己,也不肯做不喜欢的事。我和菲姐交往,真要小心。

  “好吧,菲姐,我答应你,我一定不说脏话,只说净话。”我庄重得承诺。

  “什么‘净话’,真逗,还”动画“呢。”菲姐出声笑起来,明眸顾盼,皓齿闪亮,这时的菲姐才像个二十来岁的少女,活泼可爱。我情不自禁地重复以前说过的话,“菲姐,你笑起来比菀姐琳姑还好看。”

  “你不怕菀姐琳姑生你的气?”菲姐笑吟吟地说。

  “菀姐琳姑不会生我的气,因为我说的是真话,你刚才教我不要伪饰的。”我贪恋地盯着菲姐如画的笑脸。

  菲姐竟然被我盯得有点不自然,我心底暗暗高兴,女人无论如何总是注重自己的相貌,菲姐在万府中相貌一般,这或许是菲姐内心深处不可言说的痛,可我现在竟然把她和最美的菀姐和琳姑相比,而且比得合情合理,她自然没有理由不高兴。

  不过,菲姐马上恢复了正常,说,“我叫你不要伪饰,可不是说你可以放肆地直接了当地做坏事,你喜欢盯着美女看,既不礼貌也没修养。”

  我马上点头,说,“是,菲姐,我知道我有很多缺点,可玥姑琳姑她们都惯我。萌姐知道,你也知道,所以你要多教我。”

  菲姐有点诧异地望着我,说,“你现在也太能随机应变了,让人不放心。”

  “但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我不敢多说,不知道菲姐怎么想我,反正,还把我当作是醒来的白痴,就肯定无法理解我的理解力。

  菲姐转过头去,望望楼房那边,装作想起什么地说,“好吧,我也不和你多说了,我还有事。你再去读花谷,刚刚提到哈克贝里,那你干脆再读《哈克贝里历险记》吧。看看所谓本性好,到底指什么?”

  “还有这本书的?哈克贝里就是《汤姆索耶历险记》里的哈克贝里吗?”我故作惊讶地问。

  “是的。”

  “那菲姐你先给我介绍介绍吧,让我看书的时候有个方向。”我是不想马上和菲姐分手,又想不出什么理由来留她。

  “菲姐不想让你先入为主,还是自己先看,好好想一想,看完了再来找我。——这本书要难得多啊,要是你还能有自己的不错的见解,那真可谓孺子可教了。”菲姐说着,给我一个鼓励的微笑,转身走了。

  我目送着菲姐的背影,修长窈窕的背影,第一次感觉到女人的背影竟然可以这样美丽!是的,我们总是注意女人的正面,或者侧面,总是对女人的凹凸有致紧盯不放,实际上,女人的背影,同样蕴含着无以伦比的美感,那柔和的线条,可以激发起多少美妙的联想啊。


  正文 55.

  不好意思,昨天发错一章,现已改正,今天发两章,故为55下午故意比平时晚一点去游泳,看到馨馨和艾妹已在里面,我挥手向她们招呼,馨馨也向我挥手,显出很高兴看见我的样子。

  我先在游泳池里游了几个来回,然后过去,问馨馨学得怎样,馨馨露出汇报演出的兴奋神情,深吸一口气,俯卧在水面上,足足有半分钟,然后稳稳站住,我很满意地表扬她,也表扬自己,说,“很好,名师毕竟高徒。”馨馨也很高兴我的表扬,可艾妹又插嘴说我臭美。

  馨馨接着愁眉苦脸地说,“可我不会水中换气,一换气就呛鼻子,我能不能不学这个,像她们那样会游我就心满意足了。”馨馨指着在浅水里,抬着脑袋慢腾腾游着的人说。

  我说,“刚才还夸你名师出高徒,这么快就没出息了?”馨馨的脸红起来,我又赶紧安慰她,“馨妹,我向你保证,很容易学的。要不,游泳一点乐趣也没有,你看她们,哪是游泳,明明是划船嘛。”【合魂记】正文 55.

  不好意思,昨天发错一章,现已改正,今天发两章,故为55

       下午故意比平时晚一点去游泳,看到馨馨和艾妹已在里面,我挥手向她们招呼,馨馨也向我挥手,显出很高兴看见我的样子。

  我先在游泳池里游了几个来回,然后过去,问馨馨学得怎样,馨馨露出汇报演出的兴奋神情,深吸一口气,俯卧在水面上,足足有半分钟,然后稳稳站住,我很满意地表扬她,也表扬自己,说,“很好,名师毕竟高徒。”馨馨也很高兴我的表扬,可艾妹又插嘴说我臭美。

  馨馨接着愁眉苦脸地说,“可我不会水中换气,一换气就呛鼻子,我能不能不学这个,像她们那样会游我就心满意足了。”馨馨指着在浅水里,抬着脑袋慢腾腾游着的人说。

  我说,“刚才还夸你名师出高徒,这么快就没出息了?”馨馨的脸红起来,我又赶紧安慰她,“馨妹,我向你保证,很容易学的。要不,游泳一点乐趣也没有,你看她们,哪是游泳,明明是划船嘛。”

  馨妹“扑哧”一声笑了,美丽的弯月又升起来,我心里一荡,这美丽的小姑娘啊,我的眼光也不自觉地瞄一眼她的胸部,那里好像比三个月前大了一点。我想起菲姐的话,我知道,这也是我的一个坏习惯,而艾妹对我这个坏习惯尤为敏感,我心虚地看看艾妹,说,“艾妹,该你汇报了。”

  “别臭美,我又没跟你学。”艾妹不理我,但她的话语里有一点酸味。我鼓励她道,“馨馨学会游泳,没有什么了不起;你要学会游泳才了不起,所以我更想教你啊。”我看出艾妹对我的话很受用,但她当然不会流露,可她也开始学习,就说明她接受了我的话。

  听见那边声音很大,今天人好像来的不少,处在中心的依然是菁姐,鼎蕤也在,他们正在互相泼水,玩得不亦乐乎。菁姐处在大雨中心,水从她的头上脸上滑下来,滑到高耸的胸部,不再顺着斜坡下来,而是从顶峰犹如瀑布一样泻下来,景象颇有魅力。

  我过去,招呼菁姐道,“菁姐,你昨天不是说要学游泳吗,怎么不去练习,就玩泼水。”

  菁姐尚未回答,鼎蕤说,“那有什么关系?泼水也好,游泳也好,只要开心,对吧,菁妹?”

  “奥,原来如此,”我回答他,“原来只要开心,偷鸡也好,摸狗也好,都一样啊,那你们开心,我也去开心了。”说完转身走开。

  背后传来一阵笑声。我想,我要处理瑶姑家的事,大概已经传遍万氏家族,我们实际已经处于某种对立状态,因此,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形,我都不能让瑶姑家的人占上风。

  晚上我去玥姑家,两天不去,怪想的。艾妹和馨妹在客厅的一角,各坐着一个高大的沙发,纤小的身体都快看不见,乌黑闪亮的头发,湿漉漉的,披散在白皙的肩膀上,她们又在下五子棋。

  琳姑也在,看见我就说,“痴儿,两天没看见你了,这么不过来?不会真生艾妹的气吧。”

  “哪有,”我一边和琳姑玥姑打招呼,一边向艾妹她们走去,显示我并没有生气的意思。她们正好刚开始一局棋,我就看,盘上只有几步棋。馨妹举起棋子要下,我插嘴道,“不对啊。”

  艾妹赶紧警告我,“观棋不语真君子,你不许说。”破天荒地她没叫我白痴。

  “我不是支着啊,”我也赶紧解释,“我是说应该轮到你下,不该馨妹下。”

  艾妹得意地一笑,馨妹则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我水平比艾艾差远了,她让我先下两子。”

  “五子棋还有让子的?”我好奇地问,再看棋局,艾妹到处堵,馨馨到处冲,可技巧不够,明明已经可以赢,机会却被自己冲掉,到了最后,又是馨馨输棋。艾妹脸上露出十分得意的神情。

  “艾艾,你真聪明,我可比不上你。”馨馨真心地说,我也在边上顺口夸道,“没想到艾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啊。”

  “又在那儿瞎说了,谁琴棋书画啦?琴棋差不多,书画就要甘拜馨馨下风。”

  “原来馨妹是书画高手啊。什么时候给我们露一手。”

  “哪是什么高手,只是学过一点皮毛。”馨馨谦虚道。

  我想,这一对姐妹花,合在一起竟然是琴棋书画,不错。我灵机一动,说,“艾妹,可我听说,琴棋书画里的棋应该是围棋,不是五子棋吧。”

  艾妹含含糊糊说,“反正是棋,管它什么棋。”

  “不对不对,艾妹,我们叫玥姑请高手教我们下围棋,好不好?看看我们到底谁学得好?”

  艾妹怀疑地望望我,想想,还是摇摇头,“学围棋男人占便宜,我不上你的当。”

  我还想激她,又想到现在事情真是不少,再加上围棋,实在无法应付,我就克制住想和艾艾的斗气之心。悄悄说道,“艾妹,我有债要还你。”

  馨馨诧异地看着我们,可艾妹立刻领会了我的意思,于是点头招呼我去她的房间,馨馨在一边犹豫,艾妹也示意她一起进去。

  到了里屋,艾妹向馨馨解释我说的还债的意思,我说,“你应该再叫我一声哥哥。”艾妹立刻斥责我,“你拖了这么长时间,没问你要利息就不错,还耍赖。”

  我转而对馨馨说,“那我教了你两天,你是不是该叫我一声?”

  艾妹笑着说,“他有当哥哥的瘾,你就叫他一声。”

  馨馨红着脸,低头低声叫道,“白痴哥哥。”哇,真好听,我的骨头都快酥了。

  “好了,便宜也占了,说吧。”艾妹催我。

  于是我详尽地把玥姑告诉我的故事,再原原本本复述给她们听,包括我最后劝他们复婚的话。她们听完,竟然抱在一起,伤心痛哭,我想,女人的心就是软,虽然死的是艾妹的哥哥,但她从没见过,恐怕谈不上感情。可哭起来,倒真像死了最亲爱的人,不过,美人哭,好比西施捧心,是世上最美一景。我也就随她们哭个痛快。

  慢慢的她们停下来,馨馨拿餐巾纸帮艾妹擦眼泪,说,“艾艾,你真可怜,刚生下来就单亲。”说完还看我一眼,两人又哭起来。原来她们哭的是这个?我有点诧异,我一向觉得李叔就在院中,他们经常见面,从没想过艾妹是单亲。我想我才是真的孤儿啊,我想起馨馨刚刚看我的一眼,她应该是觉得我更可怜吧?她是不是以为我也应该哭?否则我就是个冷血动物了?

  那好,我也就哭给你看。我立刻去想伤心事,我想到我前世的妻儿,他们的生活应该非常艰难,我竭力想象他们面临的困境,心底一酸,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她们两人是嘤嘤低泣,我是无声流泪,倒是一幅伤心交响画面。

  馨馨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递给我餐巾纸,渐渐的,她们终于停止哭泣,我也就制住泪水,心中暗暗有点惭愧。

  “那——我妈答应复婚吗?”艾艾抽抽噎噎地问道。我摇摇头,说,“她没说答应,也没说肯定不答应。”

  “那你再劝劝我妈,好不好,白痴哥哥?你要是劝我妈同意复婚,我以后就一直叫你哥哥,把白痴两字去掉。”

  “可玥姑说,她绝对不能忍受你爸有其他女人,我可没有把握,万一有,玥姑会很生气。”

  “可我爸不是对你说过他只爱我妈一人吗?只有我妈一个女人吗?”

  “可玥姑都不信,我怎么敢信?”

  “可我爸说没有,那就一定没有,你尽管放心去劝我妈!”艾妹斩钉截铁地对我说,我当然能够理解艾妹的立场,我想起玥姑说的,后来他们搬出去后,李叔就一直很正常,或许至少可以说,只要玥姑在边上,李叔就会正常,那么劝他们复婚也就没有什么不好。

  我眉头一皱,坏主意上来了,说,“你答应我个条件,我就答应你劝玥姑,而且劝到他们复婚为止。”

  “什么条件?”艾妹有点迷惑。

  “我要亲你一下。”艾妹的脸立刻红起来,红得像火一样,我感觉她的脾气也想火一样要烧起来,赶紧补充,“像哥哥亲妹妹那样,亲这儿。”我用手指指自己的额头。

  艾妹犹豫不决地望向馨馨,馨馨冲她微微点头,于是艾妹像下了很大决心一般地说,“好,我就答应你,你要做不到,我就杀了你。”

  “没有这么可怕吧?”我说,“哥哥亲妹妹一下,有这么严重吗?要不就算了?”

  艾妹气得柳眉倒竖起来,“你说话算不算数?还算不算个男人?”

  我心底暗暗好笑,我什么时候在你心底算个男人了?我面上装得庄重,说,“那好,为了表示郑重起见,我就亲你一下,同时发誓,我一定让玥姑和李叔复婚。”我向艾妹走去,艾妹闭上眼睛,头微微仰起,我欣赏着她美到极致的脸蛋,真不忍心去碰她,但她的睫毛颤动起来,我知道她在催我呢。我就俯下身子,轻轻在她额头上贴了一下。

  然后我转过身子,朝馨馨走去,一本正经地说,“为了公平起见,我也要亲你一下。”她还没来得及抗议,我已经在她的额头上同样轻轻吻了一下。

  馨馨的脸通红,艾艾笑道,“我早说过他是个无赖,你上他当了吧。”

  可我却依然一本正经的说,“以后,我就把你们俩当我的亲妹妹了。”说完,就脚步沉稳地往外走,心里却嘲笑自己,我可***真像个流氓啊。正文 56.

  从里屋出来,我笑吟吟的脸引起了琳姑的主意,她说,“这么开心?从艾艾那儿得到什么好处?”

  我说,“艾妹答应从此叫我哥哥,不再叫我白痴。”

  “真的?你拿什么做交换了?”琳姑有点不相信地问。

  玥姑在边上叹口气,说,“拿我啦。”

  我尴尬地笑笑,琳姑却还没有明白其中的意思,问道,“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玥姑把和我的谈话告诉她,最后说,“他肯定答应艾艾要劝我复婚呢,你知道,艾艾以前也说过,我有一次生了气,说,她要不喜欢我,就跟爸爸去。她才不说了。现在有你白痴帮她说,她当然要高兴得叫你哥哥。只是你别高兴得太早,要是劝不出结果来,艾艾会骂得你狗血喷头。”

  “哪会,玥姑,”我顿了一顿,让玥姑觉得好奇,才哭着脸说,“没有机会狗血喷头了,艾妹说,不成功,要砍了我的脑袋,让我狗脑涂地。”

  琳姑非常开心地笑起来,“你以为艾艾的便宜那么好占?姑姑姐姐都让着你,艾艾可不会让着你。——你是不是拍胸脯保证了?”

  我点点头,望向玥姑。玥姑说,“你为了讨好妹妹,就出卖姑姑?可惜了我一直对你这么好!”

  我对琳姑说,“琳姑,你帮我劝劝她,你知道我劝玥姑复婚是为了玥姑好。”

  琳姑笑着说,“可我自己刚离婚,我有资格劝她吗?”

  我说,“有啊,你只要答应玥姑和我,十几年后,钧姑父老老实实,你也复婚,不就有资格了?——老实说,我不希望十几年,几年后,钧姑父老老实实,我就会劝你复婚。”我心里想,琳姑要是几年都不和我有事,我这辈子大概也就没有希望了,不如大方一点,让她复婚,也省得我看着眼馋。

  “这孩子,怎么有劝人复婚的瘾啊?”玥姑说。

  “这叫成人之美啊,玥姑,——再说了,像你们这样的大美人,竟然没有男人来疼爱你们,实在让人心痛。”我心里暗暗担心,她们会不会把这看成调笑啊?

  果然,琳姑说,“好啊,你现在连姑姑的豆腐都吃?——从萌萌家回来后,他是不是有点不正常,玥姐?”琳姑还是放心不下我那天的事,也许不如早告诉她算了,也许玥姑就会告诉她吧?我等着。

  “怎么会不正常?当然正常啦,——成了再正常不过的大男人了。”我听了玥姑开头的话,还以为玥姑依然想瞒着琳姑呢,可到了后来,才知道玥姑的真正含义。我等着琳姑的反应。

  “玥姐,你是说……”琳姑没有说完,只是探询地望着玥姑。玥姑点点头。

  “好啊,痴儿,那天我特意跟到你房里问你,你不说;可玥姑一问你,你就说,不喜欢琳姑,不信任琳姑,对吧?”琳姑的话里带有大量醋水,我没想到琳姑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这个,心底暗暗高兴,表面上则一脸苦相。

  “你别怪他,不是他交待的,他那天一回来,走进屋,我就看出来了,艾艾一直在,我没好意思说他。——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玥姑最后叹口气说。

  “真的?你一眼就看出来了?你不是要帮他说话,故意骗我吧。”与其说琳姑不相信,还不如说不服气。

  “你和他一起呆了多长时间?我和他一起呆了多长时间?以前他每次从菀菀房里出来,我一看他的脸,就知道他给没给菀菀按摩。”

  “你是说,他给菀菀按摩,菀菀给他吃奶?”琳姑颇有点惊讶。

  “是的。——对不对?”后面这句话是问我的。看她们这么随意讨论我的丑事,我还真有点脸红。

  “难为菀菀——一个姑娘家。”

  “你还不一样?当年还让他含着你的奶头睡觉。”

  琳姑脸红了,说,“那还不是因为琼姐——才不是因为这个小坏蛋。”我看见玥姑警告地看了她一眼,琳姑知道自己说漏嘴了,赶紧又说,“那还是你对他最好啊,玥姐,我倒是一直怀疑,没敢确认,你却一眼就辨识出来。”

  “什么好啊坏啊,只是我一直住家里,见他见得比你多,对他的表情也比你熟悉,——真要说好,还是你,我猜你对萌萌说过,让她有空教教他?”

  琳姑脸更红了,艳如秋枫朝霞,她低声说,“我是说过,可我说的是让萌萌教他做人的道理,可不是这个。”显然,琳姑是在画蛇添足,但玥姑并不计较。说,“当然,”玥姑说,“也许萌萌觉得这里也有做人的道理呢。”

  我觉得玥姑和琳姑绕来绕去,都有想问问我,对此事想法的意思,只是中国人还不能坦率的谈性,尽管亲密如玥姑琳姑和我,也无法直接开口。当然,男人和女人谈性,往往别有用心,也是女人对这个话题避之不及的原因。可我想,我是白痴,我怕谁?

  于是我说,“玥姑琳姑,你们好象把这事看得很重,那天玥姑也说了,她决不会接受李叔和别的女人做这事,那我猜玥姑自己也不会和别的男人做这事,琳姑你大概也是这样,这事真有这么严重吗?”

  玥姑和琳姑彼此略有点尴尬地对看一眼,琳姑反问我,“你是觉得这事很平常?”

  “是啊,”我装着天真而坦率地说,但说的内容却是我的真实想法,不是用来调戏玥姑琳姑,“我觉得男女在一起做这事很快乐,那天我很快乐,萌姐也很快乐,我觉得我愿意和每一个我喜欢的女人,开开心心做这事;我也愿意萌姐开开心心和她喜欢的男人做这事,我觉得这很正常啊。”

  玥姑和琳姑的脸都沉下来,我心里暗暗叹息,她们毕竟是中国女人,总不能摆脱这种事情是男人占便宜的想法;又是这样的美人,到处受到男人的注目,更坚定地相信男人都想占她们的便宜。当然事实也是如此,问题是,假如她们喜欢,就无所谓便宜吃亏,而有了这样先入为主的想法,就会对男人保持戒心,就不会喜欢男人。比如玥姑,离婚十几年,损失了多少美好时光啊!

  “到底是万家的男人,天生就是这样。”玥姑和琳姑双双叹气。

  “这样不好吗?玥姑琳姑?”

  “当然不好!”玥姑说,“这事是爱情的见证,没有爱情怎么能做这事?而爱情需要时间的考验,随随便便就做,那叫下流,叫无耻!”

  “那你是说我和萌姐都是下流无耻的人?”我有点不高兴,不是为我,是为萌姐。

  “玥姑不是这意思,”琳姑打圆场道,“和谁都做,当然下流无耻,你和萌萌并没有和谁都做,对吧?玥姑的意思是,这事不能太随便。”

  我点点头,说,“当然不能太随便,好比握手,也不是和谁都握的,总要和喜欢的人才握手。我觉得这事和握手没有本质差别,只是接触的部位不同罢了。”

  “越说越下流了,”这回琳姑的脸也沉下来,但她又担心地望一眼玥姑,我从这一眼里感觉到琳姑在担心玥姑骂我。而玥姑的脸已经很阴沉,我心里后悔,不该图一时痛快,就胡说八道,明知玥姑琳姑不会接受,我又何必说呢。白惹得玥姑生气,甚至还怀疑我会不会有不轨的意图,至少又增加了我会侵犯艾妹的担忧。

  琳姑又劝我,“痴儿,你还小,还只知道贪图快乐享受,有很多事情你还不懂。刚才你说的话绝对不许在外瞎说,人家会以为我万家掌门是个色魔呢。”

  我赶紧点头,说,“玥姑琳姑不要生气,我是不明白才问你们两个,要是不能说,我在外面保证不会说,我也保证不会随便就和别的女人做这事。”

  玥姑听了这话,脸色才慢慢好转过来,不过我想,对我的戒心,恐怕一直会有,好在我劝她复婚,她不会怀疑我对她有这种想法,如果她确信我对她有这种想法,大概都无法忍受看见我了吧。琳姑会好一些,我看看琳姑,琳姑仍然有点担心地看看玥姑,看看我。

  好在此刻艾妹和馨馨从里屋出来,说,“琳姨,你明天可一定要去奥?”

  琳姑说,“我当然去,艾艾的演出我怎么能不去?”

  “什么演出?我怎么不知道?”我赶紧问玥姑。

  玥姑解释说,“艾艾学校组织学生进行暑期汇报演出,反正你总要去的,也没必要特意通知你啊。”

  “可我明天没空啊?”我非常失望遗憾地说,我是真心的失望和遗憾。

  “你没空?你有什么要紧事?”玥姑和琳姑几乎异口同声地问我,她们大概怀疑我和萌姐有约会吧。

  “你们不知道锳姑帮我约瑶姑一家,明天在她们家见面吗?”我诧异地问,我以为她们早知道了。可我转念一想,她们要不问,也没人特意告诉她们,除了我,可我心怀鬼胎,也没有想过要告诉她们。

  “约的是明天吗?”

  我点点头。

  “那你可去不成了。”玥姑有点遗憾地说。

  “白——他去的成去不成有什么关系?”艾妹说道,可我觉得艾妹的话里也带点遗憾。

  正文 57.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萌姐家,不想在去以前看见玥姑琳姑,免得不好意思,也想早早地先和萌界缠绵一番,可到了萌姐家,大失所望,除了奶奶,空无一人。我给萌姐打电话,萌姐说她有要紧事,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我生气地责备她不守信用,萌姐却反问我,今天是第五天吗?

       我无可奈何,知道萌姐绝对不可以支配,还是别惹她为好。只是我实在很渴望此时此刻,所以才会生气。奶奶笑着叹口气,说,“看见老太婆不高兴了?”#--iCMS.PageBreak--#正文 57.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萌姐家,不想在去以前看见玥姑琳姑,免得不好意思,也想早早地先和萌界缠绵一番,可到了萌姐家,大失所望,除了奶奶,空无一人。我给萌姐打电话,萌姐说她有要紧事,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我生气地责备她不守信用,萌姐却反问我,今天是第五天吗?

  我无可奈何,知道萌姐绝对不可以支配,还是别惹她为好。只是我实在很渴望此时此刻,所以才会生气。奶奶笑着叹口气,说,“看见老太婆不高兴了?”

  “哪有,”我赶紧说,“你哪是老太婆啊,明明是个中年美妇。”

  奶奶高兴地笑起来,“你这小滑头,比你爷爷当年狡猾多了,也更英俊一点,将来不知道会有多少女人会为你伤心哪!”

  我故意叹口气,说,“现在是我在伤心啊。”

  “你伤心?”奶奶哈哈笑起来,“你哪里会伤什么心,也没有人会担心你伤心,会有很多人担心你伤身,对不对?”

  这老太确实敏锐,她已经猜到玥姑琳姑知道了此事,也知道她们在担心。可是我不会伤心?也许在他们眼里,万家的男人从不会伤心,我会伤心吗?我真心地黯然道,“为什么我不会伤心?假如我爱上的人,她不爱我,我不会伤心吗?”

  “你会爱上谁吗?”奶奶探究地问我。

  “奶奶,你是不是怀疑我根本不是白痴,而是什么其他人的魂附在我身上?”我想听听奶奶对此到底是怎么想。

  “你是吗?”奶奶反问我,并很注意地观察我。

  “我自己也不知道啊。”我相信我装得很像,是的,附身这种事情太奇妙,太虚妄,人们从心底无法相信,所以,自然也就不会真正起疑心。奶奶也没有怀疑我装假,但依然深思地说,“我猜你是某个人附身,否则变化不会这么大,这么快。只是具体情况,连你都不知道,那只有天知道。爷爷怎么说?”

  我把爷爷的说法告诉她,她说,“也有可能,这是最好的推测,但愿如此,那万家就有希望了。”

  “你不是不喜欢万家吗?怎么这么关心?”

  “我是不喜欢万家,可我不喜欢是因为它专制啊,你答应改革,也许我就喜欢了。当年我就为此和你爷爷大吵过,可他是老糊涂,没希望了,你可大有希望。——奶奶还有一整套改革的计划想帮你呢。”

  “好的,奶奶,到时我一定认真考虑,可行,就用你的计划。”我郑重地答应奶奶。

  午饭的时候,锳姑和锳姑父都回来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锳姑父,他体形瘦小,面色苍白,显得不太健康,但倒是个很健谈的人,见了我也不见外,说,“早就想见见你了,据说你这小子很有趣,我就喜欢有趣的人,我自己也是个有趣的人。哈哈。”

  锳姑白他一眼,说,“你有什么趣?出‘去’死‘去’倒都是‘趣’。”

  “你听听,万人厌,你姑姑也很有趣。”

  我尊敬地问他,在大学里教什么。又是锳姑插嘴道,“他能教什么?混饭吃,当代文学,专门胡说八道。”

  “你能怪我胡说八道吗?当代就没有文学,我怎么办?只能胡说啦。”

  我觉得他还真有趣,就问道,“既然当代没有文学,那你干吗还研究它?”

  “当代没有文学,可假如被我研究出文学来了,那我不是开创了一个文学时代?哈哈哈……”

  我也笑起来,连奶奶和锳姑都笑起来,我已经有点了解这位姑父在家中的地位,显然奶奶和锳姑都不怎么看重他,可当年锳姑怎么会嫁给他?他知不知道锳姑的风流?我确信,锳姑有很多情人。老实说,我从内心里有点同情他,我倒有点奇怪锳姑为什么一直没有离婚。

  吃饭的时候,他喝酒,还问我要不要来一点,我说,好啊。他刚要递给我,锳姑就训斥他,“你找死啊,不知道他对酒过敏啊。”

  他叹口气,说,“可惜可惜,酒色两味,是世上的极品,可惜你只能享用其中之一,我可是两全其美啊。”

  “你是三全其美,还有臭美。”锳姑又训斥他。

  可他全不为意,说,“有个美貌的老婆骂着,真是天下一大享受。万人厌,你是没有福气享受这一点罗。”

  “谁说的?”我心里还真有点同感,叹口气,说,“家里有个美貌妹妹整天骂我啊。”

  “真的?虽然和老婆不同,但也相去不远,值得干一杯,来,举杯。”

  我就举杯,以果汁代酒,相互一干而净。锳姑笑着骂我,“厌儿,你可不许和他一起疯,他是没出息,整天装疯卖傻,你可重任在身,不许和他一般见识。”

  我说,“姑父是文人,现在这个时代,文人没出息是正常,文人有出息反而不正常。你锳姑老骂他,姑父除了装疯卖傻还有什么办法?”

  “怎么没办法?男子汉大丈夫,离婚走人啊。没出息!”锳姑有点轻蔑地说。

  “可姑父爱你,舍不得你啊,谁会舍得和你这样的美人离婚?”

  “知我者,老弟啊。”姑父突然伤心地哭起来,拿起酒杯,又一饮而净,站起来就出去了。

  “锳儿啊,你还不如一个刚醒过来的白痴,”奶奶说,“你老骂他干什么?要么干脆离婚,要么好好过。现在这样,不痛不痒,算什么!”

  “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离婚,他就又哭又闹,寻死寻活。我不是下不了狠心嘛。”

  “那也就别老骂,最没出息的其实是你,心里不狠嘴上狠,最吃亏。”

  锳姑的脸色有点难看,我赶紧说,“奶奶,你也别怪锳姑,人毕竟是有感情的动物,我也不想锳姑离婚,否则萌姐会伤心的。”

  “你萌姐才不会伤心,你萌姐才真像我。”奶奶说。

  “谁在背后说我坏话?”萌姐竟然走进来。我高兴得跳起来,说,“说到曹操,曹操就到。萌姐你太好了。”

  “什么好不好的?没人请我吃饭,我不得回家吃饭?以为为了你啊。”

  “当然,当然。”我赶紧帮萌姐推椅子,拿碗拿筷子,殷勤备至。

  吃完饭,我跟着萌姐往外走,没人看见的时候,我就上去搂着萌姐的腰。萌姐笑着推开我,说,“你别做美梦,今天才隔两天,不行。”

  我死皮赖脸地凑上去,说,“萌姐,古人早就说过,‘择日不如撞日’,既然我们今天撞上了,那我们就去‘撞’一‘撞’吧。”

  萌姐‘噗嗤’一声笑出来,说,“也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也许是个天才色鬼吧,这样的话也亏你说得出来。”

  我们来到萌姐的屋子,萌姐懒洋洋地躺在床上,说“累了”,就装睡。我轻轻地亲吻萌姐,慢慢脱去萌姐的衣服,萌姐也配合地举手抬头,我全身游走地亲吻萌姐,格外流连于高山溪谷,萌姐竟然装模作样地一直克制自己,不做任何反应。我忍不住自顾自地进入,并且去亲吻萌姐的耳朵,才发现耳朵后面,是萌姐的痒痒,萌姐忍不住了,出声笑起来。

  一番激烈的云雨之后,我一动不动趴在萌姐身上,不想下来,我们的身体也依然连在一起。萌姐乌发散乱,眼神迷离,两颊酡红,樱唇半合,我觉得此刻的萌姐特别美丽,我贪婪地吻着,把萌姐的舌头吸出来,含在嘴里,咂得兹兹有声。

  过了一会,萌姐要推我下来,我不下来,一边抚弄着萌姐的乳房,一边在萌姐耳边说,“萌姐,我爱你,我要娶你。”

  萌姐笑着摇头,避开我的嘴,不让我吻她的痒痒,说,“你爱我?你爱的是萌姐的乳房,还有身体,这辈子,你不知道会这样爱上多少人呢。”

  我抗议说,“如果你萌姐只爱我一个,我也就只爱你一个。”

  萌姐摇摇头说,“真爱是这样做生意一般的?如果你真爱我,就不管我有多少情人,都会只爱我一个,像我爸爸爱我妈那样。你能做到吗?”

  我目瞪口呆,我能做到吗?我暗暗自忖,假如当年我娶了万瑶,也许我能做到,我突然心里抖了一下,假如我当年和万瑶成婚,我岂不是今天的锳姑夫?万瑶对我会比锳姑对锳姑夫更好吗?我真的能接受她在外面有情人?就为了保持婚姻,亲近佳人?我能忍受这样的屈辱?我不敢回答。

  “所以,”萌姐接着说,“不要着急说什么爱,不要欺骗就行,哪天不喜欢我了,就直说。我要是真得喜欢上某个人,我也会直说,也就再不和你做爱了。”

  我想想,也许萌姐的态度才最正确,那就珍惜现在吧。我悄悄凑在萌姐的耳边说,“萌姐,我不想出来,我想一直留在你身体里。”

  “那就呆着吧。”萌姐闭着眼睛,轻轻地说。我觉得自己像一艘小船,在美丽宁静的湖面上荡漾,水波柔美,起伏有致,我轻轻晃着,享受着水至柔至美的摇摆。正文 58.

  搂着萌姐美美睡了一觉,醒来只觉春色满屋,我不安分的手,又在萌姐腻滑凹凸的身上游走,我好比黎明时分的游客,陶醉于此时此刻的清香宁静,每一处山峦溪谷,都让我流连忘返,我希望这黎明时刻都够多停留片刻,让我更多的探寻美景。

  可惜,萌姐也就苏醒过来,问道,“几点了?”

  我说,“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只留恋着眼前春色,手底花溪。

  萌姐笑着说,“还不老实,你刚才狂的还不够?”

  “不够,萌姐,永远不够。”我又到处游走起来,还去噙含她胸前的美玉,萌姐推开我,说,“瑶姨她们该来了,去晚了不礼貌,起来吧。”

  我不起床,耍赖着说,“不行,我得先和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

  “我不要四九三十六,我要三九二十七,你知道,我行的。”我确实行,老实说,就这两天,每天晚上睡觉前,我想萌姐都快想疯了,下面也总是坚硬如铁,我知道我的身体状况,别说三九二十七,二九一十八都没问题。

  “不行。”萌姐斩钉截铁的说,“你怎么说话不算数?这样还能办什么大事,成什么气候?”萌姐看我有点难过,又哄着劝我,“你还小,不能过于放纵,再说,做人关键是要学会有节制,尤其是在这事上,否则萌姐就是在害你,不是在帮你。”

  我知道萌姐说得有道理,想想我的前世,虽然没有出息,不必去考虑什么大事,但节制却还一直做得不错,否则当了二十几年班主任,心中充满对美貌少女的渴望,但却从未逾轨,不是没有机会,而是全赖“节制”两字控制自己,而现在身份不同,节制自然更为重要。

  可我又有点不甘心,想到这个美貌的姐姐,不到一个月就要离开,我真恨不得天天和他粘在一块,我说,“萌姐你不是快走了吗,不到一个月你就去外地上学了,就当是预付。”

  萌姐扑哧笑起来,“你这小东西,越来越有趣了,这事还有预付的?”

  我含糊不清地嘟哝,萌姐又说,“你现在这么馋,我走了,你怎么办?”

  “所以你现在把我喂喂饱,等你下次回来再吃啊。”我满怀希望的说。

  萌姐叹口气,说,“我在呢,就要劝劝你,我不在,也就管不着了。——你记住,欲望这种东西,不是房间,你东西堆得越多,剩余的空间越小;而是恰好相反,你越是去填它,空间反而越大。萌姐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一定要好自为之!”

  我知道,萌姐的话很有道理,她也是真心关心我,我也就恳切地点点头,算是答应萌姐的话。虽然心有不甘,也只好继续遵守萌姐的政策。

  我们起床,一看时间,竟然已过四点半,我随口说,“这么晚了?真是‘春眠不觉晓’!”

  萌姐讥笑我道,“刚学了几句诗,就乱用,还‘春’呢,你‘蠢’吧。”

  我反讥道,“此春非彼春,不知谁更蠢。”

  萌姐大吃一惊般地望着我,我想,我近来说话,已经毫无顾忌,一方面是大出风头,可不知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看萌姐现在的表情,她已经难以相信我是他的那个白痴弟弟了。我还是应该收敛,做弟弟可是大有好处,或者说,做个白痴样的弟弟大有好处,我得以亲吻艾妹和馨馨,不全仗着这一点?虽然是个哥哥,可见,我要是吃吃哪个姐姐的豆腐,只要我装得像个白痴,应该没有问题,可我如果显得太精明,大概就不行了。

  我说,“萌姐,你怎么啦,我这话很怪吗?”

  “不是怪,太厉害,照理你说不出这种话来。”萌姐依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你不知道我是天才吗?所谓天才就是横空出世,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我以插科打诨的语气说,心里也暗暗想好,以后在喜欢的姑姑姐姐面前,不妨装装傻,也许会有更多好处。

  萌姐又舒开笑容,揪着我的耳朵,说,“到目前为止,我还只看见一个天生色才,天生超级色才。”

  “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萌姐,随时随地准备发挥我的色才。”我张开双臂,从后面楼住萌姐,双手各自握着一团饱满,去亲吻她特痒痒的耳朵。

  萌姐一边笑着,一边推开我说,“别闹了,小色鬼,快出去,让萌姐看看你其他的才能。”

  是啊,此刻我想起今天来此的目的。我的心思立刻转到瑶姑身上了。

  我猜瑶姑她们应该来了,我心里不免忐忑不安起来,看到这个念念不忘的初恋情人,这个给了我无比伤痛的初恋情人,这个现在却是我敌人的初恋情人,我会怎样呢?我会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一点什么吗?会引起***警惕或好奇吗?

  我告诫自己,要小心,奶奶确实是个很敏锐的人,一旦她真要怀疑,她不是不可能调查出来,毕竟,说瑶姑已经完全忘记了我这个人,那也是不可能的。

  她对我留下的是什么记忆?这也是我极为好奇想知道的答案,虽然我知道,今天我没有机会询问这些。

  怀着复杂的心情,我来到客厅,却发现客厅里静悄悄的,显然她们还没来,去到***小客厅,奶奶独自在看电视,看到我们,笑着说,“年轻就是好啊,能玩能睡。”

  萌姐红了脸,跑过去撒娇说,“奶奶,你不许笑话萌儿。”

  “谁笑话你了?你自己做贼心虚,你看人家痴儿,就没有反应。”

  我呵呵傻笑,马上就开始实践我刚才的想法。

  “他是白痴啊,”萌姐又揪着我的耳朵,说,“你倒快问正事啊,傻笑干什么?”

  我还没问,奶奶说,“今天没有正事了,她们不来了,所以没去叫你们。”

  “为什么?”我和萌姐异口同声地问。

  “他们说临时有急事,脱不开身。”

  “她们也太不给面子了吧?”萌姐生气地说,“痴弟别说他,你老的面子他们也敢不给?”

  “她们倒是给足了我面子,反复向我道歉,看来这脸色主要是给痴儿看的,又怕得罪了我,才反复向我道歉,这些人,何必把事情弄得这么复杂!”

  “那么,她们是为了给我个下马威啰。”我说道。

  “应该是。不过,那天约她们的时候,说得好好的,怎么临时又来这么一出?”

  我心里一动,说,“会不会因为我昨天得罪了鼎蕤啊?”

  “嗯?”奶奶和萌姐同时问道,“你怎么会得罪他的?”

  我把昨天游泳池里的事说了,奶奶笑着说,“那就是了,鼎蕤是他们的宝贝儿子,谁惹了他,你姑姑和姑父就一定会找回来。”

  “这么小心眼?”我笑着说,“连小孩斗嘴他们都要管?”

  “鼎蕤也没有出息,”萌姐鼻腔里重重哼一声,“这点小事回家也说。”

  “我早就跟你说过,鼎蕤是外表好看,内里窝囊,你不信,还喜欢他。”奶奶说。

  原来萌姐喜欢鼎蕤,我心里醋意浓浓,萌姐脸微微红起来,我内心的醋变成了油,恨不得点起来烧一烧,不过,转念一想,烧起来只会烧焦我自己,还是熄火为妙。我酸溜溜地问,“难道鼎蕤还不喜欢萌姐?”

  “那倒不是,只是不会表达,你萌姐就烦他了。”奶奶解释说,可我总觉得***话里有点暧昧,而萌姐竟然也不出声,我的直觉告诉我,两人之间应该有点什么。可我知道,萌姐现在一点不想说,再提就会惹萌姐烦了,不过,我内心暗暗说,有一天我一定要打听出来,如果这小子竟敢对不起萌姐,那他们家又罪加一等,一定严惩不贷。

  我转开话题,问道,“那我怎么办?奶奶,就这样忍气吞声?”

  “你能怎么办?”奶奶反问我,看我没有出声,奶奶又语气严肃地对我说,“痴儿,你要记住,两军对垒,过程不重要,结果才重要。”

  我心里一凛,是啊,我怎么会象小孩一样去呈口舌之利?我前世并不喜欢这样,白痴的身体对我的影响真的这么大,以至于改变我的性格?

  奶奶又说,“你萌姐学历史,让她跟你说说楚汉相争的故事,你会从中学到很多。”

  我笑嘻嘻地对萌姐说,“好的,明天一早我就来,到时萌姐你可要好好对我单独辅导,——这可是奶奶吩咐的,不许违抗!”

  萌姐瞪我一眼,说,“想得美,我明天没空,要听现在就听,否则以后再说。”

  “可我今天没空啊,——我真的没空啊!”我突然想起艾妹的演出,赶紧拿起电话,拨通家里,找到玥姑,“玥姑,你们今天什么时候去啊——我也去,——他们不来了,说有事,我马上回来,——奶奶要和你说话。”我看到奶奶示意我把话筒给她,她接过话筒,说,“好久不见你了,玥儿,干脆你们今天来我家吃饭吧,现成的饭菜,吃完我们一起去,我也舒活舒活老骨头。”

  看来玥姑答应了,我心里突然很紧张,玥姑,琳姑,艾妹,馨馨,马上就要一起到达,她们第一次看到我在萌姐的家里和她在一起,会有什么反应呢?艾妹和馨馨会不会感觉到点特别的东西?这个年龄的小丫头,比人们想象的要懂事得多。我还是希望自己在馨馨心里,留有一个好印象,虽然我已经决定,要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但对馨馨,依然怀着一丝朦胧的期盼。

  正文 59.

  玥姑她们到达,饭桌已经摆好,大家直接吃起来,锳姑父依然喝酒,中午的悲伤完全不见,又谈笑风生,尤其和玥姑,谈得似乎还很投机,大概是玥姑特别喜欢看书的缘故吧。

  玥姑和琳姑在***邀请下,也喝一点果酒,但都上脸,晕生两颊,美艳如花,锳姑父真心感叹,“天下美女好像都跑你万家去了,真不公平。”

  “还不公平?”琳姑笑道,“你摊上了万家最美的女人,还要怎样?”

  “我不是为自己抱屈,而是为天下人抱屈。”【合魂记】正文 59.

  玥姑她们到达,饭桌已经摆好,大家直接吃起来,锳姑父依然喝酒,中午的悲伤完全不见,又谈笑风生,尤其和玥姑,谈得似乎还很投机,大概是玥姑特别喜欢看书的缘故吧。

  玥姑和琳姑在***邀请下,也喝一点果酒,但都上脸,晕生两颊,美艳如花,锳姑父真心感叹,“天下美女好像都跑你万家去了,真不公平。”

  “还不公平?”琳姑笑道,“你摊上了万家最美的女人,还要怎样?”

  “我不是为自己抱屈,而是为天下人抱屈。”

  “得了,”锳姑又开始损他,“别显你‘先天下之忧而忧’的臭德行了。——琳妹,你也别打趣我,我可没有嫉妒你比我美。”

  “我是打趣你吗?我有资格打趣你吗?你瞧瞧姐夫对你的恩爱,瞧瞧姐夫对你的耿耿忠心,要是我那位有他一半,我就心满意足了。”琳姑开始说的时候也许是玩笑,说到后来却是真心,语气里有一点伤心。

  可锳姑却不领情,说,“忠心耿耿有什么了不起?谁家的狗不都忠心耿耿?”

  显然对锳姑的态度,玥姑琳姑也耳熟能详,丝毫不以为怪,只有馨馨诧异地望一眼锳姑和锳姑父,我想,在他们家里,她爸爸妈妈大概很恩爱,对这样极不平等的夫妻,难免要觉得奇怪。而锳姑父却是毫不介意,反而转头对我说,“你说的老骂你的美貌妹妹,是艾艾,还是另外一个,或者两个都是?”话里几乎是带着一丝羡慕,一丝嫉妒。这个姑夫有趣。

  但我表面则装得非常尴尬,怕艾妹怪我在外面胡说八道,赶紧岔开话题,“那是艾妹的同学,来我家住两天。”

  “怪不得我没见过,原来你不是万家的人。小妹妹,看见你我特别开心,这才知道天下美女不是都在万家啊。”

  馨馨脸微微一红,艾妹又凑到她耳边不知嘀咕些什么,馨馨的脸越发红起来,两人的脸都红艳艳的,却低声吃吃笑个不停。

  奶奶接着琳姑的话题,为琳姑的离婚感叹了几句,又劝道,“我可不希望你和玥儿一样,孤苦伶仃单过十几年,赶紧另找,世上好男人有的是。”

  琳姑说,“那阿姨你怎么不另找?”

  “谁说我没有另找?我只是不想结婚,男人我可不是只有你爸一人,你们俩人谁敢说这话?”奶奶几乎是带着挑衅地说。

  玥姑和琳姑的脸红起来,低头不语。奶奶笑着说,“我可是真心希望你们过得好,才说的,可别误会了我老太婆。”

  “是的,奶奶,”我感觉玥姑和琳姑都满尊敬奶奶,也想借此机会,让奶奶劝玥姑复婚,可刚开了个头,玥姑就狠狠瞪了我一眼,把我要说的话又吓回肚子里了。

  奶奶看出了点什么,鼓励我说,“痴儿想说什么,尽管说,别害怕。有我呢,你玥姑不会骂你,我的老脸她还是会给的。”

  于是我就说,“我想劝玥姑和李叔复婚。奶奶,你也帮着劝劝。我觉得李叔和锳姑夫一样,是个好人。”我想我这话,一下就讨好了桌上很多人啊。

  奶奶呵呵呵笑起来,说,“其实我早就劝过你玥姑,你李叔绝对是好人,当然我是按照常理说。按照你玥姑的完美主义理想来说,这世上就没有好男人了。十多年过去了,你不会依然是这样不可救药的自讨苦吃的完美主义者吧?玥儿?”

  “奶奶,你又说笑了。”玥姑当然不想在这里讨论这个问题,也就打哈哈过去了,我突然发现,锳姑父看玥姑的眼神炯炯有神,心中不免一动,是啊,月下老人的红绳总是乱牵一起,要是当年把李叔和锳姑父对换一下,也许都成绝配?

  饭后,大家稍稍漱洗一下,就出发去大剧院,看艾艾她们的汇报演出。奶奶和我同坐萌姐的车,萌姐平稳地几乎没有知觉地起动,萌姐的车技绝对是一流。奶奶说,“老了,骨头颠不起了,要不我真想体会一下萌萌的快车究竟快到什么地步,竟然能让鼎蕤吐出来。”

  “奶奶!”萌姐叫道,好像不愿意奶奶说这话。看来奶奶是真不喜欢那个英俊小生,有机会就要损损他,可萌姐好像对他旧情未断,——也许还不仅是旧情?我心里冒出的这个念头,让我醋意顿生,不管萌姐会不会生气,我说,“我听玥姑说过这事,不过玥姑说只是传言,没想到是真的!”

  萌姐狠狠瞪我一眼,说,“他只是没有你的色胆罢了。”

  我本想回击,但想起自己的打算,就咽了回去,说,“哪是我色胆大啊,是你萌姐太美,美人都不怕,我怕什么?大不了和美人同归于尽,还是福分呢。”

  “不许胡说,”奶奶说道,“开车的时候不许说死啊死的。”

  我嘴上赶忙答应,心里却暗暗好笑,到底是个老太太,要做到真正的洒脱,谈何容易。

  很快到了大剧院,我们的座位就在第二排中间,极佳的座位。奶奶坐中间,左边是玥姑锳姑和锳姑父,右边是琳姑馨馨我和萌姐,我特意坐在馨馨边上。坐定之后,我问馨馨,“艾妹什么时候出场?”

  “你手里不是拿着节目单嘛。”馨馨似乎有点紧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在边上,或者是我没话找话的缘故。我望着她的侧影,熟悉的心痛又升上来,几十年前和万瑶在电影院的情景,历历在目地浮现出来。

  我转过去跟萌姐说话,想排遣内心的伤痛,可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想说什么?”萌姐奇怪地问我。

  “我刚才在车上想起一件事来,可突然又忘记了,让我想一想。”我掩饰道,“哦,我想起来了,给艾妹准备了花篮没有?”

  “你应该问玥姑啊,怎么问我呢?真是白痴。”萌姐笑话我。

  “可应该你准备啊,自己的妈妈准备有什么意思?当然其他人准备才有意思啦。”我强词夺理地说。

  “好好,算你说的有理,我帮你去订一个花篮,到时你上去献。OK?”

  “OK.”我也给萌姐一句洋文。

  我仔细阅览节目单,看到艾妹的节目排在倒数第三个,她演奏的曲目是《少女的祈祷》,艾妹最喜欢的曲子,我也喜欢,但总觉得比肖邦的钢琴曲要肤浅一点。

  演出开始,学生的节目和老师的节目交互出现,以学生的节目为主,教我钢琴的郁老师,没有单独演出,却为好几个学生的演出做钢琴伴奏,我突然想到,只给艾妹送花,不给郁老师送花,好像是重色轻师,大大不妥,于是我又求萌姐帮我再定一个花篮。萌姐说,时间太晚,来不及了。可我坚持,还拍她马屁说,“萌姐,你能做到,我知道你的能耐大着呢。”

  萌姐没办法,只好又发了一条短讯,教人立刻再送一个来。

  快轮到艾艾出场了,为了献花,我就先去了后台,花篮在那里放着呢。艾艾看见我,惊讶地说,“你上来干什么?”

  我说等她弹完了我要给她献花,她听了脸红起来,教我不要瞎闹,我说我没有瞎闹,花篮都订好了,我指给她看,那是好大的一个花篮,我一个人根本拿不动。艾艾也吓了一跳,说,“干吗弄这么个大花篮?”

  我说不是我弄的,是萌姐帮我弄的,艾妹又求我道,“白痴哥哥,别送了,好不好?同学会笑话的,好像就我家会小题大做,多不好。”

  “不行,”我说,“别管别人,她们怎么能和你比?我一定要送。”

  艾妹咬着嘴唇,半嗔半喜地瞪我一眼,准备她的演出去了。我则去找郁老师,一来打个招呼,二来到时要她帮我把花篮抬上去。

  轮到艾妹上场,艾妹坐到钢琴前,剧院的灯光聚在她身上,她穿着紧身翠绿无袖短装,下面白色绣花长裙,婀娜苗条,摇曳多姿。她静静地在钢琴边坐着,似乎在祈祷着,然后慢慢抬起纤细的手臂,落下去,几个强烈音符,跳跃而出,似乎昭示着少女内心的痛苦焦虑和渴望,接着,音乐变得舒缓抒情而略带忧伤,少女的痛苦焦虑和渴望化为圣洁的祈祷,缓缓从心底流出,仿佛一股清澈溪流,流向少女心仪的圣母。

  我在后台,如痴如醉地听着,我不是第一次听艾妹弹这曲子,但艾妹似乎第一次全身心地投入到她的音乐中,开始,她低着头演奏,慢慢的她仰起头来,似乎正在仰望着天空,仰望着她祈求的圣母。我看到艾妹的眼睛里泪光闪烁,我心头一热,眼泪也流淌下来。

  郁老师在我边上,不想让她看见我流泪,我转过头去,从帷幕的缝隙里看到了台下,我略略拉开一点,寻找馨馨,我看到她正双手握拳,轻轻托着她的下巴,清丽的脸儿仰起,明显不是看着舞台,而是和艾妹一样,望着她心中想象的天空,她也是泪花点点。馨馨用她完美的身姿,诠释着《少女的祈祷》。

  演奏结束,掌声一片,我赶紧拭干眼泪,低着头和郁老师一起,抬着大花篮走上舞台,底下又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艾妹刚给观众行完礼,准备下去,看到我们抬着花篮上去,她不禁停住脚步,可当她和我对视一眼,突然满脸通红,一声不吭地快步跑向后台。

  郁老师开玩笑说,“她不领你的情呢,要不送给郁老师吧。”

  我低声说,“郁老师,我送你的花篮另外准备了。”

  郁老师诧异地看我一眼,不再出声,我们把花篮放在钢琴旁,下去了。

  演出结束,全体演员谢幕,我动员馨馨和我一起上去,给郁老师献花,她开始怕羞,可经不住我反复劝说,同意了。当我把一个硕大的花篮,献给郁老师,郁老师情不自禁搂住我,在我的两颊上轻轻一吻。

  我看到馨馨脸红了,不远处的艾妹脸也红了,可让我奇怪的是旁边的其他老师,她们都好像看到外星人一样地望着我和郁老师。难道他们以为郁老师对我有色心?正文 60.

  这晚我又是很晚才入睡,入睡前非常担心,怕以前尴尬的事情又会重演。艾妹和馨馨在音乐会上的形象,久久萦绕在我脑中。虽然我的选择已定,但心中的渴望并不因此而消失,一有机会,它就会从心底升起,好像在提醒我,你的选择错了。

  一阵敲门声把我从梦中惊醒,隐约还听见菀姐在叫我,我躺在床上不动,心想,又做梦了?我的前世经常做梦,而且经常在梦中提醒自己,你是在做梦。我现在就这样提醒自己,你是在做梦,别去理她,会出丑的,可敲门声越来越大,我只好迷迷糊糊起来开门。

  门一打开,门外果然站着菀姐,艳丽如惜,但脸色明显晒黑,倒显得更俏了。我呆呆望着她,心想,我是在做梦,赶快醒来吧,要不又要出丑啦。

  菀姐走进来,一边说,“怎么啦,一个来月不见,就不认识菀姐啦,真没良心。”

  我抬起手来,狠狠在自己的胳膊上拧了一下,我痛叫失声,我这才明白,我醒着,菀姐真得回来了。

  菀姐也惊讶地叫了一声,说,“你干什么,白痴?”她伸出手来,抚摸着我的胳膊,那里依然火辣辣疼痛,我想应该红肿了吧,好在是在胳膊,要在脸上,我又不知该如何对玥姑解释了。

  我带点哭声地说,“菀姐,你真的回来了?我还以为在做梦。”我心里很诧异,我说话似乎有点变音。

  我的表现,显然感动了菀姐,菀姐的眼睛汪上一片清澈的泪水,她把我揽入怀中,让我靠着她丰满的胸膛。

  当我的脸触到菀姐的隆起,心底感到无比亲近和熟悉,那种气息,那种柔软,那种弹性,似乎是我久违的一个亲人。我心中充满了渴望,我的脸部轻轻蹭着菀姐结实柔软的乳房,嘴里突然冒出四个字,“我要吃奶。”那声音尖细古怪,发音也不清晰,全然不是我平常说话的声音,我心里大吃一惊,因为我隐隐约约感觉到,说这话的完全不是我,而是白痴!于是我挣扎着离开菀姐的怀抱。

  菀姐也被我的话吓了一跳,脸色殷红如血,她咬着牙,似乎在忍受着什么,但她什么也没说,而是利索的解开衣服,文胸,让她美丽无比的乳房呈现出来,并且又伸手把我揽进怀里。

  我嘴里含着,手里握着世上最美的乳房,但却一点感觉也没有,因为我内心的恐惧简直达到极点!

  这时我已确信刚才的话是白痴在说,就是说,白痴不仅有时能控制这具躯体,还学会了说话!这太可怕了!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有一天,甚至是不远的将来,白痴可以把我赶出他的躯体!如果他有机会对爷爷说,现在在他躯体里的,不是他,而是别人,如果爷爷相信这一点,而爷爷很有可能相信,爷爷就会有本事请来高人,或者能够惊动天庭,把我重新打入地狱!

  想到这一点,我内心的恐惧有增无减,汗刷刷地流下来,我的冷汗流到菀姐的胸膛上,菀姐感觉到了我的异常,她吃惊地问我,“你怎么了,白痴,你可别吓我。”

  我尽力镇定一下,掩饰着说,“菀姐,我想死你了。”这回的声音完全恢复到我原来的样子,我的心稍稍镇定下来,觉得白痴还不那么容易控制我,既然我知道了白痴有时会有这个能力,那我也可以尽早想想对策。

  心里一镇定,我就开始真正享用起菀姐的美乳,如果刚才是白痴在吃奶,这时就是我在玩奶,尤其是菀姐那谈粉的处女蓓蕾,令我神魂颠倒。

  “好了,够了。”菀姐推开我,脸红红的,她当然早就发现我是在玩奶,而不是在吃奶,但她依然忍受了一会,说明她和琳姑玥姑都逐渐在接受我。

  “真的这么想菀姐吗?”菀姐系上扣子,红晕尚未退去,又绽放出笑靥来。

  我用力地点点头,是的,我这回有点明白,白痴和菀姐的感情确实非同一般,真是这非同一般的感情让白痴挣扎着说出他内心的渴望来。我想起萌姐曾经说过的话,她说菀姐喜欢我,胜过她自己的亲弟弟,我只当一句玩笑话,根本没放在心上,可菀姐和白痴今天的表现,简直比亲姐弟还亲。难道萌姐说得不是玩笑话?

  我试探着装作有点伤心地说,“菀姐,你有了亲弟弟,就不要白痴弟弟了,是吧。”

  “瞎说,”菀姐哄我道,“菀姐怎么会不要你,在菀姐心中,你比亲弟弟还亲啊。”

  真是如此?我心里还有点不信,说,“那你怎么一去一个月,也不给我打电话?肯定是和亲弟弟在一起,忘了我嘛,还骗我。”

  “你不相信,菀姐也没办法。”菀姐叹口气说。

  “可你总得说点什么让我相信啊。比如说,你去哪儿了,为什么连电话也不给我打,我也找不到你,等等。”

  “菀姐和爸爸妈妈还有弟弟一起去欧洲旅游,菀姐的手机没有开通国际长途,——当然,菀姐可以用宾馆的电话给你打,只是菀姐不知道在电话里该对你说什么,怕你难过,也怕自己难过,也不愿让父母难过,所以一直没打。可菀姐心里真的很想你。信不信由你。”

  “我信,我信,”我赶紧说,但话题一转,我继续说,“可这也不说明你对我比亲弟弟还好啊。”

  菀姐的脸又红了,低声说,“我可没给亲弟弟吃过奶。”

  我的脸也微微红起来,有点羞愧地说,“大概你亲弟弟没有我这样无赖白痴。”

  菀姐的脸大放光彩,轻轻拧着我的脸蛋说,“知道自己是个白痴无赖了?这倒是个不小的进步。”

  “我本来就是个白痴嘛,我想菀姐的弟弟一定比我好多了?”这话里确实有点醋意。想到这一个月来,她一直和自己的亲弟弟在一起,我总不能完全释怀。

  “我真的对你比亲弟弟还好啊。好了好了,不去说他,你有兴趣去问玥姨吧。”原来玥姑知道菀姐对我比对亲弟弟好?我可从没听她说起过。我真得去问问她,还有琳姑,她应该也知道?

  “跟菀姐说说,这一个多月,你都学什么了?是不是什么都没学,就学会睡懒觉了?这么晚也不起床?还是开始玩电脑游戏了?是不是白天黑夜的玩,和我家那个傻弟弟一样?”

  菀姐接连着问出一大堆问题,我都不知道如何回答,但我明白,菀姐是真的喜欢我。我说,“我才没玩电脑游戏呢,我看了不少书,连菲姐都夸我对书的理解力不错。”

  “真的?”菀姐有点怀疑地看着我,“菲姐会理你?菲姐一向瞧不上你的白痴样。”

  “可我现在已经不是白痴了呀——呶,你看,那是菲姐推荐我读的书。”

  菀姐拿过书来,读道,“《哈克贝里芬历险记》,你能读懂?这本书不好懂,为什么不读《汤姆索耶历险记》?”

  “那本书我读完了,菀姐,你喜欢这本书吗?”

  “一般。”

  “可我在网上查到,说这本书算是美国文学之父呢。”

  “真的?可我没觉得这本书有什么特别好啊?”菀姐的脸又微微红起来,这回大概有点不好意思,“菀姐很忙,没有很多功夫看书,菲姐比我懂得多。——还作了什么其它的事?为什么今天起得这么晚?还怪模怪样的说自己做梦?”

  “昨晚睡晚了,”我喃喃地说,觉得自己很难向菀姐解释为什么睡的晚,可我灵机一动,接着说,“我就是因为读这本书,读到精彩的地方,不知不觉就晚了。”

  果然,菀姐没有再问下去,而是转而问道,或许这才是菀姐真正关心的问题,“听说你昨天去萌姐家了,你现在和萌姐很要好吗?”话里混合着暧昧怀疑醋酸等各种味道。

  我心里一沉,这是我最担心的事,我和萌姐之间的关系,大概早晚会传到菀姐的耳朵里,到时她会怎么想我呢,会不会不理我呢?我暗暗叹气,只好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把瑶姑家的事,一五一十讲给菀姐听,算是为我去萌姐家做个解释,菀姐完全相信了,不再提萌姐,而是有点咬牙切齿地说,“我最讨厌那个石姨父,看人的眼光,带着说不出的淫亵下流!”

  “真的?”我倒没有听其他人对他有过这种评价,“他看你的眼光很下流吗?”

  菀姐点点头,说,“反正我有这种感觉,看到他,我恶心。——你准备怎么办?”

  如果他看菀姐的眼光很下流,说明他内心也必然很下流。虽然菀结这样的美女,没有男人不喜欢看,但多少是欣赏,多少是淫秽,我想被看人的感觉往往很正确。这倒是个新发现。

  “你到底准备怎么办啊?怎么不说话,还要瞒着我啊。”菀姐又催了我一遍,我赶紧把我的打算告诉她,菀姐忧心忡忡地说,“这个人不好惹,你要小心。”

  我点点头,安慰她说,“菀姐,你放心,毕竟我后边有整个万家,奶奶也答应帮我呢。”

  “你是说萌姐的奶奶吧?——老实说,你和萌姐家来往密切,菀姐也很担忧。”

  我很后悔又提到了萌姐家,害得菀姐又回到了老话题,我最不愿意和菀姐讨论这事,我当然知道菀姐担忧的是什么,但我装作糊涂,打算探一探菀姐的口气,问道,“那为什么?我觉得奶奶很好啊?”

  “一时也说不清,”菀姐含糊地说,“反正菀姐不希望你和萌姐来往过密。”

  “最算我和萌姐来往,我最喜欢的还是菀姐。”我继续试探着。

  “你以为菀姐是嫉妒你和萌姐好吗?菀姐是担心你啊。”

  “菀姐你担心什么呢?你不说,我怎么提防啊。”

  菀姐犹豫半天,最后叹口气,说,“我想玥姨和琳姨会担心这事,她们不说,我也没必要多嘴了。”

  既然菀姐不想说了,我也就不再说,转而说道,“你在欧洲拍的照片呢?我要看。”

  “没印出来呢。”

  “骗我。”

  “谁骗你,一回来就来看你这个小白痴,那来得及印照片?你还这么没良心!”

  “谁没良心啊,谁把我扔这不管啊。”我想起我要在姐姐姑姑面前装傻的策略,就低头傻傻地往菀姐怀里钻。

  菀姐笑着躲我,但并不生气,显然她觉得这时候的白痴,要比精明的白痴更可爱一些,也更令人放心些。

  我心中暗暗地乐。正文 61.

  吃完午饭,我又去到萌姐家,和瑶姑一家的见面安排在今天。到了那儿,从保姆口中知道,除了奶奶在午休,谁也不在。我也不去打扰她,直接去萌姐的房里午睡。

  但我根本就无法入睡,白痴早上的举动给我的震动之大,使我无法真正安静下来。我思索着这件事对我的影响,以及我该采取的方法。

  首先,我可以完全肯定,那话出自白痴之口,而不是我,就是说,白痴因为我的缘故,他竟然获得了学习能力,甚至可以说,白痴已经发生蜕变,本质上他已经不是白痴,而只是弱智。

  第二,白痴有了表现自己愿望的要求,这点更加可怕,虽然以前他也有过行动,趁我神志不清的时候,表现过他自己,但用语言来表现他自己,这是第一次,这是个可怕的开端。

  我该怎么办呢?我根本不知道白痴的灵魂在哪个角落,也不知道白痴到底会说多少话,总之,我在明处,他在暗处,可谓防不胜防。如果他把我当敌人,我恐怕是有败无胜。

  如果我真的败了,白痴真的使他们相信有一个陌生的灵魂占据着他的身体,难道我就乖乖等着被驱赶出去吗?

  不,决不!

  我对自己说,我绝对不能再容忍任何人,控制这具躯体,去和琳姑菀姐萌姐艾妹馨馨亲热,我宁可毁了这具躯体,是的,毁了这具躯体。

  我灵机一动,如果白痴真的已经有了领悟力,他能够感觉到我的思想吗?他要是知道我会毁了这具躯体,他也许就不敢轻举妄动。不管他躲在什么地方,也许我该每天告诉他,我会毁了这具躯体。

  于是我立刻实行我的计划,马上对不知在何处的白痴说道,“白痴,白痴,你听好,如果你敢胡说八道,我就杀了你,我要跳到火海里,我要烧死你!”

  我反复地说了好几遍,也不知道白痴听见没有,也不知道白痴现在的智力到底处于什么水平,我想,他应该还是处于很低级的状态,我这样威胁他,也许自己都快成白痴了。但这样的话,我还是决心每天临睡前说上几遍。

  另外,我想,白痴的主要愿望其实是吃奶,这大概是他从小到大养成的唯一顽固不化的习惯,假如能够满足他这一愿望,也许他就会闭嘴吧?可我现在正在进行的快乐之旅,我和萌姐的合体之欢,只有我能体会到?白痴就无法体会吗?应该会,但到底会有多少影响,那完全是个未知数,还是走一步看一步。

  我又想起菀姐来,要是菀姐能给我,那白痴一定会乐翻天,当然,我心想,我更会乐翻天。以前我把菁姐作为萌姐的候补,此刻我却情不自禁地把菀姐作为候补。萌姐肯做,她既然这么爱白痴,为什么不肯做呢?只要有机会让菀姐的观念向萌姐靠拢。这实在是个无比美妙的前景啊。

  我觉得,这也是让我和白痴和谐的最好途径。我知道,婉姐的奶,白痴一定没有少吃,这才是他格外依恋菀姐的主要原因,和我对菀姐美貌的垂涎完全不是一回事。那么,琳姑和玥姑可能也是如此,如果早上的话,白痴是对玥姑说的,也许玥姑就会认出,他才是真正的万人厌,我的心不免又哆嗦一下。

  我就这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胡思乱想,直到萌姐推门进来,我一跃而起,高兴地说,“萌姐,你回来了?等得我好苦。”

  “又想美事?休想!”萌姐的态度很坚决,我知道没戏。就逗她说,“萌姐,我说想美事了吗?不会是你想吧?我可不像你这么小气,尽管说。”

  萌姐揪住我的耳朵,说,“你给我老老实实起来,她们已经到了。”

  我一看时间,刚过三点,今天来得早啊。

  当我走近客厅的时候,我的心噗嗵噗嗵地猛跳起来,萌姐竟然听见了我的心跳。她停住脚步,诧异地说,“你会这么紧张?”

  我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会突然猛跳起来,我自己也奇怪。”

  我的语调是平静的,萌姐看看我的脸色也没有什么异常,但我的心却依然扑通扑通在跳。当然,想到马上要见到我相思了几十年的初恋情人,我的心没法保持平静。萌姐让我进到旁边的一间小屋,让我在沙发上坐一会,我搂住萌姐,去吻她的嘴。萌姐说,“这时候了,还不老实?”

  我说,“我只要亲亲萌姐,心就会平静下来。”我吸着萌姐的香舌,内心对万瑶的思念逐渐淡去,心跳也就逐渐平静。萌姐说,“真灵?你可真怪!”

  我和萌姐走进客厅,我第一眼就看到了万瑶,是真怪,刚才的激动荡然无存,内心平静如清晨的湖面。

  我想,我们所依恋的往事,往往是因为它的不可追溯性,犹如我们来到我们度过童年的地区,那里已经高楼林立,我们却总在那里缅怀那拆除了的窝棚,但如果真的窝棚重新出现,我们绝对不会愿意再搬进去吧。

  我心心念念想着的,是一个清纯苗条略带忧伤的瑶儿,而现在在我眼前的,却是个浑身珠光宝气,已经有点发福,俗世的阅历已经完全抹去了清纯,一看就知道是个厉害角色的中年女人,但她禀赋的万家女人特有的美貌,让我一眼就辨认出她就是当年的瑶儿。

  在她边上坐着的,是一个鹰隼般的老女人,眼光尖利,双颊凹陷,显得鼻子更为前突。她肯定就是瑶儿的母亲,老实说,在见到她以前,我心里是同情她的,毕竟她先受了爷爷的欺骗,后被爷爷抛弃,属于不幸的女人一类,对这一类女人,尤其是对这一类美貌女人,我一向是无比同情。可现在看到她,我心里却无论如何同情不起来,也许她的相貌,缺少万家女人特有的柔美,但主要的,我知道,是因为我此时此刻,隐隐约约产生一种预感,当年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瑶儿的突然失踪,肯定和她有关。

  鼎蕤也在,奶奶笑着介绍她们,我走进她们,恭敬地叫奶奶和瑶姑,可我感觉到当我接近老女人的时候,她有个轻微地后躲动作,我心里不禁暗暗好笑,难道你还怕我非礼你不成?

  大家坐定,瑶姑又道歉说,鼎蕤的父亲临时有急事,来不了;又说,他其实非常想见见我。我也客气地应答。寒暄几句后,大家沉默下来,我在想,该不该直接切入主题呢?该如何切入主题呢?我望一望奶奶,希望她能做点什么,但我看见她笑吟吟地悠闲自如地靠在沙发上,我明白,奶奶把自己当作旁观者,不想说话。

  我正在想着该如何切入,没想到瑶姑直截了当地说,“去年我经营不善,判断失误,导致利润几乎为零,给万家造成很大损失,内心有愧,听说你爷爷已把处分权下放给你,今天特意来领罚。”

  她不叫爸,而叫你爷爷,难道她从来都是这样的?如果真是如此,那她妈**怨恨已经极深,爷爷想用钱来弥补,恐怕一开始就想错了。

  我说,“其实爷爷也没想处分,所以把处分权给我,因为爷爷知道我肯定无能为力。所谓处分,装装样子罢了。”

  “那你具体要怎样处分我呢?”瑶姑盯着这个问题不放。

  “我也不知道,我不想让别人笑话,所以暂时不处分,以后再说。希望瑶姑能够重振雄风,挣回那笔钱来,也就不需要处分了。”我想来想去,拖着最好,如果能够找到他们家的某个致命弱点,到时下手,就会有胜无败,现在是有败无胜。情报的事情倒要抓紧。

  “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女人插话了,她的语音和她的鼻子一样尖利,“不痛不痒,有意弄把剑在别人头上悬着,该杀该剐来个痛快的!”

  “奶奶,你言重了,哪来的什么剑?瑶姑不是说了?判断失误,经营不善,这是生意场上常见的事情,更谈不上杀呀剐的。”

  “既然是正常,那为什么老头子还说要处分?”老女人不依不饶责问我。

  到目前为止我一直在退,因为我知道,目前我对他们无能为力,所以我记着奶奶说的话,“两军对垒,过程不重要,结果重要。”可她们如此逼问,我想我不能再退,必须给与回击。“我说的是常见,不是正常,好比贪污一样,常见,但绝不正常。”

  老女人和瑶姑的脸色都一沉,她们虽然都听说过,我现在很厉害,但心底里还是轻视我的,毕竟我三个月前还是个不会说话的白痴啊。瑶姑父根本不出面,也许就这么想。

  “那还是要处分喽?那你就干干脆脆把处分说出来。”老女人恶声恶气地说。

  “问题的关键在于你们承认不承认,鼎盛公司的资产实际上主要属于万家。”

  哼!老女人从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可在法律上,它属于我家。”

  “是啊,所以,你们完全不必担心处分的问题,爷爷和我没有权利和资格处分你们。”

  于是,谈话进入僵局,静默了一会。老女人又用尖利的声音说,“那你干吗约我们来这儿?”

  “雯姐,你搞错了,”奶奶插嘴道,“是我多事,约你们见面的。有话总得当面说清楚啊。”

  老女人不出声,我感到她对奶奶有些忌讳。我心里很讨厌这个老女人了,转而对瑶姑说,“瑶姑,我也很想见见你们,我本想到你们家去拜访,又怕被你们赶出来。我知道,爷爷以前对不起你们,爷爷一直很内疚,我觉得为鼎蕤着想,大家和睦相处还是最好。”我把鼎蕤拿出来,因为我确信,鼎蕤表面潇洒,实际是个老实人,或者说,从生意的角度说,是个窝囊人,这点,或许她们也清楚,这也是她们的软肋,他们大概都在担心,未来鼎蕤能够撑起这个家吗?如果不能,那么得罪了我,对鼎蕤的未来,就大大不利了。

  另外,我也确实想去她家,原因是想解开当年留下的心结,搞清为什么她会突然失踪,以及她是不是曾像我一样思念过。

  瑶姑和老女人默不作声,我知道,我的话多少切中了她们的心病。瑶姑询问地望向老女人,在她们家里,瑶姑肯定不当家,是老女人还是石姑父当家,恐怕要见到面才能知道。老女人略略点头,瑶姑说,“好啊,欢迎哪天去我家玩。”

  接下来,全是些随意地聊天,直到吃完饭,各自分手,再也没有提到那事。正文 62.

  出门前奶奶夸我应对很好,萌姐告别时也主动亲我,颇有点奖赏的味道,我心里得意得不行,回到家八点多,想玥姑一定会着急知道事情的结果,其实心里也想让玥姑知道我办的不错,还想问问菀姐的事,很想及早确认一下,菀姐为什么会对我比对亲弟弟还好。因为私下里我不免在想,假如菀姐真的对我比亲弟弟还好,那我就有更多的机会可以放肆。菀姐的美色实在令我垂涎欲滴,即使白痴对她更多的是弟弟情谊,我可完全出于男人的好色,只是我不愿显得下流,希望有更好的机会。

  玥姑独自一人在看电视,我一走进去,她就恭喜我,“得胜归来啦?”

  我谦虚地说,“哪有得胜,只是没有惨败。”

  玥姑笑着说,“还挺谦虚,你人没到,电话已经到了,奶奶说你做得恰到好处。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能干,琳姑还一直担心你呢。”

  “玥姑,你不担心吗?”

  “我不担心,不管痴儿怎么做,你反正总是玥姑的痴儿罢了。”

  “那我做得好,玥姑你是否应该奖励痴儿?”

  “痴儿要什么奖励?”

  “我要吃奶。”这四个字可千真万确是我在说,我一直知道和玥姑没有希望,又很珍惜玥姑对我的感情,所以不想轻薄玥故。但早上白痴的行为让我改了主意,既可以抚慰白痴,又可以欣赏美人乳,何乐不为!玥姑早就习惯于白痴的吃奶,突然停止,或许她还不习惯呢。

  玥姑有点惊讶,但随即笑道,“你有萌姐的乳房可吃可玩,还来缠我干吗?”

  我知道我多少有借白痴放纵我自己的意思,我说,“我还是想吃玥姑的奶,不管玥姑说我玩奶也好,吃奶也好,痴儿就是想吃玥姑的奶。”我知道,这又是我装傻的策略。

  “艾艾和馨馨就在里面,随时会出来,你还敢吃吗?”玥姑带点嘲笑地说。我犹豫了一下,但内心突然有一种近于自暴自弃的感觉,觉得馨馨这样的清纯小美人,离我很遥远了,我就伸手去解玥姑的衣服,玥姑为我的大胆而惊讶,但也没有拒绝,我含着玥姑的乳房,抚摸着,但我并没有完全放纵自己,而是体会着吃奶和玩奶的区别,让自己尽可能像一个贪恋母亲乳房的孩儿。

  我不久就放开了玥姑的乳房,问玥姑,“今天我算是吃奶还是玩奶?”

  玥姑犹豫了一下,不直接回答我,说,“你毕竟是我的痴儿啊。”

  我心里得意,虽然我很想放纵地玩弄玥姑的乳房,毕竟她的乳房饱满圆润,对男人充满诱惑,但我还是更愿意让玥姑对我放心。还有琳姑,还有菀姐,我现在知道,其实以前白痴经常吃她们的奶,只是白痴醒过来后她们有了顾忌,我要先让她们消去这种顾忌。

  “菀姐回来了,”我想起我想要问的事情,“玥姑,菀姐真的对我比对亲弟弟还好吗?”

  “你觉得呢?”

  “我怎么会知道?我没有见过她如何对她弟弟啊。”

  “谁对你这么说?”

  “上次萌姐说过,你也在的,今天菀姐自己也说。”

  “你说我对你好还是对艾艾好?”

  我有点诧异玥姑提了这么个问题,但转而一想,有点明白,但不想自己回答,故意装糊涂地说,“好像你对我比对艾艾还好哎。”

  “我也不怕你生气,痴儿,我当然对艾艾更好,只是因为你没有父母在身边照顾,又不想让你爷爷难受,所以我显得对你更好,其实我当然对艾艾更好,打个比方说,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会非常非常痛苦,但我会继续活下去,但要是艾艾出了什么意外,我就不会活下去。你能明白吗?”

  我当然明白,可我偏要装得不明白,让玥姑多少有点内疚,我故意难过地说,“原来这样。”

  玥姑把我搂过去,让我靠在她的怀里,安慰我说,“玥姑现在是把你当作明白人,你可不要生气啊。”其实我心里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暗暗窃喜,因为我想清楚了,玥姑现在对我说这话,其实在嫉妒,她在嫉妒菀姐对我的好,也在嫉妒白痴对菀姐的依恋,否则她才不会说这番话!

  过了一会,我又问,“那为什么菀姐这么说,菀姐会骗我吗?”

  我想我把玥姑逼到绝路上了。

  “她没有骗你,她自以为更喜欢你。”

  “为什么?”

  “菀姐的爸爸也是出生于贵族世家,男尊女卑的思想非常严重,菀姐的弟弟比她小二岁,从小顽劣异常,经常欺负你菀姐,而你菀姐却不是个服软的人,虽然爸爸老要她让着弟弟,可弟弟一过分,她就对弟弟不客气,弟弟就哭闹到爸爸那儿,开始他爸爸还只是训斥她,后来就打。

  ”你菀姐脾气也倔,她爸爸越打,她对弟弟越不客气,她爸也就打得越狠,你菀姐小时候受过不少罪。“玥姑叹了一口气,我心中隐隐作痛,菀姐竟然受过这样的罪!真是个混蛋父亲!我心里想起了玉雁,心里一痛,不知她后来逃过没逃过她父亲的毒手。

  ”爷爷知道后,就把你菀姐接来住,那时她才十岁,你才八岁,你和她弟弟一样大。其实你菀姐心里很爱弟弟,见到你以后,虽然你是个白痴,但她依然把对弟弟的爱,转移到你身上来,而你也显得特别依恋她。你明白吗?你只是她弟弟的替代品,她内心深处还是更爱弟弟的。“我知道玥姑分析得有道理,但经过六七年的迁移,菀姐也许已经真的更爱我了,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我当然不去和玥姑说。

  ”现在呢?现在他们一家好像还很不错,还一起去欧洲旅游了一个月呢。“”你菀姐越长越漂亮,也有出息,读书极好;而她弟弟却从小被娇惯坏了,只知道看电视玩电脑,考试门门不及格,脾气还坏,菀姐的爸爸妈妈很失望,又想把菀姐接回去,让她帮着管管弟弟。“”哦。“我没有再问下去,显然,菀姐不想回去,也许原因就是因为舍不得我,玥姑当然不会给我这个答案,我也就不必去问她。如果菀姐真的很依恋我,我完全可以大胆一些,至少经常吃吃菀姐的美乳,应该没有问题。

  ”但你菀姐在这儿过得很开心,爷爷疼她,据说爷爷的遗嘱里都提到了她的名字。“我心里暗暗好笑,只要我对菀姐好,爷爷的遗嘱里有没有菀姐有什么关系?玥姑一向清高自许,也与世无争,可说到菀姐,却下意识地想贬她一下。俗话说,妒忌中的女人,是最可怕的女人。其实妒忌中的女人,也是最好哄的女人,玥姑绝对没有想到她现在实际是在妒忌菀姐,我当然永远也不会去提醒她,我只是知道,玥姑内心对我的疼爱,比她显示出来的还多。

  所以我说,”就算菀姐对我比对她亲弟弟还好,我知道,还是玥姑对我更好。“我相信我自己说的是实情,但心里还是觉得有点对不住菀姐,暗暗说,”可我对你会像对玥姑一样好,甚至更好。“玥姑果然高兴得又搂住我,说,”到底是我的痴儿,玥姑没有白疼你。“我又顺势把手伸进玥姑的衣服,抚弄起玥姑的乳房来。握着玥姑丰硕而坚实的乳房,心里暗暗想,这么哄下去,也许有一天会把玥姑哄上床去?我心里马上否决了这个想法,我想起奶奶对玥姑的评价,她是个完美主义者,对这样的人,就算一日得逞,损失反而不可估量。我暗暗告诫自己,你绝对不能得意忘形,绝对不要对玥姑有非分之想,就算你有机会趁虚而入,最后肯定得不偿失。

  那么琳姑呢?菀姐呢?她们两人都太美了,如果有机会,我也不管尝失不偿失,一定会去做!有机会和这样的女人相好,任何代价都值得付出。何况,我暗暗觉得,我会让她们重新获得其中的快乐,也许她们也就会屈就我了,我知道,她们不像玥姑,在这事上,没有这么古板。

  艾妹的房门打开,艾妹和馨馨出来,幸好我们背对着艾妹的房门,她们只能看见我躺在玥姑的怀里,看不见我的手在干什么,我松开手,坐起来,玥姑也稍稍整理一下衣服。

  艾妹走过来,非常不满地说,”妈妈,他已经是这么大的人了,你不要动不动就把他搂在怀里好不好?“我心里暗暗得意,艾妹竟然开始责怪母亲,而不是骂我白痴。

  玥姑说,”你以前经常看到他在我怀里的,并没有什说什么呀?“艾妹说,”以前他是白痴嘛,现在已经好了,还把他当白痴啊。你不会还给他吃奶吧?“说着捂着嘴,脸上红红的,笑起来,馨馨脸也红了,也吃吃地暗笑,两人笑着进卫生间去了。

  显然馨馨已经知道白痴的吃奶史。

  两个让人心动心痛的小美人啊。正文 63.

  第二天去爷爷那儿,把经过又说了一遍,爷爷和李叔也都夸奖我,但我知道,他们实际也已经知道结果,虽然他们很耐心地听我讲完。按照白痴的标准来看,我当然办得很好,但实际并没有解决什么问题,而且下一步该怎么办,我心里一点底也没有,我最希望的是能抓住石姑父的什么把柄,但李叔却摇头说,他派人彻底打听了一番,石姑父没有什么把柄,为官清廉,作风正派。

  ”你知道吗?“李叔说,”现在当官的玩女人是半公开,根本不用调查,大家都知道,而你石姑父查来查去也没有情人,倒有过几个想勾引你石姑父的女部下,被他毫不留情地打发走了。“”说起来他像个完美无缺的人啊。“可我心里想起菀姐对他的评价,老实说,我更相信菀姐的直觉而不是李叔的泛泛调查,已经先入为主地相信他没事,基本上也就调查不出什么事来了,何况,石姑父肯定是个极狡猾的人,行事极为谨慎。

  ”也许他不需要其他女人,娶了万家的女人,都会心满意足,何必再去招惹素花野草?“我心里知道,李叔的话是在为自己撇清,其实我相信李叔也明白,尽管家中的妻子美若天仙,男人总还是有放纵的冲动,这大概就是男人的”泥“性,总要把清的搞成浑的,男人喜欢浑水摸鱼。

  ”那钧姑父呢?琳姑可比瑶姑美多了。“”你不知道,我们也没对你说,实际上,你钧姑父有可能上了你石姑父的当,他是在瑶姑家认识韩夫人,受托送她回家,然后发生了这事,甚至你钧姑父怀疑被下了药。“”下了药?“这我倒还是第一次听说。

  ”琳姑和她离婚以后,你钧姑父很苦闷,有时约我喝酒,我们是同病相怜,他自己说,那天他感觉自己特别冲动。本以为是韩夫人太美,自己是酒后乱性,可后来有人传说老石和韩夫人不干净,他才怀疑这点。“”那怎么说石姑父干净?“我不禁好奇地说,”如果他和韩夫人真有事,那说明他不是无懈可击,也许需要派人跟踪监视他,而不是仅仅做调查。“我的内心觉得,这很有可能!我的直觉告诉我,假如石姑父答应帮韩夫人忙,他就会不择手段,一击成功,他大概就是这种性格的人。

  ”就算石姑父和韩夫人有事,那也一定是韩夫人勾引他,他或许也是一是软弱,不得不帮忙了。现在汉先生出来,肯定没有关系,跟踪也没用。“李叔探寻地望望爷爷,近来爷爷显得体力不支,几乎不出房门,也很少说话,可爷爷说,”可以跟踪,不要打草惊蛇。“李叔点点头,说,”那我去安排。“临出门前,李叔跟着我,好像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知道李叔想问什么,我故意不出声,到了门口,李叔忍不住问道,”痴儿,你问过……“”我也正要对你说,李叔,“我依然表现出犹豫的样子,”我希望你李叔诚实地回答我一个问题,你到底有没有其他女人?“李叔先是一愣,然后说,”我不是对你说过?我只爱你玥姑一人,你要相信我,痴儿。“我觉得李叔话里的底气不足,他明显是在偷换概念,我问的是有没有过其他女人,他却回答我只爱玥故一人。他以为我听不出其中的差别,我微微一笑。李叔有点急了,”你真的不相信我,痴儿?“其实我不想深究,同为男人,年龄相仿,即使李叔外面有女人,即使他是在撒谎,我也能谅解,不过程序总是要过一过,对他的警告还是要有,对玥姑,我也已情不自禁地生出母子之情。

  ”我已经问过玥姑,知道你们的事,我也劝过玥姑和你复婚,我甚至答应了艾妹,一定劝到玥姑复婚,可李叔你要是外面有女人,你会害苦我的,玥姑会骂死我。“”我向你发誓,“这回李叔非常严肃地说,”我外面肯定没有女人。“这回李叔的话明显决断得多,假如他外面有女人,大概也决定从此断绝,对我们男人来说,其实老婆不知道,就算没有女人,玥姑不知道,那李叔自然也就算没有女人。我笑着对李叔说,”那好,我答应你,争取十一喝喜酒。“李叔大喜过望,不停地谢我,我心里说,你不必谢我啦,要是哪一天,我对你女儿略有不敬,原谅我就行啦。

  告别李叔,我在花园里转了一圈,清风徐徐,树影沙沙,令人内心一清。这几天心里总想着和瑶姑的冲突,还有萌姐的亲热,我知道,权力和女人,是男人永恒的梦想,但正因为如此,男人更需要一份清醒。否则就会残暴如秦始皇,或下流如孙绍祖,那都不是我的追求。我的梦想是拥有权力和女人,同时又保留一份诗意的美。

  这听起来像胡说八道,经历了猎获权力和女人征程的人都会这么说,但对我而言,对我这样特殊身份和经历的人,这却成为一种可能,但是如果我不加留意,如果我过度沉浸于权力和女人,我内心原本具有的诗意之美就会逐渐丧失。

  保留诗意的最好途径,是寻找具有诗意的女人,我知道我身边有一大群这样的女人,琳姑艾妹馨馨是最好的几个,可惜琳姑不会放下姑姑的尊严,和我肌肤相亲,而艾妹和馨馨都太小。

  菲姐。我内心冒出这个名字,是的,菲姐,要是菲姐像萌姐这样对我,那我此生都不必担心庸俗下流,可惜菲姐对白痴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事在人为,我真的没有机会?

  我向菲姐家走去,一边想着《哈克贝里芬历险记》,上次我怕菲姐过于惊讶,没有对《汤姆索耶历险记》发表太多的看法,这次,我要让菲姐大吃一惊,向我努力的目标迈出大大的一步。

  菲姐的母亲在看电视,我的到来,让她多少有点意外,以前白痴和这家肯定很疏远,菲姐以前对白痴的讨厌可以解释。可今天她很高兴地迎接我,还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让我去菲姐的房间。

  菲姐打开门,却没有让我进去,仍然让我去到花园聊,我从门缝里看到菲姐的房间素雅简朴,本来能够进入女人的卧室,就是和女人关系亲近的最好体现,我失望地说,”菲姐,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是不是嫌我白痴,弄脏了你的房间?“菲姐笑着说,”你不必伤心,我的房间从来没让男人进来过,连鼎蕤想进都进不来呢?“鼎蕤确实是万家小女人心目中的偶像。我心里略略感到安慰,菲姐还是个拒绝男人进屋的女人,这让我有了努力的方向。但我还是故意说,”可我又不是男人,我只是你的痴弟啊。“菲姐停住脚步,转身仔细地看我,我被看得有点不自然,菲姐淡淡说,”倚老卖老很讨厌,倚傻卖傻却很恶心。你能明白吗?“我很尴尬地笑笑,不说明白也不说不明白,但心里却悚然而惊,在菲姐这儿非自然的表现都会得来这样的后果,可我就是个非自然的产物,我怎么可能得到菲姐的欢心呢?

  坐在树影下,菲姐悠然地说,”清风徐来,芳草萋萋;有书悦目,有人可心;人生之美,莫过于此。——可惜啊。“菲姐说这话,肯定以为我听不懂,我已决心要让菲姐吃惊,就说,”菲姐不必可惜,我会努力成为菲姐的可心人。“菲姐脸红起来,菲姐不仅笑起来特美,晕生两颊更美,她既有点吃惊,又有点作弄地说,”你以为我说的是你啊?“我说,”我知道,菲姐说的‘有人可心’不是我,‘可惜啊’是我。“这回菲姐不生气了,纯是吃惊地看着我。我又接着说,”古人说的,士别三人,当刮目相看。虽然我离菲姐的要求还很远,但菲姐的可心就是我努力的目标。“菲姐的脸又红起来,为了掩饰自己,装作生气地说,”你书读得不多,油嘴滑舌倒学得很快,可见不是正路人。“在菲姐心中,我读的书当然很少,这我可不敢让菲姐吃惊,我只好说,”这也许说明我悟性高,菲姐你干吗要把我往坏处想?菲姐你对我有偏见啊。“菲姐审视地看我,点点头说,”好吧,也许菲姐是有不对,那就谈谈你对《哈克贝里芬历险记》的看法。“我低头沉思,考虑自己要说到什么地步,还是决定要让她吃惊,就说,”这部作品比《汤姆索耶历险记》深刻,它表现人内心最本质的善良,这种善良能够超越道德和法律的约束。“菲姐想掩饰却没能掩饰住她的惊讶,但她只是点点头,让我说下去。

  ”哈克贝里知道帮助逃跑的奴隶,既不道德也不合法,但想到山姆被卖到南方去后的不幸命运,就决定即使要下地狱,也要帮助山姆,这就是人内心最本质的善良。另外,书中出现的成人白人,没有一个是好人,不是骗子,就是充满偏见,互相仇杀。而黑人山姆却真诚善良,心胸开阔。在当时种族歧视还很严重的美国,马克吐温能这样写,实在了不起。“菲姐吃惊的望着我,说,”你也很了不起啊!竟然能理解到这地步,——有多少是自己的,多少是网上查来的?“我暗暗叹口气,别人毕竟不会相信我能有这样的能力,申辩没有意义,我就说,”我也分不清了,有些是我的,有些是查来的。“”很不错了,不管自己的有多少,能把别人的思想表达到这一步,已经说明你很用心。“菲姐的话里流露出赞赏之意。

  我赶紧说,”我是不想让菲姐失望,俗话说,名师出高徒,要不怎么对得起菲姐这样的名师?“菲姐笑了,说,”你连拍马的功夫都学得这么好了?“但话里并没有生气的意思。

  我又说,”菲姐,我这次做得好,你给我什么奖赏啊?“菲姐的脸严肃起来,淡淡地说,”你读书是为自己好,凭什么要别人给你奖赏?“看到我失望地叹气,菲姐又笑着说,”我表扬你已经是很大的奖赏了啊。“我明白在菲姐这儿,原定在琳姑玥姑那儿的方法绝对不能用。我也就点点头,说,”那菲姐你再给我推荐什么书?“菲姐想了想,说,”随你看吧,看了什么就来找我,看看你会选什么书。“”好吧。“我心里明白,这好比抓周,宝玉当年让老爸大大失望,而今白痴却不会让菲姐失望。【合魂记】【作者:不详】【全】正文 64.

  馨馨说,她父母下星期回来,她要住回去了,话中不无遗憾,她现在和艾妹好得像一个人,分开来,两人都会不习惯。我就怂恿她,让她和父母说,不如常住我家,她犹豫着说,父母恐怕不会答应。我说,试试总没关系。她点点头。

  艾妹说,”馨馨,你要小心,白痴哥哥留你,可没安好心。“我说,”艾妹,你是想留馨馨还是让她回家?“”我当然想留馨馨,可我也得警告馨馨警惕你,要不留她就成了害她。“艾妹理直气壮地瞪我一眼。

  ”真会瞎说,“我故作生气也故作糊涂地说,”就算我喜欢馨馨妹妹,那又怎么害了她了?“”你听你听,“艾妹用手指着我,馨馨的脸已经红起来,”馨馨,我没说错吧,他可对你心怀不轨。“”我也喜欢你啊,艾妹,是不是我也对你心怀不轨?“我嬉皮笑脸地说。

  ”你敢!“艾妹凶狠狠的说,”小心我——杀了你。“接着她又不知在馨馨的耳边说些什么,两人嘻嘻哈哈的笑作一团。她这么一顿一笑,我猜她原先想说的不是”杀“,会是什么呢?学生中间流行一些脏字,艾妹会不会也冒出几个脏字来?偶尔听清纯的美人说脏字,很有刺激。真是可爱的小美人!

  我说,”馨馨,今天下午,老师要检查你的游泳,要考试,不及格小心打屁股。“馨馨红着脸说,”要考试两人都考,可不能我一人考。“”呸,“艾妹冲我喊,”他也配考我?白痴——哥哥。“我已经答应她,争取十一前让她爸爸妈妈复婚,条件是,她每次叫我必须带哥哥,所以看到我瞪她一眼,想发话,她赶紧又接上”哥哥“两字。这种拖长白痴接哥哥的叫法,特别让我心动。

  我对馨馨说,”艾妹不算我的正式学生,考试不算她。——考试还要有资格啊。“馨馨噘着嘴说,”你这是故意要欺负我。“说到”欺负“两字,馨馨的眼睛红起来,我没想到馨馨这样敏感,赶紧哄她,”馨妹,哥哥和你开玩笑,你怎么当真了?不考试,测验行不行?那不测验,我下午教你绝招,行不?“馨馨含嗔带羞的望我一眼,艾妹在边上插嘴道,”欺负人,就这么哄一下完事了?要罚你。“我想我也没有欺负她呀,不过,美人说要罚,那是求之不得,我说,”罚什么,说,刀架脖子上,眨一眨眼,不算好汉。“”那好,我看你眨不眨眼。“艾妹手里正拿着一本漫画书,卷起来,权作刀用,架在我脖子上,她对馨馨说,”馨馨,你看着他,他要眨眼,我就砍了他。“馨馨笑着点头,我就睁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两个小美人看,一会儿看馨馨,一会儿看艾妹,娇靥胜花,百看不足,哪舍得眨眼!只看的小美人桃腮似霞,睫毛乱颤。

  ”不算不算,你这色鬼耍赖。“艾妹红着脸叫道。

  我想我哪有耍赖,不过只要美人说不算,那就不算。我说,”不算就不算,罚什么,只管说。“”罚你——白痴哥哥,“艾妹突然放低声音,往玥姑那儿看一眼,我凑近去听艾妹说什么。”你对我妈说,我们去旅游吧。“”你去说,玥姑不答应你吗?“我有点好奇。

  ”你不知道,白痴哥哥,“艾妹又压低声音,”我妈其实很懒的,只想在家呆着,看看书,哪儿也不想去。“是啊,我完全理解,现在到处都是人,哪是看景,纯是看人,喜欢看人还好,要是不喜欢,要是还总被别人盯着看,那这样的旅行真是受罪。我完全理解玥姑不想去的理由。再说,我自己也不想去,我舍不得萌姐,我倒是和萌姐说过,希望她带我出去旅游,想到和萌姐双宿双飞,心里美得直痒痒。可萌姐只是嗤笑我,根本没把我当正事!

  可现在艾妹和馨馨想去,我怎么好意思推托呢?我犹犹豫豫地问,”你们想去哪儿?“两个丫头,嘀嘀咕咕了一阵,说,”没有时间了,就近一点,杭州吧。“我还在犹豫,艾妹就拉着我的胳膊,摇着,撒娇的说,”白痴哥哥,你去说嘛。我妈就听你的话了。“这小美人可第一次对我撒娇,我的骨头都要麻了,当然不可能拒绝。我就过去对玥姑说,我们应该出去旅游一趟。玥姑笑着说,”痴儿,你可不要让艾艾当枪使啊。“我还没有回答,艾妹已经喊上了,”妈,你怎么又带上我啊,是白痴哥哥自己想去的。“”是的,“我一边为艾妹圆谎,一边说,”玥姑,我们也该出去转转,这么长的暑假天天在家呆着,腻死了。“”你会腻吗?“玥姑似笑非笑地反问我。

  我不回答,说,”再说,馨馨算是客人,怎么也该带着客人出去玩玩吧。否则韩叔回来,会觉得我们对馨馨不好。“我这下算是把玥姑逼到绝路上了,她笑着对琳姑说,”你听听他现在说话多厉害,都不让人有退路。“琳姑说,”你啊,就学会了油嘴滑舌,强词夺理,现在暑假都快结束了,早点怎么不说?“”不是菀姐不在吗?“我给自己想出了一条理由。

  ”菀菀?她才不会和我们一起去呢,你以为她喜欢我和玥姑?“”我要她去,她就会去。“我自信的说。

  ”反正你们爱去哪就去哪,我是不去的。人太多,还不够我心烦的。“琳姑赶紧声明,想把自己撇开。

  ”琳姑,“我说,”你这不是有意为难我们?只有你有驾照,你不去怎么行?“”没车的人家多了,人家不都在旅行?“”那不行,“我坐近琳姑,搂着她的胳臂直摇,我现在知道,对待琳姑和玥姑,装白痴撒娇是最有效的武器,”玥姑本来就嫌烦,你不开车她肯定不去。你不答应我没完没了缠你。“琳姑笑着说,”现在这么无赖,还不如以前白痴好呢!“事情算是定下来,菀姐那儿我也很顺利,她开始果然说不去,理由是开学要分班考试,她要复习。我只说一句,”亲弟弟你就陪着一个月,陪我就几天都不去。“菀姐也就立刻投降。

  下午在泳池里,馨馨把这几天学游泳的成果展示给我看,她憋一口气已经能游上一会,只是换气的时候不自觉就站住了。我说,”馨妹,走,跟哥哥去深水区去游。“馨馨吓得直往后躲,我鼓励她说,”不用害怕,你就紧贴着泳池边游,我就在你外边,游不动了,伸手一抓就行。“馨馨还是犹豫着摇头。

  我继续说,”你不去深水,永远不能真正学会游泳,趁着这个暑假,我们赶紧学会它,明年我还想带你去海边旅游,你不会游泳多没劲?“馨馨犹豫地望着艾艾,这会艾艾倒没打击她,而是冲她鼓励地点头。

  馨馨和艾艾跟我到了深水区,馨馨在我鼓励下,摆好架势,刚把头埋入水中,还没开始游动,由于紧张,立刻就呛了一口水,然后手脚完全失控,胡乱挣扎起来。我赶紧一把托起她,她也就如章鱼一般,手脚顺势紧紧缠住了我,两人又沉入水中,我心中清醒,丝毫不怕,但我知道馨馨一定极为恐惧,赶紧在水底一蹬,浮出水面,然后立刻把馨馨推到泳池边上,让她自己抓住边缘,她这才稳定下来,但依然惊魂未定。

  我刚想安慰她,鼓励她,却听见有人叫我,”痴弟,你在这儿?让我好找。“我抬头一看,原来是菁姐,她正弯着腰,向我伸出手,要拉我上去,看来是找我有事,我就让馨馨先上去,然后我抓着菁姐的手一跃而上,头差点撞上了她俯向我的丰乳。穿者三点式泳衣的菁姐,身材惹火,总是让我垂涎欲滴。

  我说,”菁姐,你找我有事?“”是啊,“菁姐拉着我的手,一边向浅水处走去,一边说,”我有个极好的朋友,有事求我,我只好求你,你可千万要给我这个面子啊。“我趁着周围没人,嬉皮笑脸地说,”菁姐,你知道我帮忙可是要收特殊费用的啊。“眼睛瞄向她丰隆的乳房。

  菁姐脸微微一红,模棱两可地说,”让我朋友付你报酬。“菁姐向我介绍她的好朋友,我粗粗一瞄,在我家女人的烘托下,她对我自然毫无吸引力,不过我也客气地叫她一声”姗姐“。原来她有个表哥,因为打架被抓进派出所,她阿姨急得死去话来,她就求菁姐帮忙,菁姐情面难却,找到了我。

  我为难地说,”我很想帮忙,可我不认识谁啊。“菁姐直截了当地说,”你找锳姑,一个电话就搞定。“”可事情经过到底如何,我一点也不知道啊。“我总觉得这种事情,要帮忙也应该先把情况弄清楚。

  ”你放心,绝对不是大事,也没有什么伤害,你只要让锳姑打个招呼。不必过问具体怎么处理,行不行?“菁姐不给我喘气的机会,逼着我当场给回答。说到这份上,我也不好拒绝了,晚上我给锳姑打了电话,锳姑答应了。据说后来事情很顺利,菁姐还说姗姐很感谢我,要找机会谢谢我,那都是后话了。:【合魂记】【作者:不详】【全】正文 65.

  第二天一大早,坐上琳姑的大奔,我们就往杭州进发。开车前,我很想坐在中间,左菀姐右艾妹,即便不能左拥右抱,左蹭右摩那也不错。我装出一副绅士派头,为菀姐拉开车门,做个请上的手势,可菀姐却轻轻揪着我的耳朵,把我塞进了车子。

  一路上,我靠着菀姐,菀姐塞着耳机,我还以为在听音乐,拿过一个来一听,竟然是英语,菀姐不跟我说话,我也不想过于打扰她,就靠着她的肩膀假寐,双手握着她的手,一只极其柔美细长的手,很适合学习钢琴的手,但菀姐却没有学过钢琴,我轻轻地抚摸,那种细腻滑润的感觉,美妙极了,其实这种感觉,有时比强烈的高潮还醉人。因为这种美妙感觉,我们一定是用心去体验的,而高潮之中,身体极为亢奋,心反而失落了。可我刚开始抚摸,刚有一点美妙感觉,菀姐就甩开我。可我又坚持抓过来,一会儿又轻轻抚摸,几次过后,菀姐也就随我了。我心里不禁很得意。

  艾妹和馨馨是好到极点,两人挤在那个角落,互相搂着,头凑在一起,一路上悄声低语,几乎没有片刻停歇,还时不时地笑作一团,声音大了就会招来玥姑的小声训斥。我都想不通她们怎么会有这么多话可说!女人好起来,真是让男人羡慕,我心里都暗暗担心,这么发展下去,两人会不会成为同性恋?

  我朦朦胧胧地睡过去,经常在梦中出现的情景再一次出现,我又和瑶儿坐在影院里,我握着她的手,抚摸着,可她突然抽了回去,我去抓她的手,可她如云一般地往后飘去,双手却依然伸向我,我追赶着,向她跑去,可她却离我越来越远,身影渐渐远去,逐渐模糊不清,以致最后消失。这个梦在我的前世经常出现,每当瑶儿远去,我总在梦中心痛如绞,泪流满面。即使到了中年,这个梦依然让我心痛不已,但自从进入白痴的身体,我还是第一次重温旧梦。

  ”你怎么啦?你怎么啦?“我被唤醒,看见菀姐极美的眼睛,就在我的眼前,流露出关切担忧的神情,玥姑艾妹以及馨馨都惊讶地望着我,我才知道我已经满面泪痕。琳姑这时已经把车停在边上,也回过头来,问道,”你梦见什么了,痴儿?“”我梦见什么了?“心虽然还在隐隐作痛,但我却故作迷惑的地问,”你别想撒谎,说你忘了,“琳姑说,”一个人做梦的时候被摇醒,他能够清醒记得梦中的一切,告诉我们,梦见什么了,这么伤心?“我有点尴尬地看看菀姐,说,”我梦见……“,我故意停顿一下,好像在回忆梦中的情景,其实是在考虑如何编造,尤其是要不要直接把菀姐编进去,”我梦见和菀姐在电影院看电影,菀姐突然不理我,站起来走了,我去追她,她却越走越远,我很伤心,——梦就到这儿。“”可你刚才梦里叫瑶瑶,谁是瑶瑶?“艾妹抢先插嘴问道。

  ”是啊,“菀姐也责问道,”明明叫的是瑶瑶,却说我,撒谎骗人!“本来菀姐有点高兴,可想到我叫的不是她,明显很失望,甚至有点生气。

  我心里一哆嗦,心想,我幸好叫的是瑶瑶,要是叫万瑶,那事情就太怪了,传出去,就会给人以查我的线索。可眼前我是非装糊涂不可了,”我梦里叫瑶瑶?谁是瑶瑶?“”问你哪,你问谁?“菀姐盯着说。

  我看见玥姑和琳姑都迷惑而又期盼地看着我,都想听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我想想,好像依然在回忆梦中的情景,然后困惑地说,”我想不起来谁是瑶瑶,怎么会是瑶瑶,明明是菀姐啊?肯定是菀姐的脸,这我怎么会认错?可我怎么会叫瑶瑶,难道你小名叫瑶瑶?菀姐?就像——“我及时刹车,把自己吓了一跳,我差点要说,就像宝玉梦中叫出”可卿“的名字一样。

  ”就像什么?“菀姐不依不饶。

  ”就像爷爷说的,这个瑶瑶会不会和我的前世有关?“我知道接的不顺,也不去管它。这句话我还是冲着玥姑说的,我知道玥姑心里一定这么猜想,不如我自己先说出来吧。

  ”前世?“艾妹惊叫起来,”你前世是什么?不会是一头猪吧。“”又胡说!“玥姑训斥她,我倒很感谢,气氛终于轻松一点了。”肯定和你的前世有关,“玥姑想想,这样断言道。继而又说,”你真的想不起来你自己的前世?“我心里微微一沉,玥姑已经确定我有前世,那她会不会就此疏远我,琳姑菀姐艾妹会不会都开始疏远我。

  ”你说的前世是什么意思?“琳姑迷惑地问玥姑。

  ”我是说,“我看见玥姑犹豫了一下,”我是说,痴儿的灵魂,回到身躯以前,可能有过其他的经历。“我舒了一口气,这个解释,其实和爷爷的说法没有什么区别,就是说,不管我经历过什么,只要是白痴的魂,就算是胡作非为,她们也会接受。尽管我知道玥姑心里并不这么想,我想她或许更多倾向于我是另一个魂,而不是白痴的魂,她不能确定的是我到底记不记得我的前身。现在她这样说,就是不希望琳姑菀姐艾妹疏远我,可见玥姑对我确实真心关爱。

  ”不管痴儿以前的经历如何,想以前的女人能够想到泪流满面,可见痴儿是个情种,男人有情就不坏。“琳姑给了我一个很好的解释。

  ”他是情种?他是色魔才对!“艾妹又开起玩笑了,算是把事情做了个了结,玥姑又训斥了她一句,”又胡说了!“艾妹冲我伸了伸舌头。琳姑发动车子,继续前行。

  我又握住菀姐的手,可菀姐却把手坚决地抽回去,我望着菀姐,菀姐也望着我,她的眼睛里依然有点不信任。是啊,我握着她的手入睡,梦中却叫别人的名字,她当然会不开心,我只好苦笑。

  不久我们就到了杭州,先去哪儿呢?讨论的结果是先租一条船,到西湖上荡舟。

  我们租定一条花船,很快就划到了湖中心,让船随意在茫茫的水中飘荡,欣赏着湖光山色,水面上拂来凉爽的微风,四周青山绿水,好不惬意。

  琳姑靠着椅子,微闭着双眼,说,”这样玩还不错,我们哪也别去,就坐船在西湖四周转,——这儿人也不多。“是的,湖中央船只寥寥可数,我记得年轻时我来西湖玩过,我们几人坐船来到湖中央,又急着要往回划,因为租船的时间快到了。像现在这样,根本不去考虑时间,想漂多久就漂多久,我喜欢。

  我想,我该给她们一点惊喜,我说,”西湖真美,怪不得古人说,‘若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果然,玥姑高兴地问,”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这首诗?“”昨晚,我查了西湖的景点介绍,我喜欢这首诗。“”真酸,“艾妹又来损我了,”装模作样,讨人喜欢,有本事自己写。“”有什么了不起,我就写给你看。“”说话算数,否则我就再叫你白痴,不叫你哥哥了。“我歪着脑袋,望着艾妹,想了想,说,”若把西湖比艾妹,谈妆浓抹也不配。“大家都笑起来,艾妹跳起来抓我,口中叫道,”你敢嘲笑我,看我不撕你的嘴。“我逃到船头,威胁艾妹说,”你敢过来,我就抱着你一起跳湖。“艾妹果然不敢过来,我又说,”你问问你妈,我是嘲笑你吗?我是夸你啊,真没文化!“菀姐馨馨跟过来,菀姐说,”是啊,艾妹,白痴夸你比西施还美呢。——我都嫉妒了。“我顺口说,”那就‘若把西湖比菀姐,淡妆浓抹差一截。’“艾妹拍手笑道,”写得不错,还有馨馨。“我又顺口道,”若把西湖比馨妹,淡妆浓抹要羞愧。“玥姑笑说,”虽然是胡诌,能押韵,很不容易。——进来吧,外面晒得厉害。“艾妹又说,”你给我妈和琳姨也写吧。“我就再顺口胡诌,”若把西湖比玥姑,淡妆浓抹气呼呼;若把西湖比琳姑,淡妆浓抹——“未待我说完,琳姑打断我说,”你已经把古人的好诗糟踏得不成样子,还得意洋洋,闭嘴吧。“我就闭嘴,因为我没想出合适的来形容琳姑。

  一会儿,艾妹馨馨到船尾,看船工摇橹,我也跟着。望着清澈的涟漪,我感叹道,”要能在西湖中央游泳,那才美呢。“艾妹撇撇嘴,嘲笑我,”你的水平,也就是游泳池的水平,吹什么!你哪有这个胆量!“我一声不吭,脱去T恤,扑通一声跳进湖里,舒畅地在湖中游起来。

  船工叫到,”上来,上来,湖中不许游泳!“我不予理睬,我觉得在湖中游泳比游泳池感觉好到岂止千倍!

  可玥姑琳姑菀姐被惊动,跑过来,大惊小怪地直叫,又严声厉色地叫我上来,我不想惹她们太生气,就上来了,没想到玥姑琳姑没完没了地训斥,还兼带着训斥艾妹,把艾妹训到流泪,我在边上实在看不过去,就说,”怪艾妹什么事?骂我就行。“玥姑就又训我,”你还这样!一点不当回事!你不是白痴了!“我从没见过玥姑琳姑这样说话,心里不高兴,倒也不敢回嘴,只是嘀咕着,”大惊小怪“之类,没想到玥姑更火,”大惊小怪?你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万一湖底的水草缠住你的脚,连救都没法救!你还不服气?——不玩了,回家!“于是湖中游不欢而散,当然我们并没有回家,而是找了家宾馆住了下来。正文 66.

  到了宾馆,玥姑不放心我单独住,要了两个豪华套间,进了房间,她们又开始讨伐我,这会不仅是玥姑琳姑,连菀姐也一起数落我,我有点烦了,说,“这点小事,你们没完没了,你们不烦我还烦呢。”

  “就担心这!”琳姑大声说,“明明危险,你还说是小事,真出了什么事,后悔就晚了!”

  “以前你多听话,现在才几个月,你就学会顶嘴不听话了。”玥姑有点伤感地说。

  “别以为自己是大人,你还是个小毛孩,啥事不懂,还不听话!”菀姐斥责我。

  醒来这段时间,我沉迷于她们的美貌,可说是百依百顺,扮足了乖孩子的角色,现在独立的意识又开始重新泛起,可我也不想再让她们生气,就说,“好好,算我错了,你们消消气,我出去躲一躲,等你们不生气了,一起吃饭去。”

  我也不等她们回话,就出门而去,只听玥姑着急地叫道,“你要去哪儿?回来!”我也不想让她们担心,就说,“我到大厅坐一会。”只听琳姑在身后吩咐道,“千万不要出宾馆。”我答应了一声。

  下到大厅,就发现服务台的人,紧张兮兮地盯着我,我知道,玥姑她们打了电话,我要出去,他们一定拦我,玥姑她们也就一定下来,我不想惹麻烦。独自坐了一会,看了会报纸,觉得挺无聊,又觉得有点饿,就进了咖啡厅,想喝点饮料,吃些点心。服务员小姐过来,我问她,能不能记帐,因为我身边没带钱。小姐抱歉说,“对不起,咖啡厅不记帐,饭厅可以记帐。”

  我遗憾地起身,刚要走,听到身后有人说,“小弟弟,这儿来,我们请你吃。”

  我转身一看,四个大学生模样的女孩,正看着我笑,其中一个留着男孩式发型的向我招手,我走过去,她们挪了挪,为我让出个座位,我坐下,谢过她们,要了杯柠檬汁,两个酥卷。

  “你住在这个宾馆吗?”男孩头笑着问我。

  “不像?”我一边接过小姐给我的饮料和点心,一边问道。

  “像你这个年龄的男孩,出门很少不带钱。”

  “我几乎不出门,还不习惯带钱。”

  “你不会告诉我们,你不去上学的吧?”带着眼镜的女孩好奇地问。

  “我还真没上过学。”我笑着回答,她们的好奇心明显被我逗起来,抢着问我到底怎么回事,其中披着秀美长发的女孩怀疑地说,“你不会是骗我们吧?”

  “你的意思,”我望着她,觉得她的眼睛很好看,“我为了一杯饮料,两个点心,编个故事骗你们?”

  “不是为这个,而是为了——”她想了想,没有想出原因来,就停嘴不说。“那你快告诉我们呀?为什么为什么不上学?”男孩头急着催我。显然,我这个年龄的人,没上过学,确实怪。

  “这——有点交浅言深了。以后有机会再说。”我确实有点不知如何说起。

  眼镜说,“小小年纪,还挺酸。”

  一直没说话的女孩是她们中最漂亮的一个,插嘴道,“跟你在一起的美女,都是你的什么人?”原来她们看到我们进宾馆了。

  “两个姑姑,一个表姐,两个表妹。”我心里得意,脸上毫无动静。

  “美女都跑你们家去了?”长发女孩不无嫉妒地说。

  “而且你好像比她们还美哎。”男孩头说,她们都笑起来,我不知道她们都在笑什么,但她们笑得很可爱。这是我第一次和家里以外的女孩打交道——我已经把馨馨算作我家的,她们虽然美貌不及,但也清秀活泼,可爱也不逊色,而且似乎更大方一点,出来旅游能住五星级宾馆的大学生,家里肯定也非同一般。在家中,我的身份经历奇特,美女们和我交往,总是不够自然,一不自然,魅力就大打折扣。现在和她们在一起,我感到有种新鲜感。

  “我猜你不是个好孩子。”眼镜说。

  “为什么?”

  “进宾馆的时候,一个个都很生气,明显是你把她们气坏了。”眼镜说。

  “这位姐姐的观察力真好。”我的奉承让她很高兴,我把湖上发生的事情对她们复述一遍,她们又都笑起来,男孩头说,“有性格,我喜欢。”

  眼睛又说,“看来你们家一定是个大家族,你大概是继承人吧。”

  我笑笑,没肯定也没否定,但也没有解释。这时菀姐进来,说,“你在这儿,让我好找。玥姨找你呢。”又礼貌地对她们说,“我这个弟弟没给你们添麻烦吧?”

  “哪里,”眼镜说,“你这个弟弟很乖的,讨人喜欢。”

  我站起来,说,“谢谢你们的点心饮料,我姑姑找我了,再见。”

  “就这样走了?也不表示一下?”男孩头说,我有点迷惑,不知该如何表示。男孩头挑战似地看看菀姐,说,“过来,让姐姐亲你一下。”

  我尴尬地望望菀姐,菀姐矜持地笑着,没有反应,我走过去,男孩头在我脸上狠狠亲了一下,其他女孩都大声笑起来,我赶紧和菀姐一起出去。到了房间门口,菀姐就伸手揪住我的耳朵,把我带进去。她们都在,看到菀姐揪着我,艾妹立刻问道,“菀姐,他是不是又做什么坏事了?”

  “我下去,他正和四个女孩高兴地聊天,她们请他吃东西,还亲他。”菀姐故意模棱两可地说。

  “真的?”玥姑琳姑都惊讶地叫起来,艾妹馨馨不相信地看着我,好像我刚做了卖身求食的勾当。“菀姐!你别这么夸张,好不好?”我抗议道。

  “我哪夸张了?”菀姐笑着说,“你说,我哪点说的不对?”

  菀姐确实说的都对,我只好耐心解释一遍,她们又都笑起来。琳姑说,“痴儿,你可要当心,这就叫温柔陷阱,以后你到社会上去,到处都是,你玥姑最不放心的就是这个。”

  玥姑笑着说,“你老说我,好像你倒不担心。”

  “我没你这么严厉,也就没你这么担心。”琳姑回答,我心里微微一动。

  “好了,不说这个,痴儿饿了,馨馨也该饿了。我们去哪吃饭?”玥姑问我。

  “有点累,要不就在餐厅?——你决定吧,艾妹。你要想出去玩,我们就外面吃。”我想还是让艾妹开心才对,今天为了我,她也受了很多委屈。

  艾妹不领情,“我无所谓——不用你来讨好我。”

  “就在餐厅,出去人太多,心烦。”琳姑说。

  我们来到餐厅,里面已经坐了一半人,我们找了靠里的圆桌坐下,餐厅里几乎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望过来,琳姑的脸色阴沉下来,我笑着对琳姑说,“琳姑,我知道你为什么总嫌人多心烦,他们老盯着你看!可你长得实在美,这也不怪人家。让人看去就是,何必在意,那不就不心烦了?”

  琳姑瞪我一眼,“就会油嘴滑舌!闭嘴,小心我真生气。”

  我伸伸舌头,不敢出声了。艾妹和馨馨在那儿低声笑,菀姐在我耳朵边小声说,“马屁拍到马脚上了?活该。”

  我也低声说,“琳姑小气,不如你菀姐,随便看,从来不生气。”

  “要不要我告诉琳姨?”

  “随你。”

  饭吃到一半,那四个女孩也走进来,在离我们不远的桌子坐下,我对她们挥了挥手,她们也朝我挥挥手。她们点菜的时候,我站起来走过去,说,“各位姐姐好,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顿晚饭我请,——小姐,和我们那桌记在一起。”

  “不怕姑姑姐姐骂你?”男孩头说道。

  “不怕,我说话算数的。”我对她们点点头,“随便点,别客气。”我又走回自己一桌。

  一会儿领班过来,问玥姑,我说的请客算不算。玥姑点头肯定。

  琳姑说,“你可真会讨女人喜欢!”我不知道话里是褒是贬。

  晚上我睡一个套房的里间,独占一个豪华大床,琳姑和菀姐睡我外屋的两个单人床。我在玥姑和琳姑的房里都泡了一会,然后被赶回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看会电视。过了一会,琳姑进来,穿着一件宽松的无袖黑色睡袍,显得肌肤格外洁白润泽。

  琳姑在我床头坐下,抚着我的头,柔声说,“痴儿,你今天做得很不对,明明错了,还犟嘴,玥姑一直生你气呢。你可能不知道,西湖很浅,最深只有两米多,别看在中间,水也很浅,很有可能水草把你脚缠住,琳姑现在想想都后怕呢?”

  我很感动,顺势搂着琳姑的腰,头靠在琳姑的胸口,低声说,“琳姑,我知错了,下次一定注意。”说着,我试探地伸手抚摸琳姑的乳房,琳姑没有带文胸。琳姑按住我的手,说,“真的知错了,还是在哄骗琳姑?”

  我觉得琳姑好像没有特别反感我的大胆,就抬头看着琳姑的眼睛说,“真的,琳姑,我都想过,我有时觉得自己命大福大造化大,胆子就有点大。上次萌姐开快车,我明知很危险,但觉得自己肯定命不该绝,就不怕,现在想想不对,命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以后我一定会注意。”

  我的恳切令琳姑很满意,说,“这才懂事!再也不许坐萌萌的快车,我也会对她说。”

  我一边点头答应,一边得寸进尺地去撩琳姑的睡袍,琳姑害羞地按住我的手,因为她仅穿粉色底裤,一露无遗,我事先倒真没有想过琳姑的裸体,但现在看到,怦然心动。琳姑从肩旁褪下睡袍,事情竟然这样顺利,我简直不敢相信,记得上次我让琳姑大吃一惊,以为琳姑再也不会让我吃奶了。我很想细细欣赏琳姑的美乳,可我又怕琳姑起疑心,于是克制着自己,尽可能像个乖孩子那样,抚摸吸吮着琳姑美丽性感的乳房,但琳姑那柔软饱满的魅力,混和着一股独特的乳香直沁我的脑门,使我下面不知不觉硬起来,可这次我留意不让琳姑感觉到。一会儿,琳姑推开我,小声说,“痴儿乖,睡觉吧。”琳姑的脸色艳红如霞,不知是因为我的抚爱过于热情,还是外面有菀姐在。#--iCMS.PageBreak--#正文 67.

  第二天我们浏览了西湖几处景点,老实说,除了艾妹和馨馨,我们都感觉索然无味,一则天热,二则人多,三则都来过。到了下午,艾妹馨馨终于觉得疲惫不堪,不愿再玩了。

  我说,“要不我们再租条船,到湖上去漂着,还凉快。”

  可她们都反对,大的怕我又犯病,小的觉得无聊,只好取消,我遗憾地说,“还没见到‘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美景呢。”

  玥姑还没夸我,艾妹先说道,“又臭美了,背了几首诗,总想着显摆。这才叫没文化!”她还记得我说她没文化,这儿还给我。

  电话响了,她们都好奇地看着我,我有了手机后,很少有电话找我,原来是萌姐打来的,萌姐说,她的行程提前,有同学相约,明天就走,说跟我告个别。

  一听萌姐就要走,走前见不上面,我急了,可知道求萌姐没用,她定下的事,不会改。可要求琳姑今天就回家,又张不开口。踌躇之间,玥姑问我,“谁的电话?”

  我就顺势说,“萌姐的,她明天就走,要和我说再见。”我模棱两可地暗示,似乎萌姐想见我,但玥姑听后并没有反应。我正犹豫着要不要直接说,就听琳姑提议说,“那我们今天就回家吧?反正也没什么好玩,痴儿也许想当面和萌萌告别呢。”

  我心中非常感谢琳姑,但脸上讪讪的,毕竟菀姐对萌姐的性格有所耳闻,对我和萌姐临别前要见面,心存疑虑,似乎终于开始怀疑我和萌姐之间的关系。她对我和萌姐这么亲近,明显流露出不屑和轻蔑,我也顾不上这些,赶忙点头点头说,“琳姑你要不累,我们今天就回家吧。”

  玥姑也终于赞同了,于是我们回家。我对馨馨说,“对不起,馨妹,下次我们带你到远一点的地方去玩,多玩几天作补偿。”

  “又来讨好,好像没有你我们不能玩似的,哼!”艾妹不屑又不满地说。

  我说,“艾妹,这几天你又对哥哥不太礼貌,你要食言,我也食言奥。”

  “你敢!——我也没叫你白痴。”艾妹的口气软下来。

  “可你也没叫我哥哥。”

  “好啦好啦,白痴——哥哥,真小气。”她不理我了,径自和馨馨说话。

  菀姐趁机也不满地对我说,“下次出去,你可别再缠我。要缠缠你的萌姐去。”

  我知道这次多少得罪了菀姐,也不知如何圆缓,就厚着脸皮说,“菀姐,你是我亲姐啊,她只是表姐,所以要客气一点。”

  菀姐哼了一声,不理我。但脸色似乎有所缓解,大概一声亲姐还是起到了作用。

  在车上,大家都犯困,连艾妹和馨馨的声音都沉静下来,我也迷迷糊糊靠着菀姐打瞌睡,还在心想,千万别再做什么古怪的梦啊,就听见菀姐在我的耳边,低语道,“白痴,昨晚琳姨是不是给你吃奶了?”

  我迷迷糊糊说,“我没说梦话呀,菀姐,你说什么?”我的声音挺大,惹得玥姑回头看我,菀姐的手搂着我的头,却掐着我的耳朵,还挺用力,说,“别瞎说梦话,艾妹她们睡觉了,别影响她们。”

  我清醒过来,才知道刚才听到的话并不是梦话,也就压低声音,对着菀姐的耳边说,“菀姐,我想吃你奶,可你不肯进来。”我现在对菀姐和玥姑琳姑之间的明争暗斗非常高兴,暗中只想不露痕迹的挑起她们的嫉妒。

  菀姐脸红了,用力在我的耳朵上一掐,痛得我不禁“啊”了一声,玥姑回头问我,“怎么了?”

  我说,“没事,谁迷糊了,脑袋碰了一下。”玥姑又打她的瞌睡。我大胆的伸手按住菀姐的乳房,算是对菀姐掐我的报复,菀姐一边推我,一边生气地瞪我,可我耍赖不理,她没办法,又不敢惊动玥姑,只好小声求我,“快放手,要不我真生气了,听话!”

  我又用力捏了一把,才恋恋不舍地放手,说,“菀姐,我喜欢你,姐里我最喜欢你。”菀姐不敢再惹我,哄道,“菀姐知道,你乖乖地睡一会吧。”我搂着菀姐的胳膊,靠着菀姐的肩膀,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一路无梦。

  回到城里,琳姑问我去哪,我说去锳姑家。她把我送到门口,我自己下车,匆匆说声再见,也不敢和菀姐对视,逃也似的进了锳姑的家门。

  她们正在吃晚饭,萌姐看到我,非常惊讶,但也很高兴,说,“不怕你的菀姐吃醋?竟敢直接到我家来?”

  我说,“谁也不怕,就怕萌姐不理我了。”我和奶奶锳姑和姑父问过好,坐下来和她们一起吃饭。她们问我玩得开心不开心,我说一般,又说,“萌姐不肯陪我出去玩,那样我才高兴。”

  萌姐有点脸红,说,“你可不要倚傻卖傻,萌姐不喜欢。”

  我想起菲姐的话,赶紧说,“萌姐,我只是说出我的真心话,你干嘛非把我看作小孩?不把我看作和你平起平坐的人?”

  “可你就是个孩子,干吗要装作大人?好了,吃饭,不许说话。”

  我就闭嘴不说话,张嘴只吃饭。

  姑父笑了,他举起杯来,大大地喝上一口,说,“和我家的美女打交道,你要随时做好挨骂的准备。——这就叫艳福!”

  锳姑瞪他一眼,“你也闭嘴,喝你的酒。”

  我说,“锳姑,你别叫他闭嘴,我喜欢听他说话。姑父,当代文学谁好?鲁迅好吗?”

  “鲁迅?”姑父来了兴致,“鲁迅算现代,当代指解放后。谁好?真是个一言难尽的问题,来个矬子里拔高个,也许王蒙李敖莫言余华王安忆等人可以算上,——有兴趣什么时候我给你开个讲座。”他看到锳姑又瞪他了,赶紧结束。

  我笑着问道,“锳姑,你大学里学什么?”

  “我?不提也罢。——在中文系混了几年,就被这个无德的老师勾引了。”也许想起早年两人的恋情,锳姑的眼神柔和下来,脸色微红,其实锳姑真是万家最美的女人之一,我本来可以享用,现在因为萌姐,只好放弃,可惜。

  姑父看锳姑的眼神变得一往情深,慢慢湿润起来,他赶紧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就说,“萌姐,你十月一号,一定要回来。”

  萌姐说,“为什么?去年我就没回来,今年我可能也不回来。”

  “萌姐,求你,回来。”

  “我不能答应你,——不过,我也不说肯定不回来,到时候看情况。好不好?”

  姑父突然对我说,“万人厌,”家里只有锳姑父喜欢叫我全名,“男人最了不起的胸怀是什么?”

  “是什么?”我还真有些茫然。

  “是舍得让自己喜欢的美女与天下人共享!”

  我愣愣望着他,心想,哪个男人能做到?能做到的大概就不是男人,而是忘八,那不是人,而是乌龟。

  他又继续说道,“你锳姑极美,脸蛋美,身材更美,我一直鼓励她去拍写真,可惜她不听!”

  “你又喝多了,别喝了,像什么话,对小孩胡说八道。”锳姑斥他。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站起来,道个歉,离席而去。

  奶奶说,“这个男人虽然窝囊,许多见解很有创意,不是个笨蛋。”

  我转过头望着萌姐,呆呆地看着她美丽的容颜,心想,如果她拍裸体****,我会生气吗?会的,我心想,尽管她还不是我最爱的女人。

  萌姐拍我一下,说,“呆看我干什么?——快吃饭,吃完我送你回家。”

  我摇摇头,“我今天不回家,住这儿。”

  萌姐说,“谁答应你了?不许耍赖。”

  晚饭后,萌姐准备她的行李,我就和奶奶聊天,奶奶对我说起她年轻时的往事,我用心地听着,很感兴趣。老人都喜欢怀念往事,但很少有人能够耐心地去听,更别说怀着真心诚意去听。奶奶就越说越高兴,突然她打住,说,“你不会是真喜欢听这些吧?”我点点头,说,“奶奶,我真的喜欢。以后我会常来听你说,今天我要去陪萌姐了。”

  奶奶搂着我,在我的两颊上亲亲,说,“奶奶真喜欢你,别忘了你的诺言。”

  这晚上萌姐答应我不提九九表,只要我要,随我尽兴,我几乎疯狂地要萌姐,我自己都惊讶我的能力,到了后来,我都不知道是我在要,还是白痴在要,我觉得我自己已经满足,但小弟弟却依然挺拔,我自然很愿意再进入萌姐的花洞,寻微探胜,尽兴出入。起初萌姐还曲意奉承,到了后来,几乎是求饶了,我才罢手,然后立刻疲极入睡。

  第二天萌姐下床,我也被惊醒,萌姐裸着身子,在镜子前梳理她的长发。我欣赏着萌姐光滑的后背,腰身细长柔曼,臀部圆润后突,大腿丰腴,小腿纤细。我走过去,从后面紧紧搂住萌姐,双手各握一只美乳,悄声地说,“萌姐,我要你拍一套写真集给我。”

  “为什么?看真人不好吗?”

  “可你不在的时候我可以看啊。”

  “你舍不舍得萌姐的****在网上贴出来?”萌姐把昨天的问题抛给我。

  我想了想,说,“不,现在的男人都太下流,他们不是欣赏美。你穿着衣服,他们都用眼神给你脱去,何况裸着,不行。”

  萌姐正要穿衣服,却发现我的坚硬已经顶在她的两腿中间,她忍不住用手握着,不知是感慨还是担忧,说,“你怎么会这么厉害?不会是有病吧?”

  我说,“是不是有病,上床证明。”又拖着萌姐上床,萌姐也不忍心拒绝我,就又随我狂荡了一回。事后萌姐由感叹说,“我走后你怎么办?”没想到这句话,又让我小弟弟抬起了头,吓得萌姐赶紧穿衣服逃跑。

  告别的时候到了,我又想起一事,关切地说,“萌姐,你不许再开快车,太危险。”

  “你管得太宽了,你以为你是谁?”萌姐嘲笑我。

  “可你至少不许和别人赛车,萌姐,这太危险了!”我猜想开车这么快的人,大概都喜欢和人飙车。

  “这我答应你,嘻嘻,我早答应奶奶了。”

  临别的时候,我又求她十一回来,可她依然没有给我肯定的答复。正文 68.

  回家没敢去见她们,而是躲在自己房里,看书下棋。一晚上没有回家,菀姐肯定猜到怎么回事,艾妹都可能胡乱猜想,假如她也知道我一晚上没有回家。不想去看菀姐和艾妹的脸色,干脆躲一天。心里却在想着以后怎么办。

  萌姐走了,我真的要等到萌姐回来才能重温性梦?她十一不回来,我要等半年?就算我能等,白痴能等吗?想到昨天晚上的尽兴,我又忍不住蠢蠢欲动起来。我心里暗暗好奇,我的能力怎会如此强且久?照理来说,我应该疲惫了,可我的身体好像一点也没有感觉累,好像随时随地都能上战场,难道这也是白痴天生的神技之一?

  我一向是个喜欢反向思维的人,此刻我就问自己,我会不会借着白痴的理由放纵自己?

  无论如何,我不希望自己成为色中饿鬼,色大于情,那是色情,不是好东西,情大于色,那是情色,人生最大的乐事。

  和萌姐长期相处,其实会走上色情之路,因为她并不爱我。她喜欢我,愿意和我做爱,但我知道她必定还另有男友。而如果我等待馨馨长大,那我的肉体就会不得安宁,要等上一段苦修似的漫漫长夜。

  如果琳姑肯答应我!或者菀姐!有一人我就会灵肉和谐!

  真的会灵肉和谐吗?我内心反叛的声音在责问。她们都比我大,都不可能成为我的妻子,不能和自己的妻子灵肉和谐,那灵肉能够真正和谐吗?

  心里有些烦躁,不愿去多想,自从成为白痴,我以前喜欢冥思的习惯已经大有改变。我现在已经确信,白痴的身体对我的灵魂影响极大。至于大到什么地步,只有以后才能明白。

  到了晚上,玥姑找我,过去一问,原来是馨馨明天就要离开,她父亲明天来接她。想想萌姐刚走,馨馨又要离开,心里真有些难过。

  我问,“馨妹,你定好上哪个学校了吗?”

  馨馨说她不清楚,她妈妈会帮她找的。我又对她说,“我肯定上师大实验中学,你也去那儿,有事我还可以帮你。”

  “有什么事你可以帮我?”馨馨迷惑地说。

  我踌躇一下,说,“中学和小学不一样,那儿的男孩大了,会追女孩,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会有很多无赖死缠着你,有我,就可以保护你。”

  我知道艾妹肯定会插嘴,果然她说,“说人家是无赖?我看你就是第一个无赖,无赖中的无赖!”艾妹的话中很有些气恼的味道,我想,难道这小妮子真为萌姐的事吃醋?

  我不理她,继续劝馨馨,“菀姐也在那里,菀姐在学校,肯定有很多朋友,要是有我搞不定的,我会叫菀姐帮你搞定,你要是去了其它学校,没人帮你,那可危险!——你不知道现在的男人有多坏!”最后一句我是有意吓她,我实在不愿意她远离我,想到她身边肯定有的爱慕者,想到她可能会喜欢上某个追求者,我觉得不能忍受,就不禁出口吓唬她了。

  果然馨馨的脸色变了,艾妹伸手搂着馨馨,冲我喊道,“你为什么吓唬她?你真可恶!”馨馨的反应我不奇怪,可艾妹的反应却让我大吃一惊,难道艾妹已经知道馨馨的遭遇?馨馨会告诉她这事?那馨馨会不会告诉我这事?我关切地看着馨馨,对艾妹说,“我说什么了?我只是想保护她嘛。”

  艾妹还是恨恨地说,“保护她?你那么好色,也许第一个欺负她的就是你!”

  “我?艾妹,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我心里暗想,不知道馨馨心里怎么想,对男人的爱和欲馨馨根本还没有分辨能力,因为那个混蛋市长的混蛋行为,我要接近馨馨真的很难。

  我叹口气对馨馨说,“馨馨,有的男人只看见你的美貌,只想欺负你;可也有的男人会想着爱你保护你。你好好想想。”不等艾妹继续骂我,也怕馨馨恼羞成怒,说完我就逃也似地从房里退出来。

  我在玥姑身边坐着,隐隐感到玥姑对我有些冷淡,不知是因为我在萌姐家过夜,还是因为那天车上的梦,我猜两者都有,也许后者更甚,想到我可能是另外一个人,玥姑心里肯定极不是滋味,毕竟白痴和她一直过于亲近,又有吃她奶的习惯,如果是另一个男人?我想玥姑会呕出来吧。那个梦做得可真不是时候,我不禁深深叹了口气。

  “为什么不高兴?”玥姑毕竟还是关心我的。

  “有很多不开心的事,萌姐走了,馨馨也要走,马上要开学,据说读书非常辛苦。”我想,读书岂止非常辛苦,简直是摧残人性,我摧残了几十年学生,现在轮到别人来摧残我了。真是报应。

  “别那么没出息!痴儿,”玥姑好像又承认我是他的痴儿了,我专心地听她说下去,“你不能依赖别人,尤其不能依赖女人,谁都不行,明白吗?另外,俗话说,做人不自在,自在不做人,相比之下,你已经得天独厚,有很多别人没法比的优越条件,比如,想上好学校,挑哪个上哪个,挑什么班上什么班。你不知道别的家庭为了上个好学校,要费多少劲!大多数人还根本进不去!你可要珍惜,千万不能让爷爷失望。”

  我当然知道!我也不会让爷爷失望,更不会让玥姑失望。我说,“放心吧,玥姑,我会好好读书,不会让你失望。我只是心情上有点失落,我想到了学校,有了新的朋友就会好起来。”

  “这才是玥姑的好痴儿。”我想玥姑毕竟无法舍去和白痴之间类似于母子的情感,尽管有些疑惑,但不知不觉之中就会流露出爱护,我想我也要保护这种情感,世上没有比情感更值得珍惜的了。

  玥姑又说,“玥姑正要和你讨论,你想上什么年级、什么班级?”

  我知道玥姑的意思,但我故意迷惑地问,“有什么区别?”

  “你的实际年龄,应该已经是初三了,当然现在不可能,你是想从小学读起,还是直接上初中?”

  我踌躇道,“玥姑你看我该上什么?”

  “你没有基础,也许该小学读起?”玥姑的话里有犹豫,毕竟我这个年纪,在小学里也太惹眼。

  “那不行,他们太小,在他们中间,我会像个傻子。”

  我的回答让玥姑挺高兴,“那你就直接上中学,不过,痴儿,你可要格外努力,否则赶不上,也很丢人,你爸小时候,读书可不错。”竟然拿出白痴的混蛋老爸来鼓励我。

  “我还是上初二吧?”其实我已经决定上初二,既然读了,就要读出个好成绩,连白痴的爸爸,这样的流氓都能考上重点考中,我要是只能从后门进去,未免丢人。但直接上初三,没有把握,还太累。好在白痴的个不算太高,只有一米七多点,在初二也不显个,又长的面嫩,进初二比较合适。

  “初二,是不是太急了点?”玥姑不相信我能跟上。

  我说,“我就进初二,还要紧提高班。”

  “痴儿!”玥姑对我的决定,终于感到不可理解了,“你可不要太掉以轻心,学习很累,提高班难度更大,你肯定跟不上,心理压力也会很大——还是上普通班吧。”

  我想让她们大吃一惊,也想让菀姐看看,她很看重学习,我要能在提高班站稳脚跟,她一定对我刮目相看,老实说,我虽然下一步想着菁姐,可心里也隐隐盼着菀姐。

  “放心,玥姑,我一定会跟上。”我断然说。

  “好孩子!”玥姑终于决心表扬我,“他们有语文数学外语三个提高班,你想进哪个?”

  这我倒有点踌躇,进语文英语我都会很轻松,但我前世中学时数学很好,第一届高考,阴错阳差读了中文,总想再学学数学,也给自己一个挑战,我咬咬牙,说,“进数学班。”

  玥姑对这个结果很高兴,又把我搂了过去,我心里想,白痴吃奶的习惯,也许就是她们动不动就喜欢把白痴搂进怀里才养成的。不过这回我可规规矩矩,我可不想考验玥姑刚又恢复的母性,再说,上次差点让艾妹馨馨逮个现行,这回可不敢鲁莽了。

  我说,“玥姑,复婚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玥姑笑着说,“这孩子,怎么像个媒婆一样,唠唠叨叨。”

  “玥姑,你一定要尽快答应,艾妹又开始给我看脸色了。——再说,我答应的事,可不能食言。”

  “艾艾给你看脸色,才不是为这事,再说,你不想食言,就要把玥姑卖喽?”看来艾妹在玥姑前骂过我,也就是说,她多少知道萌姐的事?我有点头大。

  “玥姑,我可真是为你好,——我不管,我叫人准备婚礼,十一结婚。到时候我和李叔就来个抢亲,把你抢上花轿。”

  “痴儿,不许瞎闹。”可我从玥姑的话里并没有听到以前常有的严厉。我就说,“那你再考虑半个月,一定一定好好考虑。玥姑,别和自己过不去,答应吧。”我站起来,说,“我再去和馨馨告个别。”其实我知道明天还会告别,可我放心不下我刚才的话,到底对馨馨有什么影响。

  我敲门,艾妹说,“不许进来。”可我从艾妹的话里听到的意思是,可以进来,我就推门进去。“听不懂中国话?白痴——哥哥。”

  我笑着说,“幸好你加了个哥哥,要不我正好耍赖,省得劝玥姑老被骂。”

  艾妹满怀希望地问,“你刚才又劝过我妈妈了?她怎么说?”

  “她没怎么说,”我一边回答,一边看馨馨,她的脸色已经平复,隐隐的笑靥又显露出来,我放心了,“不过,从语气里可以听出,玥姑至少同意了一半。你要多叫叫我哥哥,还要让馨馨和你一起多叫,我就天天劝她,十一保证完婚。”

  艾妹开心地笑了,说,“你要做成这事,我就让馨馨多叫你哥哥。”

  “那艾妹你能不能让哥哥抱抱?”我嬉皮笑脸地开玩笑逗她,我知道她现在很开心,不会真生气。果然,她脸虽沉下来,却并没有真生气,“你老想下流事,那天你把馨馨带到深水,大概就像抱抱馨馨,我们还没跟你算帐呢!你还敢来耍流氓。”

  “冤枉!”我抱屈地叫起来,那天我怕馨馨误解,真没抱她。“你问馨馨,那天我可没有抱她。”

  “嘻嘻,你问馨馨没用,她当时已经吓糊涂了,抱没抱由我说了算。”艾妹美目流盼,馨馨已经红脸。

  “那你总要实事求是啊。”我抗议道。

  “放心吧,人民政府不会冤枉好人,”小丫头竟然冒出这样的话,“不过,你当时的表现还真不错,出乎我的意料,我猜你后来一定后悔得要死,一定在想,怎么就没有好好抱一抱呢?对不对?”艾妹说着,还用手指刮脸羞我,老实说,我脸皮厚得很,根本不在乎,可馨馨的脸就红得象十月的枫叶了。我不想逗馨馨,怕他误解,就逗艾妹,“真是这样,艾妹,被你说中了,要不你代替馨馨,现在让我抱一抱?”

  “美的你,你以为人人都——那么下贱?”艾妹不屑地说。

  我听艾妹又想到萌姐的事了,赶紧岔开,问,“馨妹,明天什么时候走?”

  “明天上午,我爸爸妈妈会来接我。”她害羞地避开我的眼睛,小丫头似乎情窦已经初开。我心里喜笑颜开,面上却不露声色。正文 69.

  从玥姑那儿出来,心里喜滋滋的,我觉得,馨馨已经心动,只要明天我对韩先生建议,让馨馨和我上一个学校,未来前景妙不可言。

  经过菀姐那儿,我心里一动,要是能把菀姐搞定,那才真叫妙不可言。她也许还在为萌姐的事生气,不过,这其实是一个好机会,一个捅破窗户纸的好机会,我就敲门。

  菀姐听见是我,就说晚了,让我明天来。可我知道,菀姐肯定还在温习功课。就继续敲门,直到菀姐让我进去。

  我说,“菀姐,这么晚了,你还在温习功课?我帮你揉揉吧。”

  “不用。”她又坐到写字桌前,写起作业来,同时警告我,不许打扰她。

  我坐在边上,看菀姐写作业,心里想着该怎么开头说话,可看着看着,我完全被菀姐的美貌迷住了,闲着没事,就挖空心思回忆记得的形容美女的语句:“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这是诗经,中间几句想不起来,形容菀姐极好。“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曹植的,差点。我背的最熟的,还数红楼梦里描写警幻仙姑的那段:“靥笑春桃兮,榴齿含香,回风舞雪,纤腰之楚楚,出没花间兮,宜嗔宜喜,徘徊池上兮,若飞若扬。羡彼之良质兮,冰清玉润,其洁若何,秋菊被霜。其静若何,松生空谷;其艳若何,霞映澄塘。其素若何,春梅绽雪,应惭西子,实愧王嫱,瑶池不二,紫府无双……”

  我知道我一定背乱了,也一定背漏不少,看看眼前努力学习的菀姐,心中忽而有所触动,想自己前世读过的书,其实正在逐渐淡忘,可我却沾沾自喜于别人的赞赏惊讶中,实际上,我的水平一定大大退步,比如,现在要让我去写一段文字去描写菀姐,我能写出什么水平?我觉得自己一点没有把握了。我知道,因为我满足于沉浸于我眼前的状态,不会有心思去学习,一年可以,十年以后呢?这种状态的延续,可能是很危险的事情。也许有一天我就真成了纨绔大少,假如我放任自己的话。

  也许是我的安静,引起了菀姐的注意,菀姐回头问我,“呆呆的干什么呢,白痴?”

  我从自己的思绪里摆脱出来,说,“菀姐,你太美了,我正想着用什么词语形容你呢。”

  “真的?小白痴会写文章了?”

  “文章不会,写几句好听的还行。”

  “说来听听。”

  我想了一想,说,“我这几句的标题就叫《菀姐之美》,听好了,别吓坏:长发似风中悬瀑,如丝如雨;娇腮似三月牡丹,若云若霞;修眉是春风柳叶,如裁如画;明眸犹静谭……”

  菀姐已经笑得不行,打断我说,“真是个可爱的小白痴,从哪儿弄来的这些语句,自己搞懂了没有啊。”

  我知道,写得很俗,但尽管这样,她也绝不会相信是我写的。我还没说话,菀姐又扳下脸来,说,“我不是叫你别打扰我么?又捣乱!”

  我故意夸大自己的委屈说,“我又没捣乱,你自己先问的。”

  菀姐想想,说,“好像是冤枉你了,不过,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又不知从哪儿去抄来,专用来讨女孩喜欢。你啊,不会有什么大出息了,小小年纪就只想着讨女孩喜欢,泡女孩。”

  心里的酸水终于流出来了,我想。我正等着这时候呢,也就一不做二不休,把窗户纸捅破,“菀姐,你是指我和萌姐好的事吗?”

  “我才不管你和萌姐好的事呢,你别来烦我就行。”这话显然酸中带苦带气了,我小心翼翼地试探,“菀姐,你是说,我要和萌姐好了,你就不和我好,是吗?”

  “谁说的?是萌姐这样说的吗?”菀姐有点犹豫。

  “是萌姐说的,萌姐说你会生气的,我还不信呢。”

  “那要看你和萌姐怎么好法,你和萌姐怎么好法?”

  菀姐终于问到了点子上,自己的脸都红了,我看着她,她把眼光避开,不好意思看我,我知道她的问话里仍带着一丝希望,我必须直接了当把这丝希望灭掉,我不想骗菀姐。我说,“我和萌姐很要好,我们一起睡觉,还做很开心的事。”

  这回菀姐的脸火一样红起来,十分生气地说,“还好意思说,真不要脸!”

  “菀姐,为什么不好意思?为什么我们做一件两人都很喜欢的事情,也没有得罪谁,伤害谁,就是不要脸呢?”我希望借着这机会给菀姐洗洗脑。

  菀姐一时语塞,然后虎着脸说,“这种事情不能随便做的,只有相爱的人才能做。你和萌姐才见了几次面?就做这种事!”这话就像玥姑说的,菀姐很保守啊。

  “那我爱菀姐,菀姐也爱我,我们两人能做这事,对吧?”我想这就是白痴的好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只要没有人像玥姑这样怀疑我,那我就是白痴,我怕谁?

  “呸,胡说八道!”菀姐的脸红得跟西红柿一样,我最喜欢生吃西红柿了,现在就恨不得搂过菀姐来,好好的咬上两口。“姐姐和弟弟不能做!”

  “可萌姐怎么和我做了?”我不依不饶。

  “那是她无耻,不要脸。”我想菀姐还真恨上萌姐了。“就知道勾引小白脸,真无耻!是不是萌姐先勾引你的?”菀姐继续损萌姐。我不想给萌姐泼脏水,也不想让菀姐扫兴,就装糊涂,“什么叫勾引?”

  “这又不懂了?——真不明白你怎么回事!就是你们怎么会想到做这事的,谁先提出要做的,你是个白痴,不懂这事,肯定是萌姐引诱你做的!”

  我想菀姐已经先入为主,就算我想做自我检讨,大概也没用,干脆详细一点解释过程,就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发生的,反正是我给萌姐按摩,按摩时就觉得萌姐的身体摸起来很舒服,我就一直摸萌姐的身体,不仅摸奶,还摸身体,摸到后来,我就像着了火似的,浑身难受,下面涨得痛,后来不知怎么回事,胀痛的地方进到了萌姐的身体里,就特别舒服。”

  “呸!”菀姐斥道,“还说得津津有味,我看你去写黄色小说倒很好。”

  我故意委屈地说,“我不是把过程告诉你吗,你可以知道怎么发生的,算不算萌姐勾引我。”我想我应该已经说得很明白,是我主动。可菀姐却说,“当然是她勾引你,要不你怎么进得去!”

  我也没有办法了,不过我心里想,萌姐大概会接受菀姐的说法,我也就不必多作解释。我死皮赖脸地说,“这叫勾引?那我喜欢,我要菀姐也勾引我。”

  “越说越下流了。”菀姐的脸沉下来,可我觉得此时的菀姐更加迷人,我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死缠着菀姐,反正萌姐走了,我正缺人,如果能把菀姐搞定,那我以后的日子就省心了,不必再东想西想。于是我就张开双臂,一边扑过去,一边叫道,“菀姐,我——”,还没说完,我扑通一声就倒地下了,我傻傻的躺着,倒也没觉得疼,只是奇怪,难道菀姐还是柔道高手?

  菀姐从上至下看着我,先是寒着脸,看我傻傻望着她,又“哧”地笑出声来,看我还是没有反应,才担心地伏下身子,问道,“没有真摔着吧?你可别吓我。起来。”菀姐把手伸给我,我握住菀姐的手站起来,叹口气说,“菀姐,越来你是柔道高手啊。”

  “这回知道厉害了吧?我可是堂堂正正的柔道黑带,你敢乱来,小心脑袋!”

  我哭丧着脸,说,“菀姐,萌姐肯给我,你比萌姐对我还好,为什么就不肯给我?”

  菀姐又羞又气地说,“我当你是亲弟弟,你却老打我的坏主意。你——你太让我伤心了。”菀姐眼泪汪了上来。我依然握着菀姐的手,说,“菀姐,我也当你亲姐姐的,比萌姐还亲的姐姐,”——这是实话,“——可你为什么不能对我比萌姐还亲呢?”这是痴话。

  “亲姐弟绝对不能做这种事,这是乱伦啊。”

  “那我不要菀姐做我的亲姐姐,我要菀姐和我亲热。”我想今天这个机会错过了,以后会更麻烦,干脆死皮赖脸坚持下去。

  这回菀姐的眼泪沿着两腮留下来,伤心地说,“你已经这么下流了,为了玩女人,连亲姐姐都可以不要啊。”

  我想,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越说越乱了,不过,我看菀姐的伤心样,心里也软了下来。叹口气说,“菀姐,你别伤心,我还是把你当亲姐姐,只要你不喜欢的事,我都不做,行不行?菀姐,别哭了。”

  菀姐慢慢止声,然后把手抽回去,说,“我一直把你当亲弟弟,以前你白痴的时候就这样,现在也这样,可你现在不是白痴了,以前白痴做过的事不能再作。你要是真把菀姐当作亲姐姐,从此以后,你必须答应再也不碰姐姐的身体。”

  我吃惊地地望着菀姐,心想,今天可真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可我还是不甘心,还希望能够讨价还加,我说,“菀姐,你是说,我给你按摩,你再不奖赏我了??”

  “是的,我再也不要你按摩,也再不给你吃奶了,”菀姐斩钉截铁地说,“你也再不许碰菀姐那里。——否则,你永远也长不大了!你要敢再碰我,我永远也不再认你这个弟弟。”

  “可我——”

  “别说了,你要当我是亲姐姐,你必须这么做!”

  没想到菀姐这么决绝,我伤心失落地望了菀姐一会,可菀姐没有被我的伤心打动,看来没戏了,至少近来肯定没戏。我叹口气,摇了摇头,什么也不再说,出门去了。正文 70.
 
 
  韩先生夫妇来接女儿,爷爷最近不太舒服,就有我和李叔接待。

  馨馨和她母亲坐在沙发上,馨馨的整个身子都埋入韩夫人的怀抱,搂着母亲的脖子,在母亲耳朵边悄悄低语,我心里色迷迷地想道,要是有一天,馨馨像这样缩在我的怀里!

  韩先生感谢我家对馨馨的照顾,还特意送了我一个礼物,据说是最新型的进口mp4,我对这些不太感兴趣,当然对韩先生的好意,大大感谢了一番。

  客气话说完,李叔就对韩先生说,“恭喜韩先生。”

  “什么也瞒不了你们万家啊。”韩先生的话里充满善意。

  我询问地望着李叔,李叔解释道,“韩先生已经内定为本市的副市长,专管文教卫生。——也许这两天就会宣布?”最后的话是问韩先生。

  “临回来,组织部找我谈的话,我倒希望宣布得晚一点,可以多休息几天,陪陪馨馨,一旦宣布也就没空了。”

  我很高兴,说,“韩叔,”这是我第一次叫他韩叔,我自己觉得很自然地就出口了,他也没有觉得唐突,“那学校都归你管,你让馨馨去师大实验中学吧,我也去那儿读书,我会照顾她。”

  韩叔还没有答话,韩夫人接来上说,“馨馨也想去那儿上学呢,让她去吧。”我看到馨馨害羞地望我一眼,把头又埋入她母亲的怀抱。

  韩叔点点头,对夫人说,“这事你去办吧。”

  韩夫人又对我说,“听说你也去那儿读书,——我以后叫你厌儿,行吗?”

  “当然,我姑都这么叫我,我也叫你韵姑吧。”韩夫人的名叫刘韵之。

  于是我们的关系亲近了一大步,我想,我会和爷爷的作法有所不同,我会和韩先生保持密切来往,我也不想保持一个大家族,太累。我对馨馨说,“馨妹,你以后更要叫我哥哥了。”

  韩夫人说,“这孩子就是嘴笨,厌儿,你多帮帮她,——你去读初几?”

  我说初二,韩夫人“哦”了一声,也许她原本以为我会和她女儿同级,这样可以多照顾他一点,我心里现在想,也许正该读初一,天天和馨馨在一个班,多好!可现在再改,会把艾妹气死。

  他们走后,我觉得很无聊。萌姐走了,馨馨走了,菀姐亲近不得,我心里空落落的,很想找人聊聊天。我无情无绪地转到玥姑那儿,艾妹去学钢琴了,最近郁老师说不舒服,不想出门,我的钢琴课停了,但艾妹的梦想是钢琴家,获得郁老师的同意,艾妹上门求学。玥姑也不知转哪去了。还是去游泳吧,我想我倒好几天没见菁姐了,也许她会在,她是在游泳池里泡的时间最长的一个姐姐,上次帮了她的忙,正好逗逗她。希望她能代替萌姐的愿望,现在变得又现实又强烈。

  可菁姐不在游泳池,游泳池里的人也格外少,虽然还没有正式开学,但好像人们的心已经被开学引走。我独自在游泳池里来来往往地游了一会,也没了情绪,回到自己的屋子,上一会网,又觉得没意思,又看一会儿书,打一会儿瞌睡,吃完午饭,又看一回儿书,又睡个午觉。起来转到琳姑的房里。

  琳姑在家,穿着她喜欢的黑色睡袍,无聊地看着电视,不停转换着频道,很少看到琳姑这样。

  我坐在琳姑身边,陪着琳姑看电视,此刻我突然感到琳姑成了我最亲近的人,萌姐走了,菀姐忌惮我,玥姑多少有点怀疑我,艾妹馨馨不能理解我,现在似乎只有琳姑理解我的需要,可我又不能也不敢对琳姑放肆,我闷闷不乐坐着。

  “不高兴,是吗?”琳姑首先打破了沉闷。

  “是的,琳姑,这儿憋得难受。”我指着自己的心口,可琳姑没有看到我的动作,误解了我的话,脸红了,说,“痴儿,你——”,刚说了个开头,转头看见我指着自己的心口,才明白自己错了,脸似乎变得更加红起来。“为什么?”

  “突然之间我感到很孤单,”我说,“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觉得我喜欢的人都会这样,一个个走掉。醒来以后,第一次感到这样难过。”我的眼睛湿润起来,内心的难过似乎受了自己语言的催化,变得汹涌难忍,禁不住呜咽了一声。

  琳姑看到我这么痛苦,母性的温柔让她克制不住地搂住我,自从上次在杭州的宾馆里亲近过琳姑后,我觉得琳姑这几天也在有意疏远我,我知道为什么,我也理解琳姑,可这些都让我感到失落,我躺在琳姑的怀里,没敢动手,只是继续说道,“琳姑,我知道你现在怕我和你亲近,菀姐玥姑也这样,我都不知道该和谁亲近,没人和我亲近,我该怎么办?”我又呜咽了一声,如果第一声呜咽完全出于真情,这一声多少有些矫情,我自己感觉到了,可琳姑没有感觉到。

  琳姑搂着我,抚慰地拍着我的头,我感觉到琳姑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用亲近的方法来安慰我,可我的头靠着琳姑的胸口,不能不感觉到琳姑没有带文胸,饱满坚挺的乳房在丝织睡袍下,对我充满了诱惑。我忍不住了,轻轻把手覆盖在琳姑的美乳上,隔着睡袍,小心地抚摸着。

  我感到琳姑轻轻叹了一口气,我知道这是琳姑许可的意思,可我依然不敢过分,我真的不想再失去琳姑。可我的欲望逐渐在心中升起,我对自己说,你应该站起来,离开,否则很有可能出现和菀姐一样的结果。可我无法舍下琳姑的美乳,并且我觉得自己的手逐渐在用力,我心里有点自暴自弃地说,“管他呢,该来的就来吧。”

  我把琳姑的睡袍轻轻地从肩上拉下来,琳姑没有拒绝,黑色的丝织睡袍堆砌在琳姑丰满的双乳下,衬托得琳姑的乳房更加冰雪般的白腻,真正是珠润玉圆。我双手捧着其中的一只,揉着,捏着,观看着琳姑的美乳在我手下的变形,体会着手里极为美好的触感,这种触感,犹如水波,会在心里一层层漾开去。

  琳姑闭着眼睛,头微微向后仰着,脸色艳红。我含住琳姑深红的乳头,乳头在我的吮吸下逐渐变硬,我又把头埋在琳姑的乳沟里,我吸着琳姑的乳香,双手用力把琳姑的乳房往中间挤,我轻轻摆动着脸,体会着乳房和乳头在我脸上的摩擦,我和萌姐在一起的时候,喜欢这样。想到萌姐,我下面就逐渐地竖立起来。可我不敢触碰到琳姑,以免惊醒了她,琳股似乎沉浸在自己的幻觉里,仰着头,嘴微微地张开,我心里一动,我想,或许琳姑的情欲被我挑起来了?

  可我知道,我只要动作大了,就可能惊醒琳姑,于是我只好继续抚摸揉捏亲吻吸吮着琳姑的玉乳,但心里却越来越不满足,越来越渴望着能够进一步亲近琳姑,琳姑的睡袍被我逐渐地移下,露出一片白洁平坦的肌肤,这是我以前没有见过的,虽然并没有琳姑的乳房那么迷人,但那却是通往琳姑销魂幽深之处的路途,自然引起了我魂飞魄散的遐想。

  我继续亲吻着琳姑的美乳,手却在平淡的肌肤上摩挲着,并且逐渐下移,其实我在心里警告自己,不要这样,可人类欲望的本能已经超出理智,让我抱着一丝侥幸心理,也许琳姑会容忍我,或者琳姑会迷失在自己的欲望里,会给自己制造出一个假象来。我就在侥幸和欲望的双重催动下,手移向了琳姑的下面。

  我刚刚触及那高隆的阜地,就发现琳姑浑身猛地一震,我知道,坏了,理智立刻回到我的脑袋中,我赶紧把手缩了回来。我看到琳姑张开了眼睛,又惊又怒地望着我。

  我埋头在琳姑的胸口,还希望能够获得琳姑的谅解。我喃喃说,“琳姑,你不要生气,我只是一时糊涂。”

  可琳姑把我推开,说,“琳姑没有生你气,琳姑在生自己的气!”

  听到琳姑这么说,我知道事情大概又要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果然,琳姑一边把睡袍穿上,一边说,“其实琳姑已经知道不应该再和你亲近,你毕竟已经不是以前的痴儿,你不再满足只吃吃琳姑的奶,尤其是你和萌姐亲热过后,你就已经是个男人,不再是孩子,可琳姑还想把你当作孩子,这是琳姑的错。”

  “琳姑,你不要生气,痴儿愿意还是做你的痴儿,琳姑,你不要离开我,痴儿保证以后只吃你的奶,不再胡思乱想。”我挣扎着,希望能够挽回,我现在心里后悔得要命,有琳姑的美乳可以欣赏抚弄,我就不该再妄想天开。

  琳姑摇摇头,说,“就算你能做到,又有什么意思?其实你每次吃琳姑的奶,琳姑都感到你下面总是硬着。所以你每次吃琳姑的奶,感到的也许不是快乐,倒是更大的不满足,而琳姑又不能给你,就不该再逗你了。”

  我继续挣扎,并且往纵深里挣扎,“琳姑,你为什么不能给我?这种事,只要两情相悦,互相喜欢,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呢?琳姑,你不知道我多爱你!”

  “可我是你的姑姑,这是乱伦,琳姑不能接受。”

  我觉得琳姑的话并不十分决断,我就继续大胆地说,“琳姑,只要我们相亲相爱,姑姑和侄子又有什么关系?器官和器官的接触只是一种形式,表现的是我们相爱的本质啊。”

  琳姑沉默不语,我感到一丝希望,“琳姑,你答应我吧,这只会让我们更加亲密无间,只要没人知道,不会对任何人造成伤害,我会小心的,琳姑!”说着,我的手又抚上了琳姑的乳房。

  琳姑没有动,我心里大喜。可突然琳姑说,“照你刚才说的,只是器官和器官的接触,相爱才是本质,那母子兄妹也可以了?”

  琳姑的话不仅让我大惊失色,也让她自己大惊失色,琳姑想起了白痴的父母亲!

  琳姑坚决推开了我,说,“痴儿,这绝不可以,你爸爸就是因为这样才死掉的,你绝对不能步你爸爸的后尘!琳姑不会答应你,而且琳姑以后再也不能给你吃奶。痴儿,你要好自为之,你也不必太难过,你不会缺女人的。”

  “可痴儿爱的是琳姑你啊!”我有点绝望地叫道。

  “还有菀姐,还有玥姑,还有艾妹,还有萌姐,是吗?痴儿,你这种喜欢家人的毛病和你父亲一模一样,痴儿,你绝对不能这样,你要这样下去,你会让琳姑心疼死的。”

  我呆呆望着,想着,知道肯定没戏了,不过,此时此刻,我倒也不再为琳姑不给我吃奶感到难过了,我毕竟已经是男人,不再是小孩,琳姑说得对,单单吃奶确实没有意思。

  我站起来,准备出去,伤心地对琳姑说,“找外面的女人,我怕我真会迷失本性,只有家里的女人,才让我感到爱意。”

  “痴儿!”

  琳姑似乎是害怕地叫了我一声。我们两人默默相望,我知道,琳姑没有改变主意,她只是担心我。我叹口气,像昨晚从菀姐那儿出来一样,内心充满失落,而且是更强烈的失落,失落中伴随着伤痛。

  回到自己的住处,我想,也许这是好事,可以让我把精力更多地集中到学习上,好吧,我想,我就开始另一种生活吧!【合魂记】【作者:不详】【全】正文 71.

  我第一天去学校报到,已经是开学的第三天,或许是对学校的恐惧,开学当天的早上,我感觉不舒服,咳嗽流鼻涕,也就没去上学。此刻,实验中学的大校长,一个五十来岁、微微发福、颇带点学者风度的中年人,领着我来到教室。

  第一节是早自习,一位二十六七的女教师,正在给学生讲解一道数学题。刘校长叫她秦老师,她就是我的班主任。校长把她叫出来,在她耳边小声交待着,她一边听,一边打量我,我知道,其实她已经知道我这个学生,对校长的吩咐,她恐怕也不是第一次听。我也打量着我的班主任,心中充满一种奇妙的感觉,她圆脸,大眼,眼里透出一股子精明,身材中等,肤色不白却细腻,腰身婀娜,看起来还是少女模样。刘校长对我说,她是秦枫老师。我规规矩矩鞠个躬,说道,“秦老师好。”我心里已经有点喜欢她,对我来说,要讨好班主任,很容易。

  秦老师把我引进教室,全班同学好奇的目光“唰”地全集中在我身上,我站在前面,等着秦老师给我安排座位,也接受着同学们的目光检阅。

  班级有近五十个学生,男多女少,作为数学班,这是自然选择。女同学的目光,差不多都是诧异中带点爱慕,白痴的相貌,毕竟是万里挑一的那种,连秦老师打量我的眼神,都充满了好奇赞赏,何况女学生们。可男同学的眼光就截然相反,都是充满妒意,恨不得用眼光在我的脸上刻上几刀花。

  秦老师对全班说,“同学们,这是我班新转来的同学,大家欢迎。”稀稀拉拉的响起几声。“新同学叫万——”,秦老师停顿下来,有点犹豫,虽然她应该早就知道我叫万人厌,可要她介绍,到了关头,却说不出口,就看看我,说,“请新同学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吧。”

  我想起艾妹曾经对我的介绍,就沉稳地说道,“大家好,我叫万人厌,千万的万,人民的人,讨厌的厌。”

  全班寂然无声,都惊愕地望着我,突然有个声音大声说,“这小子真幽默!”率先大笑起来,于是全班都笑起来,笑声几乎可以震天,连秦老师都忍不住笑出声来,笑声连续着,惊动了隔壁班级,有老师过来抗议,“你们怎么啦,安静点!人家还上不上课啦!”

  秦老师大声喊道,“安静,安静!”全班逐渐安静下来,秦老师说道,“同学们,我们要学会尊重别人,不管名字叫什么,总有他的理由,千万不能因此而歧视他。”

  全班不出声,过了一会,先前的那个同学,站起来,有近一米九零的个,还很魁梧,说,“老师,你的意思说,他不是在开玩笑,他真的叫万人厌?”

  秦老师微笑着点点头。全班又惊愕了一下,然后再一次大笑起来,这次笑得更加厉害,有趴着的,仰着的,靠在别人身上的,我看见有女同学几乎笑到男同学怀里的,而男同学还笑得浑然不觉;有女同学笑得直揉自己胸口的,用我色迷迷的眼光看去,还颇有一些浪花飞溅出来。隔壁班级的老师又来抗议,秦老师又安静安静的叫了好几声,可同学似乎都没有听见,好几个老师都诧异地围着我们的教室,有的看到学生的笑姿,自己也忍不住笑出声来,直到一个大概是领导的老师进来,生气地大叫,“安静!”班级才逐渐安静下来。

  那个老师很不满意地批评了秦老师,秦老师微微红了脸,在倒数第二排给我安排了个座位,示意我去那儿坐好,我在这期间,一直不卑不亢,沉稳地站着,现在坐下来,好多人依然回头看我,我也立刻注意到斜前方有个漂亮女孩,我对漂亮女孩总是很敏感。

  第一节就是班主任的数学课,我听得很用心,我也在事先预习过,老师讲课内原理和习题,我觉得很简单,可老师最后让我们做习题的时候,我彻底傻了,那题好像和书上的题没有什么关系,我知道,这一定是带有提高性质的题,我看全班同学都聚精会神地演算,只有我,看着题目发呆,因为我完全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秦老师悄悄来到我身傍,小声问我,“不会?”

  我摇摇头。秦老师鼓励我说,“不要灰心,刚开始难,慢慢就会好的。”秦老师又对我身边的女孩说,“顾小萍,你平时多帮帮新来的同学,好不好?”顾小萍看我一眼,点点头,我的经验告诉我,这个女孩不太好相处,否则为什么她的身边会空一个位置?又不在最后一排。

  下课的时候,我就问顾小萍这道题的演算方法,也许她有点不耐烦,也许她还不会当老师,她很简单的给我讲解,而我完全没有听懂。看到他有点不耐烦的样子,也不好意思再问她。反正第二节是语文课,我准备慢慢琢磨。

  铃声响起,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女老师。她的豪乳惹人注目,像两座小山一样堆在胸前,更有趣的是她竟然穿着紧身短袖,显得那两座小山格外硕大,随着她的讲课,小山不停晃动,我都担心会不会发生山崩。

  这是我教了二十几年的课,我当然没必要去听她,我就一直琢磨着刚才的那道题,我请顾小萍把她的本子给我看,我一边看她演算的过程,一边回想她刚才的解释,又翻翻书本,结合课内的原理,反复思考着,终于我豁然贯通,明白了。我高兴得忘乎所以,对顾小萍说,“我懂了,我终于懂了!谢谢!”

  “站起来!”一声厉喝。我愕然抬头,看见豪乳老师怒目大张,瞪着我。我正犹豫着,豪乳老师又大声喝道,“你们两个,站起来!”

  我看连累同学了,赶紧站起来,说,“对不起,是我不好,和她没有关系。”

  “还挺会怜香惜玉的!新来的,叫什么名字?”

  我犹豫了一下,我怕我的名字又引来一阵笑声,这课就没法上了。可豪乳老师不客气地说,“问你呢,什么金贵名字,说不的?”

  “不是金贵名字,是贱名。我叫万人厌。”

  “怎么写?”她似乎非要我再逗人一遍。我就只好说,“千万的万,人民的人,讨厌的厌。”全班又都大笑起来,豪乳老师气得满脸通红,我猜她以为我在逗她。她大声冲全班叫道,“安静!”又伸出胖嘟嘟的手来,气势汹汹指着我,“你敢再说一遍?!”

  “我叫万人厌,千万的万,人民的人,讨厌的厌。”我不动声色。

  “你——你——放肆!”她气得豪乳直颤。我心里暗暗叹口气,我本来就知道我可能会和语文老师搞得很僵,可没想到第一节课就弄到这样,这个语文老师可能还是很讨厌的那种。

  这时前排的一个女同学站起来,凑在豪乳老师的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自然是告诉她我就叫这名字。她愕然地看着我,然后,登登登地走过来,一把抓起我面前的本子,看了一眼,“上语文课,做数学作业!我让你做!”也没看是谁的,“死啦死啦”几下,把本子撕得粉碎,扔在我身上,说,“下课到我办公室来!”又登登登地走回去,回身一看,冲我叫道,“没叫你坐下,站起来!”

  我叹口气,站起来,我知道,和这位豪乳老师的正面冲突早晚总会发生,不过,看在她的豪乳份上,尽可能忍一忍吧。

  下了课,我先匆匆对同桌说了声对不起,跟着豪乳老师进办公室去。想想当年老把学生叫到办公室训斥的情形,眼下的情景真有点滑稽。

  一进办公室,豪乳老师就冲着秦老师大叫,“你们数学班,语文还学不学了?”

  秦老师赶忙站起来,迎着她问原因,我看秦老师的态度,就知道平时豪乳老师欺人太甚,秦老师显得很怕她。

  “问你的宝贝学生!——万人厌,别以为自己是个小白脸,就人人喜欢你!看你这个德性,就是个万人厌!”

  秦老师不知所措地望着我,我抱歉地对秦老师说,“对不起,秦老师,给您添麻烦了。”

  秦老师问明了缘由,就低声对我说,“赶紧去给简老师道歉,以后在简老师的课上专心点。”

  我也低声对秦老师说,“秦老师,道歉可以,专心不可能,以后还会给您添麻烦,先给您道个歉。”

  秦老师对我的回答非常奇怪,但也只摇了摇头。我走到豪乳老师桌前,说道,“简老师,对不起,我错了。”

  她“哼”了一声,没有理我。我就站着,上课铃响了,她也没有让我走的意思,我忍着,并且思考着,是不是要忍一节课。好在秦老师走过来,低声下气地对豪乳老师说,“简老师,要不让他先去上课吧?”

  豪乳老师瞪了我一会,“好吧,你小心点,下次就没有这么便宜了!”

  我走出去,听见后面有老师在问,“他就是你班新来的同学?好漂亮!”

  怎么像说女人一样?我脸都有点红了。[color=ound-color:#0000FF]【合魂记】正文 72.

  接下来一节体育,一节英语,英语也是我担心会和老师冲突的科目,好在是位先生,不怎么爱管学生,我做我的数学,他教他的课,也就平安度过。

  到了中午,吃完午饭,有一小段休息时间,我便去找看两个人,一是馨妹,二是菀姐。

  馨妹就在我们二楼,她在初一三班,是英语强化班。我在教室门口往里张望,看见馨妹正在教室的那一头,独自坐着写作业。我悄悄站了一会,很快发现班里的一些男孩子,一边在打闹,一边在偷看她,馨妹实在太美,跑哪儿都必然引来男人的目光,我心里竟然没来由地有点嫉妒。

  “馨妹!”我大声叫道,教室里的人都转头看我,馨妹也抬起头来,看到是我,脸色明显红了,我想,小丫头哎,你可别脸红啊,别人会瞎想的。

  馨妹走出来,这是馨妹第一次和我单独相处,显得有点惊慌,不知如何开口。我低声说,“馨妹,你别这样,大方点,当我是你哥哥。——要不,你班里同学可要说你闲话了。”

  我这话自然是画蛇添足,只会闹得馨馨脸红,馨馨低着头,都不敢看我,自然也没有开口说话,我看周围的同学都有点侧目而视,既羡慕又嫉妒。我想我还是问点具体的事情,否则她总是一声不啃,也太尴尬了。我知道她家离学校也不近,就问道,“你每天上学怎么走?”

  馨馨小声说,“我妈说,有空就开车送我接我,没空让我打的。”

  “太麻烦,馨妹,你听我说,反正每天有人接我,我叫司机稍微绕一下,把你带上。”

  “那怎么可以?”小丫头竟然也会客气,我说,“和我还客气?多叫我几声哥哥就行。”馨妹脸又红了,这时候,馨妹的几个同学挨挨挤挤地走过来,瞄着我和馨妹,不过,明显她们和馨妹还不熟,还不好意思插嘴。

  我又说,“我现在就和你妈妈联系,告诉她这件事。”我问了她母亲的手机号,打过去,一边心里美滋滋想着,每天和馨妹在一辆车上来来回回,也许有一天就春色满车了呢。手机接通,传来韵姑的声音,“你好,哪一位?”声音娇媚入骨。我心里一麻,原来馨馨母亲的声音可以这样迷人的啊。在我家说话,她都是注重身份,所以端庄了。

  我说,“韵姑,你好,我是痴儿。”韵姑的声音立刻恢复到我熟悉的那种,我不无惋惜,客气一两句,我就转入正题,告诉她我想天天接送馨妹上学。韵姑非常惊喜,也不客气了,忙不迭的谢我。显然馨妹的上学对她多少是个负担,我又说,“韵姑,你放心好了,我会把她一直送到家门口。”

  很想和馨馨多聊几句,可看到馨馨局促不安的模样,想想来日方长,就和馨妹约好放学一起走,就去找菀姐了。

  高中楼在操场的那一边,操场上活跃着踢球打球的学生,似乎高中生居多,男生往往在打球,女生就在溜达,或者在评判男生的球技,男生也就更加生龙活虎起来。

  我沿着跑道绕过去,篮球场那边,似乎正在进行一场比赛,周围围着的多是女孩,我知道,现在有不少女孩,非常崇拜打球技术高的男孩,有潇洒的跑步上篮,总有亮丽女孩崇敬的欢呼声。前世就见过不少美女,被球打得好的烂男孩,迷得晕晕乎乎。现在,我甚至有点动心,是不是也去学学打篮球,说不定白痴也有这方面的天才?

  我穿过去,在跑道的那头,有人招呼我,“嗨,小帅哥,哪来的?没见过你啊?”几个高中女生叉着腰,校服的上衣领子大大开着,露出白白的一大片胸脯,我冲她们笑笑,“各位学姐好,我是新来的初中生。”

  当中的一位,看起来就像是她们头,夸张地说,“哦哟,小帅哥,别笑啊,把你学姐的魂都笑没了。——怪不得没见过,初一小嫩男生!”旁别的几位嘻嘻哈哈笑起来。

  我也笑着说,“我初二,刚转来,请多关照。——再见,我还有事。”我看这几个女孩多少带点匪气,不想惹她们,只想躲着走。

  “别急着走啊,小帅哥,这么不给面子?找人约会啊,这么匆忙?”

  “我去找我姐,有事。”我解释道。

  “我也是你姐啊?我也找你有事,你就敢不理我了?”旁边几个都忍不住笑起来。

  我知道现在这个社会,认干姐干弟很时髦,可我看惯了家里姐姐的美色,对外面的庸脂俗粉,自然看不上眼了。我试探地说道,“我姐姐找我有事,我姐姐叫万菀,读高三。”

  “哦!怪不得,万菀的弟弟!”她们真的认识菀姐,让开路,不再拦我。

  我找到高三二班的教室,看见里面一群人围着高谈阔论,中间坐着的人看不见,我猜中间的可能就是菀姐,就走进去,从人缝里张望,果然是。我叫道,“菀姐。”

  菀姐看见我,高兴地跳起来,伸手拉住我,对大家介绍说,“你们都来见见我的宝贝弟弟。”我发现自己也立刻成了一群人的中心,我坐在菀姐的边上,周围围着一群人,他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啊呀,你这个弟弟和你一样俊美哎。”“好像比你还漂亮。”“你们家这么会养人啊。”“俊男靓女,能把我们都气死。”

  菀姐冲着几个男生说,“都闭上你们的嘴。”他们立刻住嘴,真叫立竿见影。我心里暗暗好笑,脸上不露声色。

  菀姐说,“给你们出个难题猜猜,我这个宝贝弟弟的名字叫什么?——给个提示,往难听里猜。”

  他们七嘴八舌的猜起来,有猜“万宝玉”的,也有“万福”、“万富”、“万囡囡”,诸如其类,菀姐笑着推我,“你自己介绍叫什么。”

  我说,“菀姐,今天早上老师叫我自己介绍,他们笑了半节课呢。”

  “那让她们也笑笑。”菀姐吩咐。

  我就把我的名字,第三次介绍了一遍,奇特的是他们谁也不笑,都有点疑惑,望着菀姐和我,露出不相信的神情。菀姐说,“他真叫万人厌。”

  可他们依然没有笑,虽然相信了,却显得非常好奇,问道,“为什么?怎么会有这样的名字?”

  菀姐解释说,“他生下来多灾多难,有个大和尚,赐了他这个名字,说能保他一生平安,所以不换。”

  “生在你们家还多灾多难?”看来他们知道一点我家的事情,对普通人家来说,能够生在一个富贵人家,就已经是前世修来的福分,看我的样子,也不像个多灾多难的。

  菀姐不想解释,我当然也不会多嘴,菀姐问我,“痴弟,你来找我有事吗?”

  我说没事,只是想来看看她。菀姐就叫我没事不要往高中楼跑,又吩咐我好好读书,就让我回去,我临走前,菀姐又说,要有人欺负我,就来找她。

  我答应了,临走前我又想起来,问菀姐,放学要不要一起走?想到馨馨,心里有点忐忑。幸好菀姐说不用,她们放学比初中部晚。我就告辞而去。

  下午的课开始,我发现自己根本不能集中精力,简直是困倦万分,我强迫自己张开眼睛,可还是做不到,不一会,就在历史课上睡着了,被老师叫醒,自然又罚站,下课又被送到班主任的办公室,秦老师诧异地望着我,我苦笑笑,说,“秦老师,不好意思。”

  正好豪乳老师也在,幸灾乐祸地说,“我就知道他的名字起得恰到好处。”

  放学后,秦老师把我留在办公室,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我坦率回答,我从没上过学,不适应。秦老师担忧地问道,“那怎么办?老师总告状,尤其是简老师,我总得处理啊。”

  我笑笑说,“秦老师,你放心,我会处理好,不会让你为难。”

  秦老师不相信地摇摇头,还想说什么,又不知如何说好,只好叹口气,放我走了。

  馨馨已经在校门口等我,接我的老吴司机等着,我对老吴说,以后馨馨出来早,让她先上车,省得她站在门口,放学的男孩都色迷迷地盯着她看,她已经被看得很不自在了。我领着她往车走去,馨馨怯怯地问我,“你怎么第一天就被老师留校啊。”

  “馨妹,”我故意严肃地说,“要叫哥哥。”

  馨馨脸红了,不出声。我们坐到车上,我吩咐老吴先送馨妹回家,然后绘声绘色地把今天被我气得半死的豪乳老师形容一番,馨妹被我逗得咯咯乱笑。

  很快就到了馨妹的住所,韵姑已经在小区门口等着,我们下车,我问过好,说,“韵姑,你以后尽管忙你的,我会送馨妹到家。”

  韵姑谢过我,问我去不去她家坐一会。我想第一天不要显得像个急色鬼似的,就谢绝了,说玥姑琳姑在家等我,第一天上学回家早点,好让她们放心。

  告别的时候,馨妹犹豫着,韵姑却催她,“和哥哥说再见啊。”

  馨妹红着脸,蚊子一样地说道,“白痴——哥哥——再见。”

  那声音那美丽的红脸蛋,一路上让我迷醉到家。正文 73.

  回到家,发现并没有人特意等着我,我心里很失落。可转而一想,我不过去上学,又不是去打仗,她们为什么要特别来慰问呢。想到自己刚才那阵强烈的失落,心里有点怪怪的感觉,难道我真的成了刚醒过来的白痴?或者说,我感觉到白痴身体对我的影响,真是难以想象的大。

  我晚饭也不出去吃,只让阿姨送到我房里。吃完饭,就立刻给李叔打个电话,麻烦他晚上来一趟,我不清楚他具体住哪儿,有时在府中,有时不在府中。第一天上学,我就知道了作为学生的痛苦,假如我要规规矩矩把老师布置的作业做完,那我会觉得自己又成了白痴。这事必须请李叔马上帮我搞定,我可真不想和豪乳老师真的发生正面冲突,虽然我对她不满意,毕竟当了二十多年的老师,知道他们也不容易,也不想和他们过不去。

  李叔还没来,琳姑到来了,到底还是不放心我啊,我心里还是觉得有点美滋滋的。琳姑不进来,站在门口,说,“痴儿,我影响你做作业吗?”我马上让琳姑进来,说,“我已经做完了。”

  “这么快?”琳姑不相信地问。

  我说,“该做的我做完了,不该做的就不做。”其实我只做了数学和物理,基本上都是在学校完成,回到家我怕不会,不如直接在学校做掉,再说我也没想要规规矩矩做作业。

  “什么叫该做不该做?”琳姑迷惑的问,“只要老师布置的你不都该做吗?”

  我还没有回答,菀姐从门口进来,问道,“痴弟,有不会做的作业吗?要不要菀姐帮忙?”

  我想,以后我还真该留一两道题,来问问菀姐。我不回答菀姐的活,反问道,“菀姐,你平时不总说,作业做不完吗?今天怎么有时间来帮我?”

  “你是想挑菀姐的毛病吗?”菀姐笑着说,“作业当然永远也做不完,只要去找着做,还怕没有作业?不过,辅导你,也是菀姐最重要的作业啊。”

  “就是就是,”我笑嘻嘻地接着说,“作业永远也做不完,不想做的时候,就干脆不做。”

  琳姑接着就把我刚才的话告诉菀姐,菀姐吃惊的说,“痴弟,你是说,你有的干脆不做作业?”

  我点点头,“不是全部,只是一部分,呵呵,我觉得这说明我有脑子,不是白痴。”

  菀姐似乎有点不相信,又有点羡慕的望着我,是啊,在公立重点学校敢公然不做作业的,除了我白痴,也许找不到第二个。我心里暗暗笑道,我是白痴,我怕谁?这就是白痴的好处啊。

  这时,玥姑和艾妹也进来了,我几乎要受宠若惊了,开玩笑地对艾妹说,“艾妹,真感谢你,这么关心你白痴哥哥,第一天上学就不放心,还特意来看我。”

  艾妹瞪我一眼,一撇嘴,说,“臭美吧,你,谁希罕来看你,我是有任务在身,没办法。郁老师让我来问你,你还学不学钢琴。”

  “学啊,”我马上说,“当然学,你跟郁老师说,她来不方便的话,我星期六或者星期天去她家。”

  玥姑插嘴道,“痴儿,要不钢琴就不学了吧?你刚上学,压力会很大,时间也会很紧,钢琴不如放一放。”

  我说,“还好啊,再说,也要调剂调剂,真的全用来读功课,我怕我会又变成白痴呢。”

  琳姑又担忧地把我不做作业的事告诉玥姑,玥股的第一反应就是,“这这么行?”

  我还没解释,李叔进来,看到这么多人在房间里,显得很吃惊,尤其是看到玥姑在,他几乎是又喜又畏地望了玥姑一眼。艾妹则高兴得跳起来,跑过去,靠在她父亲的身上,紧挽着他的胳臂,高兴得直叫,“爸爸,爸爸,你怎么来了?”还非常开心地望望我,从她的眼神里我看到了感激,小丫头以为是我有意安排今晚的见面呢。

  李叔和玥姑琳姑打过招呼,琳姑很热情地回答,玥姑却视而不见。李叔问我道,“你找我,好像有急事?”

  我说,“是的,第一天上学,作业多得不得了,根本不可能完成。我要全做,用不了几天我就又会变成白痴。我要你马上和刘校长说,让他无论如何亲自和每个教我的老师打招呼,只要我不捣乱,其他的随我,不做作业也好,上课睡觉也好——你最好今天晚上就说。”

  李叔还没有回答,艾妹就在边上叫起来,“奥,爸爸,我也要你和我们校长打招呼,我也不要什么作业都做。”

  “瞎闹!”玥姑在一边沉着脸教训道。李叔则哄道,“艾艾,你要乖,你哥哥那不是从来没有上过学吗?他还没有适应学校,你怎么能和他一样呢?”

  “这不公平,”艾妹叫起来,“难道白痴还可以有特权?”

  “当然有了,”我也叫起来,“你见过白痴上学的吗?何况作业!当然可以不做。”

  “好,这可是你自己承认是白痴的,以后可别怪我叫你白痴。”

  “叫白痴哥哥可以,叫白痴,——你敢吗?”

  菀姐说道,“你今天有几门作业?”

  我苦着脸说,“语文,数学,英语,政治,物理,历史,还有音乐老师竟然也布置了找资料的作业,每门主课都至少要做一个小时,我一个小时肯定还做不完。”我尽可能地叫苦。

  “那你做了多少?”菀姐抢先问道。

  “数学做完了,物理做了一大半。其他的做了一小半。”前一句是真话,后一句是瞎话,其他的我一点也没做。

  琳姑说,“痴儿也不容易,暂时就这样吧。”

  我高兴地说道,“就琳姑心疼我,玥姑,你现在都不心疼我了。”

  艾妹又不高兴了,说,“这么大的人,还撒娇,真是白痴——哥哥。”

  玥姑说,“要不要给你找个家教?”

  我说,“不用,不懂我就去问菀姐,——菀姐,你说过的,辅导我可是你的作业,不许耍赖。”

  “当然,”菀姐笑着说,“不过,我可是个严厉的老师,你要敢偷懒,小心我敲你。”

  李叔说,“今天有点晚了,明天我联系,行吗?”

  “好吧,最好快点。要不语文老师会气死了。”

  “你们语文老师是谁?”菀姐问。

  “简老师。”

  “她呀,你可要小心点,我读初中时就听说过她,说她骂起学生来一点不留情面,还能骂出许多新花样来,大家背后都叫他‘贱’老师。”

  “我就担心她啊,我不是担心她骂我,我是担心我会骂她。”

  玥姑和琳姑都叫起来,玥姑说,“痴儿,你可千万不能这样,要学会尊重老师,不管你将来干什么,你还是个学生,绝对不许这样,明白吗?”

  我叹口气,说,“我明白,玥姑,我只是觉得老师自我感觉太好,不把学生当人,要骂就骂。——今天‘贱’老师就无缘无故骂我就是个万人厌。”

  “你就是个万人厌啊,怎么叫骂你呢?”艾妹开心的插嘴。

  “为什么?”玥姑琳姑不约而同地问。

  我把事情过程说了一遍。他们听了都笑起来,琳姑担忧地问玥姑,“痴儿一辈子就叫这个名字?”

  我立刻接过来,说,“就叫这个,我喜欢。”

  “痴儿,还有事吗?”我刚想说没事,突然觉得李叔问这话的表情很奇怪,好像很希望有事,或者说在提示我应该有事,我正要说话,玥姑却抢先道,“痴儿第一天上学,累了,早点休息,我们走吧。”她也看出来了?

  我马上过去拉住她,说,“玥姑,先别走,我还有事说呢,真巧,今天李叔和你和琳姑都在,我们把这事定下来。琳姑算媒人。——琳姑,你说好不好。”

  玥姑红了脸,说,“你这孩子,别瞎掺和大人的事,好不好?当心我生气。”

  我想,我可不怕,我依然笑嘻嘻地说,“玥姑,你看艾妹看见她爸那个高兴劲,我要有这么可爱的女儿,”我有意停顿一下,果然艾妹接上来说,“呸,你也配。”

  “艾妹,你要打断我,那我就不说了?”

  “你说你说,你继续说,白痴哥哥!”艾妹赶紧哄我。

  “我是想说,玥姑,为了艾妹这样的女儿,你让我和母猪结婚我都肯。”

  “扑哧”,菀姐琳姑和艾妹都笑出声来,只有李叔和玥姑依然有点尴尬,他们相互望了望,都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

  “李叔,”我催促道,“别不好意思啊,表表决心。”

  李叔鼓起勇气,走过去,说,“玥妹,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一定会做一个好父亲,好丈夫,琳妹痴儿可以为我作证!”

  玥姑转过头去,不回答。我叫道,“好了好了,新娘子总会害羞的,该媒人上场了。”

  琳姑就接着说,“志哥,要不你先去吧,我会劝玥姐,过两天给你明确答复。好吗?”

  于是李叔走了,走前非常感激地望我一眼。接着她们也就走了,出门前,玥姑在我耳朵上轻轻拧了一下,我故意大叫一声,“痛啊。”:【合魂记】【作者:不详】【全】正文 74.

  第二天去接馨妹,韵姑和馨妹又已站在门口,我说,“韵姑,你们不用下来太早,天太热,等我到了打电话通知你们,馨妹再下来好了。”

  韵姑赞赏地笑道,“痴儿还真会心疼人!”颇有点岳母夸女婿的味道。

  上车后,我故意叹口气,说,“又要被老师骂了!”

  “为什么?”馨妹瞪着美丽的大眼,关切地问我。

  “我没做作业,你知道,馨妹,我从没上过学,还不习惯做作业。”

  “那可要惨了!”馨妹脸色都有点变了,“还不被老师骂死!”真像马克吐温说的,女孩子一点小事就会吓得半死,可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就叹口气说,“是啊,馨妹,放学上车你可要安慰安慰我。”

  馨妹脸红了,我赶紧补充,“你只要多叫我几声哥哥就行,有你这个妹妹,我就什么也不怕。”我不想让馨妹误解我,——也许不是误解,可我不想让馨妹害怕,她一旦不肯坐我的车了,那就从此再也不会坐我的车。

  到了校门口,我说,“现在就和哥哥说再见吧,到了人群里你又不好意思了。”

  馨妹低声地说道,“谢谢你,白——哥哥,再见。”

  “不算不算,”我说,“谢谢你三字不要,太客气,重来。”

  “再见,白痴哥哥。”馨妹的脸又红了,小丫头真是面嫩!我和她一起走到二楼,互相挥挥手,告别。每天上学放学有馨妹相伴,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啊。哈哈。

  早自习开始交各科作业,除了数学物理,我都回答,“没做。”课代表都吃惊地望望我,秦老师没有进来,同学们的自习就比较热闹。那个最高个跑过来,对我说,“听说你不交作业?好,有性格,我喜欢,我批准你加入我的魔帮。”

  我冲他笑笑,不说话。

  “怎么?还不想加入?我这个帮不是谁都能加入的,我可给了你天大的面子,不要不识抬举!”

  我笑咪咪地说,“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帮,怎么能随便加入?”

  大个子一挥手,跑过来一个跟班,大个子吩咐道,“给他介绍介绍。”

  跟班神气活现地说,“我们是魔帮,我们老大就是魔王,我是魔帮鬼坛坛主,你只要加入魔帮,整个学校谁敢不服!——魔王看重你,是你的福气,还不快谢主隆恩!”

  我说,“加入魔帮,可不可以名正言顺不写作业?”

  跟班傻呵呵地说,“魔帮只是学生组织,跟老师可没有关系。”可魔王已经听出我的意思,凶狠地说,“看来你小子真是不识抬举!走!”他们回座位去了,我叹了一口气,刚来两天,竟然把最凶的老师和学生都得罪了,可我觉得自己没有做什么错事呀。

  一会儿秦老师进来,把我叫到门口,担心地说,“你为什么不做语文作业?你不知道简老师就要找你麻烦?你不做数学也行啊,别不做语文!”

  我想,这个简老师可也真霸道,秦老师竟然怕她怕到这种地步,也许我可以为她出出气。我安慰她道,“秦老师,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也许好到你都大吃一惊呢。”

  秦老师当然知道我肯定有家庭背景,可这样的学校,家里有背景的学生多了,很少有明目张胆享受特权,尤其是不交作业的特权,所以,秦老师担忧的看着我,好像看着一个将要落难的孩子,说,“第一节就是语文课呢。”

  我笑笑,说,“放心吧,秦老师,没事。”我想,秦老师一则是低估了我家的背景,而呢,可能不知道我不久前还是个白痴,估计来报名的时候,没好意思说这个。不知道李叔的招呼打到没有,可能还来不及,那我就还要忍受一节课。也没什么,大不了听听她怎么骂学生,看看到底有多厉害。

  第一节课铃声响了,简老师一进来就凶狠地冲我大喊,“万人厌,站起来!”我看见边上的顾晓平都哆嗦了一下。

  我站起来,不动声色地望着她,“知道为什么叫你站起来吗?”她声色俱厉的喊道。真是一句废话,我想想自己的前世,有时也这样问学生,学生就会吓得哆哆嗦嗦,现在换了个地位,我觉得老师的这话真可笑。我点点头。

  “为什么?自己说!”

  “我没做作业。”

  “为什么不做?说!”

  “我不想做。”

  简老师呆呆地望着我,她大概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回答,一时竟愣在那儿,全班也愣在那儿。

  “你——你——放肆!”她终于爆发,气得指着我的手直发抖,胸前的两座小山也剧烈颤抖,火山爆发的前奏,我想,但我不吭声。“说!”她又大吼一声。我心里暗暗好笑,不出声。

  “叫你说!听见没有!”我听见她气得声音都发抖了,我本来打算听她的骂,没想到她一时气得都不会骂了,只是大声地叫,我真觉得这些很凶的老师真可怜,一旦学生不怕她们,她们就一无是处了。此刻,我相信全班同学除了耳膜嗡嗡作响之外,心里一定也在高兴地大跳。

  “说什么?”我心平静气地反问道。

  她又愣愣地望着我,憋了半天,她不知是骂还是嘲笑,说,“你,你不会是个白痴吧!”

  “我以前是白痴。”我不动声色。

  我看出全班想笑,但又不敢笑,显然简老师很有威风。“是个白痴?你倒很能自轻自贱!”

  “是的,简老师。”我叫的绝对是“简”老师,不是“贱”老师,只是“简”字加了重音并略作停顿。

  简老师脸色煞白,小山起伏不定,我以为她要开骂了,没想到,她只是大吼一声,“把班主任叫来!”不用叫,秦老师已经站在门口。简老师冲我喊道,“你先滚出去!下了课我再收拾你!”

  我不滚出去,我走出去。走到门口,简老师又冲我喊,“我会找校长,不是你走,就是我走!”

  来到办公室,秦老师叹气说,“来这学校读书不容易,你怎么一点也不珍惜?”我笑笑,说,“赶我走?她没这个能耐。秦老师,你就放心吧,我看出来,你一直怕她,我可不怕他,也许还能帮你出出气呢。”

  秦老师急得只摇手,暗示我不要乱说话,办公室还有其他人呢,我知道她怕传到简老师的耳朵里。我说,“秦老师,你批你的作业,我不打扰你。”我就一屁股坐在简老师的空位上,拿出带来的数学书看起来。

  “万人厌,你英语也没交,是不是?”英语徐老师又发招了。

  “不好意思,徐老师,我以后慢慢补。”我想把话尽量说得客气点。

  “补不补随你,”徐老师冷冷说,“只是考试不及格,别怪我们老师。”

  “当然当然,怎么会。”

  “你说了不算,叫你父母写封保证书来。”

  “那可不行,徐老师,你看了会吓死的。”

  “什么意思?”徐老师以为我在嘲笑他,有点生气了,秦老师又担心地抬起头来。我说,“我父母都死了,真要写封保证书给你,你怕不怕?”

  “有趣!哈哈哈。”坐在徐老师对面的女老师放声笑起来。可突然又刹住车,也许觉得我父母双亡,她还笑,实在太残忍了吧。

  她喃喃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说,“没关系,老师,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父母对我就是陌生人,你要笑就笑,别憋坏了。”

  我昨天已经注意到她,她就是说我“好漂亮”的老师。其实她才算是“好漂亮”!三十来岁,披着一头长发,显得飘逸出世。脸上总是挂着一丝似讥似讽的笑意,身材丰腴婀娜,举手投足之间都流露出少妇特有的风情。她让我想起锳姑。

  “万人厌,你过来。”她笑嘻嘻地说,并向我招手。

  我走过去,规规矩矩地鞠躬,说,“老师好。”

  “真懂礼貌,是个好孩子。——对了,我问你,万菀和你有关系,是吗?”

  “她是我姐姐。”

  “我猜着了。同样的姓,同样漂亮!”

  “万菀是谁?”徐老师插嘴问道。

  “你可别装着不认识她,她每次来我办公室,你都盯着她看半天!”这个老师说话这样坦率,弄得徐老师下不了台,我看看徐老师,原来你是个好色之徒!偷看我姐姐,看来我要收拾收拾你。

  “哪有,”徐老师讪讪地说,“只是两年多了,我哪记得,我又没有教过她。”

  “唉,”美女老师叹道,“你们男人真是薄情!才两年,就忘了?”脸上讽刺的意味强烈多了。徐老师显然有些怕她,也许还有些爱她,哈哈。我心底暗笑。

  美女老师又问我,“你姐姐学习这么好,你怎么这么差?”

  我说,“我姐姐是天才,我可是白痴。”

  美女老师又哈哈哈地笑起来,说,“自诩天才的人很狂妄,自诩白痴的人算是什么?”我也笑起来。

  美女老师突然脸变得严肃,说,“好了,不跟你说笑了,你老老实实补你的作业吧。”

  我走回简老师的桌子,心想,“难道这个美女老师也怕简老师?”

  我坐在那儿,放眼四顾,那些窗户,窗户边推满作业纸张的橱柜;办公用的电脑,饮水机,主要是独特的办公桌的摆放,都是两两相对,营造出学校的独特风味,是我极为熟悉的办公室的气氛,现在它四面围过来,包围着我,让我恍如回到前世,迷失在过去与现实之中。喜欢,顶个正文 75.

  “万人厌,站起来!”一声巨喝,我还没从迷蒙中清醒过来,就感到脖子一紧,随着猛地一拽,我被从椅子上拉起来,摔了出去,趴在地上。我迷迷糊糊抬头一看,简老师站在那儿,怒气冲冲瞪着我。我纳闷,好像没听见铃声,怎么就下课了呢?

  办公室不少老师都惊叫了一声,秦老师叫了一声,跑过来扶我,简老师两手叉腰,依然怒气冲冲地说,“别理他,让他自己起来,装什么熊样!摔死了我负责!——不老老实实站着,还敢坐我的椅子?你这种狗屎一堆,还敢弄脏我的椅子?”

  我终于听到了她的骂声。可我顾不过来,我觉得手上疼痛,一看,擦破了一大块皮,血正渗出来,因为毫无防备,被甩出了三四米远,摔得真有点狼狈。秦老师递给我手纸,我摇摇头,故意用沾血的手,摸了一把脸,秦老师害怕得叫了一声。

  可见老师不怕,说,“你想吓唬我?告诉你,老——师不怕。”我感觉她原本要说“老娘不怕”,幸好意识的早,及时刹车,要不还真有趣。

  “告诉你,秦老师,你们班的语文课我算是没法上了,你看着办吧。”简老师看我涂了一脸的血,而且依然没有害怕的样子,口气不自觉地缓和下来,没有继续开骂。

  秦老师没法回答,我直接说,“简老师,你也不必生气,以后你的语文课,我就出来,你就当没我这人,行吗?”

  “这话你说了不算,叫你父母来说!”

  我故意严肃地说,“父母暂时来不了,等他们哪天晚上有空我让他们找你去,不过,我倒有个姐姐,就在这个学校的高中部,要不先把她叫来?”说着,我转头望望美女老师,看到她拼命憋着不笑出声来。

  “那好,马上叫她过来,我倒要看看你们家的家教!”简老师装着一幅气势汹汹的样子。

  我也真想看看菀姐看到我这副模样会有什么反应。得到秦老师的同意,我就往高中部打电话,找到菀姐的老师,又找来菀姐,我说,“菀姐,我出了一点事,你来一下。”我捂住话筒,问秦老师,我们这个办公室叫什么。美女老师插嘴道,“你就说,就是梅老师的办公室,她就知道。”

  一会儿,菀姐就跑进了办公室,看到我的脸,尖叫一声,跑过来,搂着我,“痴弟,你这是怎么了?谁敢这样欺负你?”菀姐的眼睛都红起来,我心里非常感动。说,“没事,菀姐,只是不小心摔了一下。”

  “怎么会摔得满脸都是血?怎么摔得?谁惹你了?”菀姐一连串地问道。

  “安静!”简老师叫道,“这是办公室,不是你家。——还有没有一点规矩?”

  菀姐转头看看简老师,又看看我,又看看简老师,说,“不会是你摔我弟弟的吧?”

  简老师尴尬地站着,不知说什么好。我赶忙打圆场,说,“简老师不小心摔着我的,不是故意。”

  “不小心能把你摔成这样?”菀姐满脸地怒气。

  “菀姐,你不用担心,脸上的血是我不小心抹上去的,只是手上摔破一块。”我伸出手给菀姐看。

  菀姐心疼得拿着我的手,看着,说,“摔破这么大一块!这个‘贱’老师真够狠心!”

  简老师气得哇哇叫起来,说,“你敢骂老师?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这个小骚狐狸精!这是办公室,不是你放肆的地方!”

  菀姐也勃然大怒,“办公室怎么啦?办公室就是你动私刑的地方?你以为你长得肥,就有力气?就敢随便欺负学生?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照样摔你一下?把你摔成头母猪?”菀姐一反平时温柔模样,一幅气势汹汹的样子,针锋相对,毫不退让。

  简老师气得脸色煞白,大叫道,“反了反了,这还是办公室吗?这还是学校吗?把校长叫来,问问他!”又耍赖的像泼妇般低头向菀姐冲过来,我真怕菀姐摔她,赶紧挡在前面,徐老师梅老师也赶紧过来拉住。

  这时办公室的门口已经围了一大群学生,探头探脑,却没有人敢进来,好像在向简老师证明,这毕竟还是学校,毕竟还是办公室。

  菀姐把我推开,又对梅老师说,“梅老师你们让开,看我敢不敢摔她,她以为她自己是什么东西?她以为人人怕她?敢这样欺负我弟弟!”

  我赶紧拉着菀姐,说,“菀姐,你不要这样生气,我真的没事。”

  梅老师也赶紧说,“万菀,毕业了就不认识梅老师了?也不听梅老师的话了?”

  菀姐这才退后,拉着我的手,心疼地问道,“疼得厉害吗?”

  简老师已经回到她自己的座位上,哭天抹地的嚎起来。

  我看看菀姐,又望望简老师,悄悄地说,“疼得值,菀姐。”

  这时得到消息的刘校长走进来,豪乳看到他,放声大哭,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我从豪乳故意哭给校长听的声音里,感觉到他们好像有点不正常。刘校长看到这样的场景,首先是把办公室的门关紧,然后对简老师说,“像什么样子,办公室里嚎成这样,还像个老师吗?”

  简老师惊愕地抬头,不相信地看了他一会,说,“学生在办公室辱骂老师,你竟然先批评老师!这样的老师还有什么当头!我也不要活了!”简老师又嚎起来。

  “行了。”刘校长很严肃地说,“你看看你把学生弄得满脸血,还有什么理由好说!还哭,闭嘴!”

  简老师真的闭嘴,但依然满脸的不相信,她本以为会为她撑腰的校长竟然这样对她!我在一旁看着,终于确信这两个人之间一定有点什么,这才终于明白为什么老师都怕她。不过这校长的口味真不怎样,当然事也难说,奶大的女人总有男人喜欢,尽管大得丑陋。

  校长转头问我,“万同学,你伤得厉害吗?”口气很温柔,我想李叔已经把事办妥,经过昨天晚上,他没有理由不尽心为我办事。我说,“校长,我没事,只是手上擦破一块皮。”我给他看我的手。

  校长说,“秦老师,你先领着万同学去医务室吧。”

  我说,“不用麻烦秦老师,我姐姐会领我去。”

  校长注意地看看菀姐,说,“那就麻烦你了,对不起,还希望你回家先向你父母转达我的歉意,以后我再登门道歉,老师对学生绝对不可以这样,不管有什么前提,我们老师肯定错了。”

  简老师依然惊愕地望着校长,秦老师和梅老师也是一副不信的表情。我很客气地说,“校长,只是一场误会,不必太当真,千万别和我家说,我姑姑会骂死我的。”我想,我还是要给他们一个有家教的印象,不要让他们以为我真的可以无法无天。

  菀姐从秦老师那里接过手纸,细心的为我擦去脸上的血迹,然后和梅老师说了再见,又冲着简老师“哼”了一声,领着我去医务室包扎。

  走在路上,菀姐才问起具体经过,我复诉了一遍,菀姐听了依然很生气。我笑着说,“这一跤摔得真值!”

  “还值呢,你这个白痴!”

  “真得值,菀姐,你想啊,本来是她有理的,这一摔就成了我有理。另外,更值的是,我看到了菀姐到底有多疼我!”

  “还说!你以为菀姐以前对你好,都是在骗你啊。”菀姐有点嗔怪地说。

  “菀姐,你真美。”我呆呆地望着菀姐。

  “哼,又不像个弟弟了!”菀姐又“嗤”的笑出来,“你们男人真没出息,看见美女都没命,那个徐老师以前看我就总是色迷迷的模样,现在更加傻了!”

  “那是因为你更加美了啊。”

  “好了!别人可以说,你不许说。——像个弟弟的样子!”菀姐故意沉着脸说。

  “好吧,不说,——你不会不许我看吧,菀姐?”

  “好了好了,乖,痴弟,赶紧包扎完,去上课,菀姐也要去上课呢。”

  这天回家,馨妹看见我包扎的手,捂着嘴轻轻叫了一声。上了车,我就把经过告诉她,还故意夸大了我的伤势,还时时地皱眉,好像疼得很厉害的样子。

  馨妹犹豫了一下,叫道,“哥哥,你真的疼得很厉害?”其实我很喜欢她和艾妹叫我白痴哥哥,可馨妹觉得不礼貌,把白痴去掉了。

  我说,“真的,火辣辣的疼,你帮我吹吹,好不好?”我把手举起来,送到她嘴边。馨妹和我相望一眼,小脸通红,她不敢再抬头看我,但她依然撮起艳丽的小嘴,轻轻地吹着我的手,美丽的睫毛急剧颤动。

  这一跤摔得真值!#--iCMS.PageBreak--#【合魂记】【正文 76.】

  周六我依约去郁老师家学钢琴,郁老师开门,看到是我,脸色有点怪怪的,我送上一束粉色郁金香,我知道郁老师喜欢花。

  走进客厅,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位丰满的妇女,脸庞胸部臀部,无不硕大,和郁老师形成鲜明对比。不过看上去并不粗俗,倒有一种豪放之感。

  郁老师并没有介绍的意思,只是让我坐到钢琴前,说要听听我这一个月来练没练过,老实说,我只是弹过,没练过。我弹了几下,郁老师就皱眉头,说,“你和最初的进步相比,判若两人啊。”

  我抱歉地说,“最近很忙,准备上学的功课,顾不过来。”

  “那你还学什么钢琴?”郁老师好像觉得我侮辱了她最热爱的钢琴。我不知如何回答是好,要说我只是学着玩玩,怕她生气,可要是说我从今后努力,又是谎言,我只好冲郁老师笑,郁老师喜欢我的笑容。

  好在那位女人走过来,说,“小郁,你要求也太高了,我听他就弹得很好,毕竟才学了两个多月,不容易,还病刚好。”

  我也感谢地冲她笑,心想,不知她知不知道我得的什么病。

  郁老师皱着眉头说,“老童,你别打扰好不好,课总得先上完。”

  我赶紧说,“郁老师,没关系,你有客人,就陪客人好了,我反正是出来散散心,下次再学也行。”我心里略略感到诧异,郁老师对她说话的口气很不客气,可她似乎并不介意,奇怪。

  “你看,小郁,你还不如一个小孩放得开。”她说着就拉着我的手,仔细端详我,说,“我倒不要小郁陪我,你陪我聊聊天,好不好?”

  “好的,童老师。”我礼貌地回答。

  童老师也不顾郁老师是不是反对,就拉着我的手,和我一起坐在沙发上。我回头看看郁老师,郁老师自己坐到琴凳上,轻轻抚着钢琴,手指下流出若有所思的旋律。

  童老师坐在我的边上,紧紧挤着我,一边伸出手来抚摸我的脸蛋,她的手略显粗糙,我大吃一惊,难道这位童老师是个色情狂,想吃我的嫩草?她的胸部丰隆,也没有明显下垂,对我还是有极大诱惑力。萌姐已经走了有两个多星期,我可是苦苦煎熬,一边还担心白痴不知什么时候会突然冒出来,我有时甚至担心会不会在送馨妹上学的路上冒出来。我一直在物色能够替代萌姐的人,可上学以来,我就没有见过菁姐。其他的就不用说了。

  我打量着童老师,觉得如果是她,也没有什么不好,可我觉得她似乎并没有流露出女人的欲望,毕竟郁老师也坐在那儿,那她这么放肆摸我,什么意思?我不禁好奇起来。

  “老童!”我听见郁老师不满地叫道,好像她背后生眼一般,我望过去,看到郁老师脸色红红,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害羞。童老师伸伸舌头,她的动作里露出率真,我觉得还蛮可爱。她说,“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我是搞雕塑的,看到好看的东西,就忍不住要用手去摸。”

  原来如此!我不觉好笑起来,又有点失望,嘿,我的小弟弟啊,不知要委屈你到什么时候!

  郁老师转过头,脸色平复了一点,说,“老童,你也不怕人家笑话,就动手动脚!”

  “没关系,郁老师,”我赶紧说,“我理解童老师对艺术的热爱,我呢,就当为艺术献身。”

  “哈哈哈哈……这个傻子可真有趣!”童老师大声笑起来,原来她知道我原本是白痴。

  “老童!”郁老师这会有点生气,或许她觉得童老师太没礼貌吧。我说,“郁老师,没关系,我原本就是白痴嘛!家里好多姐姐现在还一直叫我白痴呢。”

  “你看,小郁,我就老说你,做人太谨小慎微,何必呢。你要放开一些,也许早就成大艺术家了呢。”郁老师的脸色变了变,童老师赶紧站起来,走过去,搂着郁老师的肩膀,似乎在道歉,又像在安慰,郁老师的脸色好转一些。童老师陪着郁老师往里屋走去,她把郁老师推进去,关上门,走回来。我心里猛然跳动起来,她为什么把郁老师推进里屋?艺术家借着艺术之名,玩女人的可大有人在,她也算是艺术家,不会是羡慕男人,也来吃一回嫩草?我想我可不是一颗嫩草,而是一头饥虎呢。

  她走回来,说,“郁老师这两天不舒服,有点头疼,我就是来看望她的,我们是多年的好朋友,她今天不能教你,你不见怪吧?”

  我满心希望,说,“当然,能和童老师聊天很开心。”

  “真的?有什么开心?小小年纪就学会拍马屁!真看不出来你几个月前还完全是白痴!”

  “我可不是拍马屁,你童老师一看就是个豪爽人,郁老师内秀,喜欢沉默,要是单独相处,她自己没什么,别人会憋死,和你童老师在一起,心情就要愉快得多。”

  “哈哈哈,说得好,有道理,不过,嘘,小声点,郁老师听见会伤心的。”

  “不过,要是郁老师肯用她的琴声来说话,我也爱听。可郁老师不肯弹给我听。”我内心想象着,郁老师专为我演奏的情形,我感到动人心魄的美。

  “如果你听我话,我会叫郁老师弹给你听。”童老师似乎有点诱惑地对我说,我回答,“我当然听你的话,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那你愿不愿做童老师的模特,让童老师为你雕塑像?”

  “愿意,我当然愿意。我说过,我愿意为艺术献身。”我一本正经地说。

  “别胡说八道了,什么献身,难听。你只要坐着就行,——下次来我工作室。”

  童老师开始抚摸我,从我的脸蛋摸起,小心翼翼而又细致地摸着,捏着,感受着我的肌肉和皮肤,她解开我的衬衣,抚摸着我的脊背和胸部,我感觉到一股火从下面升腾而起,我迫不及待地想让她摸我的下面,就开始动手解自己的裤子。

  童老师大吃一惊,按住我的手,说,“你要干什么?”

  “脱衣服啊。”我说,可童老师不松手,说,“我只给你雕塑半身像,不做全身,你不要脱裤子。”

  我听了非常失望,只好罢手,童老师又开始抚摸我的身体,我的心和身子又热起来,忍不住要去摸她的大奶,可又有点怕,我看着她,她正陶醉似地抚摸着我。我心想,我反正是白痴,我怕什么?于是我伸出双手,同时握住了她的大奶。

  她大吃一惊,差点惊叫失声,但大概不想惊动郁老师,就压低声音却很严厉地说,“放手,你干什么?太不像话!”

  我笑嘻嘻地说,“童老师,你没听郁老师说过?我从小白痴,一直握着吃着姑姑和保姆的奶长大的,看到你的大奶,我想吃!”

  “瞎说,老师的奶你也敢吃?!”

  “女人的奶我都敢吃,童老师,你就让我吃几口吗,要不我就不给你当模特。”我嘴里说着,手里加劲捏着,大乳房的绵软,捏起来实在很舒服。

  童老师犹豫着,我想她现在觉得我像个白痴,所以不想认真和我计较。我就趁机去解她的衣服和文胸扣子,童老师的丰满大乳裸现在我眼前,由于大,不可能保持坚挺,美感差点,但手感极佳,我用力揉着,整个身子都趴在童老师身上,拼命吸吮着乳房乳头,我的下面坚硬无比,撑得我很难受,我干脆把它解放出来,它正好就顶在童老师的两腿之间。

  童老师用力想推开我,手正好碰到了我的命根子,它变得更加兴奋,用力在童老师身上乱顶乱撞,此时此刻,我感觉到好像白痴在控制这具身体。我的手也伸向下面,乱扯童老师的裤子。

  童老师明显慌了,她用力推我,却推不开,最后急得大声叫起来,“小郁,快来救我!”

  郁老师闻声从里面出来,看见这样,厉声叫道,“你干什么!还不放手!”

  我恍若不闻,继续乱扯乱摸,郁老师过来,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扯开我,顺手狠狠抽了我一耳光。我一吃疼,清醒过来,捂着脸,看到郁老师怒气冲冲的脸色,心里才惶惶不安起来,这时候,我知道又是我在控制白痴的身体了。

  “你——你竟然——竟然敢如此放肆!竟然敢强暴老师!还——还敢当着我的面!”郁老师气得脸色煞白,浑身发抖,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不是我,是白痴。”我辩解道,我不管她们明白不明白,我就这么说。没想到郁老师理解力极强,立刻就明白了,疑惑地说,“突然又变白痴了?”

  “是的,”我说,“童老师摸我的身体,摸着摸着,我突然脑子就糊涂了,我好像不受控制了。”

  “好了好了,别说了。”郁老师的脸突然变得绯红起来,说,“快把衣服整理好。”我一看,原来我的小弟弟还雄赳赳气昂昂地露在外面,我赶紧收起来,而童老师竟然一直躲在郁老师背后。郁老师转身对童老师说,“都怪你,去惹他!”

  童老师有点委屈地说,“我哪知道他会这样啊!”

  我赶紧道歉,“对不起,郁老师童老师,都是我不好,千万原谅我,郁老师,你一定要继续教我。”

  “以后再说,你先回去吧。”我告别她们,回家的路上,我又伤透脑筋地想着我脸上的指印该怎么解释。写的还行
怎么没人抢沙发的呢
沙发我要了算了正文 77.

  回到家,我躲在自己屋里不肯出门,照照镜子,细长的指印清晰可见。要是让艾妹看到了,又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自从我天天和馨妹一同上下学,我觉得艾妹有点酸,虽然是好事,说明她心底有点喜欢我,可她也更经常地在和馨馨通话里损我,更喜欢当着我的面在电话里损我。她要知道了今天的事,还不知道会怎样损我,馨馨也许从此会鄙视我?

  我想睡会午觉,一个星期没有睡午觉,——虽然经常在教室里打瞌睡,但那和午觉毕竟完全不同——怪想念午觉的。我无情无绪地躺着,一时却无法入睡,汹涌的情欲让我无法平静,好几次我想伸手去解决问题,可我实在心有不甘,如果白痴知道还有这等容易的好事,那恐怕就麻烦了,白痴的手指一向灵活,动起来大概也真能解决问题,对自慰我没有道德上的顾虑,但最大的坏处是会降低现实性生活的质量,我身边有这么多美女,我怎么能忍心这么做?

  我看一会儿书,又起来下棋,可也没有什么意思,前世我倒很喜欢下围棋,可现在经常觉得索然无味,也许因为白痴不喜欢!我就这么昏昏沉沉的躺着,胡思乱想,终于觉得疲惫,朦朦胧胧地睡过去。

  不知何时,我朦朦胧胧地听见有人叫我,我尽力张开眼睛,看见琳姑在我面前,问我,“痴儿,你睡着了?这么晚还不起来?”

  我张大眼睛,看见琳姑俯视着我,满脸笑意,充满关切,我晃晃脑袋,我想我也许在做梦,可琳姑依然在那儿,琳姑笑着说,“痴儿,这么晚了你还睡?不是不舒服了吧?”

  我几乎是带着哭音说,“琳姑,我是不舒服,涨得难受。”

  “哪儿涨得难受?”

  “下面。”我掀开被子,把坚硬挺立青筋突露的小弟弟给琳姑看,琳姑吃惊地叫了一声,似乎想后退,我猛地跃起,紧紧搂住琳姑,一下子把琳姑压在身下,琳姑挣扎着,想推开我,可我却如疯狂的野兽一般,把琳姑压在身下,抓住丰隆的乳房,用力乱捏乱掐,另一只手伸到下面,去撕扯琳姑的裤子。

  突然琳姑不动了,她闭上眼睛,随我胡作非为,我毫不犹豫地扒下她的裤子,用力掰开她的双腿,我感觉我的炙热胀痛进入温润的洞穴,浑身一阵清凉,舒服极了。

  身体的不适放松下来,脑子倒好像轻松下来,我就立刻感觉不对,琳姑不会这样让我胡作非为,我和白痴都没胆量对琳姑胡作非为,那我还是做梦?不过这梦还真美,犹如真的一般,我用力挺进,退出,又挺进,感觉太真实了,也太舒服了。琳姑竟然哼出声来,我不禁得意,难道琳姑真的被我的抚爱逗起了情欲,真的迷失在情欲中了?想起上两次我亲抚琳姑的乳房,琳姑都脸泛红潮,有不胜之感。

  可是,我心里又无法停止疑惑,我知道,琳姑绝不会听任我的放肆,我一边快美地抽插着,一边心里在想,很可能我是在做梦,可我插得这么舒服,这梦也太真实,难道抽插是真的,而琳姑却是我的梦?大家或许还记得,我曾经说过,我做梦的本事很大,在梦中经常可以做出很合理的推断。

  此刻就是如此,我怀疑被我压着的不是琳姑,而我又特别希望是琳姑,如果真是琳姑,那实在太美了,琳姑放弃抵抗,也许意味着肯给我,这是我最强烈的渴望,可我依然觉得我很有可能在做梦。于是我挣扎着要醒过来,我也果然醒过来。

  我睁开眼,惊讶而又并不意外地发现,我身下果然压着一个女人,但根本不是琳姑!被我压在身下的只是我的保姆,而我也确实紧紧插在保姆深处!此刻,我身体尽管依然快美,但内心却充满失望,失望之强烈竟然使我性欲全无,同时我还感觉羞愧,真正的羞愧!我想退出来,可我立刻意识到,我的身体不动,白痴在控制这个身体!

  我想这倒是和白痴较量的一个好机会,看看谁能最后控制这具身体,我用力退出,可白痴顽强抵抗,我和白痴的冲突竟然形成一进一出的事实,保姆又哼起来,毫无疑问,在保姆看来,我不是在争斗,而是在抽插。保姆已经发现不仅白痴醒来,我也已醒来,她的眼睛里流露出喜悦之色,白痴插她,她会有恐惧之感,毕竟这太奇特,也难免担忧;而我,清醒了的白痴,或者说是万家的族长插她,她当然不会拒绝,没有了担忧,也就可以享受其中的乐趣。但这让我更加羞愧,我大喊一声,猛地挺身,终于退了出来。

  就在我以为最终还是我获胜的时刻,白痴竟然也大叫一声,“我要!”

  我和保姆都大吃一惊,这声音尖细奇特,不是我的!保姆也听出来了,她非常吃惊地望着我,上一次白痴的声音很低,可这次却是大喊一声,老实说,我不禁吃惊,而且吓了一大跳,几乎有魂飞魄散之感。白痴在我惊讶放松的时刻,立刻下沉,又插入了保姆的身体。

  我心里长叹一声,放弃抵抗,干脆闭上眼睛,不去看保姆,随白痴进进出出,快乐逍遥。可逐渐的,随着白痴进出地加快,我身体越来越亢奋,不仅仅是白痴在亢奋,我自己也在亢奋,失望羞愧的感觉在亢奋中淡去。

  我已经知道,白痴的力量并不大,但它往往只是集中在一点,这才能和我形成抗衡。现在白痴的力量就全集中在下面,我觉得我根本没动,但身体却在剧烈起伏。可一会儿我握紧了保姆的乳房,我知道,是我在握紧,不是白痴,此刻我已经分不清是白痴还是我,在用力挺身,冲击,一阵强烈的震颤,在我全身扩散开来,我紧紧抵着,让生命迸涌而出,全部倾泻入保姆身体深处。

  白痴退去了,我从保姆身上下来,躺着,强烈的羞愧之感又从心底泛起。保姆清洁着自己的和我的身体,然后依然面带红晕地问我,要不要吃饭,我也觉得饿了,就让她随便拿点点心来吃。

  吃完点心,我躺在那儿,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一阵阵羞愧在心底涌起,但同时我清楚地记得,刚才高潮时刻,我是获得了极大的满足,当时身体的舒畅之感,几乎可以与第一次和萌姐欢爱时相媲美,从中我明白,人的身体完全可以违背意志,获得它自身的快乐,尽管对象并不是我们喜欢的,这大概就是人的兽性,就像公猪一般,只要是母猪,就可以带来快乐。也许人可以以此原谅自己,但人也许就在对自己的失控和原谅中堕落。

  我会堕落吗?

  会的,如果我控制不住自己,让自己屈服于白痴的淫威之下,我的堕落只是早晚的事,可是如果白痴真的已经获得独立说话的能力,我除了屈服还能做什么?

  郁闷。我闷闷不乐地躺着,心里想着,白痴现在躲在什么地方呢?它只要满足了,就无影无踪,让我去担惊受怕,也许这就是用别人的身体该付出的代价吧。我心里狠狠地说,白痴啊,白痴,你不要太得意,你要老这么和我作对,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有人敲门,这次真是琳姑,我心里一阵悲凉。开了门,我连琳姑都没叫,返身又躺下了。琳姑进来,担心地问道,“痴儿,你生病了?”

  我摇摇头。琳姑看到了我脸上的指印,惊叫道,“你又做坏事了?”

  我点点头。“这回是谁?”我摇摇头,不说话。琳姑心痛地抚摸着我的脸,说,“痴儿,痴儿,你真没出息!”

  我推开琳姑的手,返身朝里躺,琳姑看出我今天的情绪奇特,在我边上坐下,抚爱着我的头发,柔声说,“有什么心事,告诉琳姑,怎么把琳姑当外人了?”

  我翻身坐起来,说,“琳姑,你知道我有什么心事,你已经说过我没有出息,你还是快走吧,别来管我。”我又翻身躺下,嗓子里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呜咽。

  琳姑呆呆坐着,不知说什么好,我感觉到琳姑内心在冲突,但我不知道琳姑想干什么,但我不相信琳姑真会给我,我想琳姑冲突的最多也就是要不要继续给我吃奶,但这却是不能解决问题,而对琳姑会和我做爱,我对此不抱希望,所以我是真心想让琳姑走。可琳姑没走。

  她抚摸着我的肩旁,犹豫地说道,“痴儿,琳姑可以教你个办法,让你不那么难受。”

  我转过身来,望着琳姑,琳姑的脸艳红如血,羞色难掩,但依然轻声说道,“你可以用手按摩它,直到它喷出来,你就不会难受了。”

  我没想到琳姑会出这个主意,我摇摇头,什么也不说,又翻身向里躺下。琳姑以为我没有听懂,又说,“痴儿,很有效的,你可以试试。”

  我还是摇头,不理她。过了一会,突然伸过一只手来,试探地碰触我的下面。我大吃一惊,转身看着琳姑,琳姑羞涩地说,“痴儿,要不第一次琳姑帮你做,以后你自己做。”

  我呆呆望着琳姑,尽管刚和保姆做过,欲望却又如潮水一般涨上来,心里很想点头,但羞愧之心让我克制住自己,我说,“琳姑,我不想弄脏你,你还是快走吧,我没事。”

  琳姑看我很坚决,呆下去也有点害怕,就点点头,嘱咐我好好休息,出去了。

  可琳姑出去之后,我的欲望格外汹涌澎湃起来,想象着琳姑的美丽动人,想象着琳姑想给我的服务,想象着琳姑美丽的手握着我的坚硬,想象着我也许可以紧紧抓着琳姑的美乳,完成琳姑给我的服务,我完全克制不住自己了,禁不住要动自己了,可我不愿意,我大叫一声,“胡妈!”

  胡妈进来,我二话不说,搂住她就倒向床榻,我心里自暴自弃地想,反正一次也是干,两次也是干,总比强奸琳姑和艾妹好多了。

  于是,我再一次把汹涌的潮水,倾泻入保姆的花道深处,整个过程,我始终紧紧闭着眼睛,想象着,被我压着的,被我用力抽插的,就是琳姑。正文 78.

  假如第一次可以推诿到白痴身上,第二次却完全是我自己在作怪,此后,我沉入极为低落的状态,觉得自己也许正向着堕落的深渊下沉。

  我早就知道,从性的角度衡量,男人或多或少都是下流胚,我一直觉得自己还不错,毕竟没有做过什么下流事,现在回头想想,我恐怕是因为没有机会,或者没有胆量做下流事,一旦遇到一小点诱惑,男人的本性立刻暴露无遗。

  可是我真的已经下流到如此地步?下流到用保姆作为纯粹性工具的地步?我不敢回答这个问题,我不肯承认,因为我自觉还没有这么下流;但也不敢否认,刚发生的事情在那儿摆着。

  也许我还有借口,白痴就是我最好的借口,可是人要有借口还不容易?

  第二天我就这么在床上躺着,心情低落,也不让保姆进来,尽管保姆很想进来,我看出两个保姆都想进来,我把自己关在房里反省。

  菀姐来敲过一次们,我没有让进,游泳池要关闭了,今天是最后一天,菀姐来约我去游泳池玩,菀姐并不太喜欢游泳,但最后一次还是想去,可我说我不舒服,不去,也不答应开门。菀姐很生气,可我不想见菀姐,我内心感到很羞愧,尤其是看到菀姐和艾妹,她们的纯洁美丽,反衬出我的肮脏污秽,菀姐的美丽,一直是我的梦想,可我自己的行为让我觉得我不配有这样的梦想。

  到了晚上,玥姑来了,我还是不想让她进来,可玥姑说,我不让进,她就在门口等着,直等到我开门。没办法,我只好让玥姑进来,心里微微有点失望,我心里其实盼着琳姑来。

  我仰天躺在床上,不看玥姑,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内心其实很痛苦。

  玥姑过来拉我的手,说,“起来,别这样沮丧,琳姑和我说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事,青春期而已,会过去的。”

  我坐起来,我知道玥姑对我脸上的指印感兴趣,琳姑又不知道,昨天,琳姑都没来得及问细节,就吓跑了,今天自己想想,我应该把细节告诉琳姑,看看她的反应,可惜她没来,我想她还是害怕面对我,我心里知道,这是好事。现在玥姑来了,我想我还是告诉她吧,应该也会传到琳姑那儿,我说,“什么叫没什么大不了?我差点强奸了一个老师!”

  玥姑大吃一惊,“强奸老师!你指谁?——郁老师!天哪,你敢碰她?”

  我阴郁地回答,“不是她,她的朋友。”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我叹口气,说,“玥姑,你一直猜想我不是白痴,而是另一个人,我现在也在猜想,我真的是另一个人,只是白痴也在我的身体里,有时候我觉得他在起作用。当然我不是要为我的行为辩护,只是事后我自己都无法解释。”我想半真半假的说法是唯一可行的方法。

  “奥?那当时的情景到底怎样?说给玥姑听听。”

  我装着一边回想,一边说,“郁老师的朋友,是个雕塑家,昨天郁老师不舒服,进里屋休息一会,童老师——她姓童,说她想给我做塑像,问我愿不愿意做她的模特,我答应了,她就开始摸我的脸和身体,摸着摸着,我觉得自己身上像着了火一样难受,脑子里一片空白,我就也摸她的奶,还去扯她的裤子,她叫起来了,郁老师出来,打了我一记耳光,我好像才清醒过来。郁老师说我是个流氓,竟然要强奸老师!”

  “她竟然摸你身体?她干嘛要摸你身体?她摸你下面了吗?”

  我说,“我不知道,——好像没有。”

  玥姑说,“可怜的痴儿,都是萌萌惹的祸,把你给弄醒了,自己却跑了。”我做了这么出格的事,她首先责怪的竟然不是我?但我可不想把脏水泼到萌姐身上。

  我摇摇头,说,“不怪萌姐,其实我醒来后,就开始难受,也许以前就难受,只是不会说……”

  玥姑打断我,斩钉截铁的说,“以前你没有,我知道。”

  “好吧,就算以前没有,但醒来后,我吃过你的奶,也吃过琳姑的奶,还吃过菀姐的奶,每次我都感到火烧一样难受,只是不敢侵犯你们,——白痴一定怕你们,可那个童老师,唉!真丢人!”

  玥姑竟然还笑着说,“痴儿,那个童老师是不是乳房很大?”

  “玥姑!人家难受得很呢,你还笑话我。”其实我心里早知道,我把童老师的事对玥姑和琳姑说,她们都会原谅我,毕竟童老师摸我在先。但保姆的事,我却绝对不敢说,尤其是第二次,玥姑和琳姑,或者家中其他人,知道了无疑都会鄙视我,厌弃我,那我无论作为族长还是作为侄儿,都将被人抛弃。

  果然,玥姑说,“痴儿,你也不必过于责备自己,那老师也没脑子,男孩子的身体可以随便瞎摸的?”

  我摇摇头,说,“玥姑,你不要安慰我,我知道自己现在很坏。”说这话我是想到了保姆。

  “痴儿能这样要求自己,玥姑很开心,相信痴儿不会变坏。——当然,你还要学会克制自己。”玥姑后面的话,说的犹犹豫豫,一点不果断。我想,万家男人一向风流好色,从开始有女人,就从没断过女人,就是说,懵懂不懂之时不算,万家男人就不知道有克制一说,我想,玥姑对万家男人的历史应该清楚,现在,要求一个白痴(我猜玥姑在这事上还是这么想我)克制,真是难为我了。

  想到要克制,想到不肯克制的白痴,我忍不住叹气出声。

  玥姑说,“可怜的痴儿!”说着,就想把我搂过去,我却挣扎出来,说,“不要。”不想靠近玥姑的胸膛。

  玥姑笑着说,“怕玥姑?玥姑都不怕,你怕什么!——对了,琳姑跟我说,她叫你自己帮自己,你懂琳姑的意思吗?”玥姑倒直截了当,没有琳姑的羞涩。

  我犹豫了一下,说,“我想我懂,我在网上查到过,可我不愿意。”网络时代就这好,不管你想编造什么,尽管往网络上推,百灵不爽。

  “为什么?”

  “不想,不要。”

  玥姑看着我,叹口气,说,“贾宝玉比你快乐,他毕竟有丫鬟啊。”

  我心中一乐,我想,这话说明玥姑已经认可我可以有没有爱情的性,我心里想,我没有丫环,我有保姆啊。可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难道我已经接受把保姆作为性工具?为了转移这个可怕的想法,我说,“玥姑,你又说《红楼梦》?”

  “是啊,你还是争取多读读书,倒可以转移你的注意力。”

  “好的。”我答应玥姑,我想,这也许是个好办法。

  玥姑走后,想起刚才我的想法,觉得性欲又在心底蠢蠢欲动,我还不想去思考保姆的问题,也不愿独自在房里呆着,怕又出什么丑事,就独自到花园里散步。我还是第一次独自在夜晚到花园散步,花园的树丛里有灯,但不是通明的那种,而是泛着淡白色泽的灯光,显得幽暗静谧,也显得阴森惨淡,就看你怕不怕黑夜。我前世不怕,可现在却有点惴惴不安。

  我鼓励自己,往花园的深处走去,树后突然转出一个人来,我明知是个人,却依然吓了一跳。“谁?”我喝问道。

  “痴弟吗?干吗这么紧张?”听声音像是菲姐,走近果然是她,我喜出望外,走过去拉着菲姐的手——我自己也不知怎么自然而然地就去拉菲姐的手了,高兴地说,“菲姐,是你啊,遇到你真高兴!”

  或许我的话里流露出真情,菲姐竟没有甩开我的手,只是说,“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睡不着,出来散散步。”

  “睡不着?你还会睡不着?难道你还会有什么放不下的心思?”菲姐的话里显然带着调侃,我也就反问道,“菲姐经常晚上出来散步,对吧?——原来菲姐是有放不下的心思啊。”

  “好啊,才上了几天学,就学得这么狡猾,敢取笑菲姐了!——将来不知道会怎样欺负人呢?”我觉得今天菲姐显得比平时活泼,不知是不是在昏暗中的缘故。

  “再怎样,也不敢欺负菲姐,菲姐可是我的老师啊!”我心里“扑”的一跳,要是菲姐知道我昨天差点强奸老师,她一定会以为我这话在调戏她呢。

  “算你还有良心,——那好,老师问你,最近读什么书了?是不是在偷懒?”

  “没有,我在读《战争与和平》呢。”我是脱口而出,菲姐则吃了一惊,“《战争与和平》?你怎么会读这本书?”

  “我在网上查世界名著,看到这本书,说很好,我就读,读起来有点难。不过我一定把它读完。”

  “那你现在读到哪儿了?”

  我思索了一小会,想着该读到哪儿,才可以和菲姐有最有趣的交流呢?我说,“读到有人去乡下向玛丽娅求婚,却调戏那个法国小姐。”

  我知道菲姐当然不会怀疑我有意寻找这样的章节,我正想好好和菲姐扯扯这方面的事,没想到菲姐却说,“菲姐真想问问你的感受,不过今天太晚了,明天要上学,算了。你回去好好想想,过几天我们再一起出来散步,听听你的想法。”

  尽管有点失望,但菲姐约我散步!我心里还是高兴极了,“好的,菲姐。——你可别忘了!”

  回到房里,我觉得心里宁静些了,没有了想做爱的绮念,当然,白痴已经满足,我正在后悔,琳姑玥姑劝过我,为此还得罪了菀姐,还刚和菲姐聊过,我还有什么下流想法,那我真是彻头彻尾的混蛋了。

  入睡前,我想,也许我真该把前世读过的书再读一遍,也许能够提升白痴的灵魂,要想真正做到灵肉合一,要是我下降到白痴水平,毫无疑问是堕落。那就只有让白痴升上来,重新读书也许是个可行的办法。正文 79.

  第二天上学,看到馨馨清纯无邪的脸,我产生羞愧无地的感觉,我脸上的指印已经淡去,馨馨竟然还看见了,很自然地问我,“哥哥,你脸上怎么啦?”

  我说,“不小心撞了一下。”我觉得自己都无法自自然然地和馨妹说话,觉得我连和她说话都不配!以前我总是挨近她坐,今天却坐在自己的角落里,虽然馨妹眼里流露出对我伤痕的同情,我却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以前都是她躲避我,现在成了我躲避她。

  连着好几天我都是这样,我看到了馨妹眼里的迷惑,我知道她不能理解我为什么突然对她冷谈,我虽然很想亲近馨妹,心里觉得,只有馨妹,才是真正能够拯救我脱离苦海的观世音菩萨,可是,我的苦海,不仅是可能的堕落,更是性欲得不到满足的冲突,不仅有我自己的灵肉冲突,还有潜在的白痴威胁,这几天,我天天晚上拿保姆泻欲,完了又总是痛悔不已,总是告诫自己,要克制,要克制,可到了最后,总没有克制住,早上醒来就总是情绪低落。

  我怎么还有脸去亲近馨妹?自然也没脸去解释,每一种解释,都只能显示出我的虚伪,我一向最痛恨虚伪,我觉得人可以好色贪财,那是人作为生物的本能,而虚伪却是人脱离动物后获得的最恶劣的能力。我的身分特征已经决定我必须虚伪,如果再加上有意识的虚伪,我觉得我将无法忍受自己。也就只好痛心地和馨馨保持距离,不过,我知道,只要我能够变好,小女孩那儿的解释就不会成为问题。

  在班里,同学逐渐熟悉,我冷眼旁观,给我的感觉是,有一半人比较活跃,喜欢聊天,聊社会上的各种事情,从中可以感觉到,他们的家庭要么很有地位,要么很有钱,他们也表现得自信,得意,甚至有点嚣张。而另一半人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学习上,他们不热衷于交往,也不怎么和另一半人掺和。

  我已在同学中获得某种程度的尊敬,但我觉得这尊敬不是给我的,而是给我背后的势力,现在的年轻人都很早熟,越优秀的人越早熟,换个名词说,就是势利。社会现实让他们早早就懂得,这世上单靠个人奋斗很难成功,所以他们嫉妒也尊敬有后台的人。主要的表现是,表面对你很友好,背后猛说你坏话。

  魔王本来因为我拒绝加入他手下,想给我点颜色看看,但简老师一事让他改变了主意,原来他们都知道简老师和刘校长关系不一般,所以见简老师都怕。没想到我这么容易就摆平了简老师,他们都觉得我的来历不一般,有几个人都似乎带着魔王的命令亲近我,想搞清楚我究竟是什么背景。

  可我一直装糊涂,简老师呢,虽然不再管我交不交作业,可在班里老是或明或暗地讽刺我,说我是白痴一个。我呢也就默认,我觉得这样的身份在中国的学校极好,只要你不是个被人欺负的白痴,那就是有益无弊。

  因为我不交作业,引起了不少人的嫉妒,多次在秦老师面前抱怨,意思我可以不交,他们为什么偶尔忘带,都要受到老师的惩罚?秦老师罚各种各样的违纪行为劳动,而我则不在此列,秦老师为此感到为难,我干脆对别人说,你们干吗和我比?我脑子有问题的。

  他们都将信将疑,不知道我到底是因为后台大还是因为脑子有问题,可后来他们都接受了我脑子有问题的说法,因为班里后台大的人也有不少,比如说,魔王的老爸,就是市教育局的常务副局长,可他也不敢不交作业。

  班里极大多数同学都有外号,我没有,一则新来,二则他们觉得我的名字已经比外号还难听,就不愿给我再起外号。班里除了魔王嚣张,自封为也被多数人认可为班里的老大,还有一个有趣的家伙,瘦瘦高高,白净脸面,据说家里非常有钱,而他的外号竟然是色王,并且他好像还以自己的外号为荣。用他的说法,“色,乃是人生第一动力,本座忝为色王,一定不辜负大家的厚望,带领大家在色路上勇往直前,尝尽各种色味。”于是引来一部分男生的欢呼。

  我不讨厌色王,因为班里的男生和魔王走的近,而又能保持独立平等的也就只有他。其他人要么敬而远之,要么唯唯诺诺。

  早自习经常没老师,魔王等人就会兴风作浪,魔王看中班里外号为美女的严雅丽,她坐在我的斜前方,我在课堂上无聊的时候,就会欣赏欣赏她。她是典型的小家碧玉式,五官清丽,皮肤细腻,眼睛灵活,对男生的注视反应敏锐,我在课上看她,就会发现她的睫毛开始颤动,余光也会略略向后方扫来,脸也会略泛春色。

  她对魔王的追求若即若离,她是个聪明人,知道魔王这样的人靠不住,但有魔王追求也很有面子。班里其他男生对她都不敢多看,怕引起魔王的怀疑,有麻烦。

  我当然不怕什么魔王,想看的时候我就看,很快就有人向魔王汇报,说我总是色迷迷地看美女。

  魔王过来警告我,“万人厌,你小心点!别以为自己长得漂亮,就谁都可以勾引,你信不信我能把你的脸打成麻花?我还不用自己动手!”

  我笑嘻嘻地说,“魔王,我当然信,你是魔王啊。”

  过了几天,魔王又找我,说,“你小子嘴上说信,可心里不服,是吧?”

  “没有啊,”我故作迷惑地说,“魔王,我很尊重你啊。”我心里在想,魔王这样的人最好还是不要得罪。

  “那你的贼眼还老往那边瞄?”魔王气势汹汹的说。

  “往哪边瞄?”我装糊涂。

  “你小子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好吧,算你是真糊涂,过来,鬼脸,”吴圭噔噔噔的跑过来,“给他介绍介绍这儿的规矩。”

  吴圭也就神气活现地说,“规矩之一,魔王看中的女人,别人不许染指。”

  我继续装糊涂,“谁是魔王看中的女人?我谁也没染指啊?”

  吴圭继续宣布,“美女就是魔王的女人,你小子老是仗着自己漂亮,勾引美女,你以为我们都是瞎子?”

  “乌龟,”吴圭有两个外号,在帮内大家叫他鬼脸,班里有人叫他乌龟,但他会生气,但现在美女就这样叫他,“乌龟,你胡说什么?谁是魔王的女人?”

  “美女,你的意思是看上了这个小白脸?”魔王直截了当问美女,我在边上看热闹。

  “谁看中他了?无聊!你们要吵就吵,要打就打,别牵上我。”美女别过身去,装模作样看起书来,我心里暗暗叹气,女人啊,女人,都希望男人为她们打架,——我心里一跳,想起了万瑶,当年我多么勇猛地为她打架,却换来了她的责备,可她后来不久却答应和我出去看电影,难道肯定与打架无关?此刻眼前的美女心里肯定希望我会点武功,和魔王大打出手呢。

  魔王受了暗示,摆出一幅气势汹汹的架势,泰山压顶一般地向我俯下身子,说,“怎么样,我们单挑,谁输谁退出!”

  我赶紧说,“魔王,别误会,我从来没进来过,那里说得上退出,——好吧,你要以为我进来了,那我现在就退出。”

  魔王得胜归朝,喽啰们一齐欢呼,美女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听见,但我感觉她很失望。

  这天,色王找个机会和我聊天,说,“万人厌啊,你长这么漂亮,天生是要走桃花运的,但对别人是桃花运,对你可能就是桃花劫。”

  我饶有兴趣地问道,“为什么?”

  “桃花少了是运,多了就是劫,你肯定多,向我请教请教,就能逢凶化吉。”

  我笑笑说谢谢。

  “你不信?我对色可是有研究的。比如说,色字怎么写?”

  我笑着说,“请色王指教。”

  色王说,“你一定听说过,色字头上一把刀,对吧?可你想过吗,这把刀架哪儿上面?”色王停顿片刻,让我去想一想,但也不愿我想出答案,影响了他的惊人之说,一会儿他就宣布:“架几巴上面!——色,就是用刀割几巴!”

  “恶心!”我的同座抗议,但从她的表情来看,她以前已经听过这个说法。我倒是第一次听人说起,觉得挺有趣。

  色王拍拍我的肩膀,说,“小子,我看你是个聪明人,是个可造之材,才教导教导你。好自为之吧。”

  我原本只是随意听听,可此刻我却猛然有悚然而惊的感觉。我想起了我这几天的恶劣表现,想起了和保姆之间令人恶心的关系,是的,色,不仅在割我的几巴,更是在割我的灵魂,我要是还不能坚决停住,我真的堕落没救了。

  我想,至少在我醒着的时候,我应该控制我自己,白痴完全有机会,趁我睡着时,自得其乐办他的事,我根本不必担心别人会发现秘密,保姆不懂,也不敢把这事说出去。我没有必要借着白痴放纵自己。

  想通以后,当天我竟然很容易就克制住了自己,我看到保姆老想找机会进来,我心里都有点好笑。入睡前,我还真有点感谢色王。正文 80.

  一星期没见莞姐,羞愧之心逐渐淡去,思念之心泛起,周末想好好给莞姐解释一下,或者说,好好哄哄莞姐,找过去,莞姐却不在,回家去了。

  只好暂时作罢,看看玥姑艾妹去吧。

  玥姑不在,艾妹见了我,劈头就说,“美死你了,对吧?白痴哥哥!”她现在见了我叫哥哥叫得可亲热。

  “美什么?愁死了。”

  “每天上学放学,有馨馨陪着你,还不把你美死?”艾妹的话里有些酸意。

  我笑着逗她,“艾妹,要不哪你也转到实验中学来吧,我们三人天天一起走,这才美呢!”

  “那不叫美,那叫臭美!你尽想好事!我可警告你,在车上可不许欺负馨馨,让我知道了看我饶不饶你!”

  我知道艾妹说的欺负是什么意思,就说,“要是馨妹愿意让我欺负,你也管?”

  “愿意让你欺负?你别臭美了,你!告诉你吧,馨馨讨厌男人,她说你们男人都下流恶心,自己想去吧。”艾妹有点幸灾乐祸。

  我心里当然明白,馨馨的经历让她必然讨厌男人,她现在对我这样,可以说,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对我萌生爱意,只是我不会去吓唬她。我喜欢逗艾妹说,拿馨馨逗她最好,我说,“可我不是男人,你说过的,你忘了?馨馨讨厌男人,可不讨厌男孩,我可只是个男孩,还是个英俊少年!”

  “臭美!”艾妹轻蔑地撇嘴,那是艾妹的习惯动作,特可爱,“你以为你和萌姐的丑事我们都不知道?告诉你,馨馨知道后恶心得要吐。”

  我心里一沉,馨馨还是个小女孩,还有过这样的不幸经历,她肯定无法理解男女之间的事,必然把这看成肮脏下流!如果这样,那馨馨应该对我很反感,可我没从馨馨的态度中看出这一点啊。

  “着急了吧?白痴哥哥?”艾妹得意地说,“老实告诉你,我还没有告诉馨馨,看在你最近做事勤奋的份上,我暂时为你保密。——不过,你要敢有什么不良居心,我就随时告诉她。”

  这小丫头,竟然要拿我一把。

  她又说,“你老实交待,你和萌姐到底好到什么地步了?”

  我心里暗笑,其实你小丫头什么也不懂,馨馨倒可能懂,我就哄哄她,“什么‘什么地步’?她不过是喜欢我的另一个姐姐,和莞姐一样。”我猜艾妹会想我吃萌姐的奶。

  艾妹怀疑地看着我,说,“那你干吗那天晚上睡在萌姐家?和谁一起睡?做什么了?”

  有时我忍不住在想,小女孩对男女之间的事到底知道多少?或者说,她们到底什么时候才开始懂男女实际做的事?馨馨有过可怕的经历,但究竟懂没懂,我也不敢说;而艾妹,她如果已经懂了,那她应该从我在萌姐家过夜,猜到我和萌姐之间的事,可看起来不像,那就是不懂。我本想说,这事你小丫头不宜。可我不想引起她的进一步疑心,觉得还是哄哄她好,免得传到馨馨耳中,就说,“那天去萌姐家,萌姐不在,想见她一面,所以晚了,又累,就住下了,和谁睡?自己睡。做什么?做梦。瞧你问的怪问题。”

  艾妹将信将疑,说,“你要是骗我,你以后小心点。”我想这小丫头也许不知不觉中,也有点喜欢我了,要不何必说这话?不过,我暂时不能对她有什么心思,她太小,又碍着玥姑说过的话,我就装装糊涂吧。

  我说,“我怎么会骗你,我最喜欢你了,你还不知道?”

  “甜言蜜语,非奸即盗。”小丫头不知哪儿听来的胡言乱语,自己吃吃笑起来,小脸儿泛起红晕。我心里不禁赞叹,“真美!”

  “不许色迷迷地看人!”艾妹嗔道。

  我赶紧说,“玥姑不在,我们下把棋等她吧?”艾妹非常喜欢下五子棋,现在愿意陪她玩的主要就是我了。而且我们还棋逢对手,至少我有意要让她觉得棋逢对手。

  艾妹拿出棋来,我们下起来。艾妹下棋一向专心致志,这让我有机会好好欣赏她,所谓秀色可餐,真是百看不厌,这也让我在下棋中常常分心,我是输多赢少。艾妹并不喜欢这样,她喜欢下的精彩,她所谓的精彩就是盘上的棋子越多越好。

  我决心好好陪她玩一把,争取下一把和棋,艾妹和馨馨下,用的是五子棋棋盘,和我下,用的是围棋盘,和棋极为不易。我小心翼翼地下着,尽可能做到防守百无一失,也不去想进攻,棋盘上的棋子越来越多,艾妹也变得越来越兴奋紧张,全神贯注,小脸也涨红了。

  我尽量不去看艾妹,把注意力集中在棋上。这时,玥姑和琳姑进来了,看到我在,琳姑说,“正想找你去,你倒来了。”

  玥姑也关切地问道,“这星期读书还好吗?”

  我还没有回答,艾妹急得又摇头又摇手,说,“你们别打搅,好不好,没看见我们正下到关键时刻了?——白痴哥哥,你专心下棋。”

  于是我就专心下棋,最后我们终于下和了。艾妹高兴得跳起来,说,“太好了,终于下和了!这还是我第一次下和!”我猜她是指围棋盘的五子棋。

  “这孩子,傻不傻,”琳姑笑着说,“要赢难,要和还不容易?两人约好了不进攻就行。”

  艾妹说,“谁傻啊!那还有什么意思?要真刀真枪干出来,那才有意思。你们这些大人,弄虚作假惯了,不懂。”

  玥姑笑着说,“真刀真枪?你哥哥要真刀真枪,你早输了。——他有意要让你高兴啊。傻妹子!”

  我真有点不懂玥姑这话,我心想,她到底是夸我聪明呢,还是在警告艾妹防范我?艾妹却不信,说,“妈,你老夸他有多了不起,他又不是第一次和我下棋,他的水平我还不知道?——白痴哥哥,你自己说,你有意让我的?老老实实说,不许撒谎!”

  我就老老实实说,“我当然不是有意让你,我哪有这个水平?和你下了不少盘,总是输多赢少。不过今天我倒真的有意想让你高兴,平时我下棋喜欢冲冲杀杀,今天小心翼翼,希望先确保不输,再找机会赢你,可惜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不过倒也没有失守。”

  我的老老实实的话,让艾妹很高兴,说,“下棋就应该这样,冲冲杀杀有什么意思?一点美感也没有。——白痴哥哥,你大有进步。”小丫头真有点不知天高地厚。

  我说,“要说美感,就要下围棋,五子棋没有美感,围棋才有。”

  艾妹说,“你可别吹牛说,你会下围棋啊。”

  “也许我前世会下,”我转头对玥姑说,玥姑老怀疑我是另外一个人,我就干脆自己经常说说,“玥姑,我在网上看到围棋,很亲切,觉得自己好像会下,也许我前世是个围棋高手,你查查看,白痴醒来前后,又没有围棋高手过世的。”

  琳姑笑着说,“这孩子,神神道道的,玥姐,你别去和他说什么前世后世,别白痴刚好,又成了疯子。”

  艾妹取笑我,“疯子倒不会,就怕他会白痴变花痴。”

  琳姑说,“他要真成了花痴,就一定是你的错,艾艾,你小心!”

  “琳姨,你又胡说了,看我再理你。”

  “艾艾不理我?那我可不管你爸爸妈**事喽?”

  玥姑听到这话脸红起来,我是第一次看到玥姑脸红,还真美艳!看来这事大概成了,我还真有点羡慕李叔的艳福。艾妹望着她妈,好象也感觉到事情有了结果,不禁眉开眼笑,她上去吊在琳姑的身上,撒娇道,“好琳姨,琳姨好,艾艾怎么会不理我最亲最好的琳姨!”

  “你看你看,刚才还说我们大人弄虚作假惯了,那你这算什么?”琳姑刮她的脸,羞她。

  玥姑站起来,往里屋走去,我悄悄问琳姑,“琳姑,玥姑答应了?”

  琳姑也低声回答我,“还没有完全答应,但已经十有八九了,我再盯一下,没问题。”

  “那十一能办事吗?”

  “干吗非要十一?”

  “我答应李叔和艾妹的。”

  “你答应,又没本事搞定。——玥姑结婚了,会少疼你的,你后不后悔?”

  也许我真有点后悔,但我说,“为了玥姑和艾妹的幸福,我当然不后悔,再说,还有你琳姑疼我呢。——琳姑,你再疼我几年再结婚吧。”

  “去你个小滑头。”琳姑点点我的额头,也进里屋去了。

  我笑咪咪地对艾妹说,“艾妹,事情成了,你该怎么谢我?”

  艾妹很高兴,说,“白痴哥哥,那我以后就叫你哥哥,不叫你白痴了,行吧?”

  我摇摇头,“不好,我喜欢你叫我白痴哥哥,这样听着更亲热。”

  艾妹脸红着说,“喜欢听人叫白痴,真是白痴——哥哥。”

  我说,“艾妹,你再让我亲一下,好不好?”

  这回艾妹的脸红得如朝霞一般了,我陶醉在艾妹的美艳里。艾妹没有生气,而是慢慢闭上眼睛,抬起额头。她自然以为我会在她的额头上再亲一下,可我被她艳丽如花的脸蛋完全迷住,很想在她的脸上亲一下,又有点不敢,犹豫之中,我突然低头在她艳红的小嘴上,匆匆亲了一口。然后转身就逃,只听艾妹在后边叫道,“白痴,你敢……”

  可我已经夺门而去。正文 81.

  因为我前一阵的冷淡,馨馨在车上显得局促不安。和保姆的关系停下后,我觉得我又有了资格和馨馨亲近,多次想亲近她,却又不知如何开始才好。我后悔当初对馨馨冷淡,馨馨本来就很少说话,都是我逗她才说,现在她更是不说话,偶尔我问她一两句,她也简短地回答我,我们的气氛显得很不融洽。

  这几天我有一种感觉,觉得馨馨想和我说什么,又总是犹犹豫豫,我就问她,“馨馨,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她想了一想,摇摇头。

  我猜想,馨妹或许对我前一阵的冷淡耿耿于怀,心底或许还有一点伤心,我不知道该编个什么借口解释前一阵的冷淡,也不想太虚伪,干脆就不解释,让时间去冲淡记忆。我想,可以把她叫到我家去,和艾妹一起逗逗,应该很快就会重新融洽起来。我就说,“馨馨,你这星期周末来我家玩吧。”

  她点点头,还是不说话。我又说,“艾妹想你了呢,虽然你和艾妹天天通电话。你和艾妹是不是天天通电话?电话里都聊些什么?”

  她看看我,脸慢慢地转红,轻唉!难道我亲艾妹的事已经传到她耳朵里去了?这可大大不妙。我说,“艾妹是不是在电话里说我坏话了?你最近都不理我。”我趁机说出我们两人最近的关系,但不知不觉之间,把责任推给了馨妹,虽然内心暗暗骂自己无耻,明明是我自己先冷淡她,反过来却赖到女孩身上,好在我是白痴,馨馨也不会计较。

  馨馨抿嘴轻笑,说,“我没有不理你啊。”

  “那你怎么不和我说话?”

  “你知道我一向不爱说话。”这话其实已经是婉转的责备了。

  “那艾妹在电话里说我什么了?”我盯问一句。

  “他说你不老实。”就这么短短一句,我就知道艾妹已经把我亲她的事告诉了她。艾妹告诉她的目的仅仅是两人要好吗?会不会还有其他原因啊。比如说,想让馨馨知道我和她好?

  馨馨欲言又止的事也许就是这个,她会不会是在吃醋?她不会想问我是不是真爱艾妹?不会吧。那她为什么一脸为难的样子,很想说又不好意思说?应该就是此事,看来馨馨真的已经很喜欢我了。我内心真是充满得意。

  “我怎么不老实了?”我装糊涂地问道。

  馨馨不回答,过了一会,才轻声说,“还好意思问。”话里颇有责备的意思,我不想再逗她了,我知道馨馨和艾妹不一样,不留神她就会完全缩回去。比如说,不肯再坐我车了,那就不妙。我就模棱两可地长叹一声,说,“你不要这样老不和我说话啊。”馨妹的脸慢慢转红,我内心也觉得不好意思,两人不再说话。

  这几天我在学校的情绪特别好,各科小测验成绩都还不错。尤其数学,大有长进,秦老师夸我数学学得如何如何刻苦,其实我自己知道,碰到难题我依然需要有人给我提示,只是我不会就问,问老师问同学,这种好问的精神,班里我倒可以名列前茅了。

  对秦老师的表扬,同学们却很不以为然,他们纷纷说,我只要做一两门作业,还可以在上课时做,还可以想不做就不做,不公平啊。我知道当老师最大的忌讳就是让学生觉得不公平,我就对秦老师说,“秦老师,你以后不要表扬我,省得同学们生气,你也不好管理了。”

  秦老师说,“可我也要鼓励鼓励你啊。再说,你确实表现不错——你比他们懂事多了。”

  “你放心,秦老师,没有你的表扬,我也能坚持。——或者你可以在私下里表扬我,单独表扬我,我会更高兴,更努力。秦老师,我会领情的。”前一句话太冷淡,我赶紧补充,我最不愿意让美女觉得我冷淡她们。

  坐我边上的同学,外号苦女,据说家庭条件十分困难,父母双双下岗,父亲身体还不好,只在家门口摆个小摊,卖卖报纸杂货之类。她是班里为数不多的几个摇号进入实验中学的人,从这个角度说,老师都说她运气好极了,她学习极刻苦,全靠时间在打拼成绩,可智力一般,成绩在班上也就一般,我很尊敬这样的人,也很同情她,确实,她看起来面有菜色,家里的伙食大概不好。我到有心帮助她,只是怕引起什么误会,还是作罢。不过我问她题,她倒很愿意解答。

  美女我已经很少看她,不想惹得魔王不高兴,我可以不怕老师校长,但这样的同学还是少惹为好。我在想,也许我真应该跟着菀姐去学学柔道,但我心里有些怀疑,就算我学了柔道,面对这样魁梧的魔王,我就算学了柔道,会有优势吗?

  这天早自习,魔王和色王又肆无忌惮地聊起女生来,我一听,立刻竖起了耳朵。

  魔王说,“听我手下汇报,初一来了个极美的女生,我去一看,果然不错,可惜不识抬举,不理我。”

  色王说,“嗤,你们说的美女,在我眼里也就是一般。——你们眼光太差。”

  魔王说,“这次绝对没错,我领你去看一看,我们打赌!”

  于是两人打赌,竟然赌一千块。我心里有预感,他们说得肯定是馨馨。

  第二天,色王就承认输了一千块。魔王又向色王请教如何追她,色王摇头说,“我自己也想追她,不好意思,不能教你。”

  魔王生气地说,“你要和我抢?”

  色王不怕他,说,“这叫竞争,像她这样的美女,这辈子不知会有多少人追她,你要连一点竞争都受不了,那你不如趁早放弃。”

  魔王恬不知耻地说,“可我现在有优势,先占了便宜再说,看谁敢和我抢!”

  色王毫不在乎地说,“你以为学校里真的都怕你?我不怕你,万人厌也不怕你。还有初三许多人都不怕你,别把自己太高估了。”

  魔王凶狠狠地说,“色王,我们一直处得不错,要翻脸对你可没有好处!”

  色王不卑不亢地说,“你承认我们平等,我们可以一直好好相处,你要以为我非要怕你,那没门!”

  魔王色王两人对视着,一时情绪紧张,我很佩服色王的勇气,打起来,色王肯定不是对手。鬼脸就在边上叫嚣,“信不信现在就揍扁你!”

  色王还没有回答,魔王就骂他,“闭上你的臭嘴!没有你说话的份!”

  色王只是冷冷一笑,看来色王自有他让魔王忌惮之处。

  我心里很为馨馨担忧,色王还不怕,最多是花言巧语追她,魔王就可能骚扰她。我心里突然反应过来,也许前几天馨馨欲言又止的就是此事!而我自我感觉良好,胡思乱想!不过,出了这样的事,我倒很高兴,我真愁找不到突破口,和馨馨亲近呢。

  回去的车上,我问馨馨,“馨妹,你前几天老想和我说什么,是不是有为难的事?”

  馨馨犹豫着点点头。“那告诉我,馨妹,什么事?哥哥会帮你。”我想让馨馨自己说出来。

  馨馨张张嘴,又咽了回去,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顾虑,我也不想点破,就鼓励她,“馨妹,告诉我,哥哥一定帮你搞定!”

  馨馨担忧地说,“那个人很厉害,我怕他会打你。”

  原来她是担心这个!为我担心!我忍不住又飘飘然起来,安慰她说,“馨妹,你放心,这到底是学校,有老师校长在,他敢!说吧,什么事。”

  馨馨脸色发白,说,“有个外号叫魔王的人,说要和我交朋友,还说,我要不答应,就叫他手下天天骚扰我,我们班也有他的手下,都威胁我要打我。”说到这儿,馨馨吓得嘴都哆嗦起来。

  我没想到事情已经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怪不得馨馨这一阵忧心忡忡,我只想着自己的麻烦,就忽略了馨馨,真该死。

  我安慰馨馨说,“馨妹,别怕,哥哥一定帮你搞定!”可馨馨看来并不相信我,看来她是见过了魔王,相比之下,我确实太弱小了。我看到她的手仍然微微颤抖,我伸出手握住她的小手,小手凉凉的,让人心疼。我以很坚定的语气说,“是哥哥劝你来这所学校读书,你在这所学校遇到的任何麻烦,哥哥都会帮你搞定!说到做到,你放心!”

  但其实,我内心很迷惑。我能想出什么办法来帮她?这种事让家里出面总是不妥当,可我自己出面,势单力薄,我能做什么?花钱到社会上请流氓教训魔王,是件很容易的事,可同学之间发生的事,要让黑社会参与,似乎也太过分,何况我也不知如何去办,要我亲自去办,我也不愿意,可对家里人说,我又张不开嘴。我毕竟还是刚刚踏上社会,面对这样的困境,内心一时有点不知所措。

  可我不想让馨馨看出我内心的困惑,我自己也知道,不管有多少困难,最终我一定会帮馨妹解决此事,自然也就没有必要让馨妹担忧。馨妹对我的保证终于相信了,刚才凉凉的小手,在我的掌心里逐渐温暖起来,随之她的脸也红起来,轻轻地向抽回她的手,我想我不能过分,虽然我很舍不得放开馨妹的小手——她的手多小,多柔啊!在松手之前,我忍不住先轻轻抚摸,又紧紧地握了一下,我希望馨妹能理解为一种保证,而不是调戏。

  馨妹下车前,我再一次向馨妹保证,我一定会帮她搞定。馨妹脸色明显放晴,和我告别的话,听起来也特别甜腻:“白痴哥哥,明天见。”正文 82.

  到了晚上,想来想去,只有去求菀姐,也许菀姐能找到高中部的什么人,出面和魔王打打招呼。

  菀姐还在生气,不给我开门,我说,“菀姐,我有事求你呢,你不是答应我,要帮我的?你不开门,我就不走。”

  菀姐打开门,生气地说,“有事就来找我,无事就把我关在门外,你以为我是谁?你的佣人?”

  我求饶说,“菀姐,你先别生气,听我解释嘛。”我走进去,菀姐一脸寒霜,气呼呼地站着,我苦笑着坐在菀姐对面,说,“菀姐,我那天不肯见你,是怕你难过。”

  “照你这么说,你让我难堪还是为我好?我还要感谢你?”

  “谢不谢不说它,听完原因孩不生我气就行。”于是我把那天发生在郁老师家的事,详详细细又说了一遍,当然保姆的事肯定不说,最后长叹一声,说,“那天,我心里羞愧极了,哪里有脸对你解释!脸上还带着伤,还怕你心疼,只好狠狠心,不见你。”

  菀姐一边听着,一边脸色就和缓下来,最后虽是责备,却也不乏逗我的说,“那你现在有脸来解释了?”

  我说,“早晚总要解释,时间可以治愈创伤,也能治好羞愧。再说,那天我还怕见了你,也作出什么不当的行为呢。”

  “什么不当行为?”菀姐顺口问道,又觉得自己问得不妥当,吃吃地笑着说,“你敢吗?白痴!”

  “那可难说,我是白痴啊,进入白痴状态,什么事不敢做?你可别惹我,菀姐,我要是对你做了什么坏事,我也许会自杀谢罪,到时你后悔都来不及!”

  菀姐被我的话逗得不知该生气还是发笑,说,“照你这么说,你做了坏事,还要菀姐负责?你也太不讲理了吧?”

  我依然装疯卖傻地说,“那我不是白痴嘛?你要是我的白痴姐姐或妹妹,我一定做你喜欢做的任何事,哪像你这么小气!”

  菀姐脸红了,说,“又胡说八道!——好了,没事回去,菀姐还要做作业呢。”

  我赶紧说,“我求你的事还没说呢?怎么就赶我走?”

  菀姐以为我还在逗她,含羞带嗔地说,“你要再胡说,当心菀姐真的生气!”

  我说,“我在学校遇到难事了,你以为我说啥?”

  “又有谁欺负你了?”菀姐这才明白过来。

  我把事情说了一遍,说,“真是惭愧,作为男人,应该自己解决,可我没有这个本事,只好来求你。”

  “原来如此!喜欢这个妹妹,对不对?——你可小心,人家还是小孩,你要是像那样犯浑,我首先不会原谅你!”

  我叹气说,“我再浑,也没到这个地步。——以后要是我再犯浑,就来找菀姐。”菀姐刚沉下脸来,我又补充说,“让菀姐狠狠摔我几下,我就老实了。——这个办法最好!”

  菀姐“扑哧”笑了,点点我的额头,说,“虽然是个白痴,倒也不讨厌。”

  我又说,“菀姐,我要是像你一样学到柔道黑带,能不能把一米九几的大个子打倒?”

  菀姐说,“要是他一点不会,行。要是他会一点,就难。”

  我想想说,“看来我也要学点什么,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武林高手之类?”

  菀姐笑话我,“别做你的白痴梦了,去吧,菀姐明天会找人去说说。”

  第二天在车上,我对馨馨说,我已经找人处理了,有没有效果,等几天看,我让她有事随时来找我,馨馨点点头,眼里流露出感谢,我真想对艾妹一样,亲她一下,可我还是克制住自己。这天我一直把她送到教室门口。

  回到我的班级,魔王知道了我和馨馨一起走,就问我,“万人厌,原来你认识初一的那个小美人?”

  “他是我表妹。”我冷冷回答,我想在此事上,我不能让他觉得我有一丝一毫怕他。

  “那我追她,你小子赞成还是反对?”我看出魔王有点不耐烦。

  “不赞成不反对,只要光明正大追,你也好,色王也好,我都不管,可你要是派那些下三滥的手下去骚扰她,我告诉你,就像色王说的,他不怕你,我也不怕你!”

  色王在边上鼓掌表态,魔王凶狠地瞪他一眼,又瞪着我说,“我是老大,你以为我有那么多闲功夫泡妞?不让手下为我办事,那还叫什么老大!”

  我依然强硬地说,“你叫你手下去死,也不管我屁事,可惹到我,你试试!”我想对魔王这样的人,软说可能更坏,干脆硬到底,大不了被他打一顿,我就有理由叫人收拾他!我相信真要叫李叔去办,教训吓唬他一下,应该没问题。

  魔王脸上下不来了,当场就要动手揍我。恰好秦老师进来,喝道,“刘书远,你干什么!”魔王阴沉着脸,回到自己的座位。秦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问我为什么,办公室里只有梅老师在。我想了一想,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秦老师,最后我说,“秦老师,我向你汇报,不是为告状,而是不想让你觉得我老给你找麻烦。我尊敬你秦老师,也不想把事情弄大,学校能处理,最好。学校不能处理,我就按照我的办法去做,到时有什么后果,难以预料!”

  秦老师叹了一口气,转头对梅老师说,“你看都是些什么事!谁都比我们老师横!就该我们老师受气!这老师真没什么当头!”

  我抱歉地说,“秦老师,我真不想给你找麻烦,不过,我可以给你补偿,什么时候不想当老师了找我,保证给你找个满意的工作。——我不是开玩笑。”我当过多年老师,知道这活真没劲。

  “此话当真?”秦老师笑吟吟问我。

  我肯定地点点头。梅老师插嘴道,“有没有我的份?小帅哥?”梅老师和我开玩笑的时候,叫我小帅哥。她和秦老师关系不错,只有她们两人时,梅老师喜欢逗我。

  我说,“有菀姐帮你,工作会比秦老师更好呢。”

  梅老师故意失望地说,“那你是不愿帮我喽,到底老了,不像秦老师那么年轻美貌啊。”

  秦老师笑着骂她,“梅老师,你真缺德,又嘲笑我,谁不知道你梅老师是实验中学第一美人?”

  “第一美人?你才是嘲笑我呐!有小帅哥的表姐表妹在,谁敢称美人?!”

  徐老师进来,我们停止说笑,我出去前,秦老师吩咐我要忍耐,学校会处理好此事,她说会去找校长反映。

  下午放学时,我刚要走,魔王把我叫住,我心里一愣,难道真的要挨一顿揍?这毕竟不是愉快的事,不过,想想馨馨,我决定绝不露怯,也不还手,我以前就不会打架,现在白痴和魔王相比,处于绝对劣势,还手结果只有更坏。我在想,我能不能像电影中的共**受刑那样,保持住顽强不屈的尊严?为了赢得馨妹的尊敬,我绝对不能被打得满地乱爬,太有损形象!不过我心里暗暗下决心,不管如何,我还是要学点柔道或武术什么的。

  魔王瞪着我,看了半天,也许想让我害怕,可我不动声色,班里有许多人,都有意磨蹭着不走,想看看会有什么结果。最后,魔王忍不住了,说,“你小子真有出息!竟然向老师汇报,还找高中的人来警告我,你以为我怕老师学校?你以为我怕高中的人?”

  我冷冷说,“怕不怕是你的事,我这也算先礼后兵。”

  魔王说,“不过,秦老师和高中学生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他伸出一个手指头,“一个月,我给他们一个月的面子,过后,我还会追她,不答应,麻烦就没完,要么你和她一起转学!”

  我冷冷一笑,说,“最后还不知谁转学!我真不知你仗着什么这么横!你要是仗着你老爸的势力,我倒要给你个警告!要撤你老爸的职易如反掌!”这话倒不是吓他,凭他对馨馨耍流氓,馨馨的爸爸就可以给他父亲颜色看,正管着他呢。我知道,韩叔对这个女儿极宠爱。

  魔王的脸色有点发白,他凶狠地说,“至少我可以先废了你!”

  我说,“那就走着瞧。”我不再理睬他,往外走去,周围的同学目送我出去,眼里充满尊敬,敢对魔王这么狠的人,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

  色王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我没有看错你,果然是条汉子!”

  我笑着对色王说,“这回你可占便宜了,平等追我表妹,魔王哪是你对手!”

  色王苦笑着说,“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对表妹的感情不一般,和你比,我可处于绝对劣势,——几乎没有希望。”

  我鼓励他,“不要气馁啊,色王,这可有愧于色王的名号。”我想,让他去追馨妹没有坏处,女孩子只有被男人追,才会成熟得快一点。他也许是在帮我忙,是在把馨妹往我怀里推呢。

  色王豪气大发地说,“好,我就追,你小子也别太高估自己,女人不一定喜欢你这样的小白脸,到时后悔别骂我。”

  我伸出手掌,和他握手,说,“公平竞争。”

  他笑着骂我,“公平个屁,你天天和她一起走,还公平,天知道你们在车上干些什么!——你还是要当心魔王,这小子不是省油的灯,不会善罢甘休。”

  我谢谢他,心里想着,也许在满一个月之前,要找人修理他,至少要警告他。正文 83.

  十一快到了,对我而言,痛苦的是,萌姐说她可能不回来,虽然没有最后定,但我心里已经知道,萌姐肯定不回来,她只是怕我烦她,才说没有最后定。果然,十一前,萌姐说她和同学约好了开车去西北玩,我也只有叹气的份,心里想着,和她一起的肯定有男同学,想到她可能和男同学在沙漠上赤裸裸翻滚做爱,心里酸痛之极。

  玥姑十一复婚的事,在琳姑和我的一再坚持下,终于定下来,他们准备悄悄复婚,一家三口出去旅行。艾妹这几天一直高兴得脸红红的,见了我,也不提上次的事,只是显得有点怕我,不愿和我太亲近。我故意叹气说,“过河拆桥,事成了就不理人。”

  艾妹娇嗔说,“你还好意思说!我没骂你就不错,要不是看在你促成了我爸**好事,我都能杀了你!”

  我说,“你要杀死想亲你的人,那全国就没有男人了。”

  “人家最多是瞎想,哪像你……”,脸红得枫叶一般,说不下去了,我心里克制不住春潮泛滥,说,“艾妹,你也实在太美了啊,叫人没法不想偷着亲你,现在我就想呢。”

  艾妹红着脸,但却真有点生政气地说,“你要再油腔滑调,我可真生气了。”

  我赶忙举手作投降状,说,“好,不说,就不说。”然后唉声叹气地说,自言自语道,“表示爱意都不行啊。”

  艾妹“呸”我一声,跑掉了。

  菀姐的父母最近老盯着她,想让她搬回家住,她弟弟最近越来越不像话,父母是从小不怕的,也就是有点怕菀姐,父母就希望菀姐可以回去帮着管管弟弟,可菀姐没答应,毕竟弟弟大了,要管好很难;何况她自己也在高考的最后一年,就推托不去。可十一不回去,无法交待,毕竟是亲生父母啊。

  我对琳姑说,看来十一长假,就剩我们孤苦伶仃在一起了。可琳姑说,“不好意思,痴儿,琳姑十一要出去,去见一个好朋友。”

  我伤心地望着她,说,“琳姑,不能带上我?”

  琳姑抱歉地摇摇头,说,“十一,你多陪陪爷爷。乖,痴儿,琳姑回来给你带好东西。”琳姑不知为什么脸红了,让我想入非非,就死皮赖脸地说,“你还不如现在就把好东西给我呢,让我十一也过得开心点。”

  琳姑揪住我的耳朵,说,“你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小坏蛋,又不知想什么坏事。”

  我耍赖往琳姑身上猫,琳姑心一软,我就捂住了琳姑的乳房,琳姑叹口气,说,“真拿你没办法,长不大,就一会儿!”

  一个多月没有亲近琳姑,我动手去解琳姑的扣子,手竟然发抖,我想,不知道是我太醉心于琳姑的美貌,还是白痴特别依恋琳姑的美乳,看到琳姑答应了我,我竟然激动得手发抖。

  最近我自己已经从保姆那里摆脱出来,但我知道白痴并没有,有过两次,我半夜醒来,竟然发现自己正压在保姆的身上,用力干着,而且不是在我的房间,而是在保姆的房间,我也不和白痴较劲,随其发泄,自己也在他的发泄中得到生理上的满足,我始终不知道白痴怎么去到保姆房间的,我也没问过她们。我只是略略有点担心,假如只是白痴憋不住了,半夜醒来去找她们,那倒没事,可要是保姆自己来找白痴就麻烦,目前看来,应该不是这样。

  房间里有两个保姆,我两次醒来时,都压在一个保姆身上,可另一个保姆的眼光却不同。第一次是期望,可等我干完了保姆,起身离开,她却很失望。第二次却是满意的眼神,我从中读懂了,白痴去保姆的房间,不是干一个,而是两个都干。我不知道白痴去保姆房间的频率多高,但我从没有感到身体不适,没有感到白天有疲劳的征象,也就随白痴放肆。

  就是说,我并不饥饿,白痴也不饥饿,可面对着琳姑,我却激动得手发抖,脱去琳姑的文胸,我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隆住琳姑的美乳,而是细细打量欣赏着琳姑的丰隆,柔曼的线条,白雪堆砌的山坡,极为细腻的肌肤,不知道该算是坚挺还是丰满,几乎是半圆,半圆顶上,那两棵粉红的樱桃,微微上翘,似乎也在微微颤动,令我心跳加速,血脉贲张,可奇特的是,我下面却服服帖帖,一点没有奋起的意思。

  琳姑被我看得害羞了,刚想伸手掩上衣襟,我抢先一步,把头埋入琳姑的胸怀,埋入那深深的充满幽香的乳沟。以我喜欢的方式,双手按住乳房,往里挤压,我两边的脸颊,体验着久违的腻泽润滑,大拇指轻捻着琳姑的,使他们亲吻般地触着我的脸颊。

  此刻,我有一种感觉,尽管这段时间,白痴经常从保姆那儿偷食,似乎解决了我和他的问题,但其实我也好,白痴也好,真正依恋的就是琳姑和菀姐这样的美女,白痴尽管性欲强烈,但也许并不下流,他同样渴望着和琳姑亲近,对琳姑的依恋同样达到了极点,那种幽香,那种柔软,让我和白痴都心神俱醉。破天荒的,我和白痴竟然都没有硬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琳姑腻声道,“痴儿,乖,好了,走吧。”

  我叹一口气,乖乖离开她的胸怀,出门前,我说,“琳姑,痴儿爱死你。”琳姑的眼神流露出一丝迷离。

  十一,百无聊赖之间,很高兴接到***电话,她让我过去玩,我赶紧过去,觉得自己完全忘记了她真是不该。进了客厅,锳姑不在,锳姑父在,且陪着奶奶在客厅坐着,似乎到了节日,人们格外喜欢聚在一起。

  看我到了,奶奶半生气半开玩笑地说,“萌萌不在,就把我这个老东西忘得一干二净了?还答应来陪我,听我说旧事呢。——连人影儿都看不见。”

  我赶忙道歉,心里也感到内疚,说,“对不起,奶奶,这段时间因为上学,功课忙不过来,就忽略奶奶您了,现在有空,不就来陪您了?”

  奶奶说,“小滑头,我不叫你还不来呢。”

  我赶紧说,“没有,我都跟爷爷说了,十一要来看您的。不信您问爷爷。”

  “那也是因为你身边的人都走光了,这才想到奶奶,对不对?别以为奶奶我老糊涂了。”

  我讪笑着说,“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奶奶,你也太精明能干了,奶奶,你年轻的时候,一定迷死过不少人吧?”

  “给奶奶灌迷魂汤?你还嫩点。——不过说到年轻时,奶奶还真很规矩。不像你想的那样。”

  “真的?我不信,奶奶,说说你年轻时的事情。”我催促她。

  “你真有兴趣?”奶奶斜睨着我,说,“要是我说开了,你小子打起瞌睡来,奶奶我可真会生气!”

  “放心,奶奶,我会听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奶奶幽幽叹口气,沉浸到自己的回忆里,我不打搅她,只是观察着她,一会儿,***脸色逐渐显得凄凉,似乎想起了伤心的往事。

  “对你说说***初恋吧,我谁也没有说过,他们都不知道呢,不知为什么愿意对你这个白痴说。”

  锳姑父显然也觉得有点意外,急忙靠近一点,聚精会神地听着。

  “那是刚解放,奶奶我才十九岁,在大学念书。有一天学校来了个年轻英俊的军官……,”

  原来***初恋是共**内的才俊,却在解放后内部清洗中失踪,竟然一直下落不明。***口吻显得很忧伤,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往事里,锳姑父被老太太的故事完全吸引,只有我,竟然有点心不在焉。

  我前世对这类事,很感兴趣,对于红色政权内部的权力争斗,尔虞我诈,虽然我带点幸灾乐祸的心情看,但确实有兴趣,看了不少。而***往事,我本以为会很吸引我,可没想到我会心不在焉,我并没有沉浸到***故事里,相反,心底略略有点无聊的感觉,我想,这应该是白痴的反应,就是说,白痴的反应对我的心理影响确实很大。

  我偷偷地看看奶奶和锳姑父他们,发现她们讲的人投入,听得人入神,也就没有注意到我的分心。我更多的在偷偷看锳姑父,他眼里含着泪水,神情悲戚,显然被老太太的往事感动了。锳姑父的内心其实懦弱,很善良,他的胡言乱语,其实只是一种自我掩饰。我猜他很爱锳姑,所以对爱情故事就会特别动容。我想,他不仅在为故事中那位不幸而英俊的主人公伤感,也是在为自己伤感吧。

  “……我在悲伤之中,认识了你爷爷,……”

  不知为什么,听到爷爷的名字,我的耳朵竟然就竖起来,专心地听奶奶讲她的故事了。

  “他拼命追我,可我心里只容得下一个人,怎么会看上你爷爷?何况他又有这么多女人。可他既细心呵护,又死缠烂打。我正愁不知心上人的下落,就托他去打听,他告诉我,他已被秘密处决,可我不肯相信,也不愿相信,也担心你爷爷只是为了使我绝望,编的故事。你爷爷本事也真大,竟然弄到了安全部最高等级的绝密文件的原件,他的名字赫然在秘密处决的名单里,我彻底绝望,绝望之中,就做了你爷爷的情人。”

  故事讲完了,奶奶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我这才发现,我一直冷静听着,可一点眼泪也没有流过,我赶紧回想我自己的初恋,这才对***痛苦感同身受,也是泪流成河,不能自抑。奶奶没有想到我会这样理解她,搂着我,放声痛哭起来。正文 84.

  过了不知多久,奶奶边擦拭着眼泪,边笑着说,“真痛快,不知多少年没有痛快哭一场了,今天也不知怎么了,和你这傻小子说起这事来。”

  我不知该说什么好,我一向不知如何安慰人,碰到真正的伤心事,我只会陪着流泪,不会好言抚慰。我默默望着奶奶,心里还在为自己的初恋伤痛,眼泪依然止不住流下来,真正伤痛的往事,伤口永远也不会复原,锳姑父也仍在一边抹泪,可见他实在是个多情种子。

  “好了好了,都别哭了,倒好像是你们遇到了伤心事,”奶奶说,“你们不来安慰我,倒要我来劝慰你们啊。”

  锳姑父叹口气,摇摇头,出去了。我也终于止住,说,“奶奶,人人都有伤心事啊,你的伤心事已是成年旧事,锳姑父也许现在就有伤心事呢。”

  “那你呢,你有什么伤心事?”

  “我当然有伤心事啦,奶奶过,我想萌姐都想疯了,可她哪里把我放心上。我能不伤心?”

  奶奶嘲笑我说,“你那想算什么回事?不就是想床上的好事?换个女人给你你就不想了,别糟蹋这个‘想’字。”

  就萌姐而言,也许真是这么回事,可我的伤心事不在这儿啊,而且永远也不能对任何人说,就这而言,我就比奶奶更加伤心了。我换个话题问奶奶,“奶奶,你们有过云雨吗?”

  奶奶被我问得一愣,不知是因为我的问题太直接,还是问题的语言太古怪。不知为什么,我很想知道,我就催她回答。***老脸竟然也微微红润,我猜不是难为情,而是想起了当年的风情。奶奶说,“情之所至,无所不至,奶奶可不是个封建的人,要不我会让你和萌萌好?”

  我脑中突然冒出一个怪问题,说,“奶奶,要是和我好的不是萌姐,而是锳姑,你会骂死我还是骂死锳姑?”

  奶奶很警觉地问我,“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你和锳姑有事?”

  我赶紧说没有,只是瞎问。可奶奶不相信,说没事我绝对不会问这问题,一定有事,奶奶要我老老实实说出来,不许隐瞒。

  我真是自找麻烦,不过我现在有点什么也不怕的感觉,很愿意扮演白痴角色。我说,“有一次,那是在和萌姐好以前,锳姑来看我,我就为锳姑按摩,我一向喜欢给美女按摩,按摩完了,我就要我的报酬,嘻嘻,就是吃上几口奶,锳姑给我吃了,我吃着锳姑的奶,摸着锳姑的身体,觉得浑身发热发烫,要是那天锳姑肯引导我一下,我们就有事了。”我把事情的版本略略作了改动。

  奶奶叹口气,说,“你锳姑是个好人,就是生性风流,这点像极了你爷爷,所有女儿里,她最像你爷爷。所以你爷爷喜欢她,只是不好意思表现得太明显,毕竟女人太风流,要被人背后嚼舌的。要是她真和你有了事,还不被唾沫淹死?”

  我说,“我觉得这点不公平,男人可以风流,女人就不可以风流?男人总想多搞女人,可又希望女人个个是处女,哪来那么多处女?男人真无聊。”我想起饭桌上听来的对锳姑的诋毁,心里很是愤愤不平。我确实喜欢锳姑,不仅因为她的美貌,也相信奶奶说的,她其实很善良。只是她有野心,善良而有野心,实际是很矛盾的人物性格,甚至有点悲剧性格,幸好极为美貌,又擅风情,不至于真正成为悲剧人物。

  奶奶奇特地看着我,说,“没想到你会有这样的想法,真奇怪,也真不简单。——你会按摩也奇怪,也不简单。”

  我说,“奶奶,我给你作个按摩,让你轻松轻松吧。”

  奶奶笑着说,“好啊,奶奶也想试试你的手艺,只是奶奶老了,没有你要的报酬了。”

  我开玩笑地说,“奶奶,我收账不问票面大小,钱张新旧的。”

  奶奶半玩笑半生气地说,“好你个浑小子,连奶奶这样的老太婆你也敢调笑?”

  我本来还想说,奶奶你不老,还风韵犹存呢,又怕奶奶误会我真想,就赶紧打住,开始为奶奶按摩起来,我的技术已经如火纯青,半小时后,我是一身大汗,奶奶则很满意地说,“你可真算得上是白痴天才!”又说,“奶奶不会让你白白辛苦,等你锳姑回来了,让她替我付你报酬,好不好?

  我内心大喜,但表面没有表露出来。

  锳姑没有回来吃晚饭,就我们三人,锳姑父很郁闷地独自喝酒,我说,我陪你喝一杯吧,其实我心里一直很想喝酒,前世我可是个好酒的主啊。但她们严厉禁止,说我严重过敏,我都不知道严重到什么程度,我真希望能够治好它,就像锳姑父说的,尝尝世间的两大极乐。

  锳姑父不答应,我说,就一口,一口啤酒有什么关系?可锳姑父不敢作主,我就求奶奶,说,就喝一口啤酒。奶奶犹豫了一下,答应了,只是强调我只能喝一口,我也不另倒,端起锳姑父的杯子,咕嘟咕嘟就喝起来,还是奶奶把杯子从我手里抢走的。

  饭没吃完,我浑身就痒痒起来,身上一块一块的冒出红疙瘩,浑身上下,全是。奶奶有点慌了,赶紧打电话,找张医生,他最熟悉我的身体状况。张医生立马从他家赶过来,给我浑身涂了层药膏,又内服了几片药,我看了药膏和药名,知道不是什么珍贵药品,只是常见的抗过敏药,就记在心里,万一以后再有事,也不必非要张医生赶过来了。

  这晚上我没有回家,就睡在萌姐的床上,回想起和萌姐的云情雨意,我心内情潮澎湃,迟迟不能入睡。

  第二天早上,我感觉有人走进我的房间,我睁开眼,看到锳姑向我走来,我默默望着她,吃不准是做梦还是现实。

  锳姑问我,”你醒了?“又问我,”你好点了吗?“我因为梦中做过几件丑事,不敢轻易相信自己,就依然默不作声。

  英姑奇怪地问道,”你怎么啦?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好像不认识一样?“我说,”锳姑,我是做梦看见你进来,还是你现在真的进来了?“锳姑脸上开花一样笑起来,说,”你小子现在真滑头,拍起马屁来叫人真舒服。“我想锳姑误会我了,但只要美女喜欢,我就喜欢,我当然不会去做什么解释。锳姑走近我,俯下身子,拿过我的胳膊,捋起睡衣袖子,看看我的身上是否好点,一晚上已经基本退下去,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以前是她们夸大了,好像是什么有生命危险的事一样,也难怪,毕竟白痴身份特殊啊。

  锳姑的丰乳就在我的眼前,晃得我眼花缭乱,我说,”锳姑,昨天我给奶奶按摩了,奶奶说,让你付我报酬。——你昨天回来晚了,奶奶没来得及对你说,不信你过会问她。“可我并不想让锳姑问完再给我,而是直接就拢上了锳姑的乳房。锳姑并没有生气,而是笑着骂我,”你个小色鬼,连姑姑都敢调戏!等我告诉玥姑,看她怎么收拾你。“我说,”玥姑结婚了,没时间疼痴儿了,以后要锳姑多疼我。“锳姑笑着骂我,”放你个屁!锳姑是寡妇啊?“可我已经没有功夫回答锳姑,因为我的嘴里塞满了锳姑的乳房,我抚摸揉捏吸吮着锳姑的美乳,想到,锳姑确实是万家最美的女人,她的美乳仅次于琳姑,考虑到琳姑没有生育过,那锳姑的美乳确实是极品。

  白痴从小畸恋乳房,而我也一向特别欣赏女性乳房的美丽形态,现在两者合二为一,乳房成了我最喜欢痛饮的醇酒。只是我每饮必醉,一醉就要发点酒疯。

  现在我就开始发酒疯,不仅用力揉搓锳姑的丰乳,而且已经把锳姑放倒在床上,我紧紧压着锳姑的身子,亲吻着锳姑依然娇美如画的脸蛋,手不安分的在锳姑全身游动,下面的坚硬也紧紧抵着锳姑的大腿。

  锳姑一边躲避着我的亲吻,一边笑着说,”这回你要怎么跟玥姑去说?“我说,”玥姑已经不管这事,锳姑可以好好教教痴儿了。“我觉得锳姑的呼吸已经变得急促,脸色也艳红如血,我深入锳姑的花溪,锳姑突然身子一震,柔软的身子僵硬起来,她用力推开我的手,坐起来,说,”不行,你已经和萌萌好了,我不能和你好,萌萌知道会伤心死的。“我很想对锳姑说,萌姐知道,不见得会伤心。但我明白,锳姑的态度是出于母爱的本能,是不可理喻的,我看出锳姑的态度很坚决,我也不想让锳姑觉得我很薄情,只想着玩弄女人,也就叹口气,不再纠缠锳姑。

  锳姑拍拍我的脸颊,说,”乖,痴儿,起来吧,你瑶姑邀请你去她家玩呢,你去不去?“原来昨晚瑶姑让锳姑邀请我了,只是我病了,没有说。现在听到,我心里一跳,情不自禁地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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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锳姑夫不想去,说,那一家子都假模假样,他不爱见她们。锳姑嘲笑他,“你不爱见?要不是你娶了我,想见你见得上吗?”确实,一个正厅级干部,一个是叱诧风云的房产大亨,这样一对夫妇,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到了瑶姑家,不是日常起居的家,而是度假别墅,在郊外依山傍水的风景绝佳处。我心里有种莫名的激动,心想,命运如果对我好点,现在,我应该是这家的男主人。可是,等我走进瑶姑家,我的激动就消失了,别墅的豪华,远胜紫苑路一号。我想,按我前世的身份性格,就算有过一段可贵的初恋,大概也没有机会和这家女主人结缡。

  瑶姑很热情地欢迎我,还在我脸颊上轻轻亲一口,说,“我英俊的小侄儿,听说你上学去了,过得还好吗?”和那天见的瑶姑判若两人,我想她是有意要营造一种气氛,扮演一个可亲可爱的姑姑形象,把我当作可爱的小侄儿,而不是剑拔弩张的敌人,我想这很好,毕竟是过节,我可不想打仗一样,紧张地度过这一天。

  瑶姑亲我的时候,我心里很激动,自己默默对自己说,这是瑶儿,我最亲最爱的瑶儿,我当年渴盼的就是她的一个吻!

  可是这种激动只维系了短短一瞬间,因为我知道,眼前珠光宝气雍容华贵的瑶姑,和我当年的瑶儿完全是两个人了,就像我一样,也许就本质而言,比我的差别还大。

  她们全家都在,我还意外地从发现,连菁姐也在。鹰隼般的老太,我心里万分不愿意叫她奶奶,但还是叫了,她也难得地对我露出笑脸。

  石姑父轻轻拍拍我的脸颊,说,“早就想见见你呢,你也算是个传奇人物了。”我打量着他,他看起来和善可亲,平易近人。但我知道,这只是假象,他能在这么重要的岗位一干近二十年,靠的可不是和善。

  大家坐定,形成随意聊天的局面,也没有人来特意陪我,奶奶和鹰隼老太在那个角落里聊得很开心,中间坐着锳姑和瑶姑,锳姑边上坐着鼎蕤,鼎蕤旁坐着菁姐,我坐在瑶姑旁边,石姑父在我边上。

  锳姑和瑶姑聊着房产,推测着未来的走势,像这样的好日子,还有多少年呢?这是瑶姑问锳姑的问题,锳姑笑着说,“你在房产界打拚了这么多年,这个问题难不倒你。”“可总有太多的问题,让人顾不过来,太累,有时想想,何必呢?”瑶姑叹一口气。

  锳姑笑着说,“瑶姐,你这是吃得太饱,撑得难受,哪像我们,穷开心。”瑶姑说,“锳妹,你哪里知道,我一直对你石哥说,我最羡慕的就是你这样的生活,闲云野鹤一样,还什么都不缺。”锳姑笑起来,笑得几乎有点放肆,又充满了娇媚,她冲着石姑父说,“石哥,瑶姐这么说,你会不会被她吓死。”石姑父说,“羡慕别人,说明她做不到,我放心得很。”锳姑又笑起来,锳姑的笑声把四周的空气都染得明媚起来,我发现鼎蕤色迷迷的盯着锳姑看,我心里不由一动。

  瑶姑说,“对了,锳妹,我有事想请你帮忙呢,听说不久要开的人大常委例会,又有人要提出按使用面积卖房的提案,虽然肯定通不过,可最好不予讨论表决,省得引起新闻界的注意,你帮瑶姐活动活动这事。”我听了,立刻插嘴道,“瑶姑,这有什么关系?按使用面积卖房和建筑面积卖房,区别有这么重要吗?”其实我心里早有猜测,但我还是想听听房产大亨自己的说法。可瑶姑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也没什么大关系,只是和销售策略有关。”锳姑说,“瑶姐,你也不必瞒他,这小子现在精明到极点,不久就会知道。”锳姑又对我说,“表面看起来没什么差别,其实差别之大,决不是外行所能想象。要是买房的人,自己拿把尺就能量得一清二楚,那里边还能藏什么呢?你能明白吗,痴儿?”我点点头,说,“我明白了,锳姑,实际上一幢楼每套房子的建筑面积加在一起,会远远超过整幢楼的建筑面积,而买房的人根本不会知道。——这大概就叫无商不奸吧。

  ”我看到瑶姑的脸色有点难堪,可我可不在乎,我现在有胡说八道的权利,再说,万家和瑶姑的事情实际上还完全没有解决,早晚还是会有冲突,我也不怕说点难听的话,我又接着说,“其实,无商不奸没有什么奇怪,更坏的是无官不贪,没有贪官在背后撑腰,奸商岂能如此横行!”瑶姑刚想说什么,石姑父插嘴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人厌,”我觉得他的称呼挺奇怪,但他叫得很顺口,“没想到你现在的见识这么深刻,你说得一点不错,这世道主要是被贪官弄坏的!”我想,这大概就是石姑父的于众不同之处,不怕,不忌讳。但我知道,就算石姑父真是清清白白,他也决不是无可挑剔,瑶姑生意能做这么大,说和他没有关系,鬼才相信,他主管的部门,可以说捏着房产商的死穴。而且瑶姑也不是特别精明的人,要撑起这样一片产业,应该力所不逮。也许石姑父背后所起的作用,远远超出人们的想象,说是他在管理着房产公司,也不是不可能。

  这时我看到鼎蕤在锳姑的耳边小声地说着什么,锳姑笑着摇摇头,鼎蕤又急促地说着,可锳姑还是摇摇头,菁姐突然凑上去说,“锳姨,萌姐不回来,你们家是不是很冷清啊。”“是啊,菁菁,你也不来玩玩,就知道往鼎蕤家跑,心里是有你瑶姨还是鼎蕤哥啊?”菁姐脸红了,往后缩了回去,眼睛却瞄向鼎蕤,我心里立刻明白,原来菁姐喜欢鼎蕤。我心里不由得妒火燃烧起来,萌姐喜欢他,菁姐也喜欢他,家里也许还有许多姐姐喜欢他,嘿,这也难怪,鼎蕤确实长得英俊,人又高大,浑身洋溢着男性的魅力,和他相比,我真是所谓的小白脸,一无是处了。

  可我马上意识到,鼎蕤并不喜欢菁姐,鼎蕤喜欢锳姑!我想起鼎蕤看琳姑的眼神,我明白了,原来鼎蕤喜欢中年美妇!

  这或许是有美丽母亲的男子的通病,他们的恋母情结要比普通人强烈得多,鼎蕤把这种恋母情结移到了琳姑锳姑身上,琳姑不理他,锳姑成了鼎蕤的崇拜对象,那么,他们之间有没有实质的事情?我观察着,却一时难以下结论,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锳姑知道鼎蕤对她的不伦之恋。甚至连菁姐都可能知道这一点,她看锳姑时流露出的强烈嫉恨,明显是情敌眼光。

  我站起来,走过去,紧靠着菁姐的位子坐下来,菁姐却似乎有意地挪开一点。我低声说,“菁姐,你不必担心,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这儿。”菁姐的脸红了,有点生气,说,“什么意思,白痴?不要胡说八道。”我说,“菁姐,我没有胡说八道,谁都可以一眼看出来,你喜欢鼎蕤,可鼎蕤喜欢锳姑。”菁姐气愤地转向我,也低声地说,“你这话什么意思?要不要我对锳姨说?”“尽管说,我怕什么?”菁姐紧抿着嘴,不出声,我继续说,“菁姐,你何必如此自苦,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像你菁姐这么美丽,他竟然不喜欢,他真没有眼光!——喜欢中年美女,还不正常。”菁姐恶狠狠的说,“和你有什么关系,要你来多什么事?白痴!”我说,“因为我喜欢菁姐,就和我有关系。”菁姐不说话,紧闭着嘴,眼睛却一直看着鼎蕤,他正俯身向前,小声地和锳姑说话,瑶姑已经离开,去了厨房。

  这时奶奶叫我,我过去,奶奶说,“痴儿,鼎蕤奶奶腰一直不舒服,你帮她按摩试试,要有效,以后请个专业按摩师每天来。”我虽然不愿意,当然不能拒绝,只好跟着两个奶奶去到里屋,路上想着,奶奶会不会对她说,我要的报酬啊,她会不会让瑶姑付我报酬啊。想到这点,我真是很激动,但我马上知道,瑶姑不会,我们毕竟太陌生了,奶奶最多让锳姑再付我报酬。

  我还是尽心为鹰隼老太按摩,只是就腰部,时间也短一点,但一刻钟后,鹰隼老太依然开心地说,“松快多了,真舒服,谢谢!”老太的谢意倒很真诚。

  我离开两位老太,独自回到客厅,在门口,我停顿了一下,里面的四个人,和我离去时没有什么改变,鼎蕤依然和锳姑聊着,可锳姑却俯身靠后,她或许已经感受到菁姐的妒意,菁姐阴沉着脸,好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而石姑父的表情却让我大吃一惊。

  他独自在那个角落,幽暗之中,以为没人注意他,没想到我会悄悄地在门口看他,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失神的菁姐,流露出极明显的含义,那就是两个字:淫邪!正文 86.

  是的,石姑父脸上的表情,绝对是淫邪!我想起菀姐对他的形容,我当初就知道,女性的直觉决不会错,此刻,我站在那儿,看到石姑父脸上的表情,简直有不寒而栗的感觉。他的脸上,不仅仅有淫邪,还有一股煞气,就好像菁姐已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而他随时随地都准备扑上去,剥光她,蹂躏她,肢解她。

  我走进去,坐在菁姐边上,再抬起头来,看石姑父,他的表情已经完全恢复正常,平静之中带着点慈爱,但我心里已经明白,石姑父和他儿子的爱好正好相反,他喜欢年轻女孩,我确定,从他刚才流露出的淫邪目光,他绝对不会安分守己,只是我们还没有找到他偷情的渠道,但我相信,这只是个时间问题,我想,就凭这点发现,今天就没有白来。

  在饭桌上,端上来的名贵海货,我都不太喜欢,什么鱼翅鲍鱼之类,瑶姑很客气地让我,可我对吃没有兴趣,只是观察着锳姑鼎蕤,菁姐和石姑父。锳姑陪石姑父喝酒,在锳姑家我没有看到她喝过酒,现在她一喝,脸立刻艳如桃李,看得鼎蕤如痴如狂。菁姐因为心情不好,也喝酒,也是一喝就红,甚至眼睛都红了,给人潸然欲泣楚楚动人之感,可惜鼎蕤不看她。

  鼎蕤和瑶姑也喝酒,瑶姑喝了一点酒,脸色也妩媚起来,令我想起少女时的瑶儿,我不禁深深叹气。

  “为什么叹气,人厌?”石姑父问我。

  我又故意叹口气,说,“人衣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啊。”瑶姑扑哧笑了出来,她显然觉得我说这话实在可笑,实在古怪。

  石姑父却饶有兴趣地问我,“说说,人厌,怎么叫十有八九失意啊?”我说,“比如说,瑶姑这么美,这辈子至少有上百人喜欢瑶姑,可只有你石姑父一人如了意,其他九十九人不都失意了?”锳姑笑起来,瑶姑却微微沉脸道,“油腔滑调,没大没小。”我说,“对不起,拿长辈作比喻有点不恭敬,拿鼎蕤哥来说吧,他那么英俊,家世又好,喜欢他的人不知会有多少啊,可多数都只能悲叹失意了。”我说完偷偷看菁姐,她的酒似乎已经有点喝多,低着头,一幅无力支撑的模样。

  石姑父继续逗我,“那失意的都是别人啊,你又何必叹气?”我又长长叹口气,说,“真是人心不古,别人说这话还好理解,你石姑父怎么能说这话?这座上也许只有你是共**吧,共**不是一向标榜先天下之忧而忧?你应该表扬我啊。”我虽然是玩笑话,石姑父倒也有点尴尬。

  奶奶笑着说,“你们可不能把痴儿当小孩看,也不能把他当醒过来的白痴看,要不,你们可就会被他套进去了。”石姑父说,“那应该怎么看?真叫我有点为难哪。人厌,你说说,你现在的兴趣是什么?让石姑父判断一下你,不过你一定要实话实说。”我说,“可要是我实话实说,你不相信怎么办?”“说出来听听,公理自在人心嘛。”我说,“昨天奶奶给我讲了她年轻时的经历,我现在对别人的初恋特别感兴趣,比如锳姑啊,瑶姑啊,石姑父啊,真想听你们讲讲初恋。”我注视着瑶姑,心想,她会想起那条小弄堂里的我吗?

  锳姑也已略有醉意,媚笑着说,“初恋?我的初恋就是你锳姑父啊,想起来我当年算是很迟钝。——瑶姐,你的初恋不会也是石哥吧?”瑶姑还没有说话,石姑父插嘴道,“我?当然不是,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已经二十六岁,当然不会是初恋,可人家保密,从来不肯对我说啊。”石姑父的话里带着强烈的酸意,这使我有点意外,对他这样的人来说,说话情绪这么强烈,几乎毫无掩饰,肯定是一种失态,石姑父应该不是个会轻易失态的人啊。我心里微微一动,产生了有趣的联想,我猜想,他没有得到瑶姑的处女,为此一直耿耿于怀,从而产生近于变态的对处女的淫邪欲望。如果真是这样,凭他的地位财力,他应该没有少玩处女啊,可他通过什么渠道呢?

  这时,听瑶姑生气地说,“在孩子面前说这个,也不怕人笑话。”我又盯着瑶姑看,很想看出她的内心来,同时我也暗暗揣度,石姑父应该对瑶姑还是很在乎,所以才会念念不忘瑶姑的初恋。他哪里知道,瑶姑的初恋对象就在他面前,可是只摸过她的手啊。我突然又想,也许我只是自作多情,在万瑶心里,未必把我当作初恋对象吧。此刻,我真是非常渴望知道她对早年那段经历的态度了。

  石姑父又说,“这有什么,每人都有初恋,我就不怕说出来,可就你不愿说,是怕带来痛苦的回忆吧。”这话可更酸了,我猜想,他们两人平时可能就此没少拌嘴,趁我提出的话题,他现在又想敲打敲打她。

  鹰隼老太插嘴道,“瑶儿,你也真是,这有什么好隐瞒的,我早叫你对他说,可你就是倔,不肯说。”瑶姑说,“我就是不想满足有些人无聊的好奇心。”“这怎么能说是无聊的好奇心呢,”石姑父很诚恳地说,“这是爱你的人想对你了解得多一点啊。当然我并没有逼你在大家面前说的意思。”石姑父肯定不想让大家知道他自己的女人曾有过的恋爱史,像他这样喜欢女孩的男人,占有欲总是格外强一些,醋也会酿造得更酸一点,现在之所以反复说这事,或许他知道,今天是个机会,过了今天,万瑶的大门又会像以前那样紧闭了。

  没想到瑶姑突然冷冷说,“我早就告诉过你,我就没有过什么初恋,可你偏不相信,那好,我就告诉你,就算我有初恋,那也很简单,没有什么说不出口,他是我初中的同桌,其实我们之间根本算不上初恋,只不过一起看过一场电影。既没说过爱不爱的话,也没有亲密过。——你要再不相信,我也没办法,我总不能编个故事出来。”我心里一阵强烈剧痛,原来我在她的心里不过如此!原来我梦中都无法忘记的恋人,就是这样看待我们当年的情感!我觉得我这么多年痛苦的思恋实在太不值得!

  奶奶插嘴说,“说起这事来,我还真有点印象。”她转向鹰隼老太,说,“你还记得吧,梅姐,那时你领着瑶儿来我家,说瑶儿不规矩,为了切断他们之间的来往,就在我家住了几年?”鹰隼老太哼了一声,说,“我当然记得,要不是我发现得早,就真会弄成早恋了,还是和弄堂里的小瘪三!”我内心涌起强烈的恨意,可我克制住自己的恨意,哑声问道,“那你是怎么发现的?”鹰隼老太又哼了一声,却不回答我的问题。奶奶说道,“你不知道,你梅奶奶有一种特别本领,对男人的气味特别敏感,她那段时间正受审查,每天回家很晚,那天就闻到瑶儿身上有怪味,一逼问,就真相大白。”“不对,”石姑父反应极快地说,“瑶刚才说,两人没有过亲密,那妈怎么能闻出来?那个小瘪三是瑶的同桌,平时一直坐一起,妈从来没闻出来过,看完电影就闻出来了,怎会没有亲密过?”思维竟然这么敏捷,不知是吃醋可怕,还是石姑父的思维就是如此敏捷,也许两者都有,这确实是个对手。我忙去看万瑶,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可她只是不置可否地摇摇头。

  鹰隼老太对石姑父说,“你也不要疑心,瑶瑶根本不记得当年的事了,我当年要知道他们到了什么地步,逼问得仔仔细细,他们就看过一场电影,小瘪三在电影院摸过她的手。”石姑父不再出声,我忍不住问道,“瑶姑,你真的记不得当年的他了?也许人家为你伤心痛苦一辈子呢!你一点也没同情过他?”瑶姑阴沉着脸不说话,鹰隼老太轻蔑地说,“小弄堂里养出来的小瘪三,懂什么真感情!不过是想借我们瑶瑶往上爬罢了!”我悲愤难抑,简直快要破口大骂。我强忍着,转头问奶奶,“奶奶,你也这么看?”奶奶叹口气,说,“人的感情太复杂,我不敢断言。”我又忍不住转头去问瑶姑,语声中充满悲愤之情,“你呢,瑶姑,你怎么看那个小瘪三?”瑶姑淡淡说,“早年的事情,我早忘得一干二净。——不值得说它。”“可……”石姑父还想说什么,却不知为何又忍住没说,但他的眼睛却流露出一丝阴冷,万瑶应该感觉到了他阴冷的目光,但却不动声色,也不抬眼,低着头,目无表情吃饭。

  接下来的饭,吃得很别扭,尽管奶奶和锳姑很想活跃气氛,但主人都阴沉着脸,而我这个主客,更是气恨交加,情难自已,只想着早点离开这个家。于是大家都没了兴趣,吃完饭,我马上告辞,他们也没有留客。正文 87.

  出门前,我问菁姐是否也和我们一起回家,她犹豫了一下,看看鼎蕤,可鼎蕤只是在和锳姑说话,根本不在乎她走不走,她黯然地点点头,石姑父倒殷勤留她,说喝多了,不妨住下,可她还是和我们一起上了车。

  我有点担心锳姑还能不能开车,可奶奶似乎一点也不担心。锳姑平稳启动,开车,一点也看不出喝过酒的样子,看来锳姑的酒量其实很大,只是一喝就脸红罢了。想想锳姑,这么美艳,喜欢和男人交往,能喝酒,一喝还脸红,她能迷倒多少男人就可想而知了。也怪不得鼎蕤迷恋她,要不是琳姑玥姑对我好,我也一开始就会迷恋上她。

  奶奶突然回过头来问我,“痴儿,你刚才怎么这样动情?你不会和梅奶奶说的那个小瘪三有什么关联吧?”我心里突的一跳,厉害!我想,如果石姑父也这么怀疑,并且好好调查一番,也许他们真会把我和那个“小瘪三”连在一起呢。我故意迷惑地说,“怎么会?我只是气不过这家人,他们对别人的痛苦丝毫也不放在心上!你不知道,奶奶,你昨天讲的故事,在我心中留下多深刻的印象!我觉得,他们就是那种把人不当人的家伙,我讨厌这种有权有势的自私鬼!”我这么一引申,奶奶就相信了。锳姑又转过头来,插嘴道,“可你不仅愤怒,还很悲伤啊?这作何解释?”“悲伤?也许有点。但我不了是为自己,是为奶奶,你昨天没在家,没听到***悲伤故事。另外,我也是为菁姐。”为了转移她们的注意力,让她们相信,我干脆直说,像奶奶和锳姑这样的精明人,当然也看出菁姐对鼎蕤的感情了,她们望一眼菁姐,不说话了。

  菁姐处在半醉半醒状态,听我说她,表情复杂地看着我,微微叹一口气,伸手握住我的手,我也趁势握住菁姐的手,抚慰着她。

  到了紫苑路一号,我和菁姐下车,告别奶奶和锳姑,我搀着菁姐,她走路有点不稳,一起往她的住所走去。正是下午炎热的时候,一路上,静谧无人,连鸟儿都寂静无声。我心情复杂,瑶姑的话还在我心中留有阴影。但眼前菁姐失恋,也许我可以趁虚而入,她又处在半醉状态,实在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可又觉得自己很卑鄙。放弃这个机会,也实在可惜,到了门口,我犹豫地说,“要我进去陪你说说话吗?”我本以为菁姐会拒绝,我也就准备暂时收心,没想到菁姐却点点头。

  我搀着菁姐走进她的房间,她一头倒在床上,就哭泣起来。她对鼎蕤的情感应该很深,一直怀着很美好的希望,但今天的事实击破了她的梦想,我的话又直接了当,使她无法再欺骗自己。

  我怜惜地坐在她身边,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安慰她。心中倒没了肮脏的念头,这两天,我见证了***失恋,见证了我自己的失恋,也见证了菁姐的失恋,感觉到人是多容易受到伤害,这让我对菁姐有了一点类似于纯的情感。

  菁姐突然抬起身,像一个受了伤害的小女孩,寻找母亲抚慰一般地投入我的怀抱,头靠着我的胸口,搂着我的腰,哀哀哭泣。

  我当然不怀疑菁姐的悲伤,可她这样,却是我没想到的,菁姐想从我这儿得到某种实际的安慰吗?可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安慰呢?如果我理解错了,贸然出手,既对不起菁姐,也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可我要是一动不动这么傻坐着,也可能既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菁姐。

  我像刚才那样轻轻抚摸她的秀发,并试探着亲吻她的秀发,一股芬芳的香气,直透入我的脑髓,我移动我的嘴,亲吻她的额头,菁姐似乎并没有拒绝的意思,这让我的胆子大了起来,心中的欲望也开始萌动,我吻着菁姐的脸颊,美艳而又火热的脸蛋,让我情难以自禁。

  可当我想去吻她的嘴,她却低下头,把头埋入我的胸怀,不让我触到她的嘴,想起上次在花园里调戏菁姐,她也是这样拒绝我吻她的嘴,或许有她的特殊理由,但她上次都没有拒绝我抚摸她的乳房,今天应该也不会吧。我试探地把手轻轻安放在她的丰隆上,我感觉到菁姐微微起了一丝振颤,但没有拒绝。我微微用力,抚着,揉着,并且轻轻去解她的扣子,那是一对双手才能完全拢住的丰乳,正如我猜想的,万家的美女,乳房即使丰硕,也决不下垂。相比之下,菁姐的显得格外小巧尖嫩。

  我心中的欲望升腾起来,揉捏的力度加大,菁姐微微嗔怪地哼出声来,或许我弄痛了她,我搂住菁姐,倒向床铺,埋首于菁姐的丰乳之间,做我最喜欢的,让菁姐的丰隆挤压着我的脸,尽情嗅吸着少女丰乳的清香。

  菁姐又像上次那样喘息起来,我感觉到菁姐实际是个很容易动情的女孩,她的丰乳在我抚摸亲吻之下,转为鲜艳的粉色,本就丰隆的乳房,更加饱满结实,增大了一倍,我把它含在嘴里,轻轻咬啮着,菁姐搂住我的头,用力按着,嘴里发出似痛非痛的声音。

  我膨胀起来,不仅身体上,也在感觉上。我虽和萌姐有过欢爱,但萌姐明显很有经验,我觉得我只是顺着萌姐在走,而菁姐,感觉告诉我,她没有过,这是她第一次和男人这样亲热,我倒不是为了得到处女而欣喜,只是觉得自己是个主宰,在这种事情上,男人的主宰感觉很重要。

  我深入菁姐的禁地,芳草萋萋,我进一步深入到湿润的泽地,菁姐身子绷得紧紧,双腿也紧紧夹着,似乎不愿意我抚摸那里,可一会儿,菁姐就松懈下来,浑身透出绵软无骨的气息。我顺势脱去菁姐的最后一缕,凹凸分明的菁姐完全呈现在我的眼前,玉体横呈,人类最美的景象之一,可此时的我有点迫不及待,膨胀的欲望只想进入它的栖息地。

  可我知道菁姐还是处女,我不想让她的第一次留下痛苦的回忆,我小心而热烈的亲吻着她的腹地,两唇相接,菁姐剧烈震颤起来,她的双手紧紧抓着我的肩膀,从她双手的力度上,我感觉到了菁姐的渴望。

  我的坚硬触到了她的柔软,为了菁姐思想上有个准备,我探头探脑,逡巡不前,我俯在菁姐身上,按着菁姐的丰隆,亲吻着菁姐的耳廓,轻轻说,“菁姐,我要进去了。”菁姐娇羞地点头,眼色惊惧中带着些渴盼,我用力前挺,突入禁地,菁姐自然而然地叫了一声,我静止不动,爱抚着菁姐的丰乳,吻着菁姐的脸蛋,并尝试着再去吻菁姐的嘴,菁姐没有躲开,却闭上了眼睛,也许她在想象中把我当作鼎蕤了吧。

  我暗暗为自己也为菁姐叹口气,但我开始动起来,犹如涨潮,起初是轻微上涌,逐渐汹涌奔腾,冲击着堤岸,堤岸在凶猛的冲击下,发出承受不住的呻吟,可那呻吟里似乎带着一些欢欣,让潮水相信堤岸喜欢水的亲近和冲击。于是水就更加凶猛地冲击,最终堤岸发出崩塌般的叫喊,水也就喷涌而出,一泻千里了。

  我们静静躺着,菁姐的喘息逐渐平静下来,我依然爱抚着菁姐的丰隆,艳红退去,又是两座迷人的雪白山峰,我的手指徜徉在峰顶山坳。

  我轻轻地在菁姐耳边说道,“菁姐,好吗?”菁姐娇羞地说,“好什么?你这小色鬼,这回可如了你的愿了。”我正想说,菁姐,你也很投入啊,可我不想羞着菁姐,就换个话题说,“菁姐,这是不是你说的初试云雨情?”菁姐扑哧地笑起来,说,“你就记得这些!”又叹口气,说,“你们男人想要的就是女人的身体,对吧?”“不对,”我在菁姐耳边说,“男人也能爱的,只是男人不像女人,往往会爱许多女人,像贾宝玉一样,他爱黛玉,也爱宝钗,还爱许多美人。”“你也会爱许多女人,对不对?那菁姐算是什么角色?不会是黛玉宝钗,大概是个袭人吧?”说到这,菁姐深深叹口气。我也无以为答,要用红楼梦里的人作比,菁姐自然不是黛玉宝钗,这对菁姐来说,肯定是伤心的事,我突然很为菁姐难过,我抚慰地亲吻着菁姐的脸,说,“菁姐,我不知道该怎么比,我不知道红楼梦里到底有些什么人,只是我敢保证,菁姐在我心中,永远占有一席之地。”菁姐点点头,说,“我也没有指望你什么,能记着菁姐就行。”突然她又想起什么似地说,“糟糕,不知道会不会怀孕?”我很想问问她的月信期,推算一下,她是不是该补吃一点药,可又觉得显得太懂事,会让菁姐不安,不如先装装糊涂,明天再说。

  我说,“那怎么办?有什么办法?要不问问你妈妈?”“这种事怎么好问?我上网查查再说,都是你害的,要是出了事,看我怎么收拾你!”我看菁姐并没有太担心,也就不去管它,现在的时代,这种事自然不会真让人担忧,于是我说,“菁姐,我还要。”就又埋首于山峦之间,沉迷于它的芬芳柔软,而菁姐显然没有什么经验,并不知道什么时候男人才会够,也就任我驰骋,不过,很快的,菁姐就又进入角色,在我的凶猛冲击下,不仅没有丝毫胆怯,相反,尽力迎合着我,甚至是在抛颠着我,要不是床上血迹斑然,我真不会相信她是初试云雨情的处女。正文 88.

  这次完事,菁姐就急着催我离开,说她妈妈马上就会回来。我想,这种事要瞒住所有人,决不可能。那么就不如让她母亲知道好了,就象俗话说的,我们已经生米煮成熟饭。我说,“菁姐,我不怕你妈妈,让她知道好了,我就是要和你好。”

  可菁姐似乎很着急,一个劲催我,我赖在床上不动,两度云雨,我只想搂着菁姐静静睡上一会,可菁姐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说,“痴弟,你不要这样啊,我妈知道了,会骂死我,也会禁止我和你好。你要不听话,我可就不和你好啦!”

  我看菁姐是真着急,难道菁姐的妈妈真的和玥姑那样,甚至比玥姑还要古板?我趁机拿她一把说,“菁姐,我明天会想你的,你怕你妈知道,你来我房间?”

  菁姐急忙答应,一个劲催我离开。

  我有点担心菁姐明天不会来,果然,第二天早上毫无动静,下午,我忍不住了,去找菁姐,可她妈妈看到我,却格外冷淡,说,菁姐去同学家玩了,而且还是苏州的同学,我感觉菁姐是在有意躲避我,会不会她妈妈知道了?难道她妈妈和鹰隼老太一样,对男人的气味格外敏感?

  我打了菁姐的手机,菁姐接快了。问我什么事,我直接说,想你,可她说话明显不方便,说,有什么事回来再说。我赶紧补了一句,那事有危险吗?她间短地说,查过了,没事。她就挂了。

  我真的很想菁姐了,昨天的经历,使我意识到,菁姐真的是极好的情人,美貌丰满不用说,她在床上的欲望很强,应该是可以只做情人,而不会为情纠缠不休,哭得死去活来。可她妈妈不知为何,好像极力反对我和她好。

  掐指算来,十一还有三天,我真不知该干什么,盼着她们回来,也盼着去上学,这回我知道自己有多想念那些生活在我身边的美人,尤其是琳姑玥姑菀姐馨妹和艾妹,和我有过肌肤之亲的萌姐和菁姐,反倒不如她们。我每天和她们通话,琳姑很愿意和我聊,在电话里问我许多事情,好像在有意逗我说话,以前琳姑不是这样,我突然心里一动,觉得琳姑的奇怪,或许另有原因,我心里有了一个猜测,等她回来我要验证一下。

  和馨妹打电话也很开心,没想到馨妹在电话里很愿意说话,人不在跟前,减少了一份拘束和羞怯,可真聊起来,我又很尴尬,原来馨妹要和我聊聊流行的歌手之类,还有正流行的超女,可我对此却几乎一无所知,因为我身边的人都不听,包括艾妹。我只好对馨妹说,我还没有太多时间来熟悉他们,这点馨妹当然能够理解,我就让馨妹推荐给我一两个她认为最好的歌手,馨妹推荐了。我心中暗暗叹气,和小女孩要好,就这点麻烦!

  我也很想艾妹,比我预料的要想得厉害,可他们一家三口,好像一直很忙,几乎没有聊电话的时间,我也不想打扰他们。菀姐明显不愿在电话里和我多聊,可能不想让她父母难过。

  我觉得我并不十分想念萌姐和菁姐——尽管每天去看看菁姐回来没有,以性为主要内容,并不真正令人思念,除非渴了想喝它,只有情感才真正令人回味,我觉得最后三天的孤独,给我或者说给白痴的启示,还是很有价值。

  七日一大早,琳姑就走进了我的房间,令我大喜过望,我几乎是扑过去,既像是投入琳姑的怀抱,又像是把琳姑搂进我的怀抱。旁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对情侣在拥抱了。但我确实是真情流露,琳股并没有怪责的意思,我们拥抱着坐在沙发上。

  琳姑以为我会埋头到她的怀里去,可我并没有,而是贴近琳姑的脸,端详着,突然我说,“琳姑,我要亲亲你。”

  琳姑似乎有点吃惊,不知该接受还是该拒绝,可我还没有等她回应,就在琳姑美艳的两颊上狠狠各亲了一口。然后,心满意足地叹口气,说,“琳姑,想死你了。”

  琳姑的脸又美艳起来,笑着说,“琳姑也想你,每天和你聊天的时候,琳姑都想着要早点回来。”

  “对了,琳姑,你在电活里话不多,可问题很多,好像很想听我说话。”

  “是啊,”琳姑笑着说,“说明琳姑有多想你,不在你身边,就想听听你的声音。”

  “不对,”我摇头说,“我感觉有点不对。”

  “什么不对?”琳姑的语声里竟然有些紧张,这更加验证了我的猜测。琳姑又盯着问我,“你说说看,到底有什么不对?”

  我也盯着看琳姑的眼睛,却不回答琳姑的问题,琳姑竟然被我看得转过头去,当然她是以几声咳嗽来掩饰自己,我说,“琳姑,我一直在想,我的妈妈究竟是谁?她应该还活着,是吗?我觉得我妈妈一定在北京,我们通话的时候,我有一种感觉,我妈妈在边上听着,所以你要让我多说话,琳姑,我的感觉对吗?”

  琳姑浑身一震,望着我,不回答,却反问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其实我并不是感觉到,我是猜测到,综合我已经知道的内容,要得出这个结论并不难,可琳姑以为我一无所知,我的话显然让她大吃一惊。

  我是从琳姑故意逗我多说话中猜测到,或许有人想听我说话,琳姑跟我分别几天,不至于这么渴望听到我说话,可如果那头有我母亲在,那就另当别论,但我不想说我是猜测,只说我感觉到,让她们觉得母子天性相通,母亲或许就会早日认我这个儿子,我很渴望见见琳姑所说的比她还美的母亲,另外,我也觉得自己毕竟算是个孤儿,由母亲照顾肯定会更好一些,世上只有父母的爱可以达到无私境界。

  琳姑摇摇头,说,“你错了,你是太想妈妈,才会产生这样的感觉,可怜的痴儿!”琳姑伸手把我搂进怀里,并且明显是要把我的头搂进她的怀里。

  可我感觉到我没有猜错,琳姑现在的行为明显是不想让话题继续下去,她觉得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给我最渴望的东西,让我忘掉刚才的想法。

  我埋首在琳姑的怀里,品尝着琳姑赏我的软玉温香,心里却想到,我母亲肯定没有对她现在的丈夫说过此事,说过有我这样一个乱伦产生的恶果,这完全可以理解,我现在的继父肯定是极为重要的人物,当然完全不能接受妻子这样尴尬的往事,就算他能接受,他所代表的集团也不能接受,假如他真是一个极为重要的人物。

  但我相信母亲的天性,没有一个母亲可以真正忘掉自己的亲生孩子,如果说,在我还是一个白痴的时候,母亲对我爱恨交加,那么现在她没有理由不爱我,不想念我。只是现实的顾忌让她不敢认我,我有必要打消她的顾忌。

  我从琳姑的怀里抬起头来,说,“琳姑,我再说一个感觉,我也不要你回答,你可以告诉我妈妈,我不会叫她为难,我不会要她公开承认我这个儿子,我只要她有机会来上海,就来看看我,让我亲近一下妈妈。”

  我觉得自己嗓子眼里突然梗塞起来,对前世父母的回忆,涌上我的心头,他们在八十高龄,失去我这个儿子,其内心的伤痛可想而知!我一直避免去想他们的悲伤,也没有勇气去打听他们的情况,可现在,我在两对母子的情感漩涡里猛然沉下去,我迷失在其中,我的眼泪如决堤的江河一般涌出来,我沉下头,埋入琳姑胸前的峡谷,我滚烫的泪水在峡谷里流成一条河。

  我知道我的眼泪更多是为我前世的父母而流,同时也为被我遗弃的妻儿所流,可琳姑却把我的眼泪全当作了白痴的眼泪,既感动,又为难,不禁搂着我伤心哭起来。

  琳姑一直是个矜持的美女,我从没见过她哭泣,现在知道,美女哭泣,威力有多么惊人!我忘记了自己的悲伤,抱着琳姑,犹如哄一个小女孩一般地哄道,“好了,琳姑,不哭了,痴儿不要你难过,痴儿不要妈妈了,只要有你琳姑就行。”

  琳姑破涕为笑,说,“我难过什么,真是的!你这个白痴,得陇望蜀,身在福中不知福。我为你难过什么!”

  “琳姑,你真觉得从小没有父母的孩子,算得上有福?”

  “又想惹琳姑伤心,是不是?”

  “好了,我不说了。”可我又叹一口气,说,“可如果哪天,你和我妈妈联系,不妨把我的话转告一下,看看她有什么反应,行不行?”

  琳姑不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要真有一个比琳姑还美的妈妈,你是不是就不和琳姑亲了?”

  “琳姑,你永远是我最亲的人。有一天,等你上了百岁,就算满脸皱纹,你还会是痴儿心中最亲最美的人。”我心底有点纳闷,现在我奉承起人来,一点没有前世的拘谨。

  琳姑笑说,“我可不想活到这么老,自己都讨厌自己,还指望别人?”

  我知道琳姑实际已经答应我,会和母亲说我的要求,我也相信白痴的妈妈会来见我。我又埋首在琳姑的胸前,这会是真正享用美艳丰隆,连琳姑似乎也陶醉在我的抚爱里。正文 89.

  晚上,我迫不及待去看玥姑和艾妹,真很想她们。

  走进去,看到一家三口聚在一起,李叔和艾妹正在下五子棋,玥姑边上看着,三人脸上都洋溢着快乐和幸福,此时此刻,我内心产生强烈嫉妒,因为我知道,这本来就像是我的家,而从现在起,它不再是,我已经成了一个外人。

  玥姑看见我,是一如既往的高兴,她关切地问我这七天来的生活,我心情难过,无心回答,就故意装着看艾妹和李叔的棋局,显然李叔知道女儿的喜好,他不进攻,一味防守,棋子已经布满半个棋盘,艾妹满脸兴奋,根本不理我,李叔冲我笑笑,继续陪女儿下棋,我用来亲近艾妹的方法现在也轮不到我了。

  李叔有点分神,艾妹抓住机会,赢了下来,她一边欢呼,一边责备我,“又是你捣乱,要不我爸还没这么容易输呢。——爸,再下一盘!”

  “不了,艾艾乖,爸明天再陪你下,我们陪你痴哥聊聊天。”

  艾妹噘着嘴说,“和白痴有写什么好聊的。”

  虽然艾妹对我的态度一向如此,可今天我听起来却格外刺耳,我黯然站起来,说,“你们继续玩,我走了。”

  玥姑拉着我,笑着说,“痴儿,艾妹一向没规没距,今天怎么认真起来?”又斥责艾妹,“你可真没良心,过河拆桥,又不叫哥哥!”说完脸上露出一抹动人的娇羞。

  艾妹笑靥如花地说,“白痴哥哥,七天不见,怎么变得这么小气,开个玩笑,就真生气啊。”

  我赶紧申辨,“谁真生气啦,只是有点难过。”

  “难过什么,说来听听,白痴哥哥?”

  我犹豫一下,说,“看到你们一家团聚,我很高兴,可也为自己难过。我爸死了,不去说他,可我妈应该活着,却不愿见我。”我本想直说,这原本是我的家,现在不是了,可觉得有点小气,再说,玥姑也许会难过,新婚伊始,我也不必去扫兴,就临时改口,顺便探探玥姑的口气。

  艾妹诧异说,“怎么会?不是都死了吗?”她看看我,又看看爸爸妈妈,脸上流出疑惑的表情,看来,她从小就听玥姑说我妈也死了,只有这样说,才能完全掩盖家庭的丑闻。

  玥姑和李叔则非常震惊,不知道该如何来应答,玥姑问我,“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本想用“活着”还是“死了”的问题逼问玥姑,可想到艾妹在边上,不可能得到真相,还是不去说它,就简单说,“感觉。”

  “哪来的这种错觉?”玥姑当然不相信,说,“琳姑对你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说,只是这六天里,我天天和琳姑通电话,琳姑在电话里和我天南海北瞎聊,我猜你知道为什么。”

  玥姑和李叔彼此望一望,说,“你也太多心了,琳姑喜欢你,怕你一个人在家寂寞,就在电话里陪你聊聊天,你想哪去了!”

  我阴郁地说,“琳姑不愿说真话,你们也不愿说真话,我知道了到底会有什么害处?”

  艾妹显然也看出了什么,说,“爸爸,妈妈!白痴哥哥的妈妈活着,干吗要瞒着他?你们也太残忍了!”

  李叔说,“假如他妈妈还活着,愿不愿见他,是他妈**事,我们不能做主,对吧?”李树也许感谢我促成了他的好事,口气松动下来。

  “那你们也至少要告诉他真相啊。妈妈,真有不愿见自己孩子的妈妈?”艾妹满脸伤心地问玥姑。

  玥姑说,“当然没有,痴儿的妈妈死了。——我们不说这些伤心事了,痴儿,玥姑琳姑对你不够好吗?”

  玥姑的态度虽然使我失望,但我也可以理解。可我又订了一句,“玥姑,你还记得你问过我的问题?就是我问你菀姐弟弟的时候,你问的问题?你知道这不是一回事。”

  玥姑有点尴尬,她无话可说,李叔和艾妹则有点莫名其妙,大家沉默下来,突然,艾妹走过来,说,“哥哥,你不要难过,我妈妈就是你妈妈,我爸爸就是你爸爸,我会像对亲哥哥一样对你,好不好?”说完,凑过来,庄重而亲密的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我心里很感动,但我依然想见见白痴的妈妈,原因也许很复杂。不过暂时还是不去说她为好。玥姑的尴尬让我不愿再提,不想让玥姑他难做,我就换个话题,“玥姑李叔,我去见过瑶姑一家了。”

  “怎么样?”玥姑和李叔几乎异口同声地问。

  “不怎么样,我不喜欢这一家,极为自私冷漠的一家人。”

  玥姑和李叔彼此望望,却不接我的话。我接下去说,“我决定开战。李叔,麻烦你代表家族,正式和瑶姑谈判一次,通知他们,期限到年底为止,年底不见该给的东西,就给他们颜色看。”

  “可你具体准备怎么做呢?”玥姑担心地问。

  我转而对艾妹说,“艾妹,你帮我去问一下馨馨,明天坐不坐我的车。”

  艾妹正聚精会神地听我们说话,看我要打发她,不高兴地说,“自己不会问啊,凭什么要我帮你?自以为是大人,了不起啊,还不想让人听。”

  玥姑说,“艾艾,别这么不懂事,叫你去你就去。”

  李叔哄道,“艾艾,乖,你真想知道,事后再问你痴哥,他也不敢不告诉你啊。”

  艾妹噘着嘴说,“谁稀罕知道这种烂事,哼!”站起来进屋去了。

  等艾妹消失在里屋,我说,“派人二十四小时跟踪石姑父,我相信他一定不干净!”

  “为什么这么肯定?”玥姑和李叔好像都吓了一跳,玥姑的反应我可以理解,可李叔的反应却让我吃惊,我隐隐有种感觉,他的反应里有种心虚的东西,好像自己的什么坏事被揭出来一样,但那仅仅是一瞬间的感觉,因为李叔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我说,“虽然只是一种感觉,但我确信我的感觉没错。——盯着他,一定会有发现。”我隐去了菁姐一事。

  李叔犹豫地问,“你是说,现在就开始吗?”

  “是啊,有什么不妥吗?”

  李叔说,“此事最好和平解决,你石姑父真要有什么事,他一定很谨慎小心,也许他会发现有人跟踪,一怒之下,反而导致决裂。——跟踪的事是不是先缓一缓。”

  玥姑说,“是啊,你李叔说的有道理,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最好不要闹翻,还是先缓一缓为好。”

  我觉得李叔不愿立刻调查,或许和我刚才的感觉有关,可玥姑真有点夫唱妇随的味道,女人啊,不管嘴多么硬,心总是软的。我笑道,“好吧,玥姑,反正我也不急在一时,不过,李叔,你把话要传到,告诉他们,我们肯定会赢下这一场,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

  玥姑又吓了一跳,说,“痴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会想做什么违法的事吧?”

  我笑着安慰玥姑,“放心,玥姑,吓唬他们的,只要抓住石姑父的把柄,一切就能解决。”

  玥姑担忧地摇头,说,“痴儿,你太天真了,你石姑父的能量之大,超出你的想象,你可千万不能瞎来。”

  “玥姑,你放心,当官的人,第一要诀是明哲保身,只要别人知道,石姑父肯定保不住,就不会有人再帮他,只会落井下石。——再说,就像你说的,家丑不可外扬,一旦抓住把柄,我也不会公开,只会逼他就范,他的位置毕竟重要,家族中人当总比外人好。是吧,李叔?”我望着李叔的眼睛,询问道。

  “那是当然。”李叔说,避而不和我对视。

  我更加确信我心中的感觉,但究竟什么原因,我心里却不清楚,假如李叔和石姑父真有什么利益关系,那事情就会非常复杂。我前生一向是闲云野鹤般的性格,现在突然摊上这么复杂的事,虽然满足了男人都有的权力欲,却也不免心烦。

  艾妹走出来,说,“你们狼狈为奸,说完了没有?”

  “胡说什么呢?你!”玥姑训斥道。

  艾妹伸伸舌头,躲到李叔身后,对我说,“馨馨说了,以后不坐你的车了,怕你耍流氓,你们学校流氓真多!”

  我知道,艾妹前面的话是开玩笑,可后面的话告诉我,馨馨把学校发生的事告诉了她,这又是一桩烦心事,到目前为止,我还撑得很好,可魔王毕竟是魔王,什么时候魔性发作,真要揍我一顿,我要是真如魔王所说,被揍得屁滚尿流,那可丢人丢大了,可似乎这是唯一的可能。我不禁长叹一声。

  玥姑关心地问道,“学校出了什么事?”

  我不回答,转而问李叔,“李叔,现在有没有什么武林高手之类,可以教我一些防身功夫的?”

  玥姑着急起来,我赶忙安慰她,“没事没事,玥姑,我只是想强强身,健健体。”

  李叔望望玥姑,答应帮我留心着。但他的这一眼,却让我心头一喜,难道这世上真有什么武林高手?李叔明显是顺着玥姑在说,只要玥姑同意,李叔也许立马就能给我找来个高手。正文 90.

  我有点盼望去上学,倒也不是仅仅为了见到馨馨。当然看到馨馨,我确实很高兴,小妮子看到我,也明显开心,为了掩饰这种开心,她的脸自然变得红艳一些,也就格外动人,让我心里醉意朦胧。

  上了车,我说,“馨馨,真想你啊。”

  她的脸更红了,连小手都红艳艳的,可爱极了。我情不自禁握住她的手,她慌乱起来,惊鸿一瞥之中,带着点恐惧和哀求。我马上清醒过来,放开手,喃喃说,“对不起,馨馨,我没有恶意的,只是太想你,情不自禁。”

  我为自己的辩解,变成一种表白,馨馨羞到极点,坐在角落里,不敢回头,我心里后悔,和这小女孩交往,我当然应该细水长流,流他几年,能水到渠成自然好,绝对不要去伤害她啊,可我的有意无意的急迫,对她都是伤害。车厢里静默下来,我也有点尴尬,不知说什么好,在我搜肠刮肚的时候,馨馨却细若蚊蝇地问我,“你考试准备得怎么样?”我一时没反应,反问道,“你说什么?”

  她低着头,不吭声。我说,“你是在问我考试的事?”她点点头。

  我一怕脑袋,“啊呀,我完亲全忘记了。”

  学校在十一长假之前,布置了月考的复习任务,并且反复强调,这是本学年第一次月考,关系重大,等等,等等。我一边听着,一边好笑,当年我也是这么啰里啰唆向学生强调的?我根本没把这当回事,完全给忘了。现在馨馨提醒,才知道,今天一天要考四门课。

  我苦着脸,说,“惨了惨了,我一点都没看。——馨馨,你一定复习得很好吧。”

  馨馨竟然和我一样苦着脸,说,“一直在复习,还是没把握。”

  “怎么会?艾艾一直说你学习可好了。”

  “她骗你的。我一考试就紧张,越是重要的考试越紧张。初一分班考,我就没有考好,没进提高班。”馨馨的语气里带着伤心和羞愧。

  “叫你爸打声招呼,不就行了。”

  馨馨摇头,说,“爸爸说了,要凭自己本事去考。”

  “那我想办法帮你调进去,好不好?”

  “不要,我自己考。”馨馨很坚决地说。

  “可不是已经分完班了吗?”

  “老师说,初一学年会有调整,好的进去,差得出来。——我一定要考进去!”馨馨这回的语气十分坚决。

  我望着她,心想,好孩子的压力总是比无赖大。我这时想起来,简老师也曾说过,初二虽然保持稳定,但最差的还是要清除出提高班。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直瞪着我。我只是暗暗笑她罢了。

  我轻轻碰一碰她的胳膊,说,“馨馨,你不要紧张,我相信你一定会考好!”

  这回她倒没有脸红,相信我只是一种抚慰,也许沉浸在即将来临的考试里了。

  “你怎么样?”她又关心其我来。

  我苦笑着摇摇头。

  “你们提高班的试卷好像还不一样,说多几道难题。”

  我故意哭丧着脸,开玩笑说,“看来我不仅要被赶出去,可能还会留级。馨馨,要不我留到你班级去吧。以后考试,你还可以帮帮我。”

  馨馨突然想起什么似地,惊恐地说,“啊呀,我同座还对我说过,要我考试帮他作弊,那可怎么办?那可怎么办?”一脸惶急。

  我安慰她说,“别怕,也别理他,考试的时候,卷子摊开点,看见了算他运气,看不见算他活该。他要啰嗦,来找我——我中午就去看你。”自从上次和魔王发生冲突,我觉得自己有豪气冲天的感觉,只是略有忐忑,心里常想,有点功夫就好啦。

  进了教室,发现同学都在议论考试,有的还在专心复习,连魔王竟然也捧着一本书在看。我觉得有点腻烦,也许老师当长了,换了身份,物极必反了。我看色王眉飞色舞在说什么,周围的几个同学,满脸怪笑,我猜想不是在谈考试,我就走过去,打个招呼,问他,“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一个同学说,“保密,概不外传。”

  我不理他,对色王说,“你号称色王,应该不是这几个人的色王,而是全班,全校,乃至全国的色王吧。”

  色王说,“可他们都是我的嫡传弟子,我色王的魅心大法,可不是随便外传的。——你要想加入,我就出个考题给你,刘禹锡的《陋室铭》中哪一句最色?答对了以后可以考虑。”

  旁边的几个同学都笑起来,《陋室铭》我自然滚瓜烂熟,从头默背一边,觉得太简单,说,“不就是谈笑有‘鸿乳’?”

  色王笑道,“不错不错,竖子可教。——还不是标准答案。”

  我又想了一想,没想起什么来。色王冲一个同学点点头,他就接着说,“应该是两句,谈笑有‘鸿乳’,往来无白‘精’。”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说,“你说‘往来无白丁’怎么了?”

  “不是往来无白‘丁’,而是往来无白‘精’,这个字古代念‘精’,反正我们色王圈里它必须念‘精’。”然后又挤眉弄眼解释说,“刘禹锡人老心不老,尽管没有白精,‘往来’还是要‘往来’的。”

  他们都笑起来,我也忍不住大声笑起来,有专心在复习的同学,不满地叫道“安静点,好不好?”

  色王对我说,“你小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真能考好?”

  我说,“我当然胸有成竹——及格就行。”

  色王好奇地问,“你小子家里到底什么来头?”他努努嘴,指着不远处的魔王,说,“他爸是市教育局的副局长,他都不敢考得太差,怕被踢出去。你小子倒一点不担心?”

  我笑笑,不回答。这时同学“嘘”了一声,低声说,“‘鸿乳’来了。”

  我回头一看,简老师走进来,第一堂就考语文,她把试卷“砰”的一声,砸在讲台上,大声道,“坐好!”大家都坐好,我也坐好,等着发试卷。

  拿着试卷,有种怪怪的感觉,看到开头的默写,第一句竟然就是“写出刘禹锡交往非凡的句子。”我不禁“吃”地一笑,回头看看色王,他也正抬起头来看我,我们不禁都笑起来,只是不敢出声。

  “鸿乳”用教鞭笔敲着桌子,叫道,“老实点,万人厌!作弊,零分处理!”她一直很喜欢叫我的名字,每次叫,都加感叹号。

  我静下心来,做卷子,我知道,不管我怎么做,我都不会得太高的分,“鸿乳”肯定会挑出许多毛病,好在我也不想得高分,于是我很快做完了试卷,开始心不在焉东张西望。

  我的眼光落在斜前方美女身上,和魔王发生冲突后,我又满不在乎地欣赏美女,七天不见,美女好像有了一点变化,变得诱人了,到底怎么会的?我细细打量,猛地反应过来,美女的胸部明显比以前挺拔,只有七天啊,难道吃了什么猛发产品?不对,应该是用上了什么产品。

  突然,美女的脸慢慢红起来,耳根脖子都红起来,美女到底是美女,对男人的眼光反应敏锐。我把眼光从美女的胸部收回,让她好好考试吧。

  我拿出物理书来看,“鸿儒”马上走了过来,满脸的兴奋,看到是物理书,她拿起来,一张一张地翻,猜想我在物理书上作了什么记号,半天没找到,把书拍在我的桌上,说,“语文考试,不许看其他书!”

  好不容易到了时间,我赶紧交了卷,回头正遇到美女的眼光,她似怨含嗔地瞪了我一眼。

  接下来的物理考试,自己觉得及格没有问题。中午吃完饭,去到馨馨班级,馨馨还没有看到我,就有女同学对她说,“馨馨,你哥哥来了。”瞟过来的眼神,让男人飘飘然。

  我走过去,大声问她,“馨馨,有人欺负你吗?”

  馨馨脸红了,急着说,“没有没有,哥,你走吧,没事不要来。”

  看来考试没事,可我还是很威风地在教室里逗留一会,这个年龄的孩子,不能差一年,我在班里算中等,在这里,绝对高个。

  下午考数学和外语,外语我应该没有问题,可数学却一点没有把握,好像没有多少内容和书有关,真令人感到奇怪。

  我对着那些数学题,愁眉苦脸,突然,苦女有意无意碰了我一下,我转头看她,她的脸竟然也微微有点红,原来她有意把试卷摊开,让我看,白痴的眼睛很好,她的字又写得工整,我很容易瞄到。

  我心里感觉怪怪的,我并不想看,对作弊我一向不以为然,可又不忍拂了苦女的好意,也就有意无意瞄上几眼,但并没有用心看。

  秦老师走过来,轻轻敲桌子,警告苦女道,“把卷子放放好!”又不满地瞪我一眼,我也就不再去看她了。

  在回去的车上,我关心地问馨馨考得怎样,她满脸沮丧地说,“考得不好,我又紧张了。”

  我安慰她,说,“你不要紧张,像你这样心理的人,实际成绩总会比想象的好。”

  她叹口气,说,“但愿如此。”又转而问我,“你呢?考得怎样?”

  我轻松答道,“除了数学,其他及格没问题吧。”

  她睁大眼睛,吃惊地看着我,说,“及格?我们老师说了,平均成绩达不到九十五分,根本进不了提高班!”

  可怜的小女孩!正文 91.

  晚上去找菁姐,一路上想着怎么哄菁姐和我好,菁姐不爱我,她爱鼎蕤,对男人来说,和不爱自己的美女做爱,自有妙处。女人总是把爱和性合在一起,男人有时却愿意把它们分开,其实想想也是,性就好比美酒,如果品尝美酒都要有爱,那人世间要少了多少欢乐啊。

  可女人不这么想,男人就要花言巧语,想法设法去勾引女人,许下种种做不到的承诺,往往带来无穷麻烦。如果美女不爱你,却愿意和你上床,像菁姐这样,那真是男人前世修来的福分啊。

  但那天菁姐喝多了,也许醒来就后悔,所以才躲着我呢,要哄她继续,也许不容易。嘿!酒啊!锳姑父说得对,酒色两味,乃人生之极品,我前世与酒还算有缘,但于色无缘,今世正好相反,也可以看作人生不如意吧。当然,酒色让我选,还是色更好一点,只是不要色得像中山狼那样,凡是女人,都要过一过。

  想到菁姐那天在床上的翻腾,心里不觉又痒又醉。有人说,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我想,前一句不对,酒喝多了总是要醉的,后一句对,区别就在于,酒首先作用于人的身体,然后再作用于心灵。而女人主要作用于心灵,我指醉的感觉。如保姆,无论怎么相交,都不会令我产生醉的感觉。

  我身边的美女,都令我心醉,无论清纯美丽如艾妹馨馨,还是妩媚妖娆如琳姑锳姑,无论有过肌肤之亲,还是没有。当然,令我身心俱醉的,还是萌姐和菁姐,萌姐远在天边,菁姐近在眼前,想到这些,菁姐当时的媚态,丰挺迷人的身子,又历历呈现在我眼前。我下面不禁膨胀起来,本来已经到了菁姐门口,可挺着家伙,我犹豫了,要是她妈妈出来开门,看到我这样挺着,会不会立刻翻脸?就算是菁姐开门,看到我挺着家伙去找她,也太带有侮辱性,也许什么话也不说,就会气得把我踢出来,哄她更无从谈起。

  反正时间还不晚,就先去花验园转一圈吧。

  夕阳在残破的叶片上跳着金色的舞蹈,鸟儿欢快地伴唱。我的心很快静下来,小弟弟也自然归位。我不急着去找菁姐了,先在花园转转,踩着落叶,听着清脆的呻吟,心底油然而生前世的怀想。

  是的,我该去设法补偿我的妻儿,我早就想好一个计划,只是等待着时机去实现,现在我已经可以独立行事,有条件去兑现了。我想起我的女儿,心底涌起一股温情,这几个月来,我一直扮演晚辈的角色,都快忘了父亲是怎样的心思。

  我沉浸在女儿幼年时种种稚态可爱的回忆之中。

  “踏着夕阳,独自散步,很有雅兴啊。”

  我抬头一看,竟然是菲姐,从左边幽暗的小路上转出来,笑吟吟对我说道。

  我喜出望外,对这个菲姐,我内心既充满敬畏,又渴望着能和她亲密无间。可她和我在一起,只是履行着萌姐托付给她的职责,陪我聊聊书,一旦话题岔开,她就会和我拜拜,飘然而去。

  “啊呀,菲姐,你从幽暗的角落出来,就像警幻仙子从太虚幻境里出来一样。”

  菲姐的脸似乎微微一红,她笑着赞道,“你竟然已经开始看红楼梦了?”

  “是啊,玥姑老说好,说得我心痒痒。”

  “看出什么好来了?”

  我叹口气,“好像还没有,只是写到警幻仙子出场,虽然不太能看懂,倒好像体验到仙姑的非凡美丽了。”

  “那是因为你生来就是一个宝玉。”菲姐的脸,这时可真的有点艳红,也许是将逝的夕阳最后的馈赠。

  “哪有,菲姐,贾宝玉生来聪慧灵秀,我可是生来的白痴。”

  菲姐悠然笑道,“痴傻也许就是你生而衔来的宝玉。”

  我心里不禁怦然而动,故作不解地问,“菲姐,你这话什么意思?给我解释解释。”

  “自己意会去。再见。”菲姐似乎觉得已经和我聊得过多,或者过深,又想就此打住。我赶紧回到正题上来,以和菲姐多说上几句。我说,“菲姐,最近我都不知道该看什么书好了,你推荐几本你喜欢的书,或者推荐你喜欢的作家给我,好不好?”

  菲姐哂笑道,“你才读了几本书?就好像读腻了似的,不怕人笑话。”

  “哪有,菲姐,我只是想读点真正上档次的书,我相信菲姐喜欢的书,一定上档次。”我一直想知道菲姐最喜欢的作家,了解了这一点,也了解了这个人的内心。

  “从白痴到马屁精,你的进化速度也太惊人了。”菲姐笑吟吟地说,但并不生气。

  “哪有,菲姐,我是真心想读菲姐喜欢的作家。”

  “别人喜欢谁不重要,关键要知道自己喜欢谁,这就需要大量阅读,通过比较,找到自己的最爱。”

  我叹一口气,说,“可我没有大量的时间啊,菲姐,你不知道,读书对我有多苦,今天还考试呢。”我猜这招对菲姐可能有用。

  果然菲姐好奇地问我,“你考得怎样?”

  我又叹口气,故作痛心的样子,说,“辛辛苦苦,十一哪也没去,拼命复习,也就将就及格。”

  “真的?在提高班能及格?看来你还真是天才。”

  “天生的蠢材——菲姐,你别笑话我了,帮帮我才对。”

  “这我可帮不上你,找你菀姐啊,她可是万家读书的状元。我数学几乎是白痴呢。”菲姐有点脸红,这次应该是不好意思,在一个白痴面前承认自己更白痴,不容易啊。

  “菲姐,我不要你帮我这个啊,我要你帮我读书少绕一点弯,少读一点废东西,菲姐,求你啦,把你最喜欢的作家推荐给我吧。”我一边说着,一边贴近菲姐,摇着菲姐的胳膊,一股令人心醉的幽香,让我魂飞魄散。

  “不许这样。”菲姐把我推开,嗔道。

  我看到菲姐并没有真的生气,故作腼腆地说,“对不起,菲姐,我——我只是——”

  “不用解释,菲姐知道,你这些毛病都是琳姨和菀妹她们惯出来的。可菲姐不喜欢这样,你也不是小孩了,要学会庄重自持。”

  我肃然起敬地说,“是,菲姐,所以你要帮我,她们都惯我,只有你是在教我,所以你要多给我一点时间啊。”

  “想的美。”此刻,少女特有的娇美,在菲姐脸上绽露无遗,女孩在你面前表现出她最可爱的一面,那就是她不讨厌你的标志了。菲姐以前是讨厌我的,我心底不仅喜滋滋起来。

  我故作可怜状,说,“求你了,菲姐。”

  菲姐沉思一会,说,“好吧,你去尝试尝试约翰高尔斯华绥的作品。”

  我心里大喜,原来菲姐喜欢他!我本来就知道,像菲姐这样喜欢文学的人,内心必然如火一般热情,只是她们过于清高,很难对人打开心扉,往往寂寞燃烧一生。

  我问道,“名字怎么写,菲姐?”

  菲姐犹豫一下,说,“跟我来吧。”

  我又大喜,我一直想进菲姐的房间看看,始终未能如愿。不知道菲姐今天会不会让我进去?我规规矩矩跟着,到了家,菲姐让我在客厅等着,可我只当没听见,跟着菲姐往她的房里去,菲姐也就默许了。

  菲姐拿笔纸给我写名字,我四周打量着房间,很朴素,床的对面是个大书柜,中间窗户下放着写字台,对面是唯一的装饰,一幅高一米宽一点五米左右的书法作品,我一眼就看出了那是启功先生的亲笔,写的是周敦颐的《爱莲说》。

  菲姐给我纸条,看我审视书法,问我,“读过这文章吗?”

  “刚学过。”我老老实实说。

  “能背吗?”

  我转过身,望着菲姐,一字一句背起来,多年老师的经历,这回可总算派上一点用场了。

  “真不错。”菲姐由衷赞道。

  “菲姐,我觉得周敦颐先生写的就是你。”我也是由衷赞道。

  菲姐脸红了,说,“别胡说了,拿着纸条走人。”

  “菲姐,我就不能在你这儿玩会啊。”

  菲姐沉下脸来,我赶紧说,“好吧好吧,我走,菲姐,你这儿一定有他的书,让我带几本走吧。”

  菲姐说,“我的书从来不借人,你自己去找吧。”

  我依依不舍地离开菲姐的房间,突然觉得,假如我们家有点像贾府的话,菲姐其实最像林黛玉,尽管她不够漂亮,可惜这个林黛玉,一点不爱贾宝玉啊。

  不过,谁知道呢。毕竟我醒过来不到五个月,这期间,菲姐对我的态度已经明显转变,从讨厌到不讨厌,甚至有那么一点点喜欢,这对一个内心丰富而深沉的人来说,转变已经很迅速了。

  何况她喜欢约翰高尔斯华绥!我看了看手中捏着的纸条,不由得笑起来,他也是我最喜欢的作家之一啊。我知道,约翰高尔斯华绥就是一把钥匙,一把打开通向菲姐心门的钥匙。

  我也不去菁姐那儿,直接回自己房间去了。正文 92.

  回到房间,看到玥姑琳姑菀姐竟然都在屋里等我,看到我,菀姐就笑骂道,“串哪儿去了?你这白痴,害得我们等半天。”

  我喜笑颜开地走过去,紧挨菀姐坐下,说,“菀姐,你还好意思骂我,把我扔下不管,自己玩得开心——我想死你了,我要亲亲你!”

  菀姐推开我,红着脸说,“又胡闹了,没看见玥姨琳姨在啊。”

  我继续和菀姐开玩笑,“那你的意思是,玥姑琳姑不在,我就可以亲你,对不对?”

  莞姐轻轻抽我耳光,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还不如白痴可爱呢。琳姨,你也不好好训训她。”

  我抓住菀姐的手,握着不放岁。琳姑说,“我训他有用吗?你没看见他眼里只有你呢。”

  我心里暗暗好笑,我知道,女人最会吃醋,菀姐要是吃起醋来,就可能赌气不理我,而玥姑琳姑吃醋,只会更宠我。

  “玥姑琳姑我已经见了,菀姐你是才见,所以特别亲切啊。”我抚着菀姐的手说道。菀姐想把手抽回去,可我紧抓着不放,她也只好任由我了。

  我望着玥姑说,“你们一起等我,有什么事吗?”

  “听你菀姐说,你们今天考试,没听你说起过啊,现在你又不肯用家教,担心你考得一塌糊涂啊。”

  “考得一塌糊涂?那是肯定的,有什么奇怪?”我故意逗她们。

  “可你回来也没说起,要不我十一也许不出去了,请老师帮你补补,或许有可能及格呢。”玥姑的叹气声里似乎带着自责。

  “你会吗?玥姑,这可是你新婚蜜周啊。——玥姑,李叔对你好吗?”我看见玥姑的脸色逐渐殷红起来,想想他们这一周的甜蜜,我心里还真充满各种嫉妒。

  “操心你自己的功课吧。当心留级,小白痴!”玥姑有点不好意思,故意厉声训斥我。

  我笑嘻嘻说,“我也没说不及格呀?”

  “你能及格?”三人异口同声地问。原来他们盼望的就是我能及格啊,在他们心中,我毕竟还是白痴。

  “除了数学,其他没有问题。”

  “真的?”菀姐不信地问道,“英语也能及格?我打电话问梅老师了,梅老师说这次英语卷很难,能及格的都算不错。”

  “我以前是白痴,现在是天才啊。”我心里有点后悔,这次英语也许考得太好了一点,问题是我分不出初中英语什么是难什么是容易。真考得太好,她们又会觉得我不是白痴,而是另外什么人了。还是做她们的白痴宝贝好啊。

  “要不要给你请个数学家教?”玥姑问道。

  “不要,”我说,“菀姐教我就行。”

  “可你菀姐今年要考大学,自己学业很忙,没时间辅导你。”

  我直望着菀姐的眼睛,说,“菀姐,你一星期抽一两个小时教我,好不好?你就当作休息,我呢,当作是加油。我保证以后一定考及格。”

  “好吧好吧,你这个讨债鬼。”菀姐转过头去,不看我。

  琳姑突然想起什么地说,“痴儿,你为什么电脑设了密码?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她们又一起看着我,好像很期盼我的答案似的。我说,“哪有啊,只是学了一招,想用用而已。要不我现在打开,你们查查?”

  琳姑说,“不是琳姑不相信你,是琳姑不相信网络,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实在太多。”

  “放心吧,琳姑,我知道,你担心我看色情的东西,我才没有兴趣呢,一个个丑八怪似的。”

  菀姐抽出手来,揪着我的耳朵问,“可见你还是看过,要不怎么知道不是美女?”

  我赶紧申辩,“我可没有看,只是有时候它自己跳出来,勾引人去看,老实说,跳出来的女人有你菀姐一半美,也许我就去看了呢。”

  菀姐还没说话,玥姑沉着脸说,“痴儿,不要瞎开玩笑!”顿了一下,又说,“我和你琳姑说了,要给你的电脑装个色情摒蔽软件,你没意见吧?”她征询我的意见时,打量着我。

  我笑着说,“当然没意见,我敢有意见吗?你玥姑还不骂死我!”

  “你慢慢长大了,又大权在握,也许就开始不把玥姑琳姑放眼里了呢。”

  我心里很诧异,不知道玥姑为什么这么说。我望望玥姑,又望望琳姑,说,“玥姑,痴儿什么地方惹你生气了?琳姑,你也这么想?”

  琳姑摇摇头,说,“玥姑只是担心你。”

  我想起昨天的事,说,“还是因为瑶姑?放心吧,玥姑,不会有事。”

  “你瑶姑怎么了?”菀姐好奇地问,我犹豫了一下,实在不愿对菀姐撒谎,就把事情告诉她。

  菀姐说,“就该这样,别对他们客气,这一家人,我都讨厌!”

  玥姑担心地说,“可冲动不能解决问题,还是小心为妙,你李叔也认为谨慎一点好呢,可惜你已经作了决定。”

  我心里不觉警觉起来,我感觉李叔暗中反对这事,怪不得一直找不到石姑父的证据。现在她又在玥姑耳边说此事的危险,想通过玥姑给我施加影响。他和瑶姑家到底是怎样一种关系?密切到什么程度?我不由得担心起来,他可是非常关键的人物,没有他的支持我很难采取什么真正有效的措施。

  我不禁问道,“玥姑,李叔怎么说的?”

  玥姑说,“你李叔说,轻举妄动,可能导致彻底决裂,你瑶姑要是宣布和万家脱离关系,我们拿他们也没有什么办法,相反倒给了其他人很坏的榜样,可能导致家族全面分裂。你李叔希望你考虑问题的时候,多从大局出发,而要摒弃个人好恶。我觉得你李叔说的有道理。你是不是再慎重考虑?”

  我觉得李叔的话不无道理,只是因为我相信能够抓住石姑父的把柄,我才敢下这个决定,可谁去抓石姑父的把柄?还是要李叔安排的,如果他站在他们一边,那我就真有输无赢了。

  我又试探地问道,“那李叔有没有把这意见告诉爷爷?”

  “没有,你李叔说了,既然爷爷已经把决定权交给你,他就不会再去和爷爷讨论此事了。”

  “那李叔怎么没有直接来找我说此事?”

  “他准备星期天来找你谈,怎么啦,痴儿,你在疑心你李叔向着瑶姑一家?”

  “没有没有。”我有点尴尬,玥姑接着说,“放心吧,痴儿,你李叔跟了你爷爷二十年,忠心两字绝对没有问题。何况还有我,他敢?”

  我想我也许真是多虑了,也许李叔就是在为我担心。我呢,也许真是受了个人好恶的影响,才做出了这个决定?但我的感觉依然告诉我,李叔在瑶姑一家的事上,藏有某种私心,具体是什么,我无法猜度。看在玥姑的份上,我还是说,“那好,我再考虑考虑这事吧。”其实也就是又把与瑶姑的战争往后推迟。

  琳姑笑着问我,“你为什么这么讨厌瑶姑一家?”

  “这家人特别自私,我不喜欢。”

  “真是这个?没有别的私心?”琳姑的脸上出现一种怪怪的,嘲讽似的微笑。

  “还有什么?”我心里有点吃惊,不会猜到我和瑶姑的事吧?我看琳姑笑着不说话,我就赖在琳姑身上,撒娇地催她,“你说还有什么,说给痴儿听听。”

  琳姑笑着说,“你不是在吃醋吧?”

  我故作疑惑,心里真是吃了一惊,“吃醋?吃什么醋?”

  “吃鼎蕤的醋啊,我知道,鼎蕤是万家最讨女人喜欢的男人,你萌姐就很迷他,你是不是吃他的醋?”接着又转而用很严肃的口吻说,“你可不能让这种情感影响了你的判断力。”

  我心里微微松口气,半开玩笑说,“我吃他的醋?琳姑,你完全说反了,是他吃我的醋才对,他要是能像我这样和你亲近,要他的命他都肯呢。”

  琳姑的脸红了,说,“好啊,你这小滑头,现在谁都敢打趣啊。”

  我说,“我说的可是事实,你看他看你的眼神,——”

  “不许说了。”琳姑厉声打断我,我只好伸伸舌头,说,“对不起,琳姑,我说漏嘴了,我应该说,他看锳姑的眼神!”

  “他看你锳姑的眼神怎么了?”玥姑看来对鼎蕤的爱好还不知道,就是说,鼎蕤的爱好,应是锳姑琳姑这样骨子里都带媚意的中年美妇,这小子的口味倒还不错。想起那天锳姑和他的说笑,心里倒真有点醋意了。

  没人回答玥姑的话,倒是菀姐恨恨地说,“还有他爸的眼神!”我突然也想逗逗菀姐,说,“据说,万府的女孩都喜欢鼎蕤,萌姐菁姐都是,菀姐,你不会也是因爱入恨吧?”

  “胡说八道,你这个小白痴。”我看菀姐的脸色知道,他并不喜欢鼎蕤。她想起什么似地,警惕地问道,“你怎么知道你菁姐喜欢他?”

  我心里后悔,干嘛去提起菁姐啊,我装作老老实实平平淡淡地说,“那天锳姑说的。”

  “锳姑为什么说起菁菁来?”菀姐继续追问。

  “那天她也在瑶姑家啊。”我怕她再继续追问,问起怎么回家之类,也许就露馅,就悄悄接一句,“那天我看到了你说的石姑父的眼神,他看菁姐时充满淫邪。”

  “别瞎说!”玥姑琳姑都听见了,似乎有点吃惊,也似乎没有意外,但依然阻止我,我也正好打住。琳姑站起来告辞,我很想留住菀姐,但她也跟着走了,走到门口,琳姑犹豫一下,说,“明天来琳姑房间,告诉我成绩。”

  我觉得琳姑好像有话对我说,就点点头。正文 93.

  想想做老师也真不容易,才一天,考试成绩竟然全部批改出来,听各课老师报分数,同学们一个个表情各异,有紧张得要死,如我旁边的苦女;也有装作满不在乎其实很紧张的,如魔王;也有真满不在乎,如色王和我,色王是知道自己不会考得太烂,我是真不在乎,知道及格就能满足玥姑琳姑,我还担心英语考得太好,让她们起疑心呢。

  我四科成绩是四五六七,语文竟然五十九分,想来鸿乳为了让我不及各,真是煞费苦心。有时候老师的心黑起来,真是天下无敌。鸿乳讲试卷的时候,反复强调做题要求标准答案,否则就要扣分,眼睛却朝我瞄过来。我心里暗暗好笑,为了让我不及格,自己弄的提心吊胆,也不知为什么!

  我故意吓唬她,说我要把试卷带回家,请家教老师再给我讲一遍,鸿乳脸都发白了,一把从我手里抢过试卷,说,学校规定试卷不能带回家。我说我请校长批准,可以了吧?她拿着我的试卷匆匆就走,也许先去和校长打招呼了吧,我心里暗暗好笑,其实我还有点感谢她,要真批出个八九十分,反倒让我担心。

  英语就是如此,我竟然考了七十八分,真如莞姐说的,卷子很难,平均只有六十八分,我竟然比平均分高出十分,英语老师讲试卷的时候,已经夸张地说,有人本事真大,偷看还能超过本人,真是福将。这倒给了我提示,回家就说我偷看了一点,因为英语最好偷看,答案全是abcd,反正她们也不知道苦女只考了七十三分。

  我对自己的分不在乎,知道玥姑琳姑也会满意,但我的总分却是全班倒数第一。数学平均八十六,我只考了四十六。语文平均八十三,物理平均九十二,我是六十五。我看全班同学看我的眼光都有点不对,多数人流露出轻蔑不屑,连美女都不理我,不管我怎么瞄她,她只是轻蔑地撇嘴,似乎在说,你也配!

  提优班到底是提优班,尽管答平时叫苦连天,真要考试,分数至少也值半条命。唉声叹气的大有人在,苦女就是如此,一整天趴在桌子上,眼泪汪汪,因为只考进前二十。

  魔王考的还可以,又嚣张起来,在班里大声嚷嚷,“我们可是提优班,垃圾不允许留在班里。扫出去!”他的手下也跟着起哄,鸿乳听了非常高兴,说,“你们可以联名给校长写信嘛。”

  魔王大概第一次受到老师的鼓励,真的就兴致勃勃着手操作起来,起草了一份东西,在班里到处让人签名。我起初只当看笑话,可看到几乎全班都签了名,倒也有点发慌。虽然苦女签完名后就向我道歉,说是被逼无奈。

  下午秦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含糊而为难地说,校长收到了全班的签名信,也很为难,让她做一次家访,看看怎样才能提高我的成绩,或者想点其它的办法,总之要给同学一个交代,提高班的学生成绩太差,学校也实在不好面对学生和家长。

  我知道,秦老师的话里,还藏着其他的意思,校长给他的任务,一定还有让她劝说我家长,让我转班的意思。只是校长不敢得罪我家,把这艰巨的任务托给了秦老师,大概还反复叮嘱,不许出卖他,而秦老师看到连简老师和校长都怕我,她自己当然更惹不起我,当然她也不讨厌我,这任务对她就显得更难了。

  我说没问题,放学后让秦老师和我一起走。

  临出办公室,梅老师叫住我,问我,“你英语怎么考这么好?”

  我看看坐梅老师对面的徐老师,说,“那是徐老师教学有方啊,把我这个白痴都教得这么好。”

  徐老师自然听得刺耳,因为他教我们班优势不大,作为提高班的老师很没面子,据说,当初校长是让梅老师教的,可梅老师拒绝,因为总教提高班,压力大,还没有成就感,考的好,人们总说学生好,不是老师好。

  徐老师果然悻悻说,“我可没有本事教出你这样有本事的学生。”

  我笑笑,突然盯着梅老师的眼睛,说,“梅老师,我要是说,我英语考试没有作弊,你会相信我?”

  梅老师和我对视了十秒钟,笑意慢慢在眼睛里漾开,可她却摇摇头,故作严肃地说,“对不起,我没有教过你,不了解你,不敢下结论。”

  我说,“谢谢你,梅老师,你这样回答,已经很给我面子,谢谢。”

  我目不斜视走出去,听见徐老师在我背后气愤愤地说,“什么玩意!仗着家人趾高气扬,真不要脸!”梅老师轻轻笑着说,“你和一个小孩较什么真?”

  放学后,秦老师处理完一些杂事,馨馨早已经等在车上。我对秦老师介绍说馨馨是我表妹,馨馨一听是老师家访,脸上就流露出为我担心的神色。中国的学校真怪,怕老师的往往是好孩子,烂学生从来不怕老师。

  秦老师看到馨馨非常喜欢,一把就搂住了,对我说,“你们家的人都这么漂亮?”又转头端详馨馨,情不自禁流露出又妒又羡的神情,说,“小姑娘,你长得也太美了!”

  馨馨忸怩不安地被秦老师搂着,脸红红的,真是美啊。

  到家后,秦老师显然被我家的气势镇住了。站在楼前,环顾四周,尽量放低声音问,“这是你家?你家这么大?”

  我轻描淡写地说,“祖上留下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挤在一起,也没什么好。”

  “还不好?有钱人家的孩子,不知道穷人的苦啊,你不知道秦老师要在上海挣一套房子,有多难多苦!”

  我知道秦老师不是上海人,从外地的小县城出来,能够进上海的一流学校,肯定是很刻苦勤奋的那种,但尽管刻苦勤奋,凭老师的收入,要在上海买房子,还是很辛苦,我听说,她现在是借房住。

  我半开玩笑说,“秦老师,要不,你搬到我家来住,我家反正有房子空着,你也可以省下租金,早日买房。”

  “那还不被人的唾沫淹死?”

  “那怕什么?你看飞向我的唾沫有多少?我不是活得好好的?我当它泳池,游得还欢!”

  “那是你有这个背景啊!”秦老师用手一挥,把我家的大院都划进去,然后手指指在地上,“我有什么?我只是地上的一片烂叶,谁都可以踩。”秦老师的话里带着辛酸,我不禁同情起她来。说,“秦老师,你不必这么委屈自己,要是干得不开心,找我,我一定给你一个好工作。其他不敢说,挣得肯定比老师多。”

  “老师和你开玩笑呢,”秦老师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点失态,补充说,“再说,老师喜欢这个工作。好了,赶紧带路吧,你家谁管你?”

  我把秦老师领到琳姑房里,不想让艾妹笑话我。当然也通知了玥姑,毕竟她更有资格作我家长。

  秦老师又被琳姑玥姑的美貌和气质镇住,但这会可没敢说什么,只是局促不安地坐着。

  客气过后,玥姑说,“对不起,秦老师,厌儿从小没爹没娘,是我和他琳姑一手带大,未免宠惯了一点,给你添麻烦了。请多多原谅。”

  秦老师虽然知道我没父母,但却第一次听人说我的身世,很同情地看我,然后几乎是结结巴巴地说明了来意。

  玥姑说,“当初我就不想让他进提高班,他基础不好,我怕他跟不上。可这孩子还挺倔,非要进提高班试试,还不肯请家教——厌儿,要不你就换个班?”没想到玥姑直接这么说,我看到秦老师脸上大喜过望。

  我说,“这只是测验,不能作数,成绩好坏总要等到大考,至少要到期中才能算吧?再说,秦老师人很好,我喜欢,不愿意换班。”

  秦老师又显得失望,但也被我的自白打动,接着说了我很多好话,说她本人其实很喜欢我,然后话题一转,小声地有点不好意思地把这次事情的起因交代了一下,意思是学校的压力来自于学生和家长。

  琳姑笑着责备我,“厌儿,才一个月,你的人缘怎么这么差?”

  我不想解释魔王的事,免得她们担心。可秦老师解释道,“那倒没有,其实万人厌同学人缘不错,只是得罪了一两个难弄的学生——和老师。”说到老师,秦老师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说了。

  琳姑马上接着说,“一两个人就能掀起这么大的波浪?听起来这事有点不公正啊?”我不想让秦老师为难,也不想让琳姑玥姑知道魔王,忙打断她们,说,“这事和秦老师没关系。要不这样吧,秦老师,我也不想让你为难,我做个承诺,假如期中考试我仍是全班倒数第一,我就转班。这样你就可以向校长交代了。你看怎样?”我当然知道我不会考倒数第一,其实我这次的语文要正常批改,至少也能增加二十分,那我就是倒数第二或第三。

  秦老师当然说好,她都没有想到我和家人会这么讲理,有点感动地连说谢谢。然后就站起来告辞,玥姑琳姑留她吃饭,可秦老师说还有事,不肯吃。琳姑亲热地搂着秦老师的肩膀,说,“有事你也要吃饭,在这儿随便吃一口,还更省时间呢,我让人五分钟就准备好,吃完让司机送你去办事,保证不会耽误你的正事。”

  秦老师想不出什么理由推脱,只好像个俘虏一样,跟着琳姑玥姑走了。出门前,琳姑对我说,“别忘了,吃完饭去我那儿,我有话对你说。”正文 94.

  吃完饭我没有马上去琳姑那儿,我怕秦老师还没走,我一去她肯定马上告辞,让她和琳姑多呆一会吧。

  想起昨天没做的事,我就去找菁姐。她妈妈这次还好,没有特别冷谈,示意我菁姐在自己屋里,我轻轻推门进去。菁姐正背对着门口,插着耳机在做作业,她没有听见我进去。

  我没有惊动菁姐,而是欣赏着菁姐的背影,菁姐的背影纤弱苗条,难以想象这样的背影前,竟会有如此丰挺的美乳,我感到一丝燥热,产生一种冲动,很想悄悄掩过去,从后面直接捂住菁姐的乳房,也许这是最好的解释办法。

  我犹犹豫豫接近菁姐,在菁姐的背后停顿一下,正狠下心来想出手,菁姐却感到了背后有人。她回过头来,看到我这么靠近,惊讶地叫了一声,跳起来,避开去了。我不禁叹了一口气,知道失去了一次好机会。

  我说,“菁姐,我很想你。”

  菁姐脸一下红起来,恨恨地花说,“我知道你想什么,白痴!”

  我觉得自己的脸也有点烫,我从来不是厚脸皮的人。我嗫嚅着,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突然,我发狠地一字一句说,“是的,菁姐,我就是想你,就是想和你做爱!”

  菁姐似乎被我的坦白镇住,看到我一步步逼近,她惊恐地说,“你再过来,我叫妈妈了。”这时的菁姐,好像被猎的兔子,左顾右盼,却无路可逃,一副惊恐不安的神情。

  可我已经色令智昏,根本不顾她的抗议,一手览住她的腰,一手捂住她的丰挺,揉捏起来。

  菁姐继续后退,被床缘一绊,往后倒去,我也就顺势压上去,亲吻着菁姐,手从衣服下伸进,把绷紧的文胸推上去,掌心里立刻塞满了滑腻娇柔,令人陶醉的感觉直达心底。

  菁姐把脸侧过去,躲避着我的亲吻,我就吻向菁姐的美乳,文胸压迫下的丰乳显得越发坚挺,我抚摸,揉捏,亲吻,吸吮,陶醉在充满弹性的腻香里。

  菁姐红宝石般的花蕾挺立起来,菁姐毕竟是个很敏感的人啊,我抬起头,菁姐动情的时候,神色总是极为动人。可我意外发现,菁姐竟然泪流满面。

  我一向见不得女人流泪,菁姐的眼泪一下浇灭了我的欲火。我喃喃说,“对不起,菁姐,我——我——”

  菁姐开始抽泣,说,“你——你就会欺负人。”

  “我没有——菁姐——不是的——我——”我混乱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我知道我该说什么,只是说不出口。

  菁姐依然抽泣地说,“你把人家当什么?妓女?泄欲工具?”菁姐很伤心地哭着。

  我手足无措,说,“菁姐,不是的,菁姐,你知道,Iloveyou.”

  我突然冒出一句英语,外国人喜欢说这三个字,他们可以对许多人很自然地说这三个字,中国人却不行,我想,外国人口里的这三个字已经和中国人有了很大的差别,而这种差别现在我正好用得着,于是我就脱口而出了。

  但对菁姐而言,这种差别不存在,而“爱”字对女人总是充满魔力,她止住哭声,却依然泪痕满面,让我又想起“梨花一枝春带雨”,只是菁姐现在应该算是桃花。

  菁姐有点不相信地说,“你说真的?不是在骗我?”

  男人在这时候,不想骗也只好骗了,于是我说,“当然是真的。”

  “再说一遍给我听。”

  “Iloveyou.”

  我在想,要是菁姐要我说中文,我会说吗?我当然会说,我心里回答自己,却又暗暗叹气。好在菁姐并没有要求,或许在现在的年轻人耳朵里,“Iloveyou”比“我爱你”要动听得多,也浪漫得多。

  “但不是你的唯一,对吧?”菁姐的话里已经没有伤心和气愤,倒有了一点调侃。她毕竟是万家的女人,理解万家的男人,再说,有菀姐这样的绝世美人在,菁姐自然也没有奢望我会把她当作唯一。

  可我还是有点狼狈,我从来不是轻浮之人,面对女人不想哄骗撒谎。可我自然要说话,我说,“菁姐,你永远是我最喜欢的人之一。”

  “只是喜欢,不是爱?”菁姐不满意了。

  “最爱的人之一。”有了“之一”,“爱”字就容易出口了,菁姐却很满足,她呢喃道,“可是,可是你可不能对玥姨琳姨或别的人提起。

  ”当然,菁姐,你以为我还是白痴?“我觉得我已经得了许可,眼睛又瞄向了菁姐依然裸露的胸部,手也蠢蠢欲动。可菁姐立刻拉下了衣服,用手捂着,说,”今天不行,菁姐来好事了。“”什么?“我失望到了极点。菁姐会错了意,红着脸说,”你不懂的,女人每个月下面会流血,不能做这事的。“我知道今天没戏了,故意逗菁姐道,”为什么会流血?为什么流血还是好事?“”白痴,不许问。懂就懂,不懂拉倒。“我凑近菁姐,腆着脸,说,”那,不做这事,我吃会奶,可以吧。“菁姐红着脸,又羞又嘲地说,”吃奶找你玥姑琳姑去。“”从今天起,我只吃菁姐的奶了。“我也调笑道。

  ”才不信你呢。“菁姐不再拒绝我,我又陶醉在菁姐的软弹腻香里。

  一会儿,我凑近菁姐的耳朵,轻轻舔着菁姐的耳垂,说,”菁姐,我下面胀得难受。“菁姐美目迷离,说,”谁让你不听话了?我可没办法。“”菁姐,你用手帮我弄出来。“其实我心里想的不是菁姐的手,而是菁姐的丰乳。要是能把我的坚硬挤压在菁姐的玉沟,一定非常销魂。可我不敢对菁姐提这样放肆的要求,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海里竟然浮现出锳姑的媚态,我心里隐隐觉得,万家能让我放肆的也许是锳姑。

  ”不会。“菁姐拒绝道,然后,菁姐又害羞地哄道,”听话,痴弟,你现在走吧,菁姐还要做作业呢。过几天菁姐身子好了,就陪你。“我想也只好这样,就收拾起欲火,依依不舍地放开手,走了。为了平静自己,我又到花园里转了一圈,宁静的夜色照例抚慰了我的心灵,也复位了我的小弟弟。我心满意足地想道,”其实,这是我最企盼的结果了。“我突然想起我还要见琳姑,就匆匆忙忙赶过去。

  琳姑看到我,已经有点生气,斥道,”去哪了?到处找不到你?琳姑的话也不放心上了?“我喃喃道歉,但语声里依然掩盖不住内心的得意。

  琳姑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审视了我一会,突然说,”你是不是又去和哪个姐姐鬼混了?“我一愣,不知该说什么,交代不是,撒谎又不好,我就这么愣愣地和琳姑对望着。琳姑又厉声说,”不许撒谎!是,还是不是?“惊惶中,我只好低声承认。

  ”是谁?“琳姑紧盯着我,问道。

  虽然菁姐嘱咐过我,但此刻我也实在顾不上了,只好老老实实说是菁姐。

  琳姑生气地站起来,说,”我现在就去找她问问清楚!“我惊慌地一把拉住琳姑,说,”不怪菁姐,怪我。“我心里有点奇怪,萌姐和我好,她并没有生气啊,为什么这会这么气愤?

  ”那你把事情经过老老实实,详详细细说一遍!不许漏瞒!“我就结结巴巴把事情说一遍,按照我的原则,自然把事情往我身上揽。可琳姑却会错了意,大惊失色而又悲愤满怀地说,”你趁菁姐喝醉酒,强奸她?“我想起白痴父母,赶紧解释,”不是的,琳姑,我没有。“我又把事情解释了一下,这回强调了菁姐当时是清醒的,但很伤心。

  ”那你也算是趁虚而入,对不对?“我低下头,不得不承认。

  ”那今天呢?你又要挟菁姐了?“”没有没有,琳姑,我今天是特意去道歉,我们也没有做这事。“我心里暗暗松口气,幸好菁姐来好事,要不真做了,我现在就不敢理直气壮了。

  琳姑仔细审视我的眼睛,我也毫无愧疚地对视着,琳姑相信了我,但依然很伤心地叹口气,说,”你可千万不能走你爸爸的绝路啊。“”琳姑,我爸爸怎么了?没人跟我说这事,你就告诉我吧。“琳姑沉默不语,过了半晌,似乎下了决心,说,”你爸爸当年强奸你妈妈,才生下了你。你妈妈好几次差点自杀,只是她信的宗教救了她。可她一辈子都不能原谅你爸爸,你妈妈可是你爸爸的亲姐姐啊。“琳姑的话里实际漏出了口风,就是白吃的母亲依然活着,虽然我已经知道此事,但此刻从琳姑嘴里说出来,我还是有悚然而惊的感觉。

  琳姑又长长叹口气,说,”我也不想再瞒你,你妈妈是活着,只是她一想到你,就会涌起不堪承受的屈辱和痛苦,更不用说见你。当然,你妈妈现在身份特殊,也是一个原因。——可是,“琳姑停顿下来,望着我,眼睛里掩盖不住深深地失望,”可是,你醒过来后,我每次和你妈妈通话,都夸你聪明懂事,你妈妈已经想见你了,可如果她知道你和两个姐姐睡觉,她又会伤心死的。——我可怎么向她交代啊!“琳姑捂住脸,伤心地哭起来。

  我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我当然不能发誓,说我以后再也不和哪个姐姐睡觉,我知道我做不到,而琳姑又是绝对不能欺骗的。我只好陪着琳姑一起哭泣。

  过了好一会,琳姑缓过劲来,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我,”你哭什么哭?勾引这个,勾引那个,得意得要命,现在又装模作样哭!“”那我怎么办?那我怎么办?琳姑,你告诉我,那我怎么办?“琳姑啐我一口,说,”什么怎么办?不做会死啊?你们这些男人,真没出息!“脸上却慢慢红起来,又幽幽叹道,”叫我怎么对你妈妈解释啊,她可是我最喜欢最亲密的姐姐。“”我们别告诉她啊,干吗告诉她这个?“我想今天琳姑的反常,主要是十一受了白痴妈**影响,当时她给我介绍萌姐时,没有这种担心。想来,白痴母亲是比玥姑更纯更追求完美的那种女人。

  ”你要一个一个勾引过去,早晚会传到她耳朵里,你以为没人跟她说?你知道你现在的继父是谁?拍马的人多着呢。“我对继父是谁没兴趣,可我从琳姑的话里听出一点意思,好像我和菁姐的事能够得到默认。我赶紧说,”琳姑,我发誓,再也不会有第三个。“”要是你菀姐愿意呢?“琳姑乜着我,脸红红地问道。

  我也脸红起来,想到这种可能性,心里实在痒得不行。我含糊不清地说,”那不算,那样,就只会有一个,别的都会没有。“琳姑不无醋意地说,”就知道你最喜欢菀姐了。“”除了琳姑你。“我喃喃说,我的话是可以作双重解的,果然琳姑急了,沉下脸,怒中带羞地说,”胡说八道,还不快滚回去!“我赶紧退出去,心中却依然充满得意,只是想到白痴的妈妈,心里不由砰砰乱跳。#--iCMS.PageBreak--#正文 95.

  玥姑叫我过去,说郁老师让艾妹传话,问我还跟不跟她学钢琴。传完话后,艾妹很惊讶地问我,”出什么事了?怎么突然不去了?怎么还要这么问?“她很狡猾地看我,我显得很狼狈。

  突然,艾妹恍然大悟似的,红着脸,用手指着我,吃吃笑着,说,”你不会,你不会连郁老师都敢——吃?她好像,她好像看起来很小唉。“我真的很狼狈,虽然说不对,但也八九不离十。好在玥姑斥道,”胡说八道什么,你!小小年纪,瞎想!“可艾妹却相信自己猜的不错,也不怕玥姑,反而大声笑起来,说,”真是个白痴!“然后拉着李叔下棋去了。李叔像条小狗一样被女儿牵着走,脸上幸福的表情让我嫉妒得要死。

  我没想到郁老师还愿意教我,我以为上次的事后,教琴一事,也就无疾而终,所以我也就不再去了。没想到郁老师还会来催我,我自然不愿拒绝,就又去了。

  到了郁老师家,郁老师很不业自然地教我,我也很别扭地学着,我弹得一塌糊涂,可郁老师似乎也没听出来,也没纠正我,我心里暗暗奇怪,如果还为了上次的事,那她就不该再想教我,现在这样算什么回事呢?受罪似的,还不如不学,我都想着下次不来了。

  可这时,郁老师突然脸红起来,期期艾艾说,”上次,上次我耳光打重了,不要,不要生我气。“为了内疚?我有点不信,但还是诚恳说,”是我不好,该打的,郁老师不要往心里去。“”其实——其实都是——童老师不好。“郁老师又吞吞吐吐说。

  我不接嘴,我觉得郁老师其实有话要说,我也就听着。果然郁老师又吞吞吐吐说,”其实——其实也不是童老师不好,只是她太痴迷她的雕塑。“我立刻猜到,一定是童老师还想给我雕像,郁老师才会出面继续教我,怪不得今天的心思完全不在钢琴上呢。但郁老师没有明说,我就继续装糊涂。

  ”你还愿不愿意?“郁老师突然就问我。

  ”愿意什么?“我反问道。

  郁老师不满地说,”作模特——你何必装糊涂,你可不像你装得那么傻!“她可真抬举我啊,我故意慢悠悠地说,”我倒是愿意,只是怕又犯混,再挨打,回去不好交代。“郁老师脸红了,说,”我不再管你们的事,反正不在我这儿,我眼不见心不烦。——你要愿意,我就给童老师打电话。“我点点头,算是默认。我感觉郁老师不喜欢这事,可她还是帮童老师约我,她们的关系看来真是好。

  一会儿,童老师就来了,看来住的不远。当着郁老师的面,童老师和我商量,希望我每次学完钢琴给她作一小时模特。她竟然还说起报酬,说就拿郁老师教我钢琴抵模特的时间,郁老师对童老师的擅自安排也没有异议,我突然觉得有趣,好像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很不一般,我想,她们不会是”同志“吧?对女”同志“我可很有了解的兴趣。

  我答应了,就跟着童老师告别离开,已经出门,童老师又反身进去,和郁老师嘟嘟哝哝说半天。

  童老师开一辆半新旧的普桑,我坐她的车,让吴师傅跟在后面。童老师说,”好漂亮的大奔!哪天借我玩一天,真想去疯狂一下。“我说,”没问题啊。童老师,只要你开口。“童老师斜视着我,说,”和你开玩笑呢,你能做的了主?“我心中一动,试探道,”郁老师开口借,我姑姑肯定不会拒绝。“”真的?“这回童老师满怀希望了。我点头。童老师说,”那好,哪天让她去借,好好出去玩玩,我很想开开大奔。“童老师住老式石窟门房子,看来也是有钱人家出身,楼上楼下都是她独自住着,一楼连着天井都改成了她的工作室,里面推着不少的半成品,看起来都是裸体少女。她把我带到二楼,给我倒上一杯饮料,突然显得局促不安起来,我猜她是怕上一次的场面再现吧。

  她忸怩地说,”这次想给你雕全身的,我想先给你画几张素描,行不行?“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童老师,要是我又犯病了怎么办?“童老师更加不安起来,”你,你,不能克制自己嘛?“”现在是行,到时就不知道了,所以要先说清楚啊。——你还是雕全身。“童老师好像有准备地说,”我打听过,说你喜欢吃女人奶,我答应你这个,好不好?“”那是小时候,现在我吃奶会吃出反应来的。“我继续逗她,其实今天我对她没有任何企图,昨晚刚和菁姐两度春风,对她哪还有兴趣。

  可童老师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站在那里犹犹豫豫,心中好像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其实我事先想到,她又约我做模特,应该对可能出现的情况有心理准备,那么她原先准备怎样呢?在我猜测她和郁老师是同志后,我对这个答案的兴趣陡增。所以逼着她作出明确回答。

  突然,童老师红着脸,仿佛下了决心,豪爽地说,”那我就答应你。“我倒一愣,难道我的猜测错了,她不是同性恋?

  这大概是童老师事先想好的答案,接着,她还拿出一个安全套,说,”可你得带上这个。“我摇摇头,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做,老实说,我此刻都开始怀疑,怀疑童老师要吃我嫩草呢。要不是她是郁老师的好朋友,我肯定会这么想。

  可童老师会错了意,以为我不肯带套。她又局促不安起来,说话也吞吞吐吐起来,”你,你一定要带上,我——我不能——男人的脏东西不能——进我身体。“我心头一亮,她还是个同性恋!她让我带套,不是怕怀孕,而是无法忍受男人的脏东西进入她的身体,或许还是郁老师无法忍受。我笑了,说,”童老师,你是同性恋,对吧?“她吃惊地看着我,张着嘴不说话。我又接着说,”郁老师是你恋人,对不对?“突然,童老师大怒,从座位上跳起来,说,”胡说八道!敢诬陷郁老师!——滚出去,不要你做模特了!再胡说,我也给你吃耳光!“我静静说,”童老师,你不要生气,我不会和任何人提起。我真要走了,我就再也不来了,郁老师大概也不会再为你说话,你想想清楚。“童老师矛盾地看着我,说,”你,为什么这样想?还提到郁老师!你不知道她会多生气!“”我只是想明确一下,我不想做你不喜欢做的事;如果你不是同性恋,我要克制不住,侵犯了你,我不会内疚。可你要是同性恋,不管什么原因,侵犯你都是强奸,再说,我特别尊敬仰慕郁老师,我怎能侵犯郁老师的恋人?所以我要弄弄清楚。“童老师对我这番说词一点也没有怀疑,她几乎有点感动地说,”没想到你这么懂事,这么通情达理。可你千万不能在郁老师面前提起,她会非常非常生气。“”会不和你好,是吧?“童老师脸红了,看来她很喜欢郁老师。我又说,”如果你和我做了,就算带着套子,郁老师也可能不再和你好了,你没想过?“我的坦诚感染了童老师,她也直截了当说起来,”我和郁老师商量过,这是郁老师同意的底线。——当然,只限于你!“突然她觉得自己有点说过头了,就强调说,”你千万不能和任何人说起!“我点点头说,”当然。“心里交织着很复杂的情感,郁老师显然很喜欢我,或许因为我长得格外清秀,她多少把我看作女孩子。

  童老师又不好意思起来,问道,”那现在呢?“微微晃了晃手里的套子。

  我大度地说,”我已经知道你是郁老师的恋人,怎么还会强迫你做?放心吧,我会控制自己的。“童老师很感动,也很好奇,说,”你真好——你几个月前真的还是白痴?“我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示意童老师,我现在是不是要脱衣服?

  一会儿,我就一丝不挂站在窗前。这个房间四周的色调很深,童老师又遮住了家中所有的光源,只余一扇窗户,窗帘很厚,很严实,拉开一尺的宽度,我就站在一尺宽的强光下,童老师在昏暗的角落里,不停地画着。

  我换过几个姿势,还是觉得累了,就说,”我累了,今天就到这里吧?“童老师一看表,说,”不好意思,不知不觉,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我正想穿衣服,童老师说,”这个,我该称呼你什么好?“”随便。“我漫不经心地回答。

  ”我能不能摸摸你?“我抬起头看她,是啊,这才是她的主要工作。我点点头,放下手头的衣服,又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她走过来,开始小心翼翼用手指轻轻感觉我的皮肤,逐渐加大力度,从上到下摸捏起来。

  我好奇地打量她,她闭着眼睛,不知是一向如此,还是对我才如此,但我感觉到,她是陶醉在自己的艺术感觉中了。她的手碰到了我的小弟弟,我感觉她犹豫了一下,然后继续抚摸,并且停留的时间格外长了一点,也许这是她最不熟悉的部分吧。可我还是开始产生反应,渐渐挺起头来,她似乎有点吃惊,又似乎不想放弃,依然闭着眼睛,逗留在那里。

  我说,”童老师,今天就到这儿,好不好?“童老师退后一步,说,”好吧。“我穿好衣服,出门前,说,”童老师,你提的报酬,还是取消,否则郁老师把我的学费退给我姑姑,我就要给姑姑解释原因,我就不能给你做模特了。“”那——怎么好意思?“”你可以让郁老师为我弹钢琴,作为给我的报酬。“童老师点点头,不说什么,我知道,她不敢擅自做主,还要和郁老师商量。

  我觉得我挺喜欢给她做模特。正文 96.

  眼看魔王规定的期限快到,这几天魔王看我的眼色狞恶了许多,时时带着威胁恐吓的意味。而他手下的小喽喽,更是常常围着我起哄,想营造出一种恐怖气氛,叫道,”小白脸马上要开花了啊“,”卖票啦卖票啦,看小白脸变戏法,粉白嫩红转眼鼻青眼肿啊!“诸如之类的言语,不停在我耳边吵着。

  为了恐吓我,魔王还有意说,”小子,我也不想欺负你,不想让人家说我以大欺小,我一只手和你打,一只手绑起来,你输了,就乖乖把你妹妹献给我。“我虽然内心不安,表面一点也没有露怯,对魔王的威胁和小喽喽的起哄,只是嗤之以鼻。

  色王倒好像真有点关心我,问我到底学没学过武功?到底准备怎么打算?是自己解决呢,还是叫家里出面解决?他的意思,我要是有打算,那就该马上动手,要不晚了。

  我一开始也没太在意,可越到一个月的期限,我觉得越怪,所谓一个月的期限,是魔王自己提出来的,其实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现在,在大家的眼里,好像一个月后,就该我和魔王决斗似的,反正魔王就是这么想的。大家也都这么盼着,弄得我真有点惶恐不安。

  我被逼得不得不考虑此事,和可一直犹豫不决,不知道是继续叫菀姐出面,还是把事情告诉家里,让家里设法阻止此事,可我又觉得这样很窝囊,很想自己解决。矛盾之中,我找过李叔几次,但最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催促李叔,帮我找武功老师。虽然我知道,就算找到一个好老师,眼下的问题还是解决不了,但毕竟是个安慰,或者说,有了报仇雪恨的机会,眼下的困境也许就能够忍受。

  可李叔期期艾艾,模棱两可,不知道什么意思,最后我发狠道,”李叔,你很不够意思哎,过河拆桥,玥姑娶到手了,不需要我帮忙了,这点小事也不肯为我尽心!“李叔不好意思了,偷偷看着玥姑,犹犹豫豫说,”不是我不肯帮忙,是你玥姑不要你学功夫。“原来如此,我问玥姑为什么。玥姑先狠狠瞪了李叔一眼,反问我,”你学武功干什么?有人欺负你吗?“”当然有人欺负我,所以我才要学,再说还可以防身健体啊。“”就算有人欺负你,玥姑也不同意你学功夫,受点欺负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可要是学了功夫,你就会变得好勇斗狠,反倒随时随地有了危险。“我愣了一会,说,”可是,玥姑,你想过我的自尊没有?老受人欺负,我会越来越自卑,将来怎么能当万家族长?“玥姑皱着眉头说,”学校里到底谁欺负你?为什么欺负你?你可以找菀姐啊。“”谁都欺负我啊,我名字这样,长得又像女人,学习又差,他们都欺负我啊。我要是找菀姐,他们就更加瞧不起我了。“我还是不想把魔王的事告诉玥姑,只想博得同情。

  李叔插嘴道,”其实痴儿说得也有道理,人要靠自己赢得尊敬。再说,文姨的功夫本来就是为了防身,不具攻击性。而且还很适合痴儿学,文姨很愿意教他呢。“”你又胡说八道了,功夫怎么会不具攻击性?“玥姑几乎是在斥责李叔。

  李叔尴尬地辩解,”你知道,文姨的功夫全靠借力,别人不攻击,他就不能反击。“”我看你是越来越糊涂了,“玥姑不满地说,”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是的,文姨的功夫是这样,别人不攻击,你是无法反击,可你可以欺负人,无缘无故,随时随地都可以找人麻烦,抽人耳光,别人不反抗呢,没事,一反抗,你就可以折断人家手腕,这样的功夫没有进攻性?“我听了越来越感兴趣,好像是一门很不错的功夫,我盯着李叔问道,”你说的文姨是谁?她的功夫很厉害?“我猜想这个文姨,应该是白痴爷爷的又一个老婆。

  李叔避开我的眼光,征询地看着玥姑。嘿,取个美女做老婆,也有坏处啊,男人的心气都短了。我也不想再为难李叔,直接就缠上玥姑,粘在玥姑身边,求道,”玥姑,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玥姑哄我道,”痴儿,你听玥姑的话,不学什么功夫,没什么好处,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学那些干什么。“我说,”玥姑,学不学先不去说它,你先告诉我文姨是怎么回事?“艾妹在边上也来了兴趣,催促道,”妈妈,说嘛,我也想听。“玥姑斥她,”你凑什么热闹?去去。“艾妹噘着嘴,生气地说,”白痴又不是你生的,这么宝贝,我还不想听你说,我还有我爸呢。“艾妹去到李叔身边,撒娇地钻到李叔的怀里。玥姑不无嫉妒地看着他们父女。

  ”说嘛,玥姑。“我催促道。

  ”你啊,真麻烦。“玥姑只好答应,”说起来,也很简单,你文***爸爸,因为小时候的不幸经历,发誓要学武功,后来结合武当的太极和少林的擒拿手,自创了一套小巧功夫,本意是教给女子防身用的,并不适合男人学。“”我猜,文奶奶家里,有女性受了欺负,是吧?“”就你聪明,“玥姑笑着说我,”是的,文奶奶本有个大姑,从小带大她爸,有一次,领着她爸出去,遭遇几个流氓,当着他的面,欺负了他姐,她姐后来就悬梁自尽。他爸这才发奋学武,据说还真报了仇。——所以后来这工夫,就传女不传男。“玥姑总是费尽心事,不想让我学功夫。可我现在不是白痴了啊,我知道玥姑阻止不了我学这门功夫。我继续问道,”那这门功夫有什么特点?“”阴毒。“玥姑说。

  ”怎么个阴毒?“”一出手,就折断人家手腕,那还不阴毒?“”怎么做到的?“我非常感兴趣。

  ”这我可不懂,问你李叔吧。“玥姑是顺口一说,但我抓住机会,说,”李叔,玥姑同意你说了,你详细告诉我。“李叔说,”也没什么好详说,这门功夫的特点,就是借助对方的力,拿准机会,瞬间发力,折断对方手腕。“我听了,悠然神往,说,”看来这门功夫就是为我创设的,学它应该需要灵敏的反应和灵巧的手。“”什么为你创设的,白痴,你想的美,让你学好了可以去欺负美女?“艾妹笑着骂我,又说,”妈妈,应该让我去学这门功夫,等我学好了,白痴再欺负你和琳姨,我就‘咔嚓’一声把他的手腕折断。“”别瞎说,艾艾。“我笑着对艾艾说,”放心吧,艾妹,以后我会离美女远远的,尤其是像你这样的超级美女,我要敬而远之,送给我做老婆我也不要。“”呸,白痴,你这癞蛤蟆!“玥姑笑着问我,”为什么,你转性了?“我叹口气说,”美女虽然赏心悦目,可娶美女做老婆,男人要受气的呀。“玥姑脸一红,说,”痴儿,不许胡说。“怯怯地看看李叔,李叔冲她温柔一笑。

  艾妹又插嘴道,”像你这样的白痴,就该多给你点气受受。“”好啊,艾妹,那你嫁给我,我愿意天天受你气。“艾妹”腾“地从沙发上跳起来,站我面前,横眉竖目,一手叉着小蛮腰,一手指着我,说,”你这个白痴,是不是又想吃耳光了?“”别这样生气嘛,艾妹,开个玩笑而已,你知道,中国法律不允许表兄妹结婚的,你越急显得你越心虚。“艾妹一甩手,就抽我了,好在我有准备,躲开了。玥姑叫道,”住手,艾艾,怎么真动手了。“艾妹跺着脚说,”妈,你没看他欺负我啊。“”开玩笑还真急啊,没风度。“玥姑说她。

  艾妹生气地瞪我一眼,”不理你们了,爸,我们下棋去。“他们走开,我开始说服玥姑,同意让我学功夫,我举了菀姐的例子,柔道学到黑带,还有谁敢欺负她?要不这么漂亮,还不得天天受骚扰啊。

  可玥姑还是不同意,说男女有别,女的学了不会去欺负人,男的学了就会去欺负人,就会招来许多麻烦。

  我急了,说,”玥姑,你是不相信我的人品?“玥姑笑着说,”你别想将我军,你知道,玥姑是怕你出事。“”可我的命可是天意,不是凡人所能决定。“”我可不相信什么天意,事在人为。——再说,你琳姑也不同意,你试着去说服说服她。“看来,这一关真通不过,不过,我已经暗暗下了决心,这门功夫我一定要学,我会打听到这个***地址,自己找上门去,不是说她愿意教我吗。

  ”你不用打什么鬼主意,没有爷爷的同意,她不会教你。“”那我直接去求爷爷。“”好啊,你试试看。“玥姑胸有成竹地说。看来爷爷那儿的门,她也给锁上了。

  我站起来,临出门前,说,”玥姑,你不让我学功夫,什么时候,我被别人欺负成白痴了,看你后悔不后悔!“我出门而去,也不顾玥姑在我身后叫道,”回来,痴儿,到底谁欺负你了?“正文 97.

  掐指算来,今天正好是魔王说的一个月,在回家的车上,我问馨馨,最近有没有人骚扰她。馨馨摇摇头,害羞而感激地冲我笑笑。我暗暗叹气,小丫头还以为事情一劳永逸地解决了呢。

  我知道,魔王一定会去找她,而我是束手无策,心里又是担忧又是焦急。不仅是为了馨妹,也许主要的已经不是为馨妹,而是为我自己。我一直在想象着我和魔王发生冲突的情景。在每一种想象里,我都是惨不忍睹。这和平时的胡思乱想完全不是一回事,不能天马行空啊,也不能指望什么奇迹,魔王就在那儿杵着啊。

  怎么办呢?实在不愿意选择逃避,可是独自去面对,又觉得自己力量实在太微弱了,唉,弱者的痛苦,很少有人能真正理解!

  不过我还是决定选择面对,或者说,决定要被他揍一顿,只是我真的希望自己被揍的时候,能够表现出英雄上刑场时的视死如归。我能吗?我不禁叹气。

  馨馨看出我在担忧,问道,“你怎么啦?忧心忡忡的。”我冲他一笑,说,“你现在往也不叫我哥哥了。”她不好意思地说,“你到底担心什么呢,白痴——哥哥。”“就这么叫,馨妹,我喜欢。——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我答应学校,如果期中考试还考不好,我就转班。可这几天,一点也不能集中心思读书,学得一塌糊涂。看来,我在劫难逃了。”“为什么不能集中呢?担心什么呢?你好像有——心事。”小姑娘脸红了。

  我不想吓唬她,就说,“你知道,我以前从来没有上过学,现在天天坐在教室里,实在不习惯。——馨妹,你应该帮帮我。”“我怎么帮你啊。白痴哥哥?”“你只要每天多叫我几声哥哥,我一开心,学习就有劲了。”馨馨把头转过去,望着窗外,不理我了。我轻轻碰碰她的手,说,“生气了,馨妹?我没有恶意的,只是开开玩笑。”馨馨转过头来,脸红红的,细若蚊蝇地说,“我没有生气,白痴哥哥。”我心里大乐,心中暗暗决心道,“我绝对不会让人欺负馨妹,为了她,什么都可以豁出去,何况只是挨一顿揍。”我的决心很快就有了实现的机会。

  第二天中午,我不放心馨馨,就转过去看看,远远就看到魔王在馨馨的教室门口,我的血轰的一声冲上头顶。

  我走过去,魔王很傲慢地居高临下看我,魔王的几个小喽罗,正在教室里面,连哄带吓地叫馨馨出去,馨馨吓得躲在角落里,以前总是围着她的同学们,一个也不见了,显然都害怕魔王。

  看见我,馨馨才哇的一声哭出来,说,“哥哥,他们欺负我。”我心里很痛,心想,我要是现在就会武功,我还犹豫什么,一拳一个,把这三个小瘪三,全打趴下,可惜我没有这个本事。我只能装作勇敢,凶猛,冷冷地对这三个小瘪三说,“滚出去,你们这几个只会添人屁眼为虎作伥的小瘪三!”我虽然嘴里骂得解气,心里却直打鼓,我不在乎被揍一顿,这我已经准备好了,可我不想被这些小混蛋打,而准备给魔王打,可如果他们三个动起手来,我当然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好在小瘪三就是小瘪三,看到我气势汹汹的样子,他们竟然都退缩了,却硬撑着说,“好,你等着,让魔王教训你。”他们退出去,向魔王告状去了。馨馨吓地拉着我的衣服,不停说,“哥哥,怎么办?哥哥,怎么办?老师为什么不来?”我安慰她道,“馨妹,别怕,有我呢。”一边四下环顾,心里也暗暗希望有老师出现,可惜那些学生太怕魔王了,没有人敢去报告。

  “万人厌,你滚出来!”魔王在外面吼道。馨馨抓紧我的衣服,说,“哥哥,你不要出去,他会打死你的。”我当然不能不出去,否则魔王进来,就更不好了。我说,“馨妹,放心好了,我不怕他,你不要出去,就在教室里呆着。”我走出去,面对气势汹汹的魔王,我反倒镇静下来,嘲笑说,“说话客气点,一点修养也没有,还自称什么什么王。不怕人笑话!”魔王瞪着我,“我教你滚出来,没修养,你叫他们滚出去,就有修养了?”“我是什么人?他们是什么人?”我傲慢地说。

  “就算你是个人物,可你说话不算数,算什么人物?”我还以为魔王会直接动手,没想到魔王又和我扯起来。我猜魔王一时也吃不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练过,也很怕在大家面前出丑吧。我也就和他扯,也许扯着扯着,就有老师过来也说不定。

  “我怎么说话不算数了?”“你说满了一月,我就可以追她。”“我说过?你脑子有问题!那是你自己说的,和我没关系。”“那你是硬不让我追她了?”魔王的怒气开始上来。

  “你可以追,可你今天这叫追女孩吗?这是抢啊。”“我有我的追法,和你无关。”“这不是追,这是欺负,你欺负别人我不管,欺负我妹妹,甭想!”这时候,周围的同学已经越来越多,我班里的几个同学,也过来看热闹了,色王也在其中,魔王的面子绷不住了,他凶狠地瞪着我,大口喘着气,说,“那好,我们找个地方单挑!”“可以啊,怎么单挑,你先说个道道。”突然我心里冒出一个想法。

  我看到魔王突然犹豫了,心中暗笑,他在怕什么呢。过一会,他跺跺脚说,“我的手下,一个也不动,就我们两个比个高低。”说完脸色竟然有点讪讪。我恍然大悟,魔王以为我在提醒他一只手和我打的话,其实,就算一只手,我也打不过他,可他却没数,不敢轻易托大,可想起在班里吹的牛,脸上不免有点下不来,毕竟班里好多同学听到风声都过来看了。

  我慢悠悠地说,“你是说打架?”魔王惊愕地看着我,“那你想干什么?”“打架我吃亏了,你像一头牛一样,我怎么打得过你?”魔王脸色涨红了,说,“你小子什么意思?想消遣我?找死!”说着,准备出手了。我大喝一声,“慢!”魔王果然住手,疑惑地看着我,说,“你要是后悔,乖乖走开,现在还来得及,看在我们同班的面子上,我放你一马。”我说,“你个大,人有多,单挑又是你提出来的,我应该有选择单挑方法的权利。大家说对不对?”“不错,不错。”色王叫起来,还有几个好像是初三的,也跟着起哄。

  魔王迫不得已,说,“那好,你选,我看你有什么花样!”我说,“我们来比比胆量,看谁先没种!”“怎么比?”魔王问道。

  “叫人拿把刀来,我们轮着在自己身上刻花,我先来,你跟着,看谁先服软!”魔王目瞪口呆望着我,我呢,心里做好准备,他要答应,我今天就豁出去了。

  可魔王突然狂笑起来,笑过后,说,“你这算什么屁单挑,你要是想比跳楼,我也跟你比啊。没用的家伙,趁早滚开,老子倒被你逗得开心起来了,不想揍你了,滚吧。”我气得脸通红,说,“你自己滚,没种的家伙,没见过电影里拿左轮手枪,对自己脑瓜轮着开枪啊。蠢货!”“看来你今天是真想挨揍啊。”魔王好像已经看出我并没有什么武功,口气已经轻松很多,伸出手来,轻轻拍我的脸,说,“很漂亮的脸蛋,打得鼻青脸肿可做不成小白脸喽。”我知道今天躲不过去了,与其这样拖着,心里不上不下,还不如干脆一点,让他动手吧,我很想先在他脸上打上一拳,可觉得事后说起来,倒像是我有暴力倾向,玥姑更不同意我学功夫了。我就骂道,“就算我满脸开花,也比你猪八戒模样好看十倍,也不照照镜子,一只臭癞蛤蟆,配追我妹妹吗!去吃屎吧!”“你找死!”魔王终于按耐不住,他凶狠地伸出手来,一下子卡住我的脖子,把我摁在了墙上,还用力往上提,我身不由己踮起双脚,双手抓着魔王的手,想把他掰开。可是魔王确实是魔王,力气很大,卡着我脖子的手很有力,无论我怎么用力,他却纹丝不动,他一边卡着我,一边嘲笑道,“骂呀,骂呀,怎么不骂了?”我知道魔王不敢真把我卡死,但大脑缺氧却让我糊涂了,我心底突然冒出极为恐怖的想法:会不会我借白痴身体还魂的事,让天庭知道了,现在借魔王的手,要把我收回去?想到这不是没有可能,我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我失去了知觉。正文 98.

  我苏醒的过程很奇特,不是醒在现实中,而是醒在梦中。我梦见自己正在急速坠落,向无底漆黑的深渊坠落。但我并不惊慌,我知道我在做梦。我前世有这个本领,在梦中可以知道自己在做梦,并且可以引导自己的梦向喜欢的方向发展。也许这是白日梦做多了,黑夜梦的水平也相应提高。

  现在我就在梦中想着,应该如何摆脱坠落呢?突然黑暗中出现一只晶莹润泽的玉手,一把抓住坠落中的我,并且正好抓在我身体的把柄——命根子上。我的命根子感到一阵剧痛,我不禁痛叫起来,然后那只手就轻揉慢抚,舒适感让我身体变得轻盈,从深渊中逐渐飘上来,浓烈的黑暗也渐渐淡去,我升到了云端,周围全是柔曼的白云,然后我看到了手的主人,一个极美的宛似菀姐的仙女,正赤身裸体在云端里向我招手,我一把把她搂进怀里,迫不及待上下抚摸揉捏起来。

  接着,我真正醒来,感觉一片茫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定定神,竟然发现我躺在自己床上,令我大吃一惊的是,我怀里竟然搂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完全赤裸!而我正一手捏着她的乳房,一手插在她的腿心之间,她的手也揉捏着我的小弟弟!

  我惊讶之余,把手放规矩,身体往后缩去,慌乱问道:“你是谁?”我心里非常惊慌,第一个反应是,“坏了,坏了,我不知道把哪个来探望我的姐姐,搂进了被窝,大概还作了一点怀事。琳姑玥姑知道一定会骂死我。”我就急着催她,“还不赶紧出去,让琳姑知道骂死我。”可她却没有一丝慌乱,笑嘻嘻说,“你个没良心的,陪你睡了几天觉,会说话就翻脸不认人啊?”我愣愣看着她,不知道她说枪的是什么意思,四周一望,确实是我的房间。再回想一下,和魔王的冲突,历历在目地浮现上来,我还清楚记得我最后的意识,看来我是多虑了,天庭并没有把我捉回去。那么,我只是昏迷了?

  突然,一个让我羞愤不已的念头浮上来,我当时实际是被我自己的怪念头吓晕了,虽然是怪念头,但作为占据别人身体的魂,有这种念头,其实也不为怪。可是,在别人眼里呢?我是被魔王吓晕了?我自己可以辩解为被可能的天庭吓晕了,但在同学眼里我显然是被魔王吓晕了。这叫我以后怎么在同学面前抬起头来?馨妹会怎么看我这个硬充英雄,最后却连狗熊都不如的人?

  这人可丢大了!我心里不由得恨起魔王来,干吗不动手揍我,而要卡我的脖子,让我丢这样的人啊!

  怎么办?怎么办?看来要转学。可是,琳姑玥姑在哪儿?为什么我昏迷了,她们怎么不来看我,怎么会来这个陌生女人?我又细细打量和我躺在一个被窝里的女人,看上去二十多岁,眉毛修长,眼波横流,荡意盎然。半露在被窝外的乳房,饱满丰挺,令人眼馋。

  她看到我的眼光流连在她胸口,自己用手捧着乳房,狐媚地说,“是不是又馋了?姐姐给你吃啊,只是要好好吃,乖乖吃,千万不能像开始,野蛮得像牲口。你看,姐姐乳房上还有你留下的伤痕呢?”我一看,果然在她雪白的丰乳上,有几个赫然可见的牙印,难道是我咬的?可我昏迷了呀。

  “白痴!”一个念头在我心中闪过,难道我昏迷了,白痴并没有昏迷?

  坏了,坏了,要是这样,那事情就更糟了,我心中真正恐惧起来,我昏迷了,白痴没有昏迷,白痴可是学会了说话啊,我昏迷期间,白痴说了什么?当时学校是怎样的情景?她们会不会已经发现我和白痴不是一个人?我不愿去想它,也实在不敢去想它,我硬把自己的思绪拉回到眼前。

  问道,“今天几号?”“二十六。”美女答道。

  “我整整昏迷了六天?”我简直不敢相信。

  “那我不知道,我来了四天。”“这两天我说什么了?”我非常紧张地问。

  “说什么?除了我刚来时,听你嘴里喊女人女人,再没听你说过话。以为你是个小白痴呢,原来是个小白脸啊。”她竟然轻轻抚弄起我的脸来。

  我松了一口气,我也轻轻抚着她丰乳上的伤痕,说,“我咬的?”“一点也不记得了?”她笑吟吟问我。

  我摇摇头。她媚眼流波地问,“那你也一定不记得对我做过的其他事了?不记得我给你的特殊服务?不记得自己快活得大叫?”我疑惑地摇摇头,可她话里的“服务”两字,让我有了猜测,但我又有点不好意思确认,期期艾艾说,“那你是,你是——”“是啊,你猜到了?是的,姐姐我是性工作者,你们都叫我们妓女,对吧?对我的服务还满意吗?奥,我忘了,你那时是白痴,没印象,现在不是。——你白痴的时候可依恋人了,现在清醒了,是不是瞧不起人了?”她半讽半逗地乜着我。

  我很尴尬,心里又暗暗生气,干吗请个妓女来伺候白痴?这不是毁我形象吗?爷爷李叔琳姑玥姑怎么会同意这么做?真是见鬼了!

  我接着她的话,喃喃说,“没有没有,妓女也是工作,没有什么丢人。”“你真这么想?”我不知该如何回答,有点狼狈,但也不想让她难堪,就安慰她说,“至少比贪官污吏要好一百倍。”但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赶紧说,“你现在起来,出去吧。”她又娇媚地说,“出去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你了,让姐姐再陪你玩一回,好不好?你醒过来的样子,真让人舍不得。”说着,她的腿缠上了我的腰,丰腴的三角地摩擦着我,让我怦然心动,手忍不住按上了她的丰挺,手心里感觉到的丰满柔软,在身心里扩展开来。可是,我突然想到了琳姑玥姑菀姐菲姐艾妹馨妹,她们的形象一一在我脑海里浮现,但眼睛里似乎都充满着怒意。我不知道琳姑玥姑为什么会招来妓女,但肯定是为白痴而招,是不得已而为之,可究竟是什么不得已?我不得而知,但我知道,琳姑玥姑一定很伤心,而我现在已经醒过来,如果再和她做一次,无疑是在琳姑玥姑的伤口上撒盐。想到这一点,刚刚立起的小弟弟,又慢慢倒下。我催促道,“你还是赶快走吧,我要见我的家人。”她看我心意已决,有点伤心难过,说,“就知道你们这些人,瞧不起我们,只想玩我们。你以后再也不会见我了,是吧?”我的毛病是对女人心软,就含含糊糊说,“那,那也不一定。”她面色大放光彩,惊喜地说,“真的?那姐姐我把通信地址留给你,你有空给我电话。”又哄我道,“姐姐的技巧可高了,能让你欲仙欲死,醒过来不试试,太可惜了。”我含糊答应,她起来穿衣服,又找到纸笔,写下一行字,交给我,叮嘱道,“要记得给姐姐打电话啊。”看来她还真有点喜欢我。

  我知道应该把这张纸条扔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外屋传来尖叫声,我鬼使神差地把这张纸条塞到了枕头底下。

  尖叫的是保姆,她旋风一般冲进来,叫道,“你醒了!你醒了!你真的醒了?”我想起我以前和保姆的荒唐事,知道也许只有她们,明白白痴和我不是一个人。趁着周围没人,我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保姆说,“你昏过去了,白痴没有昏过去。”我心头剧烈一震,虽然我知道她明白,但听到她说出来,依然让我吃惊。我很想问她琳姑她们是否也知道,或者想知道她是否这样对琳姑说过,但又怕显得我太心虚。我故作迷惑地问道,“你说的白痴和我是什么意思?”保姆忸怩地说,“我也说不清,反正觉得不是一个人。”我正色道,“这种话不能瞎说,爷爷琳姑听了会非常生气!”保姆慌乱地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少爷,我不会乱说的,少爷,你原谅我吧。”我安慰她道,“放心吧,阿姨,你们从小照顾我,我不会亏待你们,以后你们就会知道我是怎样的人,你们的后半辈子就包在我身上了。”“谢谢少爷,谢谢少爷。”“对了,我昏过去时,……说什么了?”我差点要说成,“白痴说什么了?”可她们还没来得及回答,其他的人也开始进来,保姆退出去了。

  我望着走进来的人,想到了自己的裸体,有点心慌,赶紧用手抓着被窝,好像有人会来掀我被窝似的。

  玥姑琳姑并不是第一个进来的,而是其他姑姑,她们听到我醒过来的消息,一个个进来,但却并不和我说活,也不靠近我,而是站在离床至少有二三米远的地方,望着我,眼里充满复杂表情,我能感觉到有好奇,惊奇,嘲笑,痛心,疑惑,甚至害怕。琳姑玥姑也是如此,她们进来也和其他姑姑一样,站在那儿打量我,并不靠近我。而我的姐妹们,没有一个进来看我。

  我心情非常难受,显然我昏过去这段时间里,白痴不知道做了什么荒唐事,最疼我的姑姑们也不愿意亲近我了,我很难过,也很羞愧,我把被子拉上来,遮住自己的脸。

  玥姑终于走上来,把我的头搂起来,搂进了她的怀里,琳姑熟悉的体香和她丰柔坚挺的摩擦,一下刺激得我挺立起来,想到这么多的姑姑在边上看着,我感到羞愧尴尬,更加用力地抓着我的被子,唯恐它们会被掀掉,竖立的真相大白于天下,丢人就丢大了。

  我听到玥姑带着哭音对大家说,“醒了,醒了,痴儿醒了!痴儿真的醒了!”房间里又哄的热闹起来,她们围上来,让我想起我初次进入白痴身体的时刻。正文 99.

  吵吵闹闹了一会,也没见爷爷来,我猜想,我这次昏迷对爷爷打击很大,对琳姑玥姑的打击也很大,因为在他们看来,我不是昏过去,而是又回到白痴状态,能不能再一次醒来,那是谁也不能说清的事。爷爷估计要卧床不起了,我猜这是他没有过来的原因。玥姑也证实了这点,只是说,我醒了,爷爷也许就又好了,可我知道,大家都知道,爷爷是不会好了,所谓油灯将枯,已经没有回天之力。

  不久,姑姑们络绎告辞出去,我一手抓着琳姑,一手抓着玥姑,不让她们随别人走,因为我感觉到她们也想走,也不想单独和我在一起,这让我感到很疑惑。

  等到只剩下两人,我委屈地问道,“为什么我床上会有妓女?”

  琳姑脸通红,玥姑却脸有怒色。我疑惑不解地看着她们,看着这两个把我当作儿子一般疼爱的妇人。

  “还有脸问!”玥姑沉着脸说。

  “痴儿到底做错什么了?”白我当然要把委屈进行到底。

  “我可没脸说这种事,让你琳姑说。”

  显然这话多少有点责备琳姑的意思,琳姑脸红红的,似乎觉得自己是有过错,也不敢和玥姑争辩。可显然白痴做的事很难出口,琳姑红着脸,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话来。

  玥姑看不下去,接过去说,“还是我说吧。你啊,十足是个流氓,下流坯子!和你爹一个德性!”

  我心里暗暗吃惊,想到,白痴到底做了什么?看来肯定是强奸了,强奸谁呢?菀姐?心里不由一阵心痛,心痛里竟然略微带点遗憾,要是白痴真的强奸了菀姐,而我竟然一无所知,那可实在太妈**了。会不会我强奸的是艾妹?我心里一阵慌乱,偷眼看看玥姑,我觉得不太像。要是这样,玥姑大概就不会来看我了。那难道是这两个姑姑之一?

  我慌乱地不敢看玥姑,求饶似地对琳姑说,“琳姑,我真地做了很坏很坏的事,像我爸爸一样坏的事?”琳姑对我说过白痴父亲的事,这话她明白。

  琳姑说,“就差一点!你要真做了,谁还会来理你?直接把你送精神病院关起来!”

  我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看来我是调戏了艾妹,或者菀姐,还是艾妹的可能性大,吃吃菀姐的奶,她们不会太生气,而想做其他的,菀姐也有能力阻止我,艾妹就不一样,他没有力量抵抗,那白痴调戏到什么地步?亲嘴了?摸奶了?还是扣花溪了?我竟然有点神往。不禁暗暗骂了自己一句。唉!不知道以后艾妹还会不会和我说话?她肯定还会告诉馨馨,馨馨大概也不会再理我了,我心里一阵阵痛起来。

  我又小心翼翼求证,“那我到底对谁做了坏事?”

  玥姑沉着脸说,“这种下流事,也别再去问它!——痴儿,你太让玥姑失望了。”说着,玥姑竟然伤心地流下了眼泪,我更加确信我是调戏了艾妹。我慌乱地对玥姑说,“对不起,玥姑,对不起,我一点也不记得,我一点也没有记忆啊,我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啊。”

  “就算你糊涂时控制不了自己,可你清醒的时候呢?还不是老想着女人!就因为这个,才会变白痴了,什么也不会了,还总想强奸女人!——你怎么会变得这样啊,真叫人痛心!”玥姑又转头对琳姑说,“这种事情就是要克制,越放纵他,变得越坏!”

  琳姑唯唯诺诺,不敢接嘴。我想起当时萌姐来接我去玩,玥姑是不愿意的,但琳姑同意,结果我就开始了我的性生活。显然玥姑现在后悔得很,琳姑或许也觉得自己有错,我心里想,琳姑真是冤枉啊。

  玥姑站起来,说,“看见你,现在真生气,我走了。”转身就出去。琳姑说,“玥姐,等等我,我和你一起走。”琳姑的手我没有放开,一直握着,现在琳姑挣脱开来,慌乱地跟着玥姑身后走了。

  胡妈进来,我问道,“胡妈,白痴到底做什么了?你告诉我。”

  胡妈不敢,犹犹豫豫说,“可是,可是,还是不说吧,要不你明天问玥姑好了。”

  我鼓励她道,“说吧,胡妈,我答应你,不会告诉别人,你知道我现在醒了,不是白痴了,放心说吧。”

  胡妈回头看看,还怕有人进来似的,确信没人,她小心说,“你昏迷了,白痴就瞎闹,抓住女人就要强奸。”

  “那我差点强奸谁了?”虽然我已经确信是艾妹,但还是想确认一下。

  胡妈又回头看一眼,小声说道,“琳姑,你差点就强奸了琳姑。”

  “琳姑?”我大吃一惊。

  “是啊,你都把琳姑的衣服全撕烂了,还把琳姑的下身抓破了。”

  我目瞪口呆,过了半天,自言自语地问道,“怎么会这样?”

  “是你菀姐送你回来,当时你和白痴都昏迷了,琳姑独自守着你,白痴突然醒了,可你没醒,白痴就抱住琳姑,开始撕衣服,又抓奶,又扣下身,琳姑吓坏了。”

  “后来呢?”

  “琳姑都不敢大声叫,幸好我进来了,好不容易把你撕开,你,你,”胡**脸红起来,住口不说了。

  “说下去。”我有点猜到下面的故事了,但我还是愿意听她说。

  胡**声音轻下来,“你又开始撕我的衣服,要强奸我。”

  “后来呢?”

  “后来就强奸了我。”

  “那琳姑在哪儿?”

  “琳姑在边上看着。”

  “琳姑看着?”我简直难以相信。

  “琳姑的衣服被你撕烂了,等人送衣服来呢。”

  “那是谁送衣服来的?”

  “你玥姑。”

  “那我在干什么?”

  “你还在——你还在,白痴还在做,不知道白痴哪来的这么大劲!”

  我想象着当时的情景,我在强奸保姆,琳姑玥姑竟然就在边上看着!怪不得玥姑说,看见我就生气。不过,我从玥姑的话里听出了一如既往的母亲般的关爱。我本错以为我欺凌了艾妹,玥姑才会这么生气,现在才明白,玥姑生气是因为她看作儿子一般的我,竟然这么不争气,做出这么不堪入目的丑行来,她越痛心,说明她越爱我。琳姑也是这样,我这样侮辱她,差点就强奸她,可她竟然已经原谅了我,比玥姑早原谅了我。琳姑内心实际要比玥姑柔和得多啊。

  看我不出声了,胡妈倒又继续说道,“玥姑本想阻止你,还用力打你屁股,可你突然跳起来,竟然又去撕玥姑的衣服,扣玥姑的下身。幸好我,把你拉住了。”

  我望着胡妈,难以置信的想象白痴敢去撕玥姑的衣服,扣玥姑的下身,而胡妈真正以她的献身精神,拯救了白痴,我,还有琳姑和玥姑。

  我喃喃说,“谢谢,谢谢。”

  胡妈看我不再问话,准备出去,我想起还有一件事没问,就说,“那个妓女怎么来的?”

  “大家都以为你疯了,把你关在房里,白痴也像个疯子,嘴里不停叫着,‘女人,女人……’,声音又尖又细,就是白痴的声音,大家都吓坏了。后来爷爷做主,找来了这个妓女。”

  我知道胡妈能够辨识白痴的说话,可其他人从来没有听到过,感到恐惧害怕,也属正常。

  “那女人在这儿呆了几天?”我想确认一下。

  “你是问那个妓女?”我点点头。她又说道,“四天呢,四天里,你除了吃睡,就是和她做事,做得可凶了,有时候她叫,有时候你叫。你怎么会这么有劲的?”胡妈问这话的时候,语调里明显流露出一丝向往,我觉得羞愧无地,挥挥手,让她出去了。

  我独自躺在床上,想着这几天白痴的所作所为,以及给我带来的损失。不用说,我是斯文扫地,辛辛苦苦积累起来的一点好印象,几天里丧失殆尽,我在别人的心中,不仅又成了白痴,而且还是个极为淫恶的白痴,一个既疯狂又淫恶的白痴!不过白痴的性能力,倒真是超强,奇怪!

  想到琳姑,被我欺凌的琳姑,只能忍气吞声的琳姑,我又想到了被白痴父亲强奸的母亲,我现在能够体会白痴母亲当时心中的悲痛,也能理解她不愿见白痴的心情了。可琳姑还愿意见我,对女人而言,这一“插”之别,可谓大矣!

  不知不觉之中,我的身体变热起来,脑海里竟然鲜明地浮现出琳姑玲珑凹凸美艳之极的裸体,我从未见过,但也许渴望已久的裸体!可现在脑中,这形象太鲜明了,让我大吃一惊,难道白痴也有了记忆,而且可以和我分享?

  我犹如着火一般发热,下面坚硬如铁,忍不住出声叫道,“女人。”声音古怪,我震惊莫名,难道白痴已经随时可以出声了?

  身体越来越热,我都忍不住要把胡妈叫进来,可是我的羞恶之心明白,如此容易屈服于白痴的欲望之下,实在太丢脸,我恶狠狠地说,“白痴,你老实一点,小心我杀了你!”

  白痴似乎能够听见我的话,身体的炎热竟然逐渐褪去,这倒让我暗暗高兴,如果白痴这么容易吓住,倒也不用过分担心,其实,我也真不用过分担心,无论如何,我已经是白痴,万府里的人只能承认这一点,就算有一天,他们明白了胡妈早已明白的真相,也还是得承认,我就是白痴,至于天庭,也许我也不必过于担心,我毕竟是个冤魂,它要如何还我公正?

  我的念头又转回到琳姑身上,我突发奇想,假如告诉琳姑,要让白痴恢复正常,必须要她用身体作代价,她会作何选择?

  我想,琳姑会答应我。

  令人向往的结果啊。

  我想,其实我和白痴没有本质区别,我们都渴望女人,只是我渴望琳姑菀姐馨妹一般美艳的女人,而白痴只要女人。不过,也许这就是本质的区别?

  天知道。正文 100.

  第二天一醒来,我就觉得不对劲,我正纳闷,却听到自己的嘴里发出怪怪的声音,“女人,女人……”

  我大吃一惊,显然是白痴又在想女人,这四天里,按照胡**说法,白痴是醒来就和妓女做事,已经形成习惯,现在又在想女人了。看到白痴这么容易就脱离我的控制,我实在很生气,我恶狠狠地说,“闭嘴,白痴,再胡说八道,当心我阉了你!”

  可我下面硬硬挺挺,虽然每天醒来都照例晨勃,但这么硬,这么渴望女人,却还是第一次,不是一般想,而是想到极点,想到根本就不去在乎哪个女人,生着怎样的脸,只要她是女人就行。我不禁大吃一惊,我知道,虽然我意识清醒,但现在控制这句躯体的却是白痴,现在有女人进来,白痴肯定又会强奸。

  说到女人,真有女人进来,我一看,幸好是胡妈,白痴真要强奸她,也没有什么事。我这么心里一松,人就从床上跳起来,一手就捏住了胡**大奶,迫不及待去扯胡**裤子。

  胡妈也大吃一惊,她以为我又成白痴了,可看到我的眼睛,她知道我醒着,一边推挡,一边说,“少爷,老爷说了,不可以的。”

  我也正为白痴的行为难堪,海听胡妈提到老爷,马上松手,抱歉说,“对不起,胡妈,白痴真想做——老爷说什么了?”

  “老爷不让家里的女人和你好。”

  “为什么?”我大吃一惊,以前爷爷没有管过这方面的事,怎么突然下了这么一道指令?

  “我也不清楚,好像是怕出什么事——不过,我算不算家里人?”胡妈说这话,已经是一脸向往。

  我觉得白痴又蠢蠢欲动,胡妈虽然是乡下人,但在城里住长了,倒也变得白净起来,况且奶大屁股大,对白痴而言,真是不错的玩具。可我现在醒着,虽然欲火熊熊,但也不甘心就这样放任白痴,就挥手示意胡妈出去。

  我又恐吓起白痴来,可白痴一无反应,我的金枪依然不倒,涨得我很难受,我想起玥姑琳姑,我不愿意让他们太失望,尤其是琳姑,从内心深处而言,我希望有一天能和琳姑成其好事,但我知道那一定要耐心又耐心,像白痴这样猴急,当然就毫无希望了。

  我不知道白痴在那儿,但我明白现在的白痴多少已经获得一些理解能力,我想,我应该设法和他沟通,他毕竟是我的另一半啊。

  于是我对他说,是出声地说,我内心想的东西,白痴就算能够触及,他也没有能力理解吧。我就慢慢出声说,“白痴啊,我们现在共用一个身体,自己和自己可不能吵啊。你是白痴,你没有我聪明,所以你要听我的。你喜欢女人,我知道,我会隔三差五喂你,可你没命的要,那用不了几天,你就要被关进精神病院,到时候可什么女人都没有了。白痴啊,我们现在也可以算是兄弟,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我不会害你,只会帮你,对吧?再说,你只知道和女人性交,其实女人的乐趣远不止这些啊,你跟着我,我会慢慢让你领略女人的妙处。”

  我就这么自言自语地和白痴说,也不管他是不是听见,或者是不是理解。可我的金枪倒是慢慢倒伏入库,乖乖听话了。

  这几天里,我基本上在家呆着,玥姑琳姑每天来看我,和我聊上一会,其他的姑姑仍旧避着我,那些姐姐们更不用说了。我也很少出去,尽可能避着她们,我不知道她们知道多少,但我偶尔碰到一个,从她们的眼里看到,她们依然不相信我,对我的淫恶感到害怕。可我非常想念菀姐,心里也很难过,难道她也已经完全抛弃我?我也想念菁姐,我知道,白痴在半夜,去过保姆的房间,可我自己的需要也很强烈哦,但我去到菁姐那儿几次,她妈妈都告诉我,菁姐不在家,她也确实不在,但我知道,她是在有意避开我。

  这几天里,从玥姑琳姑还有胡妈那儿,对我失去知觉后的事情,又了解得更为详细了。

  原来那天,我一失去知觉,白痴就叫起来,声音尖细,因为被卡着喉咙,尖细里又带着尖利,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味道,魔王当时就吓得放手,白痴的高亢尖细的声音一下子放出来,几乎充塞了整个校园,据说当时就有人捂住耳朵,甚至有人说,我这是狮子吼功夫。

  但不久,人们就看出来,我是疯了。因为我开始跑动,在走廊上,教室里,到处乱串,边跑边尖叫,谁也不敢拦我,谁也拦不住我,所到之处一片混乱。

  后来菀姐到了,据说,菀姐一看到我这样,眼泪刷得一下就下来了,显然她认出了这是原来的白痴。

  菀姐想拦住我,叫我的名字,可白痴没有反应,依然乱串。菀姐追上来,大声叫道,“白痴,白痴,是我啊,是菀姐啊,是菀姐!”

  白痴对熟悉的呼叫有了反应,停下来,但依然是一幅痴痴呆呆的模样,望着菀姐。菀姐搂住白痴,把白痴往怀里搂,白痴终于放松下来,脚下一软,昏了过去。

  听到这儿,我担心地问琳姑,“我昏过去前,有没有对菀姐……对菀姐做出什么来?”我想,要是我当着全校同学的面去吃菀姐的奶,那我只有转校了。

  琳姑笑着说,“还好,你这个白痴,还不算是十足的白痴,大庭广众之下倒也没有丢人。”

  玥姑不满地说,“还没有丢人?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家吓成这样,一点骨气也没有!”

  “你还怪我,玥姑,都是你不让我学功夫,要不我哪会这样。”我委屈地说。

  “这和功夫有什么关系?”玥姑继续不满地说,“这是骨气问题!有了功夫又怎样?你还能打遍天下无敌手?打得过就豪情万丈,打不过就屁滚尿流?那叫欺软怕硬,最没出息!”

  我知道玥姑说得对,我无法解释,可又觉得委屈,琳姑笑着说,“玥姐,你也不要要求太高,一个月来,他一直独立对抗魔王,这份勇气实在可嘉,至于最后,那也是实力不济,旧病复发,不能怪痴儿。你没听韩市长夫妇对他极力称赞?也算是为我们万家长脸了呢。”

  玥姑却依然不满地“哼”一声。可我的注意已经转向,想到馨馨,我不禁非常着急地问道,“她们来看过我?”

  “当然,”琳姑笑着说,“你是英雄救美人,美人怎能不上门道谢?”

  坏了,坏了,我心想,要是他们发现我这个英雄正在和妓女你来我往,鏖战正酣,那……“放心吧,白痴,你可是我们万家的族长,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他们当然不会知道真相。”琳姑知道我担心什么,马上安慰我。

  玥姑却说,“所谓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你以为瞒得了一时,就能瞒过一世?你要不能把你的坏毛病改改,早晚人人唾弃!”又转头对琳姑说,“你也不要太宠他了,他都对你……”突然玥姑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立刻住口不说,她们自然还不知道我已经知道真相,我很想装糊涂,继续问下去,可看到玥姑的脸色变得很阴郁,就没敢出声。

  琳姑脸红了,期期艾艾说,“可——可他是痴儿啊。”琳姑的话里显然有着很复杂的含义,于是玥姑琳姑都转而望着我,眼里流露出复杂的神色,玥姑是怜爱痛心居多,琳姑是怜爱迷惘为主。

  我也是满心复杂,这两个如母亲般疼爱我的姑姑啊!可她们是多么美艳,是女人中的极品啊,好色的我,不可能只仅仅把她们当作我的长辈。

  一时我们都默默无语。

  我昏过去期间,魔王被他父亲领着,上门道歉。据说,进门时,他父亲卑躬屈膝,而魔王却依然是一幅桀骜不驯的样子。

  接待他们的是李叔,李叔安坐在那儿,一动不动,面无表情,魔王和他父亲站着,他父亲诚恳地,痛心地道歉,一幅诚惶诚恐的样子,而魔王,据说,脸上的怒气慢慢显现。

  最后,他父亲拿出一包东西,说,“一点点钱,先当看病用。”弯着腰,递给李叔。这时候,李叔突然出手,一个大耳光,把魔王的父亲打得差点倒地。

  魔王勃然大怒,正想冲上去,被他父亲一把拉住,顺手也是两个大耳光,魔王一时愣在当地。

  他父亲又哀恳地求道,“小儿无知,得罪了府上,您大人有大量,千万高抬贵手,不要和这小混蛋一般见识。”

  李叔冷冷望着魔王父子,最后冷冰冰说,“痴儿要不再醒过来,你就等着给儿子收尸吧——送客。”

  魔王父亲当时就吓得“扑通”一声跪下,并且把魔王也拉跪下,魔王似乎被这气氛感染,也开始害怕起来,低着头不敢出声了。

  可李叔自顾自走了。

  我没有想到平时看着温和的李叔竟然会是这个样子,不禁有点悠然神往,能把魔王父子吓成这样,当时的李叔一定有一股摄人的威风。我又想,假如我不醒,李叔真的会安排人把魔王干掉?我瞧瞧玥姑,问道,“我要不醒,李叔真的会把魔王干掉?”我想,这对玥姑一定是个大难题,这几天她一直责备我,不给我好脸色看,这回终于让我逮着机会,反将她一下。

  玥姑淡淡说,“谁把万家的男人害成这样,他都是死有余辜。”

  我一愣,原来玥姑并没有把法律之类的东西看得太重,万家自有万家的准则啊。

  我想了一想,说,“玥姑,明天我要去上学。这周开始,我要学功夫。”

  玥姑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正文 101.

  我事先通知了馨妹,也想探探她的口气,如果她说不想坐我的车,那就说明她知道了一点真相,我也就不再去骚扰她,尽管心痛,但我毕竟不是无赖。

  可是,馨馨接到我的电话,非常惊喜。电话里不停问候我,哥哥长哥哥短的,叫得我心花怒放,显然她一点也不知道我的劣迹,我终于放下心来。

  第二天早上,我一醒来,照例欲火熊熊。我又在那儿出声地教育白痴,可是白痴却不屈不挠,至少从我小弟弟的坚硬程度来看,今天会有麻烦,且不说现在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老实起来,就算老实了,如果看到馨馨,它又不老实,又翘起来,馨馨可是识货的,到时候多丢人!我要真对馨馨作出什么混蛋事来,那我从此以后,干脆就真做白痴算了。

  胡妈来催我了,上学可能迟到,馨馨会在那儿等着,我应该马上起床才对,可是直挺挺的分身,让我感到无可奈何。我想,就顺着白痴一次吧,这么一想,欲火立刻烧遍全身。我毫不犹豫地把胡妈拖到床上,胡妈来不及出声反应,我已经把她裤子扯下。残剩的一点羞恶之心,使我不愿面对胡妈,我把胡妈俯趴着压住,坚硬长枪一挺而入,立刻大动起来。丰硕的臀部在我冲击下,漾起一波波雪白的肉浪,煞是好看。我如狂怒的波涛一般,奔腾冲击了五分钟,才一泄如注。

  事后浑身大汗,胡妈不得不匆忙给我擦身收拾,我连早饭也没吃,匆匆忙忙上车,我知道,馨馨已经要等急了。用馨馨的话来说,她可从来没有迟到过,今天要被我害了。

  来到平时上车的地方,看到之不少人等在那儿,原来今天馨妹的父母都陪着她等车,这里是市府住宅区,大家都认识韩副市长,看他等着,也就陪着聊天。

  我一到,赶紧道歉,可韩市长夫妇根本不在乎,拉着我,问长问短,关切备至。馨妹也奇怪,竟然在边上,一声不啃。周围不少人围着看,我不喜欢这样的场面,就和他们告别,亲热地叫他们“韩叔韵姑”,她们也很喜欢我的亲近。

  上了车,我有点拘束,想起那天的情形,总有点不好意思,也有点忐忑不安,不知道馨妹心里会怎么想我,也不知道艾妹会不会对她暗示一些东西,我猜艾妹以前没有少说我的丑事,比如我喜欢吃奶之类,而这次的丑事,我猜艾美应该知道一点。

  我不敢看馨妹,喃喃道歉,“对不起,馨妹,害你迟到了。”

  “没关系。”馨妹竟然是很轻松的口吻,我不禁讶异地望向馨妹,什么时候她的胆子变得这样大了?

  馨妹看我的眼神里,竟然全是感激,钦佩,仰慕,害羞,就如少女看到她的白马王子才有的那种眼神,我的骨头一下子酥下去。只听馨妹解释道,“我爸爸已经给老师打过电话,请过假了,今天迟到没关系。”

  我忍不住要提提那天的事情,我故意叹口气说,“馨妹,对不起,我力量不够,那天没能够好好保护你。”

  馨妹拼命摇头,说,“是我不好,害你被人打,再说,那天以后,再也没人敢欺负我了。——真要谢谢你,哥哥。”

  小丫头真是天真啊。我继续试探,“可是那天我后来的样子,你见到了吗?很丢人,是吧?”

  “我没见到,别人说过,可我不觉得丢人,我妈也说了,那是病,不算的,你没病的时候,真是了不起的英雄呢。他们说,从来没有人敢那样对魔王说话。”馨妹的话里又自然而然流露出仰慕,我心里不知道有多舒服,多得意,原来我在美人心目中是如此高大啊,自己也忍不住觉得自己变得高大起来,觉得自己其实真是了不起。我想,强者的勇敢,往往来自于力量,甚至可以说,来自于蛮横,那其实算不得有勇气;而弱者的勇敢,才是真正来自于勇气!我想我就是这样的弱者!哈!美人的夸奖,是最好的兴奋剂啊。

  可我依然装着谦虚,却不无解释地意思,说,“可惜你没有看见我当时的样子,我以前病没好的时候,一直就是这样。这次魔王卡助我的喉咙,一时大脑缺氧,我就突然旧病复发,自己觉得很丢脸呢。幸好馨妹你不笑话我,要不我真想自杀算了。”

  “怎么会笑话你?我感谢你钦佩你都来不及呢!”馨妹张着美丽的眼睛,真诚对我说道。

  我情不自禁抓住馨妹的小手,犹如美玉一般温润的小手,在我的手心里微微颤抖,但并没有挣扎。我看到馨妹的眼神里蕴含着羞涩,却并没有以前常见的恐惧,这让我起了得寸进尺的念头,我说,“馨妹,我亲亲你,好不好?”

  这会馨妹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为难,但毕竟和以前的恐惧不同,但我也不想过于深入,就继续说道,“像上次那样,像个哥哥,亲这儿。”我用手点点她的额头。

  她不置可否,却闭上了眼睛,那显然是一种默许。我慢慢凑上去,欣赏着馨妹美丽之极的脸庞,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秀挺的鼻子稍稍仰着,艳丽的小嘴若张若合,真是所谓巧夺天工啊。

  突然的,就像那天我偷吻艾妹那样,我情不自禁,俯下头,就在她艳丽的小嘴上亲了一口。她轻轻惊叫一声,身子后仰,双手捂着嘴,身子缩在角落里,张大了眼睛,望着我,眼里没有羞涩,没有恐惧,也没有责备,也没有欣喜,似乎什么也没有,又好像什么都有,就这么非常复杂地看着我。

  我的心扑通扑通跳着,我真没有想到我自己,一个已经和几个美女有过欢爱,今天早上还和保姆胡闹过,竟然为了偷偷亲一个小丫头而心跳不已!

  这种感觉让我回想起和万瑶在电影院的情景,此刻我心里充满复杂情感,我看看馨妹,她依然是这样一动不动看着我,眼里似乎渐渐有了一点悲伤的情感。

  我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喃喃道歉,“对不起,馨妹,我不是故意……”馨妹什么也不说,仍是这样直直看着我,但是眼睛却逐渐湿润起来。

  我内心非常慌乱,我知道自己操之过急了,我实在不愿伤害这个美丽之极的小妹妹,但我现在自己也心乱如麻,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了。

  幸好这时候,车到校了。

  我心神不宁走进教室,已经上课,我觉得同学们看我的眼神非常古怪,但我也没空细究,眼前脑海里不停闪现出馨妹含泪的眼睛,我的心不禁疼痛起来。我知道,馨妹眼里的泪水,不是因为我吻她,而是因为我没有说应该说的话,爱情片,现在是泛滥的东西,此景此情,小孩都耳熟能详,都知道一个男人,此时此刻,就该说那三个字,可我没说!

  我开始责骂自己,我真是个蠢货!我干吗去惹馨馨?她只不过是个初一的小女孩,就算我对她有意,也肯定要等她长大,我总不能一边和保姆性交,一边和馨馨谈恋爱,我成了什么了?一个畜牲?真是蠢啊!

  我知道我自己做了蠢事,但我也知道我的蠢事倒不是因为我真的愚蠢,而是早年的经历在我心中留有太深刻的痕迹,让我情不自禁总想得到某种补偿。

  不过,无论如何,我要设法弥补今天的过错。

  学校的一天,我都不知道怎么过来的,整天眼前晃着馨妹,晃着她略带幽怨的眼睛,一天下来,我也有点想明白了,馨妹,一个刚刚有点懂得风情的少女,对初吻一定寄予极大的梦想,可没想到,这么糊里糊涂就让我给夺走了,还没听到那三个渴望的字,她自然会伤心、难过、不甘、怨恨了。

  我想好了要采取的补救措施。

  回家的路上,馨妹缩在她的角落里,一看也不看我,可我看出,馨妹依然处在那种失落情绪里。我默默等着,等待着说话的时机。估计快到她家的时候,我沉稳而又低地说道,“馨妹,今天早上的事,我很后悔,我错了,虽然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甚至愿意为你去死,但我也不应该伤害你,不应该做你不允许的任何事。从此以后,我发誓,我再也不会这样,请你相信我,馨妹!”

  说完这些话,车也就到了,她回头略略瞥了我一眼,就下车而去。

  我相信我的话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我虽然没有说她企盼的三个字,但她心里会觉得和这三个字相去不远,只是表述不同,或许在一个小女孩心里,这更加浪漫一点,而我则避免了尴尬,虽然我心里明白,如果我继续努力追她,那么馨馨成为可以亲嘴的小恋人,完全可能,只是我知道,这样对我,对馨馨都没有什么好处,还不如趁这机会,装装正人君子,为以后的发展留下空间为好。正文 102.

  第二天上午,馨馨依然上了我的车,我最担心的是馨馨哪一天拒绝坐我的车。她脸色晕红,这样的事小丫头自然是不会轻易忘记,可我不想提它,就说笑话来逗她。

  我说,“馨妹,我给你讲个笑话。有个年轻老师,第一天上课,很紧张,准备了很多材料。可一上课,有学生问,老师,你姓什么?年轻老师心里急了,想,坏了,坏了,这我可没有准备。就吞吞吐吐说,我姓朱,你们就叫我牛老师好了。”

  这笑话其实很一般,但对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很有效。馨馨没有说话,也没有出声笑,但她抿嘴轻笑的样子,美丽大眼弯成钩月,她是发自内心在笑,这让我彻底放了心。

  进了教室,我又感觉到了昨天的气氛,但今天我已正常,对大家古怪的眼神很好奇,另外我也没有看到魔王,我想起昨天也没有看到他。我悄悄问苦女,魔王为什么没来上课,她古怪地回答我,“问你自己啊。”我真觉得莫名其妙。

  课间,我去问色王,我觉得也就是他看我的眼色还正常。可他也是用诧异的眼神看我,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

  “装什么糊涂?我当然是真很不知道。”

  “那看来你们家没对你说,听说,你们家勒令魔王滚出这个班,离你远远的——他竟然就这么乖乖滚出去了。你小子家里到底当着什么官?能让局长级的官员如此害怕?”

  我也有点摸不着头脑,我愿意交色王这个朋友,就不瞒他,说,“没有啊,我爷爷不过挂个政协副主席的虚衔,没有什么实权啊。”

  色王一脸不信的神情,我想了想,说,“也许馨妹家下的命令,她爸爸可是管着文教的副市长。”

  色王摇头道,“不是,指令直接来自你家,我的消息还是很灵通的。再说,副市长也决不会对手下这么直截了当下令,你们家一定还有更大背景,连你都不知道的背景。嘿嘿,万家族长大人。”

  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就说,“就算是我赶走了魔王,那也算是为班里做了件好事啊,大家为什么好像很不满意我一样?”

  “你自以为做了件好事?”

  “不是吗,魔王在班里横行霸道,说一不二,他走了,好多人可以不再受他欺负,难道不是好事?”我心里隐隐觉得不安,一开始没有去好好思考,现在想来,同学对我不满,也许真是有道理。

  色王有点轻蔑地说,“你可真天真!大家感谢你?恨你!魔王虽然欺负人,可也很讲义气。同学在学校里和别人发生冲突,只要说,我是魔王同班的,别人就会退避三舍,魔王自己欺负同学,可绝不允许别人欺负自己班的同学。为这,同学心中还是很依赖魔王。现在倒好,魔王走了,魔王的势力还在,那些小鬼欺负人可能更厉害,到了外面,也没人撑腰了,你说,同学该不该恨你?”

  我很佩服色王的分析,我刚才也想到了这点,可心里还是很失望,说,“这是典型的奴性啊。”

  “是奴性,那又怎样?我们不就生长在奴性十足的国家?”

  我对色王倒刮目相看起来,没想到这个小子,除了色,还有不少见解,显然比同年龄人,成熟不少,也许这就是色的好处。同时心里也微微有点悲凉,尽管时代变迁,中国人的奴性却深入骨髓,现在的中学生尽管生活优越,可血管里流淌着的依然是几千年不变的奴才血液。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色王看我不出声,安慰我道,“谁也不敢再欺负你,他们只是非常嫉妒你,一个让魔王害怕的人,长相又这么俊美,实际上还是个白痴——运气真好啊,不能不让人嫉妒!”

  我苦笑着摇头说,“我当然不是害怕,我连魔王都不怕,还怕他们?只是我不愿意和同学的关系搞成这样。”

  “嘿嘿,反正你也呆不长,就不用操这个心了。”

  “为什么,谁说我呆不长?”我奇怪地问。

  “你对学校的承诺已经传遍全班,我想是鸿乳故意漏出,叫你没脸食言。”

  我笑了,说,“全班同学都认定我会考最后一名?”

  “当然,你以为你不会?除非你让校长让你先看题。”

  我沉下心来,看来这次劫数难逃,考的好也没用,别人不会相信我了。我不禁叹一口气。

  “放心放心,”色王安慰我道,“至少我很喜欢你,俊美的小白脸。”他竟然用手轻拍我的脸颊。我生气斥道,“你小子规矩点,别动手动脚的!”

  魔王嬉皮笑脸说,“放心,我可不是同志,对你没有兴趣。不过,魔王不追你表妹了,我可要开追了。你不反对吧?”

  “只要你手段正当,我就不干涉。”我当然不反对,心里还暗暗高兴呢,一旦有人追馨妹,她就会需要我的保护。她会不会喜欢色王?我相信不会。

  “手段当然正当,第一步就是想搭搭你的车。”魔王说。

  “休想。”我走开了。

  中午秦老师把我叫去办公室,低声说,“耽误了一个多星期的课,还能跟得上吗?”

  我奇怪的看看秦老师,这样的问题用不着特意压低嗓门说啊。我说,“秦老师,我会尽力补上来。”

  “校长很关心你,叫你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压力,这次就算考得不好,也情有可原,不必把当初的承诺看得太重。”

  原来如此,校长要给我开后门哪。我想起了色王的话,苦笑着说,“你们肯定我考不好?要是我考好了,那也肯定是作弊了?”

  秦老师有点尴尬,进一步解释说,“学校是好意,因为这次考试是区统考。”

  我心里大喜,区统考,意味着题目容易很多,我要考好实在是小菜一碟。

  “区统考题,一般都要简单很多,对基础好的同学有利。我们班同学基础都很好,只是有的同学靠死用功,到了初二开始吃力,我知道你很聪明,但你基础很不扎实,毕竟学习时间太短,很难考好。”

  “可听说全班同学都已知道这事,我要食言,可就丢人了。”我想看看学校怎么处理这个难题。

  “是啊,所以,校长建议,你这次可以申请免考。”

  我真的很佩服校长大人了,我又问秦老师,“秦老师,你怎么看,你愿不愿意我留在你班?”

  我看出秦老师有点犹豫,她说,“我只是个普通老师,你的问题现在由校长亲自负责,我的意见不重要。”

  “就是说,秦老师你是不愿意我留在班里?”我有点咄咄逼人地追问。

  秦老师叹口气,说,“你知道,秦老师还是很喜欢你,只是秦老师不想让人觉得我要奉承你,也不想你用龌龊手段留在班里。”

  “那要是我考好了,你就认定我是用了龌龊手段?”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秦老师就盯着我看,我也盯着秦老师看,突然觉得秦老师的眼睛,其实也很美丽,只是当老师的,已经不习惯在自己学生面前,展露自己美丽一面。

  良久,秦老师终于避开我的眼神,说,“你敢发誓吗?”

  我心里暗暗好笑,秦老师到底是个年轻人,我说,“我敢发誓。我,万人厌,郑重发誓,此次考试,决不作弊,如有违背,”我犹豫了一下,我从来没有发过誓,不知该用什么才好。想了想,说,“如有违背,让我泉下的父母灵魂永远不得安宁。”

  这个誓言当然很毒,秦老师立刻相信了我。可我的心里却是这么想,万一我糊里糊涂作了弊,比如,玥姑找个家教老师,甚至就让菀姐帮我辅导,辅导的实际却是考试题,那我不就糊里糊涂作弊了?真是这样,就让白痴父亲的灵魂不得安宁好了,反正白痴的母亲还活着。我心里突然猛地一跳,这个誓言算是我的,还是白痴的?

  我前世原本不信鬼神,可现在当然截然相反,对这种誓言,我决不是开玩笑,我心里暗暗警惕,一定不看任何辅导题,只管自己复习。我知道,区里的统考,只要把书上的习题好好研究,考个好成绩没有问题,不靠倒数第一更是确定无疑。

  走出办公室的时候,看到梅老师向我招手。我就走过去,向梅老师问好。梅老师穿着高领绣花粉色衬衣,外罩一件月白紧身背心,显得窈窕丰腴,令人赏心悦目。梅老师笑着问我,“完全好了?”

  我说完全好了,继续欣赏着梅老师的柔顺秀美的长发,溢满笑意的眉目。秦老师好看,但风韵不够,梅老师却浑身透着一股美貌少妇的风韵。

  梅老师觉察到了我的眼光,嘲笑说,“你真的是白痴吗?”

  “是的,特别痴迷于美女。”我也大胆和梅老师开玩笑。

  梅老师略微沉下脸来,说,“这么跟老师说话吗?”

  “梅老师,我可没有冒犯你的意思,我只是说,你是可以和我家美女相媲美的女性。”

  显然梅老师满足于我的这一赞美,毕竟菀姐作了她三年学生,她明白我家美女的档次。

  梅老师望着我,突然说,“来梅老师班上,怎样?”

  我好奇问道,“你为什么要我?”

  “就算是我喜欢你,怎么样?”她似乎有点挑战地问我。我倒真动起心来,我说,“可以考虑,考试以后,再作决定。”

  “你准备参加考试?”显然她也是位消息灵通的老师。我笑着点点头。

  “你有把握不考最后一名,是吧?”

  “是的,但要凭我自己的本事,不是作弊,我已经对秦老师发过誓。”

  “发过什么誓?”这回轮到她好奇了。

  我把誓言告诉她,梅老师的脸色严肃起来,说,“年轻人,不能随便发誓啊,要是无意中作了弊呢?你还年轻,有的事你还不会理解。”

  真是个聪明的老师!而且还如此美丽,我真的动心要去她的班上了。我说,“我猜到你的意思了,有人可能有意把考试题,当作辅导题给我做一遍,是吧?”

  梅老师惊奇地睁大眼睛,“你真的是白痴?”

  我笑笑,说,“我会当心,不让这事发生,这誓言可不是闹着玩的。——梅老师,我要考好了,你会相信我吗?”

  梅老师看着我,突然把手伸给我,我有点惊讶,但也没有犹豫地握住梅老师的手,梅老师的手柔软轻盈,握在手里很舒服,我用力握了一下,告别离开,心里却正式开始考虑转班的事。正文 103.

  这几天我学习很刻苦,每天在家就是做习题,毕竟期中考试也就只有两周了。

  玥姑很担心我,还真请了个有经验的退休老师,据说当过区教研员,为我辅导。我没有让他进门,坚持说我不需要辅导。玥姑有点生气,我就把我发的誓言告诉她,也把我的担心告诉她,玥姑听了,有点目瞪口呆的感觉。

  随即,玥姑骂我道,“这种誓言可以随便乱发的?你也太不懂事了,真是个白痴!”

  我说,“玥姑,我本以为只要我坚持不作弊,发这样的誓也就没有关系,没想到会出什么意外。”

  “那你现在觉得会出什么意外?”

  “我怕那个老师,为了显示里他的辅导成果,偷偷弄来考试题让我做。”

  “你这么想?你还真不是白痴了!”

  我笑着嗔道,“你一会骂我白痴,一会又夸我不是白痴,玥姑,你可让我怎么办啊。”

  “我也不知道啊,你到底是不是白痴?你自己说!”

  我知道玥姑问题的含义,就含糊着说,“我也不知道,玥姑,有时觉得自己是,因为我特别想吃你奶,可有时又觉得自己不是。”我故意提到吃奶,只是为了让玥姑感觉不好意思,也许就不提这个话题了。

  果然,玥姑转移话题道,“那你有把握不考倒数第一?”

  “不是有把握不考倒数第几的问题,而是考正数第几的问题。”我一本正经说。

  “看你吹牛的样子,可又像个白痴了。”玥姑嘲笑我。

  我说,“玥姑,那我们打个赌,看我能不能考进前一半。”

  “赌就赌啊。”玥姑显然觉得很好玩。“可你输了可不许耍赖!”

  “要不要我再发个誓?”我有点开玩笑地说。心里可想着再也不随便发誓了。

  幸好玥姑说,“动不动发誓,谁来信你?——可我们赌什么呢?”

  我想了一想非常认真地说,“我赢了,我要重新作玥姑的痴儿,就是说,我要的赌注,就是能再吃玥姑的奶。你要什么赌注,随你。”我心里确实很怀念玥姑丰美的乳房,而且埋头在玥姑的胸怀,我一直能感受到依偎在母亲怀抱中的感觉。男人无论长到多大,都永远无法真正忘怀母亲的怀抱。

  玥姑被我的赌注逼得有点尴尬,脸色红润起来,尽管依然撑着一幅严肃的脸。我不怕玥姑生气,只是怕玥姑会担心。而玥姑迟迟不回答,也是担心的缘故吧。可最终,玥姑似乎下了决心,说,“好的,我要的赌注是你再也不许和家里的姐姐妹妹睡觉!你答应,我们就打这个赌!”

  我一愣,我真没想到玥姑会想出这样的赌注,显然,这个赌我吃大亏了。但我觉得现在已经很难再缩回来。仔细想想,一则爷爷已经下了命令,不许家里的姐姐和我亲近,大概她们也不敢违抗;其次,我觉得我有很大把握可以赢这个赌,第三,我现在不打这个赌,已经会伤玥姑的心。于是我咬咬牙,说,“好的,我打这个赌!”并且伸出手指和玥姑拉钩。

  玥姑反倒犹犹豫豫伸出手指,一边和我拉钩,一边说,“第一,你绝对不许作弊;第二,你万一赢了,你可——你可只能像以前那样只吃奶。”

  我紧紧拉着玥姑的手指,说,“当然,你以为我会拿父母的灵魂开玩笑?”

  “可我担心你不是白痴,所以不在乎白痴父母的灵魂啊。”

  “如果我不是白痴,那我用作誓言的也就不是白痴的父母,反正是用我父母的灵魂发誓,我怎么会随便毁誓?你把我看得太坏了,玥姑!”

  “可你好象,可你好象很有把握赢,这让我无法理解,照理,你是无论如何赢不了的啊。——难道你这么不懂事,根本不理解自己的水平?”玥姑的话里充满某种难以名状的奇异之感。

  我想我应该略作解释,就说,“玥姑,其实这段时间,我一直学习很用功的,也一直在钻研教材,觉得教材里的题目都不算难,我都会做,可我们班讲的东西和教材好像没有什么关系,所以我不会。可据说,这次期中考试用区统考卷,主要依据教材来出题,所以我相信我能考好!”

  我不知道玥姑相不相信我的话,只听她喃喃说道,“但愿你说的是真话,但愿你的感觉正确。”

  我也不再去辩解,而是努力复习,这回我的学习算是有了明确目标。学校里,老师的复习也不再是拔高式的,而是紧扣教材,毕竟,我们这样的学校,要是参加区里统考,不能明显高出一个层次,那就无法交待,何况提高班!你当然不能对别人解释说,我们只适合考难题,不会考简单题。所以这几天班里的复习,全是一些基础题型,班里的同学都不满地叫起来,说,“这样的题就适合白痴做。”显然是在嘲笑我了,我也不去理睬,只管尽心学习。

  他们都觉得很无聊,色王就出来调剂情绪,他在班里叫道,“给大家出道成语题,做不做?”

  有的人叫做,有的人叫不做。叫不作的人明确说,你这样的色王,肯定出不了正经题;可叫做的人说,要正经题干什么,不就是逗个开心,做!色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说,“说得不错,我色王出题,不带一点色,那还叫什么色王!不过,我色王自有色王的派头。这里有一张卡,麦当劳就餐卡,五百元。谁第一个猜出来,就归他!”

  有了大奖,班里的气氛活跃起来,当然也有不理睬他的,如我身边的苦女,就一门心思在学习,她也是想在这次考试中打翻身仗的人,她知道自己不够聪明,只有区统考,才是她的好机会,所以这几天,她是闭目塞听在复习功课。

  只听色王大声说,“听好了,谜底是一个成语,谜面是——性交!”

  班里一片嘘声,有骂他下流的,有乱笑乱叫出怪声的,但我又觉得有人边起哄,也同时在思考答案,毕竟五百元的奖金不算少。本来这个谜语并不算难,但对没有经验的少男少女而言,当然也不算简单了。我看苦女毫无知觉的算题,想起别人说她家极为贫寒,平时吃得很差,想这五百元对她也许大有裨益,平时她也算对我不错。我就推推她,说,“苦女,帮我个忙。”

  她茫然地看着我,问我干什么。我说,“有个成语我不会写,你帮我写一下。好吗?”

  她有点不耐烦,但不好意思拒绝,就问,“什么成语?”口气还是不耐烦。

  我说,“就是表示对别人特别关心,无微不至的关心,那叫什么成语来着?”

  “体贴入微。”她不耐烦地说,又自顾自学习。我把一张纸条给她,麻烦她写下来,她也就顺手写下来。我拿着纸条,跑过去交给色王,说,“苦女写了个成语,不知道对不对?”

  色王一看,诧异地问我,“是你的答案还是苦女的答案?”

  我说是苦女的答案,但要色王保密,说苦女不好意思让人知道,就算是我的答案好了。色王非常奇怪地问我,“这么帮她,你不会对苦女有兴趣吧?”

  我赶紧摇手,说,“同座嘛,帮帮忙也是应该的,她也没少帮我。”

  色王也就不再打趣我,不过,色王要我把答案写在黑板上,要是别人没有更好的答案,卡就归苦女。于是我就把答案写在黑板上,于是又引来一片嘘声,有嘲笑的,有喝骂的,也有嫉妒的。到处听见叫“白痴流氓”四个字。我也不去管它,拿了色王的卡,在下午上课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塞进苦女的铅笔盒,低声说,“猜谜赢来的卡,你一张我一张。”

  “什么谜?”苦女莫名其妙地问。

  我指指黑板,“体贴入微”四个大字依然在黑板的一角,擦黑板的人故意留着,下面还有人加了四个字,“白痴流氓”。

  苦女依然迷惑地问我,“那是什么回事?”

  我对她嘘了一声,指指老师,苦女心虚地闭嘴,我也就不必解释。我猜事后她也许会骂我,但我不知道她是否会把卡扔到我的脸上。

  这天晚上回到家,想起色王的谜语。心里不禁痒痒起来,这几天我一直学习用功,晚上睡得较晚,早上起来,也强迫自己不去想女人,白痴的需求明显被我克制住了,我也暗暗为之自豪。可今天,色王的一个谜语让我心绪不宁,“体贴入微,体贴入微”,实在是很贴切的比喻啊。

  我的心绪一乱,白痴又明显抬起头来,底下坚硬如铁,撑起一个大大的帐篷。

  更要命的是,菀姐竟然来看我!醒过来后,我一直为白痴的行为羞愧,没敢去找菀姐。又马上进入了复习,不想让菀姐乱了我的心绪,就想考完试再找莞姐,没想到她今天会来!

  我不敢站起来,装模作样拿著书,挡着下面撑起的帐篷。

  菀姐问我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现在没事了?”

  我说没事了。

  “怎么不来看我?”

  我说,要复习考试,考完试再去看她。

  “要菀姐帮你复习吗?”

  我把誓言的事又告诉她,并且改了改,说成是要我自己独立完成这次考试。菀姐听了,用手抚摸我的头,夸奖说,“好,痴弟有志气,等你考好了,菀姐帮你庆祝!”

  菀姐的抚摸让我的下面几乎要撑裂而出,我觉得白痴似乎也在蠢蠢欲动,我拼命克制住,说,“那好,菀姐,我不留你,我继续复习。”我赶紧转过身去,不再去看菀姐美丽的脸蛋和身姿。

  菀姐有点诧异,但还是走了。我忍到菀姐走远,立刻爆发出来,大叫一声,“胡妈!”

  胡妈被吓了一跳,匆匆进来,我吩咐她把门关上,立刻把她掀翻在床,依然让她俯身向下,迫不及待进入,大干起来。

  胡妈清洁完后出去,我的心绪却很坏,这种行为要是让人知道,真是丢人极了!另外,我自己心中也觉得很窝囊,身边美女如云,我竟然要和来自乡下的中年保姆做!而且我和她做的时候,只是“入微”,从不“体贴”。

  入微而不想体贴,真没劲!正文 104.

  第二天琳姑来看我,眼神怪怪的,我立刻猜到她知道了打赌的事。我心里一动,马上说,“琳姑,你一定知道我和玥姑打赌的事,对吧?”

  “是啊,你输了,真会遵守诺言?”琳姑不相信地问我。我想,爷爷现在的权威并不令人信服,他尽管发出了这个命令,但连琳姑都不相信我真能遵守。

  我叹口气,说,“我也不知道,昨晚我想了又想,觉得这个赌我亏大了。正想反悔,可不知怎么说。你正好来了,琳姑,你去帮我说,说我不想打这个赌了。”

  “我可不去说,最近你玥姑为你一直难过,昨天我看她倒挺高兴,也许就为了这个赌呢,你要反悔,她又要不高兴,到时又数落我,我可不去找没趣。”

  “琳姑,玥姑为什么要数落你?”我故意问琳姑。

  琳姑脸红红的,说,“还不紧是为了当初我同意你和萌姐来往。”

  “这怎么能怪你,琳姑?这不公平啊。要不我去找玥姑,帮你说说。”我一幅急公好义的模样。

  “得了吧,小祖宗,你不要再给我添麻烦就不错,我还敢让你帮我?”

  “那我就自己对玥姑说去吧。”我作势站起来要走。

  “去说什么呀?”琳姑拉住我问道。

  “取消打赌的事呀。”我很一本正经地说。

  “真是个孩子,说翻脸就翻脸,你玥姑才高兴了一天,又要难过了。——你昨天怎么就不想好?现在反悔!你就不能争口气,把这个赌赢下来?”

  “把握不大啊!”我故作为难的思考,然后突然说,“对了,对了,让玥姑加赌注。加上你琳姑,我就继续赌下去。”

  琳姑吃惊地退一步,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和玥姑打赌,别扯上我。”

  “不行不行,我昨天没想好,把你琳姑忘了,今天要加上你!两个人分量重,我要输了,我答应玥姑琳姑,再也不和姐姐作这种事,我要赢了,你琳姑的奶我也要吃。”我站起来向琳姑走去,琳姑吓了一跳,边退边说,“痴儿,你想干什么?老实点。”

  我伸出一根手指,说,“昨天这个手指和玥姑拉过钩,今天再用它和琳姑拉钩。”

  琳姑放下心来,虽然仍然不愿意,却被我强迫抓住手,拉了钩。拉完钩,琳姑说,“玥姑说你好象很有把握赢,我看也是,你不会已经得到什么保证了吧?”

  我说,“你们都怀疑我,可我认识谁?就算校长答应给我作弊,你们也可以叫他取消,权力都在你们手里啊。”

  琳姑非常严肃地说,“玥姑和我商量过了,这次你一定要靠自己本事考,我们的赌不重要,可你发的誓言太严重,就算你安排好了作弊,我们也要重新推翻,绝对不许你这次作弊,你可不要生气!”

  我叹口气,说,“连你和玥姑都不信我,这世上大概不会有相信我的人了。我现在倒希望你们采取最严厉的措施,防止我作弊。”我心里想起梅老师,想起她伸手给我的情形,想起她的手带给我的柔软,心底不禁泛起一股温馨之感,我几乎决定,考完试要进梅老师的班级。

  琳姑有点歉意说,“不是琳姑不愿相信你,琳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啊。——你要真凭自己本事考好,琳姑不知会多高兴呢!”

  “那到时可不许耍赖!”我盯一句。

  琳姑红着脸呸了我一下,“你才是个小赖皮呢!”

  琳姑走了,我心里美滋滋的,要是能够名正言顺吃上琳姑的美乳,那我绝对愿意冒冒风险。我心里暗暗决心,“我一定要吃上琳姑的奶!”

  进了教室,我一眼就看见苦女趴在桌上哭,我猜想是昨天的事。我心里真有点怪自己多事,现在不知道怎么给人解释好了。

  好在苦女只是哭,倒也没有责怪我,说句老实话,我心里也在想,要是同学误以为苦女和我做过,才会猜出这个谜语,那绝对不是损她。

  哭完以后,苦女又全身心投入到学习中,并且对我摆出一副冷若冰霜的姿态,可她始终没提到要还我卡,我也就完全放心了,觉得自己毕竟在做一件好事。也就把这件事情放在一边,全心全意投入学习。

  可是色王却不让我安生,一有空,就走过来问我,“哎,小白脸,”——我说过好几次,让他不许叫我小白脸,可他嬉皮笑脸说,总比白痴或万人厌好听,就始终叫我小白脸,我拿他也没有办法。“你怎么会猜出这个谜底?是你猜出来的,不是苦女,对吧?”

  我不回答他,说,我要好好准备考试,让他别打搅我。他却不屑地呸我一声,说,“我一向挺喜欢你的,可你怎么就变得装模作样了?谁都知道,你肯定能考好,何必装出一幅用功的样子?”

  我不理他,继续用功。

  色王噗嗤一声笑出来,说,“你们两个坐一起可真有趣。”

  苦女脸立刻红了,直红到脖子上,眼睛也红了,凶狠狠地对色王说,“你要说下流话,到别处说去!别惹我!”

  色王“嘿”了一声,说,“不要太敏感啊,我说有趣的意思是,全班两个最用功的人坐在一起了,而且一个是最真实的最用功,一个是最虚假的最用功。你说有趣不有趣?”

  我心里这个气啊,可我又不好意思和色王发火。我知道不只是色王这么想,全班可能都这么想。我往班级周围瞧去,大家都是一副懒洋洋的派头,有不少人都往我这儿瞧过来,流露出很感兴趣的样子。美女一直斜睨着看过来,魔王走后,她好象很记恨我。

  我对色王说,“你就行行好,别管我是真用功假用功,这两天别来打扰我,好不好?”同时又用眼睛瞄一眼苦女,说,“也不要瞎开玩笑。”

  色王知道我的意思,说,“放心吧,小白脸,我才知道,你原来是这么好心的家伙。但我感兴趣的是,你怎么会知道谜底的?你要告诉我,我就不再骚扰你。”

  “废话,这种问题也问得出,亏你还称色王!”我模棱两可而又断然地回答他。

  色王有点惊讶地望着我,突然一把拉着我,把我拽到没人的角落,说,“你真做过?”

  我不瞒他,点点头。

  他盯着我,怀疑地问道,“不会是和幼女吧?”

  我知道他指馨馨,就骂他,“幼你妈个头,当然不是。”

  他接着很羡慕地说,“一定是和某个很美丽的姐姐,像那天搂着你的那个姐姐,不会就是她吧?”

  我说,“你怎么像个拉皮条的?真讨厌,还称色王,配吗?”

  他有点不好意思,说,“我只是太羡慕你,一时昏了头,胡说八道呢。我称自己色王,可是有根有据的,我在色方面可有远大理想,可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下流。我把我的理想对你说说,好不好?”他最后几乎有点讨好我地说道。

  我说,“好了好了,这几天我什么也不想听,就想好好复习,等考完试再来听你的远大色理想。”

  他又诧异地问我,“你不会是真在用功吧?”

  我不想解释,摇摇头,回到自己座位上,又孜孜不倦看起书来。可是班级里嗡嗡嗡的声音,却让我烦心。看看苦女,似乎一点也不受影响,还是感叹自己毅力不够,就又狠狠心,继续用功。

  到了最后两天,老师已经不来上课,只让我们自己复习,老师也已经有把握,相信我们不会考差,当然不包括我,“鸿乳”就说,除了极个别的学生——还好,她没有说极个别的白痴,从魔王离开我班,在她的眼里,好像我成了魔王,她也不敢在上课的时候,有事没事骂骂我了,在她眼里我就不存在。但只要讲到有人可能考不好时,她就会很兴奋。可见她还没有梅老师消息灵通,虽然她和校长有这么一腿,可见校长只相信她的大奶,不相信她的臭嘴。

  老师不来上课,班级里就不安静,我真想不来上课,在家安安静静复习,只是不想再让人觉得我特殊,我就忍下来了。不过,我也已经很有把握可以考到前一半去。到了最后一天,我忍不住明知故问地对色王说,“假如我这次考得不错,有人会相信我是凭自己的实力吗?”

  他反问我,“你说呢?”

  我又问,“你相信我吗?”

  “当然不信。”他斩钉截铁地说。

  我很郁闷。我走进办公室,走到梅老师桌前,尽管徐老师在对面坐着,尽管有过前一次的对话,但我心里太憋闷了,我需要一点清新空气,我问道,“梅老师,假如我这次考得不错,你会相信我是凭自己的实力吗?”

  梅老师看看我,自然而优雅地点点头。

  我又说,“梅老师,记住你的话,我已经决定了,不管我考得怎样,期中后我都去你班。”

  梅老师一愣,说,“梅老师只是开玩笑,你怎么当真了?”

  我猜梅老师和其他老师一样,总以为学生都愿意呆在好班,而我肯定能留在好班,所以就随意和我开开玩笑,没想到我真的要去,像我这样的学生,很有可能就是麻烦,所以梅老师也不免担心。我笑着说,“我不管你是不是开玩笑,我反正当真。”

  徐老师在一旁充满嫉恨地看着我,他会不会怀疑我和梅老师不干净?要是真和梅老师不干净,那也令人向往啊,因为家里的美色也许从此离我而去了呢。#--iCMS.PageBreak--#有竞争才有进步嘛我抢、我抢、我抢沙发~我是来刷分的,嘿嘿我来啦!前排支持下